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夕夏第17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人俏皮可爱极了,“而且,夕夏姐姐不觉得笛子的声音很好听吗?!清悦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我很喜欢呢!”
“是很好听呀!也挺喜欢的。”夕夏点了点头,以前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这笛子最早的时候是在丧礼上出现的,所以,笛子据说是可以安抚人的灵魂。
“是嘛是嘛,和音,来一个……”暮叶文雅鼓吹着。
“不行……我才学了没几天的功夫,很难听的!”和音摇了摇头,她前两天才打算开始学笛子的,现在才学了没几天,要是真的吹了真的是很丢脸的!
真是可爱又诚实的小孩子!
夕夏看着那个对着暮叶文雅的要求露出为难神色幸村和音,不期然地就想到了自己家那个不知道谦虚是何物的小鬼头。
真是一种米养百种人!大概这也是和在美国时的教育影响有关的。
“姐姐们会什么乐器啊?!”幸村和音歪着脑袋问道。
“我?!架子鼓还行吧!”暮叶文雅双手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然后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她学过两年的架子鼓,但是现在通常都是憋屈的时候才会想到去练习一下。
暮叶文雅估计是把架子鼓当作沙袋来出气的吧!夕夏在心底绯腑着。
“心诺姐姐呢?!”
“我啊?!钢琴练过几年。”浦原心诺回答着,那是国小的时候学的,但是基本上她的专注力都在舞蹈上了,没怎么练习也应该生疏了吧!
“夕夏姐姐呢?!”和音问着。
“我?!”夕夏看着凑到她眼前的这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的脸,“你猜呢?!”
“钢琴吧!”和音想了想,夕夏的手指修长,很像是会弹钢琴的女孩子会有的样子,而且,那种恬静淡然的气质也很像。
“不是。”夕夏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和音问着,“小提琴?!竖琴?!长笛?!……”
和音连连报着她所知道的一些西洋乐器,但是夕夏都是缓缓地摇着头。
“那到底是什么呀?!”和音挠着脑袋。
“难不成,夕夏,你什么都不会?!”暮叶文雅问着,“赶快说,要不然,我就要严刑逼供了。”
“夕夏姐姐你就说吧!”和音也点着头,应和着暮叶文雅的话。
“笛子!”夕夏笑了笑说道。
“我手上这种?!”和音双眼发亮地问着。
“恩。”除了她手上那种可以被称为笛子的话,还有什么乐器是可以被称为笛子的吗?!夕夏用眼神询问着。
“真的呀!”和音兴奋极了,“夕夏姐姐,你吹一首来听听看!”
“那不行,我没带!”夕夏摇了摇头。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带么……”和音笑的甜甜地把笛子递了过去,“上一次都没有听到夕夏姐姐唱歌呢。现在可以听到夕夏姐姐吹笛子的话,也很好呀!”
“呃……”夕夏看着递到她面前来的笛子。
“我也想听。”慈郎眨巴着他的眸子,望着夕夏。
“来吧!我们看好你!”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两个贼爪子一搭,异口同声地对着夕夏说道,就当是完成上一次的英文歌好了。
这几个人,看来她要是不如了她们的意,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了她呢!还好,这草坪还算僻静,在这午休快结束的时间里,应该不会有人经过的。
“真不介意我用?!”夕夏看着和音,曼声问着。
“恩恩!”和音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夕夏接过了和音的笛子,凑到嘴边,缓缓地吹奏了起来。
那笛声,清幽悠扬,悠然婉转,清悦动人。像是山水画般展现在所有人的的面前,含蓄,娴静而又雅致。
笛声低稳缠绵,如泣如诉,似玉人耳边轻声吟唱,又像是有着烟雨西湖的江南蒙上了一层一层素净的纱,朦胧而又细腻。
音乐又似乎是有着泰戈尔的韵脚,隐约散发着绿茶的清香,仿佛是带着人来到了一个静谧安详的世外桃源。
夕夏的手指在音孔上轻轻地按动着。
草坪上的人静静地听着,这一片小树林像是突然安静了,连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响都细不可闻。
