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第15部分阅读
贤妻良母 作者:肉文屋
都不瞧一眼,转口道:“你有没有见过染衣。”
龙潜远想了想重新蘸开笔墨开始办公:“有。”
幻惜趴桌子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感觉她怎么样?”
龙潜远好像话已说完,忙着手中的工作也不看她。
幻惜只好自己唱独角戏:“我知道你肯定在心喜,你一定像许多王孙贵族一样对她垂涎三尺,天天晚上抱着别的女人幻想她的样子,想着征服天下其实一半原因也是想征服她,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得天下者不得那狐狸精就妄称为人,你是不是为了当人也要看上她。”
龙潜远真是懒得抬眼看她。
“我知道了,你们男人就喜欢三妻四妾,清高的都是没钞票的,但内心深处都盯看着漂亮女人,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女人才是你们两眼放光的对象,像我这种勾勾手指就跟了你的人,肯定得不到你的珍惜,早知道我也给自己弄个包装,给自己抬抬身价,然后欲擒故纵的和你玩几年捉迷藏让你心痒痒的明白我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幻惜歪着头看看他,龙潜远也不给她反应,幻惜从后面的书架上取出一堆画轴,一张张的摊开铺在龙潜远面前,画里的人神态各异,姿态万千,气韵高洁,看者神往,画师几乎握住了画里人的灵魂,描绘的行云流水万象天成,:“你看!这就是她,漂亮吧!我告诉你哦,她不但漂亮她还很书香,是那种持家有道的好老婆,弄不好你要当了皇帝她还是站你身后的贤内助,这种女人外在与内在兼修,是成精成妖的人物,如果没有我,说不定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呜呜 呜呜 我这是忙活啥呢,弄不好就是给她人做嫁衣,呜呜 老公不是自己的,财产不是自家,连房产都没写我的名字,这要是离婚了一点好处也没有,人家怎么说也是个丞相之女,受点小委屈回去撒个娇还有个依靠,而我呢,就是个三流小演员,没有出路还得抵制负面新闻,我根本就是浪淘沙中被拍在沙滩中的人,谁都不用推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等化成了泡沫也没人想、没人疼、没人爱、没人怜……”
龙潜远难得放下笔看着她:“不安。”说的很肯定。
幻惜也不矜持摸摸自己的心道:“有点。”
“一个时辰后我陪你出去走走。”龙潜远说完继续埋头工作。
幻惜看眼又开始忙碌的男人,嘴角的笑容开始欠扁:“耶!相公万岁!”幻惜提着裙子划过地上的美人图准备和老公携手江湖路。
“娘,你要出去吗?”
“对呀。”
“回一可不可以也去。”
幻惜满脸黑线,约会带个拖油瓶?
回一红着脸道,“我想让杜夫子陪我出去走走。”
杜敬站在回一身后肥胖的身体几乎遮盖回一娇小的身体:“小民想……想陪四少爷看看。”
还是两个,怎么培养感情:“药带全,收拾东西。”
“谢娘亲!”
“不用激动,回来背全《道德经》否则罚抄六百遍。”
“啊!”龙回一垮下小脸。
幻惜稍稍心里平衡。本预计两人的浪漫之行结果成了群体旅游,龙倾侍,龙倾折,是儿非儿、回一和杜敬都出来了,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几人也算标新立异。
幻惜一身男装无赖的吊龙潜远身上:“相公今天有集市呀?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内心深处肯定最疼我,一定是怕我闷才主动要带我出来的,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向我是好,打算追求我,对我有一点点心动呢!嘻嘻。”幻惜“娇羞”的在龙潜远胳膊上蹭蹭,自导自演天人浪漫。
“咳咳!”后面的人看不下去了,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让别人怎么想,况且他主子还是名人,没发现四周的眼光都有问题吗:“咳!”
“感冒就回去,咳嗽发烧不能出门以防传染,相公你说对吧。”龙倾侍挡着拥挤的人群,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为谁忙。
龙潜远也有意无意的护着身边的小人,不着痕迹的移开她脚下偶然出现的石子,温柔的举动他怎能逃过幻惜的法眼,她贼贼的笑道:“我想吃烤红薯。”
龙倾折立即躲是儿身后 他不去买。
“相公你去给我买吧。”
龙倾侍不得不站出来:“属下去买。”
“我不想吃了。”
龙倾侍气的剑差点出鞘。
幻惜抱着龙潜远的胳膊笑闹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就是故意的,她要给她老公加一条谣言——喜男色,让那个丞相女后悔去吧:“相公,我们去接小归放学吧。”
龙潜远闻言掉转了防线,幻惜张着嘴巴惊叫:“你知道小归在哪?”
