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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坏天使的眼泪第33部分阅读

      网王之坏天使的眼泪 作者:rourouwu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

    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我会慢慢抚平你的伤口……

    即使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只要你愿意让我接近,只要你给我一个立场……

    我就能陪着你、保护你……

    为你挡去所有的风雨……

    “和我在一起……别让自己孤军奋战了,嗯?”

    一下又一下,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落下印迹。

    也在我的心上,刻上烙印。

    迷惘、困惑。

    意乱、情迷。

    是不是经历过孤立无援,人,才会特别渴望依靠?

    是不是面对过众叛亲离,心,才会变得格外脆弱?

    听着他的声音,闻着他的气息。

    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酸酸的东西,在发酵。

    “只有真正的爱情,才会让你这般慌乱;只有真正的爱情,才会让你这般失常……”

    ……

    “不要让自己的不甘蒙蔽双眼,不要让自己的固执主控行动……”

    ……

    “幸与不幸,往往,只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

    ……

    佐藤秋的话语,拂过脑海。

    迹部的眼神,近在咫尺。

    认真、紧张。

    炙热、期待。

    怦怦!怦怦!

    我的心跳,我的呼吸。

    加速、剧烈。

    累了、乏了。

    不想再逃了。

    最后一次……

    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咬唇、犹豫。

    最终,还是迟疑着,缓缓地,圈上了迹部的腰。

    他的身体,陡地一僵。

    不自觉地,他倒吸一口气,一把将我拉入怀里。

    死死地、紧紧地。

    仿佛就要嵌入骨髓。

    “我真的……不会再放手了……”气息,不稳,他紧绷的语气,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沙哑。

    我轻喟,依靠着他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淡淡微笑:

    “那就……不要再放手了……”

    也许,现在的我并不能回馈你同等的心情……

    也许,此刻的我还无法响应你想要的回应……

    可是,请相信

    我会试着努力

    试着学习……

    紧紧地抓住你的手,牢牢地握住我的幸福……

    不再……松开!

    尾声

    重新回到日本的那天,天空晕染着淡淡的金色,万里无云。

    我去医院探望了外婆。

    看到我的刹那,外婆的脸上,是激动、是不敢置信。

    然后,她哭了,死死地抱着我,如孩子般哭泣。

    她问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她问我,失踪的这些日子,知不知道外婆会担心?

    她骂我,骂了很多很多,可是,我听得出,关心比责难多。

    我的眼眶红了,埋在她的怀里,没有说话。

    好久好久,情绪,逐渐平复。

    我陪在外婆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歉、解释。

    忐忑不安地,我试探,她对羽鸟梦的死还介意多少?

    她一僵,半天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摸着我的脸,复杂、心疼。

    我知道,她已经从迹部那儿知道了我和羽鸟梦之间的种种。

    可是,羽鸟梦的死,我还是难辞其咎。

    在外婆的眼里,我逼死了自己的妹妹——而那样的死亡,她难以释怀,情理之中。

    即使惆怅,却无可奈何。

    毕竟,这种事,需要的,便是时间的沉淀。

    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忙碌的我。

    上学、放学、练琴。

    去医院、陪外婆、做兼职。

    我试着将自己的生活恢复没有去英国之前的轨道。

    可惜,力不从心。

    只因我不再抗拒的迹部景吾,不是一个甘愿平静的人。

    他高调、张扬、不可理喻。

    他的眼神,写着占有;他的动作,有着霸气。

    他不懂温柔,不懂谦虚,不懂低调。

    那夜过后,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是完全不同于杨凌和幸村的热烈。

    他和杨凌不同,和幸村相反。

    他够华丽、他懂浪漫。

    也许他不擅长甜言蜜语,可是,他不经意的动作,却往往让我感动。

    无论是在英国的那些日子,他带着我踏遍约克郡,还是回日本的这些天,他每天的如影随形。

    他懂我在外婆那里无奈的心情,却体贴地,只字不问。

    他清楚我的喜好,明白我的兴趣,见缝插针,他擅于转移我的注意,替我制造真心的微笑。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无法否认——和他在一起,我可以轻松到没有任何的负担。