所有的一切娴静而又悠远,却偏偏又带着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般致命的吸引力。
有关新人赛
很好听的曲子。
才走进立海大的校门,便隐隐约约地听到在空气中轻吟的声响,让人不由地寻着那声源,往着树林深处而去。
走的近了些,便可看见那草坪上坐着的几个身影,其中一个女孩子吹着笛子。
笛声悠扬,但是又透着一份娴静。
从侧面看去,那画面恬静的就像是一副古卷,那女孩子是一副笔墨不多的山水画,笔锋转处有着极致的韵味。那五官细细看上去并不算是精致到完美,但是也算是清丽。但是那静谧如画的神情,那眸子里微透着的睿智与娴静却是敌过了她那不俗的外貌,让人更加专注。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像是一朵吐着芬香的花蕾,有着随时可以点燃的青春,但是看着她却有一种她是直接跳过了那年少轻狂,由一朵花蕾变成了精萃的一滴淡紫色的花蜜的想法存在。
“真看不出来……”忍足侑士轻喃着,从这个角度望过去,那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吸引人,那模样,有着诗中教吹箫的玉人一般,那笛声悠然,人也翩然。
点点滴滴不似真实。啧啧……别提有多魅惑了。
“看不出来的地方的多的很。”迹部景吾手指抚着自己右眼角下的泪痣,嘴角微微地上扬着。那个女孩子,就像是一个迷一样,每次见面都会有着不同的面貌出现。
上一次是网球,这一次的音乐。
一重又一重的,像是弥漫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让人捉摸不透,而又带着一股子意外。
迹部景吾的视线低垂,不由地就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脑海中便想起了那只脾气不小的喜马拉雅猫,那一抓抓的实在是有够狠的,不过,所幸的是过了那么多天,手上的伤早已痊愈,也没有什么伤痕落下。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就像是变态的偷窥狂一样,站在这不远处望着前面的景象,不再出声,怕是影响了那像画一样的画面。
“哪里来的笛声?!”
柳生比吕士轻喃出声,那声音很清透,细细地听来像是安抚着人心一样。
“恩,很好听呢!”仁王雅治点了点头。
“是不错!”幸村精市点了点头,笛声悠缓轻柔,就像是一弘溪水,在身边缓缓地流淌而过,娴静的仿佛整个人身处一方净地,整个人的心都舒缓了下来。
连风经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会是谁在吹啊?!”切原赤也睁着迷茫的望着窗外,声音里也透着迷茫。
不期然地,柳莲二的脑海中想到了越前夕夏,那个娴静如水般的女生,好像很符合那个他脑海里那个吹笛人的形象。
柳莲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突然想起越前夕夏那个女生呢,呃……或许是因为上一次意外看到了那场比赛之后,他一直对着那卷录影带研究过越前夕夏所使用的那个技术,那种牵引着球往自己身边来的技术,以他的了解在国中生中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那便是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除此以外,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形成一个像是‘领域’一样的技术。
而且,柳莲二研究来研究去,觉得这越前夕夏的网球技术,绝对不止他看到的那种程度,可惜人家偏生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而他也没有这种机会再去深处探讨。
此时这淡淡而又悠然的曲子,却让他想起了那个女生来,那张脸,那笑看天下风云际会自己却从不曾转变的模样变得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也许,一切只是因为好奇吧!
柳莲二是这样想着,就是因为一开始初见面的时候就在她的手上吃了一个亏,而每次见面的时候越前夕夏都是有着不一样的面貌。
她可以是如大家闺秀一样典雅,那一手漂亮的小楷笔墨精致,韵长味浓,古典的文学像是信手拈来,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她也可以成为运动系少女,漫不经心却又深不可测。
她与以往见到的女孩子都不同,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柳?!”
