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第7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十足的□,这次被你坏了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流萤握起左手,一拳打在了男人的鼻子上,打断了他的讳言秽语。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不相信,瘦弱的女子一拳就将他的鼻梁打断了。
“滚。”流萤俯视着轻轻的说道,“不想死的话。”
“我不会放过你的!”男子蹭起身子,甩下狠话,一溜烟的跑了。
迹部简直要气疯了,冲上去,一巴掌甩在楚忘渊的脸上,“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楚忘渊根本不嫌疼,笑眯眯的看着流萤,“姐,别伤心,这身体本来就是脏的,脏多少次也是脏,只要能让你和小木头过上好日子,没什么了不起。”
流萤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连哭都哭不出来,“迹部,先借你点钱。”
“姐!我有钱了,为什么借他的钱!”
“迹部,给他100万。”
楚忘渊收敛了虚假的笑容,提高了声调,“姐?”
“别叫我,我不再是你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我没有……”
“楚忘渊!”迹部皱起眉,“你知道她为什么再苦再累都不接受我们的援助吗?”
楚忘渊望着迹部,不懂他的意思。
“就是为了给你做个榜样!你白费了她一番苦心!她要让你知道,生活再艰难,再贫穷,作为一个人也要活得有尊严!”
楚忘渊皱紧了眉,吼道,“那我要眼睁睁看着她和小木头饿肚子吗?是我,是我让她倾家荡产!是我让他们娘俩吃不饱,穿不暖!你见过她被那些客户怎么训斥的吗?就因为交稿晚了两个小时,对方就可以将她骂成个孙子!你知道她的左手因为打字时间过长指节都在变形吗?你听听她的嗓子,就因为要赶走困倦拼命地工作,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才会变的这样沙哑。这么做是我自愿的!!看到她不用那么辛苦,我就算被那帮畜生干死也值得!”
流萤闭上了眼,眼泪滚滚下落,“今晚你就收拾东西,从家里搬出去,住到手塚家里去,我和彩菜说好了,他们会收养你,以后你也不用跟我姓楚,不用被我束缚。”她爬起来,全然忽略楚忘渊的惊恐,她背对他,“我之所以那么辛苦,就是为了你和宝宝,既然你觉得我不用再为你做什么,就离开吧。”
“姐!!”楚忘渊高声喊道,“姐!你不能不要我!”他惊惧的跑过去,挡在她的面前,跪下来,抓住她的双手,仰视着她的眸子被泪水淹没,“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不要我!”
流萤一言不发,抽出手,继续朝前走。
楚忘渊死死抱住她的腿,狂喊着,“我不让你走!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再脏,再恶心,你也不能不要我!”
流萤低下头,“我把我全部的关爱,都给了你,我疼你,我宠你,我希望你慢慢淡忘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可是你又做了什么?你这是在凌迟我的心。”她幽幽的说道,“你在这些畜牲身下承受的是什么样的噩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硬逼着自己呻吟,你当我听不出来?”她痛哭着,摸着他的脸颊,“你不仅伤害了你自己,你还伤害了我。”她弯下腰,想推开他,“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你去手塚家吧,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我哪里都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只要姐!”
迹部拿来了楚忘渊的全部衣服,扔在他身上,“还不快穿上!!”
流萤颓丧的垂着头,慢慢走着,走进电梯,谁也不等,关上了门。
当走出酒店时,高温炎热的天气并没有将流萤那颗冰冷的心捂热。一路上她走走停停,浑然不知楚忘渊就跟在她的身后。
“流萤!!”竹中素子哭叫着,“流萤,你总算回来了!!”她怀里抱着哭闹的宝宝,跑过来。
“素子阿姨?怎么了?”流萤擦了擦眼泪,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抱团的邻居看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模样,不禁拧起眉头,“出了什么事?”
“刚才一帮凶神恶煞砸了你的家!!”
流萤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接过宝宝,“宝宝不哭了,妈妈回来了。”她抬起头,“阿姨,你没受什么伤吧?他们难为你了吗?”
