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27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装模作样要他当这里的伙计,没想到竟然先就对他们一行怀了不轨心思么?可是,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夜劫人
黑夜不远处的狗儿,也似乎蔫儿了一般,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七娴望了望周围的形势,“先离了这里再说。”
对方二十来人,己方加上狗儿才四个,还全是中了毒的,真是及其不利!
“水人敢来我店里乱来?”突然听到一声冷叱。
几人望去,证件此店那个无颜掌柜慢步走进了战局。
后面的账房几个人惊恐的小声喊:“掌柜的,赶紧回来啊!”急得直抹冷汗,掌柜的这不是揽事儿上身嘛。
那女子扫过一眼已经破烂的大堂,眸子里冷意更甚,转向七娴几人:“你们带来的灾祸?”
诶?这女子的意思是跟她无关?七娴心思回旋,那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箱操纵?
“别说得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顾清影看到这女子,火气便更大了,“若不是你们这群贱人卑鄙下毒,你们以为能拿我们如何?”亏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多么高洁的女子呢,没想到居然也是那般龌龊恶劣,真是愧对了她那半边美若天仙般的脸庞。
越想越气,顾清影几步上前,便向那女子袭了过去。
七娴慢了一步,一下子没有抓住怒气盛涨的顾清影。
那女子凝眉,退后一步,转手间于袖中摸出一支碧绿的小笛,置于唇间,吹了起来。
顾清影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倒退了回去。
笛声尖锐,盘旋于酒家之内。
那揪心的音符似乎撕扯着人的耳膜、心智、乃至身体。
黑衣人各个停下手中的攻击,运气抵挡着外来的压力摧残。
顾清影也赶紧驾起剩余不多的真气,护住心脉。
连狗儿都发出痛苦的“唔唔”之声。
七娴没有内力,只感到五官剧痛,心如刀绞,伸出双手就往自己的心脏处抓去,几乎想要剖开来。
忽然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后背进了自己的身子,疼痛稍减,理智恢复,终至于平静下来。
七娴转眼,云凛正双手抵在自己的背后,用他的内劲,化解着自己的痛苦。
“爷……”七娴不忍的看着云凛嘴角淌出的越来越浓的鲜血,“不要……”云凛必是倾尽权利正在保全自己,而忘了他本人并不是铁打的身子。
这样偏执的心思,七娴怎么可能不懂?
吹笛子的女子扫过云凛和七娴,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异色。
突然,一个黑影如同大鹏一般,飞跃过来,于众人不得动弹之际,伸手点向七娴|岤道,抓起来还在愣神中的七娴,一起飞掠了开去。
云凛大惊,拔腿就要追赶。却因之前消耗真气太多,再加上那笛音的伤害,神智已然开始模糊。
但是,意念催使着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踏着。
女子皱眉,停止了吹笛,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场内众人这才倏然松了一口气。
顾清影自是看到伤痕累累的云凛,赶紧上前,想要抓住他。
云凛一挥手,拨开了顾清影。
眸子里寒气瘆人,步步逼向黑衣人群。
这男人明明浑身是上,还中了软筋散的毒,怎么可能还有这股子的气力与气魄?这般慑人的气势,还真真叫他们心内惊惧。
某黑衣人挥刀上来。
云凛寒光一闪,避开刀锋,伸出双手,置于那人右臂之上,如同撕布一般,竟然将那黑衣人的胳膊卸了下来。
随着那人“啊”的一声惨叫,那只还泛着淋淋鲜血的胳膊被远远扔了出去。
一二正巧醒来,刚刚站起身来。出了什么事么?甩甩脑袋,想叫自己清醒一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来,赶紧伸手接住。却在看清自己接住的是哪般事物的时候,两眼一翻,“咚”一声,再次华丽晕倒在地。
黑衣人的同伙赶紧架起了那失了胳膊的一人,飞上屋顶,跃向远方,逐个消失在夜色中。
“七……”云凛半眯着眼睛,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身体摇晃起来,脚底下却是没有停止。七娴到底是被谁抓走了?他要去救她!有他在身边,怎么还叫她遇到了危险?真是该死!
“云凛,你清醒点!”顾清影扶住他,眼内焦急,“你需要先治疗!”这人,真真是不要命了么?
