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10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俩,直直向庙里头走去,只当两人是空气。
七娴疑惑望去,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一会儿功夫,战笙歌又出来了,慢慢走向七娴。
“你要做什么?”林允之警惕道,挡住他的去路。
战笙歌站定,淡淡扫一眼,依旧吐出一个单音节:“滚!”威吓意味十足。
此时的林允之又怎是好随便打发的,本来就对前夜之事已是追悔不已,此时更是像母鸡护住鸡仔一样,紧紧护住七娴。
“滚!”战笙歌继续蹦字。
林允之依旧不让。
四目相触间,似乎还能在空气中听到火花四射的声音。
和谐,真正的和谐。哪有另个男人能够对视那么久的。
七娴咧咧嘴,转身就要抬脚。打吧,先让她走了他们再开打。
趁林允之回顾间,战笙歌一个闪身就到了七娴身前,扯住七娴的胳膊。
“做什么?”七娴皱眉,抬眼。
战笙歌挥袖间,抖出用红绸系好的合欢牌。一眼扫去,只见一块上书笙歌,另一块写着七娴。
七娴不禁有点黑线,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儿女情长的事的人啊。
林允之也是一时惊愕不已,止住了要冲出去的步伐。
“你信这个?”七娴不可置信。
“不。”战笙歌看看她,开口道,“我不信。”
七娴咧咧嘴,这才是正常的战笙歌。
“只要你信,那我就信。”战笙歌又道。
七娴无语问苍天中。
战笙歌回头,将写有两人名字的合欢牌朝着松柏的枝头高高扔了上去。
合欢牌飞起,蓦地,却有一阵风吹来,打偏了板牌原本降落的方向。
“啪”的一声,合欢牌狠狠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一时间,几人看着掉落的牌子都不说话。
七娴撇嘴:“看到了吗?月老都觉得我跟你不会是一家人。”
战笙歌不搭理,走过去,将板牌捡了起来,再望望顶上的大树。突然旋身飞了上去。
“轻功取巧是不会得到祝福的。”七娴凉凉地在下头说道。
战笙歌低头看她一眼,只听“卡擦”一声脆响,一条垂枝被折断了下来。
七娴心内纳闷,这男人要拿这树出气么?会不会太孩子气了点?
却见战笙歌将扯下的枝条狠狠往脚下的泥土中插了进去,再将合欢牌轻轻挂在了上头:“好了。”
七娴嘴角忍不住要抖了,这人思维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亏他能够想得出来。反正合欢牌只要挂上这被祝福的树便好,他便将树枝折下——真是有够偏执的人。
七娴懒得理他,跟这男人真是说不清。
“许愿。”战笙歌看向七娴,道。
七娴面色怪异地望他,他们两个人无论谁都不会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善男信女吧。况且他们两个一起向月老祷告那是个什么事?
“我怕月老听到我们的愿望,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七娴调侃道。
“为什么?”战笙歌问。
“两个人心意不通,你叫月老如何是好。”七娴轻笑。
“为何不通?”战笙歌继续紧盯七娴。
“你会为我求一个只得一心人的夫郎么?”七娴勾起嘴角,已然接近嘲讽。
战笙歌深深看她一眼,转眼望向插在地上的枝条,沉声道:“我对月老说,我便能够胜任那个夫郎之位。”
七娴一时心内不知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个男人怎能自大偏执到这种程度。胜任?这瞎话说得比吹的还好听!
风起,满枝头的合欢牌继续奏着欢快的合欢曲,居然连插在地上枝条的上的那个也轻轻喝了起来。虽不如那满树的来得壮观,但到底也奏出了一首清曲。
树下,两白衣,女子清新,男子硬朗。白衣翩跹,惊起一地落叶。
不远处的林允之看看两人,再看看手中一面写有自己名字,另一面空白的板牌,默默退了下去。
幽长的官道上,一素衣女子骑着马慢悠悠地溜达着,满面神清气爽——正是从盈城溜走的七娴。
没想到小小的盈城竟发生了那么多事。雷风军、翊王、战笙歌,每个都是麻烦到棘手的事情。
所谓躲不了,她还跑不了吗?
