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第7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心中满满的愧疚之情。
“你有想过我的心情吗?”手塚一步一步靠近她,跪下来,“在知道这么多后,你让我怎么不自责,你让我怎么再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流萤伸出了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这张脸,早已没了稚嫩,“手塚,那年冬天的梦,早就结束了,醒过来,接受现实。”
手塚握住她的手,“我为了让你幸福,才放弃。”他心头像被人在凌迟,将她的手,放在胸膛那颗跳到的心脏上,“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她泪眼婆娑,哽咽的说道,“我明白。”
手塚低吼道,“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幸福!爱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少受点罪,为什么不让别人为你分担!如果你现在幸福的生活着,我也不会痛到身心俱裂!!”说完,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贞治也好,周助也好,幸村也好,就算是梅田,也能照顾好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辛苦的方式,折磨自己,折磨我,折磨他人!”
流萤哭着,低喃道,“又有谁不希望得到幸福。”
手塚收紧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亲吻着她,“我想你……我想你……我要你,我要我们的孩子,我要你们。”
手塚诉说着积压在心中三年的思念,他的吻也越来越激烈霸道,她无力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倒在了地上。
厮磨在一起的身躯,逐渐被升腾出的□所笼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的呼吸声在小小的黑屋内蔓延。还保有一分理智的流萤,皱紧了眉,推开了在她胸口上流连忘返的人。
她深深皱起了眉,坐起来,哭着说道,“手塚,我还要伤害多少人才算够?因为我的一意孤行,伤害了你!又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伤害了一雅和莲,还让他们失去了自由!让秀颜哥一无所有的也是我!是我一步步的把事情搞成这样,小渊为了我做出那些事情,不如杀了我还来得痛快!贞治和不二他们帮了多少次,我怎么又能厚颜无耻的把他们的真心搁在一边!伤害了他们之后,难道我们还要去伤害最无辜的佐久间吗?我做不到!手塚,为什么你还看不透!”
“咚”门被人用力踹开,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有人逆着光站在了门口。
“谁敢惹我家小流流哭!”
来人的声音彻底让流萤忘记了哭泣,她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置信的朝前走了几步,苍白的嘴唇微启,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怎么会……”
“靠!你混的也太惨了点吧?”另一名青年抱着孩子,扇了扇在空气中浮动的尘土,捂住了宝宝的口鼻,“脏死了,你怎么也不打扫打扫!”
流萤跌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挡着阳光的青年摘下了深色的太阳镜,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用双手捂着嘴,激动地不能自抑,悲喜交加,弯下了腰,眼泪直接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她摇着头,还是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青年蹲在她的面前,用额头顶着她的,轻轻呢喃着,“小流流~我们来接你了,抱歉,迟到了这么久。”
流萤放声痛哭,握起的拳头砸在摩挲着她后背的人身上。
“啧啧,人妖,你说这孩子胖的跟个肉球似的,也不知道像谁了?”青年捏着小宝宝的腮帮子,软软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楚忘渊,你小时候是不是就这样?”
楚忘渊靠在门口的墙上,用手臂擦去眼泪,“野人,你才跟他似的!”
“哭个鬼!”佐野皱着眉,走到门口,抬脚踹了他,“收拾东西去,别跟个死人似的干站着。”他瞥着还在风间怀里哭的流萤,“楚流萤,你真有种,敢把老子的唯一的家卖掉!看在老子也有错的份上,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话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嘟囔。
风间抬起眼,看着手塚,“我要带她走,立刻,马上。我是很想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但是终归你才是这小家伙的亲生父亲,你们大概还没谈完,要来一起吧。不过我不保证莲会拿你怎么出气。当然,你也可以揍回去。”风间低垂着双眼,“我们也没保护好他们。”
流萤一听要离开这里,轻轻的摇着头,“我不走。”她不想在去中国之前横生枝节,“事到如今,没必要去其他的地方了。”
“不走?”佐野尖锐的声音扎进众人耳膜里,“你信不信老子一会就找人拆了这里?老子累死累活了三年,就为了能回家……”
“仁!”风间打断他,摸着流萤的头发,“你想去哪里,我不拦着,我发誓。”他抱紧她,“小流流,现在,我们能保护你了,相信我们。”他的眼中浮出深深地自责,“让我最宝贝的妹妹和弟弟受这种苦,我应该下地狱才是。”
“嘁!”佐野将头偏开,不想发根处传来拉拽的疼痛,一搭眼,就看见一只小肉手,拽着他的毛使劲的拉扯,“小胖子,松开!!”
