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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bl)第35部分阅读

      束缚东宫(bl) 作者:未知

    不信我,我就要烧死你,这就是火刑的由来。dierhebao

    桓错所说的,事实上涉及了一个宗教在发展到高级阶段后所产生了一种社会性作用。

    最开始的宗教,只是原始人类对于自然的畏惧而产生了一种活动,比如干旱了,人们觉得这是天公发怒了,于是他们就献上祭品,请求降雨等等。之后随着社会发展宗教才产生了精神寄托的作用。再后来,出现了国家,于是宗教的作用又有了变化。宗教的强调服从性,于是它有了维护社会秩序的作用,所以,世界各地历朝历代都有统治者利用国家机器来推行他们看中的某个宗教,像佛教被推崇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佛教的教义里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心态,比如百姓信了佛教,就会觉得这一世凄苦是为了下一世投一个好人家,或者是这一世艰辛是为了还上一世的债,所以他们忍受盘剥的限度就特别大,显然有助于社会稳定。

    桓错所说的很破碎,还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观点,如果这样的表述放在二十一世纪,那么玄澈会觉得他看书都没看透,但放在大淼,意义就完全不同了。现在改革还未完全深化,一些后世的观念还没有在民众思想里萌发,所以只要有一点新鲜的念头,都很容易就脱颖而出。如果桓错真的参加时政科并且在附加题中将这个观点进行一些较为明确完整的表述,而前面的四大题论述又不错的话,基本上进三甲是没有问题的,你看方休明当年一句“以我之矛护我之民”就被玄澈提上来,更不用说如此一个超前的观念了。

    不过桓错所提之事涉及到了国家统治的根本,若真的出现在科举中,恐怕还不能公开。

    其实,关于宗教问题,玄澈一直很想插手,他想建立一个宗教来引导民众发展工商、追求科学、启蒙理性,这样的教义和道教、佛教是完全不同的,但如果成功,影响必然是巨大的,甚至可以影响后世千千万万年,作为一种文化基调传承下去。

    但玄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去做这件事,因为要组建一个新的宗教,玄澈不能自己出面,必须有一个代言人帮他在外活动。但是宗教这种东西很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政治工具,所以这个代言人不但要可以信任,更重要的是,要和玄澈有着同样的理念。可是这个理念玄澈不能随便抓一个人来灌输,必须是对方自己悟出的,甚至可以说是作为一种信仰根植在心里的。玄澈不相信偌大的中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问题是在不能大张旗鼓地寻找下,要碰到一个,却是极为困难。

    但是桓错居然出现了。

    玄澈心中暗喜,决定给桓错一点引导:“桓兄,在下可不可以认为,如果有一种教是鼓励工商发展的,那么又有很多民众都信仰这个教,那么工商业也会随即得到大力发展呢?”

    桓错略微思考,立刻抚掌赞道:“正是如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建这么一个教呢?嗯,比如鼓励四民平等,工商高尚等等。”

    桓错脸色微变,连忙摆手道:“这话大逆不道,不是我们可以谈论的。”

    玄澈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注:人若不常在我里面,就象枝子丢在外面枯干,人拾起来,扔在火里烧了。(《约翰福音》,第15章,第6节)

    典藏

    玄澈和桓错又聊了一会儿,敌不过玄沐羽无敌哀怨眼神攻势,又无法忽视玄恪天下第一委屈的纯真小鹿眼,终于让桓错自己随意休息,而他则要安抚这一大一小了。

    “澈,你太过分了!居然和那那个男人聊得那么开心,我拉你你还不理我?!”玄沐羽愤愤不平地说。

    “父亲~~~”玄恪摇着玄澈的手可怜兮兮地撒娇。

    玄澈拿他们没办法,抱了玄恪,在玄恪窝他怀里什么都看不见那边桓错也转过头去的时候,让玄沐羽抢走香吻一枚,这个吻虽然短暂,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玄澈心跳加速——没办法,旁边还有外人啊,被看到就完蛋了。

    玄恪似乎是察觉了父亲心跳突然加速,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父亲脸红红,而爷爷却趾高气扬地得意——像书里说的偷了腥的猫!不过这会儿玄恪注意到父亲的眼睛里波光粼粼,一荡一荡的,玄恪歪头想了想,突然叫出声来:“啊,父亲,你的眼睛像秦湖!”

