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5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蔡拉到身后护着。
“请……”老佛爷哈哈大笑着做着手势。
“老佛爷先请。”勒强咧着嘴,上身有一些微微弓着,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白蔡蔡跟着勒强复又回头,拾阶而上,到码头边上的一个凉亭里面,一个保镖摆好了酒菜,酒是好酒,菜更是十分的丰盛,而那摆出来的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位老佛爷在吃上不是一般的讲究。
一溜子八样菜,白蔡蔡愣是没看出都是些什么菜,不过白蔡蔡也不管,玩了一圈,她肚子有些饿了,边上一老一少的打着机锋,反正不关她的事,便一个人慢慢的细品着,每样菜都是以前没吃过的美味,等下看看,能不能问出都是怎么烧的,回去的时候叫自家二哥的菜馆也要推陈出新了,这样的菜也弄出几盘来,准能将生意再提高个一两成。
“这位大哥,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啊,用什么烧的?”白蔡蔡悄悄的问站在边上不远的一个保镖,只是那位保镖大哥完全无视了她的问话,理都不理。
“不如勒大队长给这位小丫头介绍一下吧。”一边那老佛爷笑ii的,真跟个弥勒佛似的,但白蔡蔡更觉的是笑面虎。
“淳熬,淳母,炮豚,炮羊,捣珍,渍,熬,肝撩,传说中的周八珍,蔡蔡,可要加紧着吃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勒强冲着白蔡蔡开着玩笑道。
“哇,那一定得多吃,以后可吃不着这些,今天我才是真正有口福的。”白蔡蔡应和着勒强,一脸子真诚的道,那老佛爷听着,笑的更象弥勒佛了。
“人生再世,吃穿二字,穿那东西又不用一日三餐,所以,只能在这吃上多整些花样了,总归是不负此生吧。”那老佛爷又颇似感慨。
接下来两人继续打着机锋,白蔡蔡在一边那个郁闷啊,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在这样的气氛里,那也会消化不良的。
“勒大哥,快点吃,我哥我还等着我们呢。”白蔡蔡又一脸纯良的催道。
一边的几个保镖听到白蔡蔡的话,都狠狠的瞪了她,白蔡蔡却是一脸的无辜,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凉叟叟的,如果眼光是刀的话,估计自己这会儿已经让那几个保镖拆骨剥皮了。
“勒大队长,有些事情,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这时,那老佛爷终于不打机锋了,直言快语了起来。
“我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没事就绕着这股子泥潭,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妥协的。”勒强道。
“这世上,只要筹码够了,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妥协的,勒大队长你看呢?死了人总没有活着的人重要,对吧?”老佛爷玩弄着手里的斑竹道,言语中却是若有所指。
“什么筹码?”勒强问。他自然懂得老佛爷的言下之意。
“我们为莫秋峰正名,另外我会将莫秋峰事件有关的几个人交给白队长,随你处置,够有诚意了吧?”老佛爷说到白队长的时候,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好,我拭目以待。”勒强想了一下道,随后又看着不远处那被雷劈了烧成残垣断壁的小洋楼意有所指的说:“老佛爷辣手啊,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说不要就不要了。”
“没办法,壮士断腕也是必须的,只能怪他知道的太多了。”那老佛爷道,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
白蔡蔡这下知道了,害自家阿妈等人大病一场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老头子,不由得磨牙。
“好气魄。”这时,勒强笑了一声,随后却拍了拍手,拉着白蔡蔡站起来道:“蔡蔡,回家了,你大哥真的等急了。”说完就带着白蔡蔡大步流星的从一众的面前泰然而过。
