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夕夏第25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龙雅。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杵在他面前的龙雅,然后站起了身。
“忍足,走了!”迹部景吾朝了忍足侑士看了一眼。
“嗨……”忍足侑士拉长了声应着,看了一眼越前夕夏然后又看了一眼龙雅,不意外地被后者用眼白部分看了一眼。
忍足侑士笑了笑,这领土意识很强烈呢!
“越前夕夏,”迹部景吾往上走了几步台阶,突然地回过了头,定定地看着夕夏,“你可不要忘记你还欠了我一个人情。”
这迹部景吾突然回头的一句话,让忍足侑士和夕夏都楞了一下子。
忍足侑士看着迹部景吾,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有一种春风得意的味道。
“哦……”
半晌之后,夕夏才僵着一张脸,颇是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龙雅把视线移到夕夏的脸上,专注地看着,像是能把她看穿,看出点她的心思出来似的!
待等他们走了之后,龙雅绷着一张脸,僵着声道:“我看你事情挺多的么!”
“恩……”夕夏严肃地点了点头,“小城故事多。”
你这个小城指的是神奈川还是东京?!龙雅扫了夕夏一眼,一言不发地穿上了自个的外套!
纠结
“这个星期天你来不来?!”
在早餐桌上,龙马突然无头无尾地问了一声,让坐在对面吃早餐的夕夏楞了楞。
“什么来不来?!”夕夏忍不住问道,这么没头没尾地问着,她怎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星期天东京地区预选赛,你来不来看比赛?”
龙马问完皱着眉头闭着气一下子喝下两瓶牛奶,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望着夕夏,心理暗恨,这乾学长一定是故意的,每天两瓶牛奶喝的他快要吐了,这身高成长根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说不定还会演变成拔苗助长的案例。
“这个啊,那你是会出场?!”夕夏想了想看着自家弟弟。
“有可能吧!”
这正式比赛时,采用的比赛是两双打三单打的比赛模式。那天比赛也不是只有一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作为单打出场。不过,这具体的还要看龙崎教练的安排才知道他会不会出场。
“你希望我去看?!”夕夏喝了一口牛奶问道。
“切!”龙马哼了一声,“是教练问你和老爸要不要去看比赛。老爸说他对这种小孩子的网球不感兴趣。”
“这样啊……”夕夏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会去看的。”
“随便!”龙马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匆匆地拿起餐桌上的三明治,“妈妈,我走了!”
“早餐吃了吗?!”轮子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站在玄关处穿鞋的龙马,见他嘴里叼着三明治一脸神色匆匆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的,就不能吃完了早餐再出门吗?!”每次都这么赶场一样,会消化不良的。
“那样的话,龙马晨训会迟到。”夕夏了然地笑了笑,这就是爱睡懒觉的后果之一,容易迟到。
“下雨天还有晨训?!”轮子有些困惑。
“有室内球场么……”夕夏站起了身,拿上自己的书包,准备出门了,“妈妈,我走了。”
“啊,路上小心!”轮子叮咛了一声,在看到餐盘中夕夏剔除掉的胡萝卜丝和青椒,忍不住又摇了摇头,“这孩子又挑食了!”
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挑食的太厉害!
因为是下雨天的关系,夕夏改坐了公共汽车去学校。
到立海大的时候,雨下了些,蒙蒙的,像是松针一样细小。才走进校门没几步,夕夏就看到在操场上一群着那土到爆从来没有更新换代过土黄|色运动衣的网球社正选们在球场上做着无休止的圆规运动。
那头发被雨水淋湿了,粘嗒嗒地搭在颊边,身上的运动衣似乎也湿了,紧紧地粘在身上。这样的立海大正选有着新鲜出水芙蓉样的美感,鲜嫩的像是刚出芦笋,掐一下就会掐出一把汁水来。
也许就是因为这运动衣湿了,那粘在身上凸显了那运动衣下那强健的体魄,那若隐若现的身材就像神秘中微微掀起了一个角,比平常多了一点真实感,但是却又勾起了人的好奇欲望,想要再多看一点。
这一点完全可以从一旁站在撑着伞看得口水就快要滴下来的女生的神情中看得出来。
夕夏在意的倒不是这些个运动中的新鲜美男,而是那个站在球场边肩披那件运动外套看着所有人奔跑的人,那鸢蓝色的发丝淋了雨,那一向只是微卷的头发的微卷度上升了些,变得越发的卷曲。
雨水凝聚成一滴又一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有着一种苍白无力的气息慢慢地延伸开来。
“真是个笨蛋!”
