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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第23部分阅读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作者:未知

    对上宋骅君白皙若霜雪的纤雅俊颜,“宋骅君,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姐姐平日太过嚣张,如果不是她,你也不用受这份苦。 ”

    宋骅君闻言,嘴角慢慢扬起淡笑,美目依旧清澈纯净,直直地望着宋骅倾,却让她心中蓦地一震。继而,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回身将鞭子递给原纪妍,附在她耳边低声呵笑,“你的失宠你的不幸全都是宋骅影一手造成,你不恨她吗?喏,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最为宝贝的弟弟,打在他身上,比打在宋骅影自己身上还要让她痛十倍。你不是一直嚷嚷的报仇吗?来呀。”

    原纪妍娇生惯养,原本就对下人颐指气使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下人动辄打骂,也是很寻常的,所以刚才见宋骅倾一出手就是两个巴掌,也没什么感觉,但是拿鞭子抽人还是第一次……她拿着沉甸甸的鞭子,手有些颤抖。

    “姐,你不敢的话,我先来!”一旁的原纪香此时勇敢的站了出来,目光狠毒地盯着君儿。她从提供无白居的情报那时候起,就已经归了太子这边。她恨宋骅影横刀夺爱,恨宁王薄幸无情,恨皇帝任意摆布,她只知道胸口像堵着一块巨石般难受,她只知道自己要报仇,报仇!

    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宋骅影更会痛上十倍是吧?她握着鞭柄,慢慢展开手中的鞭子,对着君儿狂笑,“呵呵,宋骅影,我要你后悔以前那样对我!我要你这一辈子痛不欲生!”

    君儿睁开深墨如黑玉的眸瞳,有点怜悯地看了原纪香一眼,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为什么要这样看我?!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吗?你有什么资格可怜!”

    原纪香疯子一样朝君儿狂吼,手起鞭落,重重地抽在君儿的胸口,鞭尾随着带出一小股鲜血……

    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只皮鞭在鞭尾处生出一排倒刺,狠狠抽过,尾端陷入肉里,又破肉拔出……

    此时的原纪香像是陷入了某种迷幻的境地,力气大的惊人,扬着手中的皮鞭,用力地,狠厉地,落到君儿脸上,身上,手臂上,边抽还边咆哮着……

    相对于疯子般发泄的原纪香,君儿却死寂般平静。

    地上血迹斑斑,他的衣衫褴褛破碎,染满了鲜血,就连他脸上,此时亦是血肉模糊……而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旧保持这原先的姿势,静静地偏着头,紧闭双目,瘦弱的身躯笔直地站着,默默地承受一切痛苦。

    一鞭,接着又是一鞭……突然,鞭子“啪”的一声砸在君儿脸上,他慢慢睁开双目,平静地望着原纪香微微颤抖的手。

    原纪香全身被汗水浸湿,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全身不断地战栗颤抖。

    “啪——啪——啪——”宋骅倾拍着手,走上前去,赞赏地拍拍原纪香的细肩,“很好,很有勇气。”

    她将原纪香拉到一边,而此时,早已有守卫自动捡起地上的皮鞭恭敬地递给宋骅倾。

    皮鞭抽到宋骅君身上,虽然血肉横飞,但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力气去抽他了。

    宋骅倾没有接过鞭子,目光扫了一下周围。太子倒是考虑周到,将宋骅君关在刑房了,周围的刑具一应俱全,不过,到底用哪种呢?宋骅倾慢悠悠地围着整个刑房走了一圈,脚步停留在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铁箱旁。

    她拿起铁烙,虽离自己有三尺远,却仍旧能感觉到滚烫的灼热。听说铁烙一接触肌肤,便会发出嗤嗤的声音,立时就能将皮肤烧焦,还会冒出死死白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当宋骅影看到脸上肌肤焦掉一半的宋骅君,会不会被吓到啊?会不会悲痛欲绝?

    宋骅倾比划着铁烙,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我来!”

