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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王御袖 完第19部分阅读

      双王御袖 完 作者:未知

    并不少,龙泉山上的住所也早有安排。他们的目的地只有少数几位大臣知晓,为期一个月,等乾王再回来时,将重新临朝亲政。

    禹昊站在城墙上,目送马队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拂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作者有个诡异的构思,但是不敢写出来……

    ☆、64 首发

    龙泉山乃曦国七大名山之一,巍峨雄壮,怪石嶙峋,群峰叠翠,山顶常年雾气缭绕,仿若仙境。

    乾王等人一步步登山,感受着山中的灵秀之气,欣赏着沿路的风景,胸中浊气尽皆散去。

    龙泉山上有一座龙灵庄,乃曦国第二代君王派人修建,作为皇亲国戚休养之用,后来因为国事繁忙,庄子时常空置,于是逐渐放开戒严,偶尔也会接待一些上山游玩的文人墨客。

    乾王等人这次是微服而来,所以并未下达封山令。龙泉山的游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是喜好踏青郊游的雅客,颇有素养,完全不需担心被人惊扰。

    几人安置妥当,一路行来都颇为疲惫,特别是乾王,他如今的体力已大不如前,到了地方之后便在染袖的服侍下睡了。

    染袖趁着这段时间去考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庄园处于千山深幽之处,林木葱郁,拥有大大小小十多口温泉,常年云雾蒸腾,如梦如幻。

    乾王等人所在院落最为僻静,拥有整座庄园最大的一口温泉,亦既是龙泉,这里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接待王公贵胄。院落之后有一片金黄|色的银杏林,灿若星火,清风吹过,片片扇叶漫天飞舞。

    染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美如画卷的风景,直到夕阳余晖笼罩大地,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睡房中的乾王早已醒来,在内侍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之后,染袖就叫人送来了晚膳。

    乾王挥退其他人,将染袖拉坐在身边,笑道:“既然已不在宫中,便别再拘泥于繁文缛节,以后跟我一起同桌用膳。”

    染袖笑了笑,主动为自己添置了一副碗筷,回道:“那染袖就放肆了。”

    乾王淡然地点点头,为她夹了一块肉。

    染袖看着这一桌子野味,说道:“在这一个月,不如由染袖为爷亲手准备膳食如何?”

    “哦?”乾王也留意到桌上的荤腥,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眼中不由得闪过笑意,温和道,“好,交给染袖了。”

    饭后,两人像普通游人一般,在庄园内外闲庭信步地游览着。乾王虽微露病容,但天生贵气,风度出众,一看即知出身不凡。而染袖经过多年的历练,姿容秀美,体态绰约,一颦一笑尽显雅韵,引得一些男子频频关注,乾王冷冷扫过,又都收敛。 直到夜幕降临,繁星密布,两人才回到院落,准备去泡温泉。

    乾王坐在温泉边,双腿浸入水中,而染袖则率先下水,在水中为他按摩双足。

    广阔无垠的星空之下,轻烟袅袅,泉声颤颤,两人默默地享受着这片难得的宁静,夜晚的寒气也渗不透这温暖的小世界。

    乾王目光灼灼地看着染袖在水中的美态,双颊熏红,双肩o露,酥胸若隐若现。他忍不住内心的悸动,缓缓下水,直到整个身体都被温热的泉水所包裹,他才忍不住舒心地低叹一声。

    他见染袖准备又为他按摩肩背,于是道:“今天,不如由爷来给染袖捏一捏?”

    染袖一愣,迟疑地问:“爷会按摩?”

    乾王嘴角勾笑,伸手将她掰了个方向,让她背对着他,口中说道:“别太小看爷。”

    染袖笑了笑:“好吧,那就让染袖见识下爷的手艺。”

    很快,染袖就后悔了。乾王实在没有服侍人的天分,下手的力道轻重不一,别说找准||狂c|位,能不捏疼骨头就值得夸赞了。更重要的是,他捏着捏着就开始不规矩起来,双手悄悄绕道前面……捏“面团”倒是很熟练,而后越摸越下,快探入实地时,染袖终于忍不住阻止他:“爷,现在可不行。”