“妈~妈~”
一片静寂,所有人都被轻轻软软的话语吸引了注意。
“妈~妈~”
“小木头……说话了?”在门口站了一会的乾贞治吃了一惊,他拽了拽不二的衣袖,“我没听错吧!!”
不二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宝宝会叫妈妈了。”
正在整理衣物的楚忘渊,叹了口气,眼中却流露着欣喜,“小笨蛋终于会说话了。”
“小猪仔,把手松开,我不是你妈!”佐野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你干爸爸!”
手塚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向前推进,专注的看着孩子。佐野怀里的小宝贝正是他血脉的延续,他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的将孩子小手里的头发拽出来,当他接过他时,已激动地泪流满面。 “妈妈~妈妈~~”小木头嘴里不停地叫着同一个词。
手塚高举起小木头,惹得他乐的合不拢小嘴,清脆的笑声冲进了众人的心坎之内。他用胳膊拖住他的小屁股,让孩子趴在了他不算宽厚的肩膀上,紧紧抱住他,哽咽的一遍一遍的说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流萤鼻头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将头调开,她怕她的心一旦软弱,将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她将头靠在了风间的肩头,轻轻呢喃着,“你们不该来,真的不该来见我。”
风间微微一笑,“莲在等我们,也许一雅也快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流萤闭上了眼,只字未说,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幸福的开端,还是另一场噩梦来临前,上帝施舍给她的糖果。
她怕,一旦吞下了这颗糖果,主宰她命运的神祗又会将她推进万丈深渊,到时,她又该怎么在漆黑无比的世界中找寻她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个小错闪
好吧,我承认,最近懒惰了!
大家,最好的激励是乃们的留言!!
c10 无法放弃的爱
爱是什么,是即使过了千万年的永不放弃,还是以爱为名的默默守护?
“嗯~”流萤倒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唇畔传来的湿热和瘙痒,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微微蹙起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瞥到楚忘渊正望着自己后,又闭上了眼,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楚忘渊将头靠在她的胸上,小声说道,“抱抱你~”
流萤哼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么大了,不嫌丢人啊。”
楚忘渊摇了摇头,“姐~我最爱你了~”
流萤轻轻提起嘴角,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妥。
“姐,我们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三口人好好的过日子。”
流萤稍微一愣,“我以为你舍不得日本。”
“我讨厌这里。”楚忘渊在流萤胸口蹭了几下,倒在一边,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朋友呢?”流萤问道不能回避的问题,“这几年,你也交了不少好朋友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忘渊握住了流萤的手,“我只要姐就够了。”
流萤不以为杵,以为他还是小孩子的依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再过几年,长大的楚忘渊,搂着新嫁娘,联想至此,她嘴角的笑容多少染上了点点落寞,不论再亲近,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离开巢|岤,飞向属于他自己的天空。
“姐~你在想什么?”楚忘渊撑起头,低头看着她。
“没什么。”
“这小笨蛋可真能睡!”说着,他伸出手指隔着流萤在他的脸蛋儿上戳了几下。
流萤挡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剜了一眼楚忘渊,“你又欺负他!”
楚忘渊噘了噘嘴道,“不欺负他欺负谁!”
“外面怎么那么安静?”流萤看了一眼房间的门外。
楚忘渊耸了耸肩,“就是受不了他们才进来的。贞治哥去劝架都被打了一拳。一帮子人打架不出一点声音,算是到一定境界了。”
流萤听到这话,便知道莲已经到了,推开楚忘渊,下了床,拉开了门。豪华客厅中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脸上多少都挂了彩。她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乾贞治的脸上,“他们爱打,让他们打去。”她又瞥了一眼正站在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的不二周助,“该学的还是要学一学。”
不二提起嘴角,“你醒了就好。”
流萤叹了口气,“还傻坐那边做什么,不上药。”
佐野捂着发疼的左眼,“小混蛋故意没带药过来!”
