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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月上梅梢)第21部分阅读

      为妃作歹(月上梅梢) 作者:欲望社

    鸣鹤直点头道:“明白,老臣明白,老臣这就去办。 娘娘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和柳先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老臣来的时候,也注意隐匿行踪了。”

    谢西风忙笑道:“侯爷果然是个玲珑心肝,难怪先帝那样的器重您,既如此,我就把皇上和社稷的安危尽托付给您了。”

    风鸣鹤站起身一抱拳,肃容道:“娘娘放心,粉身碎骨,也定不辱使命。”言罢告辞而去。这里柳明枫叹道:“难得他这几年被冷落在家,对皇上却还是这样的热心。先皇看人的眼光,其实是不错的。”

    西风笑道:“可不是,这样一来,也不用怕太后党很捣鬼了。爹爹就是有眼光。”

    柳明枫哼了一声道:“不用拍我的马屁,即使我不说,你也会想到这个人。那天你关于水和油的那个比喻,真是非常有趣,细想想又很有道理,将来你若能帮帮皇帝,他也就不至于畏惧政事了。”

    西风吐了吐舌头,心想真是不好意思,那个关于水和油的比喻我是盗用了《康熙王朝》里的啊。她还记得这个是少年康熙皇帝对苏茉儿说的话,是用来比喻伍次友和明珠的。暗道果然每一个穿越的家伙都会情不自禁的当一把文字大盗吗?

    “爹爹,我为什么要辅助皇上打理政事呢?我又不想做武则天,后宫争斗已经够让我烦乱了,如今皇上就要亲政,我想也该和那些嫔妃姐妹们好好联络下感情,尤其是那位喜嫔娘娘。哪里有时间去帮他?倒是爹爹身具大才,何不趁此时机辅佐皇帝,将您那些构思慢慢实现呢?”

    柳明枫笑笑没说话,知道西风打定了主意很难改变。不过这也无妨,将来时机一到,还怕她不上贼船吗?至于自己,在幕后辅佐他们是可以的,却是万万不能露出形迹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啊,我终于把文章发上来了

    昨天中午看留言的时候,文下只有两三个骂女主的,还有一个因为我很尊重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来质疑我的智商,说我看不出她是反讽的。那一刻忽然就崩溃了,趴在电脑前大哭不已。然后我告诉群里的人,说我写完为妃作歹和金粉世家同人后就再也不写文了,看得人这么少,写情节这么费劲,赚那么点钱还不够吃饭的,用这个来养家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于是被群里的人和一个读者善良的安抚了半天,才觉得心情平静下来。

    当然,今早看到大家的留言后,已经打消了那个冲动下的念头,不管怎么样,即使赚钱很少,好歹这也是自己爱好的事业。

    之所以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博同情什么的。而是只想和那些动辄就大肆辱骂批评的读者说:作者写三千字要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要铺排各式各样的伏笔和情节,这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你们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看不支持。但是面对一个文,它没有疯狂灌水赚黑心钱,也没有文笔苍白到让你看不懂,情节也不是狗屁不通的。这样的文,你们凭什么仅仅因为它不符合你们脑子中的设定和自私就去肆无忌惮的辱骂它否定它?你们知道你们骂那么两三句,或许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会让作者哭一个小时,你们凭什么这样伤害人?发现文不对你口味了,尽管弃文走人就好,没人哭着求你留下来。文多得是,总有你好的那一口,实在没有自己写,你自己尝尝写文的滋味,便知道一个作者是多么不容易了。

    发完牢马蚤,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白说,那些连结论都不看就私自给女主定下了圣母帽子的读者,其本性想来也是极度自私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又怎么会因为恶言伤害到别人就默默退走呢?好像别人都要围着她的念头转,必须要写出她想看的情节才行。我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吵架和争执的人,但是有些读者的话,实在太过分,让我这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即使明知道说也没用,还是忍不住。好了,宣泄完了,继续更文

    第七十章

    父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忽见闵含烟走出来,对西风笑道:“姐姐,我在屋里绣了半日的花,有些无聊了。上次和姐姐去冷宫,吃的那个新鲜果子滋味很好,我有心再去摘几个,怕姐姐没时间,是否能派个你这里以前呆在冷宫的宫女和我一起走一趟?”

