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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31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及昏睡过去的亲妹妹,不禁心里疼惜非常。

    容轻羽站在一旁,这时却换她不知如何开口了。

    “襄——”犹豫了下,容轻羽还是开口。

    她原本知道顾清宁对南宫灵悦根本不是真的有意思,南宫灵悦也不愿意被政治联姻,在那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顾清宁,觉得不会对南宫灵悦造成伤害,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布局。却没有料到,南宫灵悦会对顾清宁……

    怎么说,也是她主导了这起事件的开始,不然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虽然她看不见南宫袭襄的神色,却可以感觉得到他对这个亲妹妹的在乎。他既然为了自己妹妹未定的罪向她道谢,她却觉得自己一句对不起,似乎太轻了……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南宫袭襄这时从南宫灵悦惨白的脸上移开眸光,叹了口气,呼出胸腔内的浊气。转而站了起来,揽着容轻羽的肩膀开口:“你我应该都清楚,是有人故意利用了悦儿,大家都是受害者!顾大人和悦儿如今这样,我知道你的心里应该更不好受!我还说过,以后烦心的事情皆交予我去承担,可是如今却让你愁眉不展……是我没有防范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的话,只觉心口一阵暖意上袭,这个一直挚爱自己的男人呵……忍不住就张开双臂回揽住他紧窄的腰身。

    因为这一刻心底的踏实和他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不禁觉得原来这些年她活的真的挺累。这刻,因为他的一番话,不禁平静安宁下来。

    道歉的话,心照不宣的谁也不再说。

    “我可能要去南疆一趟,解药只有那里才有!”容轻羽这时开口。

    南宫袭襄听得惊诧,下意识的就想到南疆蛊尊,当即就变了脸色。心底已然联系到南疆蛊尊欲对司空寅月下毒,逼她去南疆的事情:“非去不可吗?”

    “嗯,只有南疆蛊尊饲养的冰蚕王才能将清宁体内的毒给吸出来!而且冰蚕王不是一般物,如果蛊尊不愿意给,那么只能想其他方法。如果必须用到其他办法,那么这个人一定要识得冰蚕王才行!”容轻羽慎重道,也想到南宫袭襄心中所想,很多问题自是心有灵犀。

    而这里指的其他方法,自然是不给就偷。也就是说,其他人去了也不一定认识冰蚕王。

    南宫袭襄听得凝眉,虽然他还没有查到蛊尊找司空寅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最后去的人不是司空寅月而是容轻羽,很难不让人怀疑司空寅月的嫁祸。

    “那我们一起!”南宫袭襄当即道,南疆那种蛊毒横行,巫术奇诡的地方,他怎么放心让她去。

    容轻羽却没有立即应答,顿了下才道:“有些事情咱们心里应该都有数——你有没有想过凶手转嫁这毒给清宁拖罪长公主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南宫袭襄听得微微一愣,脑海里思绪一转,便已经了然。

    “叩!叩!叩!”相拥的两人这时却听见一阵节奏缓慢的敲门声,南宫袭襄这才松开容轻羽,走过去开门。

    当门打开,看见立在门口的银白色身影时,南宫袭襄微微惊讶:“师傅,你怎么来了?”

    南宫月离看了南宫袭襄一眼,清悠如云的眸子在他的身上轻睃了一圈,才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容轻羽。

    容轻羽听得动静已经走了过来,对于南宫月离的到来也是奇怪。

    “师傅今天过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南宫月离这时才对南宫袭襄开口。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下意识的就想到,南宫月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故意想拿什么事情绊住他,好不让他陪在容轻羽身边。

    正待开口拒绝,南宫月离却已经将一封信笺递到了他的面前,那架势分明不容他拒绝。

    “你先看看再告诉师傅,你接或不接!”南宫月离看出了南宫袭襄的意图,声音舒缓如云的道,表情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南宫袭襄会拒绝的样子。

    南宫袭襄听得眸色微动,然后一敛颜色妖冶的眉目,修手接过信笺,顺手打开。

    当看见上面的字时,南宫袭襄眸色微变,握着信纸的力道都不禁紧了几分。然后稍稍冷静了一下,才抬眸望向南宫月离:

    “这么机密的重要任务,看来真是非徒儿不可了!”这意思是答应接了。

    南宫月离闻言眸光闪了闪,知道南宫袭襄是不会告诉容轻羽这信笺的内容了,点了点头,转向南宫袭襄身后安静站着的容轻羽道:“丫头,有些话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容轻羽听了,便拾步跨过门槛。

