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23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直奔对方的心窝。浩瀚书屋
好敏捷的腿法!赶紧向后闪去。竖掌砍去,却不想苏晚步伐诡异,凌空翻身,又是一脚。勉强闪躲之际,头上黑纱却卷起,顿时露出下巴。
金箔?苏晚何等眼厉,电闪雷鸣之际,她已经猜到了,夏裨契!
双脚着陆之际,她快速扬起一手,沉声低喊“停!”
只闻一声冷哼“不行!”
见对方就要攻来,她赶紧回退两步。短短几招,她就知道对方身手了得,刚刚腿不小心被捎带点边,竟是剧痛无比,此时万万不可恋战。
“我是来偷我女人的,如果你不想深陷在这十万大军中,我们出去再行比过。”苏晚低声快速说道。
“怕了。”男人寒霜依旧,没一丝人气,带着冰冷的讽刺。
苏晚突然间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脑子飞快的转着,她轻轻转身,嗤笑出声“我只是想抢走我的女人,为了她死都甘愿。”
闻言,男人凌厉的眉毛高高挑起,想着刚刚看到苏晚的所作所为,此刻不疑有他,想着里面帐篷内的女人应该是他极其看重的。
“凭你现在能带走一个女人?”刺骨的声音中有浓浓的蔑视。
“带不走也要带走,说好了,我和她生死与共,她是我的挚爱。”苏晚粗着嗓子用力的说着。心中早就开骂了,真能装屁!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眼内泛起粼粼残酷“你刚刚在城门处陷害过我,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一起死。”
是他?刚刚暗处的黑衣人是夏裨契!他竟然闯关追来了!苏晚有些惊讶,
耳中周围越来越燥乱,隐隐还有唐骏整队的声音,苏晚眉心微微缩紧,眼睛越发冷幽深邃“这样,帮我将女人带出这里,到外面我们决斗,我输了,自刎谢罪!你输了,就给爷磕三个响头了事,你敢吗?”
轰的一声,仿似一道火燃烧着男人的神经!自负让他禁不起如此猖狂的挑衅,气急反笑“有意思。”仅仅三字,却是冰寒入骨,只见他伸手一挥。暗处的另外两人便拔腿迅速的跑进了大帐,片刻后,一身娇柔的苏怡被扛了出来。
没人再做停留,没人再说话,几乎同时踩着僻径往外跑,路线精准而一致,速度快的似鬼魅,边跑,双方心中均是有些惊讶。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天上星云变幻,命运已经迈进了星辰的轨道,是冥冥中,他们都会有各自的命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输谁赢呢?
映日荷花别样红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年轻的大司马面色异常凝重的看着军医们跑进跑出,每个人脸上都难掩寒栗和恐惧,有的仓皇间脚步一个不稳啪叽一声摔趴在地,而大帐里传来的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狂吼,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属下真是无能为力,三殿下是被下了重量级春药,根本无法舒缓,唯今之计,只有只有去多找些女人来试试。”一个军医代表壮着胆子颤声建议着。
事情太突然了,唐骏面色发青,极力稳着心内的惊乱。深吸口气侧首对身边的侍卫大声吩咐“速将怡姬请来!”随即他双目冷峻的再次看向军医,一字一字尤为沉重的开口“殿下的眼睛?”
军医止不住忐忑不安,战战兢兢开口。“保…保不住。”
闻言,唐骏一个晃身后退半步,黝黑的眼睛一时间僵直不能动,双手紧攥,发出嘎巴嘎巴脆响,眼神一凛,直直的逼迫着不敢抬头的军医,厉声喝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三殿下性命无碍,否则,谁也别想活!”
狠厉严峻的指令吓的军医面如土色,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坠。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谁他妈的这么卑鄙啊,不说眼睛,就那高浓度的春药就够要命了,弄不好非阳暴不可。军医们各个脸颊颤颤,脚没后跟的往大帐里跑。好多人都在想,如果这次能平安无事,打死也不当这倒霉军医了,真是要命啊………
一个搜查的领队快速奔来,铿锵跪倒“报!四方搜遍,毫无所获。”
唐骏狠狠的握住剑柄,青筋顿现,他眼内炙火哧哧往外冒,还未等说话,又急速跑来一名。
“报!”士兵快慌张半跪,惊声说道“怡姬不见了!”
