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第17部分阅读
贤妻良母 作者:肉文屋
么,切!
男孩咬紧牙,忍着莫大的屈辱,狠狠道:“给点。”
幻惜玉扇一挥,指向高达的木桶:“那是什么、”
男孩看过去:“桶?”
“桶里有什么?”
“粥?”
“还有什么?”
“勺子。”
“你要干什么?”
“喝粥?”
……
幻惜不说话了,继续扇风。
男孩一愣一愣的瞅着她,就看着这个人好耀眼哦!身上那么多的条条穗穗,不过却不懂她的意思。
幻惜见他不懂,纳闷道:“看我干吗,我影响你喝粥吗!”神经病!
男孩恍然大悟,赶紧拿起勺子自己给自己盛碗粥放在妹妹手里,小女孩立即停止哭泣抽噎着开始吃饭。
幻惜还是发着呆,望着一处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这个桶都抱走。”
男孩一听惊讶的看着她,抱走?怎么可能,没见过施粥的让人抱桶的?
幻惜还是看着那一个点,慢悠悠的搭话:“没魄力!”
男孩闻言,丢下妹妹快速跑开,等再次回来是带着十几个同他一样的小男孩抬着锅就跑了。
幻惜微笑的点点头,收起折扇,大手一挥:“收摊!”
是儿惊讶的看着突然空了的地方:这!……这!……算了她没胆管她家主母。
一群人呆看着远逝的木桶,也都傻了:怎么回事?打劫吗?
幻惜悠哉的伸伸懒腰,走到付染衣身边:“喂,我好了。”
付染衣面带微笑的耐心的为每一个人服务:“小心烫。”
“谢谢您,菩萨会保佑你的、”
付染衣笑的更漂亮了。
幻惜凑她耳边道:“差不多得了。你还指望以后他们帮你打天下呀,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付染衣闻言面色未变,只是已经有推出的征兆。
幻惜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她,此刻幻惜又成了群人目光的焦点,为什么呢?因为她的桶没了,别人不看她看谁呀!估计她第一次施粥的效果就是以受全天下人关注。
……
幻惜一身戎装走在乡野的小道上和旁边朴素的风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付染衣独自风华的绝代气质也显得和周围精致格格不入。
付染衣心里没底的看向金缕漫漫珠宝如潮却行动矫捷的幻惜:“她真的住这里。”
“恩,她会博取男人的心理。”
“什么心理?”
“欲擒故纵,朝思暮想,爬墙摘杏,夜里思春。”
付染衣见她说话脸不红气不喘忍不住问出了藏了好久的疑问:“主母,你不累吗?”要是她都压死了。
“恩?还好。”这点重量小意思,她当年活着的时候扛火箭炸碉堡都可以。
“我们就这样去见她吗?”好像不太好,会不会让人误会呀。
“恩。”
付染衣突然有点紧张,是因为昨天她从空儿口中听来的信息,让她默认了那个女人在龙潜远心目中地位继而也就让那个女人上升了一个高度,她现在慌了,有点不想去了:“龙主……真的爱她”
“我从不说谎。”那是不可能滴:“你放心,她不如你,你伸伸手就能捏扁她,不过你捏扁她,龙主也会把你捏扁。”
付染衣瞪她一眼,现在总算能接受这个主母不着边际的说话方式……
他们想见古清幽并不难,古清幽的生活很固定,人也不喜出风头,没事都是在家呆着绣些小花样卖钱,偶然到田地里看看庄家,帮邻居照看孩子,日子过得很有情调。
她此刻穿着一件粉色碎花小上衣,纤细的胳膊上挎着同样精细的篮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低着头有丝落寞。
幻惜站在拐角处呶呶嘴示意身旁的人注意看。
付染衣也不是傻子。看到她的时候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她还是很惊讶,真的有女人竟能如此好看,就算没有外物辅衬也可美得如此自然,纤弱无依让人生怜,自然雅致中群压万物,那份愁忍不住让她深究,那份忧看着让她心疼。幻惜双手抱胸,瞧眼看痴的付染衣淡淡道:“知道为什么了吧,他们两个还是青梅竹马。”
付染衣回神,她刚刚真的受她吸引了,此种女子单论气韵就胜她几分,看来她是高兴地太早了。
幻惜蔑视一笑,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她当年一根指头,只是这种如诗如画的女人对付染衣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正好。
付染衣脱口道:“娇软不胜垂,瘦怯哪禁舞。”
“一种可怜生。销魂豪杰处。”
“她真的……”
“不信你问问。”
“这……”怎么行,她们来偷看就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怎么说也是龙主小妾,她连小妾都不是,你可以拿鼻子看她。”
付染衣一阵无语,这种话也能安慰人:“我……”
幻惜不管她装什么清高,直接伸手高喊:“嗨!美女等一下让我们看看你。”
古清幽抬头,幻惜身上耀眼的金光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是?