    “羽儿!”南宫袭襄却在后面唤了她一声,容轻羽闻言侧身去看他。

    “南疆之行刻不容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可能会进宫一趟!”南宫袭襄开口。

    “好,今晚我可能不回王府了!”容轻羽道,考虑到如今顾清宁的病情还有身体受创的南宫灵悦,她放心不下。而对于南宫袭襄接了什么任务,会不会继续与她一起去南疆的问题,却是未问。

    “嗯,那我晚些再过来!”南宫袭襄柔声应道,娇妻不回家,他自然也是娶妻随妇。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不过那语态间无形中缠绵的丝线,是一旁的活人都无法忽视的。

    南宫月离只是看了两人一眼,眸色不知喜怒,然后便转身率先往远处的庭院走去。

    容轻羽跟着转过身,却在转身之际,感觉熟悉的气息倾来。惊诧间,南宫袭襄已经快速的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转而含笑离开。

    “闲时给自己配点消肿的药吧!”离开时,他压低了声音说。

    容轻羽听得是面红耳赤,而罪魁祸首已经快步走远。

    容轻羽只得努力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南宫月离的方向。不知南宫袭襄走远后,在回廊转角处忍不住几番回头看她,眼底漾着的是任何风都吹散不了深浓情丝。

    镇国公府——

    这边司空寅月听下面人说贤王到访时,并不意外。

    这时司空寅月还在自己的专用药炉,南宫袭襄是直接进来的。

    “咦,二师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找小师妹?”当看见进门的南宫袭襄时,司空寅月却是一脸的惊喜。

    在看见南宫袭襄进门的第一眼,忍不住心神一晃。

    今日的南宫袭襄一袭淡青色的锦袍,碧玉簪束发,整个人看起来如竹素雅挺拔,期间独特的风韵又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魅惑。真的让人难以想象,他前几天还是一脸残花色的病弱样。

    听见司空寅月叫自己,南宫袭襄妖冶的美眸跟着抬起,司空寅月对上南宫袭襄波光清澈如琉璃璀璨的瞳孔,瞬间,只觉周遭的世界都是一片暖意盎然。即使南宫袭襄看她的眼神是无波的,可是他由内而外的风华却是难以忽视的夺目存在。

    两厢落了座,南宫袭襄才笑意不明的开口:“这次过来找小师妹,实是有件事想请小师妹帮忙!”

    “哦?二师兄有什么事能够用到小师妹的尽管派个人来说声便是,小师妹定当全力以赴。何须亲自跑来?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吗?”语气间却是无伪的关切。

    “有你二师嫂在,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带了毒,师兄也是高枕无忧的,小师妹大可放心!”南宫袭襄应道,提及娇妻,神色间是毫不掩饰的甜蜜。看得司空寅月眸光微微一闪,然后又听南宫袭襄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二师嫂有要事要去一趟南疆。此行路途遥远,凶险难测,为兄不放心她一个去,而她眼睛又不方便,所以想请小师妹随行。”

    “南疆?二师嫂去南疆做什么?”司空寅月一脸的惊讶,“你们方新婚不久,二师嫂就要出远门?”心下却想,南宫袭襄莫不是想告诉她容轻羽这是要去南疆做生意?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南宫袭襄好像颇是信任的告诉了她顾清宁中毒的过程,却没有说怀疑谁。

    只说是为了帮长公主赎罪,也是因为顾清宁是栋梁之才。

    就不怕司空寅月把顾清宁中毒的消息传出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顾清宁与于风征战两年,在他国耳里的盛名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襄对自己的信任,心底思绪百转,最后慎重的点了头:“二师兄,此事兹事体大,就是你不来找我,知道顾副帅中毒,寅月也是义不容辞的。”

    “这样为兄也就放心了,后天,你二师嫂便要动身,你好好准备一下,如果路途上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列个单子让人送来容府便是。这两天师兄与你二师嫂都会暂住容府!师兄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悦儿如今怎么样了。”

    “悦儿这傻姑娘,哎……那我和二师兄一道过去,看看悦儿如何了!”司空寅月说着跟着站了起来,脸上难掩对南宫灵悦的担忧。

    “这道不用了,你去了她也不一定醒来。那边有你二师嫂和容府的府医照顾,不还有事的。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吧!”南宫袭襄开口,一副万分重视南疆之行的样子。

    “也好,那我晚些去容府看悦儿!”司空寅月应道。

    然后一直送南宫袭襄到门外,才折身回药炉。

    一进门,却是被人拽了进去,房门在身后被关上的同时,朱唇也被火热的吻住。

    “唔,三师兄!”一阵几欲让她窒息的热吻之后,司空寅月喘息的推拒着还抱着自己的南宫袭铮,娇嗔羞恼的轻捶了下眼前人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你怎么老在后面偷袭人家?”