“什么!”唐骏枭目陡立,凝神眺望周围还到处搜寻的士兵,突然他踏步上前,噌,拔出长剑,寒气冲天。“传我军令,一千人给我继续搜寻!其他士兵严正以待,不许慌乱,不许说话,不许擅自行动,封锁这里所有的消息,一只鸟也不许给我飞出阵营!”铁血而果断的话便是最高指令,没人敢不从。
唐骏盯着被砍伤的那只手臂,双目如冰,久久不动。那身手狠辣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何用那般阴毒的手段陷害三殿下?怡姬也没了,必会与那人有关。寒意袭上了头,在这个紧张的夜晚,唐骏觉得事态越来越严重,如今司徒凌霄失了一只眼睛,又被下了歹毒之药,这一晚上是否能挺过?明日该如何决断?一时间,他阴晴不定,头一次提心吊胆………狠狠的抿住嘴角,俊脸绷紧,不能乱,千万不能乱,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差丝毫便万劫不复!凌然的果断顿袭满在那张英勇的年轻脸上。
那一晚,苍穹之下,荒原之上,司徒凌霄遭受了有生以来最惨绝人寰的经历,他像一堆枯柴般蜷曲在棉榻上,浑身血迹,一只眼睛被布包着,血水不时外渗,另一只凹陷的眼眶里浑浊一片,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有气无力的吐出“嗯嗯”呻吟声,而他挪动眼球看到周围躺着奄奄一息的二十多名军妓时,一滴血从那只眼内滴出,仿似地狱里的魔头,青紫的嘴唇狠绝的吐出嘶哑两字“宫刑!”
“万万不可啊,殿下…”唐骏单膝跪倒,他深吸口气,艰难的开口“殿下,只要你再坚持,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清邃的声音又急又焦…………
夜幕在加深,整个商丘人几乎都没睡,太多的未知和突然令他们心惊肉跳,惶恐不安,在城外一处僻静的角落,又上演了一番激烈角逐!
苏晚与夏裨契全力奔跑,机智狡猾地摆脱了唐骏派出的搜查兵,但却摆脱不了彼此第一次面对面的对战。
此时的夏裨契并不知道眼前的苏晚就是给他那三张染血纸片,令他大惑大憎之人。
空旷的树林间,苏晚扫了眼那仍在地上安静吃草的战马,然后她缓缓转身对上罩着黑纱的夏裨契和他后面两个虎视眈眈的手下,大脑飞速运转逃生计划,她用手一指被扛着的苏怡,沉声开口。
“放下她,你们走,今日这事就算过去了。”
操,这小子把谁当傻子呢,竟说出这般蠢话。血豹和鹰铎几乎同时在心里骂着,斜楞着眼睛极其鄙视的看着对面那根小豆芽。
夏裨契透过黑纱冷眼打量着对面那个为了女人敢闯进十万军营的小个子,他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瘦小的体格让他显得特别孱弱。可就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搏杀技巧简直堪称完美,每一刀都是命中要害,凶狠阴毒,实不多见。听他为了个女人如此叫板,夏裨契碧瞳微眯,薄唇轻启“你死了,我放她喘一口气。”
好狂妄!苏晚双眼顿时充满怒火,拿手点了点夏裨契,愈发冷声一字一字喝道“你们快放了她!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着那唬人的威胁话,夏裨契嘴角微抿,身子却没动,血豹当然也不会放,肩上的女人太美了,身体软的不可思议,那阵阵幽香闻的他心神荡漾,下面都似乎在流水。想到对面那小个子和她有关系,心里一阵蔑视,等一会霸储杀了那猖狂的小子,他就讨要了身上的女人!血豹心里激动无比的想着美事。
鹰铎则一副似笑非笑的抱着双臂,那二大爷的样子仿佛在说,妈的,你死定了!
苏晚冷眼扫了一圈,瞪了眼欠扁的鹰铎,最后凝视夏裨契,而她亦能感受到对方正一脸阴郁的盯着她,那锐利仿佛盯着一只到嘴的猎物一样,泛着幽光“夏裨契神力无穷,身手了得,徒手能将人头拔断,烈虎惧之,群狼怕之……”司徒凌岳的话浮在耳际,僵持间,她肌肤莫名泛凉,心底涌起一丝不适,所以更加小心谨慎。
两个同样难缠凶狠的角色遇到一起,会是什么样?
夏裨契单脚横跨一步,脖子左右动了动,骨骼发出轻轻的响动,可下一刻他身子瞬间暴起,如一只敏捷的豹子直接扑向苏晚,速度快的令苏晚心中微凛,在大脑下达命令前,身子飞快向后翻去,一连两个漂亮的转身后她笔直而立,此时离她的马已经很近。
夏裨契脚步也刹那间追到,阴寒低喝“想跑?”