付染衣见她停下,不好意思的盈盈俯身,无形中在礼貌上压了她一截。
古清幽见她对自己施礼,也急忙俯身:这俩人是?
幻惜得意的指指自己:“我叫徐幻惜,龙主的妻子,正的哦~”
古清幽睁大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正妻?!竟然是他的正妻,而她什么也不是,如果她……如果她……是不是正妻之位就是她呢?“清幽见过亲征王妃,亲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幻惜掩嘴偷笑,也不好意思的锤了身旁的付染衣一下。
付染衣感觉莫名其妙:这个女的又怎么了……
古清幽看这俩人互动,心里的滋味真好不到哪去,她没料到会有人来找自己,而且还是如此不同的两个女人,也只有龙潜远才值得拥有她们的美吧,想到这,清幽不禁有丝自嘲,以前和龙潜远的种种似乎快成了被忘记的过去。他如今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会记得她?
难道当年真的是她错了,是她没把握住幸福,是她放弃了自己的快乐,如今她不在他的身边,换成了眼前的这些女人,如果她当年不那么执着不那么认真,是不是还会陪着他,是不是她们会互换身份:“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幻惜把躲自己身后的染衣拉出来介绍道:“这是龙主新娶得夫人付染衣,家世也好,人品一流基本全西巷都知道她的大名,你一定也不陌生吧,我们是来高速你,龙主有我们照顾过的很好啦。”
古清幽的头垂的更低了,心里的苦楚就像大海一样一浪滚着一浪的往上冒。
付染衣见她这么说,忍不住掐了幻惜一下,温和的放低身份:“染衣给姐姐请安。”
“不敢当。”古清幽扭头,心思小的像针眼。
“怎么!古姐姐不认我们两个妹妹呀,别看不起我们嘛,我们平时很招龙主喜欢的。”说完还梦幻般的趴付染衣肩上,娇羞道:“龙主上次还夸我们服侍周到呢。”
古清幽拔腿想走,但女人的薄面让她不想输给付染衣,她舒口气正色道:“是吗,潜远一向体贴,只要不犯错他对人都很好。”
考!敢叫那么亲切。
付染衣也有点吃味,毕竟她现在也是叫龙主,眼前的女子何德何能唤他的名字。
“姐姐说的对。相公心善,常常像个孩子一样陪我们玩,对吧染衣?”、什么时候的事?不过接收到幻惜的白眼后,她倒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只是面色很勉强。
古清幽捏着衣角,心里很委屈,这些女人是来干嘛的,嘲笑她还是让她难堪:“你们有事吗?”
“没事,认识一下姐姐,染衣这就是古清幽了,原定清幽居的夫人,不过没住!”
听到清幽居,古清幽谨慎的看着她们:想干嘛?警告她吗?
