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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别逼我第25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说是怕被传了病气,偏要他移回家中。hubaoer你说天下有这样的父亲?”

    十三果是侠义之人,虽然与八阿哥是敌手,却将心比心说出公道话。

    一年多未见八阿哥了,曾几次过八阿哥府门,又怕八福晋多心,才打消了探望的念头。

    再说我的身份非同往日,还真怕他误会,来刺探消息的。

    怕十三忍不住,在别人面前露出口风,忙劝道:“十三爷,父子间的事,就如夫妻间的事一样,别人是看不明白的。

    更何况你们生就不同常人,自然不能用平常的准则去横量。”

    十三叹了口气,闭眼不语。

    我却心烦意乱起来,说起来康熙也太心狠了点,虎毒还不食子呢?

    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竟无半点父子之情,这个位子把正常人都逼疯了,我倒宁可四阿哥放弃,大家一起笑傲江湖,那该多好。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探望的好,免得以后老四多给他一条罪名。

    十一月二十,清早就下起了雪,手提着做好的绸布花进了宫。

    今儿是良妃的祭日,虽与我只一面之缘,总觉自己欠八阿哥人情,心里过意不去。

    走到长春宫,斗篷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忙脱下来,抖了抖。

    门开的吱呀声,还是惊吓不小,幸亏雪天没有鸟雀,若是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非吓死半条命不可。

    八爷之恩情4

    后又一想,我还不是借了别人的身活着,还有何可怕的。

    院里的梅树还未开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系上去,乍一看,还真似寒梅独自开。

    布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树上,连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过。

    雪也下得恰到好处,让梅花若隐若现的时候停了,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积雪闪闪光亮。

    用扫帚扫去脚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

    扫净院子,身子也温暖起来。

    匆忙离开,免得与八阿哥打个照面,真不知说什么好。

    心情顿时舒畅无比,唱着小曲大步往前走。

    走至宫门口,才发现进宫的腰牌不见了,急忙往回找。

    我那丢三落四的毛病总也改不了,从前常把东西落在酒店里,也叫了好几次锁匠,到了大清幸亏有人看门,这会儿又把宫牌给掉了。

    低头顺着原路往回走,不时的用脚踏积雪,侧耳听了听长春宫里也没有说话声,就推门而入,仔细的搜索起来。

    “死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声,我吓的双手紧握,闭眼啊啊的叫起来,脸色煞白。

    “我说呢,这门怎么开着。”

    九阿哥阴冷地声音传来,我才拍拍胸口,回头才见八阿哥、十阿哥、九阿哥立在门口。

    八阿哥神色淡漠,脸上的轮廓分明,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披着黑色金丝斗蓬,更加显瘦,探究的眼神掩饰不住悲伤的神情。

    九阿哥与十阿哥眼里只有怨怒,好似见到深仇大敌,我终究还是陷入纷争中。

    低头施礼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

    八阿哥淡淡地说了声:“起吧!”

    十阿哥忽又惊叫道:“八哥,娘娘生年最喜欢的梅花,竟然开了,莫不是娘娘显灵!”

    八阿哥与九阿哥也一脸惊喜之色,趁他们被梅树吸引,我又东张西望找起宫牌来。忽听得九阿哥道:“这是谁的宫牌?八哥,这是布花,我说呢?海棠怎也开起梅花来了!”

    八爷之恩情5

    “别来岁半,触目柔肠断,枝上布梅雪微掩,假似真,情义留!”八阿哥柔和的话语,让我微微一怔,八阿哥慢慢地转过身,毫无半点惊讶之色,像早在意料之中,目光比先前温柔了许多。

    我傻笑着上前道:“九爷,这是我的。”九阿哥这才似恍然大悟,惊讶的盯着我。

    我伸手去接宫牌,他却迟迟不递过来。八阿哥缓缓地道:“九弟、十弟,你们先回,我有话与容月说。”

    九阿哥这才把宫牌递过来,与十阿哥冷眼扫了我一眼,退出了门。

    我却进退两难,忤在原地跟木柱似的。

    靴子上的雪化了后,冻得脚指好似掉了。

    跺了跺脚,轻问道:“八爷,有何吩咐?”

