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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枝莲 作者:冯生
了头发,又与他周身打了香胰子,使丝瓜络慢慢地搓。
不料莲生多日不曾泄,方才又饮那参汤,被冯生摸得几下,便觉身子阵阵燥热上来,低了头不敢动。冯生正搓他小腿,无意见莲生的阳物已耸头耸脑,站将起来,不由心中暗喜。只作看不见,在莲生脚心上呵个不住。莲生怕痒,只在水里扭动,玉茎越发竖得高了,他羞赧不过,只得道,“休闹,放我起来罢。”冯生笑道,“那处还不曾洗。”掬起热水淋在莲生马眼之上,莲生叫着躲闪,一个雪白身子似银鱼出水,澡汤溅了冯生一身,衣裳尽皆湿透。冯生乐极,暗道,“这般活色生香,才不辜负了多时苦捱。”也顾不得许多,抱起莲生,水淋淋地按倒在床上。
莲生猛可里揪住他子孙根,叫道,“且住,听我一言。”冯生跌脚道,“我的亲亲,怎地也学会这一手?却正是六月债还得快。”莲生道, “我同你睡这晚,明日放我家去罢。”冯生道,“我家就是你家,还回哪里去?”莲生将他一拽,冯生直起喉咙嗳哟,道,“亲人儿,哥哥吃你作弄杀了。你便要我这行货,待我明日取刀子割与你罢,只今且放它条生路。”莲生作色道,“与你睡两次也够了,我又不是女子,可以同你做得夫妻。明日你娶了娘子,敢情还把我强占在此不成?”冯生知他认了真,只得收起调情嘴脸,道,“好兄弟,你与我处恁久,怎不知我的心肠?若只求一夜风流,我却下这些功夫做甚么?我一向也不甚好男风,只从见了你,恰似那世里的冤孽般,日里夜里只是放不下。虽不合用强,却也因思想你得苦。再有一句至真的话,一发告诉了你罢。我的父母俱已亡故,我便与你做两口儿长相厮守,谁敢放个屁?你若不信,待我说个誓来。”莲生摇头道,“罢了,你也不消说,我并不信。自古穷不与富争,日后传出风声,世人还道我贪图财势,没廉耻勾搭你。你既爱这个身子,便把你睡几时又值甚么?只是我那块地,你须教人好生看顾,休撂荒了。过得半年三个月,等你厌了,我还要回去的。”说罢,闭了眼任凭冯生弄。
冯生听了这番话,顿口无言,半晌方叹道,“日久自见人心,你等着看罢。”一团春意打做冰冷,扯手巾替莲生拭干身体,换过了席子,自拿一本书,歪在床头守他睡觉。窗外蝉声阵阵,竹影森森,西边霞光映在窗纱上,恰染得半屋胭脂红。
莲生在枕上捱一阵,却睡不着,只觉丹田中烧得慌。悄睁了眼,见冯生只披着薄罗短衫,敞着怀,露出一身硬梆梆腱子肉,襟上坠个金八宝香袋儿,细细的麝香气扑鼻。腰系玄色棋盘汗巾,下穿弹墨绢裤子,薄薄贴在身上,倒越发衬出股间那物。莲生偷看一回,透耳根一点红云生面,头缩进被里藏了,却忍不住伸手摸自家下体。他还道有被子遮盖,外头看不见,冯生却发觉了,隔着被摁住他手,但笑不言。莲生大窘,蜷做一团,冯生一把掀了被子,和身便压上去。
这晚冯生加意奉承,品箫探菊,无所不至,将行院里学的手段倾囊卖弄。两人闹到四更,床褥都污了睡不得,将天明时才挪到靠墙的贵妃榻上,勉强打个盹儿。冯生醒来,且不穿衣,抱着莲生摩挲个不住。莲生困得慌,只往他怀里钻。冯生心下畅美,扒开他腿还要弄,只是那话征战一夜,软塌拉了。没奈何,从衣服里寻出昨日买的玉势,拣个小的放在嘴里,使唾液打湿遍了,便把来塞在莲生穴里。牙咬着乳豆,右中指套在玉势末端的环儿里抽送。莲生颤声道,“实在弄不得了,下面火辣辣的疼。”冯生道,“算你欠一次,记在账上,过后还罢。”莲生满口应承,冯生摸着下巴笑道,“样儿随我。”莲生也只得应了。冯生方才让他起来,两人洗过脸,叫早点来吃,冯生道,“县里要合驱瘟药,这几日好不忙哩。”莲生便提及潘金莲所赠的行军散,冯生捻了一撮,闻闻,道,“配方也罢了,只这犀牛黄甚是难得。你好生收着,休胡乱糟蹋了。”
自此冯生除早上在铺子里稍稍盘桓,不到午便回来同莲生厮混。谁知过不到一个月,他浮浪惯的人,渐渐在家坐不住了。先时去三瓦两舍,还碍着莲生面皮,免不了扯些谎,后来索性明来明去。莲生说了一回,冯生却道,“男子汉在外交游,事属寻常。你又不去,我少不得独自去。”莲生也不管他,白日自在书房里用功,却暗地将冯生平时送他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一记了日子,包做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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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冯生同着几个酒朋肉友在花家听曲,说不尽那歌似行云、色如神女。妓女们唱了两套曲子,便近席前磕头,冯生每人打发了二钱银子,别的客各有赏赐不提。冯生因赞其色艺,帮闲的孔学尼便道,“这个弹琵琶的唤作好好,是花九妈的甥女,他姐姐花玉卿现是东京上厅行首,好不有名哩。”冯生道, “九妈家倒也人才辈出。”董不舒接嘴道,“九妈前日曾与我说,待寻个好客人梳拢他罢,今日逢着哥,却不是良缘天就么!”冯生笑道,“罢了,原是你心爱的,我怎好僭。”董不舒手儿乱摇,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