    不用掩饰、不用伪装,在他面前,我渐渐习惯了无所遁形。

    生气、快乐、愉悦、不满。

    兴趣、喜好、看法、观点。

    我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刻意迎合。

    因为,他看过我的狼狈,知道我的自私,清楚我的一切。

    虽然他从未诉说,然而,他的眼神,有着包容和宠溺。

    于是,一点一滴,他在我心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天一天,我习惯了他的靠近,习惯了他的温度。

    他高傲背后的别扭,他自恋身后的体贴。

    我开始想要了解他,开始变得在意他。

    在意他看别的女生的眼神,在意他心底的真实心情。

    那样的感觉……

    我好陌生。

    佐藤秋说,那就是爱。

    因为爱,所以我会在想起他的时候,不自觉地微笑;

    因为爱,所以我会在看着他的那刻,恍惚发呆失神。

    我想要对他好,又害怕对他好。

    我想相信他,却又害怕自作多情。

    理智提醒要疏离,感情偏偏要抗命。

    患得患失,茫然不安。

    彼此贴近时的心动;

    彼此远离时的惆怅;

    一个人独处,胡思乱想。

    想他的心意,想他的动机,想他的……保质期。

    那一刻,就连小提琴,也无法让我平静。

    明明我从不相信永远,可是,我却莫名地开始期待这样的日子不要到尽头;

    明明我没有相信过承诺,然,潜意识里我却期望着听他一遍又一遍诉说占有。

    我不再冷静,不再自持。

    时不时的叹息,时不时的微笑,时不时的忧愁。

    我的失常,让佐藤秋莞尔。

    推我站到镜前,她让我看看现在的自己。

    含羞带怯,容光焕发。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我愕然,我疑惑。

    不安、紧张。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佐藤秋摇摇头叹息,笑着告诉我,这便是爱情。

    爱情……

    原来这就是爱情。

    当心撤下沉重的枷锁,微笑,其实可以很简单。

    当爱可以逐渐地清晰,幸福,原来可以很随意。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我只知道,当我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他的那刻,我决心开始努力,延长手里幸福的长度。

    我增加了每天练习小提琴的时间,对于学校的比赛,我比以往更加认真。

    充耳不闻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用生命演绎音乐。

    学校,一个八卦满天飞的地方。

    藤谷纱铃和迹部的分手,我和迹部的交往,转眼,如火如荼。

    版本众多,众说纷纭。

    有人说,我是第三者,也有人传,藤谷纱铃先劈腿。

    至于事实究竟如何,只有我们几个当事人,心照不宣。

    其实,早在藤谷纱铃那天指责我配不上迹部的时候,我隐约就猜到她和迹部之间的交往,并不单纯。

    而后来在英国,我以藤谷纱铃为由,想要反悔那夜的冲动时,迹部脱口而出的“坦白”,证实了我的猜测。

    他说,藤谷纱铃喜欢的是忍足侑士,她只是想要借着和他交往接近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话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可是,我的心下,却了然一片。

    装傻充愣——他和藤谷纱铃之间的双利用,我无言以对。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地过。

    我学校的比赛紧锣密鼓,迹部他们的网球赛也随之而来。

    明明,我们两个都很忙,可是,我们之间的约会和联络,从未间断。

    常常,我会因为和他通电话而耽误了晚上既定的练琴时间,而他,也会偶尔选择偷懒,开车来神奈川,接我放学。

    我的比赛,他一场也未缺席,有时带着桦地,有时拉着忍足,决赛那天,他的冰帝拉拉队,让我自此“一炮而红”——比赛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周围那些“八卦”们羡慕嫉妒的,不是我蝉联了三届冠军的荣誉,而是津津乐道决赛那天,那一声声“胜者是羽鸟,赢家是羽鸟”整齐划一的n重奏以及公布完结果后,那999朵红玫瑰!