龙潜远用行动向她证明确实如此,因为他去的方向是小归买的贫民学院。
幻惜看向是儿诚心道:“人不能做坏事。”
……
人确实不能做坏事,但是做好事的付染衣招谁惹谁了,她发完钱财和丫鬟们出来散心,硬是被人群挤散,护卫和丫头都不知道哪去了,她站在角落里冷静的看着过往的人群,她不能动,她要等药儿找到她,她更没必要急,因为药儿肯定比她还急,她只有等他们找到她,她的决定不失为明智,但她忘了今天是人流高峰期,不是每个人都会看到角落的她,碰撞和拥挤是难免的,况且更大的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角落里的两个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就像见到了羔羊——贪婪狠崴:“姑娘等人呢?”两人衣着讲究,却透着股流气。
“恩。”付染衣微微行礼不慌不忙。
两个人被她这一俯身搞懵了,不过还是立刻回神,眼光漂浮,欲念浓浓的看着她:“姑娘需要帮忙吗?”
付染衣轻笑,面容镇定真诚,再次行礼:“谢谢两位好意,多谢两位兄弟好心,小女姓付家住辅天区,因人多和家人失散,但小女相信小女的家人就要找来了,如果两位不弃也可送小女回家,家父定当重谢。”付染衣说着退下手腕上的玉镯:“这是今年天云坊进贡给帝王的净沙玉,家父有幸得帝王厚爱也得赏赐,今日小女就当薄礼送与两位兄弟,感谢两位兄弟欲伸出援手。”她摊开手,微温尔雅的玉石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两人顿时傻愣的睁大眼,住辅天区!那可是天子脚下,再看她的气度,手中的玉环,身上的衣料,俩人就算再鬼迷心窍也知道事情不好,必要拔腿就跑。
付染衣一点也不意外,俩人狼狈的逃远,她重新吧玉镯带回,只是她的丫头们怎么还没找来。此时又一阵人流涌进,还夹杂着人们的低语:“快呀,听说是龙主。”
“不能这么称呼了,应该是亲政王。”
“无所谓反正龙主都是我们的神。”
“也是西巷大火是龙主亲自指挥。”
“陇墓堡附近根本夜不闭户。”
“快去看。”
“走。”
人越聚越多,付染衣也被人群挤得不得不动,心里却也有点好奇:龙潜远吗?她将来的夫君?
“快看真的是龙主。”
“他身边的人是谁?”
“是龙主的儿子吧。”
“有可能。”
付染衣顺着人群的聚闹点看去——龙潜远停在胭脂摊前等着男装的幻惜带着丫头挑胭脂。
龙倾侍、龙倾折脸早黑了。
龙潜远无所谓的看着一处,孤傲冷觉的霸气让马蚤动的人群异常安静。
付染衣也安静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龙潜远,几乎让她形容不出心里的震惊——这个男人包罗了太多东西,融进了不世坎坷,平时她是听爹爹们谈起,谈他的经天纬地之才,让百姓安业,他兼济整个天下淡看云卷云舒。主要的是,这个男人将是她的?
什么男人会让才女心动,什么男人最能追击高傲的女人,什么姿容让人深陷其中,付染衣默认的一笑就回答了所有问题,她要的男人要配得上她,无论是地位还是成就都要配得上她的骄傲她的出身她抚琴弄诗的才情,龙潜远应该没让她失望,唯一不足竟是为妾!她虽无不满不过习惯骄傲的她,会重视一个商家之妻吗!
就在染衣闪身间,人群再次动,也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站立不稳的她彻底没了支力,后面的人连推带拽,她根本无法正身,硬是让她向着龙潜远的方向倒去,她的出现的位置真的很妙,只要龙潜远一伸手就能接住她。
不过龙潜远会出手吗?如果是以前他会,打这一刻他不会,以为他刚要抬手时,他娘子——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上,看他的眼神就想剥他的皮。
龙倾侍瞬间出手稳住了她身姿:“姑娘你没事吧。”
付染衣站定,幽幽的看向龙潜远,俯身道:“谢谢公子。”
幻惜一阵无语:“拜托,小侍在你身后。”考!弄对人好不好,冤家路窄在这碰到她。
付染衣好像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向龙倾侍拘礼。
龙倾侍赶紧站在主子身后:“不敢。”
……
“小姐!是小姐!小姐!药儿在这里!”
