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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爬墙头,先爬树第4部分阅读

      为爬墙头 先爬树 作者:rouwenwu

    了一个血口子,隐约能看到指骨和血管,男子见手掌被魔玺玺握在手中,不自觉的移动魔玺玺怀中的头在魔玺玺胸前磨蹭了两下,似委屈似撒娇似讨好,却使得魔玺玺不由得脸红心跳……魔玺玺只觉得胸口像似有一只小鹿在跳碰碰碰碰的,甚至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

    “我警告你哦!~在敢叫,丫的,我灭了你~!”嘴上说的热闹,手却小心翼翼的将那只露骨的小脏手托了起来,很缓很柔很小心的轻轻吹拂,颇有当年数钱的风范~!

    “那个小胡子~!”

    “小胡子!!!”猛地,一个只铁掌狠狠的打上了魔玺玺的肩头,魔玺玺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同,由那只铁掌所在的部位蔓延,咬着牙,含着泪,魔玺玺微微转头,似乎感觉到魔玺玺的颤抖,怀中的男子竟然也伸出手来回抱魔玺玺,而对于男子的反应魔玺玺显然没有料到,所以一愣。随即,便被那只铁掌的主人一把拔了起来。

    “该你了!说,刚刚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一张脸颧骨上都爬着黑色胡子的长脸猛地窜进了魔玺玺的视线,魔玺玺嗷的一嗓子将整个大厅的气氛彻彻底底的打破了。也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几个捕快的脸色。

    “你说到妓院能干什么?”魔玺玺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反问。突然间,魔玺玺只觉得肩膀上更痛,能够确定,如果这家伙再不松手,自己这只胳膊很可能坏掉。

    “松手!”因为魔玺玺被强拉了起来,而跌落在地的周树竟然也开了口,那口气很坏,很冷,让魔玺玺也不觉得一愣,这样的周树她从未见过。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拉起魔玺玺的捕快因为周树冷冽的声音有些心悸,不由得加大声音,以掩饰心中的慌乱。话说,原本捕快办公是很畏首畏尾的,遇到了达官显贵,就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可是,他自从跟了铁榔头,每次办公,那可都是达官显贵遇到他点头哈腰,无不恭敬顺从。无论是富甲贵族还是朝堂重臣,哪怕是皇子皇孙,遇到铁榔头办案,无不礼让三分,自贬三分。他可曾遇到过敢跟他这般说话的?也不知道是事实如此还是心理作用,他只觉得红袖招内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不管是面壁的妓女,还是蹲在地上的嫖客,甚至是一手提拔自己的神捕铁榔头。一时间,刺激的他又焦又燥,又急又怒的,不由得收紧手指力道。

    “松手。”突然一个难掩激动的粗犷嗓音猛地响起,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而在扯着魔玺玺的不快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握着魔玺玺肩膀的手臂早已落入另一只黝黑厚大的巨掌中,一回头,迎上铁榔头严肃刚毅的脸颊,小捕快惊吓的一动不动,只能傻傻的看着铁榔头扳开自己的手指,将魔玺玺放了下来。不理会,呆傻的小捕快,也不理会跌落在地不断揉着臀部的魔玺玺,铁榔头大步跨到周树面前,双目微红,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周树的眼,好似许久不见的故交好友,仿若有千言万语要述说,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而周树,则是皱着眉毛,来回打量铁榔头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身去搀扶跌落在地的魔玺玺。

    “逸?”见周树的眼神陌生而单纯,失去了无穷无尽的智慧,有的就只是难以言语的纯真无辜,铁榔头一时间有些呆滞。轻轻叫出了那个尘封心头已久的名字……只是,不同以往,如今无人回应。反观魔玺玺,见周树自动自觉的来搀扶自己,关心自己,心底突然涌现一股暖流,一丝丝滚过心田,那干涸已久的心田似乎得到了充足的灌溉,越发的富饶肥沃。不由自主的扯起嘴角,挑衅的看向刚刚将自己肩膀握得生疼的小捕快。大厅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回升的迹象,几个原本就不安生的嫖客,蹲在地上,不断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瞟着关系复杂处于僵持状态的几人,跃跃欲试。

