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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坏天使的眼泪第34部分阅读

      网王之坏天使的眼泪 作者:rouro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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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年前的维也纳音乐节,她的独奏,并不在组委会的安排之内,可是,在观众互动的环节里,她自动自发地站到台上,不在意众人异样的眼光,承受下所有人嘲弄的眼神,淡定地用她手中的小提琴,完美地演绎了《魔鬼的颤音》这首极具高难度的曲目,从此,成为焦点。

    不服输、敢做、敢现。

    在人生地不熟的维也纳,在处处碰壁的音乐界,她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在那条艰涩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

    也许就是动容于她那份坚毅,查理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将她带回了他的乐团,力邀她成了他团里一员普通的小提琴手。

    起初,团内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抱持的态度是怀疑,可是,随着相处的日子增多,大家对她不友善的态度也渐渐改观。

    她吃得起苦,不会恃才傲物,性格淡然不喜与人交际,可是,她总会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默默地珍惜着每一次可以和大家合作的机会。

    每一天,她都是团里第一个来排练室报道的;晚上,她却是团里最后一个离开的。

    即使,开始几次,由于赞助商方面的顾虑,她无法和团员一起登台演出,但是,她却会站在台下,在观众们讶异、嘲弄的注目中,面不改色地随着在舞台上的众人一起合奏。

    她不需要舞台,因为,处处都是她的舞台。

    于是,这样的她,就那样不知不觉地建立起属于她自己的群众基础。

    询问她身份的观众慢慢多了起来,对她产生好奇的媒体,也蠢蠢欲动。

    然后,时机成熟,查理斯向赞助商争取,让她有了第一次上台的机会。

    而她也没有让查理斯失望。

    她以自己出色的演奏和配合,完美地结束了她的初次登台,同时,也正式开启了她璀璨的音乐家道路。

    可以说,查理斯是看着欧阳璇一步一步走来的,也是看着她,用她自己的努力以及那日臻完美的演奏技巧,令所有人咂舌、慢慢接受她“特殊”的拉琴姿势,同时也让团里原来的首席小提琴手自叹弗如,心甘情愿退居二线。

    可是,就在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如今已然趋向顶峰的时候,这个女孩竟不按牌理出牌地提出了要退团隐退?

    这……还真是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也让查理斯郁闷至今。

    他不懂,为什么欧阳璇会选择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戛然而止?她明明付出了那么多,耕耘了那么久,现在,是她收获的时候,她竟如此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说实话,他真的是难以置信加无法释怀。

    “查理斯,听说你对中国的文化很有研究,那么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了然查理斯的真实想法,女子微微一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因为我不想‘死在沙滩上’所以,我决定及时收手,留下一个灿烂的省略号,让那些还未冒起来的‘后浪’好好‘瞻仰’……”

    “你在说冷笑话么?”25岁就算前浪了?那他这个比她整整大了一倍的人算什么?团里那些大部分都在30以上的团员算什么?蒸发后的水蒸气么?真是的!

    “我说的是认真的。”话虽这么说,可是她隐忍的笑意,却一点也没和“认真”沾上边。

    查理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笑骂:“没良心的东西!”

    “等你有需要,我还是会抽空回来的。”她眨眨眼,真心诚意——对于宛如伯乐般的查理斯,她是由衷感激的。

    “我现在就很需要!”查理斯开始耍赖,毕竟,在她担任首席小提琴手的期间,团内的水平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是不争的事实,她就那样走了,他一时可没把握找到能接替她的人。

    “艾玛会接替我的位置,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退位让贤’,她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我想,现在的她,应该会做得比我好,何况,你和她曾经合作了那么多年,她实力怎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么?”她摆明有备而来。

    查理斯不再说话,认命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她已经志不在此,那么再强求,可能适得其反,不过……

    “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后悔了,而那时我还是团长,那么记得随时回来找我!若无意外,我们团的大门,一直都会为你敞开。”这也算是他送给她的临别赠礼吧!

