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多多多NP第36部分阅读
相公多多多NP 作者:肉文屋
息。才洗漱完毕,门外便有士兵求见,黎雨馨传了他进来,原来是龙琰的亲卫,将一碟点心放在几上,恭敬地道:“军师说这些他吃不完,怕浪费了,让属下给您送来。”
知道了,黎雨馨挥手让他退下,取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入口即他,香甜不腻,真不知道他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自从知道她坚持与兵士们同等饮食后,龙琰便不时让亲卫送些,他吃不完怕浪费的食品,从美味可口的菜肴到香甜诱人的点心。本着节约的原则,黎雨馨当然是——全让小昱吃掉,她自己哪敢吃啊,只要龙琰一送东西过来,夜宝宝的柔情目光便锁在她身上,而小羽子则一脸哀怨的神情垂首不语,害她只能吞着口水,眼巴巴看着小昱吃个一干二净。
正打算趁两个相关不在,多吃几口,一低头,几上的碟子整个不见了,姜昱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进来,抱着碟子便开始狂吃,黎雨馨眼明手快地抢下一块,其余全被小昱倒进肚里。“倒”这个字绝对没用错,黎雨馨就没见过吃东西这么快的人,你前世是属恐龙的吧,食量这么大。“好不容易啊,有机会能吃点好东西。
姜昱嘴里塞满了点心,嚼了几嚼吞下肚去,才满足地笑笑,“我是为了你好,免得改天被韩哥哥和君哥哥知道,你又要被修理了。”
黎雨馨瞪他一眼,“你想告黑状?”自从上次她说要修理他之后,小家伙就受上了这个词,每天要修理这个修理那个的。
姜昱也瞪回去,“什么黑状,我说的是事实。”
两个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输的时候,门外传来亲卫的禀报声:“禀报主帅,营门口有位自称文清的公子,想求见主帅,您见是不见?”
文清?还没等黎雨馨回过神来,姜昱乐得一蹦而起,欢呼一声:“好耶,文清哥哥来了,又有醉虾仁吃了。”说完便窜出帐外,抓着亲卫的手问:“肖哥哥,文清哥哥在哪?”
这个爱吃鬼,一副破锣嗓子还叫得这么大声,黎雨馨受不了地翻个白眼道:“带他来见我。”
黎雨馨走出帐外,不一会,便 有两名兵士押着文清文清到了帐前,文清一身的仆仆风尘,面上有几道擦痕,衣领还微敞着,似乎与人扭打过,黎雨馨忙道:“放开他!”指着文清的衣领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吓了一跳,忙单膝下跪,“属下不知这位公子是主帅您的人,多有冒犯,还求主帅恕罪!”
什么她的人,黎雨馨忙挥手让兵士退下,再让他说下去,估计全军的士兵都会认为她是个色狼了。领着文清进了大帐,黎雨馨让他先洗漱了一下,再坐下歇歇,等文清收拾妥当坐在蒲团上,姜昱立即递上一杯热茶,文清笑着道谢,黎雨馨便问他怎么会找到这来的。
原来大军走后没几天,因为巡城时黎雨馨英姿飒爽地一马当先,穿上军装后略有些雌雄莫辨的绝色俊美,又是位女主帅,城中围观的百姓便开始议论起她来,一来二去便传到了黎老爹的耳朵里,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不会是宝贝儿吧?忙四处打听,但百姓们并不知道主帅的姓名,黎老爹灵机一动,找到李臻的爹爹张博,套问了几次,终于知道了果然是宝贝儿,李臻临走前请爹爹多照顾一下岳父大人,张博自然要问是怎么事情,李臻虽然告诉了爹爹,但也要求他不要告诉岳父,结果张博没扛住黎老爹的逼问,见黎老爹心急得不得了,立即带上强叔和文清便往西面赶,心中那个后悔就别提了。
张博也仅知道是往西去,并不知具体方向,黎老爹迷迷糊糊不知该往走,西去的城市有不少,还是强叔的经验丰富,猜测着打仗的话,多半是犬戎国,几人便往犬戎的方向进发。也是他们运气好,在路上遇上往回赶的镜幻尘和李臻,但打仗非同儿戏,镜幻尘怎么会同意岳父到前线去,劝说话久,并向岳父保证夜和羽不会让妻主受伤,才将黎老爹劝回京城。但黎老爹端起岳父的架子,软硬兼施,终于迫使镜幻尘同意,让文清到军营中来服侍女儿。现在黎雨馨身边的不是军士,就是夜和羽这样的公子哥,没个会伺候的人也的确不行,镜幻尘将目的地西印关告诉文清,要他到那去找小姐。
大军行进时,当免行踪暴露,全是绕着城外或荒山走,文清虽是步行,有时雇辆马车,但每日还停地赶路,又是从城中穿行,走的直线,速度比大军快得多,虽然比他们晚了近十天出发,却在今天赶了上来。今天本要进临渊城,文清却眼尖地发现远处有许多帐篷,心中一动,猜想是军营,忙过来问询。
才刚靠近大营,便有把守营门的兵士喝道:“什么人?站住!”