她不想惹麻烦,跑路总是对头了吧。做个雷风军虚有其名的首领,也好过被那狡诈的翊王压榨。
关于战笙歌,她就更加没有什么想法了。不切实际的梦,她从来不做。
她继续她的天涯生活,只盼从此不相往来。
正在七娴惬意之间,突然,从路旁仓皇奔出一个满身血渍的男孩,惊起了七娴的马匹。
红枣马“吁”声抬起前蹄。
七娴安稳住坐骑,抬眼一瞧,正望见男孩眼底的不羁与恨意。
再看他,大概十三四的样子,一身褴褛,黑土与鲜血将原先的面貌污去,但从那破碎的衣服料子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七娴咧嘴,她没看见,她没看见。这绝对又是个麻烦中的大麻烦。直觉告诉她,跟这男孩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
当下,决定不管不顾。撤开眼神,七娴继续遛马前行。
突的,杀气从背后凛冽而来。
“公子,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省得皮肉之苦。”七娴只听得背后如此低哑之声。
不回头,不关她的事。她是聋子,她是瞎子。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辈,也配跟我说话?!”传来男孩略显稚嫩却是倨傲的声音。
要不要赶紧策马前行,可是,她现在动作大了会不会刺激到后面那帮人。七娴低头思量着。
“哼,公子,你是不从了?那不要怪属下们不客气!”低哑的声音如此冷哼。
还是跑吧。七娴咧咧嘴。这里的杀气是越来越浓。杀人可以,请等她离开再杀。
正欲挥鞭间,却听后边传来男孩急迫的喊声:“姐姐!”声音是冲着自己这个方向的。
七娴抬眼,确定眼前没有任何其他女子。随即脸皮抽啊抽,这谁家的死孩子,到处乱认亲戚,不知道这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吗?
果然,杀气向七娴移动了过来。
“站住!”低喝声传来。
七娴眼角跳跳,叫她停她就停,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继续向前晃悠着。
只听耳后传来“呼呼”几声似风被劈开的声音,七娴没转眼,马鞭向后一挥,三支袖箭立时转向了路旁的大树,深深插了进去。
七娴叹口气,为什么什么麻烦的事都叫她遇上了?刚离开虎|岤,这怎么又进了狼窝?
“吁”一声,七娴停住,转头:“有事吗?”
入眼的是三个头戴斗笠的男人,看不见面貌,此时正阴狠狠得盯住七娴。为首的便是那个低哑的声音:“你认识我们公子?”
七娴瞥一眼男孩,他正低着头,不知正寻思什么:“不认得。”她说的是实话。她怎么会认识这么麻烦的小鬼。
“哼,你不承认也没用。算你倒霉,今日你必须得去见阎王。”低哑的声音冷哼。
七娴嘴角抽了抽。再一次确定,这年头,真话就是没人信。既然确定了他们是熟人,还问她干嘛?
“阎王?”七娴轻笑,“见过。老朋友了。这不,我又被他踢回来了。”她说的还是实话。若不是阎王不收,她怎又会在这世界重生?
果然,那低哑声音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狂妄之极!还是到地府里去跟阎王套交情吧。”
说着,便手执鹰钩利爪,冲了上来。
七娴无奈中,真要打么?这又不是她的祸事,她这是为谁打啊。
一边哀怨着,七娴一边纵身跳下了马,避开了利爪。
七娴手执马鞭,一个狠劲挥出,男人避之不及,竟然被打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剩下的两个戴斗笠的男人对视一眼,飞身,加入了战局。
七娴回转间,还在纠结她这架到底是为谁打。
余光触及之处,那满身血污的男孩正沿着官道,慢慢地移动。到得七娴的枣红马边上,他迅速跨上,拍马就要离去。
七娴满头黑线。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给她惹了麻烦,还要偷她的马,自己撒丫子跑人不成?
瞬间手下加力,不再犹豫,把气全都撒在对阵的三个男人身上。要害,攻击。
官道上瞬间多出三具没有瞑目的横尸。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酒楼追击
“小子,你准备把我的马拐到哪儿去?”七娴上前几步,扯住缰绳,恶狠狠地盯住男孩。小小年纪就知道舍弃别人来保护自己,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男孩一脸惊愕地望她,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三只,眼里没有惧怕,神色瞬间归于平静。一脸居高临下道:“你很厉害。”肯定的语气,“本公子要聘你做护卫。”命令的口吻。
七娴怪异地瞅他,这小鬼有问题吧。刚刚还陷害于她,并且还想弃她于不顾,此时却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一副恩赐的口吻,似乎给他做护卫是个很无上光荣的事情似的。一看便知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没兴趣。”七娴摆摆手,要不是看在他还是祖国花朵的份上,她都懒得搭理,“现在请你这位小公子爷从我的坐骑上下来。”说着,一个马鞭挥上去。
男孩急急避开,跌落马下。
“你……”男孩爬起,似是气急,眸中压抑着怒火燃燃。
“我只是路人甲。公子爷你另请高明。”七娴说着就要上马去。
“不要。”男孩猛地扑了上来,抱住七娴左腿,“姐姐,你不要丢下我。”
姐姐?七娴额际不禁抽搐下。刚刚不还叫自己做他护卫吗?一会的功夫,又成姐姐了?之前的趾高气昂都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你姐姐。”七娴咧嘴。莫名其妙的弟弟坚决不能收。
“你救了我,就是我姐姐!”男孩坚持道,双臂更加牢牢抱住。
“我没有想救你。”七娴继续咧嘴。实话还是要告诉他的,“放开!”