    待到中午时分,游船靠岸,玄澈邀请桓错一同用餐,享用过丰盛的午餐,他又带他去参观正在建设的图书馆。

    图书馆的设计要求是占地面积不可过大,但是内部存藏空间却要足够,不但要满足现今藏书量的需求,还要考虑到未来五十年内的书籍增长,另外十分重要的就是对于书籍的保护性和建筑的安全性。设计的图纸征集了厚厚一叠,最后却决定选用塔式结构。

    在占地面积不可过大的前提下要求藏书空间足够,那就必须增加楼层高度,可是这个时代的技术不可能搭建起摩天大楼,普通建筑能有三四层楼就已经顶天了,而且最上面那层基本是摆设,不具有实用性。

    但塔式结构却很奇妙,最高可盖十五层,看后世留下的佛塔,千年的岁月都不能将其消磨,可见其坚固。不过塔式结构也有一点不好,在没有电梯的时代,一旦发生什么火灾,高楼层的图书抢救起来就比较困难,在平时,书籍的规整和搬运也比较麻烦。

    最后图书馆被设计为两座通过走廊相连的七层六角塔,走廊的作用除了让读者可以在双塔之间方便走动之外,走廊中央还连接了一个独立的小建筑,这个小建筑与双塔齐高,同样是七层,每层皆专有滚轮,专门用于吊送书籍。因为担心吊送的书籍过重,将滚轮装在塔内会破坏塔的承重设计,所以特别设计了这个动力小空间。吊送书籍时工作人员是在走廊上进行操作,即使因为书籍过重而让建筑坍塌,所造成的人员损伤和财务损失也很小。

    后来统计了一下可使用面积,觉得可能不够,于是决定盖两处这样的双塔

    两座双塔是为公众提供借阅的地方,而在双塔后面还有一栋两层楼的屋子,这是珍藏馆,贵重的古籍都存放在这里,普通的民众是无法进入的,只有经过申请、审核的大儒、学者或其他特殊人员才可阅览其中典藏。

    这两大部分的建筑现在已初具雏形,玄澈就着图书馆的设计给桓错进行了一个简单介绍,又将未来对图书馆的效用规划简单说了说,听得桓错目瞪口呆,却又双眼放光,兴奋不已。

    不过桓错倒是没忽略一件事:“颜兄,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些虽然不能说是机密,但也决不是普通人可以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玄澈笑笑,带着诱惑的口吻说:“你随我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桓错还真的跟着玄澈回去,当他看到玄澈口中所谓的“家”是皇宫的时候,他却是懵了。事后他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只记得当时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我居然在十五岁就认识了当时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为什么我却足足落魄了十五年……

    桓错在玄澈的安排下在临澹住了一个多月,然而一个多月后他却离开了临澹。

    五月底,给玄恪过了一个小生日,玄澈陪着玄恪玩了一天,除了玄沐羽莫名其妙地吃醋以外,一大一小都很开心。过了生日玄恪就满三周岁了,按照大淼的惯例,这孩子就算是四岁了。

    过了生日,玄恪似乎也有了一点长大的领悟,竟拉着玄澈悄悄说:“父皇,不要再叫人家‘宝宝’了嘛。人家长大了~”玄澈看着玄恪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亲亲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答应道:“好,以后不叫‘宝宝’了,叫‘恪儿’好不好?”

    “好~父皇~”玄恪害羞又欢喜所在玄澈怀里撒娇,以后他就是“宝宝”了,是“恪”了,长大了呢!

    又过了两三个月,玄澈又在玄沐羽的耍赖攻势下给他也过了一个生日,不过这个生日要用“大寿”来形容,这让玄沐羽极为不爽,郁结了好几天,才认定:以后不过生日了!

    玄沐羽的生日过去没多久,南方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个新兴的教派在工商业者之间迅速传播,这教派名为朱墨教,拜的仙师竟是陶朱公和墨子,又说朱乃商者,墨乃工者,教义也很奇怪,说什么劳动最光荣,因为今世的劳动为了偿还自己前世的债,商贾逐利本无错,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要还富于民,方能消去自己身上背负的业力。该教还建立了一个“朱墨消业慈善基金”,教徒根据自愿原则向基金捐款,所捐款项由朱墨教统筹用于此项事业,该基金的所有收入和支出都是完全透明的,定期向教徒和公众公开,接受社会各方面的审查。这些教义都从一本《朱墨经》中阐释而出,符合工商业者和平民的精神追求,故而传播得很快。