文清忙堆起笑脸问道:“请问,这是西征犬戎的大军吗?”
大军尚未到达目的地,行踪是不能败露的,兵士立即心生警觉,此人怎么会知道这是西征的大军,莫非是j细?两名兵士立即窜出来,一把将文清按在地上,喝道:“你是什么人?哪来的j细?”
文清骇了一大跳,拼命挣扎,“我不是j细,我是来找我家小姐的,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西征的大军就行了。”
兵士懒得跟他多说,打算将他交给朱将军处置,文清双手被反扭着,只好好言说道:“我家小姐叫黎雨馨,是不是你们的主帅,不是就放我走吧。”
那两名兵士听他说出主帅的名字,愣了一下,但也不全信,要知道主帅的名字,也不是件难事,便问了他的姓名,请人前去帅帐禀报。
文清说到这,抚着胸口定了定神,幸亏他及时说出了小姐的名字,否则只怕还得受皮肉之苦。
黎雨馨让姜昱拿些药,帮文清处理一下脸上的擦痕,温言说道:“这些天赶路累了吧,你先跟姜昱住一个帐篷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随大军行进是很辛苦的。”
文清赶紧说“不累”,但被黎雨馨态度强硬地驳回,要姜昱押着他到营帐内好好睡上一觉。
刚送走文清,千越便走了进来,对她说:“雨馨,安康王和临渊府尹在城中摆了酒,要宴请我们和你的相公,你快点准备一下吧。”
“我相公不在。“黎雨馨也很不想去,但有些应酬也不好推,便回内帐换了身简单的战袍,心中总是觉得不稳妥,便将电棒拿出来,找了根绳子,绑在大腿上,一撩裙摆就能拿到。
收拾妥当,便与千余骑着骏马,带着一小队亲卫,往临渊城而去。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宴安鸠毒
黎雨馨骑着马与千越并肩而行,见千越没有等人的意思,便好奇地问道:“琰呢?难道他不去吗?”
千越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龙王爷他负责留守,虽然这是在国境内,但军中也不可无人掌管,这些你要多学学才行。”
黎雨馨受不了地摇摇头,“还不到二十岁,就一副老态龙钟的口气,千越,再过几年,你是不是要说自己半截身子入土了?”她认为龙琰是不想去听临渊府尹无聊的马屁,比起她跟千越,龙琰的实权可要大得多了。
千越的嗓门又开始拔高,“你这女人,我好心好意教你如何带兵……”
黎雨馨立即截住:“多谢,本帅此生只打算带这一次兵。”千越暗哼了一声,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理她,心道:你带了什么兵,明明都是我在带。
出了营门,临渊府尹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黎雨馨和千越忙拱手作揖,将干瘦的脸庞笑成一朵千丝菊,“二位将军请随下官进城。”
黎雨馨与千越骑着马,慢慢跟在府尹的轿子后面,进到城中后,被迎入府尹府中,安康王早已在前堂坐着,见到他俩,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二位将军,快快请坐,咦?黎将军的夫郎们为何不肯赏脸?”
黎雨馨忙笑道:“他们不过是送我一程,今日一早已经返家了。”
安康王笑笑,“那是本王与令夫郎没有缘分了。”话虽说的清淡,但黎雨馨直觉他非常遗憾,她老早怀疑这男人是只兔子,莫非在打夜宝宝和小羽子的主意?