    “我很不喜欢你刚刚看他的眼神!”南宫袭铮颇重的呼吸喷薄在司空寅月的耳畔,惩罚性的便在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换来司空寅月一阵痛呼,这娇弱的声音引得他体内一阵马蚤动,忍不住揽紧她的腰肢,带着她一个旋转,就将她压上药炉旁的矮榻。

    司空寅月抵不住南宫袭铮突来的霸道,无力反抗,只能任其索取。

    本以为南宫袭铮会如平时一样,吻吻、摸摸也就尽兴了,却不知道嫉妒心泛滥的男人难有理智可言。直到感觉大腿处传来凉意,司空寅月才觉惊慌的想抗拒,挣扎出一只手去按自己的衣摆。

    “三师兄,别啊,待会儿有人来撞见!”

    “是怕人来撞见,还是你不愿意?嗯?”南宫袭铮胸腔起伏厉害的压在司空寅月的身上,灼热的呼吸喷薄过她敏感的耳垂,却没有起来的意思。一只大手更是不安分的避开她的小手,不安分起来。

    012章 木鸟怎么飞?[手打]

    听了南宫袭峥这话,司空寅月心头一跳,原本制止南宫袭峥的手便松了力道。继而有几分羞恼的别过脸去,呼吸不稳的道:

    “小师妹迟早也是三师兄你的人,如果你现在想——能不能晚上再来……”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却越发让南宫袭峥感觉到司空寅月是真的害羞,而无别的意思。

    南宫袭峥看着司空寅月酡红的精致小脸,原本幽暗的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从她身上起来背过身去。却也不说,晚上来还是不来。

    “三师兄?”看见南宫袭峥转过头去,司空寅月跟着坐了起来。

    南宫袭襄却没有应她,依旧背对着她。

    司空寅月美眸里波光微闪,原本揪着衣襟的手便松了几分。跟着站了起来立在南宫袭襄的身后,犹豫了下便在身后抱住了南宫袭峥挺拔的身姿,温言软语的道:“三师兄你生气了吗?别生寅月的气好不好!”

    南宫袭峥感觉到身后的柔软,身子一颤,依旧没有动作,垂着的眸子颜色更深。

    司空寅月见南宫袭峥不为所动,心一横,便绕到他的身侧,执起他的修手。在南宫袭襄转眸看她时,将他骨节匀称好看的大掌带往自己依旧半敞的衣襟,然后羞涩的垂下了眸。这举动,是准备依了他,随便他想如何了。

    如此放低姿态,也不过是为了哄生气的他而已。

    纵使南宫袭峥再冷漠无情,面对这样的温香诱惑,也不禁有些触动。

    当然,刚才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冷静下来,他还知道这里是国公府。如果当真被人撞见他们大白天……对她确是不好。最终那只被主动拉进她衣内的大掌转而翻出,改为司空寅月拢好衣襟。

    在司空寅月有些惶惑的看向他,以为他还不解气时。南宫袭峥已经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主动转移开话题:

    “说说看,你这次想做什么吧!居然连悦儿你都敢坑害,是我父皇授意的吗?”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的问话并不意外,垂眸整理好衣衫间,走至南宫袭峥身边,为他斟上一杯茶水:“我引他们陪我一起去南疆,还不是为了三师兄你!皇上并不知道,若知道,还不剥了我的皮!”

    “哦?”南宫袭峥闻言抬起瑰丽的眸子望向身边的人,似是想看透她这话的深意。

    “这段时间,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容轻羽始终是咱们的大患,你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削弱她的力量,或者在皇上那边做做文章。”

    “父皇……不是本就对二皇嫂有想法吗!”南宫袭峥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似乎不太明白司空寅月的意思。

    “有想法归有想法,目前动不动却是另外一回事,虽然这些都是迟早的!如今二师兄身体康复,背后又有容家。加上几个皇子里,目前只有他娶得正妃,往后若是他再添子嗣,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和先皇后的愧疚,东宫易主并不太难!三师兄若到那个时候再动,恐怕为时已晚!”