“不放!”男孩死死抱住。
“放开!”
“不!”
七娴恨得咬牙,这到底谁家的孩子,跟牛似的一样倔,跟狗似的一样缠人。
酒楼里,人声鼎沸,从来都是聚集各色人物的场所。
靠窗的一角上,坐着一素衣少女与一污衣少年,两人的装束显得格外不协调,成为酒楼一景,引起众人侧目。
少年望向少女,眼底有深深的不耻。
“小乌龟,干嘛这样看我?不要迷恋我,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七娴如此调侃。这孩子自称拓跋归,七娴便戏称他为小乌龟。
“我叫拓跋归!”少年满头黑线,已经有点咬牙切齿。原以为这女人能独自打败三个追击者,必是强悍地很,这才要死要活地跟着她,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庇护。经过一天的相处,他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就是个没正形的主,一直小乌龟小乌龟地叫个不停。
从小到大,有谁敢对他如此放肆叫唤,也就只眼前这个无良女人了吧。明明比他没大多少,偏偏一副大姐头的样子。虽然自己喊她姐姐,但也是装可怜、博同情而无奈为之。这女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况且这女人得钱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可耻!
“你居然偷钱?”拓跋归忍无可忍,质问了起来。
七娴奇怪地看他:“借而已。怎么,有问题吗?”她比较后悔的是,离开战家的时候没有顺便捞一篓子金子一块儿带走,害她现在要过得如此拮据。
“不问自取是为偷,为君子所不齿。”拓跋归看向七娴,严肃道。
七娴眯着眼睛看他,这小子,不会是那呆子林允之的儿子吧,怎么跟那呆子一个口吻、一个德性。
七娴端过拓跋归前面的饭碗,放到自己一边:“我不是君子,我要吃饭。既然小乌龟你如此清高,这顿饭怕是也可以省下了。我先替外头的乞丐谢谢你,给他们留了那么些新鲜的饭菜。”切,小孩子给她讲什么羞不羞耻的问题,能够生存才是王道。
说着,七娴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无比欢快,还时不时“砸吧”一下嘴,故意叫对面的拓跋归眼馋。
拓跋归气急地瞪着眼望七娴,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一时,又实在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他已经三天没吃过正餐了。逃亡路上,多半时也只是采些野果充饥。此时看着七娴吃得如此酣畅的样子,更觉饥肠辘辘。
只听“咕噜”一声,拓跋归肚子不争气地响起。一时间脸红不已。
七娴好笑地抬眼。这孩子,身体来得比行动诚实。顺手就将饭碗向拓跋归桌前一推。
拓跋归看她一眼:“非常时期非常道。”说着捧起饭碗,大口吃食起来。
七娴微笑,非常时期非常道?这孩子,真是找了个能说服自己的好理由。
“大爷,行行好吧,可怜可怜老婆子吧。”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七娴回眼,一老人手执拐杖,衣裳褴褛。蓬头垢面,托着破钵,正步履蹒跚地一桌一桌地讨钱。
小二赶紧上前,轰就起来,怕这老婆子影响了店中的食客。
七娴继续低头吃饭,不管。
一个推搡间,老婆子向七娴两个人的桌子方向倒了过来。
拓跋归皱眉,放下碗筷,上前几步,一把扶起老婆子:“老人家,没事吧。”
七娴瞥他一眼,暗笑,这小子好心是好心,但他不知道好心通常都会被当成驴肝肺吗?这样的小子居然还能在追击中生存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老婆子紧攀住拓跋归的臂膀,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似是十分惧怕:“谢谢小公子……”
拓跋归正欲答话,却见寒光一闪,老婆子手底潜伏的一支银针,就欲向拓跋归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筷子急速飞来,穿透过了老婆子的手腕。银针瞬间偏离了方向,只削落了拓跋归几丝发。
老婆子痛呼一声,捂住手臂,连连退后。
拓跋归呆住。
七娴轻笑:“小乌龟,再教你一个道理,闲事莫管。”她怎么会看漏那老婆子眼底的冰寒。
一时间,酒楼内大乱。如此血腥的场景怎能不叫普通人心惊?尖叫声、冲撞声,乱作一团。
“姑娘好功夫。”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七娴抬眼,却见一个黑衣中年男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鹰钩的鼻子、方正的三角眼,很是让人讨厌。尤其手腕上的一串铃铛,更是令七娴黑线。这铃铛一般是女孩子拿来装饰的吧,被这男人戴在腕间,真是有多恶心便多恶心。
黑衣男子身后站了十几个戴斗笠的男人,这种装束在遇见拓跋归之时,她就见识过。
“好说,好说。”七娴不客气地回答。
男人鹰鹜的眼又转向拓跋归:“公子,别来无恙?”