“关我什么事。”楚忘渊哼笑道,“难道打架也是我让你打的?”
流萤看了看一直默默坐在一角的手塚,“小渊,去买点外伤药回来。”
楚忘渊点了点头,乾站了起来,“我开车带他去吧,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流萤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这间房里的人可能都没吃饭,“等一下。”她转身回房,眼角瞥到了靠着墙的高挑身影,低下头,取了点钱给乾贞治,“带点好吃的回来吧。”
“我有钱!”乾皱着眉。
“有我多吗?”流萤轻笑道,“你们几家加起来的身家可能也没有我的资产多,不花带到棺材里吗?”
“喂!”乾怫然不悦,“什么棺材不棺材,听着就讨厌。”他忽然咧着嘴笑道,“楚小强!”
流萤嘴角一抽,用手背打了一下他,“滚!”
“嘿嘿嘿嘿!”他推了推眼镜,贼笑着,勾住楚忘渊的肩膀,“走,楚小强她弟弟,咱哥俩买饭吃去!你姐现在有钱了,大宰她一顿!”
乾贞治这么一闹,沉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流萤低着头,轻声说道,“你这气也生的够久的,三年了还不愿跟我说话吗?”
某个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要是不愿说话,我站这里做人体模特吗?”说罢,大掌压在流萤的头顶上,弄乱了她本就不整齐的头发。
流萤转过身,低着头,呢喃道,“真不想说,‘好久不见,你过的好不好’这句话。一晃就是三年,是生是死连个音讯都没有,再怎么困难,电话费从来没有欠过,生怕有天你们忽然来短信,错过去。”她咬紧下唇,却制止不住眼泪,“不见就不见吧,没消息就说明你们可能过的不算差,一直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这样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也就没什么牵绊了。可是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
她用手背擦去眼泪,“算了吧,没你们我也过了三年,不论怎么样,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事。”她觉得心口又堵又闷,长舒了一口气,朝屋内走去。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某男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什么叫做不算差!”佐野站起来吼道,“三年不能回家的感觉能叫不算差?三年没吃上自己家人做的一顿饭能叫不算差?看到家里人被欺负不能伸手帮一把,能叫不算差?”渐渐的,他的话语中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离你只隔着一层玻璃,可是看着你摔倒后,我连奔出来扶你起来都做不到。仍旧装作不认识,应付那些恶心的臭虫。你明白那种无力感吗?”
不二看不过去了,皱起眉,“你以为她不明白吗?三年了,她比谁都看得透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正因为她珍惜那段回忆,你们出现时,她才能激动的痛哭。自从小渊生病后,她更是体会到人是多么的脆弱,可能在一两个小时内说没就没了。这也是她,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的原因。她怨的无非是分开后,连一条保平安的短信也没有。”
风间拍了拍佐野的肩膀,“如果能联系,我们怎么会不联系呢。多少双眼睛、耳朵,监视着,偷听着。在自己羽翼尚不成熟的时候,我们不能铤而走险。”
不二颔首,“有些事情,明知道有成千上万条理由和借口,但心是无法接受的。”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在体味着不二的话,大家再次沉默。
“本来想道歉的,事后那么久都没跟你说话,被保镖押上车的那一刻,很后悔。”某男人打破了沉默,挑起流萤的下巴,“是我放你出去的,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根本不该向你发火。我用这样的理由,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就像他说的,理智和情感产生的矛盾,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就算被人说是小心眼也好,嫉妒也罢,我不会道歉了。”
流萤淡淡一笑,“这才是你,莲。”她抓住他的衣服,靠着他,轻轻的重复着,“这才是你……”
手塚看着流萤靠在其他男人怀里,不禁皱起眉头,说不嫉妒是假话。
不久后,乾贞治带着楚忘渊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一边吆喝,一边招呼,八个人一个孩子就这么围在桌子旁一起吃饭。
诡异。
这个词在乾贞治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八个人除去流萤,除去一个以流萤的兄长自居的风间,剩下的人多少都对唯一的女人抱有一定的想法。孩子的妈和孩子的爸,隔着好几个人分开坐着,桌上分别是孩子他爸的情敌,就算“仇人”相见,却也能安安稳稳不吵不闹的吃顿饭。
“四眼!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佐野撂下筷子,挑着眉看着乾贞治。
“嗯……在想一个问题。”他摸着下巴,双眼意味不明。
“说来听听。”不二笑了笑。
“佐野,你不会把她当做母亲一样的存在吧?”乾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砸在了佐野的头上。
莲闭上了眼,揉着眉心,强忍住笑意。
风间已经笑到饭桌底下去了。
手塚和不二镇定自若,东夹一筷子,西捞一勺子。
佐野被说中了心事,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乾贞治,你有种!”