幸村精市轻声开口,打断了柳莲二的思绪。
“恩?!”柳莲二抬起了眼眸,望着出声唤着他的幸村精市,幸村精市的脸上晕染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正定定地望着他。
幸村他刚刚说了些什么?!自己好像都没有听到。柳莲二的心里划过一丝凌乱,像是原本一潭平静的池水突然被人丢进了一个小石子泛起了层层的涟漪,一下子打破了表面上的无波无澜。
“关于下个星期天和冰帝进行新人赛的事情,柳,你有什么看法?!”幸村精市看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柳莲二一眼,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的就心不在焉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柳稳了稳心神,“我觉得按照平时和合同练习的学校来的模式来就可以了。”
平时星期天,他们的练习赛的对手都是神奈川高中网球社,以这种姿态去和冰帝网球社去练习的话,也就足够了,毕竟在去年的全国大赛上,这冰帝也就只有只有达到全国十六强的水准,和他们立海大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个不小的距离在的。
“是吗?!”幸村精市瞄了一眼探过了头一脸兴奋状的切原赤也,他柔柔地笑开了,一时间尽是万种风情。
“对了,柳,这名单可能会更动一下,这具体情况等冰帝的部长迹部景吾来了之后而定吧! ”幸村精市交代着,“赤也的出场可能性不是很高,调动一下吧!”
柳莲二微微一楞,但是还是随即点了点头。
“我知……”
“为什么?!”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在这个网球社的社办里面响起,带着质问的味道。
真田弦一郎面色一黑,对于切原赤也刚刚那一嗓子高了几个八度的声音,他的脸上透露着不赞同的意味。
切原赤也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在意平日里他一见就会腿软的真田弦一郎的黑面,他的眼眸中只有眼前那个肩披着立海大正选队服,表情温润如玉的少年,立海大的终极boss。
“什么为什么?!”幸村精市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濒临暴走边缘的少年。
“为什么不让我出场?!”切原赤也望着幸村精市,明明他也是正选之一,为嘛不让他出场,这是搞年龄歧视吗?!不公平……
“为什么?!”幸村精市柔柔地笑开了,宛如这白日里最后的一抹霞彩,虽不灿烂夺目,却也是绚烂无比。
“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不会输!”切原赤也挺起了胸膛,底气十足地说着。
那模样,像是一只刚刚学会飞翔的小鸟,急于脱离开自己那温暖的窝,向家长显现出自己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窥探一下。
倔强,有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可问题是,你能出赛吗?!”幸村笑着一针见血地指出切原赤也的问题所在。不让他出赛,不是怕他输,而是主要他的英语这么功课还是有着不小的意外在的。要是赤也他这次的升级考试没有过的话,那基本上也不用来网球社练习了。
“我……”被幸村精市这么一说,切原赤也刚刚还很十足的底气霎时漏了一半。他的英文真的是很破呀很破……能不能通过这次的升级考试还是个问题呢!
“柳,准备好方案吧!”幸村精市不再去看切原赤也那踌躇的神情,对着柳说着。
“我知道了。”柳应着。
“等一下……”切原赤也不甘心地叫着。
“恩?!”幸村精市微微侧头,状似询问。
“我会通过升级考试!而且我一定会出赛!”切原赤也目光坚定无比,望着幸村精市,像是宣告一般,“而且,那个时候我会以王牌的身份出赛。”
切原赤也目光扫过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这三个号陈立海大网球社三巨头的人物,总有一天他会打败他们三个人,成为立海大的no1的。
“噗哩……”仁王雅治不客气地笑出声,调侃着学弟那狂言。
“是吗?!那我就等着。”幸村精市拉了拉自己身上披着的队服,对于切原赤也刚刚那些豪言壮语一笑置之,“柳,准备两个比赛出场方案,要是一个不行,还有另外一个代替。”
那语气,还是不相信他会通过一样!
切原赤也为之气结。
“我一定会出场的!”他咬牙说着。
看来是又情绪暴走了!
柳莲二看着那个明显已经被幸村精市刺激到不行的学弟提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上了几笔,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情绪激动了,几乎一个撩拨,就能把他从一只温顺的小鸡刺激成一只斗鸡。
窗外,那若隐若现的笛声渐渐的变得柔缓了。
柔缓的,像是一声浅浅的叹息,渐渐地化了,散了,湮灭了……直到再也听不到了。
莫名地,有着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心底慢慢地曼延了开来……
最后一个音,在夕夏的手指间缓缓流逝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那音乐营造的氛围之中,直到夕夏把笛子递还给和音时,大家才回过了神来。
“哇,好好听!”和音一脸的心驰神往,“我以后也要吹出像夕夏姐姐刚刚吹的那样好听的声音。”
“那就努力吧!”夕夏笑了笑,看了一眼听着她的笛声却躺在草坪上睡的香甜的慈郎,他果然是当作催眠曲来听了呢!