    迹部用着他的方式介入了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羽鸟国宏不再马蚤扰我,也不清楚他请佐藤秋说了什么话让羽鸟馨子明白了“死者已逝,珍惜眼前”的道理。

    我只知道,羽鸟国宏在我身边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每次去医院,偶然遇上羽鸟馨子时,她的眼里不再有恨、有怨——带上了抱歉和愧疚。

    她不敢和我接近,也不敢和我说话,在我陪着外婆时,她会静静坐在一边,温柔地看着我——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交谈,但是,无声胜有声。

    一天一天,我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对于迹部,我学会了依赖,也学会了在意。

    他知道我对网球没有兴趣,所以,他从不曾要求我去看他的比赛。

    他不要求,我却无法心安理得。

    从关东大赛到全国大赛,只要有他上场,我习惯了每场报道。

    本来,我只想待在场外就好,可是,他的坚持,让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到离他最近的观众席。

    冰帝的那些正选还是原来的那几个。

    忍足、向日、桦地、慈郎、凤、宍户、日吉。

    其中,凤和忍足我是熟识的——因为我们一起在佐藤秋那里学琴,就算感情不深,但至少也不淡薄。而慈郎……许是由于三年前在冰帝教过他吹叶子的缘故,他是冰帝众正选中,对我最为热情的一个。

    至于宍户,他则在第一次见面和我为当年误会羽鸟离的事说了声对不起,颔首示意后,我们的互动也仅限于礼貌寒暄。

    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位红头发的向日同学了,他对我的厌恶和反感虽不像三年前那么深刻,但是,余韵犹存。

    他没给过我好脸色,把我当成空气一般,不存在。

    不过,这对我而言倒也轻松自在。

    时间飞逝,转眼,我陪着迹部他们迎来了全国大赛的决赛——这是自他们进入高中后,第一次闯进全国大赛总决赛的舞台。

    听忍足说,前两年,争夺冠军的队伍分别是青学和立海大以及四天宝寺和立海大——最后的结果,都是立海大拔得头筹。

    决赛这天,观众席上爆满。

    那样的场面,恍惚中,让我记起了三年前看过的那场。

    物是人非。

    我在心底苦笑。

    不经意的眼神,撞上不远处正盯着我看的亦晴。

    我没有理她,径自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视线飘移,我对上场内的迹部。

    四目相对,他灰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清的东西。

    我有些疑惑,可是,下一秒,暗笑自己的多心。

    比赛就那样在万众瞩目中,拉开序幕。

    第三单打,第二双打,第二单打,第一双打。

    如火如荼的比赛,互不相让的较劲。

    持续胶着中,迎来了第一单打。

    迹部vs真田

    我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立海大的教练席。

    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教练。

    心,疑惑,后知后觉地,四下环顾,记忆里那个将网球当成自己的少年,竟不在其中。

    胸口,咯噔一跳。

    半秒的涟漪后,又趋向平静。

    那个人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心底提醒自己,注意力,再度集中在比赛上。

    一球接一球。

    迹部和真田,拼劲全力,战到抢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们的体力,渐渐透支,却始终不肯放弃。

    我不自觉地抓紧胸前的衣物。

    直到最后一个球触网,裁判宣布,冰帝获胜。

    满场寂静,鸦雀无声。

    良久,冰帝的观众席爆发出如雷的欢呼。

    我弯了弯嘴角,目光对上场内的迹部,和他相视而笑。

    可是,是我太敏感了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带着牵强。

    ☆☆☆ ☆☆☆ ☆☆☆ ☆☆☆

    全国大赛就那样结束,我的生活也在掀起那样一层涟漪后,逐渐趋于平静。

    然而,那样的平静,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隐隐约约,让我有种不安的预感。

    每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和迹部也会忙里偷闲地约会、通电话。

    不过,我知道,自从全国大赛后,我和迹部之间,明显有了些许不同。

    也许他还是一贯的高调、强势,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欲言又止。

    有时,状似无意间地留意,我会感受到他眸底的挣扎和复杂。

    我不懂,他是怎么了,旁敲侧击地询问忍足,得到的,也是一头雾水。

    曾经几次,我试着开口询问,但是,总会被他的左言右他而带过。

    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甚。

    不懂、不明白、不理解,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胡思乱想间,一年悄悄走过,时序进入冬季。

