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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59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褂幸晌视兴室傻那祝氩檠粞郧幕馗矗俨蝗灰部梢灾苯觪木木,木木一定给出您满意的解释。

    一直以来都支持着木木的亲,木木每一个都知道,每一个都铭记在心,也愿意为乃们解惑,听乃们的意见。

    但对于那些未搞清楚状况就言辞过激影响我写作情绪的亲,抱歉了,我将直接删除留言。给我也给我亲爱的读者们留一方净土~

    158 融冰前兆

    “谢谢你了。”卸下肩上虚披着的锦衣披风转身交予北堂,只着单薄的一件雪白宫装内衬的程苒儿没防备阴寒的夜风拂过,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哆嗦

    北堂并未接过那件尚待体温的披风,只轻笑着不卑不亢道:“娘娘多礼了,夜寒风大,还是穿着回宫免得伤了身子让陛下担心,这件披风改日再还与卑职也不迟。”

    “……”明白其职责所在,程苒儿下意识地张了口却没再出声平添他的为难。

    一晌沉默,程苒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温暖,又回头略显茫然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宝福宫大门,一时间有些矛盾的怅然。

    在奉召去宁心宫觐见之前,原想着能忍则忍,尽量不这么早与萧太后正面冲突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萧太后分明是有意为难,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她晾于宁心宫的密室内跪了整整一天不闻不问。

    虽还未上刑罚,但整个密室阴风阵阵寒气逼人,四周血腥点点的刑具以及狰狞的鬼神浮雕也叫人看着泛渗。考虑到她这个宝妃娘娘毕竟尚未公开,名不正言不顺的,萧太后有心拿她开刀做她们母子争吵的牺牲品,那简直就跟随便弄死个宫奴一样轻而易举,干净利落,如若有心甚至还能完完全全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时就算有一千个慕容子浩来都没用。更何况梅姑姑在那敌友未明的,对程苒儿来说就是个时刻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要知道,一旦萧太后发现她就是那个失踪已久生死未明的前玥王妃,那就不是什么婆婆看媳妇儿不顺眼或是纯粹找出气筒那么简单了,她绝对必死无疑。

    如今的程苒儿早已不是什么只懂得坐以待毙的傻帽儿了,所以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先找机会逃出去再说。虽然这样一来就是摆明着要与萧太后对着干了,但现实是就算她今天不这么做,以后萧太后也一样会处处针对她的。再说了,她毕竟不是什么正式的妃子,也没和慕容子浩过一辈子的打算,完全没理由那么委曲求全地刻意去讨好太后,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在皇宫里彻底呆不下去了,让南宫辰死心收回她这张牌而已。(额,乃好狡猾囧)

    因此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在更大的不幸到来前,咱闪人就是。

    也亏得程苒儿运气,那变态的妖精太后不知道为嘛一个下午没来搭理她,而且估计是小看她弱不禁风,所以守卫戒备什么的也都没很严。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一溜出去碰上的第一个人不是该死的走狗,而是北堂。嗯,这个粉重点,若不是仰仗他,宁心宫里那群子忍者类角色不狠也够难缠的,非累死她半条命才甩得掉不可。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程苒儿现在算是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地回到宝福宫来了,可临门一脚,她却突然感伤了。不为别的,就是想起了过去的慕容子然而已。

    就只是在一念之间,突然想到了这个对自己来说,曾经无比重要的一个人,如此而已。

    爱过他,珍惜过他,不顾一切地守护过他,却在相处的最后一段宝贵时间的,就只剩对他的怨念…无尽悲伤…

    是呢,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埋怨过他,可到今天才突然明白都一样的,只要是生在这个皇室里的人,通通身不由己。哪怕再爱,再想保护,永远都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只是因为现在对慕容子浩没那样深的感情,所以才会对他的曾经信誓旦旦如今却保护不力竟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责怪。

    或许这样看来,当初对慕容子然的决绝,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只是这样的理解,来得似乎有些太迟了呢…

    想着想着,麻木已久的眼眶竟有些许的酸涩,猛然回过神来的程苒儿下意识的转头,果然对上北堂一双染上些许疑惑的鹰眸,不禁干干地牵强一笑:“呵,一不小心就出神了…你回去吧,也顺便给陛下报个平安。”

