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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洲 作者:孟津洲
what a surprise, for me too。
原来上帝真的存在,它听到了我的心声,就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来。
一种在乎信仰、在乎命运的暖风从秦雪柔的世界穿堂而过,带起胸腔的热烈跳动。
她蹲下身捡拾洒落一地的物品,克制住自己雀跃的声音:“能帮一下忙吗?”
孟津洲听话地走过来,帮她在雪地里找大大小小的商品。
片刻之后,袋子又重新鼓囊囊起来,秦雪柔抬起头,看清头顶男人的那张脸。
他正插着兜,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像春山点墨的眸带着浅浅的笑意凝视着她。
“谢谢。”秦雪柔小声开口,掺和一些温软的鼻音。
孟津洲没有用话语回她,而是抬手抚上她头顶翘立的头发。
轻轻的一下。
却好像把她擂鼓般的心悄悄扯起。
“看,是雪。”
男人的手离了她的发,摊开在她的面前。
宽厚的掌心,又深又清晰的纹路里,夹着一片晶莹的雪花。
她被这个男人冰冷地撩了一把。
秦雪柔耳垂微烫,回他:“好漂亮的雪花。”
生硬拗涩的对答,引来面前的男人轻轻一笑。
雪花很快消融在热度中,他的手撤离,在屋外暖黄的灯光下,秦雪柔注意到他接到腕间的爱情线。
是一条优美的圆弧,旁边横生很多小小细纹。
迷信手相的人,会说这样的男人一生情感紊乱,多情,风流。
但女孩心里头就是有一个荒唐大胆的想法:
前路难卜未知,也挡不住她要成为那交错枝桠中的一节。
*
冬季松木旺燃的壁炉,让屋内暖和无比。
孟津洲的到来则又加剧了这份热度。
这个天之骄子甫一进门,大家就都又惊又喜地吵嚷,像沸腾的水锅炸开来。
“津洲,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还以为你不乐意跑这么远的山路。”
哥大的同胞围上来,边捶他的胸边打趣。
孟津洲连连抱歉,说实验室有事耽误,误了班机,这才来晚。
来晚的人自然要罚酒,这是中国饭桌上的规矩,孟津洲脱了大衣,拆下围巾,在沙发垫上还未坐热,大家就纷纷起哄,要他先痛饮三杯。
有人已经从厨房端出烈性极佳的杜松子酒和拭得发亮的利口杯,迫不及待就要这位焦点人物开喝。
孟津洲也没有啰嗦,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杯底见空,翻转开来,人群喝好,也不知是谁出于朋友的真心,是谁只是来自对权势的谄羡。
秦雪柔在一旁围观他们的热闹,又咬了一下嘴唇,拎紧袋子要往饭桌那边走。
一只手拉住了她。
秦雪柔回头,是孟津洲。
套着白色修身毛衣的男人,端着酒杯,长身玉立,仿佛冬季下的第一场雪,是干净清冽的气质。
但是抓住她的手,却有着熔石般的温度。
屋子里才热闹无比的气氛,因着他的一个举动,安静了一瞬。
成为视线焦点的秦雪柔脸颊升腾了红晕,不是因为难堪众目,只是因为面前的男人。
他是行走的多巴胺,只要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能令人控制不住的上瘾。
壁炉里的木炭噼啪一声,迸出一串火星。
面前噙着淡笑的男人开口打破沉寂:“我说过你手里的东西是我最爱的drink吧。”
她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问他:“你还要喝吗?”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直愣愣。
孟津洲没有在意,只是点点头,走进她,秦雪柔清晰看到那张完美雕刻的脸凑过来。
正好室内的钟声响起,当、当、当,晃过七个摇摆。
他那时离她最近的距离,只有不到十三公分。
周围一下爆发开起哄声、吹口哨声,震天撼地,明明是冬夜寂寥的山林,却让她感觉像置身于五色斑斓的狂欢节。
有无数的彩球从天空倾泻。
孟津洲的段位实在太高,这个人不惧天,不畏地,哪怕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他也能撩拨得风生水起,撩拨得人群为他狂热欢呼。
秦雪柔想当时她的脸红得肯定可以堪比洛杉矶郊外如火的晚霞,她连忙要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