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7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 作者:未知
来,四下一望,只见酒楼里的一干女子全都全着一旁的雅间投去不屑的目光,再看看自己左右两个女护卫,也都半是羡慕半是轻蔑的低哼了一声。dierhebao
“这里应该不是男子不能来的地方吧?”瑞珠有些压低声音的轻声问,女卫们虽然还有些拘束,但毕竟已经和瑞珠在一张桌子上吃过喝过,也算熟了些,其中一个瞥了一眼那边门帘低垂的雅间,也压低了声音在瑞珠耳边小声道:
“主子是正经人,自然不知道那些脏事儿,这酒楼饭庄本是有钱人就能进的地方,就算是男子,跟着自己的妻家一起游逛外出时也难免要进进这里,可是听那刚才的响动,正经人家的男子谁敢如此放荡不拘?那边又是雅间、避人的地方,我看多是有钱人家在那里面包小官吃花酒,要不怎能如此快活嘞?”
仿佛要印证那女卫的话,只听那边雅间里忽然穿传来一阵半是撒娇半是不依的娇笑,紧接着一条修长的绯色身影一撩门帘闪了出来。
“不管了,王老板只知道欺负佾情,如今佾情这就去了,也省得王老板看了烦心……”
酒楼上的女客瞬时只被那轻声低笑的男子吸去了目光,瑞珠有些发怔的望着那道修长的身影,只觉对方衣袖一摆,鼻前似乎就闻到一阵顺势飘来甜腻香气。
那男子刻意描画过的眼眉中透着一层娇媚入骨了的盎然春意,身子瘦且长,一身绯色的宽袖衣袍更把那身材称得是柔媚有致,从门内闪出那一刻,男子那一双善睐的明眸就已把酒楼上所有的女客纳入眼底,嘴边泛起的那丝甜笑更让所有看着他的人都觉那笑容是为自己而起的,瑞珠只觉那人一颦一笑间当真可以称得上是花浓雪艳,横生百媚,正在发怔间,男子的眼已转到她这边,目光倾慕般的停留在她身上两秒,又看似不在意的移了开。
“佾情快进来,这么不乖,小心我打你屁股。”一声女子的低笑在雅间内响起,那男子嘴里虽说要走但身子原本就停在门口不进也不退,听倒屋里女人的笑,那假意要走的男子更加不依般的哼了一声。
“你这样天仙般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欺负?”只听屋里女子又低低的笑起,伸出一只戴金镯的手把站在门口矫情的男子拉进了屋里,那男子在屋里吃吃笑着,一会儿又温言软语的低声说:
“王老板,你若真疼佾情,就喝了这杯酒,佾情以后若有什么不够周全的地方还请王老板多担待……”
酒楼上的一干女客都忍不住拿眼偷偷瞟着那挡去屋内春色的门帘,因为已经见过了那帘子里陪酒的小官,所以所有人的目光既是充满了不屑又是充满了嫉妒,瑞珠也望着那时不时发出低笑声的雅间发了会儿呆,突然下定决心一般招来伙计,让身旁的女卫结了银子,一语不发的带着两个人出了酒楼。
由于身后有两个女卫跟着,瑞珠也不怕迷路的一路继续默不作声的东游西逛,眼看太阳慢慢西斜,主子似乎还打算漫无目的的继续溜达下去,一整天都跟在主子身后一起闲逛的女卫终于忍不住低声问:
“主子……您看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府了……?”
瑞珠不做声的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虽然心里觉得时候还有早,不过瑞珠溜达了多天天却只是闲逛也没看进眼什么东西,也觉得有些烦了,所以低下头想了想,转过身对身后的两个女卫问道:
“你们可知我今天出来想做什么?”
两个女卫被问得一愣,齐齐的摇了摇头,瑞珠继续正眉正眼的问:
“那你们可知道今天在酒楼看到的那个男子是做什么的?”
两个女卫眼中的疑惑更浓了些,但其中一个仍点了下头,回答了句“知道。”
瑞珠满意的点点头,相当正经八百、甚至可以说是意正严词的一字一字的低声说:“那今儿个我就让你们就带我去这城里不是最有名、但服务却是最周到的花楼——主子我要去找找乐子!”