    朝廷上的大臣们对于朱墨教的兴起反应不一,有人觉得“朱墨”影射“诛魔”,是一个反动教会,有人觉得商贾、h药巧之技难登大雅之堂,有人觉得朱墨教的教义十分可笑,当然也有人觉得不错,但更多的人只是沉默着观望。

    玄澈听了消息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这朱墨教并没有基督教或者道教那样明确的天神信仰,相反地,它倒是有点像佛教,宣传的是一种精神、理念、智慧,而非一种信仰。这种教派不容易出事,是比较稳妥的。至于那本《朱墨经》,这就是玄澈召集了一帮子胡诌牛人折腾出来的东西,这帮人当然也就是后来朱墨教的核心成员,这本经编得大有内涵,绝不仅仅只是现在所鼓吹的那些思想,事实上,当时机成熟之后,能从这本《朱墨经》中挖掘出来的东西还多着呢。

    朱墨教的事情也只是热闹了一下就过去了,因为大家都发现皇帝总是笑眯眯地不表态,学乖了的臣子们也就知道朱墨教这件事恐怕背后还是有皇帝撑腰的。于是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八月底的时候,图书馆修建完成,玄澈带着玄恪和玄沐羽一起参加的落成典礼,顺带地参观了一下。图书馆在各方面都是按照他的期望去做的,皇帝布置的任务没人敢打马虎眼,工程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中央图书馆——或者叫中央图书塔更合适,图书塔一层是办理借阅手续的大厅以及报刊阅览室,不过这会儿大淼还没有什么报刊,顶多就是一份《大淼日报》,所以这阅览室也只能说是一个长远规划,现在的作用基本等同于普通的图书阅览室。

    图书塔的二层至七层才是存放图书的地方,书架整齐地排放着,但并不像后世的图书馆那样留有专门供读者坐下阅览的空间,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电灯,使用火烛太容易引起火灾,既然无法满足照明需求,那也只好将阅览处的想法作罢了。同样是限于照明设备,图书馆在天色昏暗之后就要闭馆,不然借阅者在图书馆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图书塔才刚刚建好,书籍还在整理、搬运——为了方便借阅,要给所有入库的图书编号并且制作书脊,这个过程却靠人工完成,很麻烦。所以现在四座图书塔,三座半都还空着,估计一下即将入库的书籍数量,大概能把其中一座双塔填满,但是出于未来五十年内的可持续发展考量,书籍从一开始就要分类存放,所有的书都进来之后并不是堆放在一起,而是零零散散地分放在两座塔的各层里,刚开始的时候会显得很空,但日后便利之处就能显现出来了。

    至于那珍藏馆,存放的多半是来自皇宫的典藏——不过大部分都是复刻版。本来吧,把原版放进来当然是最好,那就很震撼了,不过人家玄澈也有点小小私心,留下那么“一点点”的宝贝在身边,也不为过,对不对?皇帝嘛,偶尔享受一点特权也是可以理解的。

    图书馆的正对面就是几所学校,包括大淼原本就有的国子监,和后来玄澈建设的西京第一军事学院和西京第一理工大学,图书馆的资源是向几所学院开放的,在校生都可以凭借学生证进入图书馆资源自由借阅,毕业生也可以用学生证快速办理图书证,不像社会人士若要办理图书证,还要出示由户籍所在官府开具的证明才能办理,虽然这个证明很容易就可以办好,但如果你是从外地来游历的人突然想借书了怎么办?还要回到家乡开个证明再过来?听起来就觉得很麻烦。但这没办法,被整个时代科技限制着,暂时只能这样,借还书还要手工登记呢,你总不能奢望在这个时代冒出什么磁卡来。

    对于整个图书馆,玄澈并不能说很满意,很多应该有的功能都没有,比如阅览处,但这些问题都是受困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而产生的,玄澈也不能苛责什么。虽然图书馆存在种种问题,但建立这么一个场所,汇集天下图书,供所有百姓观看,这已经是一大创举了。中国的文化传统和西方不一样,西方在公元前几个世纪就修建图书馆了,像是人类历史上被誉为“人类历史的太阳”的图书馆亚历山大图书馆就建于公元前259年,如果这个世界中国以外的历史进程和原来那个世界一样的话,屈指算算,差不多玄澈这边在建中央图书馆的时候,那边的亚历山大图书馆即将经历第二次彻底地焚毁。

    想想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典藏——

    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欧里庇得斯、埃斯库罗斯和索福克勒斯的手稿!