“嗯哼,还算是华丽的音乐!”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夕夏他们忍不住回过了头。
迹部景吾?!忍足侑士?!
好端端的,他们跑来立海大干嘛?!夕夏轻皱起眉头看着出现在她们身后的两个人。
“本大爷觉得这音乐若是配上钢琴的话,或许会更加华丽。”迹部景吾抚着泪痣说道,“但是笛声,未免有着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
“是嘛……”夕夏站起了身,拍去了裙子上沾上的尘土,刚刚那样坐着,看着迹部景吾的时候需抬起头仰望着,那种感觉有着一种压迫感。
“或许吧!”夕夏也不反对迹部景吾的看法。这首曲子是偏于素净一点,也就是因为这素净与雅治,她才中意的。
“伊人如斯……”忍足侑士轻笑了一句,这么一句话原本是出自内心的赞赏,但是在他用那关西的腔调念来,平添了几丝暧昧不清的味道。
迹部皱了皱眉头,这也难怪,已是春天,这忍足侑士原本就是一年四季无分别地发情的,见到女生说情话的情形也算是不少见了,今天居然这么文绉绉地来了一句。
最近又不知道看的电影是古代的爱情片吧?!
迹部景吾横了一眼忍足侑士。
“忍足,把慈郎叫醒。”他说道。
“嗨……”忍足侑士拉着长长的调子,然后走上前,蹲了下来。
“慈郎,丸井文太要和你打球,他在球场上等你!”忍足侑士对着慈郎说道。
“恩……丸井……文太?!”
或许是这丸井文太的吸引力太古巨大,慈郎嘟哝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忍足?!”
“对,是我!”忍足侑士好脾气地笑着,“还有迹部也来了……”
“迹部,不要抓我回去,我还没有和文太打球……”慈郎孩子气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像是讨好一样对着迹部景吾说着。
“等我和文太打完球,我一定会乖乖练习的……”
“本大爷才不相信你的保证!”迹部景吾哼了一声。哪有自家球员天天跑到其他学校来的。
“下个星期,和立海大有一场新人赛,到时候要是输了,那就等着回去陪本大爷打球吧!”迹部景吾对着慈郎说道。
“真的吗,好开心,可以和文太打球了……”慈郎兴奋地嚷嚷着,像是得到一根棒棒糖奖励的小孩子一样纯真无邪。
“走吧!”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夕夏,然后对着一脸兴味盎然的忍足侑士和那一听到能够和丸井文太打球便欢喜的连北都找不到的芥川慈郎说道。
夕夏看了一眼手表,拍了拍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的肩膀。
“回教室吧,午休时间快结束了。”
陌上花开
下午最后两节是英文课,夕夏支着下巴,托着腮听着英文老师那带着日本腔调念着英语课本上的句子。
夕夏那模样,像是一个乖乖听课的好学生,其实,那模样只是看着像而已,事实上,夕夏的心思早就飘的远远的了。没有特地地去思考什么,仅仅只是在发呆而已。
暮叶文雅则是第一次那么尽责地履行着她这个挂名班长应尽的义务和班上事物一把抓的学习委员近藤认真地讨论着这次‘辞旧迎新学院祭’上班级活动的类型,双方之间效仿着鱼雁传书,一张张纸条在英文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传的正是兴起,似乎想要今天就把方案确定下来的意向。
浦原心诺则是在英文书下放了一本课外书籍,玩起了地道战,从那模样看来,甚是津津有味。
在临近放学前五分钟,口袋里传来的嗤嗤的手机震动声让一直心不在焉的夕夏缓过了神来。
看了一眼在讲台上口水横飞说讲解题型的英文老师一眼,夕夏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
屏幕灯光微亮,有着一个信封模样。
解了锁,打开收件箱一看,里面有着一条新来的信息,发件人显示的是龙雅。
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在校门口等你,放学了立马出来,别蘑菇!