苏晚面色沉寂,嘴角紧抿,未等他话音落下,右手已经从后腰上拔出一把刺刀,闪电般向夏裨契刺去,今天注定是要见血,不用雷霆手段看来是交代不过去了。
就在刺刀马上要刺入夏裨契的身体时,夏裨契一个敏捷的躲闪已经避开了刀身,苏晚并没有收刀而是手腕一横,刺刀的锋利刀刃再次对准了已经闪在一边的夏裨契,刀身竖起锐戾地挑向夏裨契的脖子。
看着雪亮的刀身离自己闪电一般飞快的贴近,夏裨契的脸色蓦的变了,瞳孔急剧的收缩,他显然没想到苏晚的身手竟这么快,下手更是精准无比,一气呵成!
苏晚手里的刺刀上下飞舞只见每一道刀光闪过就带起一团寒芒,可夏裨契身手却是极其敏快,气势凶悍,每一招化解的同时紧跟着就是极大地威胁,苏晚越打心中越骇然,现在她的身手已经恢复了七八层,可是就算是当初的杜婉舒,拼尽全力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今之际,只能智取!瞄准了时机一个回摆腿踢向夏裨契,随手将刺刀挥了过去,刀背却逆转剁向他的颈部动脉。可夏裨契的双腿却如旋风一般向她小腹踹来,听着那呼呼烈风,被踢上了还了得!
夏裨契全神贯注,只想一脚踹碎对方,却发现苏晚瞬间抛开了刀身,一个腾跃,倒前踢向他的面门,夏裨契无声冷笑,出手为爪,一把提溜住苏晚的左脚,刚要使力将之捏碎,却发现心脏处有一个硬物,轻轻的裂帛声后,只觉刺痛,低头看去,明晃晃的是另一把小刀。漆黑的夜色中,她一双眼睛像是漆黑的宝石,闪动着睿智和冷静的光辉,就那么镇定的看向他,没一丝惧色。
夏裨契碧瞳轻眯,手继续用力,发出咯咯响动,苏晚忍着脚上的剧痛,手上刀用力向内捅进一寸,没人吭声,也没人再动,他们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僵持着。
一旁的血豹和鹰铎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也有些提心吊胆,这什么境况?!
“我再用力,你必死!当然我可能也活不了。”苏晚就事论事的说。
置之死地而后生!夏裨契冰冷的碧瞳闪过愤怒和冷酷。敢威胁他?“那就一起死吧。”
可他话音还没落,苏晚的刀子又捅进半寸,当然她也忍受着脚上又一轮的捏骨之痛,咬牙说道 “不,你先死。”
够勇气!够果敢!北丘竟有这般厉害人物!夏裨契嘴角划出一抹嗜血的煞气,他薄唇轻启,沉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夏裨契丝毫没动,仿佛现在刺伤的不是他,苏晚知道今日是真的遇到劲敌了,他比司徒凌岳难缠多了,眉梢高挑,她撇撇嘴说“一会我们还活着,我便告诉你。”她可不想死,可若是再不下来,她的脚骨就碎了!
夏裨契眉心紧缩“你死定了!”几个字缓缓的从他的嘴里吐出来,透彻着冰冷和嗜杀。
听着如此的大言不惭,苏晚立时火了,沉声喝骂“放屁!”眼睛顿时袭上杀气 “要不我们试试看谁手更快!”说到这,她手中的刀捏着尺寸真就继续往里送。
夏裨契的浑身紧绷,心口处暖热的血流到了肚脐上,流到了裤子里面……他胸口起伏,怒火盈满每一个细胞,真恨不得将提着的小个子撕碎!
感觉这次左脚上紧了又松,苏晚眼睛微微眯起,知道与夏裨契这种人斗,只能比他更狠!苏晚如是想着。趁着这机会,她快速开口。“够聪明的就松手,我们再来比过!”