    柳明枫笑道:“你想吃果子?何必自己去摘,让碧草和桂花她们去一趟也就是了。”

    闵含烟笑道:“我想着出去散散心,西风姐说过,怀着宝宝要常常出去开阔视野,心情好宝宝才会健康。”她抚摸着肚子,低头羞笑,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娴雅,与西风的大气截然不同。

    西风也笑道:“是啊爹爹,你再有才,这些事情也不通的。含烟身子这样瘦弱,正该多走走,锻炼□体,将来才有力气生孩子。何况现在都几个月了,只是走走的话,也不会出什么事。正好我也想回冷宫看看,爹爹去不去?不如咱们一起吧?”

    柳明枫笑道:“我前儿才回去了一趟,那些作物长的真是好,看小秦子他们也挺自得其乐的。你们两个去吧,我这几日晚上都没睡好,就在这里歇一会儿。”

    西风忙道:“好端端怎么又睡不好了呢?要不要叫个御医来看看?”

    柳明枫笑道:“正经去你们的,不过是夜长失眠多梦而已,请什么御医?”说完便施施然向后殿自己的房间走去。

    闵含烟看着他的背影,叹气道:“柳先生太可怜了,若当初不进宫,怕现在早已成为天下人人敬仰的大贤者大学问家,偏偏……唉,可知造化弄人,实在是无从预料。”

    西风这时已经指派好了几个太监宫女随自己和含烟一起去冷宫,因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命运这东西,你拿它没办法的,爹爹现在还算好,可知他刚刚经历那些惨事的时候,却是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还不知道多难受呢。”

    一路说着话,就来到了冷宫。正值初秋,冷宫后院里许多果子都成熟了,留下的小秦子和宫女们见二人过来,都十分高兴,忙着奉茶捧果子,又问西风现在的情况,其他姐妹如何?听的西风哭笑不得,一边喝茶一边道:“她们又不是没回来过,前儿爹爹不是才过来了吗?我也不过是这半个月有些忙,所以就没来,瞧你们拿出的这幅样子,放心,忘不了你们。”一边说着,看到桌上的桃子,不由得笑道:“这个时候儿还有桃子?真真难得了,含烟你来尝尝,要好吃,我们便都卷回去,不然留了也是给他们吃。”

    小秦子嘻嘻笑道:“这是奴才藏在地窖里的,因为那里靠着井,所以温度凉,不然哪能搁到这个时候儿?月嫔娘娘想吃什么果子?您说一声,我这就去摘过来。”说完含烟笑道:“这个倒不用了,我们自己去摘,还有趣味。”

    留守在冷宫里的青萍和芭蕉忙上前笑道:“这可使不得,别说娘娘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便是没有,这会儿也不敢让娘娘去摘,那些树上都有一种叫毛狗子的虫子,让它蛰一下,疼两三天呢。便是咱们,这会儿去摘果子也要把自己包的严实些。”

    含烟诧异道:“毛狗子?那是什么东西?从没听说过,只知道蜜蜂蝎子蜇人,因何这虫子也蜇人呢?”话音未落就听西风笑道:“真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连这个都不知道,许是在家里时,你爷爷奶奶疼爱你,从不让你去那些树下玩儿吧?我在家就不这样,因为淘气,小时候也不知道被蛰过多少回,可疼呢。”

    因说着话的时候儿,含烟见小秦子和几个宫女“全副武装”的往后院里奔,她也便好奇,起身道:“我跟过去看看,不亲自动手,姐姐先在这里坐着吧。让碧草陪着我就够了。”说完兴致盎然的走了出去看打果子了。这里西风问了青萍芭蕉几句冷宫里生活,知道一切如常,又看了看那些简单账目,方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却见屋外时不时便有几个人影晃过去,她抬起头奇怪道:“怎么都不进来,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难道我当了娘娘,就变成老虎了吗?皇上金口玉牙圣旨里说过的,我可还是这冷宫里的典正。”一语未完,青萍和芭蕉已经笑起来,回头道:“没听见娘娘的话吗?都进来吧,明明之前胆子也不小,这会儿怎么又畏缩起来?”

    话音落,便见几个宫人慢慢走进来,先给西风行了礼,西风忙扶起她们,呵呵笑道:“原来是你们,怎么?从我走了后,这里的伙食没变吧?”

    “没有没有。”几名宫人都连忙摇头,兴致勃勃的说起了每天下地种田吃饭绣花做衣服之类的琐事,不等说完就被青萍打断,听她笑道:“你们就不要说这些了,刚刚我们还和娘娘汇报过了呢。说说你们的正经话,到底过来是干什么的?要是报告这里情况,用得着你们吗?”