“贞治哥!”楚忘渊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双美丽的眸子向上一翻,落井下石的补充道,“不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好不?很傻!”
“原来如此!”乾贞治放下了筷子,握住流萤的手,搞笑的说道,“我在追你的伟业上又扫清了一个障碍!”说罢,在她拿着勺子的手指上落下一吻。
不二哼笑着摇了摇头,见惯不怪。
楚忘渊咬着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你快放手吧,我姐脸色变了。”他像看戏似的大刺刺的盯着坐在一起的手塚和莲的脸色使劲的瞧,一幅恨不得贴上去的模样。
风间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趴在还没消气的佐野的肩头一抽一抽。心里很是佩服乾贞治,勇敢的一连拽了好几只老虎的尾巴。
乾贞治放开流萤的手,抱起她怀里的孩子,使劲的蹭着他软软的脸颊,“宝贝儿,快叫爸爸!”
“爸比~”小木头乐呵呵的突然开口,“爸比~~”
谁也没想到孩子会突然开口,不是哑然,就是满头黑线。孩子真正的爹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孩子他爹的情敌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乾贞治,恨不得将他分尸,吞进肚子里。
乾贞治傻愣愣的抱着孩子,顶着几股低气压,心虚的干笑两声,“小木头会叫爸爸了,是好事,是好事。”
“爸比~~”小宝贝主动亲了口乾,惊得乾一动不敢动,抱着孩子石化中……
流萤看了乾贞治半晌,抱回孩子,“楚沐,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爸的孩子像跟草,你自己选吧。”
“妈妈~~”
楚流萤笑了,“乖宝宝~啵~”说完亲了口孩子的脸蛋儿。
风间看着一桌子的人脸色跟调色盘似的,笑瘫了,砸着桌子叮当响,“三年不见,小流流竟然也变幽默了。”
楚忘渊的嘴角边扶起一丝苦笑,别人不清楚,他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幽默无非是苦中作乐罢了。
风间顺了两口气,笑道,“都别打哑语了,既然都聚在一起了,就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说开。”
几个人纷纷放下筷子,沉默以对。
手塚冷不丁的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会对他们负责,况且我爱她。”
流萤皱起了眉头。
风间摇了摇头,“手塚,不是我说,莲和一雅对她的爱不比你少。就是你的朋友,他们对她的爱要是少一丝,都不会现在这样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二一愣,急忙看向流萤要解释,已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撑着额头,“算是摊牌吗?”