    乾王抱住她,用下面蹭了蹭,不满地哼了几声。

    染袖转过身,将乾王推到岸边,轻轻压了压他的头,示意他将头仰靠在一块光滑倾斜的石头上。

    “这世上,大概也就你敢如此对爷。”乾王道,“爷的额头也是一般人……”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被一条温热的毛巾覆盖了脸面。

    “爷,别说话,就这样好好泡一会,到时间了我再叫您。”

    毛巾下的嘴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听话地闭目养神。

    染袖笑了笑,一边为他温煮药酒,一边不时留意身边如雕塑一般的男人。

    在策划这次旅途前,她就决定暂时放下一切顾忌,好好地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她从没如此放松过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在为别人而活。

    以前的乾王之于她,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封建帝王,拥有高贵的出身和极为自我的优越感,将女人视作传宗接代的工具,这样的男人,染袖怎会付诸真心?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而已。但是在乾王受到毒物侵蚀,痛苦煎熬时,原有的傲气和自以为是都被层层剥落,开始正面自己的错误和弱点,逐渐蜕变成一名凝炼温情的男人。

    染袖确实为这样的他而动心了,可是常年培养的冷静自持,让她对未来的选择有了清晰的认识。珍惜眼前短暂的幸福,便是她如今最大的冤枉。

    舒舒服服地泡完温泉,乾王满足地拥着染袖回房睡觉。睡到半夜,乾王性起,抱着染袖不停亲吻,身体交叠,反复深入。染袖亦热情回应,当一股热流冲入身体时,她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这一个月,她不再避孕……

    之后的日子,两人游山玩水,踏叶观云。回庄后,染袖洗手作羹汤,晚上观星品酒泡温泉,兴致来时温存欢好,悠然自在,快活无边。

    两人在其他人眼中有如神仙伴侣,那种甜情蜜意羡煞了旁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离回宫的日子仅剩几天。

    这天,刚出游回来的染袖如往常一样去下厨,乾王则待在房中,透过窗子看到一群人背着弓箭提着猎物朝另一边走去。他心中一动,自己似乎好久没打过猎?

    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一把弓,他伸手取下,摆好姿势用力一拉,结果弓弦仅仅只拉了个半弯,再使劲手臂就开始颤抖。乾王有如被冷水当头一淋,脸色微变,僵硬了半晌才缓缓放下手,眼中一片暗沉。

    他怎么忘了,太医曾说过,他身体中毒过深,即使毒素完全清除,体力会下降,寿命也会缩减,也许……他甚至活不过四十岁……

    染袖一进屋就看到乾王拿着一把弓呆立在中间,她心思微转,便已猜出问题所在。

    染袖走过去唤了一声:“爷,准备用膳了。”然后自然地将他手中的弓取下。

    乾王僵硬地走到桌边,看着染袖一一将饭菜布好。

    “爷,不必担心。”染袖扶着他坐下,劝慰道,“身体总会养好的。”

    “还能养好吗?”乾王紧握双拳,咬牙道,“我现在连弓都拉不开。”

    染袖道:“您是皇帝,治国需要的不是力气。”

    乾王沉默不语,眼中仍透着不甘。

    染袖拉起他握拳的手,一一将指头掰开,看着他手心深深的指甲印,缓缓道:“爷,您看,无论如何气愤,伤害的都是您自己,与其郁结于心,不如放开胸怀。几年的病痛您都忍过了,还要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消沉吗?上天庇佑,转机随时会出现。在次之前,您不能未战先降,您可是北曦国之王啊!”

    乾王深深地望着染袖,面色逐渐柔和,反手将她握住,轻轻点头。

    饭后,乾王梳洗完毕,在房中喝茶休息,结果等了半天不见染袖的身影,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时,门外一名内侍行礼道:“爷,姑娘约您去庄园后山赏景。”

    乾王笑了笑,起身便朝那边走去。

    后山有一片偌大的银杏林,金色绚烂,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着橘色的光芒。

    染袖就站在金色落叶之上,一身火焰般的软丝罗衫,纱裙拂动,束腰长袖,姿容绝美,在一片金色霞光的衬托下,彷如精灵。

    乾王看呆了,立在树下一动不动。

    “爷,让染袖为您跳一支舞吧。”

    乾王压住心中的悸动,缓缓点头。

    染袖扬眉展笑,伸手提腰,突地将长袖一抛,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波浪,翻身一扭,袖子甩过地面,带起漫天银杏叶……