    八阿哥立在梅树前沉默不语,忽叹口气道:“你有心了,竟记得十来年前的话。”

    被他的话一说,打开了记忆的匣子,那会儿跟现在比,像是天堂,所以说人越是长大,麻烦也随之而来。物似而人非,想起以后更加尖锐的矛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正好落入八阿哥的眼中,他走至身旁,掀起斗蓬的一角,往我身上一围。温柔地问道:“冻坏了吧!”

    虽说还隔着厚厚的冬衣和斗蓬,也实在是尴尬,边说边往边上移:“呵呵,八爷,我不冷。若是没其他的事,容月就回去了!”

    八阿哥左手搭着我的左臂,抬头望着远方,轻声道:“陪我片刻可好?”

    侧头看他落寞的神情,又不忍拒绝,微微点头道:“八爷瘦了,凡事想开些,让昨日成为回忆,成为纪念吧,人生并非只有一处,那调零的是花而不是春天。”

    八阿哥转头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凝着我道:“世上如侬有几人,能为我唱一曲吗?”

    两人近在咫尺,相视而立,在别人眼里定是暖昧不明。

    婉而一笑,走至台阶上,对八阿哥施了个礼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卖唱不卖身,爷就着情给赏吧!”

    八爷之恩情6

    八阿哥见我一番江湖儿女的作派,轻笑出声。

    我也释然了许多,帮人帮到底,能予人快乐也是一件喜事,扭扭捏捏向来不是我花某人的做风,双手微握在前,笑唱道:

    你的心情现在好吗?

    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一些开心,少一些烦恼,你的所得还那样少吗?你的付出还那样多吗?

    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祝你平安!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祝你平安,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曲罢,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脸一下涨得通红。

    八阿哥走至我身边,抿嘴笑道:“都怪我,竟忘了你还未用膳,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忙摇头,羞怯地回道:“不用了,我自格回去就行。”

    不等八阿哥回复,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八阿哥感动的声音:“容月,谢谢你,胤祀会记一辈子的!”

    我收步道:“八爷言重了,八爷即这么说,容月想送八爷一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地不令人颠踬,淡淡地不让人昏醉,使人坦坦荡荡地处世,明明确确地看人,所以平淡才是最美的真。”

    八阿哥未言语,不知他是何感想,或许我的话能让他看透一点,或许他反而心生误会。

    行至门口时,忽想起九阿哥与十阿哥的对话,考虑了一下,还是回头开口道:“八爷,那鹰决不是四爷与十三爷做的手脚。八爷,保重!”

    八阿哥的笑僵在脸上,未免他又问我,快速的朝前跑去。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或许权衡利弊,还是希望四阿哥能蠃的吧!

    出了宫门,直奔清雅居,酒楼里还是人来来往,有些见过我面的客人,还朝我打招呼。我捡了个最近的位子,拉坐了下去,朝店员道:“让王大厨,快给我上点吃的,饿死了!”

    十三乐疯了1

    子俊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打哪来啊?慢点吃,别噎着!”

    他的话声刚落,我噎的呛了起来,边呛边道:“你……咳……你个乌鸦嘴!”

    子俊忙递给我一杯水,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是死性不改。”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吃我的饭,子俊突又道:“对了,刚听得有人说要卖书,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买些书看看,这会儿还有兴趣不?”

    我边吃边道:“有原版的《金瓶梅》吗?”

    子俊把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还溅到我的碗里,我抬头皱眉瞪向他,一个大老爷们,脸涨得通红。

    他二话没说,出的门去,不会儿又端来饭菜。

    见他还是面露羞色,不解地问道:“怎的了?”

    他笑瞪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这本书艳名在外,何况在这封建社会。

    抬头贼笑的指着他,微微点头道:“噢,我懂了,你一定看过了,想入非非,哈哈哈……”

    子俊笑骂道:“死丫头,别胡说八道。”

    我笑的跟抽筋似的,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他被我笑得一脸白目。

    随即也忍不住跟我笑了起来,我忙打住道:“所有的书,我都买了,咱这就去瞧瞧!”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穿了几个小巷,到了一大门前。

    门前的黑漆斑驳,一看这门前的户对,可想而知是一落泊的大户人家。

    子俊敲了敲门,走出一开门的书生,约模二十来岁,一身泛白的长袍,可见家境的拮据。

    我们表明了来意,他笑着把我们请进了门。

    房子有三个大院落,只是空荡荡地只剩下破窗空房。我不解地问道:“好好地家业怎就成了这光景?”