    北堂张了唇正要开口,突然余光处看见一个肥墩墩的太监挥舞着拂尘有些急促有些滑稽地从宝福宫半开的大门后一路颠了过来:“哎呀呀,娘娘!您,您可算是回来了…哎哟急死奴才了…”

    程苒儿蹙眉看着眼前上气不接下气,捏着个兰花指半天挤不出个完整句子来的总管,忍不住学着他脑门大晃嘴大张的样子好笑道:“我说庞公公,您还是喘上气儿来了再说话成不,要不连我也要被您带着一起喘咯。”

    “哎哟娘娘,这时候就别拿奴才开玩笑了!”庞总管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边猛拍胸口一边着急地尖声道:“自下午去了趟宁心宫之后,陛下自己一个人闷盘龙大殿里都3个时辰了!砸了整个不吃不喝的还把咱们这些个奴才全都赶了出来,谁人都不见…娘娘哇,求求您快去看看吧,奴才跟陛下的时候不短了,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连御案都给砸个干净呢,忒吓死奴才了!”

    “……”程苒儿对北堂对视了一眼,一时语凝。

    气氛有些诡异,庞总管垮着肥脸可怜巴巴地盯着程苒儿,程苒儿又低头兀自瞧着自个儿的脚尖。

    不是程苒儿矫情,她也知道慕容子浩是在为自己担心焦急。但自入宫以来,她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况且照庞公公这么说,他岂不是还特地为了她又跟萧太后大吵了一通…唉,这时候去怎么看都有些尴尬…

    而且主动示好乱造暧昧,很违原则的说诶。

    “娘娘,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让卑职送您去看看吧。”沉默了一会儿,北堂冷静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母子俩的矛盾由来已久,这次她顶多当个倒霉的炮灰导火索吧?

    这系铃当得有点冤…

    不过,程苒儿不情愿归不情愿,起码的道义和同情心还是有的,毕竟近期以来,慕容子浩对她的确是好得没地儿说。即使之前再大的仇恨,也免不了有暂时心软的时候吧。

    思来想去,程苒儿最终还是咬着嘴唇轻轻点了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无视过某总管如获大赦感激涕零的星星眼,帅气的一记转身朝盘龙殿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额,昨天累得睡着了,所以失约鸟,抱歉囧~

    然后不出意外的话,晚点二更~

    唉,明天还要心理学半期考,我命苦哇哇哇~~~~~~~~~

    159 难得脆弱

    月已悬空,漆黑的夜幕下盘龙宫殿外围一派死寂。静悄悄的,静悄悄的,散发着生人勿扰的警告。

    倏然,随着一阵悉数的轻细脚步由远及近,紧闭的大殿门被人吱呀的一声推开,似乎还有几秒的停顿后,大门又重新关闭,隔绝了门外的一切期盼

    “诶北堂近侍,您说这宝妃娘娘能劝动陛下么?这以往搁宁心宫那一吵,没三天咱这没人敢近得陛下身呢,更何况这次好像吵得特别凶。”

    北堂淡淡地瞥了眼身旁正一边翘首以盼一边老妈子似瞎絮叨的庞公公,冷峻面具下的脸部线条没有丝毫牵扯:“既然是你能押上的最后一块宝,那就尽管试吧。”

    “嘿嘿,北堂近侍,您可真爱说笑。”被一语道中庞公公一怔,遂有些尴尬地抚着没几根毛的脑门打哈哈而过。

    当然,门外俩人为皇帝提心吊胆心急如焚的,门内的程苒儿也一样不轻松。只见她此时已换了身崭新的宫装并重新戴好面纱,已完全看不出之前逃离宁心宫时的狼狈,多了几分从容。但毕竟未知的黑暗容易让人不安,所以她还是稍显局促地紧了紧手中盛满佳肴的大餐盘,刚想抬脚却冷不防地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绊了一下。

    “啊!”程苒儿一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稳住了重心。然后一边庆幸自己身手不错,一边借着朦胧洒入殿内的月光拿视线将整个大殿粗略地扫了一圈额,果然一片狼藉囧。

    程苒儿汗了汗,一路躲闪着小心翼翼地将食物先行在目光可触及到的一张小红桌上摆好后,方才得空从胸口掏出一根纸煤吹燃,然后举高着照明。接着慢慢探步前行,沿路一次次弯腰,从地上翻乱的奏章书籍碎纸开始,一本本一张张捡了起来,理好,然后收纳怀中,直到将被掀翻得不成样的御案归复原状,却依然没有发现慕容子浩的身影。

    咦,奇怪,哪去了?