拓跋归似是愤恨中夹杂着惊恐,向七娴身后躲了躲。
七娴皱眉,能把拓跋归吓成这样,估计这男人不简单。
“姑娘要护住他么?”男人继续沉声问。
“没有。”七娴很爽快地回答。
身后的拓跋归闻言恶狠狠地盯住七娴的后脑勺。这女人,真是不够义气。有让人一口咬死的冲动。
“你想把他煎了煮了怎么着都可以,不过。”七娴又加上但语,“请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进行。毕竟我现在也算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总不好眼睁睁地看他任你们拿捏。”
虽然很不想惹麻烦,但就是看眼前这阴地邪乎的男人很是不舒服,七娴忍不住想要逆了他的意。
“呵呵。”那男人居然轻笑了起来,一张脸更像极了蛇,阴险地让人生寒,“姑娘还是担心自己的好。”说着举起了手腕。
七娴心内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像极了当日与血无衣对阵时的情景。
男人轻挥手间,腕间的铃铛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倒是悦耳地很。
七娴没来得及纳闷,就突觉浑身一阵无力。
“如何?”依旧是男人阴沉的声音,“如此,姑娘当真以为还能护住人?”似是得意不已。
七娴扶住桌子,眼底一阵阴霾。难怪看着这男人讨厌得很,原来一开始就被他算计了。那老婆子的任务哪里是要击杀拓跋归,估计就是来向她下药的。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婆子到死是何时下的手,她没有放松警惕,怎么还会着了道?
正文 第五十章 无名之蛊
拓跋归一把抓住七娴,急急道:“你……没事吧?”
“死不了。”七娴白他一眼。就知道跟这小子扯上关系没好果子吃。
“现在死不了,以后会生不如死!”只听那蛇一样阴沉的男人怪笑了几声。
生不如死?七娴心内跳跳,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本也不想为难你,只怪你多管闲事。”蛇男又是阴阴的声音。
呸!不想为难她还一早就计划好对她下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多管闲事?天知道,她最不爱的就是闲事,若不是那小子自己缠上来,她管他死活。七娴不禁哀叹。
“公子,请跟我们回去!”蛇男转向拓跋归,貌似恭敬,实则狂妄如此道。
“不!”拓跋归看看七娴,咬了咬牙,答得干脆坚定。转身便向门口跑去。
七娴眼角抽搐啊抽搐,这小子,就是比她来得有前途得多,一见自己这个保护伞没了作用,看他撒丫子跑得有多快。不要让她有机会逮到他!被她逮到,管他是不是小孩,必是打得他屁股开花!
蛇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向后一挥手,两名手下立时飞身冲向拓跋归。
眼见拓跋归快要被抓住之时,却见银光一闪,一柄麒麟图案黑铁大刀从大门处横空飞来,硬生生隔在了斗笠男与拓跋归之间。
七娴抬眼一瞧,门口直直站立着一个黑衣战袍的男人。七娴不禁要咧嘴,这穿着,会不会太拉风了点。
再看他长发随意束住,俊毅的面庞,如飞的剑眉,炯炯放光的眼睛,将整个人衬托得正气凛然,一股豪迈之气从这人身上油然而出。这男子,没有林允之的书卷气,也没有战笙歌的霸态,却别有一种男子汉的浩然气魄。
“公子,属下来晚了,令公子受惊了。”男子挥袍,大步走到拓跋归面前,垂首抱拳道。
“君毅!”拓跋归惊喜地望向他,“你来了就好!”