    希腊著名诗人荷马的全部诗稿!

    包括《几何原本》在内的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的真迹原件!

    早在公元前270年就提出了哥白尼太阳和地球理论的古希腊天文学家阿里斯托芬的关于日心说的理论著作!

    古希腊医师、有西方医学奠基人之称的希波克拉底的著述手稿!

    第一本希腊文《圣经》旧约摩西五经的译稿!

    古希腊哲学科学家亚里士多德和学者阿基米德等人的著作手迹!

    还有当时古埃及人及托勒密时期许多的哲学、诗歌、文学、医学、宗教、伦理和其它科学的大批著述!

    玄澈想着想着不禁抽搐扭曲,突然有一种想派人杀去埃及抢救图书的冲动!

    旁人看玄澈目光飘忽,却不知道他心里已经在抱头打滚,他十分懊悔自己怎么忘记这件事了,要是记得的话,早几年就开始准备然后立刻派人杀去埃及,说不定还能抢回不少好东西啊!!!

    玄澈哀怨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派人去埃及,把什么《荷马史诗》《几何原本》《理想国》《地理学概论》《论球和圆柱》《圆的度量》《抛物线求积》《论螺线》《论锥体和球体》《沙的计算》《论图形的平衡》《论浮体》《论杠杆》《原理》《形而上学》《伦理学》《政治学》《论天》《气象学》……所有的著作只要是书的全给他弄回来!再找人把它们一本本都翻译出来,全塞图书馆里。

    玄澈颇有几分意h药地在那里胡思乱想,玄沐羽首先看不下去,扯了一下,玄澈还茫茫然地抬头看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玄澈这眼里泛着水光一闪一闪的模样实在诱人,若不是公众场合,玄沐羽当场就要将他扑倒,而这时候,玄沐羽只能恶狠狠地威胁:“你再乱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就在这里把你吃了!”

    玄澈眨眨眼,满脑子天马行空嗖地一下全跑了,郝然地瞪了一眼玄沐羽,撇撇嘴,拉着玄恪继续参观去了。

    后来回到皇宫,玄澈还真把派人去西方抢书的事情给提上了议程,不过这个事情他决定自己出资赞助,私下找人去,他让通川商行的严锦飞去找人做这件事。

    玄澈在那儿嘀嘀咕咕掐算了半天,他挖空了心思在想能不能从赶得上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第二次焚毁。他对世界史不是很熟悉,只记得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典藏第二次焚毁也就是被完全焚毁的事情发生在唐初,也就是公元600多年。如果从东汉末年献帝时期历史还没有大改变的时候开始算的话,这会儿距离当时约有三百年左右,换算成原来那个世界的世界,具体的年份玄澈也记不清,但大概可以确定这时候最多就是公元400~500年,还是南北朝时期,如果世界史的进程不变的话,那么这会儿杀过去抢书应该还来得及。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第一次焚毁?那就不要想了,因为那是公元前的事了,那时候西汉都还没有灭亡呢。

    不过说是“抢”书,但以传闻中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开放度来说,应该用不上“抢”这种暴力手段,派几个人过去学习一下语言文字,然后将各种典籍誊录一份过来,说不定还能听到这时候某些大师举办的“讲座”,听不懂也没关系,全抄下来带回来研究。花的时间是长了点,但却是中西文明交流的一大壮举。若真的要抢呢,玄澈也搞不清楚现在那边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不知道大淼的战舰能不能搞定对方的战舰,那一块的国家都是老牌的海洋国家,中国是农耕文明发家,在海洋上,很难说能不能赢得过对方,而且人家是本土作战啊……

    “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夜深人静之时,玄澈伏在玄沐羽的胸膛上如此叹息。玄沐羽只是笑笑,抚摸着玄澈似乎又瘦了一圈的腰身,柔声道:“那就慢慢做,我陪着你做完它们。”

    “这是你说的,你要陪我做完它们,不许食言……”

    “嗯,不食言。”

    “拉勾。”玄澈伸出他的小拇指,看他颇为认真的神色,玄沐羽失笑,玄澈也笑了,但还是执意拉过玄沐羽的小拇指和自己勾在一起,那些孩童们唱的歌谣就省去了,玄澈只是拽着玄沐羽的小指头,偎进他的怀里,似是满足地叹息:“拉勾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当然,不反悔。”