“操,邪性,这小子真有两下子!”鹰铎小声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战局,而血豹也没了品女人香的心思了,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两人瞪大眼睛看着互不相让的两人……
见夏裨契半天没说话,苏晚凉凉说“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我数三个数要么同时松手,要么我这刀捅进去。”说到这,她果真沉声数着“一二…三”
夏裨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戾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可他相信下面人说的话。
三字刚出口,几乎是同时用力,苏晚的刀子向内用力捅去,而夏裨契则是比苏晚更快,将她狠狠向外甩离………
苏晚只觉身子如一片树叶般呼呼飞起,妈的,这狼人是想摔死她!用尽生平所学,绷紧身子在空中翻了四个身子,最后还是以极其狼狈难看的样子重跌在地。噗通一声,闷哼一声,赶紧爬起,单膝跪在地上,在夏裨契奋力往这边跑来时,飞速从后背拔出弩箭,摸出火石麻利燃起,眼睛泛着幽幽杀气,拉开,发射,目标指着夏裨契,在他戒备停顿时,她陡然掉转了方向,目标是前线的战马……
嗖一抹亮光割破夜空!
苏晚双目冰寒,冲着夏裨契大声骂了句脏话,转身拔腿就跑,而夏裨契在看到苏晚所作所为气怒交加,拔腿就追,只想弄死她!仿佛是一种潜意识,他遽然停住脚步,闪电间,他脑中猜测到了一种不算陌生但却极其可怕的东西,下一刻他转头厉声对身后两个手下大声喝道“烈火,快跑!”
两方人向着两个方向飞快跑离。时间点滴过去,很快爆炸声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悬念,再一次引起了强烈轰动!
待到巨响过后,夏裨契豁然抬头,一把狠厉地扯下了头上的黑巾,碧瞳闪烁着妖火,阴霾的瞪向火焰翻滚,尘土飞扬的对面……良久后抬眸对上刚刚拽下来的一只鞋子,一时间碧瞳里五彩斑斓,愤怒,锐利,嗜杀,锋利,最后捂着被刺伤的胸口,汇集成一种很奇怪的神情很复杂,他到底是谁?!
而另一方没了一只鞋子的苏晚跑起来很不利落,杂草和石块咯的脚生疼,浑身骨头也似错位,她在心中大骂着夏裨契,同时也惊异于他的身手,如果说此时她能与司徒凌岳打个平手,却根本打不过夏裨契。难怪司徒凌岳说此人必早除之,果然是可怕威胁!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不想轻易树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苏晚此时如是想着。她快速的往城内方向跑,可脚却因为刚刚一战,肿痛不适,她只能咬牙坚持,因为夏裨契的突然出现,战马没了,盔甲也没了,她该如何混进城?刚刚出来时用的令牌万不可再用,很可能露馅!所以,唯一一条路便是绕着后面的山林去城内,但前提是要偷来一匹代步工具,否则,天明她也到不了,那她的计划岂不落空?所以,此时的苏晚仍是向城门处奔去,想伺机得到一匹马。当她刚跑一小段距离,老远就发现前方火炬闪动,有一路人马正往城外方向奔来!
脑子转了一下,便明白了,定是刚刚的爆炸声引起司徒凌云的注意,真是天助我也!她如此高兴的想着,可柳眉也随之皱起,司徒凌云真是沉不住气,整个都城固若金汤,守着就好,这么贸贸然出来溜达岂不是自爆其短!
苏晚挑了个小坡,伏在其下,准备一会趁虚混入军队中。
即便是身体受伤,即便人很多,但对于一个趟着尸体过来的聪明杀手来说,悄悄混入新编制的队伍却也是小case。一个石头问路,就引来了几个小兵,接着分散,单个击破。苏晚盯着那个正紧张来回搜查的稚嫩兵,飞扑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五指错分,冲着他的背部一点扣起,按下,嘎巴一声轻响,瞬间,那人便没了动静,快速拖到树下,麻利换上盔甲,拿好开山刀,顺手将火把□沙土,只于点亮火星,一系列动作敏捷的不可思议。只见黑夜中,她骑上马很自然的混入了一对来回搜索的人中。
此时没有人会对名单,漆黑紧张的气氛下更没有人的会特别在意一个身材矮瘦的小士兵?她的不起眼根本不够让人疑惑。
苏晚跟随队伍再次到了刚刚与夏裨契打斗的地方。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好笑的事情,有两个人也如她一般,混了进来。苏晚眼睑稍稍眯起,透着后面的火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两个特务,他们身材结实,壮硕,浑身都透着一股精干和敏锐,微微垂首,看似很自然,实则是做贼心虚,其中之一,五官深邃,线条分明,下巴上有几撮硬胡子,另一个则是脸上还有一道疤痕,眉眼异常凌厉,有股野性,苏晚眉梢微挑,唇边掠过一抹冷笑,好肥的胆子!那两人分明就是夏裨契的那两个耀五扬六的手下!