    宫人们都嘻嘻笑起来,然后互相看了几眼,才由一个中年美妇开了话头。西风认得这个宫人,记得她是先帝时的荣嫔,当年也曾受过宠爱的。见她往前挪了挪,坐在自己面前,西风心里便有些明白,却也不开口。果然,就听这荣嫔道:“娘娘是菩萨心肠,这些咱们都知道的,不然当日也不可能对我们这些冷宫里的可怜人伸出援手,这才让咱们过上了如今的日子。就拿去年冬天说吧,这若是往常,不知道还要抬出去多少具冻死的尸体,可去年竟一个死人也没有,这可不是娘娘宅心仁厚,才让咱们有了这个好结果呢?只是有一点,我憋在心里好几天,总想着和娘娘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这后宫之中啊,是容不得半点儿慈悲心的。你但凡有了慈悲心肠,下场也就离来这儿不远了。娘娘是个聪明人,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透的是吧?”

    西风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月嫔娘娘吧?”

    荣嫔低头笑道:“是。刚刚远远看了一眼,觉着月嫔娘娘的确美貌,倒也不是个刻薄相貌。只是娘娘,咱们这些人都是托赖你的福才有今天,终究和月嫔娘娘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说起来,自然希望你好。这话里还有个私心,娘娘好了,这冷宫也就坏不到哪里去不是?所以于公于私,咱们都只有心向着娘娘的道理。我听说,那月嫔娘娘是您的老乡,当日被错拿了时,眼看要被折磨死,还是您救下的,所以她感恩戴德,要留在明漪殿里伺候您。这……唉!怎么说好呢?我们就怕娘娘心地太善良,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西风笑道:“你们的苦心我明白,也知道是为我好,放心吧,这些我心里都有数。我也深知后宫斗争的残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烂好心去出头救下含烟。实在是我了解她的性子,不忍见她无辜惨死,这才尽力而为罢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她肚子里若怀的不是龙种,我便有千般手段,也救不了她啊。”

    另一个从前的誉嫔就道:“娘娘,春贵妃不肯过来,然而平日里我们说话,她也是十分为娘娘担心的。她说过,女人,尤其是怀了龙种的女人,她即便是一只羊,可能也随时会变成一只狼。娘娘请想,那月嫔娘娘可是个倾国倾城之貌,她又是这后宫中第一个怀了龙种的。有了这两样资本,你怎么就敢说她不起异心?倒不如早早防范些,让她搬出去。想来她没什么根基,又没了您的庇护,又有其他嫔妃虎视眈眈,也就不敢再做什么惹眼的事情引起皇上注目了。”

    西风站起身,微笑道:“现在让含烟独居到别的宫殿里,可不是就把她送到了刀尖上吗?我知道大家为我好,也盼着我好,这些情我心里都领了。只是告诉你们一句话,这些事情,我心里自有计较的。若是能姐妹和睦一直到老,自然是最好,然而若真是落了那宫斗的俗套,因为不甘心有资本就和我反目成仇,我也不会顾念情谊坐以待毙,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从前的事,虽然我是菩萨心肠,但是对于我的对手,我也从不排斥使用一些修罗手段的。”说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掠过了喜嫔的模样,一颗心瞬间就冷硬下来,纤纤玉手也握成了拳头。

    宫人们见她都这样说了,自然是不好再劝。荣嫔忙打圆场笑道:“虽说天家无亲情,然而皇上对娘娘真是一往情深,这可不就破了旧日的例吗?怎么敢保这皇宫里日后就不会有一对和睦到头的姐妹呢?我们只是担心娘娘太过仁厚,别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如今听娘娘这样说,自然就放心了。春贵妃也说过,娘娘可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呢。”

    西风点点头,见那些宫人都出去了,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对青萍道:“我去茉莉坟前看看,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芭蕉忙拉住了她,轻声道:“西风姐,这是何苦呢?每一次见,你就忍不住伤心。茉莉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要牵挂着你,再耽误了投胎,这不是好心反而办了坏事吗?叫我们说,西风姐将这件事便放下吧,宫里这种事,其实是稀松平常的。”因为西风又提到茉莉,所以她也刻意用了旧日称呼。

    却听西风淡淡道:“茉莉不怕耽误投胎,她死的太冤,心里这股怨气不平,怎能甘心投胎?必要我替她报了这份仇,她才能心无挂碍的去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你们不必多说,该怎么做,我心里已经有数。想来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她们也未必还能隐忍得住了。”说完,也不管两个宫女听的一头雾水,便慢慢走了出去。