28 花楼(一)
一路走来,两个女卫都相当沉默,瑞珠确定她们两人此刻头上一定极为黑线,可是,要知道她做下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相当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想想她那世界,人人都是被做为以有文化有道德有理想有节操的四有青年为目标培养起来的,她也不例外啊!可是到了这世界,尤其是经历过昨晚(先是被求欢、然后又偷听了人家窗根以后),她充分意识自己的思想还没完全融入这里……女压男啊……就算她想,心里也会有点障碍吧……
瞧着两个自从听了她的话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卫,瑞珠心想那两个人虽然不说话,可是在相互对视过以后带她穿街入巷却是熟练非凡,瑞珠正在心里暗笑,忽见稍稍领头的一个女卫站住了身,看到瑞珠眼中的笑意以后略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指着面前一处红灯高挂的画楼低声说:
“那个是谢红楼,名气虽然没有烟花巷那条街上的花楼大,不过也算京城里的老牌子……”
天色将暗,那谢红楼建的得高门大脸,门口一条高杆,并不学那客栈酒肆挂帆,而是从上到下挂了一串红彤彤的气死风灯,远远就能望见,倒更显招摇,门口站了两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一色的青纱衣裙,只是迎客并不招呼,倒是二层向街的一圈廊子里或倚或靠站着五六个清俊的少年,身上衣服各异,都笑嘻嘻的向楼下过往的女子抛着眼儿媚,手脚一动就听见叮叮当当的金银声响。
“挺好。”瑞珠望着那谢红楼喃喃自语了一声,带着两名女卫一并走了过去,门口站的迎客一见瑞珠三人,心里先打了个掂量,瑞珠还没开口,一个穿鹅黄纱裙的高挑女子已先一步迎了上来。
“这位大人看得面生啊,”女人一口哑嗓,却让人不觉粗砺,“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谢红楼?”
瑞珠上下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脑子里反应了半天才看出这人就是谢红楼的当家老板,原本瑞珠以为既然这个世界的勾栏院卖的是男子的皮肉,那当家的也应该是个男子才对,眼见对方第一句话就道出自己并非一般商贾,瑞珠已明白对方确实已在风情场上摸爬多年了。
“是第一次。”瑞珠不掩饰的向着那女人笑笑,看到女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她的赞赏之意。
女人一笑,眉目间顿时生出无限风情:
“大人可要欣赏欣赏我们这里的红牌儿郎?保证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绝没有一个淘气的。”
“这个啊……”瑞珠略一犹豫,从贴身的荷包囊子里摸出一个小金锞子递进女人手中,她来逛这种地方当然不好意思跟怜香和惜玉要银子,虽说她身后那两个人一定带了不少钱出来,可是自己要妓却要别人掏钱,怎么说瑞珠都觉得自己没这么大脸。
那金锞子本是富贵人家填荷包的小玩意儿,约有个鹌鹑蛋大小,虽然做得精巧细致却也是十足真金,谢红楼的老板看着一愣,随即又笑得满脸风情,转身招呼:
“喜春、兰保下来见客人!”
瑞珠只听到楼上两声娇脆脆的应对,一双翡翠绿的衫子的少年已如|狂c燕投林一般从楼上飞了下去,瑞珠心中一急,一双手拉住那风情女人的手,压低声音道:
“我想要个老实听话的,年纪……不要这么小……”
女老板听了一愣,又稍稍打量了下瑞珠,忽然抿嘴一笑,对一旁跟着的迎客低低说了声什么,随后尖尖的手指指着那两个孩子,对他们笑着说:
“这位大人看不上你们,你们就乖巧点儿去伺候这位大人带来的两位吧!”
两个娇俏俏的少年红嫩的小嘴一嘟,有些委屈的拿明媚的眼睛轻轻瞟着脸有些红的瑞珠,身子却已乖巧的各自偎上那两个女卫。
两个膀大腰圆女卫尴尬的叫了声:“主子……”
瑞珠摆了摆手,说了一声:“自己玩。”就跟着迎客穿过了灯火通明的正楼,进了稍显冷清的后院。
迎客把瑞珠带到一个斜角的房门口停下,有些不掩好奇的望了她一眼,不知这位虽然身量未长足、但看起来年轻俊秀风姿卓越的大人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嗜好,瑞珠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停下不走的迎客,只见那迎客咳了咳,拍了拍房门大声叫道:
“素兰!素兰!有客!”