    玄沐羽亲吻着爱人的发丝,给出他的承诺。

    注1:亚历山大图书馆被烧过两次,第一次是公元前48年,罗马统帅恺撒在法萨罗战役中获胜后追击庞培进入埃及,作战时放火焚烧敌军的舰队和港口,这场大火蔓延到亚历山大城里,致使图书馆遭殃,全部珍藏过半被毁。传说中的第二场“大火”就发生在公元642年(也就是唐太宗执政的末期),当时征服埃及的阿拉伯将领阿慕尔进军并占领了亚历山大。有学者曾斗胆进言希望保存那些“火口余生”的珍贵典籍,阿慕尔不得不为如何处置这批书籍而请示。得到的答复很明确:如果与我们传授的教义内容一致,那它们就无存在的必要;如果与教义不一致,那就更该毁掉。(有穆斯林在此的话请原谅我,但我不得不说:这个答复真该死!)于是乎……全烧了~当真是,谈笑间,灰飞烟灭啊……

    外交

    日子过啊过的来到了兴熙二年的十月,东海的一个小国派来了一个使臣,请求和大淼建立邦交。

    这个小国玄澈很熟:日本。

    当然,这时候日本还被称为倭国。

    日本派来的使臣是小野妹子,随行的还有诸多年轻学子。小野妹子是和百济的使臣队伍一同来的,陆续到来的,还有高句丽和新罗使臣。

    事实上小野妹子的到来让玄澈很惊奇。之前玄澈都没有仔细换算过公元计的年月,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前几个月因为亚历山大图书馆的事情而算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年月很是奇特,这会儿换乘原来的历史进程应该还是南北朝时期,可是玄澈纵观大淼的民生情态,已经有隋唐的苗头了。而这小野妹子,更是隋朝才出现的人物。

    玄澈一时有些发懵,不知道这世界的历史进程究竟是怎样的。

    不过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是美国原子弹扔过来了,在这封建时代的一亩三分田上,来什么人玄澈都有充足的自信应对。

    按照以往的惯例,新罗、百济和高句丽要对大淼称臣,送上贡品,然后大淼会全程报销他们朝贡队伍的所有费用,还会返还更加贵重的礼品,简单的说,就是用经济的负担换取政治上的荣耀。

    当然,对于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玄澈来说,这种用钱把对方砸趴的朝贡外交他是不屑为之的。准确地说,他不会用在日本和朝鲜半岛的这三个国家上。

    在此之前,每两年西善和雄单都会进行一次朝贡,贡品的数量不大,代表的仅仅是政治上臣服的意思,而大淼返还的礼品也不多,每次都是精确估算了贡品价值之后拿出的小意思。对于玄澈的这种决定,不少文人深以为耻,只是玄澈和户部的人都不理会这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家伙。在玄澈的教导下,户部已经学会了向利益看齐,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比国库充盈更让人欣喜了。

    这次日本和朝鲜半岛的孩子们送上门来,都是一个意思:请臣。不过玄澈不会让他们这么做:朝鲜半岛,特别是最强大的高句丽的文化与中原文化大不相同,而日本又远在海外,要征服他们可不见得是一个好主意,和平才能促进发展,玄澈觉得现在的版图再加上西善和雄单就足够了,犯不着为这两个弹丸小地大动干戈。

    况且,日本啊,现在让它称臣只会养肥了一支白眼狼,万一中原势力衰弱,这只白眼狼就要反噬主人了。与其现在养一个祸患,倒不如让他们以一个国家的名义与大淼建立邦交,而日后——是成为殖民地还是核武器试验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五国代表进行了亲切会晤,玄澈“和善”地对四国使臣表达了睦邻友好的外交方针,提出了和平共处五原则,但也隐晦表示了不会放弃使用武力的立场。这一表态让四国使臣受宠若惊:他们弹丸小国第一次和伟大的中原国家平起平坐,是何等荣耀。而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兴高采烈等待着称臣书的礼部尚书再一次气晕了。

    这次五国会谈的结果由《大淼日报》发表出来,高度赞扬了皇帝高瞻远距、以德服人、威慑四海的高尚品质和卓越能力,引起了民间又一股崇拜热潮,至于那些认为玄澈此举有失国体的声音早就淹没在历史的浪花中了。于是,一些有识之士开始意识到报纸可怕的舆论导向作用。