    在金黄|色的天地之间,一只凤凰翩翩起舞,折腰微步,顾盼生姿,轻盈地跳跃腾挪,长袖如有灵性一般,旋转起伏,似云似雾,游走如风。染袖仿佛在用灵魂而舞,一动一静间都透着动人心魄的力量,深深吸引了观者的目光。

    乾王屏住呼吸,眼中只剩下一人。

    他没有发现,就在庄园的后山顶上,有一群游人也恰逢其会,观看到了这场令人惊艳的舞蹈。金色落叶纷飞,赤红色的凤凰令周围的一切风景都失去了颜色。

    不同于优雅而婉约的古舞,染袖的舞,自由、奔放、热情,释放全身所有的力量,如火焰般炽热的燃烧。那动人的身姿,深深烙入所有人灵魂之中。

    在染袖完成最后一个跳跃,翻身落地时,乾王几个掠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两人就在这金色的世界中静静相拥。

    山顶上的几人心动神摇,在惊叹之余,无不心生羡慕。原本以游戏人间为乐趣的不羁之辈,都忍不住产生了成家的念头。

    此后不久,龙岭山庄开始流传一对神仙眷侣的传说,无数文人墨客为此留下一篇篇动人的诗词。

    江山傲,怎敌得,美人一笑……

    一个月后,当乾王和染袖回到宫中时,曦国联合启国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其有效率地捣毁了燃魂之毒的地下卖场,屈家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

    安如瑾母女落了个同样的下场,一尺白绫,自缢而亡。

    不久后,朝中出现了一些托病不朝的大臣,他们在失去药物供给之后,都显露了不同程度的病状,也免去了两王多费功夫调查官员的麻烦。

    此次行动引起曦国内外震动,不少国家也开始清查本国的燃魂之毒,找出了不少“瘾君子”。他们可不像染袖前世那么仁慈,只要发现,全部处死,一时间腥风血雨,直到第二年夏季才渐渐停息……

    ☆、65 首发

    乾王一回到乾鑫宫便开始重新接手政务,正式进入忙碌阶段。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虽然每天还是会习惯性地疼上一段时间,但这种疼痛对于如今的乾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夏末涵为乾王安排了几名能干的宫女轮流服侍,染袖陪护的工作告一段落。宫女与皇帝同寝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以前是因为情况特殊,如今乾王既已无碍,染袖便没有理由再维持原来的相处模式,别说她只是一名宫女,就算是妃子,也不能天天与皇帝同睡同出。

    染袖敏锐地感觉到了后宫的变化,首先是云舒宫附近的守卫和内侍换了一批,其次是她的职务有所变更,从贴身侍奉变成了掌事女官,负责安排御前宫女的具体事务。地位高了,接触乾王的时间却少了。

    染袖并非腻歪的人,不会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怀,更别说她与乾王天天都能碰面,即使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但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失落感,偶尔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充满了淡淡的温馨,这种相知相惜的感觉,是没有距离的。真正令她在意的,是这其中隐藏的有人故意阻挠的痕迹。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禹昊,如今的禹昊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做事雷厉风行,心思深沉难测,有时候明明在笑,却依然给人巨大的压力。他表面功夫做得太好,连夏末涵也没发现禹昊对她的意思。

    从龙泉山回来之后,她与乾王之间的变化,禹昊应该有所察觉,每次遇到,都能在不引人注目时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洞穿一般,令人颤栗。

    真不知他还能隐藏多久?但愿在她离宫之前别再节外生枝……

    这天无事,染袖在房中整理有关乾王身体健康的资料,之前她有将乾王的恢复情况和太医们的诊断结果都记录下来,内容详尽,包括每次疼痛发作的时间、精神状态以及饮食量等等。她很清楚乾王体内的毒素虽已清除,但机能受损严重,生命力透支,寿命必然也会随之缩短,乾王担心自己活不过四十亦非杞人忧天。

    四十,染袖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太医说过,要想恢复元气,延长乾王的寿命,就必须用到某些珍稀药材,以曦国的国力,应该不难搜集。她想再等等,若是三个月之内还没有消息,那么她就想办法劝说乾王提前传位,然后与她一起离开皇宫,在生命最后的几年游遍天下。若是出现转机,那么她就独自离开,她并不认为正值壮年的乾王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而她若留下,只会成为乾王父子之间的隐忧,继而破坏她好不容易造就的稳定局面。一旦内讧,得益的会是谁呢?