云凛完全听不到顾清影的话语,一心只想着必须快点找到七娴才行。
“点他昏|岤!”正当顾清影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听到一句冰冷的话语。
顾清影心内一动,双指聚气,点向云凛。
云凛终于止住了步伐,闭上了眼睛,慢慢倒了下去。
顾清影赶紧接住。
但是他自己也是中毒之身,哪里承受得了云凛那样沉重的身子?两人一起齐齐倒在了地上。
顾清影“呼呼”喘着粗气,若此时再有人来袭击,那他们便真的是没有丝毫还击之力了。
脚步声渐近,顾清影睁眼,头顶上出现了那张无颜冰颜。
“你要做什么?”警惕的问道,顾清影眼神复杂的望着她,若不是这女人从中来搅了那一场,这局面也不会如此狼狈。
虽然此刻他也明白了这女人与刚刚那一堆人并不是一伙的。
但在这家店里中毒确实事实。
况且,一个深山野店的掌柜,怎么可能有那么一手精湛的音杀功夫?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女人看了他一眼,“打烂了我这里的东西,就得赔钱。”
顾清影瞬间愕然,这就是她要说的话?不为自己辩解,不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管要赔钱?
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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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中,依旧有马车疾驰,周边游二十多骑护驾。
马车内,七娴等着坐于自己对面的那厮,恨不得拆其骨,喝其血,啃其肉。
那人解下了头上的黑巾,一头棕发披散下来,真是许久不见的北堂烬!
“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七娴问得咬牙切齿,“强抢民妇么?这就是贵国的朝邦礼仪么?”这一连串的事件也算是明了了。必是这厮于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
挣扎了几下,却是完全不能动弹。
点|岤!又是点|岤!七娴暗啐,自己失误在这古代的武术之下多少次了!此番之后,必是要学会这门功夫!
北堂烬冷哼了一声:“强抢又如何?若不是那赫连云凛的卑鄙手段,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他可没有忘记上次天焰的一场比试叫他遭受了怎样的屈辱。
“太子殿下强抢有夫之妇,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怕引起两国纷争么?”气愤地质问道。
“本王抢了便抢了,还公布于天下不成?”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暗度陈仓,不叫旁人晓得?
果然是无耻至极!
七娴气得说不出话来。
“娴儿,跟我回去北瀚,我会给我我的所有!”放柔了声音。
“殿下,我想要的只有我的夫君。”冷然答道。
北堂烬狠狠地锤向马车,按压下自己的怒气。这人儿,总是有本事挑起他的火气来。
狠狠掰过七娴的脸:“本王不会放了你的!你也休想再像上次一样逃离本王!本王要囚禁你一生一世!”
疯子!这就是一个大疯子!七娴闭眼,是在不愿意再见到眼前之人。心里想着云凛会不会出事。
自己在他的面前被劫走,他必定是急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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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酒家。
伙计们收拾着一堂的狼藉,整整一日,才得以收拾完毕。
凤来的掌柜的“噼里啪啦”不停的拨弄着算盘珠子:“十两……五十两……一共是一千八百两!”
一串数字叫对面的顾清影愣直了眼睛,嘴巴圆成了鸡蛋形。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样才能算出那么多钱的?这些个钱,不要说在这乡间,即使是在大城市里头,也能再开一家像模像样的酒家来了。
“怎么?怕我讹诈你?”女子横眉一哼。
顾清影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他哪里还敢说这么一句话啊。之前一次算的是一千三百两,他不信,偏生说这女人算错了,叫她再算一次。这不,第二次居然又生生加上了五百两。若他再有异议一次,下一次算出来的银两必然要超过两千去了。
“没有就好。”凤来手一伸,“还钱!”
顾清影不情不愿的从七娴的包裹里取出前代,一掏,顿时无奈:“没有那么多钱。”想来也是,谁会没事儿往自己身上装那么多现钱啊!“先欠着,以后还你!”
“欠?”凤来皱眉,“那就打个欠条。”一转手,取出一张纸,一笔毛毫,扔给了顾清影。
顾清影扯了扯嘴角,还怕他们赖账不成?
挥挥手,写就写,又不是不还给她了。
“把你欠的五十两一块儿补上。”凤来有凉凉的加了一句:“一共是一千八百五十两。”
顾清影正写着的手突然滑了一下,黑线连连,这女人,还真是财迷呢!要不是看在她治疗了云凛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乖乖的给她打欠条呢。
“吱呀”一声,二楼客房的门响了起来。
顾清影一下子跳了起来,朝二楼窜了上去:“云凛,你醒了啊?”喜色连连。
“我睡了多久?”云凛抬头。
“一天。”这么重的伤,一天就能醒过来,已然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她被带走一天了。”凝然出声。
云凛莫名其妙的答话叫顾清影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人,一醒来想的便是七娴呢。
“我得去找她。”云凛转身,绕过顾清影,就要下楼。
“诶?你身体还没好呢。”顾清影急急拦住。
“不碍事。”推开眼前的阻碍。
“不行!你这样的身体,去了怕还没找到嫂子,你自己便先倒下了。”顾清影坚持。
“让开。”声音里俨然有了几分不耐。
坐在下头的凤来细细打量上头那个还处于虚弱状态却坚持寻妻的男子,又想起那夜里,这人不顾自己的生死,全然为了自家妻子的情景。黛眉轻蹙了起来,这世界上,真有如此真挚的感情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牛骑小顾
楼梯上,云凛与顾清影,一个要出去,一个不许,两厢争执,都是怒目圆瞪。
“你要寻人,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吗?”突听楼下传来凉飕飕的女声。
云凛向下望去:“你知道?”