    葬了茉莉的这棵杏树,是整个后院中最茂盛的。西风静静站立在那座坟前,她还记得今年春天的时候,那满树杏花开的最好,一簇簇一丛丛的灿若云霞。而也就是在花落如雨的时节,茉莉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冰冷的尸体随着落花被一起埋葬在地下,永远长眠。

    “姐姐怎么了?”身后响起含烟的声音,西风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抬手轻轻抹去脸上的泪,轻声道:“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刚刚我还看见你在那边看宫人们打枣子呢。”

    含烟道:“我看见姐姐过来,心里好奇,也就跟了过来。才看见这里竟然有座墓碑,看这上面的供品还是新鲜的,这满树的杏子也都没人摘,倒好像是特意供着这坟墓主人似的。姐姐,这墓里到底埋着谁?姐姐为何如此伤心?”

    西风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这墓里,埋着的是另一个我,若是没有墓里的人,今日长眠此地的,便是我了。含烟,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时时扎着我的一根刺。也许,这根刺这辈子都在我心里生了根,是拔不掉的。”

    含烟听的眉头深锁,有心再问问,却又不敢。忽见西风转过头道:“行了,你别多问,这个事情,我日后自会告诉你。现在却是不行,你还怀着孩子呢,听不得这样悲伤的往事。”说完便轻轻推她离开。含烟无奈,又不敢忤逆西风,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视线往墓碑飘去,却见那上面赫然刻着六个朱红大字:“亲妹茉莉之墓。”

    “茉莉,你是不是等的很心急?想着为什么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动作?还没替你报仇?你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傻孩子不要急,你再等等。姐姐早就制定好了计划,只是为了不落痕迹,所以不能主动来实施罢了。但是快了,很快的,这计划就会开启了,你就再耐心的等一等好吗?姐姐在你的灵前发过誓,害你的人,包括喜姘,包括那个叫小豆子的太监,包括把你的身份泄露给喜姘知道的人,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不会留下的。只是你这傻孩子,他日九泉之下见了那小豆子,千万莫要在为他的花言巧语所迷了……”

    西风在茉莉的坟前时而泪流不止,时而阴森冷笑,就那么呆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擦干眼泪走回来,只见含烟碧草和其他的太监宫女都准备好了,就等她回来,便要起驾回明漪殿。

    含烟偷觑着西风的面色,见她除了眼睛稍微红一些,面上隐有泪痕外,并无一丝一毫的哀戚之态,真想不到刚刚她会在那坟前哭了半个时辰。又见宫女们早已捧上洗漱用品,让她仔细梳洗了后重新妆扮,显然都是熟悉了这套流程。她不由得对那个茉莉更加好奇了,只是虽不明细情,心里也知道必然是关系到后宫倾轧之类的的事情。

    因两人便慢慢往回走,两女都是美艳非凡,如今并肩迤逦而行,真正是让御花园里的百花都失了颜色。

    行至一处假山石前,含烟便笑道:“那假山石后恰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个爱晚亭,是极高的所在,却是没几个人上去过,不如姐姐今日和妹妹一起上去领略下秋日风光,可好?”一句话说的西风也是兴致勃勃,点头道:“这有什么不好?秋日天高云淡,正适合登高望远,咱们这就过去。”

    一边说着,已经转过了假山,果然就见一座小山似是平地而起,山上一座雕梁画栋的亭子。西风笑道:“虽说是借地势而成,终究为人力所为,失去了天然意趣,倒露出雕琢痕迹来。不过既是登高望远,却也用不着品评这些了。”因携着含烟的手向岔路上走去,刚走了没几步,便听身后环佩叮当,忍不住回头一看,见一个容颜倾城的女子正款款而行,见她们回头,也便驻足笑道:“可是容妃妹妹和月嫔妹妹?今儿倒真是巧了,竟在这里遇上你们。”

    西风心里一动,便转了身子微笑道:“原来是仪妃姐姐,早听说姐姐风华绝代,只是以前事多忙乱,一直未得亲近,不想竟然能在这里巧遇,如今这里近看,果然姐姐的美貌是名符其实,如何?姐姐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随便走走罢了。”仪妃便走过来,看了看不远处的爱晚亭,微笑道:“两位妹妹好兴致,可是要去亭子上?叫我说,月嫔妹妹肚子这样大了,那台阶又不少,有了闪失可不是玩笑的,还是别去了罢,两位妹妹若是想玩,我宫里院子倒有些海棠芭蕉等,因有人打理着,倒也是极出色的,不如随我过去坐坐?一来解解烦闷,二来也显得咱们姐妹亲热,皇上太后知道了,岂不高兴?妹妹们意下如何?”