    “老……老老大……”小捕快见一向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老大铁榔头,脸色突变,不由得有些心惊,在看看那个让老大改变脸色的男子……呃……很俊,非常俊……比女人还漂亮,漂亮中多了分俊逸潇洒,俊帅中多了丝妩媚撩人,这样的男人……也难怪老大会……可怜的老大啊,难怪三十五了还没有娶妻生子,原来是……好这口啊?唉……是他们平时对老大的关心程度不够啊~!不过,既然被他发现了,他就一定要帮助老大得偿所愿,老大可比这个小胡子优秀多了~!于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小捕快秦奋暗自发誓要帮助铁榔头将周树搞到手。呃……如果,铁榔头知道自己那友善无邪的目光被属下误解为滛邪暧昧,进而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且一生都会被某一个女人欺压,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逸……你……你的毒还没解?”猛地一惊,铁榔头瞬间闪到周树身前,快速抓起周树的右手,眉毛不由得拧了个结,而一旁的勤奋则是将铁榔头激动得泛红的脸颊,误认为是羞涩,而暗自替铁榔头伤神,感叹铁榔头的爱情道路太过崎岖,太过坎坷,也太过复杂……呃而自己,又要怎么帮他呢?

    “什么毒不毒的?我警告你,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告你性马蚤扰~!”魔玺玺似护犊子的母鸡,咯咯咯的向着铁榔头开炮,一边扯着周树的另一只手,一边伸手去打铁榔头扯着周树右手的手,而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太热的关系,魔玺玺那可爱的两撇小胡子竟然不知不觉的不见了,大厅中猛地响起了抽气声,原本低落到顶点的气氛,终于得到回升,一时间,整个红袖招的大厅内乱成一锅粥。

    “哟……她是个女的啊~!”

    “模样不错啊……”

    “女人也可以逛青楼的吗?”

    “说不定水湄姑娘就是她杀的~!”

    “可不就是,男人谁会杀水湄姑娘?爱还来不及呢?呵呵……就只有女人了,嫉妒啊嫉妒~!”

    “说不准,她就是因为丈夫爬上了水湄姑娘的床,才偷偷女扮男装潜进来杀死水湄姑娘的~!”

    “对对对!刘兄说的有道理!”

    “哈哈哈哈!”

    大厅虽乱,但是讨论的意见却出奇的一致,都认为水湄是被魔玺玺杀死的,一时间,魔玺玺成了众箭所矢。

    “铁爷啊!我可不认识她啊!我可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啊……这……我们水湄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她才二十岁啊……呜呜呜……她可是我们红袖招的摇钱树啊……呜呜呜……活招牌啊……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呜呜呜……”其实,一般情况下,死了个妓女很平常,根本不用调动天下第一神捕所带领的铁家军,只是,水湄身份特殊,她祖父曾经是朝廷重臣,因为谋反而全家被抄,男子化身为奴,女子编入乐籍,终生不得救赎。她是死,可大可小啊!而对于红袖招的老鸨来说,水湄清高自高,虽然被贬入青楼,依旧有事儿没事儿给人家脸色看,不过,第一水湄长得确实美艳无双,是红袖招的活字招牌。第二,金科状元郎曾以五十万两白银包下水湄十年,十年内水湄不用接别的客人。看在钱的面子上,老鸨也就迁就着她了。不过,干了这行当然懂得以色待人者,无有一人常的道理。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情天天有时时有刻刻有,状元郎娶妻休妾,誓言不再踏入青楼半步。水湄第二天就接客,一连三天一共接了了二十多位客人,换了个重病在床的下场。到如今,竟然被杀了?!老鸨,心里也颇不平衡,尽管,该赚的银子她是一点儿没少赚。

    “说,你刚刚做了什么,和谁一起?在哪里?”皱着眉,铁榔头粗噶着嗓子。

    “我?”见周树自动的挡在自己面前,魔玺玺心情霎时大好,不由得,开始认真的思索回答铁榔头的问题,“我在看妖精打架,和他一起……”比了比周树,“呃……在一个很华丽的房间门口,三楼顶端……就是你们刚才找到我们的地方。”见老鸨的脸色突然一白,魔玺玺直觉的认为,三楼里屋里的那位,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否则……怎么会三楼就那么一间房?而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魔玺玺,并未发现,自己说到妖精打架的时候,身前的周树,脸色又多么的红,周树身前的铁榔头,表情有多么的怪异。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爽朗的嗓音,由楼梯上缓缓传来,一个身着裹着金边的黑色长衣,黄金马褂的年轻男子由楼上慢慢的走了下来。