“被你卸下来的那只胳膊上有玄武之刺青。”凤来对上云凛的眼。
玄武刺青?顾清影挑眉。玄武是北瀚国之图腾,昨夜那些偷袭的人竟是北瀚的吗?既是北瀚,劫走七娴的黑手也是呼之欲出了呢。
顾清影转向云凛。
果然,云凛眸里杀气腾腾。
就知那北堂烬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皇家的劣根性,作为同为皇室子孙的他,又怎会不清楚?
凤来明显看出了云凛眼中的怒气与坚决。
她倒是想看看,这男人与那女子之间的感情是否真是此情不渝。
“我想跟你一块儿去。”凤来站了起来。
诶?顾清影郁闷了,这女人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可是她积极的不是时候吧:“你凑什么热闹?没看到他身子那么虚弱吗?”回头白了凤来一眼。
凤来冷瞥顾清影:“你拦得住他么?”
顾清影一时窒住,确实,云凛这么个倔强顽固性子,尽管旁人持一百个反对意见,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我跟着去,以防你们死了。毕竟我是你们的债主。”不含感情se彩的一语。
顾清影嘴角抽啊抽。真是乌鸦嘴!呸!什么死不死的!
“这店成了如此,也有一半是那北瀚人做的‘功劳’。赔偿费,也得找那些北瀚人算算。”凤来又加上一句。
顾清影顿时觉得头顶雷声滚滚。还要管北堂烬要赔偿费?她果然是要利用这件事大宰一顿吧!钱,钱,钱!这女人张口闭口都是银子,她能有些其他追求吗?
…
“这就是你们借我们的代步工具?”顾清影惊讶得望前头这两匹,“我们要的是马!”
回头看凤来,确定她没有听清楚自己之前的话。
既然拦不住云凛,自然就跟他同去。谁叫自己跟云凛结下那档子孽缘了呢?
但他们又没有代步工具,以云凛现在尚未恢复的身子总不好驾着轻功向前追,自然就想到向凤来借马。
可是凤来牵出来的是什么?一头驴、一头牛。还是营养不良那种。
“你还指望这种小村庄出千里马么?”凤来扫过顾清影一眼。
“即使不是千里马,总该有匹马吧。”顾清影讷讷。
凤来白他一眼:“有这些就不错了。这两匹还是买回来准备宰了做菜的。”
想来,这两只本该是牙缝底下过的食物此时还派上了那么大的用场?
顾清影抓狂了。难道叫他们乘着这种家伙去追北瀚的骏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云凛发际抽了抽,叫他乘上这种东西,他宁可驾着狗儿进城!
转身,便走。
“云凛,你去哪里?”顾清影余光瞥到,喊了起来,“你还没选呢!”
“不用了。我坐狗儿身上就行。”云凛又抽几下,“你俩挑吧。”
诶?顾清影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
“本来,我还担心三个人,两匹骑物,不好分呢。现在好了,就我们两个,一人一匹。”凤来看向顾清影,“你是客,你先挑吧。”
诶?这女人还晓得让客之礼?
顾清影望望左边似是极其苍老的驴儿、再看看右边皮包骨头样的黄牛,腹内纠结啊,这选哪个都没有什么区别吧。
这两匹骑物真能载着他们到达下一个城内吗?顾清影极度怀疑。
看了半天,他叹口气,指向了左边的黄牛:“就它吧。”最起码这匹还是个牛。听名字,气势上该是比驴来得足吧。
顾清影再看看这匹似是极其病弱的牛儿,开始不确定起来。骑着它,不会有危险吧?
…
在顾清影骑着那匹病牛第n次撞到大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大吼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凤来悠闲恣意的斜坐在自己的老驴背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儿才说道:“买的时候,卖家好像说这牛的眼睛有点毛病。”
顾清影头顶黑线,嘴角咧咧:“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凤来不咸不淡的来了那么一句。
叫顾清影气得牙直痒养。好一句忘了,叫他遭了那么大的罪。
翻身下牛。还不如他步行来得痛快。
拍拍牛屁股,该去哪儿去哪儿吧,牛老兄。他看着都心烦。
“不准扔了它。”突听旁边冰凉一句传来。
“为什么?”顾清影不解,这么一头家伙,带着也是累赘。就他那瘦样儿,肉也是没有几斤几两才是,该也没有什么宰了吃的价值了吧。
“到前面的城里,把它卖了,还能赚点钱。”凤来道。
一句话又叫顾清影无语。这人,还真真是汲汲于银子到极致了。连这么匹病牛,她都不放过!