只听屋子里有男子很低的‘唔’了一声,迎客打开门,瑞珠脚步有点生的慢慢走了进去,那迎客也不进屋,只把门带上就静悄悄的走了。
走进屋,瑞珠有点奇怪为什么这屋子比起外面显得有些冷清落魄,小小的一间屋并无其他装饰,一道牡丹屏风把屋子分成里外两层,外间只摆了一套有些过了时的漆木桌椅,一盆小小的吊兰叶可怜的放在看起来有点旧的梨木高凳上,瑞珠绕过屏风,一直到等看到怯生生的跪在床下的人,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老板会对她抿嘴一笑、而那个迎客又会对她奇怪的瞟了一眼。
只见地上跪的男子看年纪已过二十六七,比起外面那些一个个年轻娇俏、刚刚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略显红颜残褪,瑞珠知道这种生意最耗青春,却不知眼前这人大约再过两年、就连这后院里的小小一间房也待不下去,地上跪着那人原本就没有什么惊人美貌,加上年纪大了,一般的客人都不爱,就被赶进了后院专接那些有些特殊需要的女客,挣份舍命钱。
瑞珠原本不知在这勾栏院里爱的年轻美貌、活的也是年轻美貌,若是有客私下里说要个‘年纪大点儿的’,就是要个即使玩得过分也不碍事的小官,若是正红的小官、老鸨当然不会舍得让他去做这种接了一次就十多日下不了床的生意,即使是那些风头已过的小官,除了实在没有其他营生可以持命才会去在做这种舍命生意。
也因此,这谢红楼的老板对点这种小官的客人并不多收钱,收的银子也就当作那些小官留在她谢红楼的食宿钱,客人若是玩得满意自然会多留些银子打赏那些小官,若不打赏,那也只是他家的事了。
瑞珠呆呆的望着那跪在地上的纤细身影两只手一左一右各光手托着只点起来的红蜡,只见那两只红蜡各有小儿手臂粗细,燃的火苗也是粗粗的,一跳一跳甚是吓人。
跪在地上的素兰低着头只见一上白缎绣金的软底绸靴明明已走到了自己跟前,却等这许久也不见来人讲话,手上的红蜡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滚下生烫的烛泪,烫得他暗自抽气,心里只想这回的客人不知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样来、才让他等这般久还不说话,素兰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不得不略略抬起头瞄了来人一眼,却没想面前的不是偶然才能接到的那种或是体粗面恶或是狰狞痴肥的凶客,而是一个体貌修长、俊俏清秀如漂亮男子一般的娇客,素兰只觉心里一颤,手里的蜡烛也险些掉到地上。
[这个……该不会是传说中的s吧……]
瑞珠心中颤巍巍的想着,眼见那男子偷偷瞟了她一眼,随即被吓到一般手里一颤,两只红蜡一歪,烛泪滴滴答答的全落在了男子只罩着轻薄衣袖的腕子上。
黑线——
29 无限纯洁的
“放、先把那个放下——”瑞珠虽然被自己有点晚的醒悟惊得差点直接倒退了出去,但还是不忍心眼瞧着那男子明明已被烫得皱起了眉却依然擎着那两只蜡不撒手。
素兰听到女子低中微哑的声音心里又颤了颤,心颤过后才想起眼前这人是他今晚的客,连忙慌张的抬起头,努力赔笑着低声说:
“您……您不喜欢这个花样吗?素兰这里还有别的……”
瑞珠僵着脸后退了一步,素兰一见瑞珠脸上的表情,心中更慌,心中明白这等了好几天才来一个的客人大概是见了他不满意,虽然客人若走了他的身上就不用受那些皮肉苦,但若是总没客人恐怕这谢红楼的老板便再也不会留无用之人。
心中想到这个,素兰紧咬嘴唇挪着跪得发硬的膝盖向前蹭了一步,颤巍巍的急声说:
“您、您别走……外面楼上那些哥儿不愿做的事素兰全愿意做……您要看着素兰不顺眼,或打或骂全由着您……”
两只红蜡把屏风内的半个屋子映得红彤彤的,瑞珠沉默了半晌,看着那擎着蜡烛、跪在地上微微打颤的身子,终于慢慢皱起眉,指着床榻旁的矮桌低声说:
“你先把蜡烛放了再说。”
听出瑞珠声音里的软化,素兰不敢抬头的跪着蹭到桌子旁,把蜡烛小心翼翼插在台子上,瑞珠一伸手抬起男子一直低着的脸,素兰心里又一惊,却又不敢闭眼,只任瑞珠一双眼睛上下细细的打量他的长相。