风间看了看流萤淡漠的样子,又看了看不二,“你也说了,她是那个看的最透的人。”
不二捂住脸叹息道,“我只想帮她,其他的一律没想过……很久了,都没有想过。”
乾轻轻一笑,“装不下去了,维持这种朋友关系,让我既痛苦,但又乐在其中,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流萤小声说道,“对不起。”
风间苦恼的挠着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固执、死脑筋的人都聚一起了。”
佐野扫视一周,“不论情爱,莲或者我,或者一雅,现在都不可能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人妖的话……他做的是走刀尖的活,说不准还会被牵连。”他眼神锐利的朝手塚看去,“你以为你能娶她?你只要放话出去,媒体就不会放过她,你知道媒体会怎么说她?就算你把责任揽上身,舆论也会对她进行打压,说她是狐狸精,抢人未婚夫的女人。”
手塚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经过一雅事件的几个人,很清楚舆论的导向。就算再有钱有势,也不能全部将反面声音压下去。
“仁说的对。”风间叹了口气,“这就是现在的情况。乾和不二现在还是学生,经济能力太有限。可这所有的前提都是假设在她愿意嫁人这个条件上。”
流萤轻笑道,“别操心了,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了。”
“我不同意!”佐野咬着牙说道,“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那么想离开日本。”
流萤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沉默以对。
“我赞成。”莲突然出声道,“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
“可是!”乾贞治急于出声,被莲打断了。
“先决条件是,她不会断了和我们的联系。”莲继续说道,“我们的感情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她想离开,过她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理解。”
流萤站起来,“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一定会走。”
佐野也跟着站起来,高声叫道,“你就这么把我们都丢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流萤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我们辛苦了这么久为了什么!!”
流萤轻叹着转身,“想要拦下我,除非用镣铐把我锁在房间内,不然谁都别想阻拦我。”
流萤进了屋,关上门,楚忘渊看着神情凝重的众人,“她铁了心要走,你们拦不住。”他轻快地说道,“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你们逼的。”之后,他拧着眉头,“当然,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就快要完结了,表霸王了!!
c11 距离
夜深人静之时,思考着起今后的剧情有多少人能接受,不禁想起这样一个问题,天堂离地狱到底有多远?是隔着一亿光年,还是仅有一步之遥。也许只有正被困在两者夹缝中的人类,才能体会的到?
打开窗户,夜风扑面,凉爽沁人,眼前的天空,一片漆黑,嘴角微动,心中满是感慨,
再暗黑的天空,总要接受黎明的洗礼,即使身在地狱,明天打开窗户时,也许已经身在天堂。
天堂与地狱,或许真的只在一线间。
题记
流萤抖了抖刚洗好的衣服,叠好,很快十几件冬天的厚衣很整齐的被码放在行李箱内。
佐野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细致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积郁多时的阴霾浮在他美丽的容颜上,一览无余。
“我不是都说了吗?”流萤坐在床边,叠着楚忘渊的棉衣,“我到那边一安定下来就会联系你们。”
“机票买了吗?”佐野冷硬的腔调足以说明他有多么的不情愿。
“还没有,签证不太好签,不过也快了。”流萤如实回答他。
“就这么着急?”佐野陡然拔高声音。
“中国那边都是八九月份开学,早一点过去,让小渊适应一段时间。”
佐野扶着椅背,撑起身体,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胳膊。
流萤抬起头,询问着,“怎么了?”
佐野拧过头,嘟囔着,“我知道,就算一雅在也留不住你了,可是,再等上一阵子吧,算我求你了。”
流萤没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嗯?”
“房子买回来了,正在装修,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佐野放下了手,“起码,等家能住人了,你再离开,要不,我连个念想都没了。”
流萤想了一会,欣然点头,继续手里的活,“嗯,如果一雅那时候能出现,我把金毛接过来,咱们照张全家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连张照片都没照过。”
佐野喉头一紧,心里万般的不舍,眼眶迅速窜红,抱住她的肩头,“你哪根筋不对了,明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还要走。”
流萤拍了拍他的胳膊,“都能独挡一面了,别跟女人家似的动不动就哭。”
佐野勒住了她的脖子,阴沉的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流萤抬起手在他富有弹性的臀瓣上使劲一拧,耳边人尖叫一声,捂住屁股,趴在了地上,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朝流萤嘶吼,“死丫头,你狠!”
