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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众官都知道,早些年我们为求自保,曾走过宦官的路子,他们已将我们视为宦官一伙的,因此,上京有可能被视为支援宦官,从而成为众矢之的。
其次,我们此次进京,时间紧促,所带人马不可能太多,京中北军、西园军、禁林军加起来有近二十万之众,一旦对峙起来,我们就吃亏了。
董卓的弟弟董旻是个二吊子,听了李儒的分析,忍不住急躁起来,又说可以进京,又说进京危险,那究竟是去还是不是。
李儒白了这个半吊子一眼,急什么,我不是正往下说吗?京中三军的数量远超过我们,这些部队名义上全部都掌握在何进一人手里,但实际上,他对部队的统率之力极弱。
先说北军,何进的大将军,是北军名义上的统帅,可先帝过生之时,何进为了避嫌,从来就没有直接统率过这支军队,军队之中没有什么亲信,关键时候,他怎么调动这支队伍,还是个大大疑问;西园军就更不用说了,从头到尾,何进都没有抓到手过,现在的西园军,名不符实,号称十万,除去空额,大概只剩一半,这一半基本是新募之兵,缺少锻炼,军心散漫。
能作战的,顶多不到五千,真打起来,估计我们西凉军二千铁骑就可以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剩下就是两万的禁林军了,这两万禁林军,名义上的统率是车骑将军何苗,这家伙是个草包,虽说是何进的弟弟,但绝不会听何进的,他手下的几个校尉,如袁绍、袁术两人兄弟,曹操等人亦是不听他的,反而是听何进的,所以,我们主要对付真正是袁氏兄弟和曹操的兵,他们手下的人马加起来不过一万人。
此次进京,我们只需三万铁骑,就足以掌控局面了。
另外,我们进京之前,可命人快马给何进送去书信一封,告诉他,先帝在位之时,宦官张让顾忌我们,曾撺缀先帝对付我们,逼得我们远循西凉,所以,我们早已和宦官结仇,此次进京,我们一切听大将军指挥。
如此一来,何进就不会担心我们是来支持宦官的。
进京之初,我们一定要大张旗鼓,表明我们是勤王之师,与宦官脱离关系,到京城之时,明里我们是除宦官,暗地里挑拔待何进与宦官的关系,派人传迅给张让,告诉他,我们是何进召来除掉他们的。
其实我们和他们没有什么仇,如果何进死了,看在昔日情份上,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结仇,可以放过他们。
如此一来,张让一伙人肯定是拼了命也要干掉何进了,何进一死,我们立刻进京,收服北军,掌控禁林军,嘿嘿,整个京城就是我们西凉军的天下了,其他镇的军马要来了,我们就用皇帝的名义吃的他的人马,到那个时候,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汉还不是您一句话说了算?董卓哈哈大笑,双眼精光闪闪,拍着李儒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女婿,不愧是军中第一谋士,此番我若能在朝中掌权,你是功劳最大,到时你就是我大汉的三公之一了。
李儒大喜。
立刻跪谢。
次日,董卓立即点齐三万西凉铁骑,大张旗鼓,号称勤王之师,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赶到了京城,按李儒的主意,向何进借口说,粮草未至,先在渑池驻扎下来,待粮草到来。
何进非常不高兴,董卓你既然来了,驻扎在京城边上,算什么意思?看热闹吗?不行,于是一大早他就派人召董卓前来商议,催促董卓行动。
没想到,派出去的人刚出门,妹妹何太后的懿旨就到了,召他到长乐宫议事。
何进自以为事情隐密,宫中内外已经封锁消息。
哪里知道董卓已经把他给卖了。
还以为和往常一样太后召他入宫,是劝说他的放弃对付宦官。
何进心想这下正好,可以告诉太后,董卓已经带兵进京勤王来了,不单是董卓,还有各镇人马,都要进京,阉官是保不住的了,要是太后改变心意,同意驱走宦官,那就不能让董卓进京了。
他手下的西凉边兵,战力强悍,可军纪也是出名的极坏,进了京,不知会惹出多大的祸。
何进的身体肥胖,进宫的路虽不长,可他平时出入都是轿来轿往的,这会走了几步就有些喘了,他放缓了脚步,停了下来,束了束腰带,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
天阴沉沉的,乌云四布,劲风猎猎,刮起地上的残枝败叶,在空中盘旋飞舞,凭空多了几分萧杀的氛围。