    程苒儿有些纳闷,轻喘着将怀中的东西整了整放御案上堆好,然后转身再次环顾四周,试探着出声:“皇上?”

    似乎有些微的细小窸窣声,程苒儿侧头撑大了眼努力分辨着,终于书架旁一个被月光遗忘了的小角落里,看见了埋首蹲坐于地的慕容子浩。

    全然不复有一丝一毫帝王该有的尊严与霸气,此时此刻他半靠墙壁俯身埋膝的侧影看起来是如此的颓废落寞,甚至带上了几许从未有过的脆弱,那么沮丧,那么失落,完完全全与平常判若两人。

    程苒儿见状喉头一紧,一股莫大的无名惆怅堵上心头,连小心前探的脚步也随之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虽然一直都很清楚他对自己那股子一往情深的执着,但程苒儿还不至于白目到以为慕容子浩这样失魂落魄到极点的状态会全然缘由于她。

    兴许是察觉了程苒儿的靠近,一直深埋着脑袋犹如熟睡了一般的慕容子浩突然缓缓抬起了头,一双夺目闪耀的蓝眸于黑暗中发着幽幽的暗沉光芒,直逼到几步之遥外还处于怔愣状态的程苒儿身上。

    “呃…皇…”程苒儿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几乎脱口而出的称呼到嘴边却奇怪地打了个弯:“耗子…大叔…?”

    慕容子浩闻言倏然一笑,虽显几分苦涩,却在程苒儿看来是难得的迷人异常。

    他似乎并没有对程苒儿的突然出现有过多的惊讶,只是那么安静地继续坐在地上抬头含笑而深沉地望了程苒儿一会儿,然后忽然伸手道:“过来,陪朕坐一会儿吧。”

    160 温馨鼓舞

    上一章已补全,由于章节内容的划分问题,所以上一章的量有点少,看着可能会怪了点,见谅哈~以后有时间会回过来尽量做些调整的~

    有些迟疑,但程苒儿最终还是点了头朝他走去,当然,也不忘将适才带来的大盘子餐点一起端了过去,少有温柔地低声微嗔:“陛下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要连累门外一大群奴才跟着担心受怕呗。”

    慕容子浩低头看了看程苒儿递来的一大碗什锦粥羹,然后又抬眼近距离地仔细端详了会儿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忽然扯了嘴角低笑出声:“听你这样讲话还真是一般的别扭。”

    “额…”程苒儿反应过来后,狠囧了一下。

    “这里只有我们,就不要再用那么生疏的语气说话了吧。”慕容子浩的笑来得突然去得也神速,只一转念,便又变回了满脸陌生的忧郁。

    “我…”程苒儿嚅嚅着,欲言又止。

    慕容子浩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又自嘲似的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我一直很怀念你亲亲切切没心没肺地一声声喊我耗子大叔的样子。”

    “那只是曾经。”程苒儿冷了眸,一边倾身将手中一直送不出去的餐盘放到了地上,一边轻轻道:“我已不是我,以前的那个程苒儿,早死过千回百回,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这是几乎没有片刻停顿过的回应。

    程苒儿起身的动作微微滞了滞,遂想到了什么似的,兀自苦笑。蒙面的纱巾原本为了保持透气就稀薄得透明,因此身旁的慕容子浩再依摸着轮廓自然能看得清她如此这般的反应,不禁有些出神。

    他很清楚是什么样的心境给了她这样的表情,往事虽如烟,却永远也不可抹杀。知道她重生,知道她决心放弃过去,所以开心地一门心思只求争取一个公平的重新开始。可再怎么想重来,过去就是过去,它活生生地存在着,存在在两人之间,疙瘩已种下,任他如何补救也不可能如白纸一般。所以自将她圈归身边以来,他几乎透支了一辈子的耐心,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希望有一天她会感动,会回头,会爱他。

    这是一份脆弱的期待,随时可能万劫不复。可他以为只要铺好了所有的路,等待终究是会有结果的,就像当年他的父亲那般痴情地等待月妃回头一样,终有结果的。可直到今天他才悲哀地意识到,他根本连当年那个懦弱的尤熙帝都不如。

    他保护不了她,他居然无能到根本保护不了她!