“我带着小木头和金毛下来溜达,正好错了过去!”竹中素子后怕的说道。
“阿姨,您先回去吧。谢谢您,照顾了宝宝。”
楚忘渊率先跑上了楼,站在走廊上,看着洞开的大门,一步步艰难的走进去。一切都被毁了,他最爱的钢琴也成了一堆废物,走时还是温馨的避风港,回来时已满目疮痍,破烂不堪。看着墙上血红色的字,他便知晓是何人所为。双眼愠怒,转身就跑,被流萤堵在了门口。
他还没张口,流萤就从他身旁走过,跪在地上,心疼的摸着已死去多时的猫咪,“阿大。”当初养的四只通人性的猫咪,全被杀死了。
爱斯舔着平时最爱欺负它,可又是最爱粘着它的阿大的尸体,发出“呜呜”的悲鸣,眼睛周围的长毛全被浸湿了。
楚忘渊无声的流着泪,拔腿就要去找人算账,流萤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膜里,“过来。”
楚忘渊走了回去,跪在流萤的面前,头一下一下磕在布满碎渣的地板上,“姐!”
“为什么会有那个债字?”
楚忘渊哭着说道,“姐,我会让家恢复原状!我保证!!!”
“是在酒店的那个人干的吗?他是做什么的?你借了高利贷?”
楚忘渊摇了摇头,“他是拍se情片的导演。”
“你要做什么?做gv的男优?”
楚忘渊低下头,痛苦的说道,“那样能赚好多钱,有了钱,你就能过上好日子!”
流萤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这些人背景就是那么单纯的导演?他们哪一个身后不是被黑社会控制?一踏进去,你这辈子就完了。就算这样,你还要去吗?”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赔给姐一个家!是我毁了它!”
流萤提起嘴角,笑了笑,左手卡在了宝宝的细细的小脖子上,慢慢的收紧,“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能不管他。”
楚忘渊惊慌失措,抢走了宝宝,护在怀里,“姐!你要做什么!!!”
流萤轻蹙眉头看着他,眼角瞥到了一把尖刀,递给楚忘渊,“杀了我们,就没有人拦着你了。”她木然的看着他,送了送刀柄,“接啊!”忽然,她疾言遽色,大声吼着,“接啊!!”
“姐~~”
流萤扔开刀,挥起手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打完就放声大哭。她恨他,恨他的幼稚,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知悔改,可是,她也在心疼他,心疼他这么伤害自己。
心,像是要被剜出胸膛一样。
“姐,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只要你还要我,我哪里都不去。”楚忘渊泣不成声,趴在她肩头,“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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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再也不能住在这里了。”乾贞治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楚忘渊签了份合同,赔偿金是一个亿。她哪里还得起,本来是想将房子卖了,可是这样子,谁能要?看了房子的,不是不要,就是趁人之危将价格压的极低。现在,这房子在迹部的名下。流萤现在仍然不知道,是他找人替他买下了房子。也不敢装修,怕她哪一天突然回来。一直就这么荒废着。”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别急。说完了最后一件事,我就带你去看看她住的地方。”他继续说道,“谁都知道,她厌恶同性恋厌恶到骨子里,带着一点偏执的病态。楚忘渊的事情,更激发了她心里的某些伤口。这些是山本事后告诉我的。而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彻底让她崩溃了。”他的眼睛越发的清冷,“她,差一点,错手杀了人。”
c8 我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有可能乃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从一开始穆千寻的死,流萤就处在病态之中,因为她是个非常理智的人,理智的人,就算心里怀着恨,也不可能去报复一些不相干的人。
找不到发泄口的她,心疾慢慢累积,膨胀,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所以,流萤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手塚被外学校的人用言辞侮辱、小菠菜被抓走的那件事,每一件事情都在起推动作用,逼得她走向崩溃的边缘,最后,楚忘渊的事情成了个引子,在梅田公寓出现的男人,彻底让她的精神失常,做出那样的举动。
可以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让她能打开心结而准备的。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在《天国的记忆》这一章里,流萤变得很平和,似乎看透了很多事。这就是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事情的原因。
如果心结不打开,流萤至始至终都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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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流萤,一个很平凡的女人。
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我也会做梦,总想着有一天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生子,看着孩子长大,和心爱的男人一起慢慢变老。幻想着,有那么一个炎热的夏季,我和他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下乘凉。
毕竟,幻想也只是幻想。我的梦,终究不可能成为现实。