    “你似乎说的有理,毕竟如今于风兵权在握。司马丞相与魏丞相分权而立,如果我二皇兄为了大局娶得司马云泷为侧妃,加上容家的财富。太子仅靠魏家的势力,也确实是螳臂当车!”南宫袭襄微微颔首,眸子里的光如夜漆黑。如果他不说,仿佛便没有人可以看透那眼底有多深,而他的心里究竟又在想什么。

    “的确,如今东宫那边怕也已经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你应该听说魏家欲与司马家结亲吧?太子要与二师兄兄弟情深,那也是需要前提条件的!那就是三师兄不会威胁到他的帝位,如今时局不同,太子已然坐不住了吧!三师兄,你还不把握机会?莫要等到蓝家那部分兵权被褫夺,你想再动怕也难了!”

    司空寅月说了许多,这最后一句尤其触动了南宫袭峥。南宫袭峥听得皱眉,想起自家娘舅那边,确实不放心起来:

    “说说看,你的主意!”

    司空寅月见得南宫袭峥皱眉的样子,心中一喜,知道南宫袭峥这是相信她了,便又说:

    “表面上谁都不敢说,可谁不知你父皇的疑心病?他当年不相信容老东主,处处驳回他许多经济策略。如今更不相信容轻羽,本来什么也不管,以为一个小孩子不能成大器,搞不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插足容家的一切。可是容轻羽却青出于蓝,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皇上甚至都不把天尊放在眼里……连玄门都怀疑上了。他又疑心又太固执,选了一条与众违背的路。其实他大可以通过二师兄的牵绊好好利用容轻羽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他目前不敢用容轻羽啊!宁愿用我,也不用容轻羽!

    皇上还不知道,东楚没有容轻羽,这些年他的江山怎能坐的如此安逸?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是先帝选对了他!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处处疑神疑鬼。所以,在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容轻羽之前,咱们得想办法将这罅隙扩大。”

    南宫袭峥听完这些,挑眉看眼前的丽人,没有接她的话却问:“父皇的这些漏弊,也只有你敢说!我一直好奇,我父皇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敢相信你因为这个好处一定为他拼命,而把什么都告诉你,也不怕你背叛?为了司空家长盛不衰吗?从你对你妹妹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来看,我可不觉得我的寅月是个重视亲情的人!”

    司空寅月听得心头一跳,面上却是笑的灿烂了几分,对于南宫袭峥的怀疑和评价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牺牲她一个,保全一个家族,这笔帐很划算!而且,寅琪牺牲的那点儿,及得上我这些年为司空家的付出吗?我都没有叫屈,她也理所当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谁让她生出来就不如我,如果我与她换个位置,成王败寇,我也不会怨她!”

    “那么,三师兄在你眼里又有几分利用价值?是不是利用不到的时候,一脚踹开,也是怨不得半分的?”南宫袭峥说,继而猛然抬眸望进司空寅月的眼底。

    司空寅月一愣,只觉他的眸色瞬间瑰丽摄魂,仿带着奇特的力量穿透进她的心底。心底慌乱了一下,司空寅月便恢复冷静,还好,她早有心理准备,笑着道:“三师兄,你不觉得咱们彼此本是互相利用吗,只不过,比普通利用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你我有情。所以,咱们——是天生一对,没有谁比咱们更适合彼此!我相信咱们之间永远不存在背叛!”

    “永远不存在背叛……”南宫袭峥听得眯眼看眼前笑得无伪的精致脸庞,唇瓣笑意未明:

    “我突然想起小师妹你之前的话,‘真亦假来假亦真’,对三师兄,你是不是亦是半真半假?当面的时候掏心掏费,在三师兄转身的时候,却在我的背后估量着毒药的剂量?”

    “三师兄,你不懂药理,又怎知毒药皆是害人的?”司空寅月闻言娇笑,继而绕到南宫袭峥身边,指尖轻划过他的衣襟,语态诱惑的开口:“比如说你眼前的这粒毒药是不是会伤你?”

    南宫袭峥听得唇瓣勾起,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吻落下。

    司空寅月嘤咛一声,美眸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原本揪着南宫袭峥衣襟的纤手慢慢下滑,在身边人的身上游走,最后往下探去。

    南宫袭峥眯着的眸子猛然睁开,瞬间幽暗的盯着怀里正在主动勾引自己的女人。

    “你不怕了吗?”