    神捕出手

    来者貌似二十五六的样子,大约一米八的个子,比周树略矮,但是却更为健壮一些,一身黑色金丝锦袍黄金马褂更衬托出男子非凡的气质,长发工整的梳理起来以一个墨绿色的玉环扎在脑后,看上去风流儒雅,柳眉杏目,高鼻小口,嫣红的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楼下的众人,仿佛一个观众,戏谑的看着演着乌龙戏的众人。迎上男子戏谑的目光,魔玺玺陡然一惊,不由得略微低了下头,随即似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傲然的扬起头,而目睹了魔玺玺一切表情变换的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又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记邪邪的笑容。忽的,男子的目光在触及挡在魔玺玺身前的周树身上时,略微有些停顿,一瞬间,一闪,一抹复杂的光亮闪电般的闪过那黑宝石一般的眼,随即,如石沉大海,杏眸中深沉的不起一丝波澜。

    “不知二皇子在此,惊扰了二皇子,请恕罪。”话虽卑微,但是铁榔头的神情却丝毫不卑微,反而更像似在挑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魔玺玺所站的位置的角度问题,魔玺玺总是觉得,那个姓铁的壮汉似有意若无意的挡住了那个二皇子看向周树的目光。而后者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会。

    “不知,我可要接受盘查?”那个被称为二皇子的男子微笑的看向蹲在地上的众人,轻声问道。霎时间,铁榔头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数十道目光,夹杂着迥异的情绪,关注着铁榔头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变换。

    “当然要查!”话音刚落,只听霎时一阵抽气声响彻整个红袖招,而那个二皇子,却依旧微笑,笑得儒雅,笑得欢喜,笑得如沐浴春风,好似,铁榔头刚刚的话,是在夸奖他一般,令人无法理解。

    “那他……可要查?”猛地,那二皇子的手指突然指向周树,只听,碰的一声,铁榔头大脚一跺,竟然硬生生的在地面上踏出一个脚印出来,顷刻间,使得整个红袖招的生物全部闭嘴。气氛,再次压抑到了最低点,近似乎剑拔弩张。而魔玺玺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是她最起码可以看的出来,问题的焦点似乎在周树身上。

    “报告!”魔玺玺,突然举起右手,冲着铁榔头大叫,“我交代,我交代……”那神情很是卑微,根本是一脸奴才相,满意的看到众人关注的目光后,魔玺玺先是深呼了一口气,接着在众人甚至是铁榔头没有丝毫反应的情况下,开始叙述,自己和周树今日的全部生活经历,包括她为了抢周树的苹果在苹果上舔了一圈儿,气得周树哇哇大叫,“就这样,我和我相公,偷偷的来到了三楼,我相公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叫声,我……我说不要去,我相公……他他非要去……”说到这里的时候,魔玺玺身边的周树猛地抬头似乎要申辩什么,却被魔玺玺以‘一指禅’的神功强制的压了下来,后者则是委屈的扁着嘴儿,怒瞪着魔玺玺。其实,也不能怨魔玺玺,她又不好意思说,是她非要看a片真人秀,所以逼着周树陪她去看,甚至是在观看的途中,一时色心大气,险些吃掉周树……“就这样,我和我相公看到……看到……一个男人和……和三个女人在床上打滚,那个男人……”说到这里,魔玺玺突然略略停顿,目光瞟向楼梯口上的男人,便不在说话,想必,在场的众人也都明白了。其实,此时魔玺玺内心十分忐忑,毕竟啊,那人是皇子,所以她也不好点名,这是有关于皇子名誉的问题,不过,如果魔玺玺知道此人的大号便是天下第一滛,且其浪名早已闻名五国,不知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添油加醋?

    “呵呵……不知铁捕头,是否可以洗脱在下的嫌疑了呢?”那人了悟了魔玺玺的意有所指,但却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铁榔头,好似魔玺玺是在为他作证一般。后者则是很不屑的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盘查进行了了大约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其中有五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犯被扣留了下来,整个流程进行的很快,也很顺利,大铭捕快的办案效率还真不是盖的!不过,令魔玺玺比较奇怪的就是,铁榔头对周树的态度,同样身为嫌疑犯,人家周大爷就可以坐着太师椅,喝小酒,吃小菜,身后还配上一丫鬟,给他扇扇风,锤锤肩,顺带着掐掐他,捏捏他,偷吃些他桌子上的水果什么的。不过,魔玺玺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毕竟啊,铁榔头长得太吓人,将近两米的个子,皮肤黝黑,毛发浓密,和头熊似的,而且还对周树那么好,人家随便那么踏一脚,就是一个坑,万一被他看到自己欺负周树……他随便那么一招手,自己不得零碎了?所以啊,魔玺玺就只能临时化身超级贤妻,给周树端个茶,倒个水儿的,开始的时候,吓得周树有些木,手指头都不回动了,不过后来见魔玺玺没啥过激行为,周树也就越发的胆儿大起来了,不是嚷着自己这儿疼,就是嚷着自己那儿疼,就差没说自己菊花儿疼了,不过,至今为止周树依旧没反应过来魔玺玺的转变的怎么一回事儿,只道是魔玺玺终于发现自己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学着和别人家的妻妾一样,开始讨好自己。见魔玺玺被自己折腾的忙里忙外的,周树那叫一个笑口常开,使得魔玺玺不得不感慨,果然是弱智儿童快乐多啊!