失去他的那段日子,要说活着的,恐怕只有身躯了。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早上起身身边的男人,永远是陌生的面孔。独自哭过,闹过,也想过了断这种荒唐的生活,可是一旦停止,痛楚就如毒药般侵蚀着我的身心。
父母总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我明白他们的苦心。对于我的行为,他们不追究。他们觉得,只要我还活着就好。我想,他们其实也很矛盾吧。明知道我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却宁愿见到我堕落,也不想我离开这个世界。现在想起来,终于能明白他们的苦心了,父母的爱是那么的伟大。
也许,我在那边的死,是上帝的施舍,他怜悯我,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只不过,他没有问我,需不需要。
睁开眼,一切都变了,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我大吵大闹,我彷徨,我失措。
即便我失去了他,可是那里还留有我和他的印记。在那里,我还有羁绊—我的父母。这里,不属于我,而我也不属于这里。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晚总是难熬的,梦中的父母老态龙钟,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深壑的皱纹,孤苦伶仃的过着失去我的日子。
噩梦。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没有恢复记忆的我,脑海中残留着一个十四岁小女孩的记忆。
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不幸与其他人攀比,总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哪一个。看到她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我还是落泪了。
世上,又少了个为情痴傻的孩子。
在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大半年。那时候,心里没由来的恐惧着,害怕着,想尽办法摆脱这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地方。而我也成功的做到了。
“海”,什么样的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我所能确定的,他们是想让他有着与大海一样宽阔的胸襟。
当初从山本由贵的口中得知这个名字时,我只是考虑到按照我的能力,按照泷泽家还留有的那处房产的价值,我是有能力抚养这么个十岁的孩子。哪怕再不济,一个衣食无忧家,也好过孤儿院。
我是个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既然做了鹊巢鸠占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将泷泽家真正的主人遗弃在孤儿院里,而不管不顾?照顾这个孩子的责任,我理应承担。
初见“海”,如果不是早知道性别,说不定我会把这个孩子当成小女孩儿,精致的像个瓷娃娃,柔弱,我见犹怜,漂亮的不可方物。这让我联想起了同样是样貌非凡的他。
我喜欢他的双眼。一双剪水的眸子,清澈,透亮。“海”的眼睛本应该也如他一样,可惜的是,我没有发现一丁点孩子该有的朝气,反倒是察觉到了他的恐惧,忐忑,惊惶与迷茫。
知晓他身上的故事后,我感觉到了心灵的某一处出现了裂痕,似乎,我对这样的事并不陌生。可能是潜意识中的回避,我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疼爱这个孩子,超过了以往一切的情感。慢慢的,他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可以为他奋不顾身,可以为他卑躬屈膝。有一天,恍然大悟,我早已把他当做了弟弟,当做了儿子,当做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遇上了那个叫莲的男人,也许是我最大的幸运。在那片舞台上,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曾经失去,又回到我的手里。
那里,是我的世外桃源。
因为有了他们,因为有了羁绊,我才能强撑着走过一个个艰辛的日子。
我一度放弃了“生”,那大概是我人生之中一大败笔。不论那时候,我是不是在生病。在他死后,我都没有想过了结自己的性命,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样做。另一方面,苟活在这个看不见希望的世界中,是我深埋在心底的愿望。这是我恢复记忆后,想起来的,是我的错让他走向了死亡。我要还债,我要还我欠下的情。活着,无疑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手塚国光,第一次见到他时,心中的那份悸动,不是我的情感。泷泽凉月的灵魂消失了,她的心,还在跳动,那是她躯体的本能反应。我不禁感慨,这个女孩子是在用怎么样的毅力在喜欢这名少年。
他,确实是个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如此的沉稳,干练,严谨。这样优秀的人,非池中之物。他是青学的帝王,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性格使然,他容不下我的陋习,我蔑视他的管教。我们同是骄傲的人,不会弯折自己的腰,向对方妥协。
因为突然间回到了学校里,我的思维还停止在遥远的年代。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太自以为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为了纠正自己犯的错,我开始奋起反抗,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也忽然明白,失去了父母的庇护,我什么都不是。
我走投无路,选择赶走那个女孩。手塚极力维护学校秩序,留下了她。
我和他,谁都没有错。
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与事。