    染袖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她的月事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了,这对于身体状态向来良好的她来说,绝对是稀罕的。她猜测,她可能真的怀上了。

    她不会让孩子在皇宫出生的,所以在还未显怀之前,她必须离开。当初那场斗舞,让她获得了一笔足够花几辈子的巨大收益,她不需要为钱粮而操心,出宫的时机也已经成熟,她有八成把握能走得不留后患。

    正在这时,染袖突然听到门外似有响动,她忙将桌上的纸张都收入抽屉,这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她刚拿起绣框做出正在刺绣的模样,就见一人踏步而入。

    抬头看去,赫然是身着便装的禹昊。染袖刚才根本没有听到禹昊的脚步声,只是听到了衣袖的摩擦之声。她一边起身行礼,一边看向窗外,天色暗沉,残月当空。

    “奴婢拜见殿下。”

    禹昊靠近,伸手欲扶。染袖退了几步,疏离道:“殿下深夜进入奴婢房中,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若是有事吩咐,殿下托人来传话即可。”

    “染袖,你爱父王吗?”

    染袖微愣:“殿下为何这么问?”

    禹昊背手踱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说道:“以父王对你的宠爱,你早就该有名分,只要你成为父王的嫔妃,我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接近你了。可是你至今仍然只想做一名宫女,为何?莫非,已经爱他爱到不在乎名分了?”

    染袖皱眉不语。

    禹昊沉声喝道:“回答我的问题。”

    “奴婢的答案很重要吗?”染袖平静道,“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子,奴婢与殿下之间沟壑如鸿,这辈子都不可能。”

    禹昊眼神一厉,伸手抓住染袖的肩膀,低怒道:“染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出宫,换个身份住进我的太子府,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要做我的人。”

    “住进太子府?”染袖决然道,“对不起,殿下,奴婢不愿意。”

    禹昊的手指几乎捏碎染袖的肩骨,半晌才低低道:“染袖,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手的。当年在我使计占有你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将来无论能否登基为王,我都要将你留在身边。”

    “殿下,天下好女子多如繁星,何必执意于奴婢一人呢?”染袖忍住肩膀的疼痛,劝道,“殿下,奴婢自小伺候你,你对奴婢或许只是孺慕之情,待将来你有了妻子之后,就不会再稀罕奴婢了。”

    “孺慕之情?”禹昊一把将染袖压在墙上,一脚撑开她的双腿,然后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孺慕之情会产生这样的?”禹昊松开她的唇,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

    染袖轻喘几下,低喝道:“殿下,你太大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如果被发现,不但是奴婢,你也要遭受惩罚!”

    禹昊轻笑:“放心,我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今晚父王要在坤焱宫留宿,与坤王把酒言欢。至于周围的守卫,呵,都是我的人。”

    “百密终有一疏,殿下还是谨言慎行得好。”染袖伸手指向门边,道,“现在,请殿下立刻离开。”

    “染袖,你爱的是父王吗?”禹昊对她的拒绝视而不见,又问回开始的问题。

    染袖抬头直视他,回道:“爱,染袖爱着皇上。殿下满意了?是否可以放手了?”

    禹昊将额头嗑在她的右肩上,身体僵硬,半晌才喃喃道:“是吗……也即是说,不论我做什么都没用了?”

    染袖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想去推他,突然身体一个悬空就被抱起来。

    “你干什么?”染袖惊呼。

    禹昊神色晦暗,将染袖丢到床上,将她禁锢在身下,手一扬,就扯下了她的束腰。

    “不要!”染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禹昊,整个人都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狂肆,凶悍,充满侵略性。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禹昊。

    当上身完全o露,胸前柔软被肆意揉捏时,染袖忍不住反抗起来,可是她越是反抗,换来的却是更加凶猛地进攻。

    在几年前染袖的身手就不是禹昊的对手,如今更是不可比。突然,她肚子一疼,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很可能怀孕了,若过分激怒身上这个男人,恐怕会遭致流产。

    “禹昊,你这是要我恨你吗?”染袖悲哀道,“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对你有任何意义吗?”