临渊府尹忙着指挥仆从、衙役将精心准备的菜肴端上来,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比刺史更大的官,今日府中突然来了一位王爷、两位将军,心中的激动,是旁人不能想象的,如果他知道军中还有位议政王的话,估计会脑溢血直接晕厥了。
安康王一直在与千越说笑,精神状态似乎很好,他现在住在府尹府中,打算休养两日,等几名侍卫的伤好些,便回吴州。黎雨馨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有时他俩望向她,她便笑着掺和两句,否则决不主动开口。她心里总是不踏实,老觉得安康王似乎有哪不对,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按说安康王一直没接近军部,已经排除了j细的可能性。也许是因为他一副老兔子的模样吧,黎雨馨想,反正明日大军开拔,便不会与安康王再有什么交集,管他是兔子还是什么。
酒菜上桌,临渊府尹殷勤地招呼众人入座,他已经将最好的菜肴全列在桌上,但西部偏僻,物资有限,对这几个在繁华之地见识惯了的人来说,却只能用普通来形容,不过是表面上客气一番而已,只有那道烤全羊有些特色,引得众人纷纷下箸。
府尹和安康王都殷勤地劝酒,黎雨馨是女子,推脱不喝,他们也无法勉强,便集中火力敬千越。千越虽然高傲却吃软不吃硬,这两人好言相劝,他抹不开面子,连饮了好几杯。黎雨馨心生警觉,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闻了一下,是烈酒,又用手指沾了一滴,悄悄抹在血晰的口上,血晰并未吸入,她才松了口气,但这种喝法可不行。
黎雨馨坐在千越的旁边,在桌下踩了千越一脚,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摸,千越的脸立即红了,想冲她发火,可这话说出来对她的名声不好,胸膛处又似乎有什么在呼呼地乱跳,他垂下眼眸,不知这女人怎么会突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非礼他。宾果,黎雨馨瞧着他番茄似的红脸蛋,忙冲着安康王和府尹笑道:“宗政将军不胜酒力,还请两位原谅则个,明天一早还得带兵启程,实在不能饮醉,等得胜还朝,路过此处,再不醉不休吧。”
安康王立即笑道:“好!本王便自饮三杯,预祝大军势如破竹、马到功成!”
黎雨馨也举杯回敬,众人便以品茶为主,聊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酒席撤下后,仆从敬上香茶,众人又边品茶边聊天,黎雨馨实在是觉得这些话题无聊兼无趣,等聊了半个多时辰,觉得礼数已毕,忙起身告辞。
安康王笑道:“本想多留两位将军坐坐,但本王也不敢妨碍将军休息,待得胜还朝之后,有空便来吴州做客,本王当一尽地主之谊。”
两人连连称好,谢绝了府尹的相送,骑马出门。西部气候寒冷,虽然还不到中秋,但屋顶上已有不少积雪,街道上仅几颗萤石发出光芒,但瞬间便又被黑暗吞噬,仅余一个光点,远方的天空漆黑的看不到边,百姓们大多都早早的躲进被窝取暖,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黎雨馨和千越的马蹄踏在麻石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凄凉,身后的亲卫也默不出声。
千越偷偷用眼角瞄着并肩而行的黎雨馨,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不住来回地在两边小脸上熨帖,想将小脸捂热些。看着她的小手不停地忙碌,想到餐桌上她突然的举动,千越的脸上又是一阵燥热,这女人……不让他喝酒可以明说啊。
“好冷啊,千越你不冷吗?”黎雨馨将头转向他,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到大营还有几里地。
“不冷。”千越立即将头扭向另一边,不想理她。
“哈哈哈,你怎么脸红了?难道是本姑娘太过美艳?”黎雨馨见到他脸上的红晕,以为是他不胜酒力,忍不住拿来开心取笑,“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你那天见我还发了好一阵子呆呢!”
黎雨馨说到这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她终于发觉安康王哪里不对劲了。这是她与安康王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私盐案后,她进京赴任前,方青山办的庆功宴上,那时的她与现在的模样相去甚远,况且变得如此美丽,连小羽子第一次都没能认出她来,而安康王却不用旁人引见便认得她,对她的容貌也一点都不吃惊,就算不爱女色,也应当吃惊啊。
怀疑和惊恐像寒流一般蔓延,瞬间即占领了她的全身各处,黎雨馨动作僵硬地握住千越的手臂,急道:“快!快跑!那个安康王有问题!”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深夜行动
黎雨馨全身因惊恐而僵硬着,催促千越快马加鞭与大军汇合,千越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安康王有什么问题?”
黎雨馨舌头打结地道:“他??????他一点都不吃惊我的容貌。”
千越嗤笑道:“不吃惊又怎样,非要见你便发痴么?”
黎雨馨急道:“不是,我很久以前见过他,我变了样子,他应该不认我了,但没人引见,他就叫了我的名字,一定早就知道了。”虽然她容貌大变的事,朝中人都知晓,但并不等于知道具体的相貌,那时又没有网络上传照片,他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她是黎雨馨呢?
天空中突然传来哈哈的狂笑声,一道磁性浑厚,霸气十足的男声道:“我的确早已见过你,在衢州的时候,你是聂红裳的女儿!”