    正当宋骅倾想着宋骅影的反应时,原纪妍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她朝宋骅倾伸出手,“我也要报仇。”

    原纪香的行为彻底激起了她隐藏心底深处的劣根性,此时的太子妃眼底闪烁着阴毒的亮光。她扫了宋骅倾一眼,心中冷笑。

    宋骅影的仇我要报,你宋骅倾难道就逃得了?她拿着手中烧得火红的铁烙,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狠绝。

    如果这张铁烙烙在宋骅倾娇艳的容颜上,太子还会宠她如昔吗?答案是否定的。那时候太子又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宋骅倾注意到了她眼底闪烁的兴奋,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的原纪妍心中所想的,是有朝一日将烧得火红的铁烙往自己脸上贴。

    原纪妍嘴角阴笑不断,拿着热浪滚滚的铁烙直直地朝君儿走去。

    铁烙通体泛红,冒着丝丝白烟。毕竟没有亲自下手害人过,她举着手中的铁烙,手微微地颤抖着……

    “不是要报仇吗?连这都下不了手?”

    宋骅倾讥诮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

    谁说不敢?!原纪妍鼓足勇气,“啊——”的一声,手中的铁烙直直朝宋骅君的脸上砸去。

    “嗤嗤嗤——”白烟在君儿面前冒起,伴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然而她毕竟心中胆怯,出手的时候瞥过脸去,手中也有些不稳,所以将铁烙烙在了君儿的胸口而没有因此毁了他的容貌。

    君儿闷哼一声,额际豆大的汗珠混着鞭笞过的血水,一滴一滴滚落冒在白烟的胸膛……泪水盈满了眼眶,但是他咬紧牙关,即使牙龈咬出血来,也没有让泪珠自眼底滑落。

    他只是抬起那双带着水汽氤氲的漆黑瞳眸,冷清地看着原纪妍……看得她,胆战心惊。

    “还真是贱骨头,这么整你都不哼一声。”宋骅倾似笑非笑地走到君儿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君儿,“既然是向殿下表示衷心,那么我也得做点什么才好。”

    宋骅倾抚着下颚,绕着君儿走了一圈,视线定格在君儿被横绑在木条上的手背:“啧啧啧,多么白嫩的一双手呀,看得我真是嫉妒啊。”

    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在君儿的手背上比来比去,嘴角勾着阴森的冷笑。

    君儿虽然依旧闭着双目,脸上不动半分,但是心中却是一紧。他不怕痛,所有的折磨他都可以咬紧牙关忍下来,但是如果失去双手……还怎么拿画笔?

    君儿脸上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滚下来……

    手,绝对不能被斩!君儿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于是,他艰难地动了一下腿脚。

    忽然,宋骅倾的视线落到君儿的腿上,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愕!

    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直都觉得眼前的君儿有些不一样,但是一直看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她拿匕首指着君儿,诧异道:“你的腿,治好了?”

    宋骅倾一直都知道,从自己第一眼看到宋骅君起,他的腿就动不了。小小的身躯缩在宽大的轮椅里,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现在她居然看到他能站着了……

    她知道,宋骅影唯一的愿望便是宋骅君能够站起来走路。

    “为了治你的腿,你姐姐可花费了不少功夫吧?”

    君儿闻言,眼底瑟缩了一下,面容也有些变了。

    “终于害怕了?”宋骅倾看着君儿眼底的恐惧,心底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君儿用祈求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宋骅倾故作怜惜地摸摸他的脑袋,轻叹一声,“唉,你这样可怜的看着我,叫我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

    接着,语调一变,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是,我很想看宋骅影悲痛欲绝的样子,怎么办?”

    “所以,你就勉为其难的小小牺牲一下吧,不会很痛的,就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真的就在一眨眼的时间,宋骅倾手中的匕首狠狠划过君儿的脚筋!

    的确只有一眨眼的时间,然而这短短的一眨眼时间,却害得君儿下半辈子都要重新坐回轮椅上了。当初忍受了整整一个月的折骨之痛,才能勉强站起来,但是现在脚筋断了,绝难再续了……

    君儿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但是他知道,一双腿能够换回握画笔的手,值得了。

    其实只是重新坐回轮椅而已,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身上的伤已经超越他能承受的极限,君儿终于晕厥了过去。