我下跪了,第一次对别人低下了我骄傲的头颅。至今,我都不愿想起跪在别人脚下的那份屈辱感。有时候,为了生活,我们迫不得已。
他其实明白的,这对于我是多么的不易。
我和他,在某些方面,何其的相似。
想斩断的并未斩断,我们的命运,依旧连在一起。
在回归的演出上,说出感谢,是肺腑之言。因为有了他们的救助,我活了下来。
活下来,才能看见阳光,才能再次看见他们,才能再次走上舞台。
初恋,总是会刻骨铭心。就像我的爱,永远停留在了初恋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我从没有问过手塚,他这样的少年,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个行为不端的女人。起先,我以为他在愧疚,在怜悯,在同情,更可能因为从未有过被人反抗过的经历,才会对我另眼相看。可是,我却发觉,他的情感,慢慢的在转变。由喜欢,转变成了爱。很久以前对梅田悟所说的玩笑话,应验了。
我害怕了,因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至死都爱着的男人的身影。短短的一瞬间,我发现了他们的眼神太像了。那抹对于我的执着。
他爱的太痴,我又何尝不是。
我是女人,我更不是铁石心肠,我虽不能爱他,却无法忽视他的爱。
我想带着楚忘渊远走高飞,摆脱一身的枷锁,可是,却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困在狭小的匣子内。
手塚是个外冷内热的少年。他的爱,在他的体内一点点的膨胀,壮大,火热的灼人。
一次次的拉开距离,终又回到了起点。
伤了他,伤了我,伤了许多人。
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给的除了这具躯体,只有一个美好的梦境而已。
意外的小生命,降临了。却带来了更多的灾难。
莲,被他的父母送去了国外。浩志和仁,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给我的,只有一条报平安的短信而已。
一雅。想起来,心很痛。下次再见,一雅有可能不再是我的一雅妈妈了。
莉香的昏迷,三木老师的离世,让我的心痛的喘息不能。
回眸看去,在这一世,我的双脚已经被太多的锁链缠绕。每走前一步,锁链便沉重一分,拖得我疲累不堪。
少年们的情,一雅的情,莲的情,我都亏欠了。我怎么还,都还不起。我能做的,就是不再接受任何帮助。依靠自己的力量抚养我的孩子。
穷。第一次体会到没有钱的窘困。
累。一天能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
只要看到孩子的笑容,这些困苦,都不算什么。为了他们,心甘情愿。
可是,一夕间,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我不恨楚忘渊,一点都不恨这个孩子,甚至觉得亏欠他。是我自己的无能导致他出卖自己的身体。看着他洁白羸弱的身体上印上那些肮脏的记号,我觉得天都像塌了似的。我用紧剩下的理智,没有去找那个畜生拼命。
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心中隐藏的魔怪在折磨自己,如果手中能有一把刀,我会毫不客气的插入他的胸膛,剜出他的心。而这样事情,也确实发生了。
在这之后没多久,我带着两个孩子搬进了可以称之为“贫民窟”的一幢公寓内。房屋仅有十平米,屋内结满了蜘蛛网,残缺的家具,裂缝的墙壁,到处布满的灰尘,阴暗的房间内,没有一丝阳光能照射进来。
半夜三更,经常可以听到醉汉骂街的声音,吓得孩子大哭不已。而楚忘渊眼里的自责更深。
我明白,如果不尽快脱离这么糟糕的环境,他还会走上那条路。没日没夜的工作,也不能撼动我此时没有钱的窘境。不论怎么省吃俭用,每个月还是入不敷出。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我们住的地方,还是被贞治找到了。再次见到他时,他愤怒的甩了门跑出去,可是,那扇古旧的门,怎么经得起他大力的劲道。“嘭”的一声跌在地上,他诧异回身来看,我们相视一望,不知道应该是笑好,还是哭好。
梅田来了,趁我不在家,留下了钱物,没有见我的人便离去了。
当我回家时,想去还钱,却怎么也打不通电话了。钥匙包里还留有他公寓的钥匙,那是刚生下孩子没多久,莉香出事后,我身体极度虚弱,住进了他家,方便他照顾我们。钥匙,从那时候,就在我的手里了。
当打开他的公寓门时,本以为不在家的梅田,却在家里发出异常的声音。
痛苦的呻吟,那是人们被欲望与疼痛同时折磨时所发出的声音。也许这种声音穿进正常人耳朵里,是一种销魂的诱惑,可偏偏让我听见了。我联想起了楚忘渊,联想起了他,胃里翻江倒海。只想把钱和钥匙撂下就走。可就在转身之际,陌生的男人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悟,你死心吧。那个女孩不会对你动心的。”
他带着极其欢愉的声线颤抖的说着,不用想,我都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从没有一个人的声音,让我如此作呕。
“为什么你就是不正眼看我呢?我是爱你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为什么非逼我用这种手段呢?我也不想的~”
一瞬间,我的大脑炸开了。似乎,时间在飞快的倒退,我出现在了自己的记忆中,看着他被强 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流下越来越多的泪水。
“姐~”
楚忘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急忙转身,却看到了他的身体内充满了男人的孽根,眼睁睁的望着他强颜欢笑。
当再次回过神来时,我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刀。腿脚不由自主的朝发出声响的房间走去。
梅田,被手铐靠在了床头上,他趴在床上,被他身后的男人强有力的洞穿着,身体无力的向前撞去。他说不出话,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靠在墙壁上,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悟~你好紧~嗯~”
“为了那个女孩,你好久没做了是吗?值得吗?为什么你宁愿乞求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也不愿看我一眼?”