    “怎会没有意义?”禹昊咬牙道,“你可知我每当看到你对父王关怀备至、温情侍奉时,我有多嫉妒?我是他的儿子,我只能看着,只能忍着,不敢表露丝毫情意。若你不爱他,我还可以等,等时机成熟就将你带出宫,换个身份做我的女人,让我名正言顺地拥有你。可是你说,你爱他,你爱他!既然无法获得你的心,那么我还需要顾忌什么?”

    禹昊撕开染袖的裙子,抬起她的腿,膝盖抵住她的体臀部,俯身在她肚脐附近舔舐。

    染袖心头一紧,目光移向肚子,反抗的动作缓了下来。

    “被这样。”染袖干涩道,“禹昊,你不该是这样的。”

    “我该是怎样的?谦忍,退让,眼睁睁地看你一次次上他的床?”禹昊抬头直视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三年经历了什么吗?光着膀子在烈日下做苦力,手无寸铁地在围兽场上斗兽,赌上性命在擂台上与人血战,不干活没饭吃,不拼命无法立足。那里强者为尊,退让只会沦为别人脚下的污泥。”

    染袖一脸惊异,她没想到会如此艰辛。

    禹昊伏在她颈边,笑道:“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但是每当我快绝望时,我都会想起染袖你。你曾说过,濒死的领悟可以使人重生,烈火的煅烧可以使人坚韧,无论何时,都要拥有一颗能在绝境中找到生机的理智之心。把握环境,揣测人心,化不利为有利……这些我都记住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我。”

    染袖感觉有几滴泪水顺着脖子流下,滚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染袖,染袖。”禹昊唤道,“别离开我,我不想伤害你。我可以在别人面前冷静自持,唯独对你不行。”

    面对这样的禹昊,染袖不知该如何应对,目光扫过他脖子上那道伤痕,再回想过去那个玲珑俊秀的孩子,心中酸涩。

    “唔……”染袖一个失神,就感觉□被顶开,si处像被一块烙铁烫到,整个身子一颤。

    “别。”染袖挡住禹昊的进势,道,“禹昊,别让嫉妒左右你的心智,你这样做,这样做就能得到满足了吗?”

    “当然不能。”禹昊轻轻摩ca着她,沉沉道,“我知道染袖一定舍不得恨我,只要我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就像你对父王一样。”

    不得不说,禹昊将她看得颇透。她从来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爱不够深,恨同样不浓。若禹昊准备周详,成功将她困在他身边,那么她或许还真会妥协。可惜,他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她,不会输给这样的他。

    他既然想要自己的身体,那就给他吧!只是希望将来他不要后悔,敢算计她,就要做好接受回报的准备。

    染袖眼角流下泪珠,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是愧疚,还是悲伤?

    “啊……”

    禹昊进入密林深处,汹涌进攻。那激烈的索求仿佛冷却了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急切而炽热。

    染袖一咬牙,调整身体,主动迎合,尽量减缓节奏。她不能让禹昊知道她有身孕,也不能让孩子流掉。就让他再逞一回兽欲,但是,不会再有第三次!

    两具身体交缠翻滚,床边衣物凌乱,呻y声与交、合声化作一片旖旎……

    ☆、66 首发

    “染袖,今晚陪朕。”乾王从后面圈住染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染袖心头一跳,拉开乾王的手,低声道:“奴婢今晚有些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的?”乾王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勾起她的下颌,不满道,“最近国事繁忙,朕都没机会好好亲近你,好不容易有个空档,你还要拒绝朕。”

    染袖帮乾王理了理领子,温声道:“奴婢真的不方便,若是一时失仪,会被责究的。宫中可不比外面,奴婢不想被人背后非议。”

    “谁敢乱说,朕绝不轻饶。”

    乾王嘴上斥着,眼中却闪过失望之色,他原本以为染袖很可能怀孕了,如今看来,只是妄想。

    染袖笑了笑:“奴婢知道皇上心疼奴婢,您别生气,再过几日,再过几日奴婢就去服侍您行吗?”