    四国长达一个月的友好访问结束后,小野妹子及诸多日本留学生、新罗留学生在临澹住下,开始了汲取中华文化营养的伟大事业。不过好在玄澈前段时间颁布改革的时候刚刚加上了一条保护技术的国策,所以,这些留学生们学习儒学——没问题,学习道法——没问题,学习佛法——没问题,所有精神层面的东西只要你能领悟,你都能学走,但一旦涉及实际应用的技术——抱歉,国家保密条款明明白白写着:泄露技术者,以叛国罪论处。

    玄澈很明确地给出了目标:什么“中医”变“韩医”、日军侵华之类的荒唐事,发生一次,就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而在这些留学生看不见的另一方面,玄澈也开始了和平演变日本的伟大计划。

    第一件要做的,就是通商。

    不难想象,当中原先进繁荣的物质登陆日本的时候,会引起怎样的热潮,就像另一个世界洋商品涌入中国时所引发的疯狂,而日本现在对于中原文化的崇拜更会将这种狂潮推上一个令人无法控制的巅峰。

    然后呢?

    “因为我们拥有更高的技术,我们可以用低价购买他们的原材料,再用我们的技术将这些原材料制作成只有我们可以创造的生活物资和奢侈品。在这个过程中商品的成本并没有增加多少,而我们却以高价销售给他们。低价购入原料,高价售出成品,这就是经济上的‘剪刀差’。我们用贸易掠夺他们的资源,长此以往,对方当过分依赖我们产品的时候,他们就无法再离开我们而独立生存了。他们的经济就会成为大淼的附庸,失去了经济支柱,这个国家也将逐渐灭亡。”

    ……

    “通商是要慢慢地破坏他们的国家经济,同时也削弱他们的武力,而通婚的最大意义就在于要将我们的文化传播给他们。百姓是组成国家的根本,但是要让这个国家存在下去,必须依靠经济和武力,而要让这个国家团结凝聚,靠的却是文化。一旦这些异族继承了我们的文化,他们就将从精神上被我们同化,哪怕他们长着红头发蓝眼睛,然而他们的思想已经归顺我们,他么按照我们的价值观在做事。那时候我们轻而易举就能征服他们。就算我们不征服他们,一个失去了文化内涵的国家,又何曾能以‘国家’存在呢?这就是‘文化侵略’,一场不流血的战争,威力却大得惊人。”

    ……

    这是玄澈曾经对玄沐羽说过的话,解释了他为什么执着于和外族通商的原因,那时候针对的是雄单和西善,而现在,这把剪刀又要指向日本了。

    玄澈觉得自己体内那只凶兽又在叫嚣沸腾了。呵呵,民族仇恨可真是融入骨血了,连来到另一个世界都无法摆脱呢。

    玄澈想到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不由得露出一个绚烂的笑容,但这笑容就犹如寒冬里穿过层层云气落下的一束阳光,看似明媚无边,然而真正触碰时只能感受到凛冽冬风所带来的寒冷。

    玄沐羽一脚才踏进清凉殿就看到了这抹残酷的笑,一股寒气从脊柱往上撞,抬起的脚也生生定在了半空中。

    玄澈感觉有人,抬头看去见玄沐羽,眸光一转,顿时春光灿烂,暖人肺腑。玄澈看玄沐羽姿势奇怪,不解道:“沐羽,怎么不进来?”

    “还不是被你吓到了。”玄沐羽嘀嘀咕咕地走到玄澈身边,道,“刚才想什么呢?笑得跟狐狸似的。”

    “嗯?有吗?”玄澈不自觉地摸摸脸,一点也没意识到刚才他是多么的邪恶。玄澈拉着玄沐羽的手说:“我在想日本——噢,倭国的问题!”

    玄沐羽在桌子上不知放下了一本什么书,随口道:“那种小地方有什么好想的?”

    “哼,小小倭国,地小野心可不小呢!”玄澈随手拿起玄沐羽放下的书,却没有翻开,也没看,目光不知道落在眼前那个地方,恶狠狠地说,“连禽兽都不如!”

    “说说看?”玄沐羽来了兴趣,将玄澈抱到他腿上搂亲了亲,说,“他们做什么坏事了?”

    玄澈下意识地想起身,但被玄沐羽按住,他心里想着日本的事也没多留意,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安稳地坐在玄沐羽怀里,说:“中日战争的时候,我们的一个政府叫中华民国,它的首都南京在战争中陷落,倭国军队在南京及附近地区进行长达数月的大规模屠杀,抢掠、强jian、对大量平民及战俘进行屠杀,死亡人数超过30万。”

    玄澈的声音很平静,却能让人感到其中沉沉的哀痛。虽然30万人在玄沐羽眼中算不了什么,但他看着玄澈深深的黑瞳,知道这三十万人代表了一段惨痛的故事,一段让玄澈铭记了两世也不能忘怀的历史。玄沐羽搂紧了玄澈,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就将他们抹去!”