    闻言,她的眼眶红了,吸吸鼻子,她顿了顿,退开两步,深深地对着查理斯鞠了一躬,真挚道:“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知道谢谢,还是要走?没诚意!”查理斯不满地咕哝,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带着慈父般的宠溺。

    活了大半辈子,他看过的人不在少数,而欧阳璇,绝对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

    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都清楚——她明明有个那样厉害的男朋友,却傻傻地极力隐瞒,不懂利用,宁愿一个人在那边孤军奋战,也不肯偷偷地走一条捷径。

    如果她愿意,以她的才华和天赋,要走到今天的地位,根本不需要6年这么久,更不需要受那么多苦,遭那么多白眼,走那么多弯路——如果说阅人无数的查理斯有真心佩服过谁,这个坚韧的东方女孩,绝对是其中一位。

    当然,也是他最看不懂的一位——不过,他却是真心期望着她能幸福。

    因为,她,值得!

    ☆☆☆ ☆☆☆ ☆☆☆ ☆☆☆

    “听说你退团了?”

    “呵!你怎么知道的?”脸颊夹着手机通电话,我从开启的衣柜里取出一件一件衣物,将其折叠,塞进开启的行李箱里。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么?”

    “狗仔?”

    “……”

    “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谁不知道北森小姐你现在可是国际某知名报社的主编啊?有渠道得到第一手资料,不足为奇。”

    “我怎么感觉你在挖苦我?”她哼了哼,不是很满意:“不过,算了,反正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我手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下意识地握紧手机:“为什么?”

    “因为你啊!”她开玩笑:“要知道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你退团了,那么以后我的‘独家’可就没着落了,早点辞职,我也好趁早带着名声,回日本发展发展!”

    “呵!你打算回日本了?”

    “是啊!在外面游荡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她的语调变得有些幽邃,顿了顿,接着像想起什么,斟酌着道:“你的打算呢?要是没猜错,你会退团,是为了景吾吧?”

    “……”我没有说话,而北森,则猜到了答案。

    轻轻地,她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景吾知道么?”

    “……还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苦笑着闭上眼,揉了揉太阳|岤:“我打算等我从美国念完经济学、有足够的资格去他们公司应聘成功后再告诉他……”

    “啊恩,你的意思是,还要让本大爷等你四年?”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扔到地上。

    讷讷地,循声望去。

    只见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的迹部就那样直直地斜倚在我卧室的门口,似笑非笑地和措手不及的我,面面相对。

    我不自觉地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和手机那头的北森道了再见,仓促挂断。

    “你怎么……”他……他怎么来了?记得前几天和他通电话时他还在英国忙着接手迹部集团的事……

    “不华丽的女人,你还真的很喜欢自作聪明啊,嗯?”一步一步,他向我走近,灰色的眸底,有复杂、有心疼也有无奈。

    “呵!你应该知道,我‘自作聪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淡淡地笑,迎上他的目光,有着我的决定。

    他不语,直接伸手将我拉入怀里。

    唇,凑近我的耳畔,他无奈地叹息:“笨女人!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就那么喜欢孤军奋战?”

    “我没有孤军奋战。”我静静地埋在他怀里,反手,搂住他的腰,不自觉地莞尔:“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么?”虽然我不愿让他介入我的梦想,可是,当我累了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我知道,他就是我第一个依靠——也许,八年来,他为了接手迹部集团的事而和我英国、维也纳两地相隔,可是,我却从未觉得寂寞,觉得孤独——即便后来我因为参与了乐团的事而不得不各个国家到处跑,他也为了家族企业天天飞,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络和感觉,却并没有因此而生疏。

    距离产生思念,而思念,则让每一次见面,弥足珍贵。

    “所以你有恃无恐?”他稍稍拉开和我的距离,挑眉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是心安理得!”我挑衅地勾唇一笑。

    “你就不担心本大爷变心?”他威胁地眯起了眸。

    “我记得追我的好男人好像也不少。”我耸肩,状似漫不经心。

    “啊恩,还真是不华丽呐,嗯?”他满脸不屑,可是,眸底却阴霾了几分。

    “是啊是啊,他们全都没你华丽!”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轻轻推了推他,“好啦!别闹了!我还要打包行李……”明天还要赶飞机去美国,我必须今晚全部搞定。