    乾王哼哼几声,一把抱过她,惩罚似地吻下来,手也在她的臀部上捏了几下。染袖脑中浮现昨夜与禹昊颠鸾倒凤的情景,心下一慌,身体各处仿佛都在隐隐作痛。她忍住将乾王推开的,厮磨良久,乾王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染袖暗自舒了口气。昨夜禹昊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太过明显,她不得不想办法掩饰。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很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一番,至少不要再天天面对乾王和禹昊这对扰人心神的父子。

    最近几位太医似乎在为乾王研制新的药膳,染袖打算借观摩之由前往御膳房和御医院,一方面可以尽量减少与那对父子的交集,一方面还能顺便调理自己的身体。她摸了摸肚子,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怀孕,但是提早做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染袖。”松韵的声音传来。

    正在院中整理药材的染袖抬头望去,笑问:“什么事?”

    “娘娘让我把这个给你。”松韵将一个礼盒递过来,道,“她让你马上带着礼盒去御医院的大榕树下等人。”

    染袖一脸疑惑地接过礼盒,问道:“等谁?”

    “我也不知道。”松韵摊手道,“娘娘只说你去了便知道了,这礼盒就是送给那人的,里面是一套玉器。”

    染袖暗自琢磨了一会,跟松韵打了声招呼便捧着礼盒朝御医院的方向走去。

    转到暗处,她偷偷打开礼盒看了看,确实是一套精致的玉器,盒子中也没有别的什么玄机。夏末涵特意让她去送东西不知道有何含义?虽然不认为她会对她不利,但是长久以来的谨慎还是让她猜测了良久。

    不多时,染袖走到大榕树下,静静地候着,附近除了路过的侍卫宫女,猜想中的人物并未出现。

    突然,她抬头看向某个方向,不远处正有一人珊珊而来。他一身藏蓝色劲装,腰间一根玄色束带,侧挂短刀,脚踏长靴,身姿飒爽挺拔,步履稳健。附近几名宫女见到他,无不退避三尺,更有低声惊呼的,盖因他脸上那块狰狞的灼伤痕迹。

    原来是他,离若。

    染袖终于知道夏末涵为何特地要她来送礼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微笑着看他走近,两人对视良久。

    “安公子。”染袖向他福了福。

    离若手指微动,表情略带激动,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娘娘托我送给你的。”染袖将手上的盒子递上前。

    “替我谢谢娘娘。”离若视线落在盒子上,话音刚落,两人又陷入沉默。

    染袖顾忌离若如今的身份。

    离若却是情怯。

    最终,还是离若开口,他低语一声:“染袖,我,回来了。”

    “是的,欢迎回来。”染袖展颜一笑。

    离若眼神转柔,这句“欢迎回来”仿佛春风一般吹走了他心底的寒冷,抚慰了他的伤痛,过去所经历的困苦艰辛,在这一刻都化作浮云,飘然远去。

    一缕发丝拂过脸颊,左脸上的疤痕隐隐发疼。离若偏过脸,想起自己如今狰狞的模样,他浑身僵硬,不敢再直视眼前的女子。

    染袖笑道:“家仇得报,如愿以偿。今后便是海阔天空,我真替你高兴。”

    “是的。”离若看向远方,幽幽道,“我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染袖,多谢你。”他很清楚染袖帮了他多大的忙,要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垮屈家,仅凭他查到的东西是不够的。染袖提前两年为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待他回来只需要收网即可。这份恩情,他不知该如何回报。

    “不用谢我。屈家多行不义,终有此下场,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离若抿了抿唇,道:“今天我以道谢之名,拜托娘娘让我见你一面,以后恐怕再难有此机会。染袖,我……我想,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染袖望着他,虽然面容尽毁,气质大变,但很奇怪地,她竟然还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

    “便是这个。”离若取下挂在腰上的布袋,展开之后露出一个玉盒。

    染袖好奇地接过,入手冰凉,冷透肌肤。她眼中闪过惊异,竟是寒玉制成,光是这样一个盒子就难得一见了,真不知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打开盒盖,染袖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低头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朵赤红色花朵,形状似莲,花瓣如火,娇艳绚烂像刚刚盛开一般。

    染袖心中一动,问道:“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烈焰之花?”

    离若点头。

    染袖啧啧称奇,半晌才疑惑道:“我记得当年坎焰曾经承诺以此花为聘,向我求婚。可是五年之后,他并未出现,难道是因为你先他一步摘到了这朵烈焰之花?”