夕夏低声轻斥了一句,这幸村精市明明都那个样子了居然还是来学校,那来学校就来学校吧,还冒雨训练,至于做到这种份上吗?!
拐了个弯,夕夏往教室方向走。
“部长今天怎么回事啊?!”切原赤也扒下粘在粘的紧紧像是他第二层肌肤的运动衣,一边不解地问道。
很奇怪诶,才一个星期天而已,幸村部长他的训练手法又更上一层楼了,平常他们下雨天是在室内网球场和那冷冰冰的发球机器培养感情外加正选之间练习赛,没有想到今天他们不但和机器培养完了感情之后还让他们和雨水相亲相爱。
这种训练还是头一次遇上,够狠够严!
“大概是因为地区赛要开始了吧!”柳莲二用毛巾擦干头发,“所以,幸村他的要求也变得更加严格了吧。”
立海大要实行全国三联霸不是随便说说的,也是要付出等同的代价的,相信幸村现在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柳莲二这样揣测着。
“怎么了,有怨言?!”刚刚走进来的幸村精市扫了一眼在休息室中更换着衣服的人,微笑地看向切原赤也一眼,状似询问。
这么一来,即便单纯如切原赤也也知道幸村精市刚刚有听到他的问话,心下一紧,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声,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那置物柜,默默无声地穿着衣服,恨不能把自己像是运动衣一样装进去,关上门,锁住。
幸村精市笑笑,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然后扯下了自己额际的防汗带,拿起了一旁的毛巾动作优雅地擦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
“身为立海大正选绝对不能松懈。”
真田弦一郎动作利落地扣上校服西装外套的扣子,从一个热血的网球少年转变成立海大中一个普通学声的装扮,那最是正统的着装,那一丝不苟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立海大的学生一样。
把我装进去吧!切原赤也望着自己面前的那小小的置物柜,深深地凝望着,眼中饱含着激动的泪水。
“话说回来,赤也今早与弦一郎的比赛,这结果,我不是很满意呢!”幸村精市把毛巾放在了一边,眸子朝切原赤也望了过去。
那练习赛,整一个是差强人意。切原赤也的技术水平一点都没有提高。
“风,还是没有破解。”幸村精市指出一点。
切原赤也楞了一下,好吧,就算是他知道真田副部长的风的一个弱点那也不代表着他一定能够破解,那只有短短一瞬间的机率,谁能保证他一定能抓的住,更何况,之前为了抓这个时机他光是用看的,就造成了他动态视力的疲劳了。
“噗哩,赤也该不会还在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手下留情了吧!”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雅治单手勾住切原赤也的肩膀,讪笑着问道。
“才不是……”切原赤也的面色一红,急急地否认着,“我才没有……”说着说着,那红的范围从面部扩散了颈部,弄了个面红耳赤的。
真田弦一郎轻咳了一声,面色一沉,无声地示意仁王雅治收敛一点。
“今天下午的练习赛照旧,直到你打破了风为止。”幸村精市把自己的外套折叠好,然后放入了储物柜之中,开始更换衣服。
接着和真田副部长的‘风’对抗?!切原赤也瞄了一眼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的真田弦一郎,小心肝拔凉拔凉的,那好恐怖啊……
“换完衣服就快点进教室吧!”幸村精市交代着,“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是!”