    水湄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面,屋里面的所有摆设,无论的奢华的红木落地紫云帐的大床,精雕细琢的梨木化妆台,原木八仙桌,还是祥云图案的大波斯地毯,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贵重,无一不凸显出主人的奢华。房间内的摆设都很整齐,甚至应该用整洁来形容,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而一身水蓝宽袖长衫,银丝刺绣的女子,就那样侧躺在血红的大波斯地毯上,表情从容,安详,甚至嘴角还挂有微笑。屋内,除了一个仵作,在摆弄尸体,没有允许任何人进入,这是铁榔头的意思。众人都徘徊于门前,或焦躁或不安或深思或胆怯或害怕,总之,除了无比快乐加无敌兴奋的周树小童鞋外,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者怕波及到自己,或者有意的只认别人,一时间,人性本恶的丑陋嘴脸全部的暴露在空气中。

    第一个嫌疑犯,是大铭威将军的侄子威文武,此人大概是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颧骨略高,浓眉大眼儿,鼻子略阔,嘴巴微厚,貌似忠厚老实这么一个人,却也是大铭皇城有名的浪荡公子一名,声名狼藉的程度,不在二皇子雷风之下。曾经一夜御七女,创造了一项大铭记录,不过,照比曦城的万三千一夜御九女的记录还差那么一节。威文武曾经洒重金想要包水湄,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被水湄戏弄,一时间曾经被花街柳巷视为笑料,让威文武郁闷了好久,而且威文武也曾在丽春院喝花酒的时候,大肆宣扬说自己早晚会要水湄为她所做的付出代价。今儿,威文武和几个公子哥一起来喝花酒,后来威文武以自己要上茅房为理由,一直到案发,才回来,所以,他很有嫌疑。

    第二个嫌疑犯,是和艳奴、水湄等人同为红袖招头牌的姑娘倩雪,此人大约二十出头,一身肌肤赛雪,细眉凤眼儿,琼鼻,樱唇,身材丰腴,特别是那对儿雪||乳|,简直就是&039;温软好似鸡头肉,滑腻胜过塞上酥’让人觉得既有视觉冲击力,更有触觉冲击力。倩雪曾经和水湄因为争夺衣服首饰等物品有些争执,甚至为大打出手过,不过,因为那个时候水湄有状元郎护着,倩雪自然要向水湄低头,不过事后,倩雪曾经扬言要杀了水湄。今天,倩雪以身体不适为由,一天没有出门,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能给倩雪做不在场证明。

    第三个嫌疑犯,是今天买下水湄的米商叶剑之兄叶天,而水湄的尸体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此人大约六十出头,能有将将一米六的个子,斑秃,长脸,小眼儿,大嘴,双下颚,啤酒肚,他是第一个发现水湄尸体的人,也是最有嫌疑的人,只是至今为止他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语,无论捕快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说话,如果不是铁榔头在场,秦奋很想就把这个杀人犯的头衔扣他头上。

    第四个嫌疑犯,是水湄的贴身侍女,叫小雨,大约是十五六上下,身高一米五多一些,娇小玲珑的,皮肤白皙细腻,细细的眉,小小的眼儿,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儿,反正她浑身上下全都是比别人小一号的,看上去有点儿像小娃娃,很是可爱,据说,水湄总是虐待她,自从有一次水湄发现小雨偷自己的手镯后,就开始经常的打骂,甚至是有事儿没事儿的打她来发泄情绪,这件事,整个花街的人都知道,特别是水湄被状元郎甩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到小雨脸上的青青紫紫呢!