    因为三届校际赛的冠军,我当仁不让地得到了学校给出的“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推荐名额。

    拿到推荐表的那天,不知为何,我愣愣地,竟然没有任何的喜悦。

    明明,那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梦想;明明,那是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可是,为什么当真正实现时,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维也纳音乐学院……

    那是我从前世开始就有的梦想,而为了这个梦想,三年来,我拼命念着我曾经读过的书,拼命完美着我的拉琴技巧……可是,为什么捏着这张表,我始终无法利落地填上自己的名字?

    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我的脑海,竟全是迹部的脸。

    愕然、醒悟。

    原来……我竟是在害怕么?

    害怕和他分开?害怕……和他两地相隔?

    不知不觉里,我对他的在乎,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心,很慌。

    思绪,很乱。

    混沌的脑海,理不出方向。

    心不在焉地,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却在离我家巷口几步之遥的地方,无意识地缓下脚步。

    夕阳西下。

    不远处,那抹熟悉的影子,咬唇而站——满脸的挣扎,满脸的犹豫。

    双手不自觉地绞动着大衣的下摆,她的怯弱,还是记忆中如小兔子般的楚楚可怜。

    若尾亦晴……

    我淡淡地看着她,心底,五味杂陈。

    ☆☆☆ ☆☆☆ ☆☆☆ ☆☆☆

    医院顶楼的天台,迎面,有风,一阵一阵,吹拂着我的面颊。

    冰冷、刺骨。

    眼前,绿色的铁丝网,纵横交错。

    密密麻麻、一丝一缕,就好像我此刻的心情。

    纠结、难喻。

    “吱呀”

    天台的门被人推开。

    一步两步,有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我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眸。

    而他,沉默着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说话,他不开口。

    我们之间,徒有风的声音,在耳畔,婉转低吟。

    “你很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对不对?” 仰面望着天空中的某一点,我无意识地动了动唇,幽幽轻语。

    他没有说话,而我,知道了答案。

    “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释的么?”偏头,移眸,我下意识地看向他,面无表情。

    “啊恩,你希望我解释什么?”他迎上我的目光,复杂、痛苦。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和他作出同样的选择么?”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如果当你知道你无法再打网球的时候,你会因为不想连累我而放弃我么?如果是你看到了我的好朋友因我而受了欺负和委屈,你会不会为了想要安抚她而对她好?如果是你知道我做了许多不可原谅的事,而你害怕我被那个人报复而故意用‘变心’和‘背叛’来‘保护’我远离‘伤害’么?”一字一顿,我盯着他的眼睛,专注、认真。

    “……”他呆呆地看着我,灰色的眸从混沌到清明,最后,定格在恍然大悟。

    “呵!还真是不华丽的问题呢,嗯?”他低低地笑了,伸手,将我拉入怀里。

    怦怦!怦怦!

    我听到他的心跳,加速、剧烈。

    然后,他轻轻地将下巴搁上我的头顶,语气不减嚣张和张扬:

    “第一,本大爷不是只有擅长网球这一个优点,就算以后不能打网球,本大爷还是会有别的方式可以养活你;第二,本大爷不是善心人士,不会同情心泛滥到去‘安抚’无关紧要的人;第三,啊恩,你似乎忘了,你做得那些不华丽的事,本大爷都有在场……至于‘伤害’?呵!本大爷的美学里,可没有用‘伤害’来‘保护’这么不华丽的一条!”