没办法,借了人家的东西总不能随便扔了。于是,顾清影只得牵着这头病牛。叫自己成了导盲人,继续前进。
又行了一阵子,那病牛终归是犯病了。趴在那里怎样都不愿意再走了。
顾清影厌恶得又要扔了这牛,凤来坚持不准。
没有办法,顾清影只能背起这牛,向前进着,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管这丑凤借什么牛?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云凛虽是心急如焚,但狗儿之前也是被凤来的因杀伤了些心肺的。此时又载着一人,自然也快不了。
一行三人三匹,姿态各异的前行着。
…
一天的功夫,几人才到了下一座大城。
进城的时候,这一行奇怪的组合生生叫城内城外的人看傻了眼。
一匹老驴上坐着一个无颜冷女,悠闲自在;一头大狼背上驼着一个寒目冰男,目不斜视;最后那个,竟不是骑着牛,而是背着牛进城的,现下里,正气喘吁吁着。
那人长得倒是俊的很,啧啧,可惜了,脑子有点问题,有牛不骑,偏偏叫牛骑了。众人不禁腹里暗暗叹息,或是小声议论。
顾清影耳力好,一下子便听到了说自己脑子不好使评论。咧了咧嘴,他真是冤枉得很,都是丑凤那ㄚ……
转眼看凤来,竟见她抿着嘴,猛装镇定,弯起的眼角却是泄漏了她的笑意。
云凛轻咳一声。顾清影是他兄弟,他不该嘲笑才是。可是顾清影那厮实在是……
“你耍我?!”顾清影这才反应过来。
“没有。”凤来抿抿嘴,好久没有这样的乐子了,“这牛确实要拿来卖钱的。”
“好!”顾清影使劲砸下了牛“,丑凤,你等着!我不扳回这一城我就跟你姓!”
凤来眉毛挑了挑,丑凤?叫她么?
“别闹了!”云凛喝一声,“买马!”他们还想要引起多少人注意?
顾清影愤恨得嘟嚷一句。云凛也是个黑心的,他背起牛的时候,居然也没也阻止他!生生是看笑话的!怎么做人兄弟的?
气愤归气愤,正事自然不能耽搁。赶紧去了马市选马。
…
另一边,北堂烬带着七娴片刻不停地往北瀚境内赶去。
吸取上一回的教训,北堂烬这回可不敢再对七娴大意了。整日里不是点着七娴的|岤道,便是为她吃软筋散。
致使七娴没有任何跑路的机会,实在无计可施。
北堂烬自然也不会再带着七娴去别庄之类的地方了,免得夜长梦多。上次便是在别庄内,被顾宁王拦住。只要还是在天焰的境内,便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只有到了北瀚,才是他的地盘,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正想着,马车突然急停。
七娴一个没坐稳,差点掉下来。
北堂烬赶紧搂住。
七娴猛翻白眼,这人还真会乘机吃豆腐呢。若不是此刻她全身无力,必是打得他第二天见不了人。
“怎么了?”北堂烬朝外面喊一声。
“禀殿下,”马夫答话,“前头路中央有个小孩子……”总不好碾着这娃儿身上过去啊。四处望望,附近根本没有一个大人看护着。难道是弃婴不成?作孽哦。
“小孩子?”北堂烬皱眉,“就只有他一个?”
“是的,殿下。”
“把他抱来。”
外头的人赶紧下马,抱起奶娃娃,恭恭敬敬的递进了马车。
七娴抬眼一看,瞬间黑线。这娃娃的父母到底是哪个?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思维?只见奶娃娃脖子上竟挂着一根绸带,绸带上正系着一块大饼,娃娃一低头,正好能够啃到。
再看这娃娃一身的装扮,七娴不禁嘴角又抽了抽。一身紫色的小袍子,搞得跟老人精似的,完全没有普通小孩子穿得那般稚气粉嫩。
这家的爹娘品味还真是独特得很!
七娴突然盯住那紫色袍子回不了神。这袍子,怎么那么眼熟?
就只一瞬间,七娴便想起来了。这小袍子,不正是那老顽童紫老头身上所着的缩小版么?
紫老头?小娃娃?
七娴顿觉黑云罩顶,看了半天,这孩子难不成是被那无良紫老头带走的自家孩儿?