    那书生两眼微红,哽咽道:“祖上原是前明的官吏,置得一些产业,怪本人无能,但也生活无忧。前些年,被一亲戚所骗,只的变卖祖业还债,不然小命休矣!”

    十三乐疯了2

    果然富不过三代,也没兴趣问他了,听说除了诗书子集,还有宋刻本,倒不懂是不是珍贵。

    只是从前到天一阁游览时,做为重点讲解。

    翻了几本,反正也没太看懂,问道:“有小说吗?”

    那书生欲言又止,见我询问的脸色,他吱唔道:“是有几本小说,但是禁书,小姐也要买?”

    一听禁书两字,心想有门,子俊朝我使了眼色,我才收敛了笑容。

    故意淡淡地道:“所有的书我都买走,包括那什么禁书,一共要多少银两?”

    那人思索片刻,朝我道:“现银五万捌千两,您看成吗?”

    看他一副孔已已的可怜像,点头道:“行,就依你!”

    子俊朝我叹气的摇头,我凑近他耳边问道:“不值?”

    子俊轻笑道:“只是觉着你不像生意人啊!”

    我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反正本小姐钱没地方花,权当资助一二了,不过有近二十万卷书呢。

    又轻轻地附在子俊耳际道:“帮我把禁书要过来,我要带回花房,其余的都送到十三府。”

    子俊盯着我笑,让书僮到十三府传话。

    十三闻讯,竟亲自来了。

    十三埋在书堆里掏到一本好书,乐一回,捡着一本满意的拍了又拍。

    子俊也是读书人,戏笑道:“没想到十三爷也是书痴。”

    十三开怀大笑道:“好书啊,若是让四哥瞧见了,指不定也乐呢?”

    十三一激动,把我揽腰抱了起来,吓得我哇哇叫。

    他却哈哈大笑地放下我道:“我的好知已啊!”

    我皱眉,撅嘴道:“疯了,早知道送四爷了,让他的冷脸也开开鞘。”

    子俊与十三闻言,都哈哈大笑,连小顺子也跟着傻乐。

    二马车整整运了十来趟,才把书运走。

    看看天色已晚,与十三就此别过,子俊早把禁书搬上了马车,有二三十本,送我回了花房。

    假正经的四阿哥1

    让赵力把书搬进了书房,想着放卧房中,极有可能被四阿哥发现,肯定会被没收的。

    还是藏在书房的书柜里,看一本拿一本保险。

    又觉着不保险,两手插脚,扫瞄起书房来,早知道做个密柜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最不想听到声音响起,我帮把包袱一扎,回头笑着推他出门道:“四爷今儿怎又想来这儿了?”

    他一脸不解地看了看,又回头朝书房看道:“刚从老十三那儿来,你真是大手笔,怎就不送我点?”

    我忙陪笑道:“哪是我送十三爷的,那是十三爷该得的,分银子太俗,投其所好了呗!”四阿哥点点头,突又朝我道:“房里那一大包是什么?”

    我忙拉起他,使出浑身解数,百媚生娇的轻柔道:“我们去小楼吧!”

    他眼含笑,揉着我朝门外走,突又止步,一脸探究之色,那聚焦地眼光,实在难以抵挡,心虚地低下头。

    他抬起我的头,盯着我道:“今儿做了什么丑事了,连性情都变了?”

    说完提步往书房走,忙拉住他,辩解道:“真的没有,一包棉花而已。”

    他轻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实些,爷还可饶你一回!”

    老口茭巨滑的家伙,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摆起脸拦在门口道:“今儿就不许私闯民宅。”

    他瞪了我一眼,把我挡在一边,冷着脸大声道:“反了你了!”

    他一打开包袱,一张臭脸抬头道:“这也是你看的?”

    我怒着脸,扁扁嘴,回道:“爷就没看过?”

    他就更火大了,怒发冲冠地大声道:“都给我烧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闻言,我也火气上扬,好不容易掏来的小说,碍着谁了。

    不服气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打包要拿走之势,也不管什么形象了,扑在书上,抱着不放。

    他气极败坏的朝我道:“你……你放开,丢人不丢人!”

    假正经的四阿哥2

    我低头趴在地上,压着书,耍赖道:“就不放,你若要烧,先把我点了!”