男人不甘的嘶吼着,他的声音终于和强 暴他的人的闷吼重叠在了一起。
我冲了进去,将尖利的刀尖扎进他的后腰,再拔出来时,他的鲜血溅满了我的脸。
男人的眼,充满了震惊,他捂着腰,跌坐在地。
我平静的看向梅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他,我笑了,轻声说着,“没关系了,我来救你了。”
我收回视线,俯视着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心里的魔障,燃烧着我的血液,他们在催促我,一遍遍的在我耳边低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刀,再次被我举起,他惊惧的用手抵挡,刀尖刺穿了他的手掌,我用力向上一提,他的手,被我废了。
他痛苦的蜷成一团,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放过他,刀,又一次落下,穿透了他的腹部。
被困在床上的人,剧烈的摇动着身子,用以唤醒我的理智。我站了起来,慢慢的扭过了头。
“虫子。”
“为什么要哭?不开心吗?”我不解的问道,“我帮你报了仇。”
“虫子,你真的是在帮我报仇吗?”
我呆愣住了,随后紧皱眉头,回忆像泉涌一样阻塞了大脑。
“虫子。知道我要的什么吗?我要你快乐。醒醒吧,我的虫子。”
我呢喃着,“我不是在帮你报仇……我不是……我是在帮自己报仇……是在帮自己……”
“哐啷”刀跌落在了地上,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地上,墙上倒出都有血迹,低头看了看,胸前也被染成了红色。
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我走到床头,摘下了梅田口中的异物,擦掉他嘴角的唾液,他的双眼已经充血通红,我说,他快死了,没事了。
“流~快解开我!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一死,你也要搭上一条命!”
他痛苦的喊叫并没有能加快我手中的动作,我缓慢的解开了手铐。
他双手被释放了,撑起瘫软的身子,立刻去查看男人的情况,随后一通电话,叫来了,就住在隔壁的皆川。
我就站在原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将男子弄走。留下我一个人在公寓之内。
我跪在地上,注视着那一滩血迹,自问,“痛快了吗?”
发泄后,内心只有空洞,填不满的空虚。
找来了所有清洁用具,跪在地上,机械式的擦着地板、墙壁,洗去了一身的脏污。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天画板许久,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
这不是我要的。
杀人,也换不回我逝去的千寻。
这也不是千寻要的。他只要我好好的活下去。
也许是当时以为自己会死去,突然茅塞顿开,想通了这个道理。
我没有走,整整在地上躺了两天两夜。太累了,哪里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愿再想。
两天后,梅田回来了,拖着他疲累不堪的身体,趴在了我的身上。
“流流。不用担心,你不会坐牢,更不会死。一切,我都处理好了。”
“我拿什么还你。”我睁开了眼,问着他,这么大的一份恩情,我拿什么来还。
“你不欠我的。”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
一个吻,由浅至深,由深至柔,传达着主人的所有爱意。
最后,我的意识慢慢在消失,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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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伤的不是要害,不然,最好的结果,她也要被送进精神病院。”
“这之后,她出现过异常吗?”