应声之后,已经换完衣服的人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不多久,整个休息室就只剩下他幸村精市还有柳莲二了。
“你在想什么?!”柳莲二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低声地问着,“最近的你,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加强了网球社的整体训练力度,还有那有时候颇有些奇怪的行为,让人莫名地有些担忧。
“你的数据告诉你的?!”幸村精市轻笑着,不承认也不反驳,“你就是为了问我而特地留下来的,莲二?!”
“数据是不会说谎的。”柳莲二语气坚定。但是根据他和幸村精市这两年的相处下来,就算没有这数据,他也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虽然他依靠数据,但是更是立于数据之上。
“是嘛……”幸村精市轻笑着,“没什么要紧的,不用太在意。”
幸村精市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心底却是对自己警告了一声,他得倍加小心才是,要不然,没有柳莲二得不到手的数据。
“我们国中的夏天只有这一个了,我想在我们离开之前把网球社能够安心地交到切原赤也的手里。”
这算是他们整个三年级成员的一个共识,虽然这切原赤也是急躁了点,但是却是在他们走了之后接手网球部的不二人选。
“是呀。”被幸村精市这么一说,柳莲二也赞同地点了一下头,“他的确是接手网球社的最好人选,只是这性子还得再沉稳点。”
那小子急躁过了头。这急躁向来就是一个大忌。
“我想,我们部上不需要第二个弦一郎。”幸村精市笑开了,那一张原本就清丽的脸越发显得明媚生动了起来。
“这倒是。”柳莲二点头,“不过,这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怕是出先什么反效果。”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等赤也破了风之后,就和你进行练习赛吧!”幸村精市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他还是拿捏着分寸的。
“适当地给他一点压力,也许会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明白!”柳莲二了然,不能让那个小子一直散漫着,夏天转瞬即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得成长的可以独当一面才行。
这也算是那小子的宿命吧!
上课的催促铃声响了起来。
“一起走?!”柳莲二看着幸村精市。
“不,你先走吧!要不然就迟到了。”幸村精市拍了拍柳莲二的肩膀。
“好吧!”柳莲二也不再多说什么,打开了社办的门走了出去。
柳莲二的离去,整个社团休息陷入了寂静之中。
幸村精市站在这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面,然后伸手从身上的校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包用纸包装好的药,打了开来,有好几种不同的药,有红色的黄|色的还有绿色的药片,还有几颗胶囊,他拧开了矿泉水瓶,就着水吞下了药。
不妨相信真田学长他们
幸村精市想起夕夏离开时是这么对着他说的,他有些无奈地笑笑,他终归还是放不下心,尤其是在这选拔赛即将开始的当口上。
除了这个,其实,他不住院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的,她没有猜中。他得的病似乎需要进行手术治疗,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极低,若是失败了,他将万劫不复。
一旦失败,失去了网球的幸村精市,便不再是完整的幸村精市了,但是如果不进行手术,他也不清楚还能走多远。
这种心情,他比谁都要来的纠结。
无我境界
赛事将近的也并不单单只有网球社,其他社团的各项赛事也都逐渐开始了,毫无预期地都变得繁忙了起来。
就连平常嘻嘻哈哈的暮叶文雅也在此时此刻变得沉稳了起来,不再想着在网球上打败真田弦一郎,连这中午休息时间也跑往自己的女子剑道社吃午饭兼练习去了,这浦原心诺素来对舞蹈有着一份痴狂,对社内的关注自然不是在话下的。
一时间,整个学校,好像她是最清闲的了。
“越前……”
刚走出教室门,转了个弯想要下楼去学校食堂的夕夏被这突然的一声喊声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踩空整个人这么从楼梯上摔下来。
夕夏回过头,只见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的切原赤也很是兴奋地朝她嚷嚷着一边叫着还一边挥舞着手,那早上经过雨水滋润过后的头发越发显得俏皮,这东翘一丝西竖一缕的,这模样是个性主义中带着后现代主义。
“有事?!”