那几个黑西服保镖欲动,却被老佛爷拦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老佛爷,就这么放过他,这勒强可不是个东西了,拉了他那支部队,名是在拉练,却处处跟在矿上做工的人做对,这阵子,我们被他弄得很被动,不如杀了了事,在东梁的地盘上,您就是天。”一个保镖一脸气愤的道。
“蠢货,勒强是什么人,猛虎尖兵的虎头,他身后又有勒家和刘家两大家族,岂是我们说动就能动的,别说了,按我刚才说的去办,早叫你们将每个人的底细摸清楚,若是早摸清莫秋峰背后有这么一头老虎,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那老佛爷瞪着那保镖道。
保镖立刻闭口不言了。
白蔡蔡跟着勒强离开了青罗湾,勒强依然开着他那辆吉普车,白蔡蔡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场会见。感觉充满了刀光剑影似的,让人有一种心情澎湃之感。
“蔡丫头,刚才胆子不小啊。”勒强边开着车,边冲着白蔡蔡竖了竖大拇指。
“嗯?”白蔡蔡莫名其妙。
“别说你这点岁数,就是许多三四十岁的人,在那老头面前都不敢哼一声的,你居然感催人走路,胆子挺肥的。”勒强道。
“谁说我胆肥了,没看到我吓的腿肚都抽筋了。”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是哦,是很怕,怕的将面前的几碗菜都吃光了。”勒强打趣道,这丫头算是个异类了。
“呵呵……”白蔡蔡傻笑。
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高玉红的家里,白学文和高玉红都等急了,再不回来,白学文就要带人去找了。
吃过晚饭,白学文将白蔡蔡留在高玉红这里,就同勒强离开了。”学文,莫秋峰的事情暂时收手了,他们那边会为秋峰正名,另外把陷害秋峰的几个人送到你手上。“勒强同学文并肩散步,边走边说。”怎么,就这么算了?我可以肯定,他们给我的人只不过是替罪羊。”白学文很不甘心的道,莫秋峰不仅曾是勒强的排长,也是我的连长。过去的战友知道了莫秋峰的事情,一个两个的嗷嗷叫着要为莫秋峰报仇。
“现在时机不对,就要蛰伏,而且,上面对华台市也很不满,据说纪委已经派人来了,所以,这事,你暂时别管了,只有盯好那个屠晓非就行,不要再让他出事。”勒强道“我听你的。”白学文点点头。
晚上,白蔡蔡跟高玉红聊天。
“蔡蔡,你说这个真是奇怪,我跟翟阿姨怎么就长得那么像呢?”高玉红靠在床边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脸的不可思议。
“翟阿姨是谁啊?”白蔡蔡问。
“就是今天早上我去接你时遇到的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啊,今天我去卖菜的时候,在宾馆门口又碰到她了,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呢,感觉挺投缘的,她还说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还要去五峰山旅游,顺便去我家坐坐。”高玉红道。
“嗯。”白蔡蔡躺在床上,侧过脸看着高玉红,有些事情,该来的终究回来的。
第二百零一章当年的事情
第二天,白蔡蔡就回到了宁山县。一到家,就直奔医院,而周老师等人的病情也在白蔡蔡的预料之中,那老柳树的煞气化解了后,病根就除掉了,病自然好转,接下来只不过是这些日子身体的亏损,只要调养几天,身体就会回复如初,吃嘛嘛香的。
只是医院里对这病倒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周老师等人的病好了后,还住院观察了两天,最后也实在观察不出来啥,才宣布可以出院了。
病人和家属都欢天喜地,直感觉跟鬼门关转了一圈似的,而留给医院医生们的是一个大大的疑团。
宁山县这在教育系统内部流行的这场疑视传染病,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让县医院和市医院的所有知名医生郁闷的是,就是这病冶好了,病人一个个的出院了,可他们却弄不清这倒底是啥病?病原体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冶好的?一概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之就是糊里糊涂,冶的糊里糊涂,好的糊里糊涂。