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路中央,拦住他们的去路,慢慢而行,定睛看去,果然是安康王,但此时的他已经是浑身的霸气与暴戾之气,嘴角带着高傲不可一世的淡笑。
千越和黎雨馨都被这种快的看不清动作的轻功骇住,亲卫们回过神来后,立即上前将两人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黎雨馨将软剑握在手上,千越也抽出腰间的长剑,悄悄地提了口真气,还好,没有中毒的迹象。
他们两人一动真气,一丈多开外的安康王便察觉到了,不屑地冷笑道:“对付两个黄口小儿,还需要用毒吗?”
千越怒喝道:“安康王,你身为天禧国的王爷,居然里通外国。”
安康王的神色更加不屑:“犬戎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交往么?”
“休要狡辩!”
“我要狡辩什么?你以为你能活过今晚么?”
千越立时愣住了,不是犬戎的j细,难道是武威国的j细,不想让倾灵国臣服于天禧?
象猫逗弄老鼠一般,安康王的脸上带着成竹在胸地微笑,傲然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猜测本王是谁。”
黎雨馨冷冷地道:“魔宫的大宫主柏正心。”
安康王的眸光闪了闪,“看不出你挺聪明的,你是如何猜到的?”
黎雨馨也学着他的样子,傲慢而不屑地笑道:“看你连胡子都不留一根,一副死兔子的样子,就猜到你肯定是只爱小相公的魔宫宫主。”
其实安康王刚才叫出聂红裳的名字,算是给了她一个提示,因为曾怀疑过母亲的重伤是柏正心所为,才猜到的。但柏正心的武功明显地高过她俩n倍,她知道凭自己、千越和这二十名亲卫,是逃不出去的,便想将电棒拿到手上,这时才发觉自己考虑的不周详,电棒绑在右腿上,可刚才已经下意识地将软剑握在右手中,用左手去取,动作幅度大了点,怕被柏正心察觉,只能乘着千越与他对话,偷偷地一点一点将左手探到右边去。
柏正心被那句“死兔子”激怒,立即走了过来,亲卫们想举剑回击,两侧的大树上,又出现了几个人影,嗖嗖地飞出如蝗的暗器,黎雨馨和千越忙挥剑格开,这些飞镖主要的目标是亲卫,并没有多少打在他俩这边,很容易挥开,但亲卫们却格挡不及,不多时纷纷倒地身亡。
柏正心如鬼魅一般施展身形飘了过来,看似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却带着重重的压力扑面而来,黎雨馨恰好将电棒握在手中,正要拔出,柏正心便扑到了,他忙用一招百鸟朝凤,挥出软剑击向柏正心的双腿,此招后面隐藏几招变术,可将柏正心的下三路完全封住;而千越则攻击他的前胸。因为人在空中腿部无法着力,他避开千越的攻击,就应该伤在她的剑下,避过她的攻击,就会被千越的长剑所伤。
这样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但可惜对手是柏正心,他在空中身子猛地团起来一翻转,从两人的长剑中极微小的缝隙中穿过,伸出双手点过数下,待他稳稳落地时,千越和黎雨馨都已经被点住了|岤道,瘫软在马背上。
柏正心一手提起一个,对手下吩咐道:“处理干净。”他还需要用安康王的身份,不能留下让人抓住的把柄,吩咐完后,便飞上树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挂在树枝上的几人,立即飞身下地,快速地将几名亲卫捆成一团,每人提起一串便走,还有两人在黎雨馨和千越的坐骑上猛拍一掌,两匹马狂奔了出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官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因为飞镖的伤口极小,地面上连血迹都几乎没有,似乎今夜无人走过。
除青护送安康王到临渊府尹府上后,向府内的衙役交代了一声,便向安康王告别,安康王说了句“辛苦了”,便让他与车夫一同回营。
除青回到大营时,黎雨馨正在与文清聊天,他在帐外站了站,觉得不便打扰,而且他也没发觉安康王有何异常,便先回自己的帐内好好地睡了一觉,等起身时,已是月明星稀。
除青来到主帅大帐处,帐内的光线明亮,他忙问守卫的亲卫陈山,“陈山,主帅可在帐内?”
陈山摇了摇头,“主帅与宗政将军都到城内赴宴去了,恐怕得半夜才能回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除青当了几个月的官,对这些无聊的应酬有些了解,便转身回营帐继续休息,打算明天再找主帅汇报。
刚走几步,便见前方营帐的帐帘被挑起,几名侍卫装扮的男子,跟在军医的身后走了出来,边走边道谢。张军医谦虚地笑道:“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几位不必再谢,老朽实在汗颜!”