“呵呵,你反应真好玩,付染衣可是丞相之女,你瞎担心什么,嘻嘻。”
古清幽面色尴尬的低头。
付染衣倒是笑了,因为幻惜的话无形中为她扳回了一程,她是丞相之女,是龙主现任的付夫人,而眼前的女子什么都不是:“打扰姐姐了,小妹冒昧来访实在有欠妥当,我们这就告辞,幸会。”付染衣说完拽着幻惜就走。
幻惜猝不及防的跟着倒退:“喂,这就走了,你不打听一下龙主的喜好、不想尽办法套一下他俩的曾经,然后从中找点经验教训。”
付染衣闻言羞都羞死了:“走啦。”要是让人知道她堂堂丞相之女竟然偷看相公从前的爱人,还企图从中讨教勾引相公的方法,她以后怎么在贵妇人面前立足。
古清幽怨恨的看着她们离开,却因幻惜最后的话心里有丝心喜——他还是在意她的,也许她真该原谅他。
……
“喂,你搞什么,就算你什么都不问,也该刺激她一下呀,我就看不惯她那副自己独清的样子。”
“无聊。”
幻惜不介意她的言语,哥俩好的搭上她的肩,善意道:“染衣,我感觉咱俩真配,你瞧,我不要面子,你又很假,不如这样吧,咱俩联盟,你以后想干掉谁我就帮你出头。”
付染衣不得不服她,那句很假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在夸她一样:“你真的很……”
“优秀!哦哦!哦!我知道。”
付染衣凝眉,她在想各种的关系。
幻惜衔着稻草,行为对不起她的衣服:“其实你想想吧,我没身份没地位,对你造不成威胁的。”
付染衣也不傻,眼前的女人绝不是能合作的对象,弄不好稍不注意就被她算计了,她今天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只是她猜不透到底被算计了什么。
……
前堂飞烟 第073章 威震东院
好心没好报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把握:“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回去看看。”
还记得你的粥呢!神人,她还是慢慢走吧。
付染衣快步前行,决定回去仔细琢磨各种蹊跷。
幻惜挥着稻草悠哉的在贫民区散步:“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刺客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倾国倾城》
歌声落她已站在一处盖不闭顶的破庙前,仰望着这类建筑,幻惜感慨道:“这种地方总会出现卧龙。”
门口乞丐装的小男孩见到她这位金光闪闪的女人,惊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她太闪了。“你……你是……谁!”
幻惜看他一眼,悲怜天下的摇摇头:“殊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贫穷的小孩。”
“啊?……”他们从小就这个样子呀。
“吾乃菩提祖师,今日前来度你成仙,我佛慈悲。”
小男孩听傻了,这个亮闪闪的姐姐是神?“你……你……你……”
“不要惊慌,贫僧得道多年看不上你那点财力,贫僧云游以来除了悟空就没再收过徒弟,罪过罪过!”
处于做梦期的小家伙被她这一身装扮唬住了:“你……你真的是菩萨?”
“你看我的袈裟我像骗子吗。”
小男孩闻言兴奋的跪拜:拜见菩萨,拜见神仙。”说完疾步往里跑:“快来看呀!快看呀!有神仙,有神仙姐姐!”
考!段誉呀!
小的好骗大的可不好骗,施粥摊前的男孩跑出来谨慎的看着她:“你想干嘛?”
“我儿子缺个侍婢,你妹妹合适。”然后扔下地址,甩身离开,留给一帮孩子一袭闪光的背影……
太阳落山,六月的傍晚总是令人向往,幻惜陪着一大家子有头有脸的女人们回来,家丁们忙着迎接回来的主子,婢女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消毒杀菌药物以备妥当,火盆也得迈两步过去,家医随时准备接受召唤,这就是所谓的贵族们,看着都恶心。
“主母,迈火盆呀。”
“蹦不过去。”肚子好饿,找点吃的去。
幻惜趁大家忙碌,提起裙子往厨房跑去——跑没了多好,不用生。
不过经过花池时她又停下了,什么声音。
“好……嗯……嗯……舒服……”
男人厚重的喘息一声,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我好还是龙主好?”
“嗯……当然是你。”
幻惜赞赏的点点头,很好,这个时候就该夸当前的男人。
“小妖精……”
“嗯……不要了……嗯……她们快回来了……”
“怕什么!没人这么快注意这里,再满足你这个妖精一次……”
“坏……”
新一轮的交战开始,幻惜就站在旁边不自觉的浮想联翩,她相公走半个月了,她也好想呀!舔舔嘴忍住!
付染衣带着其他小妾远远经过,见幻惜在那傻站着,唤道:“主母,你在干嘛!”
她这一嚷无异是给花丛中的狗男女投了一颗原子弹,所有的叫声戛然而止,穿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
“听戏呢,一块过来看看吧。”幻惜长鞭甩出,顷刻间两人狼狈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衣裳不整,面色潮红,身上痕迹斑斑,不傻的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啊!这不是鸿妹妹吗!你怎么……”
出来的人顾不得穿好衣服,恐慌的爬幻惜的脚步哭喊:“主母饶命!主母饶命呀!妾身不是自愿!是他!是他强迫妾身!”