    闻言,他的灰眸闪了闪,但,还是自动自发地松了手。

    脱离他的怀抱,我动手继续之前未完的工作。

    而他,则在几秒的犹豫后,叹口气,认命地帮着我,默默整理。

    四周,一下子,便只剩下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 ☆☆☆ ☆☆☆ ☆☆☆

    呼吸,炙热。

    床头的灯光,夹杂着他暧昧的喘息,带上一份绯 色。

    光影交错,我睁开眼睛,迷蒙地看着他渐渐裸 露在柔柔光晕下的精壮身躯。

    窗帘,随风摇曳,丝丝缕缕的沁凉,却浇不灭周围逐渐上升的温度。

    衣服一件一件剥 落,陌生的电流,随着他的触碰,流过全身。

    他的吻,比以往炽烈;他的爱 抚,不再节制。

    “可以么?”他咬着我的唇瓣,舔吻着我的耳垂,喘息地伏在我的身上,声音沙哑:“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本大爷可以让你喊停……”

    他定定地看着我,着火的灰眸,带着一丝极力想要保持清明的压抑。

    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就像八年来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小心翼翼着,照看着我的感受。

    我明白,如果我喊停,他真的会停——亦如八年来的每一次。

    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想停。

    在他刚刚出现的那一刻,在晚餐后,他吻上我的那一秒。

    离别在即,八年来的一幕幕在眼前拂过,感情,如破闸而出的猛兽,汹涌而出,感动、感激、爱恋、思念,相互交织,最终化为浓烈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

    贴近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温度,此时此刻,我只想忠于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抛开矜持,抛开顾虑,我颤抖着,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犹豫着,主动贴上他的唇。

    他的身子,陡地一僵,接着,一连串的吮吻如骤雨般,密密地落下。

    他的手,带着魔力,每一寸的轻抚,都在我的体内点上火焰。

    理智被灼飞,大脑,一片空白。

    无法思考、无法冷静,只能随着本能,生涩地迎合、回应。

    一波接一波的浪涛,激烈地,仿佛要灭顶般地一阵一阵袭来。

    我就像一个在欲 海中溺水的人,浮浮沉沉,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地,抓住他这一根唯一的浮木。

    情 欲,如火般,熊熊燃烧。

    赤 裸的交缠,火热的相贴,剧烈的喘息。

    窗外的月,吟唱出旖旎的歌谣。

    今夜,才刚刚开始……

    番外(三)最后的最后

    天,是纯净的蓝色;云,是无杂质的白色。

    维也纳圣斯蒂芬大教堂

    他和她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而她,则静静地站在两旁前来观礼的人群里,默默地,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一年的心动,三年的错过,八年的等待。

    即使,她没有全程参与,却也明白,他们之间的不易。

    羽鸟离……不!现在应该叫她欧阳璇。

    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至少,她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身为北森家的大小姐,从小,她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迹部景吾,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踢到铁板。

    所以八年前,当她幡然醒悟,认清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走不进他心里时,骄傲如她,毅然选择了远走他乡,治疗伤口。

    起初的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努力来实现梦想,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在竞争激烈的领域,没有一点背景,没有一点手段,想从零开始,谈何容易?她想当一名记者,可是,初来乍到的她,处处碰壁,没有报社愿意收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杂志社,她的骄傲和自尊,却咽不下前辈们飞扬跋扈的颐指气使。

    于是,受够了委屈的她,想要让那些明明一无是处却偏偏喜欢自以为是的“前辈们”刮目相看的她,硬着头皮,回到了她父亲的羽翼下。

    通过父亲的人脉,她成功地进入了国际某知名报社——从一名跑社会新闻的小记者做起,一步一步,一帆风顺地凭着自己本就出色的天赋,爬到了主编的位置。

    她以为,她是成功的;她以为,只要在最后获得认可,怎样开始,并不重要。

    可是,几年前,偶然间采访国际上新崛起的某交响乐团,遇上化名为欧阳璇的羽鸟离后,她才知道自己的“以为”有多么离谱。

    她从底下的小记者那里调阅了欧阳璇的资料,在确定了欧阳璇就是她认识的那个羽鸟离后,二话不说地找上了她。

    阔别多年的重逢,两个在他乡相遇的女孩,感触颇深。

    尤其是她——多年来的沉淀和历练,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因为情殇而黯然神伤的北森雪美,对迹部,她早已没了初时的热情——所以,多年后,再见羽鸟离时,她除了感叹时间流逝外,不再有任何的不甘和怨怼。

    许是这层旧识的关系,她顺理成章地接手了采访那个乐团的工作,也从一些细枝末节里,了解了这些年来欧阳璇的种种。

    她愕然,因为欧阳璇的从零开始。

    她震惊,那个女孩竟然没有利用迹部这个踏板?