几名男子再次谢过,便向营门口走去,除青本来已经路过了他们,目光随意地瞟了他们一眼,却立时愣住,有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熟悉。自他七岁加入禁卫的训练营,一直是禁卫中的佼佼者,警觉性十分高,对自己的判断也十分自信,忙在脑中搜索,这个熟悉的背影是谁,一边跑回去问张军医,这几人是谁。
张军医笑道:“他们是安康王的侍卫,黎主帅说,如果无大碍了,就让他们进城去,大军明日开拔,不方便再带着他们。”
除青谢过张军医,心中却是一惊,怎么是安康王的人,黎雨馨怀疑安康王,他也觉得安康王似乎不应当到这种地方来游玩,眼见几人渐行渐远,走出了大营,他忙仔细地回想,到底是在哪见过那个人的背影。左想右想,却越急越想不起来,他便想,干脆跟着这几人,探探消息,如果没事,他再连夜赶回答应便是了,谁知走到营门口,却被拦住不许出去,大营已经宵禁,只进不出了。
除青忙到李将军处求手令,可李将军已经睡下,他只好跑到龙琰的军帐求见,龙琰传了他进来,听了他所说的理由后,便写下一纸手令,叮嘱道:“切记小心行事,若觉有疑,立即回报,若无疑,立即撤回,不可让王爷发觉,如若因此而得罪王爷的话,唯你是问!”
除青忙道:“属下领命。”转身撩起帐帘的那一霎那,脑中如被雷击一般一声巨响,他想起来了,那人是他跟踪过的魔宫弟子。
除青面色发白地转回身,向龙岩禀报道:“属下想起来了,那人是魔宫弟子。”
魔宫弟子?龙琰望向他的眸光不住闪动,除青闭了闭眼睛,艰涩地道:“数下原名许仁青。”只有这样,才能取信于龙琰。
龙琰立即站起身来,喝道:“来人,传令李将军和陈都尉,点五千兵马随本军师入城。”又定定地对除青道:“你速去跟踪那几人。”除青立即飞身往营外狂奔而去。
龙琰将宝剑握在手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泛起青白之色,手臂也轻轻地抖着,雨馨、千越,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
营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不多时,李雄奇便挑帘进来,单膝下跪,“禀王爷,人马已经点好,有何军令,可否请王爷明示?”
龙琰一甩袍袖,“随本王进城迎接主帅、副帅。”
龙琰跃上马背,带领士兵出了大营,才行了不过一两里,便遇上从远处折回的除青,除青见到龙琰,立即单膝下跪,沉声道:“禀军师,主帅与副帅已??????”话未说完,身后的士兵都是一阵抽气声。
龙琰只觉胸口一窒,他闭了闭双目,沉声问道:“你凭什么这样判断。”
除青一指不远处,解释道:“那里的沙地里,有不少凌乱的脚印,可以看出曾有二十余人将两匹马围在当中,脚印都为战靴,应当是亲卫们保护两位元帅,地面还有几枚喂毒的飞镖,刚才,属下随着马蹄印追踪了一里多地,发觉马蹄印很浅很乱,可见马上无人,是被人惊扰飞奔出去的,由此可见,两位元帅已经被掳,而袭击者不想被人太快察觉。”
龙琰抓住重点问道:“被掳?”
除青点点头:“是,被掳,不是被杀,至少目前是。属下细察地面的脚印,有些不是战靴,刚开始很浅,而后变深,应当是负了重物,属下判断,应当是搬运亲卫们的尸体。如果是两帅遇刺,则不需要如此麻烦,因为最迟到半夜两帅还不归营的话,军师您也会派人入城询问,到时便会知晓,没有抛尸的必要,他们这样做,是不想被人知道两帅被掳的去向。”
龙琰略一思索,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问道:“你可有方法找到这些人的去向?”
除青肯定地点点头:“属下能。”
“那好,”龙琰立即分派任务,“除青你负责追踪绑架者的行踪,一路留下标记,随时回报信息,要注意安全,切忌不可莽撞行事,待大军到后再行动;李将军,你立即回营再点两千兵马,到附近搜索亲卫的尸体;其余人跟本军师入城。”
除青和李雄奇得令而去,龙琰带着五千兵马要求进临渊城,守城的卫兵死活不肯开城门,等了一刻多钟,临渊府尹才姗姗来迟,龙琰已懒得再跟他罗嗦,直接亮出了议政王的身份,看到黄灿灿的议政王腰牌,吓得府尹屁滚尿流地打开城门。府尹还想拍拍马屁,立即被龙琰喝止,“立即下令,全城封锁,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城!现在,速带本王去见安康王爷。”
府尹忙引着龙琰来到自己的府第,龙琰先吩咐陈都尉带人将府尹府团团围住,自己带着一队士兵,快速地来到安康王休息的后院。尽管心急如焚,但手中并无任何证据,证明安康王与魔宫勾结(他尚不知道安康王就是柏正心),龙琰只得缓下脚步,令府尹前去禀报安康王,说自己求见。
过了一会儿,安康王打着呵欠,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身上仅披了一件厚暖的披风,行走时露出里面的内衣,表明他刚刚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他一见龙琰便笑道:“皇侄,这么晚了,有何急事要找本王。”
龙琰一派云淡风轻地笑道:“小侄见主帅与副帅至深夜未归,只得前来打扰一下皇表叔??????”