    玄澈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笑,虽然有些哀伤但更多的是冷静:“沐羽,我很矛盾,我有时候觉得另一个世界的罪孽不应该让这个世界的人来承担。但是……我忍不住……”玄澈突然笑得很阴森,“况且,消灭人口,并不是抹杀一个民族最好的办法。我可不要让我们可爱的子民被这些肮脏的血污了手……”

    一种名为仇恨的情绪第一次明朗地出现在这张精美绝伦的容颜上,带着些许狰狞,却毫不减损他的美丽。玄沐羽觉得自己或许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怀里的人,他是那样的美丽而残酷,令人欲罢不能。

    “我的澈,为什么你连恶毒都可以这样诱人。”

    玄沐羽吻住玄澈淡色的双唇,用行动告诉对方,你的美就像毒药一样,夺人性命却也令人迷醉……

    “父皇!恪儿……”

    稚嫩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又戛然而止。

    玄澈一惊,慌忙推开玄沐羽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对方身上,他连忙站起来又发现衣襟已经被拉开,露出消瘦的肩头和光洁的胸部,更让他尴尬的是,胸前一片吻痕中两颗茱萸红肿不堪。虽然不能确定还站在门外的玄恪能看清自己的模样,但玄澈还是窘迫到了极点,匆匆拉好衣物,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玄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在清凉殿的正殿中连门都没关就和玄沐羽吻到衣衫半退,以至于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玄恪看了个正着!

    德邻跪在门外颤抖,他本该拦住玄恪的,却不想玄恪跑得快又灵活的很,而德邻更没想到的是太上皇会和陛下在大门洞开的情况下欢爱。德邻惶恐地跪在那儿,心里却很疑惑:陛下一向都很谨慎害羞的,怎么这次会……

    玄沐羽的欲望被突如其来的事故掐头去尾,极度令人不爽,当即沉了脸,喝道:“恪儿,你太放肆了!”

    玄恪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解,也有些委屈。

    “别乱骂小孩子!”玄澈瞪了一眼玄沐羽,连忙走到玄恪面前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玄恪平齐,柔声道:“不是恪儿的错恪儿有事吗?”

    玄恪愣了好半天,才说:“父皇说今天下午给恪儿讲故事的,可是恪儿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父皇……”

    玄澈后悔到了极点,都是那个小日本,害得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还和玄沐羽在正殿里……

    玄澈忙说:“对不起,父皇忘记了,现在父皇就去好吗?”

    “哦,嗯,好。”

    玄恪还有些发愣,但已经被玄澈牵起了小手,临去前,玄澈回头看了一眼郁闷的玄沐羽,无奈又埋怨地瞪了一眼,于是玄沐羽更加郁闷了。

    玄澈和玄恪一路无语来到书房,在进屋那一瞬间,玄恪突然抬头说:“皇爷爷和父皇感情真好!”

    玄澈差点一头撞死在门槛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玄恪却又疑惑道:“可为什么皇爷爷要脱父皇的衣服呢?天气冷了很容易着凉啊!”

    玄澈动作一顿,心中有些说不出慌闷,又似是愧疚,他迟疑着蹲下身子,抚摸过玄恪的发丝,轻声道:“恪儿,父皇做了错事,恪儿会厌恶父皇吗?”

    玄恪歪着头很不理解地看着父亲,却见父亲眼中闪过些许哀伤,这种情绪他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看到父亲露出这种神情。

    “不会,恪儿怎么会讨厌父皇?”玄恪顿了顿,认真道,“父皇,您不会错的!”

    玄澈怔怔看着玄恪,这张精致的小脸上还充满了稚气,神色却极为坚定。

    良久,玄澈搂住玄恪,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声低叹:“唉,恪儿!”