    “算是吧。”离若沉沉地回了一句。

    染袖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左脸上的烧痕,问道:“莫非你脸上的伤也是因此而来?”

    “不是。”离若偏过头。

    染袖沉默下来,将玉盒重新盖上,淡淡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离若看也没看递回来的东西,只是说道:“比起你为我所作的,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朵少见的花罢了。你若不收,就扔了吧。”

    “那么你告诉我,这花是怎么得到的?”

    “上山摘的。”离若面色平静地回道,脑中却不由得闪过当年的情景……

    他累倒在一片荒漠之中——

    “小子,荒漠是没那么容易走出去的。”

    “请你带我出去,我还要去找人。”

    “哈哈,荒野之漠的规矩,外来者只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

    “那你走开,不要管我。”

    “你是我救回来的,我可不能看着你死。跟我回去,养好伤,然后跟着其他勇士一起参加试练,试练过后你就可以离开了。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他只能回去,养伤,没日没夜地训练——

    “坎焰,救命之恩他日必报。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想跟你比一场。”

    “好啊,想比什么?你如今的身手也就只比那群刚成年的小子强上一点,竟然还想跟我比,勇气可嘉,哈哈!”

    “不比武,我知道你即将去火焰山摘取烈焰之花,我想和你比比,看谁先摘到。若我赢,我希望你能放弃染袖;若我输,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

    “哦?莫非染袖也是你的心上人?”

    “你只要回答我,愿意跟我比这一场吗?”

    “哈哈,荒野之漠的勇士从来不畏惧比斗,来吧!”

    火焰山温度奇高,终年毒烟弥漫,行步艰难。他运气好,先一步找到了目标。但是他没想到,烈焰之花根本不能徒手摘取,入手有如火焰灼烧,他过于急躁,不但脸被烧伤,整个手掌也是焦黑一片。

    “你疯了?原来你不知道怎么摘取烈焰之花?”

    “谁说的?花现在在我手上,我赢了!”

    “快放手,你再抓着花,手就要废了。”

    “那就让他废吧,我……不能输!”

    “真是……败给你了……”

    ……

    “你赢了,就凭你这份绝决,我也输得心甘情愿。这个玉盒也送给你吧,希望你如愿抱得美人归。”

    ……

    抱得美人归?离若心中苦笑,他摸了摸脸上的烧痕,神色黯然。

    “离若,离若?”染袖唤道。

    离若回神,定定地望着染袖,道:“这朵花归你了,你想如何处置都行,只是不要还给我。”

    曾经还是抱有幻想的,自己如今是世家之后,又得到珍贵的烈焰之花,或许能像坎焰一样,直接向乾王求亲,可是看到她,美如天边彩霞,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咫尺天涯,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妄想她的垂青,想问的话再也问不出来……

    那就这样吧!他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

    “离若,我……”

    染袖还想说些什么,离若已经转过身去:“我今天来,主要便是为了把这份礼物送给你,既然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告辞了。”

    “离若……”

    “今后,请叫我安离珀,在下是安府之子。”

    染袖放下手,默然无语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萧索,孤寂而冷然。三年前的别离,难道注定了今日的陌路?

    手中的玉盒有如千金重,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深切地感觉到了他一如既往的默默付出。

    离若,毁去的容貌也掩盖不了你那颗温柔的心。

    我,才是配不上你的那个人。

    ☆、67准备离开

    染袖看着桌上的玉盒微微出神,回想李太医曾所说过的话:“烈焰之花乃是药草中之圣品,生于酷热,以寒玉相佐,可滋补强壮、固本扶正、延年益寿、起死回生。若皇上得此花,不但能将亏损的元气补回,而且还能强劲体魄,更胜于前……”

    她本来想着若是三个月内,乾王仍然找不到转机,那就想办法劝他提前卸任,与她逍遥相伴,却没想到离若竟在此时送了一份如此珍贵的礼物给她。难道是天意?

