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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夕夏第19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挺厉害的,莫怪乎能够在与立海大进行的新人赛上夺得了一席之地。

    这切原赤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被日吉若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也一直被动地随着日吉若的比赛步调走来,虽然说,这切原赤也也在试图改变自己的困境,但是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意味,使上了单脚碎步的他的确是跟上了日吉若的步调,但是却没有改变过来,只是在疲于奔命之间找到了一个缓冲点。

    如果再按照这种势头下去,夕夏觉得这切原赤也的情况很是堪忧。

    “那小子似乎嫩了点呀,被压抑住了呢……”仁王雅治把玩着自己那小辫子,轻斥了一声,“看不出来冰帝那个还有点水平!”

    “切原一开始就被奇袭打乱了步调,如果他再不找回自己的节奏的话,只怕这场比赛要被冰帝拿下了!”柳莲二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在场上奔波的切原赤也一眼。

    “幸村,等等要不要……”柳想要说等等需不需要针对冰帝对切原做一些指导。

    “这也是一种考验!”幸村精市打断了柳想要说的话,“赤也他要学会怎么一个人去面对这充满着意外的球赛。”

    在球场上每个人都要学会成长,怎么去面对对手随时随地会作出一些在原本意料之外的情况,如果一有问题就能得到别人的帮助的话,那么,在心理上多少就会产生一种依赖情绪,等着等待着别人的帮助而自己去不思进取。而这种情绪,偏偏却是要不得的。

    雏鸟一旦成长便要离巢,切原赤也如果要成长成为立海大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话,就不可能永远生活在羽翼之下。

    他要让切原赤也学会自己去面对这种情形,学会自己去应对,自己去思考!

    切原赤也独自面对着这一场对他来说是很艰难的比赛。

    那种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击球方式对他的来球判断能力造成了一定的困扰,这叫日吉若的家伙果真是有那么一手在的,基础挺扎实,而且这爆发力也很十足。

    他根本就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但是部长他们却一个字都没有说,更别提来一点提点什么的了。一个一个只是在那边看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拜托,这是在比赛呀,虽然是练习赛,但是要是真的输了,立海大的面子也会挂不住吧!而且,平常要是怎么样就算了,这是在比赛啊……为什么连部长都一言不发的呢?!

    现在都已经是53了,要是再输一盘

    切原赤也有些愤愤然地朝着立海大休息区瞪了一眼。

    靠人不如靠己!

    切原赤也有些火药味十足地回击着日吉若的球。

    “75,冰帝获胜!”

    裁判席上的裁判高声喊出比分。

    真的是输了!只在这最后的一个出界了的球,却是奠定了这最终的结局。

    夕夏看着那个站在球场上的少年,垂头耷耳的,那失利两个字在那张丧气的脸上就能够一眼得之。

    原本那张充满着朝气和单纯的脸上不再灿烂,那阴霾的像是即将要下小雨似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刮子,真田除了‘风火山林’外的看家本事立海大的名产爱的教育狠狠地轰上了切原赤也那张白净的脸,立马的就呈现出一个完整的手掌印。

    “那么一张正太脸他还真舍得打!”

    暮叶文雅有些不忍地瞥过了头,不忍心去看那么一幕残忍的画面。

    当然的,真田弦一郎可没有暮叶文雅对正太的怜香惜玉之心,在他的眼中只有恨铁不成钢的人。

    “思考自己失败的地方,明天交一份报告上来。”真田弦一郎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赤也,不就是输了么,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事!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仁王雅治很是哥俩好地搭上切原赤也的肩膀,嬉笑着说道,“想我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切原赤也看了他们一眼。

    “这不一样!”

    切原赤也闷闷说了一句话。一直以来他只是输给自己立海大的人而已,输给部长他们,他还可以想着有一天打败他们,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立海大的no1。可是现在,这一次的失利,让他觉得,所有的希望像是破灭了,好像他变成了那只坐在井底的青蛙,呆呆地望着自己头顶上的那一片小小的天空,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外面的山有多高……

    “小子你?!”仁王雅治看着突然闷不吭声,陷入颓废系的少年,那样的沉闷让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正解。

    “我出去透一下气!”切原赤也收拾好自己的网球袋,把它摆放在一旁之后对着其他人说道。

    夕夏看着那个默默走开的孩子,那身影是寂寞而又低靡,有些不忍心。那样的切原赤也忍不住让她想起弟弟龙马,那么骄傲的一个孩子,输了球的心理一定是不好受的吧!