“你也知道疼啊,掐宝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流萤瞪了一眼,埋怨道。
“成天就知道你儿子,你弟弟……”佐野掀着嘴角,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斜眼瞥了一眼流萤,生怕她听出里面的醋劲。
“啧啧。”流萤不依不饶,“你又不是我肚子里蹦出的来。”
佐野哼哧了一声,放下腿,转身,靠在床边,仰起头,“有你这样的妈挺好的,至少,躲进你的怀抱里就是种幸福。”
流萤放下衣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挑着眉,“原来没发烧啊。”
“嘁!”佐野红着脸,打开了她的手,将头撇开。
流萤收回手后,摸上了床头上放的烟盒,抽起烟来,滑下床,和他肩并肩的坐在地上,“仁,还在恨你的母亲吗?”
佐野皱起眉,“别跟我提她。”说着越过她,取到了烟盒。
流萤吐了口烟雾,轻悠的说道,“女人啊,是可怜的生物。为了爱情而生,为了爱情而死。”
“什么意思?”佐野抽出她指缝中的烟,对上自己的烟头,狠狠一吸。
“你母亲也是个可怜人。”流萤扭头,看着他,“其实你明白。与其说你恨你母亲,不如说你是在透过母亲怨恨你的父亲。”她轻笑道,“别扭的人。”
佐野低着头,记忆的匣子被打开后一直陷入了沉思之中,很久以后,他双目瞪着地板,拽着头发,“也许真是你说的这样。”他挑眉问道,“那你呢?你也是这样?为爱情生,为爱情死?你到底心里爱着谁?”
流萤仰起头,闭上了眼,惬意的吐着烟圈,“爱谁,不爱谁都不重要了……”
“在说什么?”卧房的门被打开了,头发剪得像海胆的青年走了进来,“抽烟也不开窗户。”说着走向窗口,将玻璃推开。
“怎么不去上课?”流萤挑起眉,对他翘课的行为有些不满。
“不是,今天调了两节课。”青年走回来,在佐野的注目下,坐在了他俩的对面,“莲和风间兄呢?”他进门时,只有楚忘渊带着小木头躺在沙发上睡大觉。
“风间兄。”佐野一听这么文绉绉的称呼浑身起鸡皮疙瘩,“乾贞治,你能不能不要恶心我。”
“出去了。”流萤回答他。
乾贞治长臂一伸,拿走了放在两人之间的烟,“你手机关机了。小菠菜说找不到你的人,急的要报警。”
流萤揉着眼睛说道,“忘了充电,找我有事?”
“校长请手塚明天回青学,算是励志讲座吧。”乾寻了个贴切的词说道,“正好今年的学园祭改在这个月了,问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眼?我听说13班有几个人也要回学校。”
流萤本想一口拒绝,又听他说道13班的人,心里忽然一动,之后又有些顾虑,“算了吧。”
乾贞治知道她在怕什么,“要不然,我们今天去吧。”他看了看表,“快六点了,人应该不太多了。”
“没什么意义,算了。”
乾单手撑地,爬起来,抓住流萤的手,将她的人整个拽起来,“走吧!走吧!”他说道,“老校舍要拆了,回去看一眼吧。”一边说,一边打开门。
佐野跟着起身,“一起。”
楚忘渊听到门口有穿鞋的动静,睁开眼,睡眼惺忪的说,“姐,你们去哪里?啊~”说着打了个哈欠。
“回青学看一眼。”
楚忘渊抱着小宝宝坐起来,“等等,我也要去!”
佐野看着他猴急的模样耻笑道,“不好好呆着看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楚忘渊把小宝宝夹在腋下,“哼!那你又瞎凑什么热闹,你又不是青学的!”
“好了,要去快点。”流萤走回去,抱起了孩子,抽了张纸,轻轻擦着宝宝的嘴角,又给他穿好了外衣。
流萤说话的空,佐野给莲打了个电话。
乾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喜笑颜开的蹭着他的脸蛋,“爸爸抱~~”
“爸比~~”
楚忘渊快速的从房里冲出来,套着外衣,不爽的掀起嘴角,嘟囔着,“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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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停车。”佐野说罢,开着车扬长而去。
乾贞治一边发着短信,一边牵着流萤往大门里走,没走几步就被学生的尖叫声打扰到了,吃惊的抬起头,“怎么这么多人?”