七娴挑眉,看拓跋归似是放下心的样子,看来这个君毅是个可靠人物啊。
“君毅,那位是救过我的姐姐。”拓跋归又指向七娴,急急道,“要救她。”
七娴心下安慰,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那顿打,现下就不用了。抬眼间,正与君毅四目相对。七娴不禁赞叹,这男人眼底的厚实与正气真是少见得很,必是一个忠诚良将。
“君毅,你居然还没死?!”蛇男眼底更是狠毒,已然恨声。
“要我君毅死,你许尚阳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君毅拔起黑铁大刀,直直逼视蛇男。
“好!好!君毅,那我便要看看我们苗依战神的你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蛇男说罢,挥手,身后斗笠部队齐齐行动,向君毅逼去。
一时间,大堂内,刀剑翻飞。
苗依?七娴挑眉。什么地方?管它苗依还是布衣,她还是先顾自己的好。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唯一能够推测的是肯定与蛇男与他手上那串诡异的铃铛有关。
慢慢的,七娴手里居然恢复了些气力,只觉身体也正在复原中。
君毅与十多人对阵,竟是不落下风。大刀在他手上更是挥舞得滴水不漏。但同时也要顾及到一旁的拓跋归,取胜倒也不简单。
蛇男皱眉,一瞬不瞬地盯住君毅一边,完全将七娴当做空气。
七娴瞅准时机,五指成爪,冲着蛇男,扑就上去。
蛇男反应迅速,虽诧异,到底还是避开了去,铃铛却是被七娴扯下。
“倒是小看了你!”蛇男阴沉沉地望向七娴。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七娴危险地看向蛇男。
“药?”蛇男似乎是听到了笑话般,轻哼,“你当苗依第一蛊师还用下药?”
“蛊师?”七娴声音更冷。对她下了蛊么?那这铃铛就是催蛊之物?既已取下,当是无事了。
“哼,你当我这蛊是普通的蛊么?”蛇男似是看透了七娴的心思,“这无名之蛊,还在开发阶段,是开始催发一下,到后来便不用催发物的新品种。你倒是给我做了试验!乖乖地待在那里,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就寻出这解蛊的方法与你。”
七娴眼底暗沉。把她当成白老鼠了么?
“既然无解,那留你何用?”七娴抬眼,眼底的凌厉一时间散发出来。
说话间,便手底加狠,向蛇男袭去。
蛇男惊异间,手底下也不敢懈怠,几个回合间,直被七娴打得只有抵挡的余地。
七娴却是节节逼近。
蛇男身上血痕倍生,紧急间,从怀中迅速掏出一物,向七娴扔去。
七娴眼睛一跳,这蛇男不要又扔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急急向后退去。
“啪”地一声响,白烟弥漫开来。七娴挑眉,居然是烟雾弹!
等到白烟散尽,眼前早没了蛇男与那一众斗笠男的影子。
居然叫那个男人溜了!七娴心内暗气。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拓跋归跑了上来,一脸急切。
七娴看他倒也是真心关怀,心里也不怪他之前临阵脱逃,甩甩胳膊:“好得很。”既然现在没有什么异状,她担心也没什么用。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连累姑娘了。”君毅也上前,带上了歉意。
“无事。”七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连累了,又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自己何必不大方一些。
“倒是小乌龟,你还真是麻烦的源头。怎么那么多人紧咬着你不放?你的命很值钱吗?值多少,告诉姐姐一声。若真是真金白银的,还不如我把你抓了。便宜那些人,还不如便宜姐姐,对吧?”七娴不忘调侃。
“姑娘。”君毅皱眉,声音里带了点凛冽,“姑娘虽然救过公子。但若有不轨之心,请恕君毅无礼。”
七娴看他半晌,摇头,撇嘴,无趣啊无趣,之前还觉得这男人什么都好,怎么就正经得连一个玩笑都开不得?
拓跋归到底是知道些七娴秉性的,道:“君毅,不用作真。”倒还真有些主子架子,跟之前四处逃窜的小鬼真真两样。
“我苗依族是天焰皇朝附属之族。我是族长之子。”拓跋归转向七娴,似乎回忆起了难过的事,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愤慨,“我苗依族本是安定之处。不料那神官许尚阳竟是狼子野心,暗中培养势力,阴谋害了我爹爹,想要夺去苗依领导权。可是我苗依族人不肯听从于他,他便想要以我为傀儡。我苗依与皇朝素有盟约,我逃出苗依,便是要去找皇朝陛下借兵,夺回我拓跋氏,为爹爹报仇!”