    “我出去一下,等等回来。”夕夏对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输了球的切原赤也正坐在那林荫道的台阶上,闷闷地发着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石阶上画着圈圈。

    那午后的阳光温和不耀眼,透过那层层的树叶,细细碎碎地洒在了切原赤也的身上,那模样,倒有几分迷途天使的味道。

    见到自己面前有人来,切原赤也抬了一下头,见到是越前夕夏之后,他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不高兴?!”

    夕夏把手上那一罐刚刚买的冰的芬达递给切原赤也。

    “我不喝,谢谢!”切原赤也的声音闷闷的,像是瘪掉的菜叶子,一点鲜活都没有。

    “不是给你喝的,是用来敷脸的!”夕夏掏出手帕包住了那尤在冒着寒气的罐子,然后塞到了切原赤也的手里,细细端详了切原赤也的脸,叹了口气,“红红紫紫的,很有水彩画的意境。”也很有的味道。

    切原赤也手里握着刚刚硬塞进来的罐子,并没有往脸上敷去,反倒是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切原,你怕输吗?!”夕夏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轻声问道。

    “……什么意思?!”切原赤也终于抬起了头,问道。

    “输,证明你还有进步的空间,要是怕输的话,那么就只会兢兢战战地维系着,永远都不可能有进步的空间了。当一个人的成就到达最巅峰的时候,那就会求败,希望能够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是吗?!”

    “恩!你是不是觉得在这场比赛中,学长们没有任何的指导,让人有着孤军奋战的感觉?!”夕夏问着。

    “……你怎么知道?!”切原赤也露出惊讶的神色,难道说他这种情绪有那么的明显吗?!

    “其实,只要你回头,就会发现他们一直在你身后注视着你。”夕夏笑了笑,视线望见那不远处找寻而来的一个清秀身影,“只是,他们觉得,你应该成长起来,不能凡事都依靠着他们。”

    “是吗?!”切原赤也狐疑地问着。

    “要是不重视你,他们干嘛还来找你!”

    切原赤也抬起了头,发现幸村精市的身影越来越近了,而心理的不悦,却慢慢淡化了!

    殇

    “切原,你要学着成长,这样所有人才能对你安心。”夕夏语重心长地对着切原赤也说道,“其实,关心你的人有很多呢!”

    切原赤也望着那个正往着他这边走来的幸村精市,虽然不知道部长他是不是来找他的,但是,看到幸村精市,再加上刚刚越前夕夏那劝解的话,心里原本对部长他们埋怨的心情却是纾解了许多。

    “你……”切原赤也看了一眼越前夕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分析大家所想的给他听,严格说起来,他们只是一般般的朋友罢了呀。

    “我对你说过,我有个弟弟吧。”夕夏浅浅地笑了笑,想到了龙马,她的眸子里多了一点宠溺的味道。

    “他是一个骄傲的孩子,也会打网球,也像你之前一样,有着一个目标。每天都在输,但是又不是输给别人。可是,光有目标是不够的,切原,人呐,要有斗志才行。没有斗志的话,那么有目标到最后也也只能成为一种空谈。”

    切原赤也静静地听着夕夏对他说的话,心理对于她最后一句话有些认同。

    “如果有一天,他也遇上了和你一样的情形,我想他也是会出现像你一样情绪低靡状况,我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也有人能够像我一样对他说这些。”

    可惜,那个对他说这些话的人可以是她,但是那个点燃龙马斗志绝不会是她。她自己都没有什么斗志,怎么去点燃龙马的斗志?!所以,在很多地方上她都帮不了龙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样啊……”切原赤也了然了,原来,这越前夕夏是把他当作弟弟来看的呀?!