付染衣看去,药儿挥舞着手中的丝帕,神情异常激动,付染衣盈盈一拜,脸上的面纱再也经不起折腾的脱漏,人群倒抽一口冷气。付染衣却无太大变化:“小女子谢谢诸位。”
“客气,下次找对救命恩人,免得让我觉得你启视男色在耍的手段,面纱怎么可能带不牢呢,你是不是故意的呀,多打几个结会不会呀,一点也不懂保护自己,你别的时间不掉干嘛非在这个时间掉,你是不是算着时间呢,是不是想试试惊叹值几个钱呀……”
“公子既然如此说,肯定是个个中高手,小女今日确实失礼,告辞。”说完她转身走向哭泣的药儿,只是她心里有丝抹不去的震撼——那个男人竟没有看她。
“考!个中高手怎么了,我还知道怎么玩的更完美呢!你要不要学!”
“主母,人走远了。”
“……”
龙潜远眼没有乱瞄没有乱看,但站在主子身后的龙倾折清楚地看到,主母正使劲掐他的主子,少说扭动了三百六十度。
“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那只狐狸精,我天天对着她的画像扔飞镖,她化成灰我也记得,你看她刚才那样子,明显的重势重利,倾侍也是个人呀,向你道德哪门子谢,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卖身葬父还挑大帅哥的,咱家小侍多好副总裁一枚,真没眼光要是……”
“主母,大少爷要放学了。”
“哦?哦,走啊!,接我家宝贝去。”
……
站在破败的草堂门口,幻惜不禁感慨:“咱们该开辆车。”
龙回一盯着门口,眼里泪迹斑斑,他的哥哥呀……
龙归一刚出校门,差点没载地上——父亲!那个女人!眼花?幻觉?
“小归!这里!这里!”
肯定眼花!肯定做梦!回去继续上课……
“考!你给老娘站住!”
……
焰国历三十六年六月,丞相之女出嫁,全城张灯结彩,路旁红鹤鲜花,虽不是正妻,但绝没人敢小看这场婚礼,长长的送亲队伍曼延十里,吹拉弹唱之人竟是皇家御用乐师,站在前面诵经的是清国寺当家主持,老皇帝亲自出送,当朝丞相更是策马追女千万里,举国欢庆,全民参与,朝中停朝一日为此女送行。
龙啸给了一个女人一辈子想用不完的荣耀,第一夫人的牌匾在她出嫁之时就挂在了天星阁的门头上,讨好亲征王更是讨好权倾朝野的付丞相。
此刻人人都知道现在的龙家主母就是摆设,退位让贤或者被克死就是出路。可龙墓堡东方比外面还热闹,一箱箱的珍奇往幻惜面前抬,一幅幅失传的字画装点她的房间,一座座一米高的珊瑚塔照耀她的双眼,一个个识时务的女人聚在她身边为她捶背搓肩:
“主母,您的凤钗真好看。”
主母,水幕银帘可是极品,您能挂这么多可见主子最疼你。
“主母,把心放宽那个丞相之女没什么好跳的。”
科美女抚着龙管家刚送来的蚕丝,贪婪的移不开目光:“主母,是雪色蚕丝!”
“恩。”送这么多东西八成想讨好她,但她就不出门,她要抗议,龙潜远要敢去接那个女的,她就离婚,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和两条腿的人满街都是。
“主母,勿挠,我们姐妹还是支持你的。”
切!
是儿盘算好最后一批礼物,非儿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主母,昕夫人来了。”
“哦?”统一战线吗?