    直到君儿昏迷,宋骅倾才满意地扬长而去。

    太子他们一行人言笑晏晏地自暗道里走出,走到门边的时候,太子吩咐侍卫看到藏书阁,一番交代后才率众离开。

    此时,一直隐在屋檐后的杨宇辰扬起一道邪魅的笑,提起精妙绝伦的轻功,身轻如燕地翻窗而进。幸好亲眼看着太子扳动机动,不然这么多书,他还真不知道是哪一本。

    顺着暗道走了进去,不到百米的距离,便看到两个侍卫肃穆地立在道口。杨宇辰微扯嘴角,伸出两个手指,悄无声息地便点了他们的昏|岤。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在看清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时,瞬间僵硬,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固,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

    那个人……衣衫褴褛,全身好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脏兮兮的,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伤口处汩汩还不停地冒着血水。

    杨宇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抹挂在柱子上的纤弱身影。他虽然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是即便如此,杨宇辰还是认了出来。

    但是——

    不可能是君儿!绝对不可能!君儿不是好好地带着无白居吗?他的身边有不少暗卫保护着,怎么可能会在这?

    可是,当杨宇辰抚在遮住他面容的凌乱发丝时,所有的逃避都成了借口,眼前的人,确是君儿无意。

    看着他脸上手上身上,伤痕累累,无一处完好,血迹斑斑,触目惊心。杨宇辰的心里蹿上一股狂涛的怒焰!

    他的目光停在君儿的腿上……

    地牢沉默的如同死寂……

    他握紧拳头,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眼底的阴影越来越重,直变成深栗色。

    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这些伤还流着血水,很显然是刚刚才造成的,而且,他可以很肯定地说,君儿身上的伤,绝对是太子那一伙人干的!

    而他当时在干什么?他一直呆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去,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来……如果,如果自己当时一开始就跟了进去,君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的腿那么艰难才治好,但是……

    他知道她们姐弟情深,知道君儿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她看到君儿这个样子,会发狂,会崩溃……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真的无法想象。但是他知道,太子这次,是真的死定了!他居然敢动君儿!

    杨宇辰一掌劈开绑住他的铁链,脱下外袍将君儿仔细裹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纵身朝暗道外飞去。

    自藏书阁飞身而出,却见迎面袭来一柄森寒的利剑。杨宇辰纵身躲过,此时的他正急着将君儿送去给慕容神医医治,无心恋战。

    看似看出了杨宇辰在乎他怀中的那个人,那些暗卫身上的剑不是朝杨宇辰身上招呼,而是全部齐刷刷地刺向君儿。

    对方人手众多,武功又不低,而自己手中又抱着重伤的君儿,行动很是不便,被缠住了,便很难再脱开身。杨宇辰怒火中烧,却莫可奈何,他只能闪身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剑光。

    一道闪电闪过,随之传来轰隆雷鸣。

    要下大雨了。

    杨宇辰看着怀中的君儿,注意到他的气息很是微弱,如果被暴雨一淋,引起高烧的话,伤势就会更严重。

    他念及此,脑中灵光一闪,眼见长剑刺来,也不抵挡,还特意凑上身子去。自己毕竟是皇子,那些人就算有太子的命令,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自己。

    “嗤——”的一声,他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冰凉,但是从那名侍卫的眼中,他亦看到了一种恐惧。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体会那种恐惧,掌风扫过,那名侍卫就一命呜呼了。

    乘着那些侍卫微愣的时候,杨宇辰早已带人飞跃了侍卫的重重包围,朝宫门的方向疾奔而去……

    那些侍卫出了东宫就不敢再追了。因为整个皇城中,只有御林军才可以追捕刺客,而自己是堂堂皇子,碰见了御林军,也只有他们吃亏的份,所以逃离东宫后,杨宇辰才慢慢有些放下心来。

    天黑如墨,一时间闪电雷鸣,狂风大作,杨宇辰飞出宫门不久,倾盆大雨便突如其来。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轰隆的雷声,他感觉到怀中的君儿瑟缩了一下。他紧紧地搂住这位遍体鳞伤的孱弱少年,即使迎面而来的是狂风骤雨,也丝毫浇退不了他胸口的愤怒。

    他加快脚程,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后背也是殷红点点,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是铺染了整个后背,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但是甩甩头,脚下又加紧了步伐。

    官道上疾驰而来一辆熟悉的马车,杨宇辰认了出来,赶车的人正是河伯。

    “吁……”穿着蓑衣的河伯一把拉住缰绳,马车顿时停了下来。

    “河伯——”宁王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杨宇辰怀中抱着一个人,一步一步朝马车走来。

    “三弟!”