    他冷笑了声,沉默了片刻,还以为他放弃了,抬头瞄了一眼,只见他两眼怒火。

    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真要惩罚我吧!

    果真他蹲下了身,用力瓣开我的身子,突用力一推,我整个人朝边上滚去,头撞在书桌的脚上,一阵闷响。

    眼冒金花,痛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赶紧前来扶我,用手按住了我的头。

    血顺着脸流了下来,我吓哭出了声,拍开他手道:“你走开,你满意了?呜呜!”

    爬起来就往小院跑,可恶的家伙。

    他念他的阿弥陀佛,我看我的小说,井水不犯河水,偏要假正经来管我。

    画儿见我血流满面,也吓得脸色泛白。我忙拿出药盒子,让画儿解下头发,洒上止血药粉,剪了白布,用力缠绕好。

    好在伤口不深,许是头皮薄的缘故。

    想着几个月多未见他的影子,一来又跟我过不去,大悔当初看错了眼,脱了血衣,就追进被子蒙住了头。

    十来分钟后,才听得他上楼的声音,猜想那些书一定化为灰烬了。

    心里更伤心,一时眼泪又涌了上来。

    他掀开我的被子,柔声道:“别哭了,怎样了?”

    我一把拉回被角,哽咽着不理他。

    “都说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今儿爷真是大开眼见。

    多大的人了,若是让孩子们见了,还有脸出门?”

    他坐在床前,还一口戏谑的口吻。

    他先是一愣,随既轻笑出声,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我侧脸怒瞪向他,他这才也觉之失态,揉着我道:“行了,那些书还你还不成。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几本书,疯了似的!谁家的福晋像你这样的?”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又不是福晋,干嘛拿我跟福晋比。我本来就是性情中人,你若要找乖巧地,满大街有的是!”

    假正经的四阿哥3

    他先是一愣,随既轻笑出声,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我侧脸怒瞪向他,他这才也觉之失态,揉着我道:“行了,那些书还你还不成。

    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几本书,疯了似的!谁家的福晋像你这样的?”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又不是福晋,干嘛拿我跟福晋比。

    我本来就是性情中人,你若要找乖巧地,满大街有的是!”

    他大叹了口气,斜靠在我身边,柔声道:“爷治得了别人,就是治不了你。

    不过话可说前头,可不能让别人看到,听到了?”

    见他松了口,忙点点头。

    见我心情好转,鞋一蹬,也追进了被子。

    刚吵完架,就想沾我便宜,我忙用手去推。

    他却全没刚才的严肃劲,双手也不按份起来,我推他道:“起来,要吃晚膳了!”

    他却没皮没脸道:“爷都斋戒二个月了,先吃了你再说!”

    这都什么人呀,噗嗤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你还好意思管我。

    改明我要写一本《雍亲王情事》,一定能赚大钱,你信不信?”

    他怒瞪了我一眼,吻住了我的唇,我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冬去春来,风沙过后,天气还算平和,坐在亭中埋头啃书。

    翻了几下又没了兴致,索性做个彻底的懒人,背阳坐在花丛中。

    花气袭人,和煦地春风拂面,竟睡着了。

    “哎,醒醒来!”

    耳边传来人的轻唤声,才捂嘴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

    十三一脸戏笑,四阿哥则冷着脸,怒瞪着我。

    扁扁嘴请安道:“二位爷吉祥!”

    四阿哥愠怒道:“还知道规矩,成何体统?像个乡间农妇。”

    十三轻笑了声别开了头,假意欣赏起花来。

    我也懒得搭理他,走到十三跟前,笑问道:“我这里风水好吧,连花也开的特别漂亮吧!”

    嘴贱引火上身1

    十三回头瞄了一眼四阿哥,朝我使眼色,知道四阿哥一定是黑着脸,因为我都感觉到后背发冷。

    我朝十三挤眉弄眼,十三却眼装没看见,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只好挤出灿烂的笑容,回眸一笑,拉着四阿哥道:“四爷坐,谁惹我们四爷生气了,找打啊,是不是十三爷?”

    四阿哥还是冷着脸盯着我,我朝十三大声道:“十三爷,你真是的,把我们菩萨一样的四爷都惹恼了,你想造反啊?”