其他人一听司徒雨昕来了统统回礼告辞。
幻惜撑着下巴,摸着小猫:看来她的拥护者不够坚定,要再杀一批找事的……
日落月出,百家烟火,农夫归园,在繁华的一刻也会过去,在热闹的一天也有尽头,历史的篇章不会因为此刻重不重要分配所得,一切都会掩盖在寂寥的暮色中没了踪迹。
龙潜远踏入天星阁,今天他没有出迎,因为是纳妾没必要多隆重,就算你是天姿国色,就算你天生不凡,只要嫁入龙家,那你就是龙潜远眼中的女人,和所有人一样的女人,没有特殊性。
“参见龙主。”药儿对新姑爷虽不熟悉,但是也打听了点他的性子,对于此人一出现温度骤降也处变不惊。
付染衣换了嫁妆,掀了盖头很平常的对他行礼:“见过相公。”
龙潜远因她的这句称呼皱眉,但稍纵即逝,快的根本不让你抓住他的情绪。依照惯例现在是他的看书时间,龙潜远很机械化的给自己找了个位置无声的开始自己的一个晚上。
付染衣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为相公做些什么,就算她再镇定再懂事,她现在也是个初嫁女,对象共所报的希望是一样的,既然相公在看书,她是不是也要陪着看书,可这里不是她家,她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否喜欢舞文弄墨的女子,所以她就站着乖乖的无声的站着。
东房里,幻惜站在回一床前,坚定地捆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龙回一:“疼……疼……”龙回一的身体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竭,好不容易养好的肤色再次裂开,一块块青紫布满他的肌肤:“疼…… 娘…… 疼……”
“把药丸碾碎!烘烤。”
“是。”
“取一盆温水过来。”
……
“冰海一日醉取出来。”
四大丫鬟忙进忙出端水、碾药、换衣。
幻惜把透亮的一日醉折成两半,一半放于烘烤散香的炉子上,一般放在水里,用毛巾浸透温水小心的帮他擦拭身体:“你们出去!”
“主母……”
“出去!”
是儿带着大家退出。
幻惜意念一动一条长鞭化出几滴血慢慢的渗入少年的体内,血光轰的炸开,缠绕了床上消瘦的人身。“嗯……嗯……”笼罩在一片红光的回一浑身发热,额头冒汗,身体变形般的扭动。
幻惜拿出浸了水的毛巾轻轻的在他身上擦,左手抚着他的胳膊在|岤位上按摩:“乖……不疼的……真的不疼……”
“嗯……嗯……”
“忍住,否则没人能救你。”长鞭红光大放,里面似有万种灵魂哀戚,血色漫天,杀气漫延。
“嗯……”
一个时辰后,长鞭光芒散去,温和的融入幻惜体内,床上的人肤色惨白,眉头紧皱的进入梦乡。
幻惜擦擦他额头上的汗,合衣躺他一侧,左手不曾停止按摩的|岤位。
另一边,天星阁:
付染衣很紧张,紧张不熟悉的环境,紧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绞着手帕,咬着下唇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越来越不安,从小到大她都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如今遇到这位这么不曾看她一眼的相公,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她要如何呢?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付染衣看窗前的人一眼,脸色桃红的跟着丫头走到屏风之后心思七上八下。
龙潜远就镇定多了,什么场面他没见过,什么女人他没接触过,他早不是青头小儿更不在意男女情爱,此刻就算瑶池仙子在他面前戏水,他都不会正眼,何况女子呼……
付染衣裹着丝纱在丫头的搀扶下躺在床上,此时付染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算怎么回事嫁人为妾还要像个……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是感觉委屈感觉不堪。其实说白了,还是在意正妻不是她付染衣,其实是小肚鸡肠没事找理由找平衡来了。
她颤抖的躺在床上听着龙潜远的脚步跟进,她更觉得自己委屈,她咬牙忍着,那是她相公,龙潜远刚坐床边。
付染衣紧张的缩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是女子惯用的伎俩。
龙潜远看着她,她躲避了他的目光。
龙潜远突然道:“下次。”然后甩身走人。
付染衣看着突然空荡的床边——怎么回事?人呢?她做错了什么?还是弄巧成拙?
龙潜远前脚踏出天星阁,后脚从窗户爬进了东房。
幻惜躺在回一身边累得早已经睡着。
龙潜远看着他们,手搭上回一的脉搏,一丝真气溶入回一体内,压制他身体里的热毒。然后他轻手轻脚的抱起幻惜,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人。
但此刻幻惜却醒了,惊讶和叫嚷还没有出口,就被相公吻得找不到北了……
“她呢?”
“休息。”
“她漂亮吗。”嫉妒的火焰都烧着房子了。
龙潜远见身下的人脸色不善第一次说谎道:“不。”
“好吧,再让你吻一下,今晚上一顿美味佳肴,走,床上滴杀一盘去。”
……
“主母起床啦。新夫人等半天了。”
“哦。”好累,她还要睡……
“染衣见过姐姐。”
欢喜打着哈欠,拿出一个红包放她手里:“好,好,以后好好干,相夫教子为家争光,是儿,给付夫人一本家规。”
“染衣看过。”
“你那本过时了,现在用的新的。里面有我辛苦研究的心血,大家以后同心协力齐创和谐,散了吧,去见昕夫人谣夫人就行了,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多谢主母。”
“还有一点不要看我不顺眼,否则我会先劈了你。”
染衣一阵错慌,这人也太直白了!