    看着他怀中被衣袍紧裹的身子,宁王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杨宇辰一步一步,坚定地朝马车走去,后背的殷红残血勾勒出一抹狰狞的图案,但是没人注意到。

    “他是……”

    “君儿。”

    君儿?!宋骅影原本靠在车壁上的疲软身躯因那一个称呼而惊跳起来。她想站起来,然而之前因为双脚一动不动,产生了短暂性的麻痹,所以一下子没站起来,直直朝前扑出。

    “影儿……”宁王一把扶住她,却见她的脸色惨白的下人。

    “君儿呢?君儿在哪里?”宋骅影吗眉心灼灼,紧紧地揪住宁王,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四处张望的目光停留在杨宇辰的怀里,颤抖地伸出手去,却没有勇气揭开覆盖住他的宽大衣袍。

    是君儿吗?君儿他怎么了?他怎么会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宋骅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慌得无处安放。

    “君儿被太子绑架,受了很严重的伤,快带回去让慕容神医医治吧。”他将怀中的君儿递给宁王,目光扫过宋骅影的面容,心中一紧,然后一抹痛楚渐渐地自胸口蔓延开来……

    他后退了一步,马车掉头疾驰而去。

    他能够想象的到,当她掀开衣袍,看到那样伤痕累累的君儿时,会有多心痛!他想陪着她,替她分担痛苦,但是他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这个资格。因为知道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二皇兄,而自己只是多余的。

    如果她知道君儿的腿已经永远无法站起来……一想到她脸上的悲痛欲绝,心,忽然绞痛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毫不留情地砸到他身上,而他却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如果雨水能冲去心中的愧疚,那么他希望这场雨一直一直下下去……

    疾驰的马车上,当宋骅影看到伤痕累累的君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厥了过去。

    这个人,是君儿吗?

    他白皙无暇的面容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鞭痕,满脸触目惊心的鲜红。他的衣衫早已褴褛,淡色的衣裳像是被血水泡过一样,早已染成了血红。

    他的胸口……他的胸口……他的胸口怎么会焦掉一块……

    宋骅影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没有哭,但是眼泪扑簌扑簌的自动往下掉……

    她伸出手,想碰触眼前的少年,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很厉害。

    “姐……别哭……君儿……还活着……”君儿睁开微弱的双目,微微扬起唇角,像笑给宋骅影看,但是笑到一半,他就又晕厥过去了。

    黯然神伤

    “姐……别哭……君儿……还活着。”君儿睁开微弱的双目,微微扬起唇角,想笑给宋骅影看,但是笑到一半,他就又晕厥过去了。

    “君儿……”宋骅影哽咽地挤出这两个字,心口心疼地快要窒息,腹部也绞痛起来。手慢慢地抚上他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捂住自己,眼泪像决了堤一样往下冲。

    小时候在宋府,虽然日子过的很艰难,但是君儿一直被自己保护在身后,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他脸上粉嫩透红,没有一点瑕疵,多么清雅俊逸的一美少年。但是现在,却布满一道道狰狞的鞭伤,触目惊心。

    宋骅影的目光移到他的胸口,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厥过去!宁王也注意到了,眼底闪过一丝沉郁,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将颤抖的宋骅影搂在怀中,抚着她颤抖的脊背,喃喃低声安慰。

    宋骅影手脚冰凉,一动不动任由宁王抱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君儿的胸口。

    “影儿,可以治的,慕容神医一定可以治的……”宁王柔声低语。

    “小姐!小姐,少爷他……”小舞指着君儿的腿部,双手紧紧无助嘴唇,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小舞的一声惊呼吓了宋骅影一跳,她抬起苍白的脸容朝那个方向望去……

    脚筋……

    君儿的脚筋……

    挑断脚筋犹如针扎一样,狠狠地刺进她的胸口,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当初君儿是多么努力,多么努力,才能站起来。她原本以为,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她闭上眼睛,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也没有发觉。好一会儿,她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温度降至冰点。

    “君儿,你放心,你所受的苦,姐一定千万倍帮你讨回来!”