面前的人细眉细眼儿,一张有些白的瘦长脸,因为下巴长得有些尖,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就比真正的年岁稍稍小一点,因为被瑞珠抬着脸看得久了,那张瘦瘦的脸上就慢慢透出一层淡淡的红,在红烛掩映下倒也出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韵。
“您……您……”素兰咬着唇,眼睛有些下意识的想躲开一直望着他的微长凤目,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怯懦,这位客人……实在是太漂亮……难怪看不上他……可是……
“算了。”瑞珠盯着面前的男子看了半天,自语般的喃喃了一声,素兰听到对方自语了一声‘反正长得还算可以’,脸上突然一下子红起了一片,那火直烧到了耳朵。
瑞珠拉着素兰站起来,看了看他还粘着蜡油的手心,轻轻用指尖把那些干透了的烛泪一个个剥了开,素兰有些心慌的看着从怀里掏出个玉瓶挖出块药膏给他抹手的瑞珠,一种很久没有过的心痛感觉悄悄的在心底漫开,只能努力往外抽着手结结巴巴的小声说:
“没关系……这个……不用抹药的……”
瑞珠看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直把头低到胸前的素兰,收起了玉瓶,伸出手把那张写满慌张混乱的脸抬了起来。
瑞珠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望着面前的人有点哑的小声说:
“我是第一次。”
素兰看着瑞珠黑幽幽的眸子,觉得喉咙里干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咽了咽口水,素兰才有点不解的小声问:
“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来谢红楼么……?”
瑞珠沉默,突然低下头轻轻咬住了素兰的嘴唇。
有点细微的痛楚从被瑞珠啮咬的下唇传了上来,素兰轻轻喘着气,虽然瑞珠在咬,但素兰却感觉自己似乎从没接受过这么温存的亲吻,在他还年少时,虽然也有过那么一两位客人对他有过那么片刻的温柔怜惜,但现在想来他却只觉得那时被客人感动了的他是那样的傻。
一声叹息被温柔的哽在了喉咙里,素兰身子一软,只觉吻着他的人跟他一起滚到了床上,瑞珠一语不发的努力亲咬着身下柔顺的人,发颤的手有些粗鲁的扯开两个人的衣服,素兰双眼迷蒙的望着身上突然没有动作的人,一种悄悄的奇怪感觉渐渐笼上了心头。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素兰心里却依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怜惜感觉,他知道他面前的人大概是哪里的官家小姐、看年纪和相貌也早已肯定有了三四个夫室,但对方眼底一瞬间轻闪而过的那丝愧涩却让他有种眼前这人还只是孩子的感觉。
素兰颤着手,温柔的拉起瑞珠有些发僵的手探向他的羞处,一直到瑞珠红得发烫的脸上表情略略松缓了些,素兰才慢慢松开拉着瑞珠的手,可以说是胆大妄为却也带着引导性的把手探进了瑞珠凌乱的衣服里。
身上之人有些羞又有些茫然的混乱表情让素兰看着心里涨起了更大的怜意,从没试过也从没想过的,素兰咬着嘴唇轻轻拉开瑞珠的衣服,把自己颤抖的嘴唇轻轻贴上那腻白香软的胸口,一路细吻下去,素兰只觉自己的身子和那人的身子似乎都滚烫了一倍。
汗水悄悄沿着两个紧贴的身子滴到床上,瑞珠咬着嘴唇喘着气,虽然是她在压人,但一步一步分明全是她身下的人带引的,那人的温柔从头至尾不变,瑞珠在心里模糊想着大概之前的那个瑞珠的第一次也是这么温柔渡过的,她虽没经过这个,但这身子毕竟也是有过几个男宠的人,几番下来就感觉出蚀骨的美妙感觉。
瑞珠一边咬着牙一边心里想,靠,这也算是她的第一次了,还是只有t一个字,‘爽’!难怪不管古代现在一堆人都忙着造人,当初她还奇怪为什么计划生育那么难搞,就冲这样,想好搞也难!