前堂飞烟 第069章幻惜有孕
药儿从东房出来,拿着一本《小妾a计划》不懂的唤道:“小姐……”她感觉这个主母好怪哦。
“走吧。”她今天的事很多,没心思在她身上,怎样对待司徒雨昕她还要想想,关于主母?说实在的她的出身就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她有信心在龙家过得很好,只是昨晚,哎!
药儿看出她的失落,小心的安慰道:“小姐,姑爷怜你。”
是吗?怜她?
“姑爷昨晚是心疼小姐。”
她略显羞涩的低头,可以相信吗?不是因为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昨晚弄巧成拙,是因为他怜她……
付染衣走后幻惜回去再补眠,她要困死了根本没有力气和她套近乎,如果玩两天她也许还会发扬友爱精神把她照顾的忘了爹妈,但现在不行她太困了,这几天一直都觉得困,昨天龙潜远进来时她还是在他碰到她时醒来的,真不是好现象。
“主母,吃点东西再睡。”
“不,会长胖。”
……
付染衣拜完所有的姐妹,就安静的在阁楼里看书,书房的书很合她的喜好,整个天星阁的布局都是她喜欢的样子,雅而大气,媚而不俗,就连一颗小小的珠子都大小一般,色泽饱满。也许真像药儿所说的一样,相公是在乎她的。那她还有什么可急的,安心的看她的书,等着下一次见面时她会尽责的服侍他。
药儿见小姐莞尔知道她家小姐想通了,心里也跟着开心。她家小姐这么漂亮有哪个男人会不爱呢:“小姐,奴婢听说书房的这幅字是龙主亲自题的哦。”
“是吗?”染衣开心地笑了,看向进入书房第一天就吸引她的文字——笔走乾坤,心行四海。这是她夫君的写照吗?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是所有女人的希望吧,况且她还有和他站在一起的身份和能力,想到此,付染衣一天的阴霾终于消散,其独有的光华开始绽放。世事可料,心态静洁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夫君的认可:“药儿,拿纸砚来。”她要写一幅字画回赠相公。
药儿娇嗔道:“是,小姐。”
“药儿,以后要叫夫人。”
药儿吐吐舌头小声道:“想叫主母。”
“恩?”
“没什么。”
……
前院书房:龙潜远千篇一律的忙,龙倾侍在整理幻惜每天送来的东西,桌子上还摆了一个小小的台历,首页写了几个鲜明的大字,是给龙倾侍的——不许动!附带着还画了个带血的骷髅头,是来警告他的。不动就不动他还懒得收拾。日历的中间绘了一对咧嘴呲牙的卡通小人,右下角写着现在的时辰,还有一句:相公这一刻我站在窗前想你,不信你来看看。此本台历一天一换,一本共有十二页,页页内容不同图案不同,留言不同。他记得上个时辰的那章是——你瞧,我吻了你的脸。他真弄不懂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暧昧还不知收敛,最重要的是他的主子也不正常,每过一个个时辰还翻一页,配合她胡来,这几天来主子都是翻完一本结束一天,这算什么事?难道是两人谈情他棒打鸳鸯。等等!龙倾侍突然不敢相信的看着主子,谈情?!
龙潜远勾着手下的奏折在沙漏还余三分之一时翻了一旁的台历,上书——此时你看我一眼。龙潜远的目光看向了画面上拿着鞭子的矮人。
龙倾侍惊讶的张着嘴手里的杂草差点没有摔落——完了!事情大发了!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难道真是他手里的一个个东西敲醒了冷漠的主子,难道是几个不重要的字让主子心动,那他此刻手里的字画呢?会有一样的效果吗?听说是天星阁送来的:要不,挂起来试试?……
“娘,娘,娘。”
“别吵。”
“大哥来了,他找你。”
“……”
“娘。”
“……”
回一可怜的看着归一。
归一直接道:“我把你上次给我的数字给了闻夫子,他想见你。”
“……”
归一眼光微寒:“去不去随你,他说你知道在哪等他。”说最后一句时咬牙切齿。
“……”
……
时至傍晚幻惜才起床,简单的塞了两口食物,也不想出门威风:“是儿,咱隔壁的那个女人老实吗?”