倒是有些个病人在出院的时候,却一个劲的跟来接周老师出院的白二哥套近乎,那感谢的话更是说的一箩筐。
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一脸好奇的问白学武:“二哥,你做了啥事?让人家这么感激你啊。”
白二哥郁闷的抓了抓脑袋,有些没好气的道“这还不都是二叔弄的鬼。”
“怎么了?”白蔡蔡问自家阿爸。
白爸有些悻悻,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还不是你这丫头吩咐办的事情。”
“怎么又关我什么事了?”白蔡蔡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兜兜转转的又绕到她头上了。
“你忘拉,你去东梁那边之前,不是让我将大家的合影都收集起来放在你书厨的玉符阵里面吗,当时大家病着,我若是直接借照片,哪个有空来理我啊,我就想了个法子,让学武出面悄悄跟这些病人家属联系,就说这次的病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说不定是去旅游的时候撞了邪什么样的,让大家把这次去旅游的所有照片都拿出来,请个风水师做做法的,死马当做活马医,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法啊,而大家也是病急乱投医,听学武这么说,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出来给白学武了,我拿到照片后,就把合影挑出来放在你书厨的那个玉符阵里,而这些事情至始至终都是学武去联系的,现在病突然就好了,医院里还说不出个什么病,一些有些迷信的人还真就当是撞了邪,是学武找个法师冶好的,自然感激学武了。”白爸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了呵呵直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天,她在东梁把老柳树的煞气直接给消了,那照片就无所谓,因此回来都没在意照片的事情。
“没想到阿爸也挺有神棍的潜质的。”白蔡蔡打趣自家阿爸。
白学武在一边十分的赞同,毛毛和小黑随大牛。
白爸看着也在偷笑的周老师,有些无奈,没好气的拍了拍白蔡蔡的脑袋:“你阿爸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
“你这什么话……”一边周老师瞪眼了,这次蔡蔡可是大功臣。
“得,我什么都没说。”白爸举着手,把周老师给逗乐了,轻拧了白爸的腰肉一把:“死相哪。”
白蔡蔡,毛毛,白学武三个有志一同的侧过脸,非礼勿视。
而白学武在这次事件中得益最丰的,因为此后,凡教育系统人的请客吃饭啥的,都订在他的菜馆里,再由人带人的,白学武的菜馆里天天生意爆满,也激起了白二哥的雄心壮志,他要扩建他的菜馆,改成吃饭住宿休闲为一体的酒店,这也是看准了五峰山旅游区的开发,宁山县的旅游越来越旺了,酒店大有可为。
于是白二哥又开始朝着目标忙碌,奋斗,奔跑。
而白蔡蔡,暑假不过短短的十多天后,又开始了上学了,因为下半年高三了,所有高二升高三的学生暑假里都得补课,这已经是惯例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实在太热了,所以,都只是上午补课,下午布置了作业,让学生在家里做作业,复习功课。
这天,是星期天,晚饭后,天气尤其的闷热,外面更是没一丝儿风,白家几个人都窝在厅上,厅里开着空调,还比较凉快,其实白蔡蔡这人在这点上有点龟毛,她一向不喜欢吹空调,这也许是受了徐师公的影响,徐师公常说,寒暑四季,这本身就是对人体的一种调节,而夏天,就得热的出汗才舒服。
而白爸周老师也颇受白蔡蔡的影响,平日里除了热的睡不着觉开一会儿空调外,平常情愿拿着巴蕉扇扇风,只是今天晚饭后,苏南陪着白晓玲来家里走动,孕妇怕热,周老师就开了一点空调,不过温度并没有打得太底,稍微凉点就行了。
“预产期快到了吧?不少字”周老师看着白晓玲的挺着的大肚子问。
“快了,就这几天,现在我都尽量走动一下,生孩子好生点。”白晓玲摸着肚皮。一边的苏南更是笑得一脸满足。
这时,隔壁的刘大妈也来窜门子,看到白晓玲挺大的肚子,就问:“有没有做过b超啊,是男是女?”
白晓玲摇摇头道:“医院里不给做的。”
“也不尽是,得找熟人。”那刘大妈说着,便左看看右看看的道:“看这肚子好象是个女孩,你平日口味怎么样?”