    司空寅月却是羞怯的垂眸默然,南宫袭峥这时却是猛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在司空寅月惊诧他的拒绝时,却听他道:“你后天便要去南疆,我不想你到时候走不动路,惹人怀疑!”

    意思是一旦动了她,便可能不会只是随便一两回就完事。

    司空寅月听得娇颜一片烫红,却是羞涩的没有反驳。

    “再说,此次南疆之行。那个南疆蛊尊想找的人是你,你不怕二皇兄他们到时候其实是想拿你换解药?”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突然的关心,眸子里漾出一丝盈亮,似乎颇为感动南宫袭峥对自己的关怀,语气不禁温柔了几分:

    “那蛊尊既是要活的我,就必不会伤害我……或许到时候可以利用一二。不一定,我就会受制于人。而且,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为了你的大业,这点小冒险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袭峥听得此话,看司空寅月的眸色也不禁柔和了几分,继而道:“万事小心,如果计划有变,当以你的安全为先!”

    “知道了!”司空寅月听得娇笑,眼睛莹亮的看着眼前人俊美的容颜,然后又主动偎进他的怀里。

    ——

    第三日一大早,一群人便集结在了璇玑阁内。

    按照容轻羽的人员分配,必要随行的是她与“照顾”她的司空寅月。可观测天气的司马舞萦,还有知道一些来龙去脉的南宫穹宇提议一起带上的南宫灵彩,和自己的几大亲卫。

    只因为南宫灵彩自小与北域二皇子订有婚约,北域与南临相邻甚近,北域皇族与南临皇族又有姻亲关系,又听说南临女王与南疆蛊尊素来有些交情。便想借由这两杆子的距离,拉拉关系,希望可以对取得冰蚕王有所帮助。

    而想陪同的南宫袭襄却因为病体初愈,被南宫穹宇勒令不许出门。

    所以璇玑阁内摆放木鸟的广场上,南宫袭襄始终脸色阴郁的站着,期间不停的会吩咐容轻羽一些路上注意的事宜,关怀备至。

    司空寅月站着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容轻羽。

    “二师兄你放心好了,这路上这么多人呢,寅月保证照顾好二师嫂,回来不会少二师嫂一根汗毛的!”心底却暗想:如果天有不测风云,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问题了……

    南宫袭襄听了,淡撇了大大小小一众人一眼,非但没有放心,神色反而更凝重起来。只因这一众人里,司马舞萦和南宫灵彩都是三脚猫,司空寅月就是武功不错也还在容轻羽之下。保证照顾好容轻羽?还不如保证有难时别拖累容轻羽的好呢!

    “若路上有我,二师兄你还担心吗?”众人说话间,突然一道清醇让人痴醉的声音插入。

    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那抹妖娆的鲜红,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北辰流亭正坐着楼顶上,姿态惬意,看样子仿佛早就已经来了半晌。

    可是他今天仿佛特意掩去香气,所以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见众人望向自己,北辰流亭才从楼顶轻松跃下,走近比两层楼顶还高出一些的木鸟好奇的问:

    “这巨鸟真的可以飞吗?”

    “五师兄,你也去?”司空寅月乍见北辰流亭的出现,眸光一闪,继而换上惊喜的笑容。

    听见这话的司马舞萦忙制止不放心自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秦氏,转望向木鸟这边。

    北辰流亭轻拍了拍木鸟的鸟身,不置可否,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银质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窥视:“正好我要去南疆出任务,顺路带你们一起吧!”

    “任务?”司空寅月听得诧异。

    北辰流亭这时已经绕着木鸟好奇的走了一圈,是啊,任务。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娇妻!而有许多事情,怕是大病初愈的南宫袭襄无法顾全的,还是北辰流亭这个身份比较容易上路。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话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该又是谁假扮的南宫袭襄身边,静静聆听着絮絮叨叨的嘱咐。

    “北辰哥哥要和我们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那边听得自己亲哥哥太子嘱咐的南宫灵彩也终于不耐烦,看见北辰流亭眼睛一亮,接着奔了过来。

    南宫袭胤本来离的众人比较远,乍听南宫灵彩这么一唤,也惊讶的转过头来。

    在当真看见北辰流亭时,眸光一闪,下意识的望了眼立在容轻羽身边的南宫袭襄,然后跟着走了过来。

    “五师弟也去?”见北辰流亭轻应,才放心的摸了摸亲妹妹的头,宽慰的道:“那为兄便放心了!”