不等他说完,安康王就非常诧异地道,“两位元帅未归营?他们用过晚饭,没坐多久便走了,府尹也可作证,却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回营?莫非到哪玩去了?”
龙琰淡笑着道:“小侄也不想隐瞒皇表叔,刚才在城外只见到两位元帅的坐骑却没看到人影,小侄怀疑他们是被人绑架,毕竟是皇表叔宴请后出的事,皇表叔不介意小侄带人搜一下这里吧?”
安康王闻言一脸的焦急,“什么?怎么会被人绑架?搜吧,搜吧,本王理应配合。”
如此合作的态度,让龙琰的心里一紧,难道不是在府中,难道是在城中的某处,甚至这附近还有他的地下宫殿?挥手让亲卫们分头行动,龙琰便笑着问道:“皇表叔,小侄手下有名亲卫,认出皇表叔的侍卫中有魔宫的弟子,怕是魔宫中人的报复,不知皇表叔可否解释一下?”
安康王更加诧异了,脸上出现了惶恐的神色,讷讷地道,“这??????这些侍卫都是本王新近所聘,本王真不知道还有魔宫中人啊,难道是他们所为?他们现在都在后院休息,皇侄快派人去抓吧。”
安康王是n代之前的女皇的姊妹的后代,中间还有过男子继承王位出嫁的,早已一表三万里之外去了,但那时的安康王因为无心朝政,极得女皇宠幸,受封为世袭亲王,虽然没有实权,但爵位却稳如磐石。而身为王爷最大的好处在于,如果你没有如山的铁证,是奈何不了他的。龙琰只得令人去抓他的侍卫,对他却无可奈何,只能使个眼色给玦,让他到后院细查一番。
一炷香后,亲卫们纷纷来报,没有发现任何人,既无失踪的两位元帅,也无要抓的几名侍卫,玦也向他摇了摇头。
安康王急道:“明明戌时才从军营回来的,本王还让衙役安排他们的房间,难道他们听到动静便跑了?”
“跑不了的。”龙琰转头对府尹道:“派人全城逐户搜查,后院的衙役全部集中起来,让人辨认后,再问问他们是否注意到几名侍卫的去向。”龙琰的眸光闪动,一传音入密对玦道,“传我的令给陈都尉,让他搜城时,特别注意有无人易容。”
龙琰下令全城搜索后,留下陈都尉、两名千夫长、一名校尉和三千精兵,一来配合捕快们搜查,一来监视住安康王,其余的人则由他带回大营。他一听说黎雨馨和千越被绑架,第一反应便是人被藏在城中,因为西部荒凉,山川、树木都极少,几乎能一眼望到天边,最近的大山就是他们来时的西芒群山,离这也有近一天的路程;但刚才安康王的反应却让他心惊,安康王几乎已经被软禁,却一点也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满脸心急地催促他早日将两位元帅找到。身为一个王爷,被人无端怀疑,却不动怒,似乎与理不合,他便怀疑是自己的猜测有误,忙命府尹将临渊城的军事地图送到大营来,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里的地形,查找一下何处适合藏人。当然,搜城的方案也不会随意取消,也许是安康王以退为进呢?
陈都尉将六百士兵包围府尹府,其余的人则分为四组,从四个城门处开始,由外往内逐一搜索,并按龙琰的吩咐,男子都必须以水净面,确认是否易容。
龙琰回到大营后,临渊城的军事地图也送了过来,军事地图比平常的地图详尽百倍,龙琰仔细地逐一分析,最后仍然断定,除非有地下建筑,否则,城中是唯一适合藏人的地方。他微蹙起眉头思索道,安康王如此胸有成竹,莫非还有手下,已将人转移到了别处?如果是这样,那就必须到周围搜索一番。想到这,他忙唤道:“玦!”