    第五个嫌疑犯,叫做柳霖,大约是三十出头,长相斯文俊秀,细眼儿,高鼻,很讨喜的一个人,只是,他的身份很特殊,他是状元郎杭天云的管家。

    说到柳霖,就不得不说说杭天云了,杭天云本是落寞的贵族之后,但因父亲败家豪赌,将祖上传下来那所剩无几的家底儿全部输掉,到最后甚至是妻儿都当成赌本给当掉了,而恰巧当时还官拜丞相的水震因为路过,杭天云的母亲当街嚎啕大哭,一时不忍,便将其母子俩买了回府,自此杭天云就一直借住在水府,所以,他和水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水震偶然间见识到杭天云的才华很是经验,于是就把杭天云送去和自己的儿子一同学习。再后来,为了杭天云的仕途,水震又将杭天云送到当时太子太傅刘德门下,不过,后来因为政见不合,杭天云又拜入大铭七王爷雷鸣门下,而杭天云拜入雷鸣门下没多久,水震以及刘德就因谋反的罪名被抄了家,杭天云因为有雷鸣力保,得以脱身,后来又一举夺得了新客状元郎。原本杭天云包养水湄,可是后来皇上指婚,杭天云娶了七王爷雷鸣的幺女,大铭最最有名的蛮女雷雨琦。雷雨琦曾经大闹红袖招,那一天红袖招内的人很少有人会忘记,雷雨琦扯着水湄的头发,将水湄从二楼一直拖出了红袖招,一边托一边骂,最后,大家只记得水湄恍恍惚惚的回到红袖招,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没出来,也是自从那天以后,杭天云不再来找水湄,而水湄也彻底的性情大变,甚至是开始接客。

    表面上看来,貌似那个叶天很有嫌疑,毕竟他是一直沉默啊,可以将他的沉默当成是心虚或者是别的什么。不过,也可能是小珍,长期受辱,一时激动,杀人越货。但,也有可能是倩雪和威文武,恨根深埋,就等着机会的到来。可是,要是细细推敲原因,又或许是柳霖,受了杭天云或者是雷雨琦的指示,杀掉水湄。总之,五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五个人都有杀人动机。而且,凶手的杀人手法又太过于简单,只是将匕首插入水湄的腹部。

    “铁捕快!”突然,一直专心研究尸体的白胡子仵作,激动的大叫,铁榔头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尸体旁边,眼神不由得一暗,“雪?!”水湄手掌遮住的地方竟然有着一个血字——雪!

    这莫非……是水湄姑娘临死之前留下指认凶手的证据?!

    “倩雪?!”铁榔头猛地转身,虎目微眯的看向脸色惨白若雪的倩雪。

    血字的秘密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没有杀她!我真的没有杀她!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只是……我只是和她起了争执,我只是推了她一把……就……就推了她一把……我没想她会死啊!冤枉啊大人!呜呜呜呜……我……我冤枉啊我大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倩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尖锐的嗓音,一波盖过一波,其杀伤力,直逼声化武器。

    “你和她起了争执?什么时候?在哪里?”听着倩雪的哭叫,铁榔头神情未变,只是目光更为锐利的盯着倩雪看。而疏散完毕人群的秦奋等捕快,快速维护现场,其熟练程度,临场反应能力,并非一朝一夕就可练就出来的。

    “今……今天……其实……就是刚刚……我……我我……我怕你们怀疑我……我就没说……我真的没有杀人啊!冤枉啊……她主动挑衅的……是她……她骂我的倒贴人的表子贱货……我……我才出手打她的……呜呜呜……不是我是……”据了解,这个倩雪一直养着一个小倌,在那个小倌身上,倩雪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和财力,可到后来那小倌不但骗光了倩雪所有的钱,一脚踹了倩雪,还和倩雪是死对头丽春院的雪柔勾搭在了一起。这件事已经是整个花街柳巷内,公开的秘密了,而倩雪也因为此事,被评为最窝囊的妓女,而一直被花街内的女人们视为侮辱,十个女人聊天,能有九个有事儿没事儿将这个事儿翻出来说道说道,因而,这件事,也一直是倩雪心中的刺,每每刺得她,痛不欲生的。不过,大多数的女人道人是非都是背着倩雪的,所以,今天水湄的公然挑衅,倩雪自然无法忽视。于是,就有了上述的争执。

    “等等,铁爷,你不觉得,这个字儿,很怪?”雪字,那个上面的雨字太重了,也太过于扭曲,相反下面那个又太过工整……怎么看怎么不对!

    “谁、让、你、进、来、的?”铁榔头根本是咬牙切齿的瞪着趴跪在尸体旁边,一脸好奇宝宝样的魔玺玺。

    “是哦!写的真难看,呵呵,还没有你写的好看呢!上面那个是我写的,下面那个是你写的!哈哈哈哈哈!”可是待另一个好奇宝宝声音扬起之后,铁榔头身子明显一震,再次俯身看向那个雪字……雪……雨……莫非?