    “呵呵!是么?”我埋在他怀里,情不自禁地微笑:“既然如此,那么华丽的迹部少爷,您认为‘自私’而‘不华丽’的我还会因为别人‘不华丽’的‘好心’而再次放开您‘华丽’的手么?”我不是圣母,更不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自私也好,恶劣也罢,当我找到自己真正的爱情,我便不会再因任何事而放手——我不管那一切是不是幸村精市的“苦心”,也不管他做的那些事有多么“逼不得已”,我只知道,伤害便是伤害,放手便是放手,他用了最残忍的方式逼退了我,用了自以为“最好”的方式“保护”了我,却不闻不问,那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也许就像之前说的,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

    “……”迹部没有再说话,但是他抱着我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我静静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深深地嗅闻着他的气息,缓缓地闭上了眼。

    现在这样——

    就很好……真的……很好……

    ☆☆☆ ☆☆☆ ☆☆☆ ☆☆☆

    风吹,云动。

    太阳的光芒,万丈四射。

    今年的冬天……似乎并不是很冷。

    至于维也纳音乐学院……

    呵呵!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因为真正的爱情——

    经得起时间、空间和距离的考验!

    ☆☆☆ ☆☆☆ ☆☆☆ ☆☆☆

    谢谢你没有放开我的手

    谢谢你包容这个迟钝自私的我

    曾经的我,自以为是

    不懂爱,却说爱

    任性、自私、不可理喻

    谢谢你的不放弃

    谢谢你的不嫌弃

    在这个重生的世界

    庆幸是你教会了我理解我一直欠缺的真正爱情

    我不相信永远

    可是,我却想和你永远

    扣住你的十指

    紧握,我最后的幸福

    这一次

    请允许换我来……

    对你好

    告诉你——

    我、爱、你!

    番外(一)无望的守候

    曾经,她喜欢的人,是柳生比吕士。

    就像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她会看着他脸红心跳,小鹿乱撞。

    内向的她,羞怯、胆小、自卑。

    对那个人的喜欢,她只愿偷偷地藏在心底,作为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所以,在初中的最后一年,立海大获得全国三连霸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送她回家,毫无预警地开口和她说,他喜欢她,想和她交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是措手不及,也是难以置信。

    可是,她却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

    于是,他和她,就那样开始。

    只是,那样的开始,却有些见不得光的味道。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她的性格,亦不会主动张扬。

    表面上,他们还是同学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就连身边亲近的好友,都不知道他们的交往。

    她以为那是他的体贴,她以为他是不想让她被其他女生找麻烦。

    他否认自己有女朋友,而她,傻傻地亦不会对他的言辞,产生不满。

    她还是那个在角落偷偷喜欢他的小女生,只不过,不同的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会对她亲昵,会对她甜言蜜语。

    那段日子,天真的她,将他的一字一句记在了心底。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以为他是真心的。

    所以,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在他17岁生日的那一晚,她成了他的女人。

    她让他跨过了最后一道防线,傻傻地将自己完整奉送。

    她以为她会和他有未来,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所不同。

    只可惜,那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梦!

    他不爱她,一点都不爱她!

    他会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报复她最好的朋友,小离。

    她听到他和幸村的争执,听到他亲口承认,他是为了报复,才会和她在一起。

    他诱惑她、欺骗她、玩弄她,在她呆呆地送上自己的时候,将她不雅的模样全部拍下——如果不是幸村偶然发现,及时阻止,或许,她会成为第二个柳生络樱也不一定。

    柳生络樱,她一直和多数人一样,认为那个女孩后来是因为出国留学而离开的立海大,可是,那一天,听到柳生和幸村的对话,她才恍然那个女孩的真正状况——她其实是被学校密密勒令退学的!而且,她的精神状况,已然失常。