转眼,向了孩儿脸面。
只见小娃儿白净细致的脸蛋上,一双黑黑的眼珠正滴溜溜得转着,毫不畏惧得打量着车上的人儿。在瞧见七娴的一瞬间,脸上突然绽放出了极大的笑容:“娘娘……”伸开肥肥的双臂,蹬着自己的小蹄子,就要向七娴扑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北堂爱娴
七娴嘴角咧咧,这娃儿,不会真是自家那只吧?居然还认得人?会不会太聪明了一点?
一下子又气愤开了,那俩老头到底是怎样照管孩子的,怎么叫孩子一个人待在路中央?那俩老家伙自己死哪里去了?
他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照看娃娃的?给他挂个饼,然后就不管他了?
真是太过分了!
不要再让她见着那两只,她见一次打一次!
颤颤抖抖伸出无力的臂膀:“孩子给我。”
北堂烬自然不会想到这孩子就是七娴的,只当是哪里的弃婴,随便认了娘亲。
但见七娴似乎很喜欢,便双手接过娃娃,欲递到七娴怀中去。
娃娃一到北堂烬怀中,笑得更加欢了,张嘴就喊:“爹爹!”
爹爹?七娴汗滴滴,这娃儿,怎么随便叫人?若是被云凛听到,估计连要捏死这娃儿的心都会有了吧。
北堂烬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好!乖孩子!”这孩子倒也是乖巧得紧,叫七娴为娘,唤他作爹,这不是把他与七娴凑成了一对儿了吗?为绝对是个好兆头。
娃娃肥掌揪过北堂烬的衣襟,也是“咯咯”笑个不停——直到“青龙”自小鼻子淌下。
七娴瞪圆了眼,眼睁睁得见娃娃小脑袋往前一送,那青色的粘稠物质外带几块小黑硬块立时涂在了北堂烬整洁高贵的衣襟上。
七娴眼角抽筋地转开。她没看到!她没看到!
到底是谁把她家娃教得那样阴损的?这孩子不会是故意整他的吧?
上好一件衣袍,便被娃娃荼毒至此。
娃娃已然松开了北堂烬的衣襟,肥掌拍啊拍,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似乎极其满意自己涂鸦的作品。
嘎?北堂烬立时止住了笑意。皱眉、瞪眼。他何时遭受过这般待遇来着?即使是自己家里的那几个孩子,哪个不是乖乖的。这孩子果然是乡野小子,没规没距,上不得大台面。
极其厌恶得拎远了娃娃,转眼对七娴:“你若喜欢孩子,我们自己生一个便好。”言下之意便是要仍了这个娃儿。
“咳咳。”七娴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狠狠白过北堂烬一眼。谁说要跟他生孩子来着?这个男人,还能更加白目一点吗?
恶狠狠道:“给我孩子!”
北堂烬这才跟拎垃圾一样,拎着娃娃的衣领到了七娴怀里:“这孩子鄙野得很!当心他弄脑你的衣裳。”很是好心得给七娴提醒。自己绝对是个很好的先例。
娃娃一到七娴怀中,立马如同八脚章鱼一般,紧紧沾附在七娴脖子上。使劲蹭啊蹭,极其满足的样子。头顶上几搓松软的黄|色小毛发正好搔上七娴的脸侧,搅得她心里是痒痒的。
七娴嘴角一抹幸福的笑意升起。
北堂烬心内极其纳闷,这娃儿,怎么到了七娴手中就那么乖巧?
再抬眼看七娴,意是这些天来第一次笑了。既然这娃儿能逗得七娴开心,便留下他好了。
“走吧。”撩开帘子,对外头下令。
马车再行,马匹跟上,留下烟尘滚滚。
一刻钟后,此处大道上出现两个焦急的人影。
“娃娃,你爬到哪里去了?”紫老头带着哭腔喊。这娃娃,实在就是个静不下来的主。还只会躺着的时候,就已然会折腾他跟灰老头了。会爬之后,就更加是撒开蹄子到处欢了。一个看不住,立时就无影无踪了。
这不,就回他跟灰老头带娃娃出谷玩,就在他跟灰老头找到小茶馆吃点心的空当儿,这娃儿居然又消失了。
看这娃他爹一副棺材脸,估摸着小时候也不是什么爱闹的孩子;他娘一脸视麻烦为毒蝎,也不可能是什么闹腾的人。怎么生下来的孩子这么折磨人?
为防止娃娃爬得远了而饿坏肚子,他这才想了个法子天天往娃娃脖子上挂个饼,最起码暂时叫他挨不了饿嘛。
“娃娃啊,赶紧出来啊。”紫老头再抹一把辛酸泪,“师父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还哭?”灰老头白他一眼,“不都怪你自己,贪吃,丢了孩子。”
“怪我?我贪吃?”紫老头立时嚷嚷了起来,“你个死老头,你好像没吃一样。吃得比我还欢,不也没有看到娃娃不见了吗,你还好意思说?”