“我喜欢吃辣呢。”白晓玲回道。
“酸儿辣女,是个千金了。”刘大妈铁口直断的道。
“女儿好啊,我最喜欢女儿了,贴心。”一边的苏南看着白晓玲有些紧张,便笑着接口道,这段时间晓玲是有些压力的,没办法,谁叫自家阿爸阿妈就想抱孙子呢,他只得想法子宽晓玲的心。
“刘大妈,我听书上说,你那看男看女的那一套做不得准的,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晓玲姑姑生了个弟弟呢。”白蔡蔡在一边说。她这倒不是瞎说,而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气运是有区别的,先前孩子还小时,还看不出来,这会都快要生产了,那运势一目了然。
再说了,前世,自家晓玲姑姑就是生的儿子啊,叫苏子瑞,呵呵。
“哈哈,让我说准了,梦和现实一般来说是相反了,你梦里生了个男孩子,现实肯定就是女孩。”刘大妈有些小得意的挥挥手。
刘大妈这一说,堵得白蔡蔡无话可说,只得嘀咕句,“到时候自会分晓。”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刘大妈一听雷声,一拍大腿,“我的衣服还没收呢”说着便火烧屁股似的回家收衣服去了。
“这是干雷,不会下雨的。”白蔡蔡看了看外面还有些亮的的天,夏天天黑的晚,虽然快七点了,但天还是有些亮着。
“嗯的,我看也是,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天干呢,好几个地方都大旱。”苏南也张望了外面道。
“嗯,今年之后大涝,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苏南也点头认同。
“你们两个搞得跟气象专家似的。”一边的白晓玲打趣道,刚说完,就捂住肚子“哎呦,我这肚子疼了,”
“这别不是要生了吧。”苏南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扶着白晓玲问道,声音还丝丝颤抖。
“别急,就算要生也没这么快的,你先扶着她靠着,平康,你打电话叫学武开车过来送他们去医院,我在这边在熬点吃的,这生孩子可是个耗力气的事情,得补充体力,”周老师到底是两个孩子的妈,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不一会儿,白学武开着车过来了,大家扶着白晓玲上了车,然后跟着一起去了医院照顾,白蔡蔡和毛毛则在家里看家。
第二天一早,医院那边就传来消息,说生了个男孩子,一边的刘大妈直拍脑瓜,说:“老咯,这眼光不行了,还是蔡蔡的梦灵。”
白蔡蔡呵呵笑着,不是她的梦灵,而是她早就知道嘛。
“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说得准,别说用眼睛看了,就是b超也会出错的。”一边的周老师提着炖好的鸡汤出来,让白蔡蔡送去医院。
“可不就是。”刘大妈借坡下驴。
这边,白蔡蔡带着鸡汤到了医院,才发现晓玲姑姑的病床旁边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保温瓶了,全是各种补食,晓玲姑姑苦着张脸,她哪里吃得下这么多啊,于是,苏南痛并快乐的负责消灭这些爱心补品。
苏家亲戚多,白家亲戚也多,到了上午,来探望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白蔡蔡看到病房人满为患,便告辞了,刚出病房就看到那个和高玉红很像的中年女子,此刻她正跟一个中年女医生说着话,那女医生正是程英的阿姨,妇产科的主任。
“当年的事情,我知道,错也铸成了,两个护士为此开除公职……我们和派出所一直都在找那个孩子,可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年,高家村有一个高老六的叫人打成重伤,听说当年在县医院抢救,同时,他老婆也是怀孕快生的,我想问问,当时他老婆是在医院生产的嘛?生产的情况怎么样?那中年女子问。”这事情啊“都过去二十年了,毕竟太遥远,我也不记得了,这样,我帮你查查,你留个电话号码,查到我通知你。”程英的阿姨道。
“那好,麻烦你了,”那中年女子神情颇有有些激动。
不用说了,这位定是冲着高玉红的身世来饿,白蔡蔡对当年的事情也很好奇。
第二百零二章 姚阿婆
看着那中年女子离开,白蔡蔡正想上前问问程英的大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她刚上前几步,就看到另一边廊道口,高玉红正站在那里张望。
白蔡蔡朝刚刚中年女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这高玉红和那中年女子正正好的前后门错开,要不然,这会儿定会面对面碰上。
“玉红姐……”白蔡蔡远远的朝高玉红招手。
“蔡蔡,你在这里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高玉红看到白蔡蔡,关心的问。
“不的,我晓玲姑姑生孩子,我来看宝宝的。”白蔡蔡回道,随后又好奇的问:“玉红姐,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阿妈发病了,我来给她开点药。”高玉红道,晃了晃手上刚买好的药。
“哪,那没事吧,这天气不好,要注意调养。”白蔡蔡回道,高玉红阿妈常年瘫在床上的。
“还好,没事,吃点药就行。”高玉红回道,那头却四处张望着。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便问:“玉红姐,你这找人哪?”