七娴一个头两个大,她说什么来着,这小鬼必是麻烦中的麻烦。果然,这身世,这经历,啧啧,自己还是赶紧跑的好。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选美比赛
月黑黑,风高高,所谓正是跑路的好时机。
某女一身素衣,轻步踏出屋子,回首望望。
不要怪她不义气,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没有必要为他扯进什么麻烦之中。况且她为拓跋归那小鬼受的够多了,都已经身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无名之蛊了,都不知道以后自己会因为这蛊而遭怎样的罪。虽不是有心救他,但论结果,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况且那君毅不是什么苗依战神吗?有那男人保护小乌龟,必是安全无虞的。
七娴正欲跨步离开,突听上头传来一声轻唤:“姑娘!”
七娴嘴角咧咧,好,跑路都能被抓个正着,她这运气,不是普通的背。
抬头望,君毅依旧一身黑衣战袍,坐于屋顶,手边放着他的黑铁大刀——应是在为拓跋归守夜。全身黑色隐没在黑漆漆的夜里,难怪自己没有注意到。
“姑娘要去哪里吗?”君毅奇怪问道。
“不,我只是出来赏星赏月赏夜景而已。”七娴继续咧嘴,扯出一个十分狗血的理由。她总不能告诉人家她怕惹上他们这大麻烦,所以打算溜了吧。
“那姑娘要上来吗?高处的视线比较好。”君毅望望天,认真说道。
七娴额际黑线掠过,这人还当真了。
当下,摆手:“不用,我还是休息去好了。”先回屋,再寻溜走之道。
“姑娘。”君毅喊住七娴,“姑娘跟我们一块儿到苗依吧,我们苗依族必是要多谢姑娘。”
摇头,摆手:“不用。”她不需要什么感谢,也当不了饭吃,只要别跟她扯上关系,别给她带来麻烦,她就千恩万谢了。
“姑娘无端遭祸,替我家公子受蛊毒之苦,等借兵之后,君毅必是想尽法子替姑娘解蛊。”君毅又道。
知道就好,她这还真是飞来的横祸,这人想到要帮她解蛊,还算有些良心。
君毅又补充:“姑娘放心,君毅即便舍命,也会护住公子与姑娘。”认真的神色。
护住她?七娴挑眉,抬头望君毅。君毅的脸庞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坚毅。两世以来,除了姬家那个爱妹成痴的三姐,还真的有其他人愿意保护她?七娴心内一暖。
好!就冲他这句话,她便留下好了。
“为什么叫我穿女装?”拓跋归瞪着眼前粉黄|色的纱裙,额间青筋呈现。这女人,不会是闲得发慌,终于要恶整他了吧。
七娴白他一眼。这小子洗净脸上的污渍后,长得还真是不赖。秀气的眉眼虽仍显青稚,但仍能看出这轮廓、这长相不久后必会是祸水一枚,不知道要伤多少女孩子的心。
“小乌龟,狡兔还有三窟,何况人乎?你的长相,怕是隐藏不了我们的行踪,倒不如换去这一身男子装束,可能还有些机会。当然,你想死得快一些,可以继续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但是,千万别拉上我。”这小子,还质疑她的决定不成。
“戚姑娘说的是。许尚阳的势力太大,我们能避则避。”君毅也点头,“变装确实是很好的隐藏方法。
那是自然,谁会在逃亡路上还像他大爷一样穿那么拉风的战袍?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战将吗?七娴撇嘴。
拓跋归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勉强地点点头。
两人到后头换起了衣裳。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秀致水灵的黄衣少女,盈盈美目,顾盼生辉。
知道拓跋归长得好,也不带这样的,长得比她这个真正的女人还像女人。这下深深打击了身为女儿身的七娴。
七娴怨念中,相貌被三惠五娆比下去,那也就算了,被有美人之称的林允之比下去,她也已经容忍了。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比下去,那还真是奇耻大辱了。
君毅也是一身全新装扮,很普通的奴仆装束。脱去了黑色战袍,黑铁大刀也用青布包好,夹在怀中当做包袱。如此打扮,恰好。敛去了一身锐气光华,再怎么看也只是个长得稍微出众的仆役而已。
七娴满意点头。这样一来,该是会消去许多麻烦吧。
由于君毅与拓跋归两个显眼的人成功变装,一路上果然平静了许多,没有再碰到什么追兵。
离京都也是越来越近,几人紧张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走在风城大道上,突见众人都向东北角的广场集中去。拓跋归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很重,回头道:“看看去!”便一溜烟地跑了。
七娴撇撇嘴,看来自己的教育没有成功。不是告诉他闲事莫管了吗?怎还见了新鲜东西便跟苍蝇见着食物一般叮了上去?他有没有点逃亡的觉悟啊?