    直到回到秋疏斋,君儿也没有再醒过来。

    宋骅影看着慕容神医看过君儿的伤势后,端敛着眉目,一言不发,心中恐惧的阴影越加明显。

    “神医……”

    慕容神医幽幽叹了口气,收回手,目光对上宋骅影,“君儿身上的鞭伤还有胸口的烙印虽然严重,不过老夫保证可以医得完好如初。但是脚筋断了……唉……”

    “神医,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用多珍贵的药材,您试一试好不好?君儿他 ……好不容易才可以站起来,他还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他曾跟我说过,要用这双腿走遍音国,将所见所闻全都画下来……他还没有去呢……”宋骅影紧紧地揪住慕容神医地衣袖,泪珠滚滚,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影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宁王紧蹙着眉,痛苦地拥住她。

    “难道君儿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吗?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的,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啊……”宋骅影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无力地靠在宁王怀里,无声地啜泣。

    慕容神医已经经处理好了鞭伤,接着便是胸口的烙印。

    这种伤口因烧焦而没有流血,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更加难治。周围的皮肤都已经坏死,要想恢复如此,必须将烧焦的肌肤全部切除,然后让新肉长出来。

    “按住他的身子,等下老夫下刀的时候他会很痛苦,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乱动。”慕容神医敛眉吩咐道。

    看着神医明晃晃地匕首在蜡烛上加热了一会儿,便朝君儿的胸膛划去,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流去。虽然仍处于昏迷之中,但是君儿的脸上却因痛苦而剧烈扭曲着,全身都在颤抖。

    宋骅影咬着唇角,痛苦地闭上眼睛……

    君儿身上的伤处理好之后,众人便都退了下去,房内只剩宋骅影和宁王。

    昏暗的烛光下,宋骅影静静地坐在君儿的床边,呆呆地看着君儿。

    “影儿……”宁王端了一碗参汤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不要碰我!如果不是你,杨宇傲不会掳走君儿,君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宋骅影手一挥,打飞他手里的瓷碗,尖锐地朝他吼道。

    宁王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

    “我再去盛一碗。”

    他转过身,背影单薄,带着一抹受伤的落寞。

    “对不起。”宋骅影抱着头埋在自己腿间,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怪到你身上,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宁王转过身,见她悲伤的蜷成一团,心中揪痛,蹲下身子,紧紧搂住她,哑声道:“不需要跟我道歉,你说的对,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太子如果不是恨他入骨,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宋骅影身上。

    “我会报仇的。”宋骅影面无表情,声音寒冷如冰。

    “好,报仇。天亮后我们就进宫。”宁王疼惜地搂紧她。

    杨宇傲,虽然我从小到大都处处忍让与你,但是这并不表示我都对付不了你。既然你动了我身边的人,就要做好付出惨烈代价的准备!

    宁王英挺的俊颜上闪过一丝阴鸷。

    既然是私事,自然不能在朝堂上解决,所以当景厉帝下朝后,宁王才带着宋骅影进了御书房。

    以为下朝后,景厉帝都会将三个皇子留在御书房帮忙办事,所以此刻杨宇傲也在御书房内,只是不知为何,杨宇辰竟然不在。

    而杨宇傲却勾着唇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宋骅影抬眉,对上杨宇傲,四目相触,宋骅影冰冷的眸瞳寒光万点。在她的注视下,杨宇傲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影儿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皇后昨日还跟朕问起。”景厉帝笑呵呵地对着宋骅影。

    而宋骅影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紧抿着唇,一动不动。

    “影儿怎么了?是不是凌儿欺负你了?有什么事尽管跟父皇说,父皇一定给你做主。”景厉帝佯装发怒地横了宁王一眼。

    “父皇,欺负影儿的不是王爷,而是另有其人。”宋骅影抬眼,瞥了杨宇傲一眼。

    “哦?不是凌儿那会是谁?”景厉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宋骅影。

    “那个人是谁,影儿也说不准,只有三殿下才能证明。”

    “这倒可惜了。三皇弟近些日子闲宫中烦闷,想去外面走走,这不,昨日便出了京城了。”杨宇傲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骅影,满意地看到她的身躯陡然一震。

    女人,果然就是女人,这么沉不住气。

    他原本计划拿着宋骅君去要挟宁王,要他自动放弃皇位。他知道宁王对宋骅影的感情,也知道宋骅影对宋骅君的感情,想必知道他们一看到伤痕累累的宋骅君,救人心切,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了。但是千算万算,却怎么也算不到,这边还没跟宁王他们通上信,那边宋骅君已经被三皇弟劫走了。