“啊,对了,你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上回跟你同车去东梁的那个翟阿姨,我刚才买药的时候,好象看她往这边来,这回我阿妈发病的事情就赖她,这次,她跟我一起来五峰山的,还到我家里坐了一下,我也就烧了顿饭的工夫,等我烧好饭出来,她就走了,也不知她跟我阿妈聊了些什么话,她走后,我阿妈就一个劲的哭,还直说对不起我,晚上就发病了,真的,这都怎么一回事?我就想找她问清楚,她到底跟我阿妈说了什么?害的我阿妈那么伤心。”高玉红一脸有些气愤的道。
“啊,她刚从这边门出去。”白蔡蔡指着侧门道。心里却想着,难道那个翟阿姨找高玉红阿妈摊牌了?可看高玉红仍一无所知的样子,显然不太象。
“啊,刚走?”高玉红一听人刚走,拧着一塑料袋的药拨腿就追。
只外面就马路,此时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哪里还能看到之前那中年女子的身影。
“玉红姐,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请你吃冷饭,”白蔡蔡跟着高玉红出来,站在她身边道。她琢磨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在顾忌什么了,觉得还该把自己看到的相,以及刚才那个翟阿姨同程英的大姨说的话跟高玉红说说,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高玉红做为当事人,也有必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嗯,这天太热了,走,不过,该我请你吃冷饮。”高玉红回道。
“呵呵,自家人,谁请谁无所谓。”白蔡蔡嘻嘻笑道。言下之意,自然讲高玉红同自家的关系,这回在东梁,她可看出来了,自家学文跟高玉红的关系也渐入佳境了。
想来好事不远。
高玉红叫白蔡蔡这话给弄了个大红脸。
随后两人便一起出了医院,就在医院边不远的一处公园一个凉棚里坐下,高玉红叫了一杯珍珠奶茶,白蔡蔡却点了一块冰砖…
“对了,你知道,那个翟阿姨到医院里来干什么嘛?”两个坐下,高玉红啜了口奶茶问。
白蔡蔡正想着怎么说这事不突兀呢,高玉红这问话正好开了局,于就把之前,听到的那个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说了出来。
随后又道:“我懂一点看相,从相上看,你和这个翟阿姨应该母女关系,当然了,我也半桶水,准不准不好说的,但我看你和那翟阿姨长的那么象,她刚才又找人打听你阿妈生你的事情,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些问题的。”
“蔡蔡,这不可能,村里的人最好八卦了,若真有这个事情,早就有风言风语了,不可能。”高玉红一个劲的摆手,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母女的说法。
白蔡蔡不接话,她这里主要给高玉红一个准备,从之前那个翟阿姨的态度来看,那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说起来,白蔡蔡在最初见到那个翟阿姨同高玉红的时候,最先猜测的很狗血的男换女的换子把戏,可之前,听那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很显然的,不换子的把戏,而当年,那翟阿姨丢了一个孩子,这就让人有些云里雾里了。
白蔡蔡有些想不通啊,如果说,高玉红真那翟阿姨的孩子,那高婶子自己的孩子呢?又去哪里了,这里面怕还有曲折。
“蔡蔡,走,你陪我一起去找那个医生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高玉红又突然的道,然后站了起来,才喝了几口的奶茶也不要了。
白蔡蔡看着高玉红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她还有些起疑了,于两人又一起回到了县医院,找到了程英的大姨。
“田阿姨好。”白蔡蔡推开程英大姨的办公室门,此刻就看她坐在那里,面前正翻着一本老旧的资料,手里正拨着电话。见到蔡蔡进来就挥了挥手:“蔡蔡来啦,你坐一下,阿姨先打个电话。”
“嗯。田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白蔡蔡点头,拉着高玉红在身边坐下。
“翟女士,我刚才帮你查过了,那高老六送到医院来,没抢救过来,当场就死了,而我们这里也并没有高老六的老婆在医院里的生产记录,而当天,整个医院,就只有你那个孩子出生……嗯,就这样,私人接生那里,当时倒有一个人,姓姚,大家都叫她姚阿婆,当时,她帮人接生也挺多的……嗯,住哪里啊,这个我就不知道,嗯,不用谢,就这样。”
程英的大姨这电话讲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蔡蔡,我有事,先走了。”这时,高玉红突然站起来告辞了。转身就出门。
白蔡蔡见她转身就走,只好起身跟程英大姨道别,弄得那程英大姨有些莫名其妙:“这俩孩子神神叨叨的。”