君毅看出七娴的无奈,微笑道:“姑娘,公子还是小孩子脾性。请姑娘多包涵。”
七娴看他一眼,人家都已经这般解释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最前头,是竹子搭就的高台。只见一条大横幅高悬——“风城选美比赛”。
选美?七娴挑挑眉。这不管什么年代,美人都是很吃香啊!
“据说今年顾家的女儿是大热门呢。”
“那是,你们是没见过那顾小姐。啧啧,水一样的人儿。看她一眼,心都酥了。”
“我听说那王家的女儿也不错啊。”
……
广场上议论纷纷。
七娴玩笑之心大起:“小乌龟,你既然那么有兴趣,倒不如自己上去比比。以咱们家小乌龟的美貌,必定是能够艳冠全场的。”
“我是男人!”拓跋归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这女人,能不戏弄他吗?
七娴上下打量他一番:“男人?小乌龟,你还差得远呢。但我承认,小乌龟,你真是个美人胚子,不上去比比真是可惜了。”
拓跋归宛如刀割一样的眼神飞上七娴的脸。这女人,真有让人想要咬死的冲动。
君毅在一旁抿嘴轻笑。他从来没有见过公子那么无所忌惮地表达着自己所有的情感。公子也只有对这戚姑娘才会表现出他的任性。瞧他俩斗嘴的样子,仿佛是姐弟一般玩笑,令人觉得温暖。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在到处找你!这比赛快开始了,赶紧跟我走!”身后传来一个圆润润的可亲的老者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跟这人声音一样,一个跟球一样的圆润润的老者站在他们身后,长得跟弥勒佛似的,眉眼间,尽是福态,此时小眼睛正眯眯地看着一身粉黄纱裙的拓跋归。
“老伯,你在叫我吗?”拓跋归一脸惊愕。声音还很青涩,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听出男声。
“嗯?怎么好像变得小了点,声音也粗了点。”老者继续眯眼看,“不管了。你赶紧跟我回后台去。真是的,快比赛了还到处乱晃,顾丫头,你还让不让人省心啊。”
顾丫头?七娴几人算是听明白了。这老伯,估计是认错人了。把拓跋归看成是那个参加选美比赛的顾家姑娘了。
“我不是……”拓跋归愣几秒后连忙解释。
老者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后台去。”说着,便拉起拓跋归就走。
君毅愕然。
七娴终于忍不住“咯咯”笑开了声,把小乌龟拉去选美,这回还真是有趣了。拍拍君毅的肩膀:“君公子,不要太担心。就当适当地给小乌龟放松放松心情好了。”
君毅想了想,公子这些日子确实也是承受了很大压力。况且,有他跟着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当下对七娴道:“姑娘,以防万一,我去公子附近守着。”
七娴挥手:“去吧去吧。”只要让她看到小乌龟选美的精彩镜头就行。
君毅赶紧跟上拓跋归。
七娴兴致勃勃地在人群后头等着。
突的,一阵暗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戚姑娘,好久不见。”
七娴额角滴汗。这声音,她认得。果真是阴魂不散的人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火热出场
七娴正要转身。身后的声音又轻道:“不用回首,当心有心人。”
切!还真是谨慎地很。七娴撇嘴。还是这男人今日没有戴面具,怕她看了他真实面貌去?
不过她不好奇,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即使把翊王真貌摆在自己眼前,她也会选择闭上眼睛。知晓地太多,从来就是招惹杀身之祸的来源。
“翊王殿下,咱们还真是有缘。”七娴尽量不动声色。所谓缘分猿粪,猿的大便而已。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她还真是踩上了大便才会那么倒霉!“您也来风城看选美吗?”
“戚姑娘倒是有先见之明。”赫连云凛不理会七娴的无聊问题,自己转换话题,“苗依虽是我朝附属之族,但在周边各族中,也是占有很大的分量。若是能拉拢苗依,确实对我们大有帮助。”
啊?七娴顿觉黑云罩顶。这男人能不能不这样利益最大化?她对那苗依可没什么想法。她也从没有想过要利用小乌龟。
而且这男人居然连与她同行的是苗依王子这件事也知道地一清二楚,看来对她的行踪很是了如指掌。难道一直在后头跟踪她不成?
一想起自己以为已然溜出赫连云凛的掌控,结果却像孙悟空一样始终没有逃出如来佛祖的掌心,七娴心内就憋屈得慌。
“戚弦没想那么多。”话语里俨然有了不痛快。
“那你跟他们在一起做什么?”赫连云凛的声音里似是也染上了不满与不耐,“姑娘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盟约。”
七娴更是郁闷。那什劳子盟约跟她就更加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偏偏被这男人把自己绑在了上头。明明是翊王与雷风军的事,凭什么扯上她?