幻惜看看天:这台词过时了。
同样裸露的男人就比女人冷静多了,他眼光一寒果断的要杀人灭口。他趁幻惜不注意,手里的刀猛然间向幻惜袭去,幻惜看都不看他,鞭子一甩那人就趴地上了。
此刻后院的女子们才真正知道幻惜的功夫有多好,因为那个男人她们也认识,他是龙宗高级统领之一,功夫绝对不会弱于慕谣竹。而那男人此刻因为一条鞭子就没起来。人们再次看向幻惜的眼睛不禁有丝畏惧。
鸿夫人更是吓傻了,她没料到这个男人如此不经打,她以为他们都有逃跑的可能,她忘了要呼救什么,惊慌的看着幻惜:“我……我……”
幻惜摸摸她的头,无比温柔道:“放心,我这人赏罚分明,绝对公正,我不会让你死的,云雨之欢也是人之常情嘛。”
鸿夫人不自觉的点头,随后又赶紧摇头:“不是!主母听我解释,我……”
顷刻间幻惜捏碎了她口里的牙齿,鲜血顺着她白嫩的嘴角缓缓流下,鸿夫人惊恐的睁着双眼,女人们全倒抽一口冷气,幻惜抽取一缕真气凝成细针扎入她的神经|岤,此刻鸿夫人什么反应也没了,只剩六清晰的感应着四周的人群。
幻惜微笑的踢开她,转身走到地上的男人身边,淡淡道:“好玩吧,偷人的滋味不错吧,很刺激是不是,想不想更刺激?”
男人警觉的看着她。幻惜笑的更好看了:“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来人,喂他点巴豆!顺便向情殇夫人讨些厉害的药物过来,不厉害的不要哦。”
是儿依然跑走。
全部的人看着幻惜,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
幻惜耸耸,站在偷情的男女中间给大家讲幽默笑话缓解大家受惊喜的情绪,只是在场的每个人看到地上的两个人后都笑不出来:女的嘴里的血越流越多,在身下汇成一滩血水,艳红一片。男的伤口开始腐烂,其腐烂的速度肉眼可见,甚至还有一条条的小虫在里面闪动,付染衣看着如此情景忍不住扶着廊柱吐起来,其他娇生惯养的小姐们也忍不住跟着吐。
幻惜锲而不舍的给大家讲笑话安抚大家可怜的承受力,如此贴心的举动直到是儿回来结束。
最终幻惜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她没杀那男的也没杀那女的,但后院的女人连锁反应般开始狂吐,见了幻惜也脸色煞白。因为幻惜把那两人脱光吊东院的大门上了,而那男的吃了巴豆和那么多‘神药’,一男一女吊在那里会做什么大家都知道,那女的六识被封想叫不能叫想死不能死却又能清楚的感觉出那男在对她做什么,有时候男人一边进攻一边排外,鸿夫人的眼泪流干了就剩血泪。而她们娇小的主母看着媾和的两人却说:“呆两天就放下来,我这人心善。”但两天后两人自杀了。
全堡上下除了徐幻惜美人吃得下东西,她先后三次立威,细想来一次比一次毒辣,如此女人怎能不让后院的女人重新审视。
但幻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几天害喜严重除了是儿不让任何人服侍。
是儿看着脸色苍白吃了就吐的主母,心疼的不得了:“主母,怎么办呢?要不要请大夫?”她什么也不懂,不懂怎么照顾有小主子的主母,这种事还不能向别人打听,她要怎么办。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行……你去告诉龙伯,就说我想念夫君心绪不稳要去礼佛。”
“可……”
“去!”再拖下去全堡都知道她怀孕呀!那她这一年多的努力就功亏一篑!她的路还很长,她当主母的本钱就是她身份不高、不能受孕、没有较高的竞争力,如果这些优势不存在了,她的敌人就多大发了!她可不想付出了努力什么也得不到,如果可以她真不想生,不过唉!人呀该退一步的时候就要退一步。
幻惜如今在东院的声望空前的高,人人提起她都惊得一身冷汗,谁还敢想像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现在全堡的女人都巴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
来东房外拜访的人越来越多,送来的礼物也越来越多,丫头们礼数周全的给她行李,男人们看了她都不干大声说话。龙熙攘也暗叹自己不如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陇墓堡似乎除了龙潜远外,团结在了这个阴狠的女人手里。
大清早,幻惜伸伸懒腰,逗逗小猫,想下老公,喝了点汤汤水水,眯着眼睛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休息,高贵得就像一块猜不出品质的金子。
下面的小妾斟酌的看着她,不敢大声说话:“主母,你气色差了很多。”
“恩。”
“主母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恩。”
“这是家父给妾身捎来的甜茶,荣儿孝敬主母。”
“恩。”
“主母,昨日妾身做了一些糕点,请主母品尝。”
“主母您是不是累了,妾身会套按摩术,不如帮主母推拿一下。”
“主母,妾身研究了一种眉型,主母要不要试试?”