玦从暗处走出来,单膝下跪,龙琰吩咐道:“你带近卫往西芒群山方向搜索一下,看有没有人运货之类,另命玦到府尹府中监视安康王,我不放心兵士的监控。”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擒获帮众
听到命令后,玦吃了一惊,他和珏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此次出征还带了二十名诚王府特训的近卫,无论是武艺还是忠诚,都是军队安排的亲卫所不能比的,可王爷竟将他们都派了出去,身边无一人保护,这怎么行?他刚想拒绝,却被龙琰阻止,“骑快马到西芒群山,不过一个多时辰,你们快去快回,一路上任何人都不要放过,若是遇上魔宫的人,你们比我危险得多,我有大军保护,无妨的。”
玦只得听令,龙琰挥手让他退下,仔细地思索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看有无遗漏,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只能在大营中等消息。
至后半夜,李雄奇领着士兵率先回营,他们在离大营,二十里处发现了亲卫的尸体一排排的列在地上,用草席盖着,轻轻揭开一看,每人都肿了几枚喂毒的飞镖,前后都有,面色漆黑。龙琰微蹙起眉头,这样看起来,飞镖是从四面八方发射过来的,他很担心黎雨馨和千越会不会误中毒镖。
龙琰挥手让兵士将尸首抬下去,好生安葬,命令军务官记下这二十人的名字,还朝之时再予以嘉奖、抚恤,又嘱咐李将军等人下去休息,自己也回到营账中,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睡了两个时辰,明天还得继续寻找雨馨和千越的下落,安排救援的事宜,他必须保持充沛的精力。
第二日清晨,龙琰还未醒来,除青玦便已经带着诚王府的亲卫和俘虏回来了。
玦与亲卫们在路上发现了几人,深夜加速赶路,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立即将这几人包围,还不待他们询问,魔宫弟子便立即发起攻击,但双方人手相差许多,这几名魔宫弟子全数被俘。
原本早就隐身跟在这几人身后的除青忙窜了过来,他对付,魔宫的经验丰富,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士,见玦擒到他们,立即点了他们的|岤道,但仍有四人咬破了藏在牙中的毒丸,现在活命的,仅余三人。除青本要跟踪他们到目的地的,现在却被玦断了线索,只得与他们一同回大营。
龙琰听说抓到了魔宫弟子,精神一振,立即随玦到关押俘虏的帐篷内,魔宫中的这三名弟子,双手被铁链吊在头顶,全被占了|岤道,无法自尽,本来正疲倦地闭着眼睛,一听到动静,便一脸视死如归地瞪着龙琰。
龙琰淡淡一笑,优雅而随意地在八仙椅上坐下,轻松地对玦说道:“玦,去将他们嘴里的毒丸取出来,本军师有话要问。”
玦领命,撬开他们三人的嘴,将藏在牙内的毒丸取了出来,解开他们几人的|岤道,退回龙琰的身后。
三人一被解开|岤道,立即破口大骂,连卑鄙无耻都骂出来了,龙琰也不焦操,静静地听着,神色自若地由仆从伺候着洗漱,连早点都是在骂声中用完的,脸上的笑容一丝都没有减过,三人骂累了,渐渐地闭了嘴。
龙琰从仆从手中取过帕子,优雅地擦擦嘴角,淡笑着道:“三位说完了吗?说完就轮到本王来问了。”
三人立即哼了一声,异口同声地道:“休想我们出卖宫主。”
龙琰依旧不动怒,言笑晏晏:“不是出卖,只是告诉本王而已,贵宫主在临渊附近可有分舵?”
三人冷笑,都扭了头不作答,龙琰轻轻一笑,吩咐道:“玦,请第一位壮士吃些早点吧。”
玦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塞入左边男子的口中,那男子不多时便呼吸急促,浑身赤红,忍耐不住地痛苦哼哊了起来,且有越叫越大声的趋势,便有士兵将他的铁链解开,那男子倒在地上,不住抽抽,痛苦地惨叫着,用手在胸膛腹部挠抓,将皮肤抓出一道道极深的血痕,约莫一炷香后,叫声才停歇,龙琰淡淡地道:“可以说了吗?”那人虽然浑身是血,却依旧咬牙不说。
龙琰淡淡地道:“你先好好想想吧。”再次将目光调转到剩下的两人身上,这两人虽然面露惧色,但仍旧怒瞪着他,龙琰淡笑道:“看来还有人饿,玦!”
玦又掏出一颗药丸,不过此次是赤色的,喂入一人口中,不一会儿,那人便开始拼命挣扎,似乎十分痛苦,士兵将他的铁链解开后,他便立即往帐篷的柱子上撞,撞得头破血流饿、仍不停,士兵忙将他拉开,帐篷下全是硬土地,他又立即用头撞地面,发出砰砰地响声,不过一会,便撞晕了过去,没了动静。
龙琰便将目光调转到最后一人身上,淡淡地问:“你呢?要吃早餐吗?”