她若现在说出她并没有同意,所有这一切只是这男人与雷野一厢情愿的事情。她会不会立刻被这阴沉的男人抹杀?
“戚弦怎敢忘。”七娴扯起嘴。她倒是想忘来着,这不是他老人家又在她耳边提醒了吗?
“那本王便不打扰姑娘赏美的好兴致。希望姑娘能够尽心尽力为本王办事。苗依王子之事便拜托姑娘了。告辞!”声音越来越轻,直至被空气湮灭。
七娴这才转过头来,那男人早就同风一样,来时无影、去也无踪了。
头疼啊头疼,这赫连云凛都能知道小乌龟的行踪,那许尚阳怕是也能知晓。这一路上估计是又要不太平了。她现在要不要把小乌龟拉回来赶紧跑路?
“安静!大家安静!”台上传来圆润润的声音。
闹哄哄的人群立时静了不少。
七娴抬眼一看,正是那个老眼昏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小乌龟拉住的老者。边上雅席上还坐着几个评委似的人物。
老者清清嗓子,接着道:“今天又是我们风城一年一度的选美大赛之日。想必大家也是盼望已久了。这美人,不仅要外貌美,更是德、言、行都要美。所以今日城主我为这次比赛设置了几个环节,希望能充分体现出各位美人的内外之美来。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我只说一句,风城选美大赛——现在开始!”
鞭炮响起,掌声响起,欢呼响起。
老者挥挥手,示意安静:“现在,我们就进行第一个项目,行!所谓行,我们便是要考察女子的举止行为。下面,就请参赛的女孩子们一一登台!”
底下场面已然开始躁动,各个伸头向后台张望,翘首以盼之中。
侧面,缓缓走出六个着各色衣裳的少女,袅袅婷婷,翩然踏入场中。
少女各个嘴角含笑。那笑靥,灿烂有之,羞涩有之,温婉有之。那姿态,更是优雅不已,双手捏帕,轻放胸前,莲步轻移,整个身子的摆幅在05厘米以内。
一个个的出场都是大方得体,温柔雅致,先不管长得如何,就这气质,确实有当美人的资本。
等几人站定,七娴仔细瞅瞅,怎么就这么几个?小乌龟人呢?他不是被拉去了吗?
正疑惑间,后台又踉踉跄跄跌出一个粉黄|色纱裙的美人。七娴定睛一瞧,不正是小乌龟?
没等拓跋归站稳,后台又飞出一条米白色绢布,直朝他身上而来。七娴脸皮忍不住要抖几下,小乌龟出场怎么连道具都忘了拿?
先不谈拓跋归的出场方式怎样地与众不同,单看他的那身衣装样子,七娴不觉黑线布满额头。
只见拓跋归左肩衣裳轻滑下大臂处,露出香肩上大片嫩白的肌肤与显眼的锁骨。配合着拓跋归迷茫的眼神,撅起的粉唇,更是魅惑,叫人看得心里直痒痒。
底下众人一时惊愣住,目光“刷刷刷”集中到拓跋归身上。几秒后,呼声响起,人群已然沸腾。
从来选美大赛中看到的都是些大家闺秀,优雅是优雅,可总觉得高不可攀一样。哪会看到这么养眼火爆的场面。还是这样一个大美人,怎能不叫人兴奋激动,血脉膨胀。尤其是男子们,已然是热血沸腾。貌似前头还有几人喷了鼻血。
七娴嘴角抖啊抖,这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差。倒是这小乌龟必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吧,居然会选择如此出场方式?!
不过这方式,啧啧,够强悍!看看场中众人,便能够了解。
拓跋归自己也是几秒呆愣后,瞬间石化。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被抓来参加这个选美大赛?
那女人居然还不来救他!而且竟然也见不到君毅的影子!君毅必是受了那女人的撺掇,否则,以君毅的性子,必会前来。
他一介苗依王子,怎能做这种与女子争美之事,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他想偷偷溜走,却没想到那老者居然是这风城的城主,手下护卫自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纠结到了出场之时,他自然不会乖乖听话。没想到后头那个老妈子非要叫他出来。拉拉扯扯之间,衣服掉了半截不说,还被那老妈子一脚给踹了出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台中央。
得!他这脸丢大发了!
“你……你……”弥勒佛城主手指抖啊抖,眼角青筋不住暴动,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主持那么多年的选美大赛,第一次有女子这么不知检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是叫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