见到他们,不由又想到了苏怡。苏晚一脸沉静,眼中寒光闪烁,夏裨契会如何对待苏怡呢?反正即便杀了也不管她事。落在他们手上,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听说西奴男人异常野蛮狂躁,最喜欢北丘女人,也好,她去与他们在一处,也是一种锻炼,也省的她费心思怎么给她放血了,如果能安稳的活着,就是苏怡本事,否则就是折磨!莫名她扬起头,看了看天,仿佛那里有人在看她一样。
血豹和鹰铎混进军队当然是有目的的,他们是按着夏裨契的吩咐暗中破坏,匪代和多元也如他们这般,早就混了进去。明日定有好戏可看!他们如是想着。却不知此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另外一个人眼内。
苏晚随着巡逻军队随便查查探探,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连根毛都没拔到。这帮蠢货!司徒凌云真是愚钝,可燕九州呢,燕九州也成了白痴不成!苏晚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可她哪里知道燕九州现在正自乱阵脚呢,虽说燕朝阳有些傻乎乎的吧,但却是他的亲生儿子,因为政治斗争,牵扯到了唯一血脉,燕九州怎还能心静?可怜,他这个唯一弱点被政敌摸的是一清二楚!
杜婉舒在西西里岛训练的时候,跟军队没两样,所以此时的苏晚呆在一群男人中间,她神色不变,坦然自若,就真的好似其中一员一样。走形式般看了一圈,当官的终于发话了,挺着脑袋粗声大气的叫道“贼人要谋反了,我们快速速回报!”
一句话顿时惹来队里三人撇嘴鄙视,也均在心中暗骂,谋个屁谋!
一百多人就这么匆匆而来又匆匆回去了,走着走着,一个领队的队长眼尖,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瘦小的苏晚,但见他抬起马鞭指着她大声喊道“哎,你”
苏晚心中一紧,眼睛微微眯了下却是没动。
领队见众人面面相觑,而他指着的人却是没动,心里顿时火了,驱马上前,直接指着一米外的苏晚大声骂道“啧,我说你呢,一个小不点你跑到前边碍什么眼?给我到最后面呆着去!”
闻言,苏晚松了口气,放开了蓄势待发的双手,冰冷沉静的脸顿时换上唯唯诺诺的神情。“是是小的这就过去。”
士兵太多了,一时间全被司徒凌云调集到城门,谁是谁根本记不住。所以周围人看到苏晚也并不在意,只是看了看她的身板和神态,有的人不禁讥笑出声。
苏晚暗骂声倒霉!便拉着缰绳赶马向后走………
血豹和鹰铎也随着望去,将那小个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怎么那么熟悉!待他策马转过头,两人的神情登时大变,是他!
见苏晚骑马靠近,两人身体瞬间绷紧,掩不住满身的杀气,苏晚也抬起头,对着他们就是凌厉一眼,若有似无的使了个眼色,警告意味很明显,那意思便是“给我老实点,别轻举妄动!”
血豹和鹰铎飞快的互相对视,最后又一致锋利的瞪向苏晚,苏晚挑了挑眉,眉眼凌厉的回瞪过去。唇边掠过一抹讽刺,好似在说,看个屁啊,你们能耐我何?
见苏晚只是安静的走着,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冷漠和嘲讽,却并没有任何异常,血豹和鹰铎便知道他并不是要揭发他们,现状下,只好暗骂句阴魂不散,冤家路窄!也均在想,一会在算账!
就这样,西奴两个敌特,还有苏晚这个煞星跟在守门护卫,高居在战马之上,挺胸抬头,在城门上数十万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商丘城内!轻松顺利的太不可思议。
苏晚蹙眉看着,暗骂着这都些什么破兵啊,简直就是猪头一堆!随即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她也没想想,她还有那两个西奴家伙都是什么狂人?艺高人胆大,换做普通人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像他们这样啊。
进去后,轮班守卫,血豹和鹰铎存了心思,便拿钱贿赂领队,然后很幸运的与苏晚分到了一队,苏晚冷眼看着,她根本懒得理会夏裨契意欲为何,反正与她无关。所以也并未将那两人当大蒜,一会逮到机会她肯定会离开的。如此想着,便自动忽略了他们如芒在背的锋利眼神。
血豹和鹰铎可不那么想,先前夏裨契因为苏晚见血,又放烈火炸他们,这当真是天大的仇恨,如今见了,怎能不分外眼红!更何况,夏裨契对烈火很上心,苏晚用了,在夏裨契心中引发了轩然□,所以,血豹和鹰铎暗中已经策划好了,一会将苏晚给绑了!