    既然达不成协议,他自然也怕宁王将这件事捅到父皇那里去。

    不过老天似乎对自己很眷顾,竟然让他的侍卫在官道上将昏迷不醒的杨宇辰给捡到了。杨宇辰是唯一的证人,只要他不出现,宁王他们便不能拿他怎么办,所以他才能如此有恃无恐。

    “昨日出宫?什么时辰?”宁王淡笑着看着他,眼底却没有一点温度。

    “未时。三皇弟离开的时候,还特地来东宫和本太子道别,难道没有去宁王府吗?”杨宇傲见宁王眼底隐忍的怒意,得意地扬起嘴角,乘机挑拨:“三皇弟不是跟二皇弟和二弟妹交好吗?就算没有向二皇弟辞行,也必定会跟二弟妹见上一面才对啊。”

    他也没说谎,只是没说明而已。三皇弟的确是到过东宫,却不是什么道别,而是救了宋骅君而去。他也的确是在未时出的宫,不过却不是去瞧外面的世界,而是送宋骅君去宁王府。

    “傲儿!”景厉帝白了他一眼,转身对宋骅影笑着说道,“辰儿真是顽皮,关键时候竟然逃出去玩了,倒是让影儿你受委屈了。”

    宋骅影不用抬头也知道,老狐狸在装。

    他的暗影无处不在,想必对君儿发生的事早已了如指掌。杨宇辰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宫,更不会躲着不见人,他的失踪跟杨宇傲和老狐狸绝对有关系。

    会不会这件事根本就是老狐狸主使,君儿被绑也是老狐狸授意?宋骅影想到此,心中一寒,脊背微微僵硬了一下。

    “影儿,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等三皇弟回来再说吧。”宁王扶起她,与她心照不宣地对照一眼。他早已看出这件事不同寻常,三皇弟失踪,昨日那么亲眼见到他出宫的宫门守卫只怕也找不到了,没有人证,而父皇又有心偏颇……

    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才会拉起宋骅影,回去从长计议。

    没有父皇主持正义,对付太子,他有的是办法。

    “不过以三皇弟脱跳的性子,要是在民间生活的高兴了,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才回来,二弟妹怕是有得等了。”杨宇傲漫不经心地低头把玩着套在他食指上的血玉扳指,阴阳怪气地接口道,“而且我看二弟妹双目泛红,气虚体弱的,莫不是府中谁不小心受了伤?”

    “府中的确有人受伤,大皇兄猜的可真准啊。”宁王心中怒极,但是面容上却还是从容不迫,他只是淡笑地看着太子,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自有那么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宁王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让太子不由自主地避开他视线,但是避开后,他才暗骂自己窝囊,面子上却还是呵呵一笑做掩饰:“如此,二皇弟可要保重身子,千万不要也跟着病了。不然三皇弟这一走,如果二皇弟又病了,只有本太子一人帮父皇,可忙不过来。”

    宋骅影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视线对上杨宇傲,展颜一笑,“太子殿下您也要保重身子,还有太子妃娘娘,和宋侧妃娘娘。”

    宋骅影面容带笑,而目光却冰冷的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杨宇傲心脏。

    宋骅影转身对着景厉帝盈盈一拜,然后便随着宁王出了御书房。

    阳光下,一身明黄龙袍的景厉帝看着那两抹相拥的身影在甬道上渐行渐远,不由地捋着几根山羊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侧眸,怜悯地看了眼眼前尚在自鸣得意的老大,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是自己的血脉,脑子怎么就差上这么多呢?

    既然之前就说过,要借他们的手拉下太子,他自然只要袖手旁观就好,至于底下孩子们闹成什么样,权当是看好戏了。而且,这出戏有越来越精彩的趋势。

    不过,这傻太子在得意个什么劲?自己惩罚的话,至多也就是削去实权,关个禁闭什么的,但是那两个人……

    景厉帝看着阳光下耀眼的两抹身影,想起刚才他们眼底闪过的狠厉,又是一笑。

    音国将来的皇帝和皇后,又怎么会是软柿子?