“主母听说您要去礼佛,需要妾身陪你吗?”
“妾身也有时间。”
“我也是。”
“恩。”
身旁的人叽叽喳喳的在她身上忙碌,幻惜悠悠的扬起嘴角,很悠闲的闭着眼睛养神——这才是生活。
……
华丽的马车候在东院门口,七匹良驹组成的一人车队,相当于现在的加长型小轿车。
人们哭哭啼啼的送别即将出行的主母:“主母,保重。”
“回去吧。”
是儿、非儿紧紧的拉着幻惜的手,不明白主母为什么留她们看家却带走了康儿、福儿。
康儿、福儿配着车夫坐在马车上一脸凝重,从小身在陇墓堡的她们自然知道主母的意思,如果她们或者回来了她们就是主母的心腹,如果她们死了,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番外(一) 幻非惜(一)
我最在乎的人是姐姐,最爱的是千幻,可我不能这么叫他,我只能称他二公子,姐姐告诉我女子要矜持,姐姐总是那么娴静,家里人都说她聚集了江南的才情,也许吧,但我不觉得我觉得姐姐浓聚了江南的柔顺,她最疼我了,虽然只比我大两岁但她是我最在乎的人。
我喜欢跟着她跑,拽着她的纤指唤她姐姐,我把我的秘密讲给她听,和她分享我的每个衣橱,她总是让着我,无论我做错什么她都替我扛着,我喜欢姐姐,喜欢姐姐对着我笑。
但在我七岁那年我知道有个人比姐姐还美,比姐姐还爱笑,她说她叫陆心怡,她说她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她。
她的存在我也没有隐瞒姐姐,我急着和她分享这个秘密,我说:“姐姐你看她在飞。”
姐姐总是笑着揉揉我的头,告诉我那是大雁。
心怡说没有人会信我,我生气的天天说,说的次数多了,姐姐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偷偷带我去了寺院,让我吃很难吃的药草,从此我再也不说了,我怕苦就是怕苦。
心怡很喜欢绕着我打转,她偷偷的告诉我每个人的秘密还告诉我千幻哥哥的小事,后来我长大了,我知道她是鬼,还是个艳鬼,但她一点也不怕人,她只是很喜欢恶作剧,笑着捉弄人,笑着和我讲府里最肮脏的传闻。我不听时她也要讲,我捂着耳朵她就追我,别人都说徐三小姐痴傻动不动就陷入自己的幻觉里,我有口难辨,生气的走开。
慢慢的我朋友越来越少,母亲看的我次数也逐渐变淡,爹爹更不在过问我什么,只有姐姐来看我,心怡告诉我这叫失宠。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不如其她姐妹漂亮不如其她姐妹有本事。
徐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代经营下来也有些底子,别人都说我们徐家的女儿漂亮,男孩没本事,但我知道最漂亮的是六妹但她和心怡比以来也不漂亮了,小小的我那个时候就知道嫉妒。
千幻来徐家时也是心怡告诉我的,她取笑我说狼来了,羊该杀了。
我几乎认不出千幻哥哥,他很高很好看虽然没有心怡好看但千幻哥哥是男人可以不好看。
他在江湖的传闻很多,别人都称他是千幻公子,受众家女子追捧,但他却是我未来的夫君,夫君是以后和我在一起生活的人吧,我想如果我对他好他肯定也会对我好,我就不用失宠了。我就可以像六妹一样有人疼了。
春心懵懂时,我怯怯的唤他:“二公子。”
他却没有看我,他办完事匆匆忙忙的走了。
自此之后我天天把他挂嘴边,所做和所学的一切都为了将来能得到他的认可。
姐姐和心怡都说的傻,可傻是什么,难道是我想自己受宠的奢求吗?没人告诉我,我也不敢问,这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唯一没有告诉姐姐和被心怡看穿的秘密,也许心怡知道也许心怡没说,总之我感激她没嘲笑我。
每当逢年过节我都送他礼物,给他缝制自己喜欢的工艺品,送他亲手秀的花样,想着他穿戴的样子,自己偷偷的笑。
可为什么爹爹突然很生气,她说我小小年纪不守闺誉,我不敢问闺誉能不能吃,我就看到心怡笑了,而我看到她笑就恼了,我反骂心怡,爹爹又说我不服管教。四妹也跟着嘲笑我说白日做梦。
露惜笑我的时候笑的真像只鬼,可我不会说她,姐姐说她也很可怜让我不要对她生气,姐姐还说六妹也很可怜不能嫉妒,于是我不生气不嫉妒,只是不懂?很不懂?可心怡不告诉我。
从此我莫名其妙被传了很多闲话……可这都不重要是吗?我可能受宠的,这一切都不重要,我的所有筹码都在千幻娶我后可能得到的宠爱。
夏日刚过,蝉鸣初停,季节从原来的喧闹走入沉浸。
收获的季节里,别人都说千幻回来是来娶我的。
我也这么认为,我添红了我可以出嫁了,我可以换一个不压抑的生活了,况且那个人还是我记在心里很久的。我每天都很满足忽略了他眼里的不耐烦,没看清他浮躁的意思。
直到心怡让我看道他和雾惜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想什么,他是我要去爱的人,更是能我寄托希望的人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番外(一) 幻非惜(二)