夕夏看着挤过吃饭大军跻身到她身边的切原赤也,这孩子的神情看着很像是在超市里面和妈妈走散了在广播处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亲人似的。至于这样么……
“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切原赤也挠着自己那凌乱的不堪一击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事就直说吧!”夕夏看着切原赤也,他那头发这么挠下去,估计要从后现代主义转变成抽象主义了。
“这个……”切原赤也看了夕夏一眼,这个事情好像比较难……
“你要去食堂是吧,刚好我也要去。”切原赤也扒拉着头发,一脸的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没办法的话,他也不想麻烦到越前夕夏,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实在是比这打了结的头发还要来的纠结。
“好吧!”夕夏点了点头,“边吃边说吧!”
“你刚刚说什么?!”夕夏看着切原赤也,眼眸微微地眯起。
“那个……”
切原赤也看了越前夕夏一眼,然后低下了头,低声支吾着。
“就是,在知道真田副部长的‘风’的弱点,但是回击不了的情况下,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方法……去打败……”
切原赤也的声音虽然很小声,在这有些吵杂的食堂中,夕夏还是把切原赤也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夕夏看了自己面前餐盘中的菜色一眼之后,觉得这压根没有动过几口的饭菜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你在开玩笑吧?!”问她有没有在没抓住真田弦一郎‘风’那一瞬间的弱点的情况下击败真田弦一郎的方法,那是存心在耍着她玩吧!
“没有,我很认真的!”切原赤也急忙摇头,一脸认真的表情。
“应该有的这样的方法的吧?!”切原赤也一张小脸上满是希冀,盼望着越前夕夏能够点个头说有。
“老实说,没有。”夕夏摇了摇头。既然不能抓住那一瞬间的时机,那么打破真田弦一郎的‘风’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切原赤也的脸一下子颓了下去,无精打采的。
“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切原赤也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确定?!”
拜托啦,帮帮忙啦,越前夕夏能够看出那弱点,那一定也是很有办法去攻克的吧,他就是一直没有办法打破真田学长的‘风’所以天天在挨揍,幸村部长那模样就是如果他攻不破,他的对手将会一直是真田副部长。
他不要整天对着真田副部长那张阴沉的脸和那孔武有力的拳头,那绝对是一场长期的噩梦。
“……”
夕夏看着那一脸可怜相的切原赤也,这个,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能看得出破绽,但是不一定能够击破。
“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切原赤也不死心地问着。
“如果,真的要严格说起来的话,也不算是没有。”夕夏沉吟了一下,“只不过,依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做到那种情况。”
“什么情况?!”切原赤也眼睛一亮,事情还不算太绝望,还是有转机的吧!
“无我境界。”
微掀的唇,轻轻地吐出这四个字,彻底地灭绝了切原赤也的希望。
切原赤也‘咚’地一声把脑袋砸在餐桌上,‘无我境界’这玩意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达到这种境界?!
而且,这招数,据他所知,整个网球界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数,大概不满一只手掌的吧,这其中就包括了他们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部长和真田弦一郎副部长。这不就是变相地说你不用多想了,你没有可能了。
如果说做不到这个抓住时机的话,唯一可行性的就是这无我境界或者这领域一招了吧,夕夏想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这种方法是能够破解‘风’的侵袭了吧!但是按照现在切原赤也现在的情况……告诉了他这方式也相当于是没有说,这种事情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让我死了吧……”切原赤也泪奔,他彻底绝望了。
“这是在干嘛呢?!”仁王雅治嬉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赤也,你该不会是和越前学妹在约会吧?!”
柳莲二端着餐盘,看了切原赤也一眼,然后把视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越前夕夏身上,然后等待着越前夕夏的反应。
越前夕夏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向他们三个打了声招呼。
无声无息地,柳莲二的心被纠紧了。
“仁王前辈,柳生前辈,柳前辈。”切原赤也有气无力地对着拿着餐盘站在他们桌前的三个人,“我们在讨论无我境界。”
我们是在讨论正经事情,所以,不是你脑海中想象的那样。切原赤也睨了痞样的仁王雅治,在心底无声地说道。
“无我境界?!”