完完全全的越前龙雅式的口气。
夕夏想了想,按下了几个键,一条简单的短信发了过去,上面只有四个字我知道了。
下了课,收拾完东西,拿车,牵车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夕夏不可避免地蘑菇了有一会了。
她见到龙雅的时候,他正整个人懒散地依靠在立海大的校门口。
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网球袋子,脸上不羁的神情依旧,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周遭经过的女生,也任由周遭的女生打量着。
立海大的女生尚属矜持,放学经过的女生通常只是三两个地小声议论着,目光不住地偷瞄着,三两个聚在一起偷偷地小声议论着,偶尔面色一红,娇羞的像是要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
龙雅依靠着墙身,看着身边来往的女生,心理不忘作出一番评价,这立海大的女生长的还真确实是不错,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果然不愧是关东名校之一的出产品……
可惜,这感觉就不怎么样了,龙雅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看着就像是那才刚刚结了果的桃子,涩口的要命……完全不像是那个丫头……
看着看着,龙雅不由地便拿这些个女生和越前夕夏那丫头做起了比较来。
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档次的……
这些个女生,你多看上两眼吧,立马就红了一张脸,像是对她做了什么似的,瞥过了头却偏偏还是要拿眼角瞄着你,想要被人看又想要看人,少女心态的很。
若是换成越前夕夏。龙雅觉得,她是完全不会有那种反应的,她只会很是坦然地随着人看,随着人去想,仿佛什么别人看的人不是她,想的与她无关一般,那种磁场,那种镇定,完全超乎了一般人。
所以,当夕夏远远地出现的时候,龙雅只消一眼,便可以确定那个慢吞吞地行来的人便是他家的那个丫头。
一眼认出,无关乎那50的视力,仅是一种感觉,让人看上一眼,就能轻易地辨识出来,就像是一种气息一般,清淡的像要逝去了,偏生又让人魂牵梦萦无法相忘。
“你是脚上踩着乌龟来的吗?!”
一等夕夏走到自己的面前,龙雅便臭着一张脸问道。
“还好吧,不算是很慢。”夕夏并不理会龙雅的嘲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才放学不过十分钟而已,不算是很蘑菇吧!
“那是下次打算让我等上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趁早说了,省的我在这干等着。”龙雅哼了一声。
“你不是挺乐在其中的么?!”夕夏反问着,立海大的美女众多,龙雅那模样似乎也是挺受欢迎的,刚刚她还听见有女生议论着离去,而且,他那一双眼睛不是在投注在经过的女生身上,而且还一副蝴蝶见到花蜜蜂见到蜜一样的流连忘返的么?!
“少来!自己慢还要把原因归结在我的身上!”龙雅轻斥了一声。
那种睁眼说瞎话打死不承认的模样夕夏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她无谓地耸了耸肩。
“我们走吧!”杵在立海大的校门口只会让越来越多经过的人为之侧目,上一次龙雅出现之后,校内就有一些小道消息了,这次又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版本了。
龙雅牵过夕夏手里的自行车,长腿一跨便坐了上去,他右脚踏在脚踏板上,左脚支在地上,支撑着整个重量。
“上车!”龙雅酷酷地扔过来两个字。
“哦!”夕夏依着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一手伸向前,轻轻地揽住了龙雅的腰身。一如当初在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
龙雅的腰身不算是很瘦,也因为常年打网球的关系,那肌肉都很结实,透着一股子安全的味道。
龙雅低头看了一眼那从后面伸过来的手,白白净净的,手指修长,轻轻地揽着他的腰,在他那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的衬托下,分外的显眼。
龙雅的嘴角轻轻地牵动了一些。
“抱紧了!要是等会摔了我可不负责!”龙雅出声说道,然后他右脚用力地一蹬,自行车便快速地向前行驶而去。
车子骑的很快,夕夏的裙摆在那风中微微摆动着。
龙雅像是故意的一般,左一下右一下地蛇形着,偶尔路上有那么一两颗小石子硌住,车子便会微微地一震。
“喂……你就不能好好骑车吗?!”终于,在被震过几下之后,夕夏忍不住单手紧抱住了龙雅的腰身,出声抗议着。这家伙是故意整她的吧……