    他曾经是那样轻蔑地瞧不起慕容子然的一再软弱退让,又是怎样信誓旦旦地向天保证她跟他走会安宁会幸福…太自以为是,真的太自以为是。

    一直以来,因为总是对外示弱而常常被人轻视,却很享受那种因隐藏起来的真实实力在心中傲视群奴的感觉…争夺皇位时,排除异己清除障碍,以别人前所未见过的惊人实力一路登天…登基以后,大兴实政,理想治国,万民称颂…可是,从未想过,这一切的一切,包括这个自以为强大的自己,根本就还完完全全掌控在一个人的手中。那个深不可测的人,在那个一辈子羁绊不可抵抗的人面前,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

    怎么会这样?星儿,父皇,月妃,甚至是当年的慕容子然…一个个,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着这份几乎要麻木了的软弱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远离,而自己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一再忽略逃避,直到今天才后知后觉?

    这样可耻滑稽的傀儡木偶,有什么资格说要,说拥有,说守护?

    到底,是谁懦弱?

    谁有资格去看不起谁?

    高处不胜寒,看不起父亲,看不起慕容子然,到最后看不起的,居然是自己…哼,何其可笑!

    不可抑制地自我唾弃将慕容子浩深深地埋入颤抖的自责与自弃之中,几欲崩溃。

    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程苒儿显然察觉到了慕容子浩的异样,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微转了身,张开双臂将蜷缩成一团的慕容子浩整个儿抱入怀中:“呐,我知道今天的太后的所作所为就像大棒一样给了你很重的一击。”

    “……”

    有那么一瞬间,程苒儿为自己肩头突如其来的一大片湿热感到心酸无比。可在这样的情境下,脆弱的人只能有一个。再没有人为他指路,这样的迷茫只会衍生出无止境的自暴自弃与更多的不幸。

    所以此时此刻的程苒儿是耐心而温柔的,就像哄孩子一般,轻抚着安静沉默的慕容子浩继续柔柔出声:“可是如果你能保证有一天你会足够强大,那我就保证那一天将与我同在。”

    “……”

    “或许我到那一天都无法爱上你,但这是我的承诺。”想了想,程苒儿又补充道:“虽然我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执着于这个你根本就无所眷念的皇位,但既然已经得到,那就请认认真真的坚持做到最好。”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许久的沉默过后,慕容子浩终于闷闷地出了声,意味而深长。

    程苒儿自是明白,却能比他更理智地看清楚并正视那被忽略已久了的残酷事实:“可你要知道,如果今天她只是用来我对你这个越来越无法掌控的儿子做出警告,那以后呢?你还要一直这么听话下去吗?牺牲我或许只有我一个人会怨你,但倘若你牺牲的是一整个王朝,是你的祖先骁勇沙场拼死拼活保来的江山,你情何以堪?”

    “对不起…”慕容子浩突然起身,反手将程苒儿整个儿揉入怀中,湿润的下巴在她头顶轻蹭着,懊悔而愧疚:“对不起,我居然无能到这种地步…

    “不要说对不起。”程苒儿难得乖巧地没有挣扎,就只是冷静地在慕容子浩怀中靠着任他依赖:“早在我进宫前就已经有所觉悟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是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牺牲了兄弟,牺牲了星儿,牺牲了父皇和月妃,牺牲了我,牺牲了你的骄傲,你还能剩什么?”

    “你…”慕容子浩倏地拉起程苒儿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写满了不可置信。

    而程苒儿依旧风轻云淡,一字一句,从容不迫地回答着他尚未出口的疑问:“我,知,道。”

    我都已知道了,耗子大叔。所以请不要再逃避,是时候该给那无休止的贪婪欲望画上终止符了。

    我会帮你,这就是我来到你身边最真实的最终目的。

    161 尤熙帝之死真相君

    “南宫辰,我真服了你了。”程苒儿双手抱肩斜睨了眼脚下被踩得咯吱响的琉璃瓦,又再次将极度无语的目光转向身旁pse摆得很囧的师徒仨儿。

    真的相当不能理解南宫辰的思维!

