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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白玉扇 作者:吃胖

    ,这是转移话题,让他别那么紧张,于是笑了,说:“我小时候夏天最爱偷偷去河里,但是一直学不会游水,总把水搅得混不见人影。”

    “我们管那叫狗刨。”霍云山实在想不出他这样精致的人光着屁股狗刨的样子,“后来学会了吗?”

    李慈晏说:“有一回掉进河里,开始怕得很,后来沉下去,踩着实地反而不怕了,往上一蹬,窜上水面,就会游了。”他挺喜欢脚底心贴着河底软泥的感觉,还有破水而出时的畅快。

    霍云山说:“看不出你也有调皮的时候。”

    李慈晏知道她想错了,说:“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能长这么大,倒是不容易。”

    铁七爷在一直在门外,伸头进来,见李慈晏正好看到他,又把头缩回去。

    里头再没说什么。

    霍云山见状,再没言声。见桌上有笔墨,就揭开砚台,研起墨来。

    天边正是晚霞灿烂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从窗外照在霍云山身上,有一层朦胧的光晕,微黑的肤色也在这光影下不明显了。李慈晏看了几眼,又扭头看窗外的夕阳,一直到暮色四合,他也就懒得把脖子扭回来了。

    风里有丁香的香味,静的久了才觉出阵阵微风,霍云山手上一直未停,墨和砚发出规律的厮磨声,于是拂到李慈晏面上的风里又有了墨香。他白日里想睡足了晚上撑得住些,却辗转了许久一直没睡着。这时候听着沙沙的研磨声竟然睡过去了。

    第 16 章

    铁七爷从门外进来,听到床上的轻鼾声,有些意外,把脚步放的跟猫一样轻。

    李慈晏这一觉睡得安稳,到亥时三刻才醒过来,瞧见铁七爷站在床尾,床边放了一张小条桌,上面摆着银针、香炉和三个黑色的长颈小瓶子。那边霍云山背对着他在写什么。铁七爷发现李慈晏醒了,就喊了一声“霍大夫。”

    霍云山写完搁笔往这边来,仔细把了脉,只等时候到。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到那滴漏上。子时一到,霍云山神情严肃,说:“翻过去。”边说自己边迅速把臭熏香点燃扔到香炉里,铁七爷应声而动,把李慈晏翻成背朝天,褪下他的中衣。

    霍云山利落地用银针封住了李慈晏的几处经脉,又从一个瓷瓶里到处一颗黑色的丸药,让李慈晏吞下。片刻后,李慈晏身体上出现了很多细若游丝的红线,霍云山小刀在红线上各划开寸长的小口。

    铁七爷一直看着李慈晏,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觉得疼似的。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不知霍云山又做了什么,李慈晏伤口里忽然涌出紫黑色的血块。霍云山又是几针下去,铁七爷也看不甚明了,只见血块出得更多,有的颜色乌黑。

    约莫过了半刻,伤口流出的血块渐少,多是流的血了,也没那么黑。霍云山又从中间的一个小长颈瓶中倒出褐色的散剂,敷在伤口上。

    那头李慈晏已经昏昏然睡了过去。

    渗出的血把散剂冲掉,霍云山又敷上,如此三次,伤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霍云山提针迅速刺上去,挑出来是条黑色血块,那血块动了一下。

    “这,这是什么?会动!是虫?”铁七爷道。

    这时一瓶药已倾尽,其余切口处的黑虫全部逼出。霍云山这才悠悠地用热在火上的烧酒擦净伤口,敷上金疮药,包扎好。铁七爷把人又翻过来,盖好被子。收拾完这些,两人把那盘银针端到灯下,一人捏了银针,在灯下看那虫,跟蛆一样,不知是扎出的血还是它泡在血水里,淋淋漓漓很是恶心,还在蠕动。

    “霍大夫,这就是那个邪虫?”

    霍云山把虫放到烛焰上,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一股焦臭味还有点儿腥甜。她洗了手走到院外,在月光下深吐纳几次才对紧追出来的铁七爷解释,“这是附骨虫,入人身体后就你们王爷这个症候,只是不同的虫子发病时间不同。它只有在发病时才从骨上下来游走到肌理,这时可用制蜈蚣粉逼出来。这种虫症很难查出,被寄生后会堵塞人的经脉,若是游走到脑中,会引发中风、或者吸取人的精血,让人慢慢虚弱而死。”

    “我们王爷怎么会有这种虫子?”

    “附骨虫的卵蒸肉眼几乎不可见,一些动物,像青蛙、蛇、鱼的身体里就有,没有煮熟煮透就会让虫卵进入体内,再孵化,蹿走全身。”

    铁七爷刚要再问,听到李慈晏梦里唤水,匆匆忙忙转身进屋。

    “今夜我来照看,怕还有其他状况,铁七爷你先去休息吧。”

    铁七爷想了想,说:“那就辛苦霍大夫了,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

    天将明反是最暗的时候,李慈晏被痛感搅醒,刚要发作,扭头看见一个人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看清是霍云山。

    烛火烧得很高,摇摇摆摆,烛光有种温柔的静谧。霍云山侧枕在手臂上,睡得有些不痛快,眉头微微皱着,嘴也嘟着,很像个任性的孩子在发脾气。因为太近,李慈晏能看清她眼角上一粒针尖大的小痣。有风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烛火一晃,正好有几缕头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