一队二十人,血豹和鹰铎故意错队,在苏晚趁着空隙要溜跑之际,他们却也跟着慢慢靠近了,苏晚岂会不知,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内飞过冷锐,暗哼着,当真不知死活!可她还有重要事情去做,此时不宜动手,所以在那两人悄无声息靠近时,她豁然转首,寒芒顿现。
血豹和鹰铎一愣,身子瞬间紧绷,见过苏晚敏捷凌厉的身手,此时他们已经不再敢小看眼前的小个子了。
苏晚学着鹰铎先前的样子,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方开口“想知道我是谁吗?”
血豹眯着眼,双目喷火,鹰铎一脸阴沉,冷声问道“你是谁!”
苏晚眉梢微挑,放下手臂,淡淡的说“别着急,我写给你们就是。”言闭,她快速从怀内掏出一块小小的黑炭,然后又翻了翻,最后很无奈的抬头,低声说“真不好意思,我没有纸,只好写在你们衣服上,过后,你可拿给那王八蛋看。”说到这,也不管二人的惊怒交加,一副要吃了她的样。但见她飞快伸臂一把拉过近处鹰铎的衣袖,在他强劲的反抗下,她一个擒拿手敏锐地扣住他的脉门。
鹰铎心内一凛,出手就打,苏晚顺势后侧,单手翻转,三招后,啪的一声折过他的胳膊,血豹见此,腿立时抬起踢向苏晚的面门,苏晚皱眉,头向后仰去,同时拉着鹰铎转了个身。沉声快速吐出一句“最好别动!当然除非你们希望我喊人。”
鹰铎最终皱了皱,那道刀疤异常扭曲,骂了句“操,受制于你,我还能动吗?”
闻言,苏晚飞速掏出把刀抵住鹰铎的脖颈,倾身靠前,飞快骂道“你奶奶的,要不是爷今日有事,就干掉你这孙子!”
鹰铎鼻子该气歪了,呼哧呼哧喘着怒气。“你”刚说一个字,脖子顿时剧痛……
苏晚冷笑一声“再说一个字,这刀就下去,不信大可一试!”说完若有似无的扫了眼正跃跃欲试满面寒霜的血豹,挑挑眉“你也可以一试。”
妈的,这小子真邪性!见识过苏晚与夏裨契动手的全过程,血豹心中虽然大骂着,却是真不能上前。
见两个人都老实了,苏晚嘲弄的撇撇嘴,一把放开钳制鹰铎的手,握着笔顺着他的衣袖,飞快写了一行字。放好黑炭,垂着眼眸异常慵懒的说“带回给他看。”说完收了刀身子也跃出了五步开外。
血豹咬牙切齿,鹰铎双目凌厉,狠狠的瞪着苏晚,沉声出口“等等!”
苏晚顿足,却没回首。
“那女人你不要了?”鹰铎冷声问道。
提到苏怡,苏晚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亦是冷声回道 “不许伤害她。”说完就闪身快速离去。
望着她,直至从视野中消失,血豹和鹰铎两人面面相觑,简直莫名其妙。
“妈的,那小豆芽什么意思?”鹰铎皱眉问道。
“谁知道,操,真是怪人!别让我下次见到,否则,一箭射死他!”血豹恨恨的骂着嘴上出气。想起鹰铎袖子上的字,夜太黑,看不清,他急急想知道苏晚到底是谁,便点起了火石,赫然出现一行大字“本人姓施,名唤尼玛。”两个没啥文化的人一阵皱眉,不伦不类的念着,施尼玛?
因为司徒凌霄先前下的指令,那隐藏的一百名暗哨已经动手了,皇宫内难免一片混乱狼藉,可谓乌烟瘴气,还不时的能看到道道猩红。
脱了盔甲,蹬掉了另一只鞋子,随手扔到了井底,苏晚穿着布袜顿觉轻松不少,灵巧地躲过几波侍卫还有暗中潜伏的人,走着捷径,朝着端妃住的地方跑去。当初因为宝成帝让她都进宫走走,所以,那地方她很熟悉,曾经更是无意中碰见了太监李周和端妃的龌龊画面,暗自恶心了很久,当然她也无所不用其极,借此为砝码,引起司徒凌岳的注意。其实直到现在,她都在怀疑这件h药乱之事,是司徒凌岳故意安排的。管他呢,是与不是与她都没关系。
很快,她便靠近了端妃的宫殿,不出所料,外面有一些把守,快速掏出一枚小刀,将怀内的信绑在上面,冲着正门笔直射去………噌的一声入木之音,顿时引起x福乱,苏晚凝神看去,好几拨人蜂拥而至,有人捡起,有人搜索,当然还有人向昭阳殿方向跑去,那是报信!