    她羞愧,比起她多年来的忍气吞声,走了捷径的她,是多么幼稚可笑!

    其实,她们是同一类人,撇开迹部这层隔阂,她们的相处原来可以很愉快。

    她和她渐渐走近,不仅仅因为工作的需要,更重要的还有同为“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惺惺相惜。

    于是,她们就那样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她会轻松地问她和迹部之间的发展,她也会无所顾忌地坦白从宽。

    因此,当她第一时间得知她退团的消息时,她便猜到,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欧阳璇是个骄傲的人,她不是个愿意成为爱人附属的女人。

    在她和她的相处中,她摸的最透的,就是她的性格。

    她爱迹部,因为爱,所以她才想靠着自己,站上和他同等的位置;她想和他在一起,因为想,所以她才会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抛弃自己拥有的一切,远赴美国,在她不擅长的领域上,从头开始。

    不得不说,她很佩服她。

    佩服她的勇气,佩服她的潇洒。

    当然,她也同情迹部。

    因为高傲如他,却在“背后男人”的这条道路上,走了很久很久了。

    守了三年,等过八年。

    如今欧阳璇又要去美国攻读经济学,为进入他公司和他并肩作战而努力,那么,细细盘算,他们真要在一起,则又是一个以年为单位,甚至是10年为单位的等待。

    而以她对迹部的了解,她知道,他等不了。

    他绝对会在欧阳璇去美国前,有所动作。

    所以,在接到他们要闪电结婚的消息时,她并不意外。

    她只是好奇,好奇欧阳璇竟真的答应了迹部的求婚,暂时抛开去美国的打算,成为他的新娘?毕竟,当初和她通电话时,她听她的口气,是说要等她取得经济学学位、正式进入迹部公司帮他时,才会考虑和他的婚事……为什么只是一夜之间,就颠覆了?

    她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很简单,迹部扣留了她的护照!

    她去不成美国——除非她顶着迹部太太的头衔去。

    她听到她在电话里提到这件事时,语气近乎咬牙切齿,可是,仔细听,又会发现她无奈的甜蜜。

    于是,在今天,他们的婚礼就那样开始了。

    虽然仓促,却不失格调。

    来参加婚礼的人,多半都是欧阳璇团里的人,原本,迹部是想用私人飞机载羽鸟的外婆过来的,可惜,考虑到老人家的身体问题,只好作罢。

    至于迹部那边,曾经冰帝的几位正选,竟全数到齐。

    看到他们的那刻,她忍不住感慨,八年的时间,大家都变了。

    向日不再任性,以前对百合野的迷恋,如今已然消失无踪,他和羽鸟离之间的关系,虽不热络,但也不再僵硬;慈郎虽然还是喜欢睡觉,可是,他却不再会不分场合、地点地犯困;宍户比以往更加坚毅;日吉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至于忍足,他不再介意当初百合野的不告而别,也不再像后来刚得知那个女孩在国外的背叛而游戏花丛……他接受了藤谷,找到了真心爱他,也值得他爱的那个人。

    阳光下,绿得刺眼的草坪上,她看见大家都在幸福地微笑。

    新娘要开始扔捧花,接到捧花的人,传说下一秒,会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大家都起哄地凑上前。

    而她则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看着这一切。

    茫然、苦笑。

    回顾八年来的自己,爱情,似乎还是那般渺茫。

    学姐……

    恍惚中,身侧有一道紧张的声音,怯怯唤她。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点似曾相识的脸。

    银白的发,如邻家男孩般的气质。

    凤长太郎?她看着他,不确定地问。

    闻言,男子的眼睛闪烁出星光。

    看得出,他很兴奋。

    她笑,说,他长高也长帅了,她快认不出他了。

    他莞尔,有些腼腆。

    她还想说什么,却毫无预兆地让他拉入怀里。

    一束捧花砸着他的背,掉落在他们脚边。

    她埋首在他怀里,心,怦怦!怦怦!有些乱了。

    他抱着她,他的肩膀,很宽。

    恍惚中,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在她哭泣时,羞涩着犹豫着却又坚持着借出自己肩膀的少年。

    原来……是他……

    雪美,你不知道吧?其实长太郎他啊!暗恋你很久了!