他心中一动,老天爷要发怒了,这宦官人怨天怒,是该铲除,妹妹啊,不要再护着这些阉人了,老天都不答应了。
远远看去,长乐宫嘉德殿和往日一样,殿前的香鼎云雾缭绕,一两个小黄门慢悠悠地清扫着殿前的空地。
台阶前站着几名宦官,赫然便是段硅、夏恽、曹节、郭胜和赵忠几人,那几副白面无须的脸孔目无表情,气氛颇为诡异。
何进心中一突,眼中的杀气却是更甚,宫外人马已准备停当,只要他何进一声令下,这些宦官就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这些宦官齐聚这里,莫非是作最后努力,来劝说他?迟了,迟了。
看着这些宦官,何进心底忽地涌一股暴虐的感觉,哼,阉奸,事成之后,我定要将你们这些可恶脸面一个个剁烂,叫你们后悔与我作对。
何进的脚步忽然变得轻快起来,他想象着自已持剔骨刀,手起刀落,阉奸顿成肉泥的景象,心中快意无比,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台阶前的赵忠几人,见何进快步到来,突地面现笑容,各人心中都感诧异,不约而同心道:这人有病?死到临头还笑?不过他们早有计划,哪里还理会何进是哭是笑,见何进过来,各人微一侧身移步,让开了道。
何进轻蔑地看了赵忠一眼,在他眼中,赵忠等人已与死人无异,他走过赵忠等人身边,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一甩,径自踏上台阶,迈步进宫。
忽地宫门内转出一人挡住去路,此人身材瘦削,目光阴冷,正是十常侍之首张让。
何进站住身子,冷冷地看着他,讥讽道:“怎么?本将军奉懿旨进宫与太后议事,你们想阻拦本将军的去路?信不信我立刻治你们的罪?”张让毫不客气,抬手指着何进,语气阴森,道:“何大将军,别拿懿旨唬人。
当年董太后下旨封董重为骠骑大将军时,你有遵过懿旨么?我问你,董太后何罪之有?把她逐出宫也就算了,可你竟还派人在河间驿庭将其毒杀,还以为这事做隐秘,无人知晓?先帝尸骨未寒,你竟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你是不是起了不臣之心?”张让说到激动处,脸泛红潮,破口大骂起来,那尖细的嗓子在嘉德殿内回响着,令人极不舒服。
何进大怒,飞起一脚,张让猝不急防,竟被他一脚踢得踉踉跄跄后退,“奸阉,胆敢在我面前……”何进一句话没说完,便突地觉得胸口一痛,说不出话来,只见胸前突地多一截血淋淋的剑尖,他徒然睁大的眼睛,这群该死的奸阉,竟敢动手。
何进艰难扭动肥胖的身躯,想回过身来,看看是哪个阉官如此大胆,可全身已是无力之极,身子已无法动弹,只觉胸口又一痛,剑尖消失了,随即脖子一凉,他便感觉自已飞了起来,奇异地“看到”自已的身体,胸前一个大洞,不停地涌着血,在他身后,夏恽拿着一柄血淋淋的剑,脸面扭曲,显得凶狠之极。
他终于知道是哪个阉官如此大胆了,他想大声怒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阉官,敢拿剑刺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在他意识渐渐消失之际,他还在恨恨地想着。
何进死了,大汉朝的大将军,司录尚书,手握北军大权的大将军何进死了,是被十常侍之一的夏恽一剑枭首。
霎时之间,殿内数人,俱都面若死灰,所有的人一动不动,如中定身,都惊惧地看着夏恽,看着他手中那把血淋淋的剑。
嘉德殿内死寂一片,只听得数道越来越粗的喘气声,仿佛野兽一般。
殿外,天色逾加阴沉,乌云几乎压到殿前。
突然,电光一闪,随后轰地一声巨响,天空顿时电闪雷鸣,一场豪雨眼见便要倾盆而下。
赵忠莫名突地嚎了一句,“大将军死了……”,便停住,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他这一声,众宦官回过神来,七嘴八舌指责起夏恽来。
“你,你害死我们了,我们都要被你累死了。
你快出去谢罪,莫要连累我们。
”夏恽红着眼,手中握着的长剑下垂,剑尖的血犹自一滴滴地流倘。
他如野兽般喘着粗气,胸口不停地起伏,阴冷的声音仿佛无主的孤魂,“刚才你们也看到,大将军早就对我们起了杀意,今日不杀他,他也要杀我们的。
”在这群人中,张让目光闪烁,现出一丝阴狠,十常侍中一向以他为首,他亦是最冷静的一个,在这里拦着何进本就是他的主意,夏恽刺出的那一剑也是他的授意。
自得到各路诸侯进京的消息起,他就知道,天塌了,他们的富贵到头了。