这四个字像是一种蛊惑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端着餐盘的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在切原赤也的身侧坐了下来,一脸兴味的模样。
柳莲二则是挨着夕夏身侧的空位坐了下来。
“学妹知道无我境界?!”问话的是柳生比吕士,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一道反光逆的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知道。”夕夏点头。
这个她能不清楚么,那是她家老头的镇山之宝,当年要不是他是唯一一个创立出这‘无我境界’的名词,并且参透了这‘无我境界’三大奥义,也正式因为如此所以在这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浪潮中,她家老头能让人在他退出网球界那么多年后还被人挂在嘴上的。说道这无我境界,说穿了就像是游戏中在这装备或是技术都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在厮斗中其中一方突然采取外挂模式赢得比赛的一种情形。
“当年武士南次郎在美国很出名。”想当年她见到她老爸时,那个时候最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惜,现在的他早已经急流勇退,成了一个像是电车男一样猥琐的中年老头了。
“恩。”仁王雅治点了点头。
武士越前南次郎,当年的确是影响到了一代人,即便还是很多人心目中比阿加西、费德勒还要有分量的网球手。
“可惜只是听过,没有见过。”夕夏轻巧地把话题转移了开去。她希望这无我境界她还是少见识点比较好,尤其是这三大奥义,一旦出现,她基本上的下场就会很惨。
“恩……”切原赤也沉吟了一声,好吧,他进社一年了也没有见过这所谓的‘无我境界’,他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招数,可惜,光是这真田副部长的‘风林火山’和幸村部长的‘幸村领域’就很直接很轻松地把他ko了,哪需要用的到这‘无我境界’啊。
“怎么今天会想到说这个事情?!”柳莲二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我想知道怎么破解副部长的‘风’。”切原赤也戳着餐盘中的饭粒,似乎是想要这一粒一粒的米饭戳成粉状,“好像都没有什么办法呢……”
这‘无我境界’这个方法是遥不可及的,他还不如直接想着抓着那个时机去破解。
“你小子终于是知道什么叫做努力了啊……”仁王雅治一脸得意地揽了揽切原赤也的肩膀,一脸的‘孺子可教’的神情,仁王雅治那大幅度的动作差一点让切原赤也把手上的筷子插进自己的喉咙去。
原来如此。
柳莲二默不作声地解决着自己餐盘中的食物,他大致是了解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这赤也是因为抓不到那个时机,想要这越前夕夏帮着想其他破解的方法。
也许是出于这么一个认知,柳莲二突然觉得自己原本紧纠的心,无声地回到了原地。
“柳学长,这真的是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切原赤也还是不太死心,想要一个简单而又快捷的方法,他忍不住问向柳莲二。
“恩……”柳莲二沉吟了一下,那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着。
说道这破解真田的‘风’,他也破解过,但是也只是抓住了真田‘风’的那个特质,所以才能破解的了,但是他也只是止步在了这一点上面,曾经他也曾像迹部景吾一样把真田逼入了困境,但是只要‘林’的出现,立马那个陷入困境的人转变成了他。
在立海大和真田、幸村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下去,虽然是被称为‘立海大的三巨头’,但是在网球上,他的确是差了真田和幸村一筹。
而且,那个‘无我境界’,他至今没有参透。
切原赤也的心就随着这柳莲二的神情上下上下像是荡秋千一样跌宕的欢腾,就在切原赤也的心荡到最高处的时候,柳莲二开了口。
“暂时没有。”柳莲二道,语气中有些惋惜,这破解的第二种方式,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切原赤也大囧。
既然没有其他的法子,那还想那么久干嘛?!
柳莲二用眼角看了夕夏一眼,其实除了刚刚所说的‘无我境界’,不知道当初他意外见到越前夕夏使用的那种控制球回到身边的成为自己‘领域’的方法可行不可行。
可惜,这个方法无法得到验证,因为他也不知道形成‘领域’的确切数据,这一点倒是和幸村那诡异的将球排斥出自己球场的‘幸村领域’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网球社的人吃起午饭来也像是在球场上打球一样,快捷而又迅猛,等到夕夏才真正没吃几口的时候,他们已经端着解决完毕的餐盘起身了。
“学妹,那盘棋下个星期下吧!”柳莲二站起身低声地说了一句。这个星期是地区赛,社团的事情比较忙,还有看着切原赤也这个小子,他想他是分身乏术了。
“恩?!”夕夏楞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明白了。
“恩。”夕夏应了一声。
柳莲二看了夕夏一眼,不做声,端着餐盘到了收拾处,然后离开了。
他,是谁的影子?!