我忍不住打了露惜,当我想打第二下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说:“够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房的,是儿一直哭着帮我擦泪,我也哭着,心怡就那么看着。无所谓的摆弄她手里的链子。
这种事情越来越多,无论我走到哪都能看到露惜对着我笑,我知道她故意挑衅,姐姐也劝我要有平常心,但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躺在千幻的怀里,嫉妒她可以用比我优越的外在勾引我未来的相公。
我暗下决心不能让她抢走我的一切,我求心怡扮鬼吓她,我求姐姐帮我收拾她,我求娘亲不要让她嫁给千幻做小。因为我不能让她抢走我的一切,不能让她断了我的想念。
所有的路都走不通后,我抛弃矜持试着用露惜的方式对他好,甚至不惜对他做出最不耻的投怀送抱,可是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流言和不屑全部都冲着我来,难道我又错了!
姐姐哭着让我放手,爹爹狠狠的瞪着我,说我败坏门风,娘亲在背后落泪,露惜在一旁冷眼旁观,但这次心怡竟没有笑我,她飘在空中,那么悠闲的看着我们,甚至鼓励的对着我表示善意:当时心里暖暖的,有那个一个人永远知道我的心思,永远明白我的想法,十几年来我第一次发现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对我那么重要。
但我错了我不应该太信她,不应该听她的教唆出去找他,当我别无选择的站在千幻和露惜床前,我疯了似的吼叫。
王千幻把我丢了出去!连我祈求的温暖都没有,我大声的质问心怡这是为什么,可千幻回答我说:他不屑娶我。
他把我的幻想和希翼全数打散,我站在河边,听不清姐姐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就是想让自己好好静静,好好想想,想以后的路,想我做的错在了哪,想我求的是不是比别人多,所以总是碰壁。
可我喜欢他,我宁愿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宁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宁愿他骗着我把我娶回家,但他连骗我都不愿意,我何其可笑,何其无用。就连水里的鱼都会游泳,而我却不懂生存,偏去奢求得到重视。
幻惜飘在河面上,优雅的以湖面为镜炫耀她的美丽,我生气的想质问她,结果刚迈出一步就栽进了水里。最后留在我眼里的就是:她的笑脸和是儿焦急的喊叫……我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我的一生,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相夫教子的儿孙之乐,我甚至没有听我的相公称呼我一声娘子,我成了千百万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位最普通的一位,死的豪不惊天动地,和值得炫耀。我终于认识到一个可笑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卑微的不被人记起和思念。
心怡醒了她占据了我的身体,我保留一缕魂魄躲在角落,姐姐为我哭了,可她哭的坚强,哭的让我心疼,她那么好,那么好,值得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我突然不想姐姐出嫁,想让她一直陪着我,看着她为我笑,为我哭,只对我一个人好,只为我一个恼,我的姐姐呀在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姐姐你知道吗,我好想爱你,这样我就不会苦了,你就不用疼了。
……我真的不是我,心怡比我更能做好幻惜,因为她对一切都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就不会受伤,她比我好,她比我懂得利用一切,我还只是个孩子没长成的孩子,而她是个孤魂是个飘摇了好几世的孤魂。
我以为她能完成我的嘱托,我以为她能实现我的愿望,但她竟然要追王千醉,我感觉她疯了,她怎么可以迷恋自己未来的大哥……那是不对的,是大逆不道的,是比我偷偷送二公子东西还可恶的做法。
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姐姐喜欢大公子,我从她的神情中知道她喜欢那个男人,这是这么多年来她首次不是对这我笑,她笑的很幸福,我看着她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因为我知道伤心很难受。
我冲出黑暗找上了心怡,我相信不傻的心怡也知道姐姐对大公子的爱慕,可她翩翩还搞破坏--“那可是我姐姐,是最疼我的姐姐,我不可能对不起姐姐!放过她!”