“那孩子是你在监护,而不是我。”灰老头凉凉得来了一句。
紫老头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确实。是他执意带走了那娃。若叫他家老爹晓得自己居然把他儿子弄丢了,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起云凛那张棺材冰脸,紫老头浑身就是一个哆嗦。找!要赶紧找!
一路上,娃娃没少气到北堂烬。嘴里虽是亲亲热热得喊着“爹爹”,手底下却没有对北堂烬客气,总叫七娴哭笑不得。
譬如,一到尿尿时间,娃娃便立时松开七娴,而往北堂烬身上蹿,生生将北堂烬当做便壶在使了。完事之后,还一脸无辜阳光得对着北堂烬笑。
北堂烬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这娃儿挫骨扬灰,有谁敢在他堂堂太子殿下身上如此放肆?
但一看七娴对这娃儿喜爱至极的态度,北堂烬便生生忍下了。并且极尽讨好,想要与这娃儿达成长期好友关系。
偏偏娃娃不吃他那一套。该做什么便依旧做什么。
气得北堂烬跃下马车,直接骑马去了。这娃儿,就该眼不见为净!
马车一路行到北瀚天焰交界之地,北堂烬才稍稍放下了心。担心着七一直吃着干饼野食,睡马车野外,身体会受不了。便决定到城里找到家店打尖。
毕竟这是两国交界之处,两国人们在此商业往来频繁,北堂烬这外域的长相在这里也就属于正常之列了,自然引不起什么轩然大波。
不同的服饰,不同的语言,充斥着这个边境的小城,竟是不输于京都的繁华与热闹。
北堂烬搀扶着七娴下车,七娴怀中是紧紧扒在上头的小娃儿。
娃娃睁开朦胧的双眼,口水湿哒哒得流了下来。一只肥掌立时扯过北堂烬宽大的袖子,擦!擦!擦!
干干净净之后,才扬起粉嫩的小脸来,冲七娴乖巧的笑:“娘娘……”他乖哦,他不弄脏娘娘的漂漂衣服哦。
北堂烬立时石化,这娃儿,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豪荼毒他衣袍的机会啊。狠瞪起眼睛:“你……”
七娴使劲憋住笑意,打断他咆哮自己的儿子:“进去吃饭吧。”
平和的话语叫北堂烬心下一喜。七娴跟他说话什么时候那般轻快过?以住总是夹棍带刺的,口气冲得叫他生气。虽说他对这娃娃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但到底叫七娴开心了起来,似乎也不再那般抗拒他了。这娃娃,终归带着是有好处的呢。
酒楼里,北堂烬带着七娴与娃娃于靠窗之位坐下,确实颇似温馨一家三口。
北堂烬外貌俊毅,自然引起不少女子抬颈相望。啧啧,真是俊朗得很呢!看那打扮、看那气质,必是大户人家!可惜了,那身边的女子却真真只是蒲柳之姿了,真是很难配上那般出色的男子呢。
各大家女子心里暗暗计较,自己不比那女人漂亮许多?凭什么那女人能得那男子的垂怜?若是那男子结识了自己,必然会是疼爱有加的。
于是,各大个悄声议论,跃跃欲试、想要毛遂自荐的女子甚多。
北堂烬脸上挂起一丝笑意,对向七娴:“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七娴撇撇嘴,那么大声,她又不是聋子,能听不到吗?
“所以,你嫁给我,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肯定得意之声。
呸!七娴心里暗骂。最好的选择?这就是只自大白目的疯子!亏他好意思说出来。他怎么不去娶那些个女人?那些人必是欣喜若狂得要嫁与他的。
“噗噗!”娃娃也是很不给面子的对着北堂烬吐了两个口水泡泡。
七娴一看,乐了。娃娃,你心里必也是在骂这无耻之人吧。那“噗噗”两声,不正是“呸呸”二字么?
北堂烬见自己的话语得不到七娴的回应,立时转变话题:“娴儿,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呢。要不,你给他取一个吧。”他知道,只要牵扯到娃娃的话题,七娴必是会说话的。
取名?七娴突然意识到,确实呢,云凛估计对这孩儿还是怨恨得很,所以一直没有为这孩儿取大名。她有为娃娃争取过权利,结果,去凛随便抛出两个字——“爱娴”,当时便叫她汗哒哒。
这个字句强大呢。还真符合了赫连这一代的“爱”字辈分,又生生把他老爹的浓情蜜意带了进去!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的爱么?