    迷惘地离开他的怀抱,她听见向日煞有其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是啊是啊!他皮夹里还偷偷藏着你的照片哦!

    他一直都在等你呢!

    忍足他们开始爆料,而站在她面前的他,则尴尬地红了脸。

    你们接到捧花,什么时候请我们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一些跑来凑热闹的群众跟着起哄。

    他脸上的红晕又增多,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清澈和坚定。

    下意识地弯腰,他捡起地上的捧花,迟疑着,鼓足勇气递到她的面前。

    他说,这个捧花是你的。

    他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会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他紧张、他不安,可是,他凝视她的目光却越来越执着。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就连新郎新娘也凑了过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这束花,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着成为她命中注定的人?

    话音刚落,鸦雀无声。

    半秒后,所有人开始起哄。

    他们鼓吹着要她答应他,他们煽动着要她接受他。

    她复杂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在穿着新娘礼服的欧阳璇适时来到了她的身边,轻笑着搭上她的肩膀,无言地给予她鼓励。

    她的心渐渐平静。

    咚咚!咚咚!

    如擂鼓。

    凤拿着捧花的手在微微颤抖。

    四周的马蚤动慢慢沉淀。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一个世纪的沉默,她身侧的手,紧了紧。

    无奈,却又止不住笑意。

    她接过了凤的捧花。

    凤傻站在原地。

    人群爆发出欢呼。

    他们将他们围在了中间,和新郎新娘一起。

    他在笑,她在笑,他们都在笑。

    结婚进行曲在苍翠的草坪上流淌。

    当当当!

    教堂的钟声,一遍一遍,在他们身边回荡。

    那一刻的阳光,似乎带着上帝的祝福,美得有些炫目。

    ☆☆☆ ☆☆☆ ☆☆☆ ☆☆☆

    日本 神奈川

    难得的休假,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

    原本,他想要去找文太,可是,推开店门,看到那两个浓情蜜意的身影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那个有着可爱娃娃脸的女子,从初中便开始送文太蛋糕了。

    即使表白被拒过很多次,可是,她似乎越挫越勇。

    满身的活力,朝气蓬勃。

    这样的女孩,即使迟钝如文太,到最后也很难拒绝吧?

    所以,前些日子,听到他们开始交往的消息,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八年就这样过去了。

    曾经为了立海大的三连霸而执着的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找到了自己另一个目标。

    网球就是他自己。

    没有网球的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回想当初的这句话,他不自觉地泛起苦笑。

    脚下,漫不经心,却在路过的一家花店门口停下脚步。

    “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见奇迹。”

    愣愣地,望着那束紫色的薰衣草,恍惚间,他想起了记忆深处,那张柔柔微笑的脸庞。

    于是,情不自禁地,他走进花店。

    欢迎光临!

    甜美的女音,随之响起。

    抬眸的刹那,他愕然。

    那竟是亦晴。

    你在这里工作么?

    他淡淡地笑,随意地将双手插入裤袋。

    她腼腆地点点头,心跳紊乱。

    你来买花么?

    呵!是啊!我想要一束薰衣草。

    他莞尔,直觉地脱口而出。

    薰衣草?她一愣,垂下眼,收起心湖的一丝涟漪。

    沉默着,她轻轻将花包装好。

    他付过钱,捧着那束紫色,便要走。

    幸村,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么?

    望着他的背影,她情不自禁地开口询问。

    他的脚下,一顿。

    幽幽地,他叹息。

    于是,她听到他说,那个花语,不适合你。

    话落,他不再回头。

    她呆呆地僵立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自嘲、苦笑。

    原来……他一直都明白……

    ☆☆☆ ☆☆☆ ☆☆☆ ☆☆☆

    你抱着紫色的等待

    我看着你的执着

    薰衣草的花语

    等待无望的爱

    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懂

    适不适合

    由我主控

    不公平的世界,不公平的人

    爱情的国度,复杂的情

    有喜有悲,有伤有痛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子错,满盘输

    无法重来,便徒有遗憾

    所以懦弱的我

    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

    傻傻地用最笨的方法

    紧握……

    我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