那绵延的雨连着下了好几天,下的人感觉呼吸中似乎都带着那微微的潮湿之气的时候,雨停了,放了晴,那灿烂的阳光美好的让人想一直就这么沐浴下去。
这地区预选赛的日子是越来越临近了,夕夏发现,其实龙马那小子嘴巴上说是不在意这比赛,心里却是在乎的,甚至还在暗暗计算着自己能够上场担任单打的比率什么的。
还是小孩子心性,越在乎就装的是越不在乎。
今天放学因为老师有事而提前了些,因为早上依旧是下雨,所以夕夏早上去学校的时候还是坐的公交车。
公交车的路线是经过龙马所在的青学的,夕夏提前下了车,脚步一转,进了青学。
顺着那一次来青学的记忆走,夕夏却发现这网球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和龙马一样像是一年级生的孩子在球场上练习着。
怎么回事?!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是练习时间吗?!怎么球场上一个人都没有,这要是换成在立海大,一个一个都要挨揍,揍完之后被罚的连回家的路都要不认识了,而且这青学也不像是这么视练习与无物的学校啊。
一颗橙黄|色的小球蹦跶出了那铁丝围栏,直直地朝她而来。
夕夏伸出手,接住了这突然飞来的球。
球场的铁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呀’声,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歉意传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一个和龙马差不多身高的孩子走了出来,一脸的歉意。
“没什么。”夕夏把球递给他。
“啊,你是龙马的姐姐……”那小孩子指着夕夏嚷道,“你好,我是胜郎!”那孩子极其有礼貌地朝夕夏行礼。
胜郎?!夕夏微微一笑,老实说,她对这个名字还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龙马他……”
“因为后天就是地区赛的缘故,从今天开始社里面的练习减少了些,龙马好像已经回去了。”
不等夕夏问完,这胜郎就已经向夕夏交代了龙马的去向。
恩,这样啊……夕夏点了点头,她难得来看他一下,没想到倒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夕夏微微一笑。
走了几步,却是又回过了头。
“你叫胜郎是吧?!”夕夏微笑地问了一声,看着那个孩子恭敬地站好,等待着她的吩咐。
“是刚刚开始学网球的吧。”这话像是在问话,但是却是以肯定的语气说的。
“先巩固基础,很多看似厉害的招数都是考验基本功的,还有,不要操之过急,凡事都是有个度的,这练习自然也不例外。”夕夏细细提醒了一句,算是回报他刚刚告诉她龙马的下落。
刚刚看了一眼,这孩子的基础薄弱的很,细看看他手上的球拍,这拍沿上有着不少划痕和摩擦的痕迹,看来是在不当着力的基础上形成的。
“非常感谢……”胜郎弯腰向夕夏再度行礼。
难得跑来青学,却是没有看到自个那弟弟,夕夏倒也不担心那小子出什么事情,在美国的教育便是独立自主,夕夏估计这龙马就像是往常一样自个回家了吧!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夕夏却是遇上了一个不算太熟也不算是不认识的人青学的帝王手冢国光。
他穿了一身正统的将一个年轻少年全部青春气息全部打压的一干二净的黑色制服,不过,夕夏倒是觉得这手冢国光即便是没有穿这一身黑色校服,他那张紧绷的脸也一样没有透露出半点青春气息,只有那种冷静的气息散发在他的周身。
他背着网球袋,似乎是准备回家的模样,见到夕夏时有那么一瞬的呆楞,但是随之又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手冢君。”夕夏神态自若地对着手冢国光打了声招呼。
“今天社团活动结束的比较早。”手冢国光的声音沉稳,那语气中不带半点情绪,淡淡地叙述出一个事实。
“已经知道了。”夕夏笑笑。表示她扑了个空。
“然后?!”