    “所以,要成长呀,就像鸟一样长大了就不能生活在大人的羽翼下,只有自己亲自去尝试了,才能找到自己的天空。”夕夏看着切原赤也,眼神真挚,语气诚恳地说道。可能一开始会摔的很疼,但是成长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

    就像鸟儿一样长大了就不能生活在大人的羽翼下?!难道他就是一只不肯离开大人羽翼的小鸟吗?!切原赤也的嘴角抽了抽,抽搐却是牵动了脸上的伤,换来了一丝一丝的疼痛。

    切原赤也因为疼痛而抽了一口冷气,那这大人未免下手也太凶狠了些!

    难道真的像是副部长宣扬的那个言论,不打不成才吗?!

    “赤也一直麻烦到学妹,真是不好意思。”

    走进了的幸村精市刚巧听到越前夕夏所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他展开了一抹笑靥,笑得温和有理。

    “哪里。幸村学长严重了。”夕夏微微颔首,算是向幸村精市行了礼,打了声招呼。

    “赤也,比赛还在进行中,已经透完了气了吗?”幸村精市把目光移向了切原赤也,柔声问道。

    “恩。”切原赤也低下了头,应着。

    “那就回去看比赛吧!”幸村精市说道,“看比赛,也是一种增加阅历的手法。”

    “是。”切原赤也应了一声,便想要回到球场去看球赛,低头却看见自己手上还紧紧地捏着那一罐用手帕包着的冰芬达,又把芬达塞回给了夕夏。

    “谢谢。”切原赤也搔了搔脑袋,语气真诚,包含了感激。那张一边是红红紫紫掌痕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那一头头发也是越见凌乱了。

    接着,切原赤也便像是风一样地跑开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影。

    “学妹也在看比赛?!”幸村精市声音柔和,望着夕夏问道。

    “恩……”夕夏应了一声。

    “那有什么感想吗?!”幸村精市眸子闪了闪,语气却是随意无比。

    “学长们很厉害!”

    这一句话,夕夏觉得自己是不带一点恭维成分的,的的确确立海大真的是很强,每个人的水准都是在国中生之上的。当然,这冰帝也不差,只是相对于立海大而言就逊了一筹。

    恩……好简单概括的一句话。

    幸村精市的笑靥越发的明亮,虽然这话是不带一点恭维成分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是觉得有着敷衍的意味在里面。学长们?!这是单指立海大的还是立海大冰帝的都包括在其中了?!

    “不过,切原他虽然是输了,但是潜力很不错。”夕夏笑了笑,有时候有些情况如果不说清楚的话,的确是很容易造成误解的,尤其是在这种青少年的叛逆时期,一旦产生误会,那就更加麻烦了。

    不过,既然这幸村精市特意从正在比赛的球场里面出来,想必也是不想让切原赤也误会些什么。

    “那是自然。我想这次失利会对他有不少的进步。”

    幸村精市颔首,在语气上流露出对切原赤也的自信,这次在的失利首先在心态好和思想上就让切原赤也有一个改观了,会让他意识到在网球这条道路上,比自己强悍的对手并不单单只是存在在立海大,外面的世界很宽阔,相对的,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险,有人在赶超着,有人在退步着,如果不能奋起直追,那么,只有永远地堕入失败的深渊。

    切原赤也看似单纯,但是内心世界也很敏感。

    如果不说清楚,那个脑袋只有一根筋的孩子一定会钻进牛角尖里面去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幸村精市才会从球场里面出来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样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越前夕夏早一步对切原赤也进行了‘开导’。

    看切原赤也的反应,‘开导’的成效似乎还不错。

    “学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夕夏微微欠身,极其有礼地向幸村精市道别。

    “恩,似乎切原上次迷路的事情我还没有感谢过学妹呢,上一次说的,差点就忘记了。”幸村精市突然像是想了起来,笑的温柔而灿烂,那语调也是像是春天的布谷鸟一样轻快。

    “我下次请学妹喝茶吧!”