    “五师兄确定不是听说咱们要乘坐这木鸟,所以过来搭顺风车的吧,还带我们一起?!”司空寅月看着北辰流亭自出现就不停的在木鸟身边转悠,东摸摸西看看的。不禁打趣,引的众人跟着会心微笑。

    北辰流亭闻言轻扫了众人一眼,却问:“那你们说说看,这大家伙你们谁能让它飞起来?”

    北辰流亭这个问题一出,众人皆讶,转而望向发起者容轻羽。

    好像都听说可以承载这木鸟所以就都高兴的奔来了,确没有想到由谁驾驶。但看容轻羽,难道是她驾驶?那是不可能的吧!众人都相信她凭着深厚的武功底子,还可以在地面上行动自如。这天上什么也没有,要怎么个飞呢?

    而熟知机关玄黄之术的南宫袭襄又不去……那谁驾驶?

    容轻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继而是无辜的转头,亦是差不多好奇的望向身边的南宫袭襄。

    南宫袭襄被看的一阵发懵——昨天王爷好像没有交代这一段啊,他怎么知道怎么飞啊?天知道他现在也好奇的要死!

    “是啊,朕也好奇,这大家伙怎么飞?”这时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听这声音,皆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见南宫穹宇与皇后领了一众官员正朝这边走来。听这语气,显然也是好奇这次木鸟的首航问题。

    众人赶忙向南宫穹宇行礼,礼毕对于这问题皆是一脸茫然,最后的眸光又落在南宫袭襄身上。又好奇着,他就是会驾驶,他好像也不在出行之列吧!

    “师傅?”南宫袭襄正感压力颇大,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时,却听北辰流亭这声轻唤。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这声也很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转望向从南宫袭襄与容轻羽身后走来的银色身影。

    只见来人衣袂如云,银丝被风扬起,即使那么真真切切的站在人前,却仿佛来自天边的一抹孤云,下一刻便会随风散去或是飘远。

    “天尊?!”南宫穹宇看见来人不禁惊讶。

    “师傅!”随南宫月离一同过来的小少年一看见北辰流亭,就兴奋的高喊,跟着冲了上去。

    因为南宫穹宇今日着的是便装,蓝霆自小在玄门长大所以并不识帝王,径直往自家师傅身边冲去。

    待得近处,北辰流亭摸了摸徒儿的头,蓝霆当即一脸喜色,好像获得主人青睐的小狗般欢乐。北辰流亭面具下的眼角微弯出一抹笑弧,转而望向南宫月离:“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这次任务特殊,把蓝霆也带上吧,路上的阻碍或许会少些!”

    南宫穹宇听得这话,眸光不禁深了几分,也不知是觉得南宫月离特意找个小娃娃来当拖油瓶,还是想起是南宫月离分派这次的任务给北辰流亭这个他亲儿子。

    北辰流亭听了,未曾反对,这是答应了带上蓝霆了。蓝霆见此,一阵欢呼。

    南宫月离继而对容轻羽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我告诉你和亭儿怎么开这木鸟!”

    南宫月离此话一出,众人皆讶。搞了半天,原来是天尊懂这技术。想来也是,毕竟听说这鲜少现于人前的天尊可是比这木鸟还年长,知道旧事也并不稀奇。

    可是稀奇的是,他告诉北辰流亭也就算了。如果需要两个人驾驶,他不是更应该告诉司空寅月,为何他却是要告诉容轻羽这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不要说旁人,就是司空寅月听见自己师傅的这话都心底惊疑。

    为什么师傅告诉一个外人,也不告诉我?心底情绪翻涌间,却见容轻羽已经走近南宫月离身边,离了众人一段距离,与北辰流亭一起听着南宫月离说话。

    显然几人唇语都没有用,而是直接用的秘音传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可以听见彼此的话。

    哪曾知道,其实只有容轻羽说了一句话,还是对北辰流亭说的:“记得我之前指给你看的那些开关吧?”