    一整晚都陪在慕容子浩身边好容易等到他安然熟睡,结果出了盘龙殿无意识的一个抬头竟然就看见这仨大祖宗正光明正大地呆房顶上纳凉?我靠!这大半夜的吓人是不是也该有个限度啊囧…

    “诶耶,阿丑姐姐,您这嗓门可真够呛的,我们躲过的那些个卫兵可全都要被你给招来了…师傅吼?”东儿呲牙裂嘴地掏了掏耳朵,然后习惯性地就转头朝面无表情淡定中的南宫辰投去谄媚的一笑。

    “你!”程苒儿气结,大眼一瞪,正要进一步教育,结果被另一头的西儿给抢了先。

    “就是就是,您好歹为我们俩还处于生长期的可怜耳朵着想着想不是?”只见西儿皱着张包子脸将两肥手儿一摊,小模样儿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你你你们…哼!”程苒儿抖着手指在师徒仨儿跟前戳来戳去老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最后只得作罢,抬头看了看已微蒙亮的天色,当机立断道:“算算算,今儿个是我自己先晚了,就懒得再跟你们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天快亮了,这不安全,东儿西儿,快,速度点,把你们师傅给挪我宝福宫那儿去,然后就一边玩儿去吧,在不惊动到任何生物的前提下,我那儿里吃的喝的玩的你们挨个耍去哈。”

    “得嘞,就知道阿丑姐姐最好了!”力大如牛的兄弟俩一阵欢呼雀跃,一人一边兜起南宫辰的轮椅边儿瞬间就没影儿了。

    看得程苒儿那叫一个鄙视丫丫的天知道那南宫狐狸是不是特地捡这俩小蛮牛来当免费劳动力的,也忒便利了。

    嗯,事实证明,程苒儿的两条腿果不如人未成年小正太四条腿儿强力,等她气喘吁吁地飞到宝福宫里时,某狐狸正端着热茶坐树下优雅地摆着万年不变地大boss谱呢,啧啧,那一头丝绸般光滑黑亮的头发丝连乱都不带乱一丁点儿的。至于俩贪吃小鬼头,哪还有影儿寻去呀囧。

    程苒儿颇为无奈又见怪不怪地叹了口气,大咧咧地便奔南宫辰身旁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抢过茶仰头就灌,那一连串儿动作说有多流畅就有多流畅。

    南宫辰看了看突然落了空的掌心,嘴角边缓缓花拉开一道习以为常了的微小弧度:“真这么累?看来一段时间不见,基本的修行倒是荒废了…”

    “也不知道这是谁造成的,而且…不然你也试试?”说着,程苒儿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南宫辰座下的轮椅。

    意思很明显咱真不是同一起跑线上的,没事儿瞎激将个啥。

    南宫辰摸摸鼻子,轻笑着转头望月。

    d,永远都是这一副“我不急急死你”的死样子!

    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动静的程苒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一次无奈地自个儿切入正题了:“笨笨在宁心宫发现圣杯的气息,这点无误吧?”

    “嗯,我适才有稍微靠近观察了一会儿,那儿的气场的确不同寻常。不过…”南宫辰略微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程苒儿递过来的空茶杯:“那里的守备森严异常,你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

    “连偷偷潜入侦察下下也不行?”

    “不行。”

    “额…这可真不像你。”程苒儿微微诧异地吐了吐舌,遂正色道:“不过也的确,之前哪儿都想到了,就是偏偏从来没有注意到那个萧太后…真是越想越觉得玄乎…”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深宫之中本就卧虎藏龙,一个两个的擅长伪装瞒天过海也无怪常人防不胜防。”南宫辰答得轻巧,却目光闪烁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程苒儿不禁蹙眉,盯着南宫辰的侧脸瞪了一会儿,倏地倾身靠近,于是四目相对,认真问道:“这么说,你也和我持同一种观点论调咯?”

    “……”南宫辰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回望向程苒儿,幽幽而深邃。

    这是一种默契。

    得到答案了的程苒儿后仰了身拉回正常距离,兀自喃喃:“没错,如果不是这次与萧太后正面接触,我压根儿就不会想到后宫里还有这么一号危险的人物足够能力弑君…唉,当初我就觉得那耗子大叔再坏再假,爱自己父皇的心明明就是真的,怎么可能…”

    “不要说当年的萧皇后了,就是皇太子擅毒技,非绝对亲近之人也是无从知晓的。”

    “耶?”南宫辰风轻云淡地来上这么一句,倒令程苒儿大吃一惊:“真的吗?我可是一下子就知道了的也,当时还以为那是天经地义地球人都知道的呢。”