她趴在床上翘着腿看书:“别烦我!”
“你--”我很惊讶她竟然对我的出现毫不惊慌。
“回去睡吧!那个男人我目前比较有兴趣,等我兴趣完结了再和我说!”
--她不是好人她是恶魔--她是鬼--她想害姐姐伤心--“她是你姐姐!”
“错!是你姐姐!”
“不管如何!姐姐会伤心的!你必须放手!”
她又笑了,在那张我熟悉的脸庞上笑出了从未有过的花开。
“幻惜,他俩的事还没影呢!你急什么!”
“但是姐姐喜欢他!”
“他喜欢你姐姐吗?
她一句话问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他不喜欢姐姐,姐姐是不是就和我一样可怜了,我再次躲回心里的角落,我要想想该怎么做。
……红色的喜帕盖在我头上,我什么也不想了,我终于穿上了千幻给我的嫁衣,这就够了,他要娶我了,他终于要娶我了,我躲在自己的身体哭里:我可以幸福了,可以成亲了,不用麻烦姐姐和别人我可以一个活着了,重新做一个坚强的自己。
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嫁进了龙家,那个传说百出,神秘莫测的龙家,心怡玩的开心我看着却胆寒,因为处于灵魂状态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那些女子的杀意和龙潜远身上冻人的寒气。
我甚至恐怖的认为他能穿透心怡看向我,我怕他,很怕很怕,每次他出现我都躲的远远的,我不知道心怡怎么还能冲着他笑,冲那么危险的一个男人笑,还敢偷拿她的东西,我几乎认为他还没把心怡杀死是不是准备好了更阴损的手段,我相信的鬼的直觉,所以我相信他对心怡同样无心,可我不懂为什么他却不教训心怡。
……时间过的真快,没了千幻和姐姐我都不知道昼夜交替。千幻要来了,我叫器着,心怡却没有感觉,她甚至不曾为龙潜远心跳,更不会为千幻动心。
原来我还是在奢求吗,奢求她爱上千幻圆我最后一缕梦,让我相信自己能行,能用这具不怎么样的身体得到自己盼望的幸福,是我太天真了!
不过我也做了件心怡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她那本《冰山攻略计划》被龙潜远拿走了,我坏心的没告诉她,嘻嘻,看她怎么收场。
……真的见到了王千幻我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他一样讨厌我,心怡一离开他就没了愧疚,难道他不该对我愧疚吗,不敢对真实的我说抱歉吗,为什么对这一个演戏的女人比对这我还有自责感,难道真的不如会演的。
我甚至后悔和心怡交换身体,如果没有换心怡一定会办的很漂亮吧。漂亮!只是漂亮!可笑的只是应为漂亮!
