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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作者:开云种玉

    老师”,对着年纪小的就相应叫“同学”吧。于是陶清风运用苏寻教的那套“熟不熟”的理论叫人,“严老师,那时不好打扰你和客人,但又冒失地想尽绵力,写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漏阕字,班门弄斧了。”

    这是陶清风客套的说辞,事实上,他就是有“无一错字”的自信,但是既然被严澹认出来上次是他写的了,他总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总不能说“我就是害编剧加工的罪魁祸首,不想让严老师辛苦找资料”,这就得解释他作为小明星的身份了。可是公墓这里人还不少,陶清风明天又有拍摄任务,晚点就要回去,也不敢在这里节外生枝。

    还好,他今天依然穿戴严实,墨镜和围巾包住,外人看不见他的脸。

    严澹先是笑了:“哪有。你帮了大忙。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你待会儿有事吗?想和你详细聊聊,你上次写的那篇刘敢辜的语录集,还有上次你说&lt体用论疏&gt上下文之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请你吃饭可好?”

    陶清风注意到,严澹虽然是笑着在说,但提到语录集和上下文时,眼中光芒却颇为严肃。

    陶清风在犹豫,他当然是愿意跟严澹多交流的。甚至觉得,应该由他主动请严澹吃顿饭。但是剧组有规定,就算没有拍摄任务,也最好不要离开影视城太久,进出都要报备一下的。而且开车回去要一个小时左右,如果吃了饭再回去,可能就得晚上八//九点了。

    虽然这对于现代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很晚的时间,八//九点回剧组也没啥好指摘的,但是对于陶清风这种古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来说,他潜意识里八//九点就已经是很晚,预备上|床休息的时间了。

    相应的早上陶清风也起得很早,基本上四五点便起身,搞得苏寻还以为小陶哥提前步入了老年作息。

    不过这种犹豫神态落入严澹手里,对方便善解人意成另一重意思,严澹想到匆忙一瞥的祭文,锦绣词句,基调沉重,略怀歉意道:“改天也行,今日或许你没心情。那是……一个朋友?”

    那句“燕公”,严澹还以为广川同学有个忘年交过世了,这位小友给他写了一篇辞藻秀美,情深意切的悼文。严澹也是来公墓祭拜的,很理解那种心情。

    陶清风眼神微烁,听到“朋友”二字终于下定决心:“不,那是……一个故人。严老师,我没其他事,就却之不恭了。按礼数来说,该是我先请您啊。”

    严澹笑道:“你可以下次请我,这都不是事。”

    陶清风点头道:“那好,不过得先跟同伴说一声,他还在车上等我。”

    严澹道:“叫上你的同伴一块儿?”

    陶清风思索着:严澹估计要和他交流史料文论,要是苏寻在旁边听到了,肯定会怀疑他“恶补看书”的真实性。如果严澹都弄不清的史籍材料(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毕竟存在),自己却无意间说漏嘴,严澹不知他身份,他一个人方便开脱,但苏寻肯定会更怀疑,自己好不容易圆过去的理由也不会成立了。所以得想个办法支开苏寻,让他自己先回去。

    “不了,他要先回去。”陶清风便操作“打电话”这一项他才学会不久,急需练习的实践。所幸很顺利地打通了——虽然他还是把话筒拿得离开耳朵两寸,心有余悸小扁盒子居然能传声——告诉苏寻先回去,自己遇到了认识的人,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

    之前陶清也经常和所谓的“朋友”去吃饭,苏寻是知情的,便叮嘱陶清风到了那里发个定位,满口答应,先回影视城去。

    ——虽然陶清风还不会用手机发定位,也来不及问,就被挂了电话。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让严澹帮他发那个什么定位。

    严澹笑道:“也好,那就坐我的车吧。吃了饭我也能送你回去。我们两人聊得会更自在些。”

    于是严澹开着车,载着陶清风来到市里,选了一家看上去很雅致的中餐馆,名叫“蚌中月”,据严澹说,取自“蚌月分辉满西海,万里此情同皎洁”※,崇安年间诗人张小梨的诗。

    陶清风上回请丽莎吃饭的“凤鸣春”是一家典型的海鲜酒楼,处处装饰得都是滨海风格。今天的中餐馆“蚌中月”却古色古香,富丽典雅,大厅最显眼处,是一个硕大的竹简雕塑,刻着小篆的题词招牌。

    虽然是小篆文,但并不是大兴朝以前的文论,陶清风没见过,却仍能认得那些字——

    “大心能体,天下之物。物有未体,心为有外。※”陶清风默默想,这是谁写的?内外志心,看上去像后人对孟轲的四心说的注疏。

    在服务员引他们进包厢的路上,他好奇地问了一下严澹。

    严澹说:“那是大禺朝的郑子外蒙注,注的是《轲子·尽心》,你应该知道那四心是——”

    “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是非之心,辞让之心。”大禺朝在大楚朝之后,所以陶清风并不知道这位郑子是何方人士,但遍览群经练出的直觉并没有错:儒学大家,总要写一写关于孔孟的注疏,后世又有注疏的注疏,注上加注,追本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