    “嗯,放心好了!”北辰流亭轻应。

    之后是三个人沉默很久的站着,被众人仰慕中,而其实三人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直到觉得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南宫月离才说:“丫头,记得考虑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北辰流亭听得这提醒,不禁抬眸看了南宫月离一眼,却见他面色平静。再看容轻羽,也是平静的轻应了一声。

    满腹的疑虑却又不好问出口,只因为,他这次接的任务暂时也是不能告诉容轻羽的。

    想想,南宫月离分明是故意如此。分给他们各自不能说的秘密,却让彼此不能透露。而这原因,却又牵扯不到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话必”,容轻羽率先走到木鸟肚子边,抬起一手,在众人疑惑间,掌心凝聚出内力在舱门上轻轻一划。

    然后只听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的皆好奇的朝洞开的鸟腹看去,却见这架有两层楼高的巨型木鸟腹内盛放了十几把椅子。仔细看去,每一把椅子腿根上都被机簧相连在一起,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而木门常年关闭,所以里面并未见脏乱。

    最小的两个孩子,南宫灵彩与蓝霆显然比大人们还兴奋,当即就想往上面窜。

    一旁的魏皇后连忙拉了女儿一下,北辰流亭也是拦住了蓝霆。两个此时好奇心满的快杀死一窝猫的孩子不解的抬眸望向长辈。

    却见南宫穹宇已经好奇的走了过去,伸着脑袋朝里张望着,眼底也是难掩的惊奇。

    试问,谁敢跟皇上抢?

    “父皇,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容轻羽这时开口邀请。

    南宫穹宇听得眸光一闪,又不是不记得这东西停了一百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年久失修?灵不灵?里面有没有什么故障?才不想去当这身先士卒的人!

    而不知道,这木鸟长期在地底,制裁特殊,却是用的真空技术,没有空气腐蚀,其实和新的差不多。

    南宫穹宇心底更明白想的是:南宫月离发起的这次起飞,容轻羽是操作人之一。

    他怎看不出南宫月离对容轻羽的特别照顾,分明比自己的嫡传弟子还看中许多。他更记得,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南宫月离对于储君人选,原本站的可不是与他一个阵营的。如不是襄儿降世,吸引南宫月离的注意力,他恐怕会一直反对自己登基……

    说不定,这木鸟起飞实际上也是个幌子呢!

    这时去木鸟周身检查完毕的北辰流亭已经回到正门,眸光晶亮的宣布:“木鸟一切完好,应该可以。”

    而实际上,之前他早就试飞过了,却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原地转悠。

    “大家可以把东西都搬进舱里了!”容轻羽跟着开口,继而停在一旁的一众马车上陆续下来许多仆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将东西往舱内搬去。

    那积极拿东西,争相往舱内奔的样子可见有多兴奋,恐怕平时干活都没有这么积极兴奋过。

    司马舞萦望着忙碌的一众人,又望了望容轻羽,眸子里也满是兴奋。虽然说旅行改成公办,差距有点大,不过好在还是空游,不错不错!再转而同情的望向之前怨妇般的南宫袭襄,但见他正直盯着木鸟,表情异常激动,那里还有半分怨气。不禁心升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马舞萦转而又望向容轻羽,在跃过一抹红影时,猛然又移回眸光。正看见北辰流亭流光溢彩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容轻羽的侧颜上,虽然只一瞬间就收敛,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个认知猛然浮上脑海,司马舞萦顿时惊异不已,下一秒却是赶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或是那两人的异动才松了口气。

    努力压抑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不敢让人发现她此时的异状。

    见各人的东西基本上搬的差不多了,最初的惊奇淡去不少,各家的父母不禁都担心起来。

    “北辰统领,这木鸟百年未曾启动,当真安全吗?”眼看着北辰流亭要一马当先的进舱了,南宫穹宇跟着开口,就想直接说:还是坐马车去吧!

    “是啊,老二家的,要不找几个人试飞到城外。确定无事,你们再于城外入仓如何?”魏皇后跟着向容轻羽开口提议,一副确实很担心容轻羽的样子。

    “羽儿,要不考虑一下母后的意见?”一旁的南宫袭襄也忙一脸担忧的劝阻。“还是坐马车吧!”

    “没事,即使这大家伙飞不动了,咱们也还有后招!”北辰流亭跟着解释,继而打开舱门,跃身进去,根本不给南宫穹宇过多的挽留空间。

    进了驾驶舱后,却是将手伸出向下面的容轻羽,开口:“贤王妃怕是不便,下官扶你吧!”