    幸村精市本来想说请越前夕夏喝咖啡的,但是他总觉得像咖啡这种充满着现代化气息的饮品还是清淡素雅的茶更适合她一点。

    一盏由冒着袅袅热气的绿茶,几碟精致的茶点,还有那清幽的琴声,那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呃……居然还记得?!夕夏自己都快忘记之前幸村精市所说的感谢的事情,倒是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不用了,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的。”

    实在是受用不起感谢两个字,夕夏头皮变得麻麻的,要是和幸村精市一起去喝茶,那真的是让人连汗毛都要发麻的,那茶能喝的下去才怪,而且要是横生了什么枝节,估计……

    “虽然施恩莫望报这是好事,但是这是我的坚持。”

    幸村精市依旧笑得像那一记晚霞一般温和,但是这语气中已经有着不容人持反对意见的强势。

    “那好吧!”

    夕夏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么,就这么定下来了。”幸村精市笑笑,然后提醒着,“学妹不是要去看比赛吗?!再不去,比赛就要结束了。”

    早知道的话,还不如去看龙雅的比赛!

    夕夏在心底有些懊悔。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早知道。

    夕夏回到了球场,这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和立海大的军师柳莲二之间的战役正如火如荼地上演着。

    两个人都在比斗着智慧,一个运用着眼力巧妙地识破对手的弱点和心理状态,伺机獠牙,而一个则是收集着数据,抓住对方自己呈现出来的漏洞攻击着。

    这场单打二异常的激烈。

    “这比赛还真是一点水都不放啊……”暮叶文雅若有所悟地说道,看到这种激烈的比赛,再想想她和真田弦一郎的比赛,那简直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

    “怎么说也是比赛呀!”浦原心诺接了一句,像是看穿了暮叶文雅心思似的,“你以为是真田弦一郎啊,要不是放水,你早就被秒杀了……是吧,夕夏?!”

    夕夏但笑不语,只是把只是调转了视线,专心地去看这剩下的比赛,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也算是默认了刚刚浦原心诺的说法。

    幸村精市站在球场外的自动贩卖机前,把钱投了进去,按下了运动饮料。

    “咕咚”一声响之后,贩卖机传来了饮料掉落在拿取出的声音。

    幸村精市弯下腰,翻起了那拿取出的盖子,拿出了饮料。

    “啪!”

    饮料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那透明的瓶身可以清楚地看见因为摔到地面上,液体泛起了泡沫。

    幸村精市看着自己的右手,那一瞬间的发麻,让整个手臂都完全毫无知觉毫无力度。

    幸村精市弯下腰,试图去捡拾起那摔落在地面上的饮料,但是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那么一瓶只有550毫升的饮料捡起来。

    每次都是颤颤巍巍的,才捡起了一点,立马又摔了下去。

    最后,幸村精市用左手捡了起来,他依靠在自动贩卖机上,拿着饮料的左手微微地抖着。

    幸村精市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着五指张开合拢,感受着那无力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是以此时此刻这种状态站立在球场上面对着对手的话,比赛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球场内传来一阵欢呼声和掌声。

    幸村精市瞥过头,往球场的入口处望去,突然觉得,那掌声,那欢呼声变得好遥远,遥远的有点不真实,他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他得到这样的代表着胜利的掌声和欢呼声是什么时候了。

    他的心,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渐渐地被担心和恐惧所占据了,那黑洞慢慢地侵蚀来了,漫无底端。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恰巧经过的话,也许就会发现这个国中生网球界帝王被人成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的脸上有着一种叫做不知所措的表情。

    沉醉在本大爷球技中吧

    单打二的比赛就在全场欢呼声中结束了。

    “呀嘞呀嘞,”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的圆边眼镜,那微笑熟稔的像是一个既定公式一样,给人感觉像是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经过精细测量过的。

    忍足侑士那带着关西腔调的声音想起,带着微微的喑哑,却像是有着一种一样的魔力一般,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还是抵不过你的数据网球!”忍足侑士对着柳莲二伸出了手,“真是受教了!”

    “哪里!”柳莲二伸出了手,握上了忍足侑士的手,“我也受教了,冰帝的天才果然名不虚传。”

    不但拥有着卓越的球技,也拥有着看透人心特质。但是他是赢不了的,因为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不论,这忍足侑士再怎么会玩心理战术,从他的数据着手,便可以轻易地找到他忍足侑士的漏洞予以攻击。

    “说笑了。”忍足侑士笑容不减,搭上他那带着魔幻般磁力的声音,明明应该是透着玩世不恭的,可是却硬生生地转成了如同他的发色,那种深蓝莫名地透出一股子苍凉。

    好像,那是从心底慢慢地渗漏出来的,缓缓地流淌开来,它不占任何的面积,只是湿润了自己的心灵,寂静而又忧伤。

    “你老是在最后惯偷掉以轻心,所以才会一直无法立于万人之上!”