    含烟只拿眼看着西风,等她示下,原以为西风和宫中妃嫔鲜少往来,定会遗世独立断然拒绝。却没想到西风也竟笑着道:“刚刚是我考虑不周呢,可不是,含烟这个样子如何上得爱晚亭?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既蒙盛情,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对旁边的碧草道:“扶好娘娘,咱们就去长欢殿吧。”

    作者有话要说:强推期间,每天五千字,嘤嘤嘤嘤,握拳,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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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仪妃也没想到西风这么好说话,稍微愣了一下,面上便现出欢喜神情,一边和西风并肩走着一边道:“从妹妹进宫后,因为皇上宠爱,妹妹又只和皇后亲近,因人人都说妹妹是有些孤傲的。弄得我即使有心亲近妹妹,却也不太敢过去。须知这后宫之中言语如刀,她们不说我们后宫嫔妃应该亲如一家,反而总说成了别有用心。好像谁往面前凑着多说了一句话,就不知道是有多少算计似的,因着这些原因,我倒也不好往妹妹那里走动,妹妹可千万不要以为我也是个不近人情的。”

    谢西风忙笑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会如此认为?刚刚姐姐说我孤傲,其实这也是冤枉了的。只因为我和太后的关系,不忍心连累姐姐们,生怕你们被迁怒。你们是知道的,我刚封妃就得罪了太后娘娘,她看我,怕是比眼中钉肉中刺还要可恨,不然哪里会亲自驾临冷宫,就为了杖毙我呢?我若在这情况下还往姐姐们的宫殿去,岂不是让太后对你们也心有不喜?皇后那个人姐姐也知道,万事不上心的一个人,连皇上太后也拿不到她什么错处,况她毕竟是六宫之首凤印在身,因此我才敢过去走动几趟。从这里姐姐便该知道,我这人啊,虽是嘴直心快,肚肠又不会拐弯,其实也是极喜欢热闹的,不然我就该连皇后也不去打扰,偏偏又忍不住,又不敢去打扰你们……”

    不等说完,仪妃便喜的一把拉住了她,笑道:“如此说来,咱们这倒是没把话说开了。其实太后娘娘这人也是嘴硬心软,之前只顾着维护皇上的尊严,如今妹妹成了妃子,又在皇上面前正得宠,太后又怎么会和妹妹过不去呢?我心里倒是知道的,素日里有几个姐妹,提起你也都是盛赞不绝,不必说别的,便是月嫔妹妹这件事,不是我说,若摊上了别人,哪里肯管一星半点儿?躲避都怕来不及呢。偏偏妹妹古道热肠,就挺身而出了。这份勇气和善良,宫中姐妹们哪个不赞叹?就连喜嫔,说起你来虽不情愿,却也是不得不服呢。”

    西风冷笑道:“姐姐说到喜嫔,我倒是想起来了,宫中姐妹我都是一心看待,也如对含烟一般,将你们当做自家姐妹,唯独这位喜嫔娘娘,我可是不敢高攀。当日她不由分说就杖毙了我冷宫的侍女,又差点儿将我也杖毙当下,姐姐倒是说说这个理,这样的仇,我还有必要去迁就她吗?因此我和姐姐还有其他姐妹,人人都可以亲热,至于喜嫔娘娘,就算了吧。”

    仪妃笑道:“是吗?原来妹妹和喜嫔还有这样的过节?我却不知道。如此说来,倒是喜嫔妹妹莽撞了,这也没什么,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也许日后这里的误会散开了,也就是云开见月,妹妹倒不必过于介怀。”

    西风哼了一声道:“哪里有什么误会?罢了,和姐姐说这些事情做什么,你又不知道前因后果,咱们还是赶紧去你院子里看那些景致要紧。”一边说着,就来到了长欢殿,果见院落精致林木葱茏,十几个宫女太监在其中往来穿梭,看见她们,忙都行跪拜之礼。

    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仪妃便笑道:“虽说院落里有些可看的东西,但终究太小了,看时间长了也就腻味,恰好两位妹妹在此,不如我再差太监们去叫几个人来,咱们斗牌说笑可好?”