    她失常,却在午夜梦回里,惊恐地唤着羽鸟离的名字。

    也是从那刻起,他着手调查了小离的一切。

    他没有确切的证据指责小离是害柳生络樱发疯的凶手,却有详细的资料证明小离曾将自己的亲生妹妹逼进了精神病院。

    听到这里,她倒吸一口气,无意识地弄出声响,引起了两个男生的注意。

    看到她,幸村尴尬,而她的那个他,则在短暂的复杂后,面无表情。

    没有解释、没有抱歉,他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和她擦肩而过。

    她绝望,她崩溃。

    是幸村的肩膀,给了她哭泣的理由。

    她在幸村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把他胸前的衣物全部弄湿,才稍作停歇。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将要崩塌。

    他的手里,有她的照片,他的目的,只想为自己的妹妹要回公道。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不会在乎她的感觉,也不会在意她的一切。

    那一刻,她悲哀的发现,她在他心底的价值,只是一个可以报复小离的工具。

    她不敢想象那些照片被人公布的后果——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生,她的世界,单纯、简单;她的个性,懦弱、内向,柳生的欺骗让她的心,蒙上灰色,让她的平静,彻底颠覆。她的生活,不再有快乐,心事重重,黯然神伤。

    她每一天都在做着自己一觉醒来后变成众矢之的的准备,每一秒都在胆颤着自己的那些照片下一秒会不会真的被公布;她害怕同学们异样的眼神,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能让她心跳失速。

    那一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吃不下、睡不好,神情一天比一天憔悴,情绪一日比一日不振。她不敢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勇气去找始作俑者要一个公道——她承认,她胆小,她承认,她害怕再次面对他冷漠无情的眼神。

    她不勇敢,受了委屈,也不懂反击。

    她消极、认命,以泪洗面。

    她不坚强,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喜欢柳生的人,是她;自愿交出自己的人,也是她。

    是她自己傻,是她自己呆,愚蠢地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不自知。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茫然无措、痛苦挣扎。

    她的日子就那样一蹶不振,一直到那一天,她收到幸村给她的照片和底片。

    她不知道幸村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那些东西,她只知道,当她捏着那叠照片时,她的手,在颤抖。

    幸村问她,恨不恨小离?

    她摇摇头,那不关她的事。

    幸村笑了,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原来也可以那么陌生。

    她了解,他指的是小离将自己的妹妹逼进精神病院的事情。

    其实何止是他,她也一样觉得陌生。

    小离在他们面前,一直是温和淡定,冷静自持的,她给人的感觉,外冷内热,状似云淡风轻的外表,实则有着敏感柔软的内心——所以,她一直都无法相信,那样的小离竟也会有如此不近人情的一面。

    可是无法相信并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小离将自己的妹妹逼进精神病院,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她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的日子,渐渐地回到了正轨。

    柳生带给她的伤痛,就那样被她本能地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不恨柳生,即使她被他伤得很重,她也只会用咎由自取安抚自己。

    她是个很傻的女生,可是那样的傻,却是天性使然,想改,也力不从心。

    这件事过后,她和幸村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得熟络。

    许是因为他是立海大里唯一清楚她和柳生关系的人,所以,在她推不了静雅的请托而来网球部撞上柳生的那几次,都是他,不动声色地出面替她缓解了尴尬。

    幸村精市……

    他是立海大的神之子,是带着立海大蝉联过好几届全国冠军的灵魂人物。

    俊美的外表,温柔的性情,动静皆宜的才艺。

    这样一个男生,这样一个在你受伤时会关心你、安慰你、帮助你的男孩,要不动心,真的很难。

    而她,亦是如此。

    她平凡,她普通,即使明知不应该,即使明知不可以,但是一点一滴,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她还是对幸村,有了不一样的触动。

    她鄙视那样的自己,可是,却无法克制自己经历过伤害而变得格外脆弱的心。

    于是,她下意识地和幸村保持距离,却总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凝视。

    她以为她的感觉藏得很好,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直到悸动淡去,然而,当那一天,幸村毫无预警地昏倒,她随着他去了医院,得知他的病又一次复发时,她,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知道,那样的自己,很不好。