“玉红姐,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白蔡蔡追上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记得以前,我阿妈跟我说过,她说我在县医院出生的,可现在县医院却没有档案记录,而我记得有一回,我阿婆好像说过,姚阿婆帮我阿妈接生,我当时以为姚阿婆县医院的医生,没在意。可我刚才听田医生那么说,我觉得我可能不在县医院出生的,我去找那个姚阿婆问问。”高玉红道。其实她真正在意的,自己阿妈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你知道姚阿婆家住哪儿吗?”白蔡蔡反问。
“不知道,我去派出所问。”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知道啊。我带你去吧。”白蔡蔡道,还真巧了,这个姚阿婆就住在滨河路的左横街,住在徐师公买的那栋老宅隔壁。
“那太好了。”高玉红点头。拉着蔡蔡一溜子出了医院,叫了辆三轮车,两人就直奔滨河路的左横街。
到了徐师公那栋老宅,白蔡蔡就看到姚阿婆正坐在隔壁老宅的门坎上乘凉,这种老街老巷,夏日里穿堂风过最凉快。
“蔡蔡又来打扫屋子啊,真个乖孩子,不过这屋子打扫不了多久喽,县里准备拆迁啦。”姚阿婆嘟囔着,嘴巴冲着白蔡蔡呵呵笑道,声音里却透着满不舍。
徐师公走了,这屋子也空了下来。本来徐师公让白蔡蔡把这屋子卖了,不过白蔡蔡一直没舍得,便一直留着,平日里每隔几天都会来打扫一下,里面的东西也保持着徐师公在时的摆设,也算一种纪念。
偶尔的摆渡人或者瞎眼娘娘过来,也会在这里住上几天。
对于拆迁,姚阿婆不说,白蔡蔡还真的忘了,听姚阿婆这么一说,白蔡蔡才想起前世,滨河路的古商业区发展势头很好,后来县里便进一步扩大,将滨河路左横街,右横街的一些偏街全改建成商业区,只这一带位置终归比较偏,商业区也一直旺不起来,不温不火的。
“阿婆你好,我今天过来跟你打听个事情的,关于二十年前一些你经手过接生的事,不知你这有没有记录的?”白蔡蔡弯着腰问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没有记录的话,那真的问不清了。
“哦,什么事啊,你尽管问。这要什么记录啊,别看我姚阿婆岁数打了,但我耳聪目明,大凡我经手过的事情,我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呢,没有忘了的。”姚阿婆很自负地道。
白蔡蔡继续道:“那太好了,1976年的夏初,你有没有帮一个叫王秀英的女子接过生啊?”王秀英就高玉红阿妈的名字。
“1976年的夏初?具体哪一天啊?那一年的夏初,我手上接生的娃儿有十来个之多呢。”姚阿婆想了一会儿道。果然记的很清。
白蔡蔡看了一眼高玉红,具体的日子她可不知道了,得高玉红自己说。
“1976年5月4日。”高玉红接话道,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有些紧张的。
“1976年5月4日?”姚阿婆沉思了起来:“哦,这一天四绝日……百事不宜,往年这一天,我不帮人接生的,不过这一年有个例外,当时,有一个大肚子的女子就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救醒她后,她就要生了,我没办法才破例接生的,只可惜啊,这一天不愧四绝日,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那女子差点就疯了,我只好用针闭了她一|岤,以防她血冲脑,迷了神智,本意等她平静下来再解了她的|岤的,可没想,她后来就不告而别了,唉,这一下,她估计今生都要病体缠绵了。”姚阿婆一脸回忆的道。
听了姚阿婆的话,白蔡蔡和高玉红相视一眼,这事情似乎再一次出现意外,这死婴又怎么回事啊?也许这女子并不高玉红阿妈。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高玉红问。
“当时只顾着救人,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要不然,这些年,我早找到她,帮她解|岤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那阿婆你如果见了她还认得吗?”白蔡蔡在一边问。
“当然记得,老阿婆我过目不忘的。”那姚阿婆道。
“玉红姐,你手上有没有你阿妈的照片,拿出来给阿婆认认。”白蔡蔡冲着高玉红道。
“有,有的。”高玉红连忙拿出一个钱包,钱包的一边就摆了一张她和她阿妈的合影,高玉红抽出照片给姚阿婆看。
“她,就她,没错。”姚阿婆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的道。
第二百零三章真相大白
王秀英正当年晕倒在姚阿婆家门口的女子,那么说,当年王秀英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死婴,那高玉红又从哪里来的呢?这事看来还得去问王秀英自己。
“对了,你们她什么人哪?”这时,那姚阿婆问。
“她我阿妈。”高玉红道。