唇边掠过冷笑,很好,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等着看好戏了!不再犹豫,苏晚抬腿转身,如一只灵巧狡猾的猫儿,瞬间消失在浓郁多时的夜空下。
一晚上过的很快,当苏晚回到屋内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扫了眼床上,帘帐下赫敏还处于昏迷状态,与她走时无异。
苏晚快速脱下一身脏衣服,认真清洗一番,神经松懈后,方觉得左脚是真的疼,刚刚夏裨契那王八蛋差点捏碎了她!恨恨的吐出了口气,以后最好不见!
走到床边,从怀内掏出跟针,捏着力道按着赫敏的人中,没一会便看见她睫毛抖动,随即幽幽醒转………
迷茫,疑惑,震惊,起身,惶恐,颤抖………
看着她一系列反应,苏晚柳眉微蹙,淡淡说“你可能是累了,不小心昏倒了,现下没事了到外屋睡去。”
赫敏一下子跑下床,慌乱的踏进锦履,可是半天却是没穿上,她浑身都起着冷颤,抬首慌张的看了眼苏晚,又仓惶低下,咬着嘴唇,躬身颤颤得跑了出去。
苏晚一直垂着眼眸,最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喜欢司徒凌霄那杂碎还不如喜欢一个要饭的!那男人薄幸无情,对苏怡尚且如此,赫敏又会多什么!唇边不由露出讽刺,算了,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毕竟相伴一年多了,她不动她。
所有恩怨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不愿意再想他们,苏晚轻缓的躺在被子里,却是想到了司徒凌岳,那个极其不要脸的男人,明日,他可否还能冷眼旁观,风x福依旧?唇角卷起恶毒,愉悦一笑,她非逼着他现原形不可,而且只能逃离商丘!
第二日苏晚一早就醒了,对赫敏的态度与平日无异。命人打来热水,她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不急不缓地坐在上好的琉璃镜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镜中的女子,恩?确实变样了,虽然白发依旧,但……至少肌肤白皙紧致,不再是鸡皮老妪,或许人体内的液体真的随着性情变化而变化,苏晚发现镜中的那张脸依稀有了些杜婉舒的痕迹。
赫敏终是忍不住偷偷看去,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呆了………
苏晚细细地涂着胭粉,青黛轻轻的勾勒着眉眼,顺着睫毛细致的刷着,一根都没放过,然后麻利的编着一头银白的发丝,苏格兰宫廷女人最美丽的发型,随手挑着首饰盒内的珠宝,取出一枚红色玛瑙,绕着发辫帖服的扣在额前,轻轻的抿住红色唇脂……缓缓侧首,眼波流转,她看向呆愣的赫敏“我…好看吗?”
赫敏觉得心脏没了跳动,只能睁大眼睛屏息相看,眼睛都不能眨一下,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菱唇小巧红润欲滴,一张脸太过精致,柔美中隐着几丝凌厉,高贵而冷漠,柳眉凤眼,犹似千年深潭,冷冷幽幽静静,微微流盼,略有妖意,可见媚态,令人不敢逼视……她……她………赫敏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处,上不来下不去。
见赫敏神色异常,并未回答,苏晚不置可否,轻笑一声,淡淡说“其实女人只要会打扮,都可以很美,这没什么惊讶的。”说到这,她顿了顿“过来,帮我选件衣服…”
往日训练时,美容化妆,伪装易相都是一个单独训练课程。来到这里,她没有画过妆,也没那个心思,但她却是极会的。
不出所料,苏晚还是被请到了城门处。
一路逶迤,苏晚远远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处来接她的人,还是那个请她回来的王统领。
听着脚步声靠近,低头而立的王刚还在想昨日苏晚那出格大胆的言行,回去与皇上说了,皇上倒是笑了,说她一向如此,骄纵蛮横,飞扬跋扈。此时来接她,心不禁又生出一阵气闷别扭,要是个美人也就罢了,一个憔悴沧桑的落魄女人也敢调戏他?!