    “老大。”

    “不知父皇有何教诲?”杨宇傲的思绪被景厉帝拉了回来。

    “吩咐倒没有,只是提醒你一下,记住影儿刚才所说的话。”

    “啊?”

    景厉帝没有再理身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太子,径自迈步走了。

    辰儿曾说过,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掌控整个世界,但是他能。所有的事情,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计划之外

    杨宇辰不见了,但是宋骅影并不担心。

    老狐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而他又是老狐狸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所以他的安全应该不用担心。

    君儿的伤势在慕容神医的照料下好的很快,鞭伤和胸口的烫伤也都已经结疤,想来再过些日子等伤疤脱落,长出新肉后就能恢复如初了。

    鞭伤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好转,恢复如初,但是脚筋断了,却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每当宋骅影想起这件事,心中的怒火就冒了上来。

    杨宇傲胆敢废了君儿的腿,难道他以为他自己的那双还能保得住吗?

    十月初八,是音国每年一度的秋猎日子。

    这一日,景厉帝骑着高头骏马,率着满朝文武和诸位皇子皇媳到达西山围场。

    西山围场一直是皇家围场,这里森林茂盛,水草丰沛,将那些天然的动物养的很是肥美,特别是狍、鹿、野猪、貉、狐等动物,多不胜数。

    宁王骑着骏马,一路跟在皇帝的身边,而他的另一边就是太子殿下。杨宇辰果然还是没有出现。

    两旁的风景飞闪而过,但是宋骅影却无心欣赏,只是闭着眼睛,靠着柔软的车壁养神。

    小舞小蝶面面相觑。

    如果是以前,小姐一定兴奋地撩开窗帘观赏外面 风景,但是自从少爷受伤以后,小姐只有在少爷面前才会偶尔露出笑脸,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端敛着眉,沉默不语。

    她们知道小姐一直在压抑情绪,只是不知道等帮少爷报完仇之后会不会好起来。这样的小姐看得她们很心疼。

    “怎么了?”宋骅影一睁开眼便瞧见小蝶小舞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地奇怪,“难道是晕车?”

    小蝶忙接口道,“没,没有晕车。小姐要不要再睡会儿,再过两刻钟就可以到西山围场了。”

    “不睡,颠簸的很。”宋骅影揉揉肩膀,小舞马上上去代劳,帮她捏肩。

    小舞心直口快,心里有话实在憋不住,边捏边问,“小姐,到了西山围场,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报仇啦?”

    少爷被那个太子害得那么惨,怎么着也要讨回公道。之前自己叫问小姐什么时候才可以报仇时,小姐说到了西山围场就可以了。但是现在都快要到围场了,小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骅影闻言,嘴角扬起一道笑容。

    仇自然是要报的。她早已经跟宁王达成共识,拟好了计划,设好了陷阱,就等着太子他们自动爬进来。

    “是啊,可以报仇了,你们高兴吗?”

    “嗯!”两个丫头回以兴奋的笑容。

    果然不出小蝶所料,不出两刻钟便到了西山围场。

    步出马车,极目远眺,却见眼前一片绿色的海洋,林浪似涛,碧波似浪,一时间只觉得天大地大,浩瀚无边,心中的气闷也少了许多。

    随行的御林军三成三队,第一队轻车熟路地搭帐篷,守卫帐篷;第耳队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将整个西山围场密密麻麻地围了起来,禁止闲杂人等入内;而第三队则随皇帝进入围场里面围猎。

    围猎素来是有讲究的。每次狩猎开始,先由武将率着骑兵从外围开始靠拢,逐渐缩小包围圈,等到圈子足够小,而野兽较为密集时,才由皇帝首射,接着便是皇子,王公大臣们。

    女眷们一般都留在帐篷里,很少有随之却围猎的。不过,这一次宋骅影穿上猎装,英姿勃勃地跨上马背,跟随在宁王身边。宁王回身朝她微微一笑,微拉了下手中的缰绳,便与她并排而骑。

    “哟,谁说宁王不喜欢姐姐?他们看上去很恩爱嘛。”宋骅倾见一旁的原纪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凉凉地说了一句。

    原纪香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骑上马背,也跟着去了。不过她马术不精,在马上奇的歪歪斜斜的,倒是那位替她牵马的侍卫暗中抹了无数次冷汗。