    迹部景吾扫了一眼忍足侑士,语气里或多或少对忍足侑士的失败有些可惜,也带了一些指责。

    “迹部,我已经拼尽了全力了……”忍足侑士对于迹部景吾的指责只能付诸于淡淡的一笑,立海大的三巨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迹部景吾扫了忍足侑士一眼,从教练位子上站起了身来。

    “那么,现在就是本大爷我的比赛了!”

    迹部景吾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骄傲,他站立在阳光下,在全国中学生网球界最高学府的球场是肆意曝晒着自己的高傲,像世人昭告着他便是冰帝的帝王。

    迹部景吾一扬手,刚刚脱下的外套便往半空中扬去,轻轻地翩落在球场外。

    就着阳光,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一样俊美无措。

    离外套最近的凤弯腰拾起了迹部景吾的外套,轻轻抖了抖,抖去了外套上的灰尘,然后甚是恭恭敬敬地把外套搭在了教练椅的椅背上。

    “凤,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乖啊……”向日岳人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看了一眼凤,真是败给这个乖巧的和什么似的学弟了,那迹部爱随便乱丢外套就让他随便乱丢好了,反正现在桦地不在,他应该自己会捡吧……

    好想看到迹部自己捡外套的画面哦……

    “凤,扔回去扔回去啦……”向日岳人小声地对着凤说道。

    “向日学长……”凤有些为难地看着向日岳人,“这不好吧……”

    “切!”

    向日岳人嘟了嘟嘴,这个学弟怎么那么乖啊真是……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那球场入口处,却见不到幸村精市的身影,刚刚明明是说出去看一眼切原赤也的,可是现在这切原赤也已经回到球场上看比赛了,幸村他却还没有回来。

    正在真田困惑的时候,球场的入口处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幸村精市走进了球场。

    “比赛赢了吧”幸村精市以肯定的口吻像真田弦一郎问出了一个本该是疑问的话题。

    “恩!”

    真田弦一郎点了点头,面色却并没有舒缓下来。

    “你的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看。

    真田弦一郎很想对幸村精市这么说,此时此刻他的脸色有些蜡白,那看着简直就是态生两靥之愁的典范。刚刚出去的时候明明没什么问题,怎么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真田,”幸村精市在教练椅上坐了下来,微微仰头望着正在脱下身上长袖运动外套的真田弦一郎,根据之前达成的协议,即使已经赢了三场,这比赛还是要比完这最后一场,“那就一鼓作气赢下去吧!”

    此时此刻,幸村精市说这句话有着提醒的意味却也有着转变话题的嫌疑。

    真田弦一郎没有细想那么多,只是应允了下来。

    “恩。”

    真田弦一郎拿着球拍,稳步走进了球场中。

    “皇帝!皇帝!”

    这种雄厚的声音是立海大无数被真田弦一郎‘爱的教育’教育过,但是依旧臣服在皇帝陛下的实力下的立海大网球社社员们高声齐呼。

    “迹部!迹部!”

    这种纤细而又微弱的声音是不辞辛苦从东京赶来助威的迹部后援团的死忠粉丝。

    “差别好大啊……”

    切原赤也眨巴着那无辜的眼神。

    “那是……”仁王雅治左右看了一眼,“一边是三五大粗的男生,一边是娇小可人的女生,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光是女生那几声娇滴滴的‘迹部’就够让人酥软的了。

    “真田君,就让我们进行一场华丽的比赛吧!”迹部景吾手抚着泪痣,是笑非笑地说道。

    “随你怎么说。”真田看了迹部景吾,他的个性还真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么的张扬,还是那么的肆意。

    “那么,真田君,就让本大爷在你的手里取得胜利如何?!”

    阳光下,那少年笑着,张扬而又自信,好像悉数掌握了一切,微风过处,吹起了那薄薄的运动衫,显露出白皙纤细的腰际一角,此情此景,有着玉骨解凌风露,铅华不涴

    凝脂的韵味。

    “哼,”真田弦一郎轻斥了一声,“你还真是敢讲!”