流萤压低帽檐,抽出手,插进口袋里,朝着老校舍的方向走去。
乾停下脚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我去找你们。”
踏上熟悉的土地,流萤的心里不禁回忆起过往,郁郁葱葱的大树,仍旧繁茂,树荫下的长椅除了稍有褪色,一如她走时一般。
青学,仍然是那个青学。
学校没有变,变得只有来去匆匆的面孔,从稚嫩到成熟,这个地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让曾经驻留在这里的人留下了他们青春的身影,留下了各种各样的回忆。
流萤坐在曾经的13班教室内,望着布满尘土的黑板,她的眼眸里忆昔映出了自己正在讲课的背影,转眼间,少年们嬉闹着走进教室,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楚忘渊看着流萤嘴边的笑容,不禁皱眉,“姐!你在看什么,怪吓人的!”
流萤摇了摇头,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后的尘土,“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很好的回忆。”
“姐~我们以后会幸福的。”楚忘渊搂住流萤的肩膀,“去了中国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干扰我们,清清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
流萤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离开校舍后的两人一起走到礼堂,佐野早就在那里等候。两人还在馆外,就听见一阵阵贝斯声传出来。
流萤快步走进去,一探究竟。佐野正抱着贝斯,灵巧的手指游走于琴弦之间。几名穿着制服的学生一脸崇拜的望着他,把握着难得的学习机会。
佐野一抬头,对着流萤挑起眉角,手指按住了琴弦,扬了扬下巴,“怎么样?”
流萤走近几步,“退步了。”
“嘁!你应该说能保持这种水平很不错了。”
流萤哼笑着,刚想坐下,就被身后来的人架住胳膊,她抬头看去,莲正拿下眼镜,揣进口袋里。
风间迅速的穿过两人身边,跑上台去,“小子,鼓棒借我。”
还没回神的少年,反射性的递出鼓棒,“请!”
风间回头一看站在台下的两人,“还磨蹭什么!”笑着走到鼓前坐下。
流萤无奈的一笑,“你听听我这嗓子,还能唱出什么?”
莲放开了手,低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台前,双手一撑,利索的爬了上去,站稳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捡起一把放在椅子上的吉他,拨弄了几下,就此,一连串华丽的颤音冲向屋顶。
风间咧嘴一笑,手腕一抖,鼓声与吉他无间的配合让站在一旁的佐野再也忍不住,寻找到合适的契机,将贝斯音插入其中。
几个学生被莲高超的技巧惊呆了,呢喃的问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莲看着台下的流萤,手下的炫音此起彼伏。
楚忘渊笑了,“姐,他们在勾引你!!”
流萤咬着嘴唇,瞪着台上的三个人,放在身侧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心的颤动,被压抑的欲望似乎马上就要冲出层层束缚。
“第一次面对观众也没见到你的胆怯,现在你还怕什么?”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流萤猛地转身,一张绝色的容颜就这么不期然撞进了视线中,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一雅妈妈?”楚忘渊也不敢相信自己眼,他激动的一手抓住他的衣襟,“真的是你?”
一雅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目光越过流萤停在小宝宝的身上,嘴角的笑意化作一滩春水,柔和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伸手,抓住她萎缩的已经有些变形的右手,向台前走去。
莲瞥了一眼一雅,表情冰冰冷冷,皱着眉,向他走来,“太慢了。”
“被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了。”一雅挑起唇角,在他走到他身边时,两人一起转身,伸出了手。
“上来。”
流萤仰着头,看着他们,泪水早已涌出眼眶,她再也抵不过心的央求,握住了他们的手。
佐野拿起地上的麦克风递了过去,“嫌我退步?唱不好我踢你下去!”
“啊~这下人到齐了。”乾贞治走到楚忘渊的身边,出神的看着台上的人,“也许,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楚忘渊稍稍回头,愣了几秒后,瞪大了眼,震惊一个接一个,紧接着一只大手盖住了他的头顶,“别像个农村娃,没见过世面。”
“你才没见过世面!”楚忘渊躲开他的手,撇了撇嘴,“染了一头黄毛,丑死了。”
“这不是剧情需要嘛,我有什么办法。”
乾贞治顶了顶眼镜,“最想不到的就是你了,菅生隼人,竟然成了家喻户晓的电影明星。”
菅生伸了个懒腰,“我找了你们很久。”他的眉间似乎被一些不好的回忆所触动,随后低声说,“看到她没事,也就放心了。”他低下头,自嘲的笑道,“最后还是没帮上什么忙。”
乾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泽田呢?一直没他的消息。”
“在英国,过几天就回来了。你铁哥们呢?”