“主母是问付夫人的行为吗?”
“恩。”
“今早去拜访了昕夫人和空夫人,在空夫人那停留的时间最长,谣夫人没让她进去。”
幻惜喝着茶差点没呛到:她“这么拽!”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女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好像听非儿说,今天午时付夫人送了龙主一幅字画。”
“哦?我都不用的把戏。”
“主母,你怎么能说是把戏,也许付夫人是真心的呢。”
“恩……有道理,万一老天爷给她个出头的机会,让她办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和我相公海枯石烂了咋办。”要好好想想:“是不是三天后省亲?”
“妾室没有省亲的权利。”
“这么不仁道。”这不是给她机会让她表达善意吗:“你去通知天星阁三天后宴请各家达官贵族小姐夫人为陇墓堡的新娘子洗尘安惊。”
“这……”
“去吧,发帖子时别忘了标上我当天穿的衣服。”如果连我的一块指甲都买不起,就不用来了。
“是。”是儿扫眼满厅的闪光点,撇撇嘴出去了。
“啊——”又困了,该死!
西巷郊外,闻中尘站在和她碰面的大树下等她出现,可现在已经天黑了,她也没人影,他自嘲一笑,是自己太自信吗,认为传递个消息她就会到,闻中尘摇摇头,看来跟龙主久了,都忘了被人拒绝是什么感觉,是他太急功近利。失算,树下紫衣人转身,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幻惜眯着眼睛眼看着书房多出来的字画,凑上去摸摸上面的墨迹,然后翻过来过去看看有没有暗语——静夜星息,虫鸣寂寂,不会是抱怨半夜无人问津吧。“小侍,你挂的?”
倾侍站在主子身后诚实的恩了一声。
幻惜猫眼危险地眯成了缝:“很有眼光吗?”
“多谢。”
“我有说要挂吗,万一她居心叵测怎么办,万一她在墨汁里下毒怎么办,万一她的字画上有玄机怎么办。”
“主母,挂幅画而已。”
“不行。”
“主母的可以,挂别人的当然也可以。”
幻惜闻言脚一跺,泪一洒,委屈的扑龙潜远身上:“相公,你看他欺负臣妾啦。”
冤枉。
“相公,臣妾都没威信啦,谁都可以欺负我啦,我以后怎么当家怎么服众,怎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他撤下来了。”幻惜说完,似乎没指望龙潜远答话,只是两眼瞪向龙倾侍。
龙倾侍也看着她。俩人互瞪着都很不爽:“撤了!”
“不。”
“你撤不撤!”
“不撤!”
“你找揍。”
“…… ”
“你真不撤。”
“不。”
幻惜目光狡黠瞬间抱住龙潜远的脑袋:“你不撤我现在就吻他。”
龙倾侍瞬间阵亡,娟秀的字迹惨遭摧毁。
幻惜开心的拍着手还趁倾侍不注意快速亲了龙潜远一下。
当事人龙潜远自始至终都没因她俩产生任何情绪,只是无意中他会翻开时间走过的一页,然后继续工作……
今天的天灰蒙蒙的,是不是的抽噎两声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可今天的陇墓堡东院却出奇的热闹,陇墓堡当家主母以付染衣的名义邀请大家族的老婆女儿来玩玩,咱陇墓堡也算是风景优美宝物众多帅哥一把,不来损失惨重滴。所以天还没亮那些仰慕陇墓堡外貌,被陇墓堡吓住的人们就匆匆赶了过来,手上提着大大的礼物据说是给那个不要面子的女子。
而那个不要面子的女子,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被四大丫鬟服侍着更衣。
“主母,这衣服怎么穿呀,”竟然还有个翅膀,翅膀上还镶了一排珍珠,太夸张了吧。
“你想帮我套上,然后再把翅膀按肩膀上。”
亏她家主子能琢磨出这种穿法。
其实这套衣服并不特殊,就是一袭紫色罗裙外面罩了一层丝纱如果不看面料、质地和吊在上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无非就是一套华丽的罗裙,克问题是她家主母太会穿了从腰部以下全部是金线拖地,肩膀上还弄出两个纯珍珠装饰的小翅膀,腰部用绫木雕刻一台雅致的主灯,主灯的燃芯是颗发光的夜明珠。
这种排场不算她还弄得发丝上朱钗摇曳一枚挨着一枚,眉心之中画了一锭卡通样的元宝,头上的珠穗长长的垂到肩部,耳朵上戴了一堆五厘米宽的孔雀开屏重耳环,每个屏孔上都缀着价值不菲的奇珍,从手腕到肩膀上的首饰竟不能显露她的衣服,脖子里一环环的项链已经拖地,幻惜对镜子摆一个造型:“还行吗。”
几个服侍她的丫头脸全黑了——她就不感觉沉吗。
“其实鞋子上应该多挂几个铃铛。”这样音响效果更好。
是儿看不下去道:“主母,那是镇心玲全焰国就五枚。”你已经挂四枚了。
“就这样吧,把折扇拿来咱们走。”这把扇子可是上好的红玉,没事拿来扇扇风掩掩嘴还挺高档:“呵呵。”
……
“见过主母。”
“见过主母。”
“起来吧,自己人。”
“主母康福。”
“主母万寿。”
“丫头们真懂事,这个月不扣薪水哦。”
“参见王妃!王妃福禄!”