苏晚本想直接上鸾车,轻轻一扫,看见垂首皱眉的王刚,凤眼微微眯起,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他的下巴。
下巴处一片冰凉,王刚条件反射,豁然要出手挡开,可就在抬头之际,他的手臂陡然定住,呼吸一窒,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别皱眉,这样子不好看。”或许是苏晚心情太好,一句话让她咬的轻灵柔软。
看年轻的统领傻了似地立在那,苏晚红唇微翘,嘲弄的笑了,一扭头在他惊疑不定,呆愣浑噩的眼中再一次以倨傲从容的姿态一步一步踩上了鸾车……而此时王刚只觉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手心生出了一层细汗,颤声自问,她…她是三王妃?
商丘城门
数十万人的城上城下是是一片寂静,只有风吹铠甲箭鸣音。司徒凌云坐在城墙上,冷眼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十几万大军。
“怎么,三哥连马车都不下,是真不把朕当回事了!”
“三殿下病重,请…请…”唐骏的一声皇上是怎么也唤不出口。却不想左云这时开口大声喝道“司徒凌云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混子,弑父夺位,天理难容!恳请大司马快快出示先皇遗诏,以矫正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左云这次是豁出去了。因为此时他手上还有燕朝阳和司徒凌云的孩子。司徒凌云当了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放过北苑的。
闻言,唐骏剑眉紧皱,浑身僵直,左云并不知三殿下如今身体状况。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到底该怎么做才是?
年轻的大司马上阵杀敌千万,就是被刀子捅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却陷入了此时的萧墙之乱,当真是可悲可叹!
司徒凌云听了左云的话,霎时将目光对上燕九州,对方冲着他用力点点头,意味很明显,杀伐!
“大胆!左云口茭贼,你竟敢口出谎言,扰乱民心,当真心术不正!即便你是朕的岳父,朕也不可纵容!唐骏,朕命你将左云拿下!”
唐骏双手紧攥,心内挣扎不休,血液在血管内狂速的奔腾,疾厉的呼喊着他该怎么做?!他到底该怎么做!
左云听了司徒凌云的话,如一把剑劈开了所有的雾气。扭头厉声大喊“唐骏!还不快将真正的遗诏拿出来!难道你想愧对先皇吗?!四殿下弑父实乃天下最恶毒之人,这样的人岂能坐北丘的皇帝!”
数十万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了唐骏的脸上。唐骏嘴角紧抿,手上青筋暴跳,沉默一回,豁然睁眼,只见他眉目凌锐,伸手从怀内取出一个黄金锁盒子。恭敬的顶在头上“当初出伐西奴前,先皇将他的手印和遗诏同时交给下官,就怕有朝一日遭人逼宫篡位。今日唐骏对天发誓,下面所说的话字字属实,如若有假,天打五雷轰!”刚劲的说到这,他不再犹豫,拿出钥匙开盒,然后拿出一卷金纸,展开朗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司徒凌霄德才兼备,智慧超群,特立之为新帝!”
轰,平地一声雷,震的所有侍卫都瞠目相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定论,看了眼威武端正,昂首笔直而立的大司马,接着难免将疑惑的目光移向司徒凌云。
“叛贼!司徒凌霄果然是有谋反之意,其心当诛!来人,将司徒凌霄和唐骏给朕拿下,违令者,斩!”司徒凌云厉声说完,便挥手示意。
霎时,城墙上十几万军队快速地架起了一排排重弩,齐齐对准了下面从离魂关处归来的十万大军。
而唐骏手紧了又紧,终是也向后方挥手。
剑拔弩攻,同室操戈迫在眉睫。就在这时,皇宫内院又开始动荡,喊杀响起,从城门处开始,只见几十名身手矫健的士兵杀出一条血路,目的是要将城门打开。
萧墙之乱就这么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爆发了。
司徒凌岳嘴角含笑,一脸淡漠的看着………
归元元年八月初十,一个充满血腥的日子。皇城内外成了屠杀的场所,箭腥刀芒,苍云落泪,红阳泣血,千幻万变,奇异出现。在那座古老的城门上,挂满了尸首,于广袤的穹庐下,仿佛摇摇欲坠,当真不值!
顷刻间,双方都有伤亡……司徒凌云立在城头一脸阴沉,每个毛孔都是大声怒喝,还没过头七,父皇你看到了吗,你好好看着,看着我如何打败三哥,如何当上北丘帝王!
争斗中,司徒凌霄现身了,现身的很缓慢,很诡异,很僵硬,但见他举着一支白色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