    她傻傻地陪在幸村的身边,忘记通知他的家人。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她的那刻,她发誓,她有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小离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一盆冷水,生生地熄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她想要远离他,想要找个无人的角落,沉淀自己不该涌起的悸动。

    可是,她做不到。

    尤其,是在看见他听完医生无情宣判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绝望,让她迈不开脚步。

    她想要打电话给小离,她知道,那刻的他,需要的,只有小离的陪伴。

    也许,三年来,他和小离的相处不多,可是,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其实都是有小离的。只不过,为了网球部,为了他们的未来,他才那样压抑自己。

    心随意动,然而,就在她打算去打电话的时候,幸村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把拦住了她。

    疲惫、痛苦。

    她看见他的眼里,有一丝恳求。

    她恍然,骄傲如他,并不想让小离看到他的狼狈。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当知道自己给不起对方未来,他会做的,只有放手。

    所以,他找上了她。

    演了一出戏。

    而那出戏,不仅仅是为了小离,更重要的,还有柳生。

    她知道,他是为了不让小离和柳生真的冲突,才选择了这么残忍的方法。

    双背叛——

    他的时间不多,要做到一劳永逸,便必须真的残忍。

    她不想这样,可是,他的眼神和她心底那丝邪恶的爱恋,让她无法拒绝。

    她心慌、她不安,在看到小离受伤的表情,她曾想过要坦白。

    但,幸村阻止了她。

    在她被树枝绊倒的那一刻,在幸村搂住她的那一秒。

    小离脸上的泪和绝望,让她心虚、痛苦、不安。

    而幸村环在她腰上的手,却越来越紧,微微颤抖。

    当小离真的转身离去,她看到他眼底浮上的悲伤和凄凉。

    她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和幸村开始了“交往”。

    这个消息,在校园里传开后,她成了众矢之的。

    周围人的谴责,后援会的辱骂,静雅他们的不谅解。

    一度,让她崩溃。

    她想要和小离解释,想要试着请求小离的原谅。

    可是,言辞拙劣的她,除了将两人的关系越弄越僵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建树。

    她不是个好演员,然而她偷偷喜欢上幸村的心情,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入戏太深。

    小离消失了。

    在幸村的最后一击后。

    而自从那天之后,幸村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无法再参加全国大赛,只能坐在冰冷的医院,等着没有奇迹的奇迹。

    她每天都会去医院陪他,他们之间的交谈,寥寥可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亦不想开口。

    他最常做的事,是望着窗外发呆;而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心酸难受。

    医生说,他无法再打网球,医生说,以他目前的状况,他的后半辈子,也许,只能卧病在床。

    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全国大赛那天,她再次看到了小离。

    可是,那样的小离,已不再是她认识的小离。

    冷漠、疏离。

    只有在面对迹部时,才会拥有温度。

    她明白,这段消失的日子,小离和迹部之间,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接受了迹部。

    她放弃了幸村。

    明明,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可是,当她真的和幸村提起时,她从他微笑的眼底,看到的,却是深深的伤痛。

    幸村他……其实还是放不下小离啊……

    这个认知,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找上了小离,将所有的事实,全数倾吐。

    她以为小离会感动,她以为小离会再度回到幸村的身边。

    可是,没有!

    小离是去了医院,是来到了幸村的病房,可是,她却是和迹部一起!

    看着小离和迹部的十指紧扣,她看得出,幸村微笑的眸里,那丝深藏的哀恸和无奈。

    有些人,一旦放手,便失去了挽回的资格。

    幸村和小离,就是如此。

    一步错,步步错。

    那一刻,她看清,他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

    小离拥有了她的幸福,也不想放开她的幸福。

    对于幸村,她看得出,在小离的眼底,无情无爱……亦无恨。

    她当他是陌生人,当他是再普通不过的陌路人。

    她的残忍,比起那时她和幸村的故意而为,有过之而无不及。

    纵然惆怅,可是,她知道,这便是命。

    高三毕业那年,小离去了维也纳。

    临行前,她有去送行。

    只不过,她偷偷地躲在角落,没有出面。

    她爱上了幸村是事实。

    她背叛了她们的友谊也是事实。

    背叛就是背叛,她苦笑——她没有申诉的资格。

    看着小离,看着她在机场,和迹部之间的眼神交汇。

    她知道,小离很幸福。

    默默地,她转身便走。

    她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和静雅再次成了同学。

    至于幸村,则在迹部的帮助下,接受了一次由美国权威专家主刀的手术。

    手术很成功,可是,他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复健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她一直陪在他身边,默默地、无求地。