“哦,那你阿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姚阿婆又问,当年,她以截脉手法封住那女子的气|岤,结果那女子不告而别,使得她没有帮她解掉那截脉手法,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年来,那女子因她当初的好心之举,必定吃足了苦头,这一直她心里的一块心病。
“不好,常年瘫在床上。”高玉红摇着头,眼眶有些红着道,本来她该留在阿妈身边照顾她的,可阿妈常年用药,她得赚钱给阿妈冶病,东梁那边给的工资比较高,所以,最终她只能把阿妈交给奶奶照顾,自己一个人在东梁打拼。
“唉……这也老婆子我当初思虑不周,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阿妈,我给她冶冶,只拖的时间太外了,怕一时难以根冶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好,那麻烦阿婆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高玉红道,如今她归心似箭,一自己的身世问题,二却关心着自家阿妈的病,似乎这次真的有救了。
“玉红姐,我也一起去。”白蔡蔡这时眨巴着眼睛道,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以前徐师公在的时候曾无意中说过,这姚阿婆很可能医门中人,可术士之人,如果不特别投缘的话,往往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虽然徐师公和姚阿姚住隔壁,两人却没有任何的交集,反倒白蔡蔡,来来往往的碰到人打个招呼,因此跟姚阿婆混个脸熟,只以前,她倒没在意姚阿婆的本身,只当一个普通的老阿婆,只今天,首先姚阿婆的记性就让她叹为观止,二十年的时候,随口就来,又说到封|岤截脉,由此可见姚阿婆的医道怕不浅,白蔡蔡熊熊八卦的心里,自然想去见识一翻的。
当然,这只她的一点鬼心思,能不能得逞还很不好说,毕竟术门中人,一般来说,这种技艺不会轻易示人的。
白蔡蔡之所以要跟去,主要还想看看能不能帮忙,怎么说,玉红姐也她未来的嫂子,出点力应该的,她的玉符在气血调理上也有相当的功效的。
高家婶子常年病药,调理甚至比冶病还重要。
“好,一起去。”高玉红自然答应。
“嗯,我去拿点东西,这就跟你一起走这一趟,也算了解一段因果。”姚阿婆说着,就进了屋,拿了一个针灸袋出来:“可以走了。”
于,三人便一起离开。
只刚走到左横街出口的时候,就看到那姓翟的中年女子急匆匆的过来。不用说了,这位也听了程英大姨的话,来找姚阿婆了解情况的,只白蔡蔡等人快了一脚。
“玉红,你怎么在这里?”那翟阿姨看着高玉红,那眼神中有些关切的问。
“我来找姚阿婆去给我阿妈看病,阿姨你来这……”高玉红神色有些复杂的反问。
“我来找姚阿婆打听点事情,不过给你阿妈看病最重要,我正好有车子,先送你们去吧。”那翟阿姨道。
高玉红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白蔡蔡,白蔡蔡冲她微微点头,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正该快刀斩乱麻,把事情说开了去,这样纠着,总不个事啊。一起去,正好一个契机,大家当面说开。
“也好,麻烦翟阿姨了。”高玉红一咬牙道。显然也白蔡蔡那种想法。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那翟阿姨淡笑道。随后便招呼几个上车了。
高家村于五峰村相邻,现在也属于五峰区,不过高家村田多,现在正稻子正盛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片片绿色的格子,大块的,小块的,交错在一起,很有状观。
车子就穿梭在田间的乡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高玉红的家。
高玉红家在村尾,还土坯房子,高奶奶见自家孙女带客人来了,连忙将人迎进了屋。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高玉红的阿妈半靠在一张竹床上,脸对着电视,却一幅神不思属的样子,显然那心思并不在电视旧上,这会儿见高玉红带着人进来,强展着笑容着打招呼。
白蔡蔡看到,这高家婶子最后的目光却定定的落在了翟阿姨的身上。
“你又来了。”这时,那王秀英低喘道。
“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翟阿姨看着王秀英道,白蔡蔡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恨,有无奈,也有请求。
“大妹子,还记得我老婆子不,二十年前,你大着肚子晕倒在我家门口的。”这时,姚阿婆一屁股坐在王秀英身边,同时就以手按脉。她自然看这这几个人的怪异,只对于姚阿婆来说,她主要解决她当年为王秀英封的脉,到于其它,以姚阿婆这等岁数,看透世情,早没什么八卦心思了。