听到梦寐以求的王妃二字,幻惜瞬间打开折扇掩着嘴角笑成一条缝,只留眉眼间的金元宝睁着卡通眼渴望的看着跪了一地的管家夫人:“呵呵,都起来,客气什么,我很亲民的。”
“谢王妃。”
“呵呵。”叫的真好听一会少吓你几句,多和你要点银子。
“染衣见过姐姐。”
“起来,”这称呼也不错看着一个个比自己大的女人叫自己姐姐心情真好。
幻惜在群人的关注下登上了高位,其风华绝代的外衣竟能把自视甚高的付染衣比下去,不过也是,谁穿成那样都很有回头率:“大家早上好呀,非常高兴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染衣的入堡典礼,臣妇不才,能嫁给龙主为妻实属偶然,但臣妇今天总算是有伴了,染衣妹妹乖巧懂事聪明可人,心思很灵敏,有了染衣妹妹我以后也轻松多了。”
“姐姐言过。”
幻惜玉手一抬,小指上三十厘米长的指甲晃晕了刚回神的众人:“大家坐呀,都站着干嘛。”
“谢王妃。”
“不用客气,今天的主角是染衣妹妹,大家多陪陪她,有时间看看景,做做诗,我可听说尚书之女才华横溢哦,要不要为我们表现一下呢。哦吼吼。”
十个人九个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小丫头赶紧站出来俯身道:“王妃谬赞,臣女的才华怎能和堪称第一才女的付夫人相比。”
“呵呵,也是。”
群人汗,谦虚一下也不懂吗,就知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显富,受不了,见过她很多面的夫人们私下都低估她的显摆精神,第一次见的想必也对她今日的装扮印象深刻。
“其实这次就是让大家聚聚看看染衣妹妹,给染衣妹妹宽宽心,我呢就是个配角,无非是前几天听大家说我快死了,出来露露脸。”
“王妃息怒。”
她就喜欢大实话,因为大实话吓人:“我不怒,很正常,人都八卦爱嚼舌根,我也不例外上次十八坊的人们少给了我二两银子,我还在相公耳边念叨了两天呢,大家都一样的,呵呵。”
官夫人们擦擦汗起身,憋了半天憋出句:“王妃英明。”
“恩,脑袋最重要,但是至于我会不会下台这事还真不好说,必定我不是选举上来的任期也没人规定,不过我哪天要真死了一定会通知大家的,这么好玩的事怎能不让大家乐两天呢,大家不要急哦,静心等待。”
“臣妇不敢。”
“没有不敢的要不是我相公不嫌弃我,我就是一商野村妇,搭上了快车我也不敢把自己当名人,我就趁现在还是主母,还能和大家说说话赶紧来看你们,哪天我的地位不保了,你肯定不搭理我啦,我也是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吗,呵呵。”她这一笑又只剩额头上的金元宝,几乎就看到一堆金银看不到真人。
“王妃海量。”
“都坐,站着很累的,昨天我听是儿说染衣出嫁之前在为陇墓堡积攒福气,今天是染衣嫁来的第三天,我决定要为染衣积些功德,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哦。”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
“王妃说的是。”
“那就赶紧吧,我还准备了箱子呢,小景抬上来。”
片刻小景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抬着一个足有主院书房两层楼高的大箱上来。
众夫人此刻没一个笑得出声,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要抢钱,不熟识她的人看到这箱子也明白了那金山的意思。
就连付染衣瞅着那两座楼高的箱子都有点不好意思。
幻惜友好的凑她耳边说道:“放松啦,一回生二回熟。”幻惜换个姿势看着呆愣的诸位富太太和大小姐:“是不是太小了,本来更小呢,可龙主说,太小了是轻看大家,所以我就弄了稍微大点的,不知道是不是够用,嘻嘻。”
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了,这是让她们装满再走啊。
付染衣看向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的幻惜,第一次正视了她的对手。
幻惜只对她轻轻点头微微露笑,不是她装深沉而是头上的东西太重……
募集的过程相当顺利,毕竟箱子外围还签着龙潜远的大名,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幻惜收完钱财径自离开,她和这帮富太太们可不熟,就算熟了也没兴趣和她们聊是非,她要早早的回东房补眠。
熟不知她的行为给这些官家富婆留下了怎样的主母恐惧症。
付染衣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都猜不透那女人的用意,难道是爱财,贪势或者是在警告?