    西风笑道:“我出来的时候不短,今儿便罢了吧。只是姐姐说的话我可记下了,他日若有闲暇,三缺一的时候尽管去叫我,但凡我有时间,再没有不过来的道理。”说完便起身告辞,含烟也忙站起来,小心的向仪妃说了告退的话,才随着西风一起走出来。

    回明漪殿的路上,见西风眉梢眼角尽是喜意,含烟不由得奇怪,轻声道:“姐姐时常说后宫争斗的险恶,您又是个直性子的人,妹妹还以为你不会喜欢和这些嫔妃们聚在一起,每日里勾心斗角,连说话都要绕七八道的弯子。怎么看如今姐姐又对仪妃娘娘这么好,可是我猜错了,姐姐原来喜欢热闹吗?”

    西风笑道:“傻妹妹,后宫残酷,难道你躲起来就不残酷了吗?我也并非怕这些争斗,只是懒得和她们玩这些罢了。只不过如今既然找上门来,倒也不妨虚与委蛇一番,也算是给素日里的烦闷添点调剂。”说完又拉起含烟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心中自有打算的,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你受害。”

    含烟笑道:“我有姐姐护着,怕什么?就是……就是看着她们表面上说的好亲热,想到可能回头就会在背后给你一刀,所以……所以总觉得不习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为姐姐怎么倒应付的这么自然轻松,妹妹看着您和仪妃娘娘,竟着实亲热似的。”

    西风哈哈笑道:“傻妹妹,你这演技啊,实在是不及格,没事儿,多练几次就好了。”话音落,已经进了明漪殿,她便笑道:“你走了这半日,回屋歇歇吧,我把果子给爹爹送去几个。”

    含烟答应了一声,这里西风送果子去给柳明枫,进得屋来,见他正斜倚在榻上,大概是中午觉得有些炎热,因此洗了头发,这会儿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还兀自滴着水珠。

    西风在门口看了这幅情景,心中再次感叹,暗道难怪先帝对爹爹念念不忘,只看这股风华,就连刚刚那着实称得上容貌倾国的仪妃,还未必比得上呢。刚想到此处,就见柳明枫抬起头向这边看了一眼,笑骂道:“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我刚刚有些热,所以洗了头发,这会儿要晾干,不下去接娘娘的大驾了。”

    西风连忙走过来,嘻嘻笑道:“爹爹说哪里的话?女儿可不敢劳您大驾。”说完走进来,将果子放在桌上,一边问道:“鲁叔叔呢?怎么不在这里?”

    柳明枫道:“他去找何统领说话了。自从出了冷宫,他也不像从前那般孤单了,这可真是大好事。是了,你怎么去了这半日?是不是又去茉莉那孩子的坟前呆着了?唉,你一直都是这样,一去就要伤心半天,对身体也不好。茉莉地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今儿没站很长时间,含烟在那里,我也要照顾她的身子。只是回来时遇见了仪妃娘娘,拉着我们去长欢殿里,说了半日的话,这才回来晚了。”西风淡淡的说着,一边就为柳明枫削了个甜苹果递给他。

    柳明枫接过苹果,细长的剑眉皱在一起,锐利的视线如刀,似乎能看到西风的心底深处。

    “西风,是不是你要动手了?不然你可不像是会应付仪妃的人。”他在苹果上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流出来。心中却稍稍有些发寒,暗道自己这个干女儿还真有点忍劲儿,从封了容妃后,便没听她在自己面前提过喜嫔,原本以为她骤然富贵,不想冒险了。却没想到她隐忍了这么多时候,只是不愿意主动去找那些妃嫔,唯恐惹起她们的疑心。

    “是的爹爹,女儿自然要动手。”在柳明枫面前,西风也不想隐瞒什么,只是淡淡的语调越发森寒:“女儿忍了这些日子,苦心的计划筹谋了一切,又怎么肯功亏一篑呢?现如今皇上即将亲政,太后眼看要大权旁落,女儿算着这些日子该有人小心翼翼的伸出橄榄枝了,只不过没想到今儿正巧赶上,如此正好,就让我慢慢来,总有一天,我要让喜嫔娘娘也尝一尝被陷害杖毙的滋味。”

    柳明枫点点头:“只要不是危及到你自身,你尽管去做吧。”他并不觉得西风对付喜嫔有什么不对,他对西风过去在民间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深知这个女儿是个菩萨心肠和修罗手段的人。做她的亲人和朋友,就一定很幸福,因为她是可以舍了性命一般的护着你,但是做她的敌人,就有点倒霉了。