    即使他的眼里没有她,即使他当她只是普通朋友,也没有关系。

    日复一日,转眼,八年过去了。

    幸村结束了漫长的复健,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园艺公司,作出了一番不错的成绩。

    真田继承了祖父的事业,成了警察局局长并兼任自家剑道场的教官,在神奈川拥有了不错的地位,而且,去年,他还和静雅在长辈的起哄下,注册结婚。

    文太开了一家蛋糕店,胡狼回到了巴西,仁王则在真田手下当上了配枪的刑警。

    而柳生……

    高三毕业那年,他乘坐的飞机失事,他的生命,和他妹妹一样,冰封在了多事的那年冬天。

    至于小离……

    她改名欧阳璇,站上了国际的舞台。

    她打破了传统,以左手拉琴的特例,进入了国际知名的交响乐团担任首席小提琴手。

    每天,她都会从报刊电视上看到小离的新闻,她的演奏专辑,她每一张都有买。

    其实,何止是她,幸村、静雅、文太……

    他们,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小离的一切。

    只可惜,他们的世界,却已经不再平行。

    八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变。

    而她,亦是如此。

    她不再是无知的单纯少女,几年的社会历练,她学得最多的,便是察言观色。

    她看得懂幸村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分得清,他愿意给她的,只是友谊。

    他,放不下小离,八年的时间,他的每一张画,都是一次无望的守候。

    他画过很多背影,可是,每一个背影的主人,仔细看,都会发现,是同一个。

    悲哀、无奈。

    可是,她的心,她知道;她的情,她明白。

    她没有办法收回。

    她和他一样,明知那个人遥不可及,却傻傻地始终抱着一份无望的幻想。

    他爱那个她,她爱这个他。

    他用这样的方式惩罚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

    而她,亦只能在一旁,静静等待。

    错过,便是错过。

    后悔,无济于事。

    他明白,却无法真的释怀。

    她清楚他的失落,能做的,还是等待。

    ☆☆☆ ☆☆☆ ☆☆☆ ☆☆☆

    我抱着一个破碎的梦

    守候着你心底的懊悔

    时间在沉默中流失

    我还有多少个春秋可以消耗?

    我们之间的结局

    也许注定会是无言

    可是我并不后悔

    我会努力等待

    等待你的心为我开启

    等待你愿意

    忘掉她

    正视我的存在

    番外(二)未来的方向

    偌大的办公室里,团长查理斯望着桌上那张退团申请,不由得蹙了蹙眉。

    “你真的决定了么?”几秒钟的沉默后,他扬眉望向站在桌前的东方女子,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确认。

    “是的。”一字一顿,那双湖水蓝的眸底,闪烁的,是坚定。

    “为什么?”查理斯颓丧地垮下肩膀,爱才的心,让他真不想就这样放任她离去。

    欧阳璇,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高材生,6年前,在维也纳音乐节上,以左手拉琴的“外行”姿态闯进大家的视野,在专业人士及所有观众不看好的窃窃私语中,她神态自若,从容不迫地以一首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震撼四座、惊艳全场,自此引起了界内人士的关注。

    而查理斯便是其中之一。

    欧阳璇拉琴的姿势标新立异,可以说,在传统的维也纳音乐学院里有所不容,可是,她却并未因此而放弃,导师不给她演出机会,她会自己一个人去街头,获取经验;竞争激烈的学校,被同学排挤,她也咬牙挺了下来。

    她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她靠着自己,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