察觉到瑞珠体内的紧绷律动,素兰喘着气把身子的那部分艰难的挪了出来,瑞珠一侧身,软软的爬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素兰坐起来,想下床拿帕子给瑞珠擦身,但只动了动就被瑞珠一把按住。
“哪儿也别去。“瑞珠在素兰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一只悄悄的滑下素兰裸着的身子,直接摸到了还没软下来的那里。
素兰的身子抖了抖,有些僵硬的感觉瑞珠修长的手指把住那沾得湿漉漉的玉茎轻轻揉搓起来。
“不用……那里……啊……别……”素兰抖着身子断断续续的说,瑞珠另一只手拦过他的身子,凑近他轻轻舔了舔他的耳朵。
素兰重新滚烫起来的身子越来越难奈的扭动着,心里因为明白这是瑞珠在无言的表示一种谢意而抽痛起来。
他……能让他碰上像她这样的客人也是老天赐给他的一个福气吧?就算是在孩童时候也没从自己母亲身上感到过的温情现在却在身旁这人身上感觉到了……就算老天现在要收走他这条命他也是无所谓的了……但是还有人在依靠着他……所以他还不能死啊……
“舒服吗?”
瑞珠因为自己精神上的第一次可以说是给了眼前这人的,所以现在心里和身体都感觉比以前不知放开了多少,连带涌起的温情和依恋让她忍不住又舔了舔素兰的耳朵,身旁的人颤抖的泄漏出一串低吟,让瑞珠心里的感情又饱涨得很多。
“你叫素兰是吧?我喜欢你,赶明儿个跟我一起出去吧。”瑞珠在素兰耳边低低的说着,素兰眼圈一红,身子猛得一震,一串滚烫的玉露滚湿了瑞珠的手。
“啊……”素兰有些羞涩惊慌的支起身,挣扎着拖着发软的身子去一旁的柜子里取干净的帕子,跪在床上给瑞珠擦手。
“你还没答应我呢!”瑞珠一拦素兰的手,顺手接过帕子擦起了素兰垂在双腿中间的软物,素兰身子又是一震,又羞愧又是感动的感觉竟让那刚刚垂下脑袋的小和尚又抬了起来。
瑞珠一把拉住素兰想要折住那里的手,好奇的凑近脑袋小声说:
“别蒙着,我还没正经见识过这东西呢!”
30
素兰只羞出了一身汗,瑞珠看了那抬起头的小和尚一会儿,抬起眼睛看到素兰羞得浑身汗淋淋的,忍不住咬着嘴笑起来,一把拉起被子,瑞珠拉着素兰躺下,把两个人一起蒙到被子里,一双手又不老实的在被子里瞎动。
素兰娇喘吁吁的任瑞珠在被子里折腾,瑞珠二次尝到了美果,又见身下的人闭着眼红着脸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更觉这人无限可爱,原先分在茹叶蕈香春航等人身上的心尽数收回,全一口气砸在了素兰身上。
二番过后,瑞珠从素兰身上翻下,心里知道这凤栖国的男子体弱,她这个身体虽然不像外面那些女人那样五大三粗,可如今一颗心全投给了这人,自然越发心疼他怕给他压坏了。
瑞珠搂着素兰一个劲儿的起腻,时不时的亲亲怀里人的眼或者舔舔怀里人的耳朵表示自己心里的喜欢,素兰心里感动,却也渐渐涌起一阵凄凉感觉。
素兰躺在床上试探的叫了声‘大人’,瑞珠搂着他亲了又亲的低声说:
“还是叫我瑞珠吧。”
素兰的心凉下来,原本就知道她非富即贵,但听到她说要他所以心里总抱着那么点希望希望身旁这人只是普通的富家小姐,但现在这人既没否了他那声‘大人’,也就是说她是真的官家的人了。
“你……为什么说以前没仔细见过……那个……”素兰虽然还想旁敲侧击的试探,但那话虽然他出身勾栏院却依然感到说不出口,瑞珠呆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的在被子下轻轻掐了掐素兰瘦瘦的腰肢,素兰惊喘了一声,咬着嘴唇红了脸。
“我啊……前些日子脑袋受了伤,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以前的事却全忘了……那个东西也是……”瑞珠向着素兰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感觉味道却不记得了,所以我跟你说我是第一次……你之前还不信……”
素兰被瑞珠说得红了脸,心里模糊的有了个概念,却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成为这个人的人了。
“那大人……”素兰刚刚张了张嘴,就被瑞珠轻轻掐了掐没有多少肉的脸,所以住了嘴,瑞珠盯着素兰瘦长的小脸笑眯眯的低声道:
“告诉你叫我瑞珠了吧?”