    那个雪字确实,有些别扭,上面的雨字头,很扭曲,而且很浓很重,下面的就轻多了,颜色也淡多了。如果,大胆的做出推测……

    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写的?那么其中一个一定是凶手!如果这个字是水湄临死之前,留下的指认凶手的证据,那么雨字头按常理推断,应该是水湄留下的,而下面那个应该是凶手补充的,那么凶手之所以将雨字头改为雪字,应该是为了掩盖某些东西……莫非……掩盖那个雨字头?凶手的名字里带雨,亦或是,雨字和那个凶手有某样特殊的联系?可是,为什么凶手没有把水湄留下的雨字头蹭掉,而是改成了雪字呢?仅仅是为了陷害倩雪?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霎时间,矛头指向了,名字里面同样带雨字的小雨和柳霖。

    “报~!”一个一身玄衣的长脸捕快,突然由红袖招外面匆忙入内,脸色微黑的在铁榔头耳畔嘀咕了一句,只见,那铁榔头原本就黑的脸更加黑了,隐约可见额上的青筋浮动,突然,铁榔头的目光扫过正和魔玺玺讨论那个血字是谁写的的周树,神色复杂。

    “让开!都给我让开!你们这帮狗奴才,敢挡本郡主的道,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姓铁的莽夫,我告诉你,赶紧把柳霖给我放出来!我父王大寿可是要等柳霖张罗一切!”人未到,声先至。只听,一声无比娇蛮刺耳的声音缓缓传来,接着一身粉红衣衫的女子,在七八个大汉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神情高傲度,不下于公主出巡。

    “妈得呃……”只听铁榔头轻声骂了一句,刚要上前,便被一旁的仵作拉住了胳膊,对其摇了摇头。七王爷年过半百,妃子小妾一大推,可就只有雷雨琦这么一棵独苗,因此,对雷雨琦的宠爱几乎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境界。也正因如此,雷雨琦在大铭那叫一个女霸王,就连当今皇上,都因七王爷的面子,对其宠爱三分顾及三分。而铁榔头早就因为一件案子砍掉了七王爷的爱徒,而与七王爷关系僵硬,如果今天铁榔头在对雷雨琦怎样,那么……就在这时,那蛮女已经来到了二楼,并且十分不屑的看着二楼内的一切生物,傲然的叫人拉起柳霖,就要离开。

    “不知,表妹这可是在妨碍捕快办公?”一个懒懒的声音由二楼某一处早就被人忽略的桌子上传了出来,人群散开,让出一条小道,只见一个四方小桌旁斜倚着一个黑色锦衣金黄马褂的俊秀男子,那男子腿上还坐着一个衣衫半退的丰满女子,那男子是大铭二皇子雷风,而那个女子便是同为红袖招头牌的妓女艳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铭第一滛啊~!呵呵……都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看来是太子哥哥多虑了~!”雷雨琦很鄙夷的瞪了雷风一眼,便不再说话。如今大铭皇帝年迈,而大铭帝只有两个儿子,七王爷等一干人等力挺太子,而平时一贯懒散放荡,声名狼藉的二皇子雷风早就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心思缜密的太子,总是防着他,被七王爷宠坏了的雷雨琦自然可以知道太子和七王爷的一切政见,而对于雷雨琦来说,二皇子雷风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对他,她也是从不避讳的鄙夷,从不避讳厌恶,甚至是脱口而出的自家父亲的政见。

    “呵呵……状元郎也是经常来啊!上回还和我……”对于雷雨琦的挑衅甚至是鄙夷,雷风从来不恼,只是淡笑、微笑、浅笑,只是,那双仿佛永远也睁不开的眸子里,会时不时的闪过某些复杂的东西,没人看得懂……不,或许也有人看得懂,只是……余光瞟了一眼傻傻的研究雪字的周树,雷风别有深意的一笑,以身为天下第一滛而骄傲。

    “你给我闭嘴!”不待雷风说完,雷雨琦便气急败坏的大吼,雷雨琦是爱杭天云的,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她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爱到可以利用父亲的权势逼迫他娶她,爱到几乎歇斯底里无所不用的驱赶情敌,爱到无可救药无法自拔。记得,刚刚听到水湄死亡的消息后,雷雨琦的心脏一直在激烈的跳动,她,是在兴奋啊!她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啊!多少次,午夜梦转惊醒自己的噩梦,终于被拔出了,多少次,考验自己良心的抉择,终于被老天帮着自己实现了。她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的母妃在天有灵,帮着自己杀了那个贱人!一定是这样的!