事情最终被我搞砸了,因为我是徐幻惜不是陆心怡,我很自卑,我不想相信自己输给了另一个女人,但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所以我又办了件另她懊恼的事--我逃了,说我懦弱也好,说我不敢面对现实也好,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自私的把那三个字带入了轮回,说给一个想听的人听……我站在奈何桥上告诉自己:来生我可以活着更好……
番外(一) 龙潜远(一)
母妃的面容记不清了,如果说曾经的回忆大概只有龙熙攘的忠诚和倾侍倾折的倔强,或者还有古清幽的笑脸。
从小我就没有特别在意的,师傅说是功法所致,也许吧,天生属寒早忘了何为热忱,也许心里懂就是不想知道,也许想要却不是非得到不可,即便是我今天的成就也不是我在意的,除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我也找不到轨迹。
我喜欢这个样子,淡看一切的纷扰,明明在局中却无法融入棋局。因为我始终记得母妃走时想掐死我的一幕,以至于我天天想时时想,等我回身时发现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生活中的所有让我提不起兴趣,每次看一件东西都感觉随时会涣散,小的时候很怕这种感觉了,可现在想来怕都是一种福气,我现在连怕是什么都忘了--寒蝉功,真的让人物外忘情。
可太早了,早了让我从未体会过七情六欲。龙伯常抱怨我太过冷静,因此他带了清幽来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伸出手接纳了她,我想试试物外忘情能做到哪一步,可笑的是下一秒我连这种情绪也没了。到底是自己不在意还是要怪罪寒蝉功的阴毒。
龙伯对她很殷勤,在龙伯心里也许送我个女人就是救赎我就会正常一点。不但龙伯这样想倾侍和倾折也这样想,那就这样吧,不让他担心就好,熟不知就算我想也激不起心里的点点浪潮。
清幽很美,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我承认她的得天独厚,可那又如何,抱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头有区别吗,看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和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有不同吗,何来那么多分辨,为何会有纷争。
清幽要求的东西很多,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和梦想有多大用处,但她每次提及都笑的很开心,可对我来说脸上过多的表情就是负累。
他们都说我会和清幽在一起,倾侍也默认她在我周围活动,但我没多大兴致,也谈不上不反感,反感这种情绪都很难得,从小到大我还没反感过谁,如果谁能让我反感龙伯也会把他接回龙府供起来吧。
我答应了娶她,在功成名就后向古家提亲,她笑了,笑着让我吻了她,也不知是不是我真不配当个男人还是天生就有问题,看着夜光下似真似假的她,什么感觉也没有,龙伯常笑着说年轻人要节制,我很想问他节制什么,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懒得问。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了高高在上的他,那一刻我承认我有情绪,我承认这么多年我都压抑着自己让自己处在世俗之外。乾清殿前,我没去看皇上的面容,我逃避去看可以让失控的他。
他是我的父皇,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我更知道他不欢迎我,开始我们都以为有个那样的太子应该很容易打入皇室内部,但我们都错了他对龙腾海的宠爱超越了帝王家的亲情。
那一天他亲自为我主婚,他想安抚我背后聚集的势力,对我来说他的举动让生活再一次可笑。
龙伯看我如此,带着家里人去接清幽,却在路上遇到了姜女和楚心,她们衣裳破败身上斑斑点点几个男人满足的倒在一旁。
龙伯阴翳的卡断了他们的喉咙。
倾折没让楚心寻死。
我站在一边无来由的怒火冻裂了他们的尸体——肢体横截。
楚心和姜女脸色煞白止不住颤抖,从此楚心患有心结,不停的咳嗽,姜女变的异常安静。
唉--看来杀人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免得刺激。
番外(一)龙潜远(二)
古清幽没像龙伯料想的那样跟我们离开,她质问我为何娶那个公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问题问的让我觉得可笑,我的婚姻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如果我坚定了以后要走的路我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谈判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她哭得很伤心,也许真的痛,可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走时我曾说过也许会负你。那个时候你没现在坚决,那个时候你不曾逼迫,现在何必要求。
她说不时我皱了眉,也许是想过从她那里试着接受,但此话一出,一切都会结束,侧身上马,再次离开,也许不跟我走对她会有好处。
谁都不容易满足,总是想着爬升、想着得到、想着独有,但熟不知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要走多么艰险的路,而我先走不被赋予独宠的资格。
龙伯和倾侍见没达到想要的效果都开始沉默,沉默的怀疑我受了打击,唉!误会就误会吧,无伤大雅。感情不过是一道点缀,有责优质无则无之,何须去费心思。
……
我们最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