“大……瑞、瑞珠……”原本还想叫大人,但被瑞珠假装恼怒了的凤眼一盯,素兰只能红着脸结结巴巴的改了口,瑞珠笑呵呵的亲了亲素兰,素兰有些觉得不习惯的结结巴巴的小声问:
“瑞、瑞珠……府上有几个人吧……”
一句话刚问出,素兰已觉出自己口气里的心酸的红了脸,瑞珠有趣的盯着他躲闪开的眼,想了想回答:
“有三个,听我那两个贴身的丫头说以前好像最多的时候有七八个,不过我都不记得了,现在剩下的这三个也是伤好以后才渐渐熟起来的。”
素兰心里微酸,沉默了半晌才很轻很轻的哑声说:
“既然跟他们熟了,以后就要好好待他们……这世间,哪个男子都不容易……他们命好,能赶上你这样的主子……”
“这么说的话你也命好!”瑞珠笑眯眯的有搂了搂素兰,素兰心中一片惨然,忍不住抬起眼睛望着瑞珠含笑的眼低声道:
“您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谢红楼啊。”瑞珠奇怪的看着素兰,素兰原本布满红霞的脸一点一点的褪了血色。
“那您可知这谢红楼、乃至整个勾栏院里的男子都是怎样肮脏的身子?”素兰又问。
瑞珠皱皱眉,忽然更紧的抱住身子渐渐打起颤来的素兰,翻身把他压住:
“我不在乎。”
素兰眼中渐渐凝起水光,咬咬嘴唇,素兰把眼中的湿意硬眨了下去,放柔声音轻声说:
“您虽不在乎,但这天下的男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我们这些低贱了的可怜人自从进了这里,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好好的出去,出卖皮肉虽是无奈,却不能成为我们和世人不轻贱的看我们的理由,您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所以才不知道,咱们凤栖国自建国起就立了规矩,失了贞洁的男子不能入五品以上朝官的籍……”
“可我家就有一个蕈香就是从勾栏院出来的!”瑞珠打断素兰的话,急急的想让怀里的人相信她可以把他带回家。
素兰闭了闭眼,从心底涌起一股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的嫉恨,但随即他又在心底苦笑了一下,暗暗斥责自己居然这么心胸狭窄。
“那个人……那个人应该是个清倌儿吧?”有点费力的说出那人与自己的不同,素兰心里的酸涩更深。
“可是他只是个侍宠……也没有入籍不入籍啊……我家里只有春航一个人是正式开过脸的,其他两个……恩……应该说是都是没名没份的……干脆我把你也这样,可又怕委屈了你……”瑞珠犹豫的说。
素兰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忍不住第一次轻轻的亲了亲那个抱住他的人,瑞珠美得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但紧接着素兰却轻轻摇了摇头:
“您忘了所以不知道……虽然没名没份但那些人被送进你家,就像您家的下人一样全入了你的籍,生死都是您的人,您若把他们送了人,那他们的地位就会变得和我们这些人差不了多少……所以说,这世上男人最贵重的就是贞洁……祖宗的规矩定的不许入籍,也就说不许收我们这些脏了身子的男人……”
瑞珠皱着眉望着眼前那双载满柔情的眸子,心中模糊的闪过一个念头,皱了皱眉,瑞珠突然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不准入籍也没关系,不能让你住在王府,我就把你金屋藏娇!有我疼你,你还怕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素兰眼底涌起一阵热潮,虽然他不懂她口中的金屋藏娇是什么,却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里奇怪的痛起来,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求上天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可以心里别无杂念的爱上眼前的这个人。
瑞珠搂着素兰笑嘻嘻的看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眯起眼睛,犹豫和很久的低声问:
“你……恩……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喜欢的人……?”