    南宫辰抽了抽嘴角,黑线满头:“世人眼中的大皇子从来就是骄纵霸道又体弱多病的二世祖,这也是为什么八皇子失储大皇子顶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百姓群臣仍不怎么愿意接纳承认他的原因。”

    “哦,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点。”程苒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中突兀又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慕容子浩当年的叔子浩扮相。

    是有想做的事又为了掩人耳目才那么大费周章地遮遮掩掩,又易容又喝药改变声线的么?真的有必要那样吗?他活得未免也太累太复杂太辛苦了点

    “我想,萧皇后应该也是擅毒技吧…”想了想,程苒儿又郑重结论道:“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是她亲手下的慢性毒杀尤熙帝,那种毒也许瞒得过包括太医以内所有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慕容子浩,可碍于她从小到大身体以及心理的控制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血缘羁绊,后知后觉的慕容子浩还是下不了狠心拆穿她让她遭死罪。于是在选择顺从母亲牺牲尤熙帝之余还在所有后来知情的人面前一力担下,比如说安阳王那一党的,从而便将她完全推入幕后万无一失地保护起来。”

    “……”南宫辰挑挑眉,不置可否。

    可这边程苒儿却愤愤地义愤填膺起来:“哼哼,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真的下得了那个手去杀自己的父亲!那个萧皇后真是太可恶了,丈夫儿子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

    “这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而已。”一直安静着倾听的南宫辰此时忽然开口打断了她:“而且,这世上有没有人真的下得了手去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额…”程苒儿被堵个正着,黯了黯眸,声音闷闷的音量小了很多:“反正我直觉他就不是那种人,不然你干嘛特意让我进宫助他一臂之力…”

    “哦?看你一直以来的态度倒不像这么回事。”南宫辰似笑非笑。

    “切,一事归一事…我看他不爽反感他是因为之前的那一堆子恩恩怨怨好不好,弑君这罪名我从来就没想过真往他头上扣。”程苒儿嘟着嘴撒娇般地申辩,无辜又委屈:“我这人最就事论事了…”

    “时候不早了,喊东儿西儿回来吧。”南宫辰才懒得跟她闲哈拉,抬头看看几乎大亮了的天色,忙抓紧时间作最后的叮嘱:“记住,暂时和宁心宫保持距离,想办法尽量先不要和萧太后有正面冲突。如果真的必要进宁心宫收集情报,就交给巫桑全权去办,你千万别插手。”

    “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她特别感冒捏?”程苒儿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咕噜着大眼珠子若有所思地在南宫辰的一脸严肃上来回打转儿:“喂,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在皇宫里呆过啊?跟皇后很熟吗?还有上次见到安阳蝶衣时,你好像也…”

    “你的问题太多了。”南宫辰转了轮椅兀自朝宝福宫暗门而去,相当明显的“我现在不想鸟你”的表示。

    “好吧我闭嘴。”清楚他的禀性,程苒儿自讨没趣也只好耸耸肩,收敛起泛滥的好奇心送他出去。

    只是走着走着,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咋呼起来:“喂,南宫辰!你老实招了吧,巫桑这茬儿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巫桑对你来说,将会是个很好很称职的帮手。”相比起程苒儿的愤慨,南宫辰显得平静又淡定,只简单得回了那么句。

    “吼吼吼,被我发现了吧,我就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程苒儿撇撇嘴,依旧不依不饶:“那家伙阴阳怪气的到底嘛子底细你真彻底搞清楚了?本来就够乱够复杂了你还偏随随便便地往里接着扯人,也忒会找事儿了吧,你bbb…”囧

    “比起这些有的没的,玥王下个月就抵达帝都这件事更应该值得你去伤脑筋吧。”

    “……”

    看吧,南宫辰就是南宫辰,简简单单又重点极深的一句话,便成功快捷地让某喋喋不休的碎嘴婆子瞬间失了声。

    162 宝妃之子桃太郎

    一直揪心程苒儿的安全问题,慕容子浩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将宝福宫给公开了。不过其实这皇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那么一大座宝福宫又是翻修又是易主的,哪有可能真做到绝对的保密?