    “对不起,琦郡主,我们不能放了柳霖,因为,他是杀人凶手!”突然,一直沉默的铁榔头,开了口,而他的话,又是震惊全场。

    “铁捕快,您是在开小人的玩笑吗?小人可是笑不出来呢~!”柳霖微微勾起嘴角,不卑不亢的回答,“即使是您再瞧不上小人,也不能给小人扣这么大的罪名不是?即使的小人的名字起的不好,让铁捕快有了丝怀疑,不过,不是还有比小人的名字起的更不好的人在吗?”柳霖恭恭敬敬的给铁榔头行了个礼,“只望,铁捕快快快找出凶手,还水湄姑娘一个公道才好啊!”

    这小子不简单!魔玺玺暗忖,面对如此有压迫感的铁榔头,他竟然也可以不卑不亢,条理分明的将自己的观点阐述的明明白白,而且,他可是字字珠玑啊,几乎每一句话都在指责铁榔头在诬赖自己,每一个字都影射铁榔头和自己有过节,可是,整段话听上去又不那么刺耳,让铁榔头也无从发难。

    “呵呵,柳霖,你进过水湄姑娘的房间吧?”突然,铁榔头神情一敛,不似先前的压迫严肃,反而勾着嘴角,在……他……他在笑?!天啊,地啊,魔玺玺险些坐地上,话说铁榔头长得也不难看,只不过,将近两米的身高,正宗肌肉猛男,国字框的脸,线条分明,刚毅有型,浓眉,虎目,高鼻,阔唇,配上黝黑的肤色,怎么说呢……反正长的很正直就对了。不怒而威,说的就是铁榔头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笑起来……

    “是的,我走错了房间,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面没人。”柳霖脸色微变,恭敬的回答。柳霖的房间就在水湄房间隔壁的隔壁,说走错了房间,似乎也说得通。

    “就是说,你没看到水湄姑娘本人喽?”铁榔头表情未变,只是挑眉。而众人也都是云里雾里的跟着铁榔头的思维走。

    “是的。”柳霖低头应答,只是,一抹光亮快速的闪过柳霖的眼,快得使人误以为是自己眼花一般。

    “那么不知柳大管家衣服上的绳扣又怎么会在这里?”瞟着尸体旁边的绿色绳带,铁榔头一脸戏谑。

    “哦,那条绳扣原本就松,我道是掉在哪里,原来是掉在这儿了,铁捕快可要不会只因一条小人都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丢的绳带,而说小人是凶手吧?”柳霖笑得温和,然,一双漂亮的眼却闪着嘲弄和挑衅。

    “叶天!你还不说吗?”目光猛地转向叶天,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你很聪明,知道用左手写字,但却忘了销赃,或许是还来不及销赃。”余光扫到叶天紧握的左手,铁榔头笑得自信。

    “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杀人……我……我进来的时候水湄就已经死了……”原本一直沉默的叶天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握着的左手也松了开来,露出斑斑血迹。叶天是继凶手之后,第一个进入水湄房间的人。

    “你做了什么?”看向那血红的食指,某些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小人……小人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水湄姑娘已经死了……于是就走近看了一眼……发现她死了……水湄姑娘手边写了一个十字,为了怕大家怀疑我,我我就把它改成了雨字……”原来叶天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心虚,之所以心虚是因为他篡改了水湄指认凶手的证据。水湄留给世人的不是雪字,更不是雨字,而是个十字。一个没有写完的字。可是,叶天将十字改成了雨字,那么又是谁把雨字改成了雪字呢?

    “好了,事情也差不多了。铁捕快,我的耐心有限。”雷雨琦的内心闪过一丝不安,强行镇定下来,她是一定要将柳霖带回去的。因为,这是杭天云第一次求她做事。第一次呵!“阿达,带着柳管家,我们回府。”她不信,谁敢拦她?

    “水湄姑娘其实想写的字,是杭字。杭天云的杭字!”一字一顿,铁榔头厉声说道。一瞬间,不只雷雨琦,就连柳霖的身子都有小小的晃动。不过,柳霖较雷雨琦道行高,很快恢复正常。而雷雨琦,则是浑身颤抖。

    “你胡说!你还想诬赖谁?你怎么补说杀她的是当今皇上?!”雷雨琦声色齐变,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激动,声音越发的刺耳。

    “柳管家今天之所以来红袖招是为了什么?”不理会雷雨琦的歇斯底里,铁榔头嘲弄的看向柳霖,柳霖脸色一变,随即低下头轻哼一声‘解决需要’。一旁观戏的魔玺玺气得狠狠的捏了周树一把。轻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果然是你杀了小姐啊……是杭公子派你来的吗?他好狠啊……小姐明明都已经答应不将他和七王爷的秘密说出去了……他还是不放过小姐啊……”突然,水湄的丫鬟小雨,竟然幽幽的开口,而当小雨提及‘他和七王爷的秘密’的时候,在场众人一大多数脸色巨变。还有一少部分的人属于喜怒不形于色。