“没有。”乾贞治开着车,一边说道,“对方的家族也不小,没想到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要求。肯定是有更大的势力在背后要挟,他们才不得不就范。是谁就不清楚了。”
车,放慢了速度,停靠下来。
手塚与乾,同时下了车。两人仰视着这栋满目疮痍的公寓楼,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乾说道,“这就是她现在居住的地方,里面比你现在看到的更破烂。”
“在几楼?”手塚问道。
不等乾回答他,一串低沉的笑声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呵呵~贞治,你真的把他带来了。”不二眯着眼,“你们俩个消失了一夜,我猜你们一定会一起出现的。”
“周助。”乾走过去,神情有些不自然。
“贞治,我理解你,可是,你即使这么做了,她也不会更改她的计划。”不二睁开眼,看着昔日的好友,“手塚,上去前,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的未婚妻打个电话。换句话说,你要以什么身份去见她和孩子呢?”
c9 恩赐
接受了神的恩赐后,等待她的是幸福的日子,还是另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楚小姐,老师让我代替他向您致歉,这些日子您受苦了。”说话的是操着伦敦腔、三十来岁的女子。整齐淡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的垂在耳侧,一身黑色的套装并不显的过于老气,反而更衬出了其白种人的肤色。只是,过于苍白,有点病态罢了,“签好这些文件,您就可以任意支配这些钱财了。”
流萤轻轻一笑,有些自讽的味道,拿起笔,并不是很流利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小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女子不是没有目的,她是在霍华德?布朗的授意下说出这番话的,绝不是为了讨好或者出于同情之流。
流萤点点头,“确实有事情要你们律师帮忙。”她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推到了女子的面前,“我要这个人,永远不能走出监狱半步。”她盯着那个名字,眼中泛着冷光,“给你们一亿日元,作为报酬。”
“一亿?”女子叫道,随后她自觉失态,轻咳了两声。
坐在一边低垂着头的楚忘渊掐着自己腿上的皮肤,始终不敢抬头。
流萤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也不会做原告,你需要自己去找原告和证据。而且,这件事也是有时限的。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觉得能接受,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订书面协议。”“钱,老师是不会收的。出行前,他特意吩咐,只要是你开出的条件,我方会无条件接受。”
流萤继续说道,“等你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再说钱的事情也不迟。”
女子收起纸条,应道,“好。”
两人随后站起来,握了握手,女子向流萤道别后,走出了阴暗的小屋。她昂着头,漠视一切,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入手。当走到楼下时,一名似乎有点眼熟的男子从她身边跑过,她不是好事之徒,可就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身去看。高挑的男子,背影虽有些瘦弱,却不失挺拔,整洁的衣物和这座公寓楼格格不入,她越发的觉得在哪里见过,目光紧紧跟随,她仰起头,终于看清了他的侧面,在脑中寻了好半天,不由自主的呢喃着,“球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挑起眉,“难不成……”
乾贞治望着已经跑上二楼的身影,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他想靠他的力量留下流萤;另一方面,他有种自己爱的女人就要被抢走的悔恨感。他叹着气,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试图赶走烦闷的情绪。
“不上去?”不二嘴角含着笑走过来。
“你不是也没上去?”乾哼笑了一声。
不二抬起头,“其实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去见她,早晚的事情。”
乾贞治皱起眉,“如果这样他还是选佐久间的话,我怕我会再揍他。可心里会舒服点。”他看了看不二,“你说这算不算卑鄙?”
“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不二轻笑道,“我不以为,手塚的出现会打乱她的计划。”
“我就是怕,她一旦离开日本,远走高飞,再也不让我们找到。”他仰头望着浮云,“记得她以前就很喜欢看天空,那么向往自由,不想看到她被束缚,又无法坦然的面对她离开。”
不二叹了口气,“理智和情感发生矛盾,这很正常,别想多了。现在留下她是对的。小宝宝还太小,去了中国即使她再熟悉,也要重新开始,这对于她来说负担很重。”
“我们刚才的对话,你听懂了?”流萤静静的坐在屋内,看了看还低着头的楚忘渊,看到他点头,继续说,“我不准备把那处房子买回来了,你觉得呢?”