    两人自然是要一同操作,想到容轻羽眼睛不便,应该是一主一辅,所以一众人对于北辰流亭的话并不觉得有异。

    013章 我想抱着你shui!【手打文字版】

    眼看着舱门被关上,已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一众古代家长无不紧张仰望。

    这时,却听阵阵声响,机簧启动。原本看似一只巨型振翅木鸟的鸟身,从侧面部分洞开了许多小窗户,一张张兴奋的脸正透过侧腹上的玻璃窗向广场上的帝后以及众大臣们挥手告别。

    一旁守护的御林军见得鸟身还在动,赶忙护着帝后往后退去,生怕待会儿木鸟起飞的时候,被那巨大的翅膀给扇到。

    当众人推开一段距离后,却见原本张开垂在地上的羽翅缓慢的翘了起来贴服着鸟身,原来不是振翅飞翔!

    接着鸟的后背豁然洞开,一根粗大的主子冉冉升起。在升起到一定程度时,仿佛花瓣般绽开,巨大的羽翼与地面平行。继而快速旋转起来,带起的风声几乎淹没了广场上的人声。

    “这声音,最近几夜,我仿佛听见过!”有大臣听见这风声,当即惊讶的想起帝都这几夜的怪想,难不成就是这东西?

    而经他一提醒,一众人也都跟着随声惊奇附和。

    这时木鸟已经飞离地面,飞翔已经是必然趋势。

    “哇塞,古代版的直升机啊!”机舱内的司马舞萦已经热泪盈眶,“尼玛,老娘上辈子都没有做过直升机,居然在这辈子,在这种环境下实现这毕生的愿望了!真她妈是太坑爹了!”

    司马舞萦激动的又哭又喊,引得身边同行的一众人皆转眸稀奇的看她。却听她叽里呱啦,和耳边的风声争吼着。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她在吼什么——除了几句比较明显的粗话以外。

    最终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当堂堂东楚司马神巫原来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弱,这样就惊傻了,开始满口胡话了!

    “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满口粗话的好!”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突然插入。

    “的确!”趴在玻璃床边,离司马舞萦最近的蓝霆点头附和。才出声便惊觉不对劲,立刻惊疑的转过头去。

    一、二、三……八!他们这一行,除了几个女子外加他自己,随行的亲卫明明只有七个,怎么多出一个?

    “你是什么人?”蓝霆惊疑的指着那个多出来的美男头,已然全神戒备的去摸腰上的剑。

    听得蓝霆的惊问,原本注意力还在窗外的众人皆跟着转过头。就是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司马舞萦也跟着转过还挂着两泡泪的眼,当看清后面的人时,不禁骇了一跳:

    “魏岚霖?!你怎么会在这里?”

    “表哥?!”南宫灵彩亦是一脸惊讶,却仿佛只有惊没有喜。

    被所有人瞪着的魏岚霖则是无辜的眨巴了下美眸,指了指身下的大木箱道:

    “魏某不知,昨夜魏某还在这箱子里睡觉,刚刚听见噪音便被惊醒,一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对了,这是哪里啊?”

    一众人听了魏岚霖这话,没有一个人眼底是没有怀疑的!

    “偷偷跟来就来了,居然还编出这么低级的借口,你也太无耻了!”司马舞萦鄙夷的道。

    旁边的人跟着不分阵营的纷纷点头,望得魏岚霖感觉压力颇大。

    “本公主还以为飞离东楚就不用看见那么多丑男了呢,没有想到居然还偷偷跟来一个前任最丑的影响观瞻!”南宫灵彩跟着在一旁哀叹,“表哥,你自己说吧,你是学北辰哥哥那样拿个面具把脸遮起来,还是趁现在飞的还不高,咱们集体将你扔下去?”

    魏岚霖面色不禁一黑,前任丑男?搞半天他已经沦落到,美男排不上,丑都被人嫌弃不够丑的无地自容境地了!当然,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亲表妹审美自小就有问题!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丢出去啊!不然超载了就麻烦了!”司马舞萦跟着站了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神颇为幸灾乐祸的望着魏岚霖。

    魏岚霖听得这话,不禁看向司马舞萦,眼神怨怼。

    司马舞萦被魏岚霖这么一看,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心虚来。脸上漾着的兴奋跟着一僵,有龟裂的趋势。

    木鸟飞上半空渐趋平稳的时候,风声也跟着小了许多。

    “你们在吵什么?”这时,通往驾驶室的门被推开,容轻羽跟着走了出来。

    “轻羽!”一见容轻羽出来,司马舞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