“不二?”乾说道,“啊,差不多要到了。”
流萤脱掉衣服,扔在一旁,转身之际,看到一头灿烂的淡金色的头发,愣了几秒后,轻轻的一笑,将话筒插进底座里。
伴随着孤单的吉他声,流萤闭上眼,跟着旋律哼着简单的音符,前奏一过,曾经清透的声线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留下的是嘶哑,是经过生活锤炼后对生命的诠释,就如她所唱的歌词,人生不论怎么逃避,总有要面对的时候,逃不出自己壳的人们,最后,不是自我抛弃,就是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一场梦醒,当想冲破自己亲手关上的那扇门时,发现通往天国的路早已被封闭。在绝望中狂乱的人们,无论多想走出这道门,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最终拥有的也只有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很好听的歌呢。”佐久间停下脚步,问着身边的学妹,“是谁唱的?”
女孩子摇摇头,满脸好奇的朝礼堂看去,已经有很多学生都被音乐吸引了,快步的跑过去,“不知道,学校的乐队没有女生主唱。”
“国光,我们去看看吧!”佐久间本想勾住手塚的手臂,可是一转身,人早已不在她的身边。
手塚失态的跑向礼堂,佐久间看着他的身影,呆愣了几秒钟,心中警铃大作,呢喃着,“不会,不会是她。”紧接着跟了上去。
手塚冲到礼堂,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他旁若无人的推开堵在面前的少年们,眼中只有台上那名一袭酱紫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已经是一名孩子的母亲,她没有精致的面孔,没有华丽衣装,无情的岁月多少在她只有十八岁的容颜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即便她的嗓音沙哑,即便她已经不能很准确的掌控气息,可这都丝毫不影响她对音乐的诠释。
绝望时的无力,喜悦时的激动,幸福时的畅快,悲伤时的痛苦,她的歌声将它们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声嘶力竭的唱着,无视台下一双双瞩目的眼睛,今天的她,只为自己而唱。
“景吾,你急忙跑过来是见……”忍足侑士刚想调笑,可在看见流萤的那一刻诧异了,像是在一霎那得了失语症,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梗在了喉间。
“侑士?”女孩子甜美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惊讶,“怎么了?”
“小鸠,你看台上是谁!”忍足只看了一眼他就要过门的未婚妻,就匆忙把目光投向台上,忽略了女孩子眼镜后那双阴鸷的眸子,“消失了那么久,竟然出现了。”
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跑进馆里,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呼吸着氧气,休息了没几秒钟,她站起来,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有两行热泪倾诉着她的内心世界,她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后,高高举起,让流萤的歌声通过电话传达到它的彼端。
楚忘渊眼眶有些湿润,顶着宝宝的头,“小笨蛋,你妈妈在唱歌,你妈妈又唱歌了,好听吗?”
流萤双手抱着麦克风,全情投入的唱着歌,忽然被站在台下高举电话的小菠菜的喊叫打断了。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她的叫喊吸引了过去。
“学姐!!”她趴在台上,努力地将电话递给她,泣不成声的说道,“莉香学姐!”
“莉香学姐!”小菠菜仰视着流萤,一张亮丽的容颜上,有泪水,也有激动的笑容,“莉香学姐醒了!!”她用尽最后一分力,跪在了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流萤弯下腰,拿起了跌落在台上的电话,极力保持着镇定,“喂?”
“流,我是山田。”青年喜极而泣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是真的吗?”她的嘴角不断的在颤动,声音已经变了调。
“是真的!是真的!!莉香真的有感觉了!”
电话从流萤的手中跌落了,她紧紧的抓住话筒,将头靠在其上,泪水不断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