    “本大爷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人。”迹部景吾嘴角一掀,颇有些你等着看便是的意思在里头。

    “希望如此!”真田弦一郎不再理会迹部景吾,转身往发球线走。

    “赤也,”幸村精市开口唤道。

    “啊,部长?!”切原赤也把视线投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幸村精市。

    “好好看着比赛!要努力记住我们的网球,”幸村精市目光平静地望着球场,深邃而悠远,“然后……”

    “打败我们!”

    在这个以王者著称,看重实力的立海大网球社里面,只有在打败了他、真田还有柳,他才能够安心地把网球社这个重担子交托在切原赤也这个年轻不知道责任为何的孩子身上。

    “打败我们”这四个字幸村精市说的是铿锵有力,但是又像是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在里面,让人顿起不安之心。

    柳莲二微睁开眼眸,那褐色的眸子望着幸村精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对切原赤也说这些,是要让切原赤也明白自己他是被幸村精市看中的,那个要在他们三年级离开之后对网球社负起责任来的接班人吗?!是想要让切原赤也明白他对网球社应有的责任感吗?!可是,在此时此刻说这句话,却让人觉得是别有深意在其中的。

    “我……可是……我……”

    切原赤也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幸村精市,又看了看在场上的真田弦一郎,最后又把视线移向了柳莲二,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着不知所云的话。

    啊……部长你干嘛突然之间说这个,搞得好像那些八点档洒狗血的电视剧里想要生离死别的人一样,这样我会不习惯呀不习惯的……

    而且,切原赤也把视线投向了正在场上以风的席卷喧嚣着这场球赛的真田弦一郎,我压根就没办法打败你们呀……

    “算了,顺其自然吧!”幸村精市微微叹了一声气。

    他不该硬性地要求着切原赤也在一瞬间成长起来,刚刚他就像是揠苗助长的人一般。

    可是,如果允许的话,他也不想如此。

    幸村精市右手紧握着拳头,那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在手心深深地扣出了印记,但是他却毫无知觉,丝毫没有察觉到那指甲陷入肉时的疼痛感。

    他仅有的知觉便是那右手一阵一阵的无力感。

    他,幸村精市还没有带领着立海大网球社蝉联第三次的全国大赛,他还不想离开球场……

    有史以来,幸村精市第一次在球场上思考着与网球与比赛无关的事情。

    “副部长的风被破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幸村精市从自己的思绪中猛然觉醒。

    球场上,真田弦一郎那快如闪电般的挥拍划下一道如同幻影般的弧线,球速疾如风。迹部景吾也猛然一划拍,接下了风这一招。

    迹部景吾的球快速地超越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侧,迅猛毫不留情。

    “31!”

    全场哗然。

    “本大爷已经看穿你的弱点,真田君,你的风对本大爷没有了。”

    迹部景吾扬起下巴,一脸的高傲。

    真田弦一郎回首望着自己身后那深深的球印,心中闪过一丝愕然。他的风,被破了?!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中吧……”

    迹部景吾伸展开手,那模样似乎在说‘信我者,得永生’。

    立海大没有死角

    迹部景吾伸展开双臂,下巴高高地扬起,那模样似乎再说‘信我者,得永生’。

    “你看你看,要是他的头稍微再往下低垂一点,那模样就是标准的耶稣了!”暮叶文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迹部景吾说道。

    夕夏寒了寒,那个骄傲的迹部景吾要是听到这句话,八成那张脸都要绿了。耶稣?!还真亏这暮叶文雅想的到。

    浦原心诺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前排的那个带着眼睛的男生回过了头,扶了扶鼻梁上的厚重眼镜,嘴角似笑非笑的,朝夕夏他们三个看了一眼。

    “很精辟的解释!”那男生以赞许的模样对着夕夏他们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继续着他的笔记。

    实在是太精辟的言论,立海大果然不愧是立海大,这言辞都和他们的网球社一样的,犀利而又直接哟……

    “那么,真田君,”迹部景吾的球拍‘唰’的一声指向真田弦一郎,迹部景吾一脸的自傲,“这场比赛,我就不客气地赢了……”