    “就知道爹爹最了解我了。”西风抱住柳明枫的胳膊摇着,却被柳明枫在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听他笑骂道:“都是做娘娘的人了,还在我面前做出这副小女儿的撒娇样子,也不怕人看见了笑话。”

    “谁爱笑话就笑话呗。”西风干脆把头埋在柳明枫的胳膊上,忽听外面小墩子的声音道:“娘娘,风侯爷求见,说是有紧急的事情向您禀报。”

    西风“嗖”一下坐直了身子,脸上的小女孩儿娇态立刻散去的干干净净,柳明枫不禁好笑。不过这时候却是正事要紧,于是正色道:“行了,你去接见侯爷吧,他说有紧急事情禀报,这事情就必然不会小到哪里去。”

    西风答应一声,辞别了柳明枫便来到正厅,只见风鸣鹤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

    “风侯爷这么急来找本宫,可是上次本宫托您的事情查到了什么眉目吗?”西风端坐在椅子上,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又变成艳光四射不怒自威的容妃娘娘了。

    “回禀娘娘,老臣有负娘娘所托,因为达天卫这几年形同虚设,卫所的许多人才都已另谋出路。所以这一次老臣竭尽全力,也只是查到了最近太后党与皇上身边的那几个道士过从甚密,老臣想,太后表面上对皇上的亲政持支持态度,然而难保她不暗地里做一些小动作,只是他们到底密议了些什么,这个实在无从得知。昨日皇上昭告天下,已经定于十日后行亲政大典,老臣深恐事态紧急人手不足,因此特来请娘娘示下。也望娘娘能够转告皇上,让他早做防范,刚刚老臣求见皇上之时,还听大内总管于公公说皇上正在接见道士王全和方紫华。恕老臣直言,这些道士名为修道,实则贪财好色,欲壑难填,有此j人在皇上身侧,为祸不小。”

    谢西风眼睛一亮,站起身道:“侯爷所言,真是句句至理名言,方士之祸古来有之,且为祸大时,山河失色民不聊生,本宫也时常劝皇上远离这些道士,然而皇上心中深信他们,非一朝一夕便能奏效,还要慢慢警醒徐徐图之,时机到时,在皇上面前揭发出他们的种种诡计手段,方能将这些祸害连根拔起。”

    风鸣鹤呆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自己这在皇帝心中是大逆不道,不敬上天不敬三清的言论竟然在西风这里找到了共鸣,老头儿的一腔血立刻热起来了,对西风的好感大幅度提升,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戒备,这会子却已经露出笑容,点头折服道:“娘娘一言,如醍醐灌顶,老臣受教了,日后若有需要老臣之处,尽管直言。”

    谢西风也笑道:“到时少不得要麻烦侯爷,只是在此之前,达天卫却不能这般没落下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本宫还是懂的。”

    风鸣鹤一听,这分明是娘娘暗示自己要让达天卫恢复往日风光啊,心中喜悦的同时,却又有些疑惑,有点不信西风能有这样巨大的能量,又有些担心此女如此网络羽翼,将来对皇上不利。西风看出他心中所想,微笑道:“王爷不必担心,皇上与我,不仅仅只是恩宠那样简单,我们是在乞巧殿的神明前发过誓言的,要生死相随白首同心。更何况,将来达天卫运转正常,侯爷依然是大卫官,该怎样做,又岂是我一个小小妃嫔可以指挥动的?”

    风鸣鹤心中戒备被西风直截了当的点出来,不由得老脸一红,连忙抱拳道:“娘娘言重了,老臣怎会有这种诛心之论?”因又说了两句,便连忙告退。

    西风这里忍不住笑着自语道:“老家伙,又想我替你办事儿,又怕我夺了皇帝的权,你把我谢西风想成什么人了?”话音落,却见柳明枫缓缓踱出来,笑道:“风老侯爷虽与先帝是君臣之别,实则情同骨肉,皇帝便是他的子侄一般,即便在民间,夫弱妻强,也会令族中长辈担心,何况这是皇宫?其实风老侯爷能有这一份赤子之心,已经十分难得了。”

    谢西风笑道:“爹爹放心,我心里明白,不会真的抱怨他。”想了想又吩咐香桔道:“你让小墩子去请小于子过来,我有话问他。”