可是,这娃儿长大之后,会不会怪自己爹妈给他取了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后来,娃娃便被紫老头带走,这个取名之事便被搁下了。
此时,再提,确直直是时候要限个字了。可是,云凛不在,这名儿要怎么取?
突然,七娴灵光一闪。爱娴?爱闲!既是他爹赐的字,那便取个同意字,叫赫连爱闲好了。
“有名儿了么?”北堂烬又问,“要不我给这孩子起个名儿?”
七娴眼角跳跳。这男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娃娃亲爹呢,连取名儿的事儿都想代劳?若真叫他起上了,以云凛那醋缸子的性格,必定要疯狂。
“爱闲。”七娴不情不愿的吐出。自己儿子的名字干嘛要告诉他?
北堂烬眼前一亮:“好名字!”
七娴端起茶碗,自己喝一口。自然是好名字!
“北堂爱娴!你以后便叫北堂爱娴了!”挑起娃娃的下巴,北堂烬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七娴一口茶刚吴下,便被北堂烬这惊人之语吓得呛了嗓子。
她面色怪异地望北堂烬。北堂爱娴?这男人,没有毛病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毒了北堂
娃娃又是“噗噗”冒了两个口水泡泡,肥掌举起,“啪”一声挥舞掉某个无耻之人搁在自己下巴下的爪子。干嘛伮?吃他的水嫩豆腐么?果然跟娘娘说的一样,无耻伮!
诶?北堂烬怒瞪眼前小人,还敢打他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赐他一个北堂姓氏,已经是他祖上积德、无上荣耀了!
若不是看在七娴的面子上,他管这小家伙死活?
正在大小两只大眼瞪小眼之际,突听得一声娇唤:“烬哥哥!”
北堂烬皱了皱眉,直起了身子,端正了姿态。
只见一着黄|色衣裳、娇俏俏的少女自二楼而下,一脸惊喜的神色,小跑至北堂烬身边:“烬哥哥,我可算等着你了!”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不耐问道。
“烬哥哥,我自然是来接烬哥哥回去咯。”少女声音欢快,“我在这里等了足足有半月了呢。”有点小狗邀功讨赏的口吻。
说到这里,那女子似乎才发现此桌尚有旁人在。而且还是个女人!
女子转眸一看,立时愣住:“是你?!”语气复杂,似是惊讶,似是嫉妒,又似是害怕。
七娴嘴角抽了抽,真是熟人无处不在呢!这少女,正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北瀚娇蛮郡主娜拉。
回头友好一笑:“又见面了呢,郡主。能着郡主记挂,真是小妇人的荣幸呢。”
“烬哥哥,她怎么会在这里?”少女回头,急问。这女子,她听说已嫁了天焰翊王才是,怎又跟她烬哥哥在一起了?
难道烬哥哥此去天焰又是为了这女子?
“娜拉,你管得宽了!”北堂烬冷然了声音。
“烬哥哥……”娜拉又欲说什么,却在北堂烬冷眼一扫后及时噤了声。
转眼向了七娴,眼刀凌厉,射飞了出去:“你这女人,好不守妇道,又来勾引我的烬哥哥做甚?”
咦?这郡主说反了吧!她何时勾引过那人?知道这女子迷恋北堂烬,也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吧。
北堂烬冷了眼。这娜拉,真是大胆的很!居然当着他的面对七娴说出这样的话语,开口就欲斥了娜拉。
有个声音却是在他发语之前蹦了出来:“娘娘!”稚嫩嫩的童音响起。某小人松开七娴,张牙舞爪得就要往娜拉身上扑。
七娴顿时无语。这小家伙合着不是认识自家娘亲,而是见女就扑啊!看这小子一脸的兴奋样,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
娜拉一下子愣住,脸瞬间涨红了起来。自家还是云英未嫁,这小鬼当着她烬哥哥的面喊她娘亲不正是毁了她的清誉吗?
顿时,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没有教养的小鬼,哪个是你娘?”
娃娃脑袋一歪,眼睛滴溜溜地转啊转。这女女,好凶哦。
七娴眸一凛。没有教养?这女人居然说她家儿子没有教养?
不待七娴发话,北堂烬竟然冷冷开了口:“他是我儿子。”
呸呸!娃娃何时成了他儿子?七娴心里暗骂。她这个负责生的人怎么不知道?
娜拉愕然。烬哥哥的儿子?那她之前还骂……遭了,烬哥哥对自己的印象绝对要降低许多了。
可是,烬哥哥怎么会在天焰带一个儿子回来?难道是跟眼前这女子生的?
恶狠狠瞪向七娴:“你的孩子?”