    真田弦一郎把视线从那深深的球印上调转过来。

    真田弦一郎的脸色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依旧是那么的黑沉,不露一点思绪,心理倒是不像是脸上这样平静无波。

    刚刚是回击了他的风不错,真田有些困惑,能够回击他的风的只有幸村精市,柳莲二和那个……那个时候还是一年级生就成为青学的支柱的手冢国光!前年的全国大赛上,就是他打败了他的风火山林。

    真是让人不爽的记忆,害他又想起那个让他有着不爽记忆的人了。

    “是么?!”真田弦一郎的声音就像是他的面容一样的平板,“那么,我拭目以待。”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迹部景吾是怎么破了他的疾如风的。

    “没用的没用的,真田君,”迹部景吾一边回击着真田弦一郎的疾如风,一边提醒着真田弦一郎,“我早说过了,我已经看穿了你的风的弱点,这一招已经对我不起任何作用了!”

    “骗人!副部长怎么可能会有弱点?!”

    切原赤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那一再被回击回来的球。

    “迹部景吾的洞察力果然是不错!”幸村精市沉吟了一声,居然那么快就看透了真田这一招风的本质,“柳,你也发现了吧!”

    “果然是从二年级就开始担任冰帝第一单打的王牌,果然不容小觑”柳莲二停下了记录,算是从侧面回答了幸村精市的话。

    “啊?!”

    切原赤也看了看幸村精市,又看了看柳莲二,他很是无语地搔了搔脑袋,难道说这实力高深的人惯有的对话模式吗?!谁能给个翻译先?!

    “赤也,你想知道吗?!”幸村精市挑了挑眉。

    “啊……”切原赤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啊,我想知道!”

    “恩……”幸村精市想了一想,嘴角有着上扬的弧度,“想知道的话,你去问越前学妹吧,她应该知道。”

    “啊?!”切原赤也一头雾水,他干嘛要去问越前夕夏啊,部长和柳学长不是都在这么,他们直接给个解释不就好了,而且,就算这越前夕夏在看比赛,但是能保准她会知道吗?!就算她知道,他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呀!

    柳莲二听到从幸村精市嘴里说出的‘越前学妹’这四个字有些困惑,如果要告诉切原赤也缘由的话,明明他就可以作出解释,怎么会让切原赤也去找越前夕夏呢!

    为什么要让切原赤也牵连上越前夕夏,幸村他这是什么用意?!

    “想要知道的话,就到最后面去找越前学妹吧!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了!”幸村精市没有回应柳莲二的眼神,只是对着切原赤也径自说着。

    “真的?!”切原赤也喜出望外,一脸兴奋,一个劲想要去后面找人。

    “我也想知道,我也去!”丸井文太也咕哝着,打算跟着切原赤也一起去。

    待等两个小动物离开之后,柳莲二带着困惑的望着幸村精市,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这种做法的合理的解释。

    “我有我的原因。”幸村精市只是给出了一句话给柳莲二,并没有给予一个答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只是转过了头,去看了比赛。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回击真田弦一郎的球?!”暮叶文雅抓着夕夏的肩膀激动地嚷着:“ 实在是太牛逼了!”说出去也实在是倍有面子啊……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立海大以外的人能够回击啊……”浦原心诺也有些诧异,在她们眼中根本就看不到那挥拍和球的速度。

    一直像是重叠着无数影子,完全是超出了人类的能力啊!

    “弱点!是因为真田学长的风有一个弱点。”夕夏拉下暮叶文雅扣的死紧的手,“或许是因为你们看不清楚的缘故吧,所以,不能发现什么。”

    “那你发现了什么?!”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一定知道那弱点是什么对不对?!”

    “我不能说。”夕夏摇了摇头,她知道,但是不能说,至少在这满是来侦查立海大的人面前不能说出这真田弦一郎风的弱点。

    在大庭广众之下爆自己学校网球社的弱点,那是不道德的,要是真的说了,那她还能在立海大接着过的?!

    “越前……越前……”切原赤也从最下面的立海大休息区走了上来。

    “你果然在这!”