    “倾儿要不要一起去?”太子和太子妃已经整装完毕,两人皆是一样的明黄|色骑装,衬得他们干净利索。宋骅倾一阵眼红,小手太子的衣袖,扁着小嘴。

    太子会意,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跟我们一样的骑装,已经准备好了,快去换上吧。”

    于是,在太子妃压抑的怒火中,宋骅倾穿着和太子妃一样的骑装,高高兴兴地扬长而去。

    宋骅影虽然会骑马,但是却不是经常骑,在马背上一颠簸,觉得整个身子都散了,酸痛的厉害。到了狩猎的指定地址,宁王体贴地将她自马背上抱下,到了地面上,也没有松开手。

    “王爷……”尾随在后的原纪香娇怯怯地唤了宁王一声。

    宁王回头,见原纪香纤瘦的身子坐在一头骏马身上,不由地微皱了下眉。

    原本他对原纪香还有一丝怜悯之情,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失望透顶。君儿之事虽然没有确定她一定参与其中,但是那一日她去了东宫,这却是可以肯定。

    见宁王没有理会自己,原纪香心中一黯,继而狠厉地瞥了眼宁王放在宋骅影腰侧的手。她一定要王爷将那双手放在自己腰身上。想必,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曾经,在第一次进宫的马车上,自己赢过宋骅影的那一招……

    想至此,原纪香憋了憋小嘴,眼底孕出盈盈波光。她赌气地拒绝了牵马侍卫的好心帮助,一个人摇摇晃晃地想要爬下去。然而,她选了那匹马对于她瘦小的身子来说,实在是高大……

    忽然——她一个重心不稳,急速往下掉去……

    又来这招?真是不自量力。

    宋骅影牢牢地抓住宁王的手,而原纪香却在这个时候直直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啪”地一声栽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更可怜的是,她的一只腿还挂在马镫上,所以没有换上骑装的她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无可避免地露出了整个裙底……

    一时间香艳无比,春色无边……

    牵马侍卫离原纪香很近,原本顺手一捞,就可以将她救下,但是错在他偏偏回头看了宁王一眼而宁王摆了个去接的架势,他又怎么敢跟王爷抢呢?所以他便老老实实地垂首呆在一边,却谁知宁王被宋骅影拉住,只是空摆了个姿势,却没有实际动作。

    此间聚集了本朝的王公大臣,见过的世面虽广,却何曾见过美女仰面摔得如此狼狈,都被震慑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场中的原纪香。一时间,林间寂静的可怕。

    “扑哧——”

    有人终于忍不住喷笑了出来,而这一声噗嗤惊醒了所有人。宋骅影抬头看去,目光所到之处,见那些平日仪表堂堂的王公大臣有些佯装抬头仰望苍穹,有的低头凝望小草,似乎看得很专心,但是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憋笑。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原侧妃扶起来呀。”宋骅影佯装生气地瞪了牵马侍卫一眼,那侍卫领命忙上前去。

    原纪香的脸红得滴血似的,心中尴尬无比,正想刨个坑将自己埋了。所以还等侍卫走近,她就想自己爬起来,谁知她的腿刚一动,马匹就像疯了一样抬起后踢狠狠地朝她的臀部踢了下去……

    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可怜的原纪香又扮演了一次空中飞人的角色,就这样“丢”地一声,被马匹踹得斜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不远处巨树上面的繁茂枝叶上,瞬间不见了人影。

    就算宋骅影忍功再好,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

    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在她的计划中可没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不过这样的插曲她却是很满意的。

    “还愣着干嘛,原侧妃摔到树顶上去了,都没看见了吗?快上去寻了她下来。”她知道此刻原纪香没脸见人,宁愿呆在树上也不愿面对这么多眼睁睁看着她出丑的男人们。不过宋骅影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没听到王妃的话?”宁王扫了一眼有点踌躇的侍卫。

    “奴才马上去办。”

    宁王回身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原纪香这是在丢宁王府的脸啊,不过只要影儿玩得高兴,丢再多的脸也值得。

    这时候太他们一行人骑着骏马慢悠悠地过来了,眼见众人围着一棵巨树指指点点,还边说边说,还没等他问话,一些谄媚的官员便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他。

    “二皇弟,宁王府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丢尽了皇家的威仪,到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