    四阿哥抿了抿唇,眼露笑意,皱眉怒声道:“越来越能耐了,也就十三弟,换了别人,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十三早忍着笑,这会畅快的一声爆笑。

    我闻言,假意低头认真的找了起来,四阿哥不解地询问道:“又耍什么把戏?”

    我边拨花丛,边认真地答道:“把爷的脸给找回来,没脸怎么见人啊?”

    十三边笑边道:“四哥,你快治治她,我的皱纹多出两条来了!”

    听得四阿哥叹了口气,我也借机跑向了小楼,给他们端茶。

    他把我的性子摸个通透,当然我对他也了解一二,千万别跟他顶着干,最后吃亏的都是我。

    他们一掀杯盖,都点头赞道:“好茶!”

    我昂头笑道:“还好两位爷识货,这可是宁儿快马寄来的第一拨龙井,色绿、形美、香郁、味甘,若是泡上虎泡泉就更好了!”

    十三朝我数了数拇指,轻拨着叶片,吹了吹,品了起来。

    四阿哥杯盖停要手中,与十三道:“准噶尔背信弃义,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那块烂布反了吗?那块圣地也要开战了。”我想起了早就向往的西藏,不由得感叹道。

    “那块圣地?”十三不解地问道。

    我抬头望着天空,边思边道:“白雪皑皑的山峰,一座城堡倚山而建,横空出世。碧蓝的天空,雄鹰翱翔,呼吸口空气,都能净化人的灵魂。若是能去看看就好了,早知跟那块烂布……”

    嘴贱引火上身2

    边说边回过头,只见十三与四阿哥一脸惊疑。

    四阿哥眯起了眼,眼光如炬。

    心里一阵慌乱,难道我又得意忘形,说错话了?

    还是把史实提前说了?

    忙立起来道:“我去给你们加水!”

    说完撒腿就跑。

    跑回小楼,越想越不对劲,搓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得想个应对的法子,气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院里传来十三的叫唤声,咬咬牙,只有装傻充愣这一条路了,两手上下翻动,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

    心里慌乱,面上装做没事人。

    添好茶水,顺手拿起书,静坐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四阿哥的x光眼神,实在很难顶。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不语,手里翻着书,实际眼前的字都模糊一片,一个也没进入眼中。

    十三走至我面前,把我手中的书一夺,提起来看看,问道:“这些书里也有写西藏的?”

    索性将计就计道:“以前好像见过,不过忘了是哪本?”

    十三拿着书坐回了原处,突又抬头笑道:“胆子大了,这种书也要看!”

    我一愣,忙上前去夺,四阿哥怒喝道:“闹够了没有。”

    我吓得住了手,十三把书塞还给了我,也掰起他的手指来。

    立在十三边上,微微抬头瞄了一眼,四阿哥一脸怒气,正好跟他的眼光对了个正着,我慌乱地低下了头。

    想着伸缩都是一刀,今儿不把话说白了,这家伙是定不放我的了。

    闭眼舒了口气,从容地道:“西藏属于雪域高原,空气稀薄,若是心肺、肾等不好的人进藏,会加速病情,温差大,寒冷干燥,极容易得病,许多初入的人会有严重的高原反应。就这些了,爷不要再盯着我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我隐坐在了十三的身后,四阿哥这才低头喝起了茶,我才大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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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坐在了十三的身后,四阿哥这才低头喝起了茶,我才大松了口气。

    十三回头置疑地问道:“那像爷这样,有过腿伤的也去不得?”

    这才想起,十三极有可能,为了四阿哥去争大将王的名号,郑重地回道:“绝对去不得,不紧打不了仗,极有可能到了哪儿,就复发了。”

    十三与四阿哥相视一望,也不再言语。

    跟这些爷打交道,真是危险。

    加上朝局也越来越紧张,随着康熙年纪的增高,皇位成了最大的问题。

    总算听到他们要走的消息了,乐呵呵地送他们出了门,紧绷地神经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这没心没肺的日子,过地也够快的,时间瞬间就从手指缝里溜走了。