“哈哈……”龙雅爽朗地笑了开来,感受着腰上那渐渐加重了的力度,似乎那手心的温度透过了衣料,渗透进了自己的身体。
那温度真实无比。
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暖流,缓缓地向上输送着,缓慢,但是却又毫不间断。
那种感觉,让龙雅想起了之前他刚刚离开家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干什么,究竟想干什么,在费用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倔强地不肯向那收养他的父亲开口,想要看看依靠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养活自己,可是在脑海中却希望着有人能够向他伸出一双温暖的手。就像小时候他刚刚被带到越前家,被介绍到那小小的夕夏和龙马面前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有多希望能够被他们接受,多希望融入到那两个兄妹的世界里去。
那个时候,是她。
那个小小的她,对着他伸出了手,笑意盈盈地对着他叫了一声‘龙雅哥哥’。
那牵着他手的温度,好温暖。
那种温度,像是鸦片一样,一旦沾染了,就会变得心心念念了起来,戒也戒不掉,忘也忘不了。
笑着笑着,龙雅便不再笑了。
难道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就是渴望着这个温暖的吗?!
龙雅骑着车,带着夕夏往着前往东京的方向上骑去。
可是,在东京的郊区的河堤上的高坡便停了下来。
高高的河堤高坡下是一条长长的草地,春天正是野草长的最繁茂的季节,在草地上,还可以看到一些零星的野花开的正艳。
“我还以为你打算回家了呢!”
夕夏看了一眼随意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的龙雅,一开始看着龙雅往东京的方向骑的时候是有这种想法出现,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要是真的想回家的话,也不会来找她了,依他的性子只会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对她喊着‘哟,你会来了?’的这样的场景。
“有什么事情吗?!”夕夏问着。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龙雅坐在草地上,手扒拉着那些无辜的小草,扯了一根又一根。
“那也还是有事吧!”
“夕夏,你喜欢打网球吗?!”龙雅瞥过了头,神态认真地问道。
“不喜欢。太累!”夕夏摇了摇头,打了那么多年,还是不是很喜欢。那种那么热血的运动,不是她所适合的。
站在球场上,她没有那种心情澎湃的感觉,只是觉得疲倦。没有投入血和泪,她剩下的只是单单的技巧而已。所以,她在网球这条路上根本就走不远。
“的确是你的回答。”龙雅嘴角弯了弯。
“那你呢?!”夕夏反问着。
“无所谓喜不喜欢。”
龙雅看着那斜挂在天空一角的落日,眯着眼看着那漫天的云彩,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着,内心也并不反驳。
小时候学网球只是为了更加快地融入到越前家,现在打网球仅是因为觉得能够依靠这种生活下去,自己养活自己也算是挺不错的,也说不上特别在乎,也说不上特别不在乎。
“我以为你是喜欢的。”夕夏低头看了一眼龙雅,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让她看不清出他说这句话的真实神情。
夕夏一直以为龙雅是喜欢网球这项运动的,之前那么努力地练习着,现在也以这种方式生活着,可是现在他却告诉她,其实他也不在乎,这完全是颠覆了她之前的想法。
“还行吧,不至于那么无趣。”龙雅问着。
“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个?!”特地来找她难道说只是为了告诉她,其实他越前龙雅并不像是她所想的那样在乎网球。
“夕夏,”龙雅轻唤了一声,目光望着这高坡下并不远处的河流,那河面被落日的余晖印染成一片金光粼粼的色泽,很是耀眼。
“恩?!”
“我可能会打假赛。”龙雅说道。
“中介人今天告诉我,因为我之前赢了一系列比赛,那些下注人大多都是会买我赢,如果我输的,则是会比赢的时候拿更多的钱。”
龙雅解释着。
“作假吗?!”夕夏扬了扬眉头。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输和赢,不就是一个形态而已。”输了能怎么样?!赢了又怎么样呢?!输和赢不就是一个虚名而已么。
对于输赢,他也没什么好执着的。自己的实力,就像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
“所以,你答应了?!”夕夏看着龙雅问道。
“恩。”龙雅点了点头,“我无所谓。你的看法呢?!”