素兰有些惊讶的望着眼前心思细如游丝的人,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瑞珠盯着素兰温柔的笑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重重的亲了亲他湿润的嘴唇,轻轻哼了一声翻到一边,搂着他闭上了眼:
“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你以后喜欢的只能是我,快睡快睡,睡醒以后就把以前喜欢过的那个人给忘了,从此以后心里只能留一个我——”
31 依然在花楼里
第二天醒时,天才刚刚亮起,屋外有人轻咳和走动的声音,瑞珠睁开眼,正对上素兰幽幽望着的眸子,瑞珠笑了笑,翻了个身,支着头却不起床。
“孩子——是会从这里出来吗?”瑞珠半爬在素兰身上,黑幽幽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素兰瘦得显出骨头的胸,素兰眼睛温柔的暗了暗,但嘴边依然挂着一丝甜蜜的笑。
“这里原本是生‘炽’的地方……”素兰轻轻抚上自己‘咚咚’跳动的胸口,“您不记得以前的事……凤畦国的男子自出生便用胞衣树的汁液沾了染料在胸口涂了‘炽’,红红的,像盛开的花朵一般,油水不进,一直要到男子有了妻家,行了房事以后才会自行脱落……如果想要再看那红色的炽,就要等男子的妻家同意生子之时,男子吃了胞衣树结的琼果,胸口就又会出现那红色的炽,行过一次房事那炽就会不见,若隔了几天男子胸前慢慢红肿了起来,就是说受孕成功了……”
瑞珠突然皱了皱眉,想起自己曾经出智齿的经历,咬了咬嘴唇忽然说:“怀孩子的时候一定痛死了,算了,我不要你生了。”
素兰静静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受孕时究竟会疼成什么样,但是他记得在卖入勾栏院时喝下药以后胸口疼的那种感觉,那时他还小,还不懂事,只记得自己蜷着身子抱着胸口哭了一整夜,哭完后,谢红楼的老板拉着他看镜子,镜子里的他胸口上还有那抹红,红得更漂亮也更厉害了,再过了些时日,他见了他的第一个客人,第二天他起来,看到的是空无一物的胸口,他知道,他今生是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见到那抹红色的机会了。
虽然他不懂,原本就只有吃了琼果才有可能受孕的男子为什么在进了勾栏院以后还要吃了药,断了根,但后来他在谢红楼里待得时间长了,见得多了,才知道,如果不吃药断了那个想头,总会有痴心可怜的人去犯那些会要人命的大罪……进了勾栏院就再无好死的时候……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每个人却也不愿自己去印证这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梦吧……
屋门轻轻的被敲了敲,素兰的心微微的沉了沉,有点酸涩,瑞珠望了望他,起了身,随便的罩了衣服拖拖趿趿的去开门。
门外是昨天跟着瑞珠的两个女卫,见了瑞珠都有点尴尬的样子,虽然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经历过以后的瑞珠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昨天那两个少年把她们伺候得很高兴。
“主子……该回去了。”一个女卫尴尬的轻轻咳了咳,夜宿勾栏院这种事虽然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但总要避着点人,其实她们昨天出来以后身后就一直有月总管另派的人跟着,要不然这一夜王府里那边非得急翻了天不可,就算这样,等她们两个跟了主子回去以后一定也会被其她人羡慕取笑好几天,拿王府里的银子陪主子去勾栏院……这种事,若是在以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们身上还有银子?”瑞珠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卫,昨天的那两个少年虽然都一付妖精样,不过王府里的人,总不可能因为过个夜就傻得把身上的钱都孝敬了出去。
“有……”女卫们不知主子为什么这么问,瑞珠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向她们摆了摆手说:
“把身上的银子按价钱给了那女老板,你们俩出去逛街或者直接回王府,我要在这里再住一天!”
“主子——”两个女卫目瞪口呆的看着瑞珠‘砰’的一声把门关了上。
瑞珠打着呵欠又拖拖趿趿的绕过了屏风,看到已经坐起身的素兰正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这里不能住宿?”瑞珠奇怪的望着素兰脸上又是不信又是温柔的表情,素兰的手不自觉的按上自己‘咚咚’跳着的胸口,胸口微痛,他原本以为她会走,就像他年轻曾经有过的那一两个罕见的恩客一样,一夜缠绵眷恋、说不清道不尽的相思无限、最终天亮了,人即使不愿却也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日日的盼,盼她来,开始时她倒还如约的来,虽然还是来了又走,却还能让他欣喜,欣喜过后虽还又留不住的心思挂念,却也更让他日日的盼,但渐渐的,总是盼的人却再也看不见……
“不是。”素兰听到自己有些哑的声音这么低低的答着,瑞珠笑着又滚回了床上,搂着他贴着他耳边低低的说:
“这就行了,我若回去肯定会被府里那些人念叨,而且至少要等到晚上才能再来找你,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怎么舍的?”
“……”素兰愣愣的望着偎在膝上的人,那种温暖而微痛的感觉又在他心上漫开,低下头,他轻轻的在瑞珠红润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他从未主动吻过什么人,因为他不想、不敢、也不被允许这么做,但自从遇到她,他朦胧中分明的感觉但她喜欢他这么做,他也愿意这样做。
“兰儿真乖……”瑞珠嘻嘻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抚着他微红了的脸,过了一会儿又轻声说:
“赶明儿我要好好的养你,把你养得胖胖的,现在的样子虽然好看,可是抱着有点硌……”
素兰微瘦的脸又红了红,瑞珠笑嘻嘻的悄悄凑过去,轻轻舔了舔素兰的嘴唇,素兰轻轻颤了颤,忽然轻轻咬着嘴唇低低的声音说:
“不是……不是嫌我硌么?”