    园中的花草树木,都开始发黄,银杏的叶子也像黄蝶立在枝头。

    几个月来,四阿哥每回来都眉头紧锁,有了前车之鉴,我才不自撞枪口,见我缄默不言,他也未提起。

    弘历被康熙接进宫了,我也懒得再办什么幼儿园,累人……

    后才从十三口中获悉,西藏被准噶尔部攻破,康熙派出了自己的亲随侍卫色楞,火速奔青海,前去平叛。朝中各种势力,又开始借此活动起来。

    毛主席有句名言,枪杆子下出政权。

    这自然也是夺得兵权的大好时机,四阿哥不像八阿哥门人遍布朝野。

    他向来独来独往,到如今大概也只有几张牌可打。

    加上十三的腿伤,虽已好,又不能完全保证不复发,自已又不是领兵的料,怪不得四阿哥与十三都忧心如焚。

    清雅居要重新装修,我也忙得团团转,亲自打草图,正拿着笔绞尽脑汁。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福子一脸急色的进来请安道:“小姐,福晋让您去趟府里。”

    我停笔问道:“帮我回禀福晋,若没有急事我就不过去了,朵朵在江府,若是福晋想她了,你去接了就是了!”

    嘴贱引火上身4

    “不是这么回事,小姐快走吧!

    是爷在佛堂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福晋才命我来找您的!”

    我莫名地立了起来,跟着小福子往外走。

    小福子也说不出个头绪,只说十三劝了也没用,到底为何事又说不出所以然。

    跑到佛室门口,十三与那拉氏都一脸急色。

    见我来,那位氏拉起我手,低语道:“妹妹快进去劝劝爷吧,不吃不喝的,身子怎受得了?”

    我不解地望向了十三,十三低语道:“皇阿玛任命十四弟为抚远大将军了!”

    原来如此,敢情是以为皇位没戏了,心里不畅快。

    这都什么跟什么,戴铎呢?邬思道呢?怎么就扯上我了呢?

    我迟疑在了门口,这一进会不会把自己劝没了。

    十三掀开了帘子,把我推了进去。

    眼睛猛然间无法适应黑暗,一下子分不清东南西北,险些摔倒。

    闭了会眼,才发现坐在蒲团上的四阿哥,一动不动,像是涅磐了似的。

    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也没反应。“你出去!”

    突一声低吼,吓得我赶紧缩回了手。这会才看清他的脸,一脸憔悴之色。

    天啊,难道我是为拯救他而来的吗?

    叹了口气,盘坐他的边上,轻问道:“四爷死心了?说实话,容月到宁可四爷此时死心了,那就真的可以一起游历大川了!”

    见他不言语,又叹气道:“当局者迷,旁观着清。连容月都看明白的局势,四爷为何就看不清呢?若是身子垮了,即便实现了雄心壮志,还有意义吗?”

    他突朝佛嗑了三个头,侧身问道:“你看清了什么?”

    我的腿都麻了,趁机立了起来,朝他道:“你先吃饭,我再说与你听!”

    顺手扶他起来,有人说男人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真没错,他竟然顺从的起来了,大概是双腿早没了知觉,咬牙支撑了起来,把重量全压在了我的身上,扶他坐好,帮他揉了片刻,这才走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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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亮处,才发觉他脸色苍白,那拉氏哽咽着去备吃的。

    我扶着他进了书房,十三也紧随而至。

    四阿哥坐在书桌前,手扶着脑袋叹了口气。

    十三上前劝道:“四哥,如今朝局未明,咱不能自乱阵脚。”

    我朝十三使了个打住的眼色,小福子端了粥进来,惊奇的瞄了一眼,低头出了门。

    我亲手端到他手里,轻声道:“爷快吃吧,胃饿出了病,可是很难养好的!”

    见他皱眉不接,用手扶着脸,一脸忧色,又心软了几分,只好道:“别担心了,这是好事!”

    十三惊问道:“怎就成了好事?”

    四阿哥也抬头盯向了我,眼里是急切的探求之色。

    我把碗往他手里一塞,他接过去,大口地吃了起来,三两下就吃了光,小菜都没碰一下,急问道:“你快说,想急死我!”

    “十四爷的确是好人选,原由嘛第一他是管兵部的,第二呢向来重武,第三就是有后盾,九爷他们的支持,所以皇上之举是英明的选择。”

    我话才说到此,十三叹气的打断道:“你不是火上加油吗?我也知道没错!”

    四阿哥也一脸黯然。

    我摇头道:“急什么,别打断我的思路。那么那位子最有竞争力的人是谁呢?”

    十三忙接口道:“四哥与十四弟?”