“那也没什么吧,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龙雅自己都觉得打假赛没什么关系,她一个本就不怎么在乎输赢的人,是更加无所谓了。
“要是伤天害理,你就不打算让我去做了是吧?!”龙雅斜睨过来一眼。
“当然。你是我哥,总不能放任着不管!”要是他真打算去做怎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就……敲晕了带回家?!
龙雅转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夕夏。
良久之后,他开了口。
“我保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语气坚定,许下了他的保证。
“今天要不要顺便回一趟家?!”夕夏开口问着,都已经在东京了,离家也不算是太远了,要是能回家是最好不过了,
“行了,暂时还不想回去。”龙雅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整了整网球袋的背带,“我回去了,你自己回家吧!”
“好!”夕夏也不多加游说,龙雅要是真不想回去的话,她磨破了嘴皮也没有用。
“你打算这么走回去?!”夕夏看了一眼龙雅,问道。
“当是锻炼了。”其实也不算特别的远,走两步,跑两步就到了。
“好吧!”夕夏点了点头,本来还想说让他骑着自行车走的,那么就她自己骑着走好了。
“陌上花开,你一路欣赏回去吧!”夕夏利索地挥了挥手,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回家了。
龙雅看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然后转过身,往着神奈川的方向走去。
花就算是开遍了,若是没有人陪着欣赏的话,也是徒然的吧!
赶鸭子上架
“咳咳……”幸村精市轻咳出声。
切原赤也一缩脖子,把刚刚刚刚选择的选项由a改成了b。
“咳咳……”
那轻柔的咳嗽声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让切原赤也额头冒着冷汗,一道选择题的答案从a改到了b,又从b改到了c,涂涂改改的只差没把那道题那小小的空白处给擦破了,切原赤也稍稍抬起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幸村精市,立马又把脑袋埋了下去死命地瞪着自己手里的哪一张英文试卷,心理颇是哀怨地默念着,部长啊部长你不要再咳嗽了,要是在咳下去我又要重头开始选一遍了,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是那个答案好了……
幸村精市看着那个盯着英文试卷那神情如桑妣考的切原赤也,看着他把那道题目的选择一遍又一遍地改过来改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赤也,你要是一道题目磨蹭那么久的话,你考试时间会来不及的!“幸村精市提醒着,一次考试,也就一个半小时左右,要是在一道题目上蘑菇上太久,那么考试就会来不及,更别提那只是一道选择题,按他那种速度做下去,恐怕连阅读理解都没办法看上两眼吧!
“是,部长……”切原赤也闷声应着。
“还有,你那道改来改去的题目,”幸村看了一眼那题目和答案,“是错的!应该选a!”
啊?!
切原赤也当场泪奔,要不是刚刚部长在那边咳了几声,他会下意识的去改吗他?!
“部长,你感冒了啊?!”很自然的,切原赤也就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刚刚听到幸村精市微微地咳嗽着,想来应该是感冒了吧!
“赤也,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这英文卷子上。”幸村精市敛了敛神,神情严肃地告诫着这个一面对英文就立马心不在焉的学弟兼部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个星期五到来之前希望能够用填鸭式的办法把他的英语水平提高到六十分的境界。
“是!”切原赤也支吾了一声,认命地把视线调转到自己的英文试卷上,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上面歪七扭八的小字,接着苦大仇深去了。
今天真田副部长有事情,所以是幸村部长负责他的补习!还好今天不是真田部长,要不然保证会有一记爱的教育之真田牌巴掌!
虽然幸村部长不打不骂,但是由幸村部长负责补习也不是一件特别好受的事情,那种不怒自威之间所存在的压迫感,真的是让人憋的特别难受,好压抑呀……
感冒吗?!
被切原赤也这么一问,幸村精市认真地想了想,最近几天的确是有着一些个感冒的症状出现,像是刚才,喉咙也隐隐泛着痒。但是他的身体状况一向极佳,多年来也未曾感冒过了,不过在这三月天里面,本来就是流行感冒多发的季节,要是真的是感冒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他也是一个正常人不是吗?!