    这后宫里来了位来自民间,总是深居简出而且从不以真貌示人的神秘主子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到宝妃娘娘按祖制正式觐见两宫太后之日,大家关注度全集中在这神神秘秘低调古怪的宝妃究竟长的什么样而非她这个人的存在。

    可惜,哪怕在此种对于每位初来乍到的深宫妃嫔来说都是一样无比重要的日子里,传说中的宝妃娘娘依然保持着她固执地神秘,一身简单的印花雪白宫裙雪白面纱的浩帝少见的陪同下,出现在了众人翘首以盼的视线中。

    失望一片的唏嘘声自是少不了的,但更多还是欣羡中略带嫉妒的嘀嘀咕咕。毕竟,他们印象中那个冷峻严肃的禁欲式浩帝是从不屑于插手后宫之务的,更何况亲临这种芝麻大的繁文锁礼。

    好吧,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程苒儿必须承认,她是在慕容子浩一再保证不用揭面纱不会泄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才勉勉强强犹犹豫豫地同意在这种该死的节骨眼里公开自己在这深宫中的存在的。

    而事实上,这事儿也办得的确完美。年老体迈的老太后瘫卧凤榻连喘口气都难,受受礼得了,那可能还有那个精神头去深究自己跟前那蒙脸新孙媳妇儿宝妃是嘛人。至于萧太后那边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虽然全过程脸色都谈不上和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慕容子浩达成了什么共识,至少没瞎找茬儿。萧太后没话说,那皇后就更没必要提了,跟那坐着整就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其他妃嫔好奇归好奇,也看着场合都识趣地没多碎嘴,挺顺利地…

    额,对了!就是远坐皇室其他女眷席上的安阳蝶衣,从头到尾那赤果果的注视啊,盯得程苒儿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她看归她看,程苒儿心也坦然。怎么说?量她就是认出自己了也没胆量说出来呗。

    啊啊啊,说到安阳蝶衣就不得不不小心发散思维一下,想到慕容子然囧…是的,没错,所谓的“这该死的节骨眼”就是指他下个月就会抵达帝都这事儿。只是事已到此,程苒儿也只能侥幸着祈祷祈祷这后宫之大,男子又避嫌,只要不踩到狗屎,想碰着还真不容易的说…呐呐呐,是吧是吧…是,吧?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便它去吧,不管鸟!

    嗯,扯远了,回来~

    其实眼看着慕容子浩身为一个帝王竟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要说完全无动于衷那真是自欺欺人,但毕竟心死者如止水,所以真谈不上什么发自心灵深处的感动。可在那天大礼过后,程苒儿却是着实被他狠狠地给震撼到了

    是的没错,是日夜晚,亲临宝福宫的慕容子浩送给了她一份大礼。(额,想歪滴孩子们请到墙角排排站,嘎~)

    不是金银珠宝,不是丝绸锦袍,而是…一个儿子!

    程苒儿认得这个周岁有余已经能说会道了的聪明孩子。记得那是在一个清朗的午后,她在陪慕容子浩漫步御花园时,曾在一个年轻奶嬷嬷的胳臂弯里,瞧见正在睡眼惺忪的他。兴许是这小屁孩长得真的太诱人了,兴许是勾起了心底里被搁置已久了的本能母爱,程苒儿眉开眼笑地上去逗了半天,完全把慕容子浩忘了个精光。

    本来那天过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毕竟当时慕容子浩光看着她逗孩子呆旁一个劲傻笑也没多说什么。今儿个居然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抱来往她怀里一塞,说这个小模样别提多精致的小屁孩从此就是她的亲儿子了?

    好吧,虽然她也能理解慕容子浩因为曾经害死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而内疚至今的心情,也虽然这团粉嫩嫩滴小东西的确很诱人,很惹人爱…但是!拜托,是个人都会被雷到的好不好!囧…

    八过嘀咕归嘀咕,话说慕容子浩这人向来偏执,一旦认准了的事儿八头牛都未必拉得回来,再加上程苒儿本身也确实对这个凭空得来的便宜儿子“垂涎欲滴”,所以很口是心非地略微客套推辞了下,也就真的欢天喜地爱不释手收养在了自己宫里。

    之后的几天里,虽然表面上尽量保持淡定了,但程苒儿那股子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兴奋是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只见她一会儿把小孩宝贝似的抱怀里颠啊颠啊滴胡侃火星语,一会儿又美滋滋地东翻西翻,把宝福宫整个儿掀个底朝天地为她聪明过人滴宝贝儿子倒腾玩具,下一秒又东奔西走地找奶嬷嬷咨询有关喂食的问题,同时还依然死霸者儿子硬是不给她们抱。总之时时刻刻上蹿下跳的围小宝贝打转儿,就连备受冷落的小笨笨也都只好苦恼地缩墙角里吃闷醋去了。