七娴却是答非所问,狠狠来了一句:“我可没跟着男人制造过人类。”
娜拉满意了。既不是这女人的孩子,那便一切都成。她可是把七娴当做唯一劲敌了呢。
立时,娜拉扯起了抹笑容:“乖孩子,来,娘亲抱抱。”既是烬哥哥的孩子,那她做了他那便宜娘亲,倒也无妨。
娃娃歪着脑袋看她几秒,又张开了灿烂笑容,伸出肥掌,立马就投入了娜拉的怀抱,埋入了她的胸口。
七娴眼角抽啊抽。这孩子,绝对不是她家的!太没有节操了啦!刚刚还被这人骂,现下里却谄媚得对着人笑得跟个哈巴狗儿似的。
娜拉得意洋洋,烬哥哥的孩子,居然那样喜欢她呢。挑衅般得望向七娴,看吧,这孩子,黏在自己身上不肯下来了呢。
七娴无奈地抬头,既然有人愿意免费替她照顾孩儿,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惊愣住。这娃娃,到底在做什么好事?
只听“唰”一声,娜拉郡主身上鹅黄|色的衣裙整个儿落于了脚下。露出了里头的亵衣亵裤。
娜拉懵了,回不过神来。
整个酒楼也是沉寂了一秒。
随后便是窃窃私语、隐隐嗤笑。
这女子,怎生那般放荡。不知廉耻?竟于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衣裳?
娜拉瞬间脸面涨成了猪肝色、然后转青、再转黑。
七娴抚额叹息,这个阴损应该不是谁教出来的,估计这娃儿天生就是一阴损的家伙。天地作证,她可没有教她家儿子去扒了人家女子衣裳。
北瀚的衣裙不同于天焰的复杂。大概是配合北瀚人豪迈的性格,连衣裳设计都大气许多。女子衣裙只在胸前有总扣,若是解开,那便是开了整个儿衣裳。
想来,刚刚娃娃埋头于娜拉怀中,就是在奋斗这样的大事么?
看看,那小脑袋现在正一点一点的,似是对自己之前的作为极其赞赏呢。
娜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找个地洞好觉自己钻下去。她什么时候丢过这样大的脸了?还是在烬哥哥面前!
她抬眼偷觑,北堂烬额间的川字愈发得深了。
娜拉恨得咬牙切齿,可终究又不能对这罪魁祸首做什么。毕竟是烬哥哥的儿子,那可是小皇孙呢,打不得、骂不得啊。
气氛,一时僵在了那里。
却见小鬼头又开始动了。肥掌探出,魔爪又要伸向娜拉的亵衣。
七娴黑线,这小鬼头,果然跟他老爹一样,急色鬼啊!
娜拉惊恐得怪叫一声,迅速将娃娃往七娴膝上一放,飞也似的逃回了客房。
留下看热闹的众人阵阵哄笑。
“娘娘……”小家伙又开始不知疲倦得“吭哧吭哧”往七娴脖子上爬。
七娴好笑地看向他:“怎么?现在又管我叫娘了?你娘到底有几个?”
小爱闲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家娘亲,似乎正在努力思考怎样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才能叫娘娘明白他。好半天也组织不处言语,只一个劲地叫着:“娘娘!”以此来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北堂烬怕七娴累着,一把抱过了小爱闲:“这小家伙倒是多动得紧。”至少,他没有见过比这娃儿更加爱动弹的孩子。居然扯了郡主的衣裳,够胆大!
小爱闲不乐意地挥舞了下小拳头,再吐两个口水泡泡:“噗噗。”什么叫做多动,他这叫做聪明!真是不懂得欣赏伮!还有,这人干嘛拎了自己过来?他要娘娘啦!
伸伸胳膊,伸伸腿,向着自己家娘亲做着冲刺运动。
七娴瞥一眼正练蹬腿运动蹬得欢的某只小鬼:“多动症吧。”
诶?小家伙委屈得停止了动弹。他那是活泼伮,怎么娘娘也这么说伮!可怜兮兮地望向七娴。
七娴已然转战了桌上的菜肴。她从来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吃饱喝足,才能有精力想出好法子逃出北堂烬的掌控。
小爱闲见自家娘亲不搭理自己,有点闷闷得望向北堂烬。都是这个人伮!害娘娘不理自己的。讨厌伮!
肥掌抓住北堂烬的衣角,使劲扯。直把这衣角当作了北堂烬,极度怨念之中。
眼角撇到一抹黑扣子,伸出手去就要扯。
北堂烬直纳闷这小鬼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低头一瞧,却见小鬼头正将小手伸向了自己的铁扣。
立时要阴止。这小鬼是解衣裳上了瘾么?当自己这扣子跟娜拉的一样普通么?他还要不要那只爪子了?
却还是慢了一步。小爱闲的食指划上了铁扣边儿上,割裂出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立时涌了出来。
“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