虽然这种活罪令他胆战心惊,但一想到宫主手段的严酷,他只能咬牙忍着,如果被大宫主知道,只会比这更痛苦。他哆嗦了半天,颤抖地道:“我不会说的。”
龙琰怒极反笑,“好、好、好!”偏头吩咐自己的亲卫道:“玦,废了他们三人的武功,你们分成四组,轮流给我看牢了这三人,不许他们睡,睡了便打醒,其他人辛苦了一晚,先回营休息吧。”说完便会自己的营帐,打开临渊城和本州的军事地图,仔细思索可能修建地下魔宫的场所。
除青在门外求见,进到帐内后,忙问龙琰:“王爷,您有办法让那几人招供吗?”
龙琰成竹在胸地道:“人不能不睡,过得一天,他们便会熬不住的,应该不难要到供词。”
除青小心翼翼地道:“可他们若是说假话如何是好?咱们无法分辨真伪。属下跟踪过魔宫弟子许多次,他们几乎都是死士,他们宁可死,也不会泄露魔宫的秘密,倒并不见得有多忠诚,而是宫主的手段比任何人都残忍,他们怕被抓住后受皮肉之苦,而招供,被宫主知晓,会死得更惨。”见龙琰微蹙起眉头,犹豫了一会道:“羽郡子的手中应当有一种能迷惑人心智的药,能让人说实话,可否请羽郡子过来?”
龙琰听后忙问:“你没有吗?”
除青摇摇头,“此药非常难炼制,由专人统一管理,只有少数几人在行动时,才能领取。”
可羽现在不在营中啊,龙琰微叹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地图,现在只有等,等城中搜索的结果。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魔宫瑞天
黎雨馨和千越是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的。
柏正心提着他们俩人 ,如同提着一小袋水果一般的轻松,风驰电掣地在平坦的草原上飞驰,寒风夹杂着细沙,吹过她的面颊,刮得细嫩的肌肤生疼,冻得双耳麻木得拭去了知觉,双腿不断地在地面上磕磕碰碰,也不知长了多少伤口和淤青,疼得渐渐地分不出是撞得疼还是冻得疼了,但真正让她想哭的,还是心中对未知命运的悲剧。
柏正心不会放过她吧,黎雨馨强忍着泪水想着,会要怎么折磨她呢?还是想用她来当诱饵,将相公们和当初攻打魔宫的义士引来?如果能够将她的|岤道解开就好,她一定要拿出电棒,想办法接近柏正心的身体,相信不论他的武功有多高,都能被电晕。到那时,便能以柏正心为人质,安全回营了、
虽然是这么安慰着自己,但黎雨馨也知道机会很渺茫,刚才她就算把电棒拿在手里也没用,柏正心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她的手碰都没碰到他,便被点住了|岤道,看来强叔说自己的武功不怎么样,并没说错。
黎雨馨将目光瞟向另一边的千越,千越也刚好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碰撞在一起,虽然看不真切表情,但星光闪动的眼眸,还是能让彼此感到温暖,至少他们不是孤单一人。
柏正心飞窜了一个时辰左右,便进入了山区,黎雨馨发觉这正是大军千两日才路过的大山,也是救下安康王的地方,原来这里是他的地盘,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肥皂剧。
柏正心提前两人上山,仍旧不费吹灰之力,渐渐地越爬越高,直到钻入了一个山洞,在一出洞壁处停下,砰地一声将两人甩在地面。因为被电了|岤道,无法躲闪,黎雨馨挺翘的小鼻子,粉嫩的小嘴,生生地撞在地面的山石上,一阵剧痛和酸胀后,眼泪、鼻涕、血丝一齐流出,心中痛骂了柏正心家祖宗十二代后,柏正心已经打开了岩石上的机关,一处洞中宫殿便呈现在眼前。
柏正心轻松地将两人提进了玄关,宫中守卫的弟子躬身行礼,替他将门关上,他走到大殿的正中,再一次松开手,让他们自由落体地摔倒地上,飞上高台上的宝座,开口吩咐道:“去将青龙使请来。”负重奔驰了两个时辰,竟连气息都一丝不乱。
一炷香之后,萧彦之随着传命的弟子步入大殿,一眼便见到地面上,趴着的两人,尽管黎雨馨只露出了趴着的小半张侧脸,但她的容颜是他梦了无数回的,立即便被他认了出来。萧彦之大惊失色,飞奔到黎雨馨的身边,解开了她的|岤道,连声问道:“裳儿,你怎么样?”
黎雨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边擦着唇角的血丝和妨碍观瞻的鼻涕,一边说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