    香桔答应一声出去了,这里柳明枫皱眉道:“你想告诉皇上这件事吗?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西风笑道:“自然不会和他说,以他的性子,他只会以为侯爷是风声鹤唳,说不定心中还觉着是因为侯爷不喜欢道士,所以陷害他们呢。但今天侯爷既然去求见过他,又被拒绝了,他心里也一定会画个魂儿,所以我只打算在他面前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假装也没有重视,皇上自然也就不会对咱们疑心,等事情临头,他再想想今日这句话,可就不是轻描淡写的分量了。到那时,即便我们不提,皇上自己就会在心中为那些方士埋一颗怀疑的种子,然后我们慢慢等着,等那种子发芽,开花,壮大,就是时机了。”

    柳明枫摇头笑道:“你这个鬼灵精啊,亏你沉得住气。我先前还有些为你担心,如今才知,那实在是杞人忧天。”

    父女两个又闲谈了一会儿,小于子就过来了。柳明枫先避到了隔断内,西风这里喝着茶,对小于子道:“听说皇上今儿见了几位道长和仙师,这会儿可还是在修炼吗?”

    小于子心里叫苦,知道江晚对西风是又敬又爱的,为了对方,现在连修炼都不是那么勤恳了,谁知怎么今儿才捡起来,就又让这位姑奶奶知道了呢?却也不敢不答,只好笑道:“回娘娘的话,皇上这会儿是在和几位道长说话,却没有修炼,那修炼起来,就要三天两日的,皇上早上还说中午要来明漪殿用膳呢,娘娘这是听谁嚼的舌头根子?”

    “风侯爷过来找本宫回话,闲谈间提起的,怎么这也是嚼舌头根子吗?”西风淡淡挑起丹凤眼,那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锐利,吓的小于子打了个哆嗦,心想真倒霉,谁知竟然是那多管闲事的老侯爷说的。这里刚要陪笑着再说几句话,就听西风道:“罢了,皇上喜欢修炼我是知道的,没有个总拦着他的道理,我只问你,那些丹药,皇上曾说过,他二十岁后就可以服用了,现在开始服了吗?”

    “没……没有,绝对没有,奴才敢用脑袋担保,不信娘娘去查,丹药都在那儿放着呢。”小于子郑重保证,心中知道这位娘娘最厌烦的就是丹药,连江晚那样渴望修道有成的人,至今也不敢服丹,不然西风是真会和他翻脸的。往日小于子伺候在侧,也知道西风曾经说过多少例盼着成仙结果服丹暴亡的故事儿,江晚感念她是心系自己的安危,所以从不责怪,更不敢擅自服用丹药。

    西风点点头:“这便好。是了,昨儿的亲政诏书已经下了,朝臣们今儿是什么反应啊?有没有难为皇上?”

    “没有没有,大家都赞同的很呢。”小于子嘻嘻笑着道:“大臣们都可高兴了,直说皇上亲政之后,必然是宏图大展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等说完,就听西风道:“行了,谁听这些歌功颂德的?既是没人反对,本宫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家说得对,不为那些个别现象烦心了,我写我的文就是。

    第七十二章

    “是了,说起来还有个巧事儿。”小于子见西风态度平和,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呵呵笑道:“皇上今儿早朝过后,吏部递上了一些候补官员的名单。有一个叫沈明阁的,皇上说好像是柳先生的好朋友……”话音未落,就听里间茶杯微微响了一下,他心知是柳明枫在里间呢,不敢耽搁,顿了一下便接着道:“那时候皇上住在柳先生的宫殿内,经常听他提到这个官员,因此这一回他回京述职候补,皇上就想把他留在京中。”

    西风点头道:“沈明阁?我却是半点不知这个人,也罢,等下去问问爹爹,好了,你回去吧,皇上这些日子定然劳累,小心伺候着些。”话音落,小于子如梦大赦般的退了出去,这里西风就推门进去,只见茶水洒了一桌,柳明枫正用抹布在那里擦拭着。

    “爹爹,这个沈明阁,看来是你的知己好友吧?莫非正是应了刚搬进明漪殿时的那一卦?”西风上来接过抹布,将茶水擦干净,一边笑问道。

    “嗯,算是吧,那时候他是新科状元,我却因为服侍在先皇身边,已经做了官,所以没有参加科举。后来和他有几面之缘,这人可不是一个书呆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赞同我的观点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赞同是发自内心还是敷衍,但是在当时,我的确是把他引为知己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应了爹爹的那一卦。”西风在椅子上坐下,皱着眉头道:“只是,要怎么才能让爹爹再和他见一面呢?”话音刚落,就见柳明枫吓的差点儿失手打了茶杯,看着西风正色道:“胡说什么?谁说我还会见他?他早已以为我死了,就让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