“你姚阿婆?”王秀英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可不,我可找了你好些年了,当初我看着你神情太过激动,怕你血冲脑,迷了神,便自作主张封了你一处|岤位,本意等你平静后再帮你解的,没想你却不告而别了,我又不知你叫个啥,找不到你,这些年,都成了我的心病了,也幸好你女儿今天找上门,我也总算能了却这一桩心事。”姚阿婆道。
“你说,我这瘫病你当年封啥子|岤所致?”王秀英沙哑着嗓门问。一直以为摔的,可连医生都奇怪,伤明明治好了,为什么还瘫着,这些年来,看了无数的医生,愣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没想,造成这一切的却当年姚阿婆的一个好心之举。
“哩,当日你受刺激太过了,我若不封你|岤,你血一冲脑,就会疯了的。只你不告而别,我没来得及解|岤,现在时间拖的太久了,能治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尽力的,至少能让人站起来。”姚阿婆道。
“原来这样,哈哈,真报应啊报应。”王秀英突然大笑了起来,还连连摇头,却一脸的哭相。
“妈,你这说什么话,你别这样说。”高于红连忙在一边劝道。
“啊,玉红她妈,你这做啥,快让姚阿婆看病,现在玉红都工作了,你要身体能好了,那咱家的苦日子就到头喽。到时,我看村里谁还说咱家玉红克星的命。”一边高奶奶也道。
“妈,你不知道啊,真的报应啊,玉红根本就不我生的孩子,她我偷偷从医院抱来的,玉红的亲生阿妈就她呀。”王秀英痛哭失声的道,随后又从床上滚下地来,两手抱着那翟阿姨的小腿:“大姐,我对不住你,当年我趁医院护士不注意,偷偷的把孩子抱走的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那孩子,就真当自己那苦命的孩子一样了,一时糊涂,却让这孩子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我对不住你啊,大姐。”
“妈,你别胡说……”一边的高于红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可这会儿听到王秀英的话,还不敢置信。扑到王秀英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啊,你这孩子,发烧了说胡话吧。”那高奶奶也抹着泪道。
“真的,她就你妈,你亲妈。”王秀英以前所未有的大声喊道。
而那翟姓女子,这时已泪如泉而涌,二十年的寻觅,这其中的心酸又岂外人能够明白的。
只面对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错综复杂,曾经,她发誓要把偷她孩子的人绳之以法,只时到今日,面对这个女人,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她又恨不起来了。
事情到此,算真相大白了,说到底这王秀英当时的糊涂之错,但到了如今,两家人因为高于红纠结在一起,再论对错已没有了任何意义。白蔡蔡想着,也许当时,这王秀英之所以要抱走高于红,为的也许仅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信念吧。
只却苦了翟阿姨这个当妈的。
想到这里,白蔡蔡的心也有些酸酸的,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最不需要外人在场的时候。
白蔡蔡蹲在院子石阶上,看着院当中的榆树,这时,姚阿婆也出了屋,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白蔡蔡身边。
两人也不说话,听着屋里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说话声,时不时的哭泣声,里面显然正在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大戏,有喜有悲。
“阿婆,高家婶子的病,还能治好吗?”白蔡蔡侧脸问身边的姚阿婆。
“说实话有些麻烦啦,毕竟时间拖的太久了,而我的鬼门十三针相当霸道的,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现在也只慢慢来,效果还不好说。”姚阿婆皱巴着她的脸道,毕竟时间拖的太长了。
两人正说着,这时屋里的哭声渐歇,高于红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朝姚阿婆一鞠躬道:“阿婆,我阿妈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会尽力,说起来,刚才这一场痛哭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的,至少胸中闷郁之气能舒缓一些。”姚阿婆说着,就站了起来,那一手听音辩病的工夫相当了得。
“阿婆,我给你打下手呗。”白蔡蔡扬着声道。
“你个丫头,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想看就看吧,我这鬼门十三针可不那么容易偷学的。”姚阿婆笑骂道,这白家丫头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