    这样的情景慕容子浩自然是乐见的,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过程苒儿这般无忧无虑,蹦蹦哒哒,可爱又活力的模样了。这孩子可一直死气沉沉阴霾笼罩的宝福宫送去生气的同时,也为他心爱的宝儿找回了快乐的支点。他不想去深思这般讨好的对错,可他真的只想她开心,想每天每天不靠回忆,也能在触眼可及的地方随时看见她最率真温馨的微笑,一如当初。

    其实对于这个孩子的来历,程苒儿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事实上她也从奶嬷嬷口中知道了个大概

    这孩子是慕容子浩最小的儿子,因是在某日大醉后与盘龙殿一名不见经传又身份卑贱的掌灯宫女所生,所以一直没能位列皇室。事情大概就发生在一年前慕容子浩登基后不久之,当时的萧太后在得知消息之后勃然大怒,震怒之下幽禁了那名宫女并全面封锁消息,直至临盆都没有发慈悲放她出来。后来那名宫女在恶劣的条件下生下孩子就因难产和产后大出血死了,终于听到风声了的慕容子浩才后知后觉地赶到救下差点就被太后下令溺死的孩子,并暂时交由毛遂自荐的梨公主带回鸭梨梨轩妥善照顾。只是半年后梨公主随火长老出宫,孩子便孤苦伶仃的只剩奶嬷嬷照应了。

    听了这个故事之后程苒儿的第一反应就是,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囧。嘴上说爱的同时却根本管不住自己,这大概也是之前程苒儿问起这孩子身世时,慕容子浩闪烁其词的原因吧。他并没打算瞒她,却没有用当面对她说起这段风流韵事,到底该怎么样评价这么个别扭又矛盾的男人呢?唉。

    当然,程苒儿是没那个闲心去生气啊什么的,就是惋惜着那宫女死的挺不值滴。嗯,这后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鉴定完毕。

    对了,说到梨妞,有件事就不得不提,那就是关于小宝贝的名字问题。

    那天程苒儿也是无心,觉着老小宝贝小宝贝滴叫挺老土的,就随口问了奶嬷嬷一句“这孩子还没名字吧。”

    谁知奶嬷嬷笑眯眯地就一声“有啊”,程苒儿立刻来了兴趣,“啥啥啥”地问个没完。还是不知何时神出鬼没地冒出来的慕容子浩搭了腔,干净利落三个字“慕容桃。”

    “噗”程苒儿一口茶全贡献在慕容子浩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上鸟囧。

    慕容子浩也不生气,一个眼神支使奶嬷嬷退下后,便伸手温柔地拍着程苒儿因猛咳而剧烈晃动的背,轻笑道:“悠着点,别呛着了。”

    “咳咳咳…”程苒儿好容易咳完了,抬头瞪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没头没脑就咋呼开了:“拜托我家小宝贝是货真价实带把儿的好不好,那只胆大包天没文化没安好心的家伙居然想出这么娘们的名字来?还有你,你你你竟然也敢接受!”

    “是梨儿。”慕容子浩含笑着递去一条雪白的帕子好让程苒儿擦擦身上的茶渍。

    “是梨妞?”程苒儿一愣。

    “嗯,她说这样比较可爱。”想到梨妞慕容子浩便自然而然地地弯了弯嘴角,露出慈父般的表情来。

    “额,酱紫啊…”程苒儿托腮努嘴作冥想状,好半天略带迟疑地憋出三个字来:“桃太郎?”

    “呵呵,你怎么知道?她当时的确是整天桃太郎桃太郎的叫,我问了什么意思她就会笑。”慕容子浩微微诧异,遂又宠溺地笑开了。

    “额…”程苒儿囧了囧,满脸黑线。

    不过老实说,小宝贝那张粉嫩嫩的包子脸的确和卡哇伊滴桃太郎童鞋有那么点神似来着…汗,现在总算明白梨妞临走前为嘛叮嘱奶嬷嬷一定要坚持给小宝贝头顶中央留个花苞头外加火红小肚兜不离身了,分明就是恶趣味!囧里格囧..‘

    于是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总能听见宝福宫里时不时就传来一阵小孩子软呼呼地银铃般的嬉笑声,然后固定式的,跟着便是长长一声拐骗性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