“好兰儿,不是嫌你硌,是心疼你瘦,怕你太瘦了硌得自己难受……”瑞珠笑着小声说,素兰望着面前衣带不整却更显娇艳的人,咬咬嘴唇,慢慢把自己的嘴唇向着那笑嘻嘻的人送过去,半晌后,只剩下一室的温柔缠绵,春色无限,正是——
曲房青琐,浅笑樱桃破,睡起三竿红日过,冷了沈想香残火。
东风偏管伊家,剩教那与侬华,谁送一怀春思,玉台燕拂菱花。
32
在谢红楼耗了一日,小屋内终日燕语昵侬,瑞珠虽是初尝人事,但身子那边之前已有过七八个侍宠,食髓知味,又喜欢这个素兰的温柔娇怯,一下就被迷得废寝忘食,三番几次不知收敛,素兰被瑞珠缠得身疲神倦,心上却又恬谧无限,就一味的放任着她,那瑞珠见他如此,心中更多爱上几分。
春日苦短,瑞珠拉着素兰赖在床上不梳不洗,谢红楼那边倒是有派人照应,女老板原本就看出瑞珠身份尊重,自细看了瑞珠塞进她手里的金锞子以后发现了那印在金底的‘纳兰’两字就完全确认了瑞珠的身份,听说瑞珠留在素兰房里一日不出,便亲自打点人去弄了好酒好菜,连着香茶绢帕一并送入素兰房中,谢红楼中有小倌儿听到了点风声,也都个个兴致勃吊来,虽不敢去爬门探窗的去看那位王爷大人究竟是何模样,却也个个打扮得十二万分精神了,在那小院外闲逛,希望屋里的人偶一出来一眼就能看上自己,自此便可飞黄腾达脱出这下贱圈子。
不说谢红楼里其他人都如何如何,只说这边瑞珠虽缠素兰,可毕竟那事儿也是个耗体力的活儿,瑞珠在床上待得肚子饿了,又见有人送来酒菜,就披着衣服拉素兰起来。
素兰虽久经风月但却不比瑞珠身强体旺,被缠了一日一夜精神早已弱了,但又忍不住贪恋瑞珠的殷勤温存,舍不得推脱。
瑞珠见他神容疲惫却更也显妩媚,忍不住笑嘻嘻的在他脸上又重重亲了一下,低声笑道:
“我的兰儿亲亲,今天见你比昨日不知美了多少,一定是我雨露滋润的好,还不过来打赏我两个甜枣儿,让我更加心甘情愿的为你操劳?”
素兰微瘦的脸被瑞珠说得一红,身上虽累,心上却甜,瑞珠见他脸红,笑容更重的拉起他,一同坐到屏风外面的饭桌前。
“闭眼。”瑞珠笑嘻嘻的低声说,素兰不知瑞珠要做什么,却也依言犹犹豫豫的闭上了眼,瑞珠拿起一并送进来的干净帕子,沾了茶水,俯着身细细的帮素兰擦起脸来。
素兰只觉脸上一凉,忍不住睁开了眼,见瑞珠正笑容款款的给他擦面,瑞珠见素兰咬着嘴望着她,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心里一热,忽然把手帕塞在素兰手里,自己拉了椅子坐下,闭上眼说:
“你也给我擦。”
“……”素兰望着闭上眼的瑞珠,沉默了一会儿,抖着手拿手里的帕子轻轻描绘起瑞珠的眼眉,瑞珠被弄得有些发痒,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素兰也被引出了淡淡笑容,瑞珠睁开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素兰,素兰被盯得久了慢慢有些羞得红了脸,瑞珠突然咧嘴一笑,一手搂过浑身瘦得没几两肉的素兰,拿起筷子拣了桌子上的好吃物喂给他。
素兰张嘴接了瑞珠递到嘴边的东西,忽然满面飞红的咬了咬嘴唇,双手有些捧住瑞珠的脸,凑过去把刚刚含在嘴里的东西哺了过去,瑞珠一愣,与素兰舌对舌的接了,东西几乎没嚼就一口咽了下去,抬眼再看素兰,只见那张红通通的小脸已羞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