    我点头道:“没错,自古以来,能得到重用的,并不是什么战功显赫的大将军,而是皇上身边的臣子,因为在皇上身边,你做的事,皇上会看得一清二楚。

    而远离朝堂,若是打了败仗,名声尽失,若是打了胜仗,反而极易招人妒忌。”

    四阿哥微微点头道:“理是这个理,可目前情况不同!”

    我喝了口茶,佩服起自己的口若悬河了,继续道:“是有点不同,因为十四阿哥也是皇子。

    不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吗?

    如今国库空虚,自然要各方调集银子,最后谁管了银子,谁就是赢家!

    嘴贱引火上身6

    “是有点不同,因为十四阿哥也是皇子。

    不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吗?

    如今国库空虚,自然要各方调集银子,最后谁管了银子,谁就是赢家!

    当然,目前四爷要全力支持十四爷把仗打胜了,才显出你的大肚。

    皇上是亲自打过仗的人,自然明白,打仗其实打地就是家底!”

    十三乐呵呵地笑道:“有两下子,什么时候学的?”

    我嘟嘴道:“书上学的呗!”

    四阿哥又道:“老八他们还是要防啊!”

    话都说到此了,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爷也不要太紧张。

    十四爷越是风光,他就跟八爷他们离得越远,当然在您跟十四爷之间,他们自然会选择于十四爷结盟,谁让你老是冷着脸。”

    四阿哥笑着瞪了我一眼,立即端起笔边写边道:“我马上给年羹尧去信,幸好他被升了陕甘总督。”

    我与十三只好傻坐一边,四阿哥写好信,立刻叫人送了出去。

    突又笑道:“还忘了跟你说件事,那个什么李卫的,真捐了员外郎补兵部的官。”

    十三惊奇地问道:“四哥怎关心起这等小官吏了?”

    四阿哥头朝我转了转,笑道:“还不是这丫头做的好事,当年在江宁府给这傻小子,算了一命,说他能做官。这不,这小子真来了,真是让人蜚夷所思!”

    我哼了声辩驳道:“有何好奇怪的,他确实是人才,爷若是好好培养,指不定就成你的左膀右臂了呢?对了,爷没忘记当年打的赌吧,欠我一个愿望,可别忘了。”

    想着自己出于私念,把八阿哥与十四给算计了,到时候能帮就帮他们一把吧。

    四阿哥宠溺地瞄了我一眼,笑道:“爷是耍赖的人吗?只要能做到,什么都行,十三弟做个见证。”

    我满意地点点头,十三见怪不怪,只是咧着嘴笑。

    看他们心情都不错,也就告辞出了门。

    刚走出院门,见年氏慢慢悠悠地朝书房方向而来。

    发誓再不进雍王府1

    刚走出院门,见年氏慢慢悠悠地朝书房方向而来。

    听说这位年小姐,很会来事,如今雍亲王府独她最受宠,心里冷笑了声,自己真是白痴,什么时候成了只为他解忧的人。

    近几年极少在雍王府走动,跟她也河水不犯井水,再则老四这会儿需要年家的支持,我也惹不起,笑着与她擦接而过。

    她用肩突然用力撞了我一下,我往一旁一冲,扶住了墙。

    我恼怒地侧头看时,她颠坐在地上,哇哇叫着:“来人啊,来人啊!”

    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起来,我都来不及思索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地立在当场。

    四阿哥与十三闻声而来,四阿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扶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年氏低声抽泣,顺势倒在四阿哥的身上,万分委屈的哭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被人推倒在地了!”

    我真是火冒三丈,冷笑道:“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撞上来的,还反咬一口,年福晋真是让容月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在你我永远也不会住在一个屋檐下……”

    年氏大概没曾想,我会当面反驳,还以为我也是像紫依一样软弱可欺,惊看了我一眼,掩面哭泣。

    “你住口,快给我回去。”四阿哥黑着脸朝喝斥。

    十三来拉我,我强忍住泪,怒声道:“十三爷,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我若是再自己走进雍王府,我就不信花,哼……”

    一转身,像疯了一样往门口奔,身后传来十三的叫声:“容月,容月……

    出了门,十三也赶了上来,我早就擦干了眼角的泪,心里恨得痒痒。

    十三低声安慰道:“别生气了,四哥也有难处!”

    “有什么难处,说句公道话都不会吗?别帮他找借口,不然你也别进花房的门!”