    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兴奋地站在越前夕夏的面前,就像是长征两万五千里之后顺利会师一样。

    “请问,有事情吗?!”夕夏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从那最前面跋山涉水来到她面前的人。

    “来问你个问题啦!”丸井文太首先开口,“那个自恋的迹部景吾为什么会打到真田的球啊?!”

    这个?!

    怎么会突然来问她这个问题?!

    夕夏端详了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的表情之后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

    “不是,她知道!”暮叶文雅突然出声,当场拆了夕夏的台。

    夕夏看了暮叶文雅一眼,后者不甚在意地朝她做了个鬼脸,笑的j诈的狠。

    “越前,你又骗人!”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声声指控着。

    “谁让你们来问的?!”夕夏无奈地出声,这是那个家伙要爆她的老底这么不厚道?!

    “部长!”

    幸村精市?!

    夕夏有些困惑,这幸村精市干嘛无缘无故地让这两只小动物来找她?!要作解释的话,这立海大里面有号陈军师的柳莲二,这幸村精市自己本身就可以答疑,干嘛要她来解惑呢?!

    这么做,无疑是让她和网球社牵连上了。这到底是什么用意?!

    夕夏想不透也猜不透。

    “你说嘛,说嘛,我们想知道!”

    一只小土狗和一只可爱的博美站在夕夏的面前很是可爱地撒着娇,只差身后没有伸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在地上扫上两扫。

    夕夏叹了口气,开始作解释。

    “如果拥有极佳动态视力的人,在习惯了那像是重叠着无数拍影之后,能够寻求到一个落球点。其实,如果看清楚了,真田学长的无影拍疾如风大概就是剑道中所谓的拔剑术。大概是利用收刀入鞘的状态,也就是从持拍待球的预备状态到往后拉拍再全力挥出的连串动作来增强速度的原理。”夕夏指着真田弦一郎的动作说道。

    “但是,这当然也是有着一个不小的漏洞的!那个漏洞就是趁着真田学长已经完全挥拍出去,还没重新摆好架势的这段空挡把球打回去,那么下一球,真田学长就无法再次发动无影拍!”

    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一边看着真田弦一郎的动作,一边细细地回想夕夏刚刚作出的解释,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出一连串的动作。

    “但是那是要趁着那一瞬间的空挡作出攻击才是有用的吧!”

    一个问话传了过来,但是对这两个小动物正在讲解原理的夕夏并没有觉察到这句话的突兀。

    “是这样没错,时间之后短短的几秒而已,所以说,这迹部景吾的确是很厉害,不但拥有过人的动态视力,也拥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夕夏语气中颇有些对迹部景吾的赞赏。

    “迹部要是听到你现在这些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夕夏的整个人僵硬在这一角。

    “我们又见面了,越前桑!”

    忍足侑士笑着对越前夕夏,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欣赏意味。

    “呀……忍足侑士,你偷听!”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指着忍足侑士大呼小叫着,太过分了,居然来偷听他们的讲话!

    “偷听?!你们不是正在光明正大的讲解着么!”对于这样的指控,忍足侑士不予置评,似乎这附近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听着吧,而他只是因为恰巧经过罢了,到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精细的讲解。

    “依越前桑的讲解,意思就是说,迹部会赢?!”忍足侑士笑着问道。

    “不!”夕夏摇了摇头。

    “会输?!”忍足侑士皱起了眉头。

    “风火山林并不只有风而已。”夕夏指了指球场上。

    此时此刻,在球场上的真田弦一郎已经不再只执着疾如风这一招,继疾如风之后,真田弦一郎祭奠出了‘徐如林’。

    “果然是立海大啊……”忍足侑士的声音中带了一点惋惜。看来,迹部他赢下这场比赛是有点困难了。

    这立海大三巨头果然没有一点死角!

    已是落花时节

    这次的练习赛就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结束了。

    夕夏觉得掌声并不是单单地送给胜利的一方,而是送给给这全场观众带来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的两个人的。

    不管是输是赢,这两个人皆受用的起。

    “真是场不错的比赛!”

    夕夏看着球场上那进行友好握手的两支队伍,其实这两支都有着良好的球技,潜力也不错。像是冰帝的迹部景吾,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