“准备回去。”夕夏轻笑,这手冢国光还真是惜字如金,问话也是能够达到让人理解的地步便停止了。
“恩。”手冢国光应了一声。
“那么,再见。“夕夏微微欠身。
“要是不急,我有些话想说,”手冢国光沉吟了一声,眉头微微地蹙起,像是在斟酌着遣词用句,“关于越前的……”
关于越前的……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让夕夏成功地刹住了脚,她当然知道这手冢国光嘴里所说的越前断不可能是指她,所以,只可能是她的弟弟龙马。
二丁目的一家咖啡馆。
夕夏和手冢国光就这么相对而坐地坐在一处落地窗前的位子。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可以看见外面行走的行人。
手冢国光坐在面朝西的位子上,那落日的余晖全洒在了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投身在这最后的阳光中,整个人像是被洒了一曾金黄|色的粉,衬得他原本就是清俊的脸越发的卓尔不凡起来,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彰显着力与美。
夕夏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她点的卡布奇诺,唇齿间有着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和咖啡香,温润,有着淡淡的甘甜。
手冢国光要的是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
夕夏见手冢国光眉头也不皱地喝下那一口又浓又苦涩的黑咖啡时,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了一下,在心里忍不住暗道了一声佩服,这爱喝黑咖啡的人要不就是喜欢,要不就是没有味觉神经的。
“越前他,是谁的影子?!”
手冢国光的开场白很直接,没有任何的铺垫,也没有任何的掩修饰,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就像他手上的这杯黑咖啡一样,不带其他的杂质,要不就是完全的黑要么就是全然的白,不可能出现这参杂的情况。
“怎么这么问?!”夕夏看着手冢国光,他果真还是发现了这一点了。
“越前很强,不管是在力量、速度、反应上都是高人一等的,”手冢国光径自地说了下去,“但是他所形成的网球风格,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给了一个范本,他只是照着临摹,完全没有自己的风格。”
夕夏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手冢国光说着。
“抱歉,刚刚失礼了。”手冢国光看了夕夏一眼,见她不吱声,怕是刚刚他那一番话已经惹恼了人了,可是他的性子便是如此,不懂得什么掩饰。
“没有……”夕夏摇了摇头,“其实,手冢君观察的很透彻。”
这种情况,也算是完全不能避免的了。自小,打从会走路开始,他们接受的就是父亲越前南次郎式的教育,他们的教练,对手只有父亲。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中,在那种潜移默化中,风格想不相像都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
“大概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吧!”夕夏的笑容中有些无奈,如果她要是肯上进一点,有斗志一点的话,也许这事情不会变得像是现在这样吧。
“你父亲?!”手冢国光微微挑了一下眉。
“一个过气的网球手。”夕夏很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要是被她老爸知道她是这么形容他这个传说中的网球手越前南次郎的话,估计会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不孝女’。
一个过气的网球手?!手冢国光看了一眼夕夏,如果按照夕夏这么说的话,这越前龙马py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么推理的话,当年越前的父亲也算是一个网球好手。
“我明白了。”手冢国光应了一声,如果这越前龙马再模仿自己的父亲下去而没有一点突破的话,只怕很快便会被这潮流淹没。
“龙马他,承蒙你的照顾了。”夕夏朝手冢国光微微颔首。
对于手冢国光,的确是应该抱着感激之心的,若不是他,龙马到最后真的有可能只会成为父亲的复制品,而为了让龙马转变,这手冢国光算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啊……”手冢国光轻应了一声,这越前龙马即是他的队员也是他的学弟,他关注他也是自然的。
就像是当年大和部长对他一般,对手冢国光而言,这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照顾,若是换了别人,他们队伍中的谁出现这种情况,他一样会关注的。
而且,他对这个一年级新生也是抱着其他的希冀的。