他当然不甘,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
你何进不是要杀我们吗,好,我们就先杀了你。
张让心中有早有一个疯狂的计划,杀了何进,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
当下指着夏恽,厉声道“你,拿着何进的人头,扔出宫外,告诉宫外的人,何进谋反,已认罪伏诛,太后下旨,其余胁从,既往不究。
用太后名义压住何进部下,此话传完,立即赶往内宫与我等会合。
一同出宫”“曹节,与我立刻进内宫,请皇上和陈留王随我等出宫避祸。
”“段硅,速去面见太后,就说何进部下谋反,请太后立刻到内宫,与我等会合,一同走后道走北门出宫。
”“赵忠,郭胜,你二人速去召集众人,到内宫护驾出宫。
”赵忠等几人知道今日情形险恶之至,昔日在阴谋场上挥阖自如,如今祸事临头,竟害怕得手腿俱抖,一时间竟无法行动。
张让心急如焚,一咬牙,上前给众人各自踹了一脚,怒喝道“想死吗?还不速去,”众人这才警醒,连滚带爬地窜出去,各自行动。
殿外,大雨倾盆而下,白练如注,殿内,何进无头的尸首冰冷地躺在光可鉴人的殿砖上,汩汩而出的鲜血缓缓地流淌,浓重的血腥味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是夜,注定不平静。
第一卷第01章骆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木榻之上,身上盖着薄薄得棉被,他知道自己被救了。
在榻上端坐一位老妇人,大概四十五六岁,身穿浅蓝缎衣,头梳发髻,上别青玉发簪,手中正在绣花,看骆统醒来了,放下活计,问道:“孩子你醒来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多谢救命之恩,我感觉已无大碍。
”骆统起身回道。
“无恙就好。
你感觉饿吗?桌子上还有些点心,要不你先垫下,我一会去给准备些许稀粥。
”老夫人关切的说道。
“不知这里是哪里啊?”骆统问道。
“这里乃青州东莱郡黄县芦江村。
”那位夫人回答道。
一听到这里,骆统懵了,这时什么地方,怎么还青州,在古代才有青州啊,二十一世纪哪里来的青州。
“那敢问现在是什么年代?那个朝代?”骆统又接着问道。
“现在乃大汉光和五年,当今天子乃灵帝也。
”妇人诧异的回答着,眼光还不时的上下打量着骆统,怎么还有活的这么糊涂的人。
“啊,真真是大汉光和五年初春,不可能,不可能。
”骆统有点不相信妇人。
“确实是大汉灵帝光和五年啊,老身没有记错,上个月慈儿刚刚过了十六岁啊。
”老妇人更是满脸的诧异看着骆统。
骆统惊呆了,真是大汉光和五年,那就是公元一八二年,那不是东汉末年吗?细想想青州东莱郡,地名也能对上了,难道自己遇难稀里糊涂的就穿越到了三国。
***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啊。
骆统一名二十一世纪被sh市fd大学刚刚录取的大学生,性格独立,所以报到时不想父母去送,又为了能够略大海的胸怀选择了坐海轮去报到,谁知居然碰到了巨浪把客轮给打翻了,骆统落水遇难,居然奇迹般的来到了三国。
通过夫人口述得知,原来她和儿子前天去海边龙王庙祭拜,祭拜完后想在海边散散心,最后在一处海滩上发现了骆统,当时骆统已经气息微弱,要不是还有微弱的脉搏,他们还以为骆统已经死了呢,发现骆统还活着时,就赶紧让儿子把他背了回来。
请镇上的郎中给看了一下说他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弱,过几日就能转醒,他已经在睡了两天了。
骆统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七上八下的,该怎么办,思绪万千。
就在骆统愣神时,老夫人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躺在海边,如果不是我去海边散心,恐怕你就会冻死在海边了。
”听到老夫人问自己的来历,骆统心里想我如果告诉你我来自1800年后,还不把你们吓晕过去,该怎么糊弄过去呢。
想了想骆统回道:“我叫骆统,本来和父母居住在东海一荒岛上,由于父母双亡,所以我就驾船离开了荒岛,谁知遇上的风暴,以至于船毁而落水,如果不是被老夫人发现恐怕就真的命不久矣。
骆统在这里多谢老夫人的救命之恩,后日必将厚报。
”“哎,也是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