    “什么天云和我父王的秘密?”雷雨琦属于扇风就着火的类型。

    “会后悔的,他会后悔的……小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想知道他们的秘密吗?”小雨突然仰头一笑,笑容甜美迷人,突然,那小雨猛地窜到魔玺玺身边,一把拉过魔玺玺的,将一把小刀抵在魔玺玺脖子上。第二次了,魔玺玺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家用刀子威胁了。第一次被误杀了,第二次……吞了吞口水,魔玺玺尽量笑得猥琐。

    “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小雨啊……你不要手抖啊……不要不要啊……”剧情急转直下,原本是以柳霖为中心的包围圈,临时改变,将小雨和魔玺玺团团围住。

    “快快放了世子妃!”铁榔头大叫,然这个陌生的尊贵称呼使得在产很多人一愣,而那小雨也是一惊,接着咧嘴大笑。

    “世子妃吗?世子妃想不想知道那个秘密呢?”小雨笑得有些神经质。魔玺玺拼命的摇头,开开玩笑,那种秘密谁知道谁死翘翘。见魔玺玺摇头,小雨笑得越发的灿烂,“可是我想告诉你呢……”说罢,轻轻在魔玺玺耳畔嘟囔两句。

    “遭了!小姐说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要死!怎么办呢?我要杀死你啊!”说罢,在魔玺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小雨猛地挥刀,狠狠的向魔玺玺的心脏刺去。魔玺玺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衰,什么什么秘密……她根本没说好不好?

    千钧一发,只听啪的一声,小雨手中的匕首碎成两半,魔玺玺被带入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中。

    眸光一闪,雷风微微勾起嘴角……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吗?我的弟弟……

    皇宫御书房

    “六和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一身明黄龙袍的鹤颜老者,斜倚在龙椅上,轻叹。

    “回皇上,六和跟着您有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四天了。”皇帝身后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公公,微笑的回答。

    “五十三年了……呵呵……五十三年了呢!~真快啊!五十三年前那会儿……”老皇帝突然勾起嘴角,满是褶皱的眼角似弯弯的月亮,幸福的回忆着那些曾经以为不会停留太久的瞬间。人,是不是都会如此,只有当自己行将就木,迟暮老矣的时候,才会感悟出这辈子,自己错过了什么,忽略了什么,甚至是伤了谁,负了谁,又忘了谁。上帝是公平的,你既然选择了一览众山小,就必须要忍受得了,一个人站在雪山之巅的寒风刺骨,孤独决然。

    “五十三年前,陛下可是个翩翩佳公子呢~!迷倒了五国内多少个女子啊~!呵呵……”一个需要神话的年代,必然要出现一个人去创造神话。“就像如今的太子殿下,都说太子殿下长得像陛下当年呢~!”

    “如果你们见过他,你就会知道……太子太迂腐,太过妇人之仁,他压制不住风儿,他做个王爷还可,如做帝王,必为傀儡。风儿……太过阴狠,他若为帝,必定血流成河……六和啊,这份遗诏你放到匾额上面,若我有一日……你把它送到晋王那里,他就会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了,把单继伟宣进宫来,私底下不要张扬。”

    捧着黄|色的遗诏,六和有些惴惴不安,只因……那上面写的是传位于……三皇子?!

    红杏出墙(1)

    杨柳津头,梨花墙外,心事两人知。

    姜夔·《少年游》

    翻转着手中精致的手帕,魔玺玺这个愁啊!自从上次青楼凶杀案后,雷雨琦动用所有关系,将铁榔头整成在家待业。而这个家——就是魔玺玺和周树的院子。铁榔头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声称自己和周树有过命的交情,所以一定要和周树住在一起。妈的,和一个傻子啥交情算过命?他帮小花看过病啊?过命?!当她魔玺玺是傻子不成?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周树还是一如既往的围着魔玺玺转,魔玺玺说东,他不说西。魔玺玺说吃辣,他不吃酸。魔玺玺一入座,他就知道扇风倒水,揉肩捶背。尽管有很多时候,铁榔头看不过去,出声阻止,但是都被周树异常认真的回绝了。看来,离绝版好男人养成,不远了。魔玺玺美美的想。

    只是,自从青楼事件后,就总有人给魔玺玺送东西。送写着诗的手帕,且每一首诗写的都异常的入骨,像什么‘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