    染袖自嘲一笑,将玉盒妥善收入暗格中。既然如此,自己也不需要再犹豫不决了。尽快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以乾王对她的感情,利用问昭金牌离开枝节太多。但宫女在二十五岁都有一次决定去留的机会,而她的年限已至,夏末涵可以直接放出她的宫籍,只要安排得当,乾王事先根本不会察觉,他恐怕从没想过自己会悄然离开。但禹昊不同,此事定然瞒不过他,那么……

    “娘娘。”染袖为夏末涵倒了一杯茶,欲言又止。

    夏末涵看了看她,笑道:“染袖有何为难之事但说无妨,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娘娘一直待奴婢如亲人,所以此事奴婢想先问问娘娘的意思。”

    “你说。”

    “皇上,皇上想立奴婢为妃……”染袖低声说道,“奴婢一直犹豫不定。”

    夏末涵微愣,随后问道:“你对皇上的用心本宫十分清楚,皇上亦倾心于你,他想封你为妃,情之所钟,理所当然。染袖还有何犹豫不定的?”

    “后宫争斗屡见不鲜,奴婢不想因为自己得宠而与娘娘产生嫌隙。”

    夏末涵低叹一声,拉起染袖的手,柔声道:“本宫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屈身为婢,正是这个原因。可是染袖,本宫对皇上是怎样的感情你应该很清楚,可以为君,可以为友,却不能为夫。你若能成为皇上的妃子,本宫会替你高兴。你心思玲珑,为人善良,有你在皇上身边服侍,本宫还有何不放心的?所以,你完全不必有所顾忌。”

    “那么,”染袖有些羞赧道,“娘娘是赞成的?”

    “当然。”夏末涵笑道,“以你的品貌才德,早该得到应有的名分了。即使皇上直接册封你为一品妃,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赘言。”

    夏末涵之所以如此放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禹昊,他如今已是太子,而作为太子的母妃,成为皇后只是时间问题,染袖再得宠也撼动不了这个地位。更何况以夏末涵对染袖的了解,她不认为染袖有多大的野心。若是真有,她早在几年前就能自己把持后宫了。

    如今皇上要册封她,她还特意来询问自己的意见,由此可见一斑,她仍是那个品质纯良的染袖。

    “奴婢谢娘娘成全。”染袖微笑着向她行了一礼。

    夏末涵揶揄道:“以后叫姐姐便是。”

    染袖羞赧地应声,耳朵却是一动,感觉门外的人衣袖拂动,冲冲而去……

    下午,染袖到厨房查看药膳的火候,刚准备揭盖闻一闻,就察觉有人靠近。

    她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推到墙上,一只手臂撑在她脸边,来者压低声音喝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做他的妃子?”

    染袖望着表情阴沉的禹昊,平静道:“殿下何出此言?”

    “别装傻!”禹昊眼中闪过怒意,“前几天才与我翻云覆雨,如今马上就要做我父王的妃子,你将我当作什么?”

    “殿下,奴婢一开始便是皇上的女人,是你……”染袖努力平息怒火,低声道,“请放开奴婢,今天皇上会来云舒宫用膳,殿下这样若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禹昊整个身体都贴住她,笑道,“他若发现你跟我的事,不知是何反应?即使不舍得杀你,恐怕也不会再册封你了。”

    “你不会希望他知道的。”染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笃定道,“此事若公开,除了让皇上对你产生芥蒂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呵,至少你不会有名分了。”只要染袖还是宫女的身份,自己就有办法得到她,但若成为了妃子,希望就渺茫了。

    “殿下,请放开奴婢。”染袖看向半掩的门,使劲推了推禹昊。

    禹昊就像坚石一样纹丝不动,他顺着染袖的视线,也看了看木门。突然,他猛地将染袖拉到门后,将门撞合,一边插上门栓,一边狂烈索吻。

    “唔……不要……”染袖挣扎起来。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大胆!

    “你可以叫大声点。”禹昊恶意地笑道。一手撩起染袖的裙子,探进她的底裤。

    “你疯了!”染袖忙拉住他的手,却没能制止他的放肆。

    “禹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成为皇上的妃子,不得到这个名分,你永远不知收敛!”

    “是吗?”禹昊抬起来她的腿,将贴上去,“那我现在告诉你,即使你有了这个名分,也阻止不了我。”

    随后也不等染袖再说什么,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当硬物重重嵌入体内,那种疼痛和耻辱刺激着染袖的大脑,令她浑身颤栗,她仰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声地喘息着。

    门外走廊传来有人经过的声音,她的心脏几乎停顿。

    禹昊也放慢动作,一点点进出,直到再也听不到动静之后才猛地一顶。

    “唔……”染袖紧咬牙关,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