只是这场感冒也未免也来的太过突然了一点,幸村精市隐隐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安在升起,然后一圈一圈慢慢地荡漾了开来……
幸村精市一边看着切原赤也所做的题目一边适时地讲解了几句,力求能够在考试遇到相同题目的时候,这个苦手英文的学弟能够记得这个答案。
接连两天,这切原赤也的英语水平还是没有多大的长进,就连幸村精市的感冒症状也像是切原赤也的英语水平一般丝毫没个长进,还好像是加重了,顺带引发起了轻微的腹泻症状。
虽然这水平没进步,但是这日子还是得过不是?!
那‘辞旧迎新学院祭’的脚步越发的临近了。在今年的晚会上,主题已经提前敲定了下来假面舞会。
主题的敲定,表示着剩下的只有五大倒霉人选了。
一时间,校园里的紧张气氛比以往还要来的浓烈。
网球社的正选成员尤甚。
除了有免责权的幸村精市,其他除了桑原以外几乎个个榜上有名,人气还真不算是低的。
但是,在周三晚上那一天,立海大校园网的bs论坛上突然多了一张帖子,引发了跟帖人员无数,点击率一下子暴涨。
帖子主题强烈要求网球社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在舞会上一展舞姿。
帖子内容写的是十分的深情并茂。
大致意思是细数了大叔三大优点成熟、稳重、妖娆。在立海大中能够稳坐大叔排行榜第一位的除了网球社的真田弦一郎不做第二人选。成熟与稳重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所以,帖子的主人强烈要求真田弦一郎展示一下这三大优点的最后一点妖娆。
所求妖娆,唯有恰恰。
众所周知的,那拉丁舞中的恰恰,是节奏感很强,扭动感很强的舞蹈。
所以,那帖主要求真田弦一郎在舞会上展示一下这恰恰舞。
此贴一出,在校网论坛上几乎是无人莫敢与其正逢,而且是应和声一片,从此奠定了真田弦一郎五大倒霉人选之一的地位。
于是,周四早上的晨练时间网球社的成员一见到真田弦一郎的时候那表情都是很纠结,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同情一下真田弦一郎。
“真田,今年的社团经费就拜托你了。”
在晨练之前的社团活动室里面,幸村精市笑意盈盈地对着真田弦一郎的说道。就像是去年的时候,上一任网球社部长对他的拜托一样。
幸村你……
真田弦一郎看了笑的柔美的幸村精市一眼,脸色暗沉了下来,沉默地换着衣服。
“这也算是一种人生的历练啊……”
仁王雅治搭上真田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的。
昨天他一看到这帖子就笑喷了,而且这跟帖的人绝对不算是少的,仁王相信,在这些人中肯定有曾经被真田铁拳教育过的人。
当然,他也跟了一个帖子,反正网球社只要一个人倒霉就够了,不需要多个人去出风头。
真田弦一郎的脸色越发的暗沉了,额头的青筋隐隐地冒起,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或许,”绅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体贴地帮着设想好了一切,“我和舞蹈社的前副部长的交情还不错,或许可以帮上忙!”
你们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整个往人家的伤口上戳!
柳莲二扫了一眼犹在幸灾乐祸的三个人。以很中肯的声音开了口。
“一个星期的时间够吗?!要是不行,真田的菜单我可以稍稍更改一下。”柳翻了翻笔记本,他或许可以把真田的下午的训练多挪一点到早上来,让他有多一点的时间去练习那恰恰。
桑原、赤也和文太三个人躲在小角落里面闷声不吭,这四个人太黑暗了太黑暗了……还好那帖子上的人不是他们呀!要不然,现在就是他们被逼着了。
真田弦一郎的脸色黑的已经无法形容,他默默地穿上了运动服,拉上了运动外套的拉链,然后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一声震天价响的关门声透露出了他心理的不爽。
其实,这真田弦一郎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已,外表再怎么成熟稳重,还是有着自己的脾气所在的。
尤其是在受到这些个向来无良的同伴们的玩笑之后,他当然也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