“你决定就好。”楚忘渊小声的说道。
流萤不禁皱起眉头,事情过去很久了,他一直战战兢兢,对她唯唯诺诺,一点不复以前的活泼。不论她怎么暗示,怎么努力,他都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乖巧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丫丫~~啊啊~”小宝宝满地乱爬,撞上了桌子腿,憋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的娘,伸出了肉胳膊。
流萤抱起孩子,揉了揉他发红的脑门,挤在一起的眉头,轻轻抖着,“你……”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惊吓了一屋子的人。
楚忘渊条件反射性的站起来,挡在流萤的面前,护着这娘俩。待他一看清来人,怒不可遏,脚步被催的如阵风,眨眼间站在了青年的面前,拳头,毫不含糊的落在了对方的脸侧。
“罪魁祸首!”他急喘着,看着只退了一步就站住的人,发指眦裂,“罪魁祸首!!”
“楚忘渊。”手塚将头转回来,目光中只有他身后做在桌旁抱着孩子的女子,专注,出神,将她的所有尽收眼底。
她身形瘦弱,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借着开门的光线,眼下长期由于劳累、睡眠不足造成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干裂的双唇连一点血色也不带。最后他的视线锁定了她的右手,肌肉严重萎缩,几乎开始变形,剩下的也只有那些膨出的骨节了。
大好年华,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形如朽木。
手塚的眉头越拧越深,不住的颤抖,此刻,他怒火中烧,一股股强烈的恨意从心里冒出,可他也疼在心里。
“滚!”楚忘渊挡住了手塚的视线,伸出手去拉扯他的衣领。
手塚目光一转,趁他暴怒失去冷静之际扣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锏,将他的胳膊别于他的身后。
楚忘渊忍着疼,抬起另只手,用肘部向手塚的脸袭去,可毕竟是处于下风,被眼疾手快的他抓住了胳膊,一时间红了眼,“混蛋,你还嫌我们不够惨吗?混蛋!!你从我家里滚出去!”
楚忘渊嘶吼着,失去了所有力量,将压抑多时的情绪发泄了出来。手塚一松开他,人便跪在了地上。
流萤站起来,放下小宝宝,无视手塚,走到楚忘渊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脸,“哭出来就好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承受了如此多的压力,也难为他了。她搂住他的肩膀,用沙哑的嗓音安慰着,“像个傻瓜似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为什么还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手塚低着头,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一言不发。
楚忘渊哭够了,流萤推开他,擦去他脸颊上遗留的泪水,“我要和他谈谈,你抱着宝宝先出去吧。”
楚忘渊乖顺的点点头,站起来,瞥着手塚的眼神中藏怒宿怨,撂下狠话,“说完你想说的,赶快滚,要是引起记者的注意,我们得不到安宁,你也别想。”说罢,返回屋内,抱着小胖墩,走出去,带上了门。
手塚看着被抱走的孩子久久回不过神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流萤撑着腿,站起来,转身,平静的说着,“先坐吧。”他能找到这里,必定是乾或者不二说出去的,能理解他们的苦心,她也不会追究谁是谁非,现在,谁都阻止不了她离开日本的脚步了。
“为什么自以为是。”手塚看着她的背影,冰冷的声调,满含怒气。
流萤轻轻一笑,“还是这么有气势,从那时起你就是如此。”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了手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面对自己,“谁允许你这么擅作主张!”
流萤被他捏的生疼,轻蹙着眉头,“先放开我吧,别看它已经这个样子了,可还是会疼。”她几乎是用开完笑的语气在对他说话。
手塚咬牙说道,“你让我怎么冷静。”掌中的手给他的感觉只有冰凉,粗糙,猛地想起佐久间,两个女人已经是天差地别。
流萤抽不出手,仰着头,淡淡一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是好是坏,都由我一个人承担。”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手塚压着内心的悲愤质问道,“你凭什么替我安排这一切!又凭什么傲慢的剥夺我抚养孩子的权利!”
“能说的,只有抱歉。”流萤低下了头,她不愿多做解释。
“我要的不是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摇着她的身体,“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这样的局面就是你想要的?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流萤将头瞥到一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过去了。”
“楚流萤!你到底要置我于何地?”
“我说了,我很抱歉。”听到他悲怆的声调,她心中也是不忍,“走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流萤抽出了手,点了根烟,“孩子,你以后会有很多孩子。”她见他面色铁青,便岔开说道,“等他长大了,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到时候,他回不回来,让他自己决定。”说着,她蹭着墙,坐下来,站在几步远的手塚眼眸中波光微动,“我们各自努力了这么久,不要让这些心血白费。”她扯起嘴角,眼角含着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