药儿见人都散了,活跃的玩笑道:“夫人,主母穿衣服真好玩,额头上的元宝也很有意思。”
付染衣拿起书,站在窗前开始沉思……
已进六月,太阳出来的早回去的晚,大清早的空气开始发热,但这一切都不会影响陇墓堡,谁让陇墓堡有个冰山老大呢,只要你热了忍着恐惧靠近他周围六尺就保证凉快。
太阳升的很高了,幻惜刚坐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急忙扶着床柱不敢活动:“不会这么倒霉吧。”她才十五岁呀,大好青春还没挥霍呀,她不要死呀。
“主母,你怎么了?”
“主母,你怎么了?”
“中奖了。”
是儿满脸茫然:“什么奖?”
……
幻惜今天穿的很轻便连平日喜欢的木簪都没带,她就在主院的书房里走呀走呀走呀:要不要生呢,生了她就死了,东院可没一个有了孩子还活着的,再者以她相公将来的身份如果她有了孩子那就是嫡出,嫡出的结果都是被害死。她又没身份没地位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一个孩子吧,怎么办呢?生是不生呢?不生去哪堕胎呢?好烦。
幻惜不停地走动,一个人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偶尔还发发脾气:要怎么着呢?多个孩子她是可以多分财产,但道路很艰辛呀,可是不生吧,弄不好老公当了皇帝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帝王,万一她吧帝王杀了怎么办,火大!继续走,知道走出个主意来:如果她宣布她有了身孕恐怕那群女人会统一战线的灭了她,况且婚前她们还给她喝了那个不孕不育的东东,那不就是最低限度的陷害吗,d等她当了皇后她给所有入宫的女人一人喝一桶,但是眼下呢,孩子呀!她还是个孩子呢!她还需要人关心呢!啊!抓狂啊,幻惜挠挠头,大喝一声:“相公!”你要孩子吗!她喊完继续走,龙潜远继续看帐。
相公那么多孩子应该不缺她这一个吧,可古代流产危险吗?她才十五岁,万一以后都当不成娘了怎么办?算了,从长计议——哐——关门走人……
宫廷深处,城垣墙内,龙滕海动了——暗杀龙潜远。皇室八老五人效忠——“就算他武功再高但只要出其不意就有很大的取胜把握、”况且五老的连击准备了这么多年,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龙滕海面容相当狰狞,嘴角咧出一条长长的沟壑,看者渗人,望者涕泪,语气却在颤抖。语气却在颤抖,兴奋地颤抖:“三天后动手。”
“是。”五老散去,他的目光更加嗜血:就要成功了吗,他准备了这么多年,以后再也不用活在他的阴影下,不用苟且的小心谨慎,只要他死了,他就是焰国唯一的皇子,皇位是他的,染衣是他的,就连那个小美人也是他的——哈哈——多日不见他该去看看那个美人了。
如果说事物都有独自运转的轨迹,如果说一切的命运都有定数,如果说历史不过是一个相似的过程,如果说每个人的结局都在其性格之中,如果焰国的社会学家已经在推测的焰国内斗的时间,如果经济界的前沿认识在为老皇帝死后的双雄之争做准备,那他们白忙活了,历史在这一刻和所有的人开了天大的玩笑。
龙滕海刚出现在东房,徐幻惜的剑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龙滕海惊讶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