手冢国光不再多问下去,夕夏也秉持着‘你不问,我不答’的原则,这氛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去,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其实手冢国光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如果她想说的,自然便会说出来,要是她不愿说的,即便是他问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会是轻描淡写地一笔而过。有些事情,他还是选择沉默更加好一些。
虽然这手冢国光外表看上去很是冷漠,但是并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我送你回去。”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手冢国光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有着一丝坚定。
“不用,我知道该怎么走。”夕夏摆摆手,这样太麻烦手冢国光了,她还不至于要人专送才找的到回家的路。
“不安全!”这种时间,一个女孩子单独走在东京的话,不是很安全。
“顺路。”手冢国光表示自己也不算是特地送她回家。
“好吧,谢谢。”夕夏也不再拒绝。
既然是顺路的话,那么这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来的安全点。
“我回来了。”夕夏拉开玄关处的门,对着家里人喊了一声。
“今天怎么好像有点晚?!”菜菜子表姐一脸温柔地问道。
“恩,有点事情耽误了。”夕夏脱下鞋子,汲着拖鞋走进了室内,她老爸正在走廊处打着电话,间或还能听到很是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说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老太婆’‘你觉得少上一个主力队员会输的话就让他上不就得了,反正五局三胜,这单打第一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出场次数少的很’这样的话。
“是龙崎老师的电话?!”夕夏看向菜菜子表姐,这在老爸嘴里被称为‘老太婆’的人似乎就只有龙崎老师了。
菜菜子点了点头,肯定了夕夏的想法。
夕夏耸了耸肩,她就知道。
“今天的龙马回来的也挺晚的呢!”菜菜子表姐的目光看向玄关,有一点担心。
语音刚落,这玄关处又传来一声拉开门的声音。
“我回来了……”龙马的声音是一贯的慵懒。
“那,准备吃晚饭吧!”菜菜子表姐招呼着。
“恩!”夕夏点了点头,瞥到了龙马手上的那个袋子,“龙马,这是什么?!”
“书。”龙马吐出了几个字,“双打的书。”
“青少年,你打算改走双打路线了?!”刚刚结束电话的南次郎听到龙马的话咋呼咋呼的,“怎么打不败我就想改打双打了吗?!”
“切!”龙马不爽地哼了哼,脑中忍不住想起刚刚在三町目街头球场上发生的事情。
他绝对要扳回这一次才行,即便是在他不擅长的双打上。
“姐,明天下午帮我们练习。”龙马带着恳求的眼神望着夕夏。
我们?!这除了龙马还有谁?!夕夏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青少年,还有我,还有我……”南次郎指着自己,一脸深怕被遗忘了的神情。
“太丢脸!”他才不要让人知道这么一个猥琐的老头就是他的父亲。
趁火打劫
夕夏微微地一抽手,球精准地向对面球场的中线。
球迅速地弹起,虽然这弹起的球速极快,但是这对方回击的速度也不差,一阵奔波,便已来到了前场,挥拍欲回击。
“当!”
两只球拍相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球在球场上蹦跶的欢快。
夕夏轻叹了一口气,看向站在她对面的两个人,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两个人每次都是追着球跑,一点配合感和默契感都没有。
桃城武和龙马两个人面面相觑。
“越前的姐姐,你很厉害啊……”桃城武挠了挠头发,言语中有着一些不自然,想要试图消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夕夏报以浅浅的一笑。
“桃城学长,不是我姐姐厉害,是我们配合的太差了!”龙马很是干脆地说白了,他姐姐厉害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这种一对二的情况下还完全不费力地占据上风,这完全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了。
好吧,桃城武沉默不语,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一对二输的凄惨无比,的确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你们总要有个分工吧,两个人总不能见到球就直接往前冲,都想要去接吧!”夕夏指正,“要不然像刚刚那种情况还会再发生。”
这两个人都是个性冲动,又同属于积极进攻型选手,想要培养好这默契,看来这难度还真不是只有那么一点点。
“越前姐姐说的是在理,可是这明明该是我接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