    玄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他最爱最崇拜的父亲正依靠着他,前所未有的沉重扑面而来,压得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抱住这份沉重,层层衣物之下仍然有坚硬的骨头硌得人生疼,想起刚才在大殿之中所见的清瘦肩头,酸酸的滋味漫过心头,玄恪有些哽咽,却不知这哽咽从何而来。

    许多年后,玄恪再次想起当时拥抱过的沉重和酸楚,才知道这份感情叫责任,叫怜惜,但那时候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注1:公元607年,日本遣隋使小野妹子——这个名字是历史上真实的名字,不是我乱编的,别把诬蔑日本人的大帽子盖我头上,我要诬蔑他们也不屑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及其他留学生来中国建立邦交,607年从日本出发,608年到达。在这之前日本都是百济和中国进行文化交流,到了到圣德太子时代日本才直接向中国派遣留学生。

    柔音

    清凉殿被“捉口茭”的事情过去了两天,玄澈突然在大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份有趣的东西:一份面对女性刊发的报纸。

    报纸叫《柔音》,名字听起来就很女性化,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和各种“男人的学问”紧密挂钩,从四书五经到九流要义,从街头巷闻到国家大事。比之《大淼日报》强烈的舆论引导作用,《柔音》突出表现了一个“全”字,几乎各家各派的观点都能在上面找到,报纸本身也不作出任何偏正的论断,似乎一切都由读者来自己选择。因为“全”,所以报纸的分量也特别重,竟厚达三十页,堪比一本杂志!

    之所以说《柔音》是面对女性刊发的报纸,就在于报纸尾部清楚写着:献给每一个有志参与科举的女友们。

    自从某一天玄澈写在一本送给朋友的书的扉页上的“献给某某某,谨祝新婚大喜”之句曝光,在经历一片文人对韵脚、平仄的谩骂之后,这种白话文的祝福就开始风靡全国,全世界人民都开始使用“献给……”句式,一度让玄澈觉得自己似乎造了大孽。

    “这是谁办的?没听说通川搞了这个……”

    玄澈自言自语地看了很久,除了觉得标题“柔音”两个大字有些眼熟之外,看不出特别。《柔音》不论排版、插图还是遣词用句都和《大淼日报》极像,想来也是模仿《大淼日报》的产物,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有谁会做这样“前卫”的东西。

    玄澈想了想,记起这份报纸似乎是玄沐羽拿来的,或许他会知道。

    正想着,玄沐羽就来了。

    玄沐羽前脚进门后脚就把门给关严实了,玄澈看了觉得好笑。

    玄沐羽看到玄澈发笑,气闷道:“笑笑笑!就知道疼小孩,都不知道心疼我!”

    玄澈低笑出声,身子一松,软软地靠坐在那儿,玉般的肌肤上流转着金色离光,长睫半垂,说不出的慵懒惑人。玄沐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爱人有着千般神态万般风情,每一种都勾得他心痒痒。

    “唉,我的妖精,不要再勾引我了……”

    玄沐羽俯身轻吻玄澈的眼帘,双手撑在椅背上将玄澈困在自己的怀里。玄澈笑着想要躲开,却被玄沐羽抱紧,玄沐羽吻上他的唇,舌头伸入探索,稍微施力就将玄澈抱起。两个人位子一换,玄沐羽已经坐下,而玄澈再一次坐到了他的腿上。

    玄澈有些逃离的意思,玄沐羽停了吻,贴在玄澈唇边轻笑道:“门关紧了,这回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玄澈脸一红,埋怨道:“你怎么净想着这种事……”

    “没办法,谁让你老让我想到这种事呢?”

    玄沐羽邪笑着再次吻上玄澈,用舌头撬开贝齿,吮吸着口津。

    舌尖相触的麻痹让玄澈也有些失神了,不知不觉间勾上玄沐羽的脖子,任玄沐羽采撷芬芳。直到一只手温热的手伸入衣襟才让他陡然清醒,玄澈猛地推开玄沐羽。喘着气,热情的余韵还未过去,面上带着薄薄的潮红,玄沐羽看得下身发热,却无奈玄澈不让他再得逞。

    玄澈瞪眼道:“大白天的,还有事呢!”

    “是你勾引我啊。”玄沐羽一脸无辜,可是手试图伸入衣襟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哼!”玄澈不理他的倒打一耙,拉开玄沐羽的手,拿起那本《柔音》,问,“这是不是你带来的?”

    玄沐羽看了一眼,左手继续在玄澈腰带上作怪,随意道:“是啊,本来是方休明要拿进来,我进来的时候碰到他,就顺便给他带进来了。”说话间,玄沐羽的手已经灵活地避开玄澈的阻拦揭开了腰带,顿时衣襟大敞,露出里面的单衣。

    玄澈一手拉紧衣服试图和玄沐羽对抗,又说:“那休明有没有说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