    我立在十三面前,朝他大吼。

    十三一脸疼惜之色,害得我眼泪像泉眼一样,往外涌。

    发誓再不进雍王府2

    我擦干了泪,笑道:“我真傻,哭什么,该庆祝一下才是,幸亏没入这个府,不然依我性格,早郁闷死了,就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本小姐少说也见过百八回了。”

    十三被我一哭一笑弄得措手不及,跳上小顺子的马车,向花房奔驰而去。

    照常起来早锻炼,一阵运动后,心里畅快了许多。

    这颗心也似河蚌里的珠子一样,外面被裹上了一层一层的外衣。

    再则自己又没错,又不需靠别人的眼色过日子,何故自怨自艾呢?

    坐在秋千坐上,咬着苹果,晒着太阳与画儿聊着天。

    四阿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装作不见,笑着对画儿道:“走,我们到清雅居看看施工进度去。”

    画儿朝四阿哥请安,我转身笑道:“哟,四爷来了,真不凑巧,我正要出去呢?四爷有事吗?”

    四阿哥冷着脸,把我拉进了房。

    “还生气?爷又没说你不对。”

    听了这句话,拳头紧握,指甲都镶进肉里了,抬头笑道:“四爷,无所谓对与不对,对也只这一回,错也只这一回,不过劳烦四爷告诉年福晋一声,花房可是我自己买的,别又吃醋找上门来。”

    四阿哥一脸愠怒,怒目皱眉。我自管自的收起图纸来,摇铃朝画儿道:“让小李子准备好马车,我这就这下来了!”

    我转头朝四阿哥道:“四爷,要不您慢坐,我出门了!”

    他一声不吭,在我看来像座活火山,先溜为快吧,哼。

    我噔噔地快速下楼,把他扔在了楼上,好好反醒吧死男人。

    画儿担心地问道:“小姐,四爷会不会……?”

    我拉起她边走边道:“走了,越怕活得就越无味。”

    在清雅居一忙,把什么都抛置脑后了,回到花房天早就黑了,累得趴在桌上。

    “海棠,快点,饿死了!”我有气没力的叫着,人果然不能安逸。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久了,精骨都退化了,幸亏自己还坚持运动。

    不然真像宫里娘娘一样,坐不了多久,就说自己乏了。

    发誓再不进雍王府3

    “海棠,快点,饿死了!”我有气没力的叫着,人果然不能安逸。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久了,精骨都退化了,幸亏自己还坚持运动。

    不然真像宫里娘娘一样,坐不了多久,就说自己乏了。

    不过心里乐得很,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自己劳动所得,腰板也挺得直些。

    当初若是没想着赚钱,这会儿等着别人的银子,还不知被欺侮成什么样了呢?

    所以说女人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要学会自立。

    103居然跟老四打起冷战来了,二三个月没来花房了。

    有时想想又气又好笑,反正本小姐是决不会低头的,也再不会踏进雍王府一步。

    佛求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反正咱吃好睡好,不来拉倒。

    谁说没人疼的女人,就得惨淡无光,我偏要打扮的光彩夺目。

    把精力都投入到了清雅居的改建中,每天神采奕奕,好似回到现代,如今倒可算是一个高级白领,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快乐并不是奢侈品,需要幸运的机遇,美满的生活才能获得。

    其实快乐就在每个人的身边,只要你想你愿意随手可得。

    “今天天气好睛朗,处处百花香,鸟儿鸣呀蝶儿飞,我们一起把家回,啦啦……”

    唱着半成品的小曲,与画儿她们笑着回到小楼。

    清雅居整修完毕,过几日又可以开业了,做成一件事自然高兴。

    “总算过去了,我还真担心被四爷知道了,关了禁闭。”画儿长舒了口气,低声道。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还是有芥蒂地,指着画儿他们道:“以后谁若说这样的话,我就跟谁急。凭什么呀?我花容月永远都属于我自己,我的人生为何要别人作主。丫头们不是我倚老卖老,嫁人还是嫁个笨男人好!”

    海棠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什么呀?”

    我重重地指了指她的脑袋道:“你个傻姑,笨男人被你搂在怀里,都不知道离开了呗。”

    海棠羞红了脸,朝我嗲嗲地道:“小姐,你欺侮人!”其他人都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