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代嫁第3部分阅读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明吧。hubaowang”
说完,不顾大老爷的挽留,收拾完东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生怕走晚了会有鬼上身似的。
老太君和大老爷见大夫的神态,心顿时沉到谷底,俊儿真的没救了吗?我萧家真的,真的就没有嫡传的子孙,嫡传一脉真的从此断了吗。
原来这老太君上宫氏共有二子,大老爷萧殿志是老太君所生,继承这一任家主,二老爷萧占志是庶出,现在外放扬州府尹,正三品,而大老爷这一辈又只有萧俊这一个嫡出的儿子,虽然二老爷也有嫡出,但二老爷不是老太君所出,老太君只认萧俊这一个嫡孙,一出生就定下了未来的家主之位,长子嫡孙,老太君把俊儿看得什么似的,现在见大夫一个劲地摇头,使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
坐在那里愣了良久,才唤丫鬟进来,吩咐好生守着二爷,便和大老爷一起来到正厅。
大家都在正厅里等着,连萧韵听说二哥又病了,也赶了过来。
大太太听了大老爷重复了大夫的话,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苦命的儿啊,昨天不是已经好了吗,大老爷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俊儿就这样下去,再去求求静妃吧……”
梦溪也是急啊,她知道,这毒一反复,症状一定会加重,但又不能当着众人说萧俊是中毒,给他解毒,小手里的丝帕被她攥了又攥,想迈步上前,又觉得不合适,小脸憋的通红,那个急啊。
老太君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听了大太太的话,便想起冲喜的事来,眼神朝梦溪扫来,见梦溪那一副欲言又止猴急的样子便随口问到:
“溪儿,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梦溪快步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孙媳不敢说,求老太君责罚,这些话,孙媳说了,怕失了体面,不说,怕影响二爷的身体”
“说,什么事!”老太君一听说与萧俊的身体有关,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来了精神。众人也齐刷刷地瞧了过来。
“孙媳,孙媳……”梦溪唯唯喏喏的,就是说不出来
“什么事,你说,老身不会责罚你”
老太君看梦溪说不出来,真急了,又提高了声音。
“什么事情比俊儿的身体重要,媳妇快说。”大老爷也急了,发了话。
“孙媳出嫁前,家母听说二爷有病,曾找先生给孙媳算过一命,先生说,说二爷洪福齐天,定能逢凶化吉,叫家母不用担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老太君和大老爷一起问道。
“只是冲喜之时,二爷,二爷一定要在上房呆足半月之期”
梦溪说完,头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地上,脸胀得红红的。
第十九章 愿者上钩
半个月,应该够她查清楚并解决掉一切了吧。
此时众人见梦溪脸红,都她以为害羞了,哪知她那是憋着笑,兴奋的。就在老太君喊她的那一刻,灵光一闪,终于让她想出了这个高招,暗道自己真是天纵奇才,狠狠地臭屁了一下。
按说,这话放在一般时候,是没人会信的,但事情巧在,梦溪说这话的时候萧俊确实得了不治之症,而且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病得莫明其妙;最主要还是冲喜后萧俊的病竟奇迹般地好了,昨晚,二爷恰巧没在梦溪屋中,就又莫明其妙的病了,这次大夫连药都没开,直接走了,照理说萧家是大齐世家,随便跺跺脚,平阳城都会颤三颤,咳漱一声,平阳城都会感冒,一般人谁敢这么无礼,大夫这么做,只能说明他真的束手无策了。在坐的人包括老太君和大老爷竟都相信了梦溪的鬼话,这真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胡说,既然是算命的先生说过,俊儿必须在上房呆足半月,为什么昨晚你还让俊儿去李姨娘的房间?你这个贱人,想害死俊儿吗?”
不相信这话的还真有,那就是大太太崔氏,她认为这是梦溪自已拢不住俊儿的心,便耍这种手段,利用俊儿的病和老太君爱孙心切,用神神道道的事情硬将俊儿绑在她屋里,暗道:俊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做为嫡妻,不想着怎么救他,竟还在这争来争去的,心里更加厌恶梦溪,但她也无法解释俊儿的病时好时坏的原因,只好这么质问梦溪,想让她难以自圆其说,慌言不攻自破。
梦溪听了大太太质问,螓首轻抬,明眸微动,只看着老太君,朱唇轻启:
“孙媳求老太君、大太太责罚,孙媳原也不信,这算命先生的胡说本就做不得准,世上哪就有这么巧的事,何况这话又伤及孙媳体面,所以孙媳才一直没敢说出口,孙媳自从嫁入萧家,一心一意地想着二爷能好,二爷是孙媳的夫君,孙媳敬重都来不及,怎敢谋害,昨天,的确不是孙媳让二爷去李姨娘的屋里,是二爷自已硬要去,孙媳不敢拦着,求老太君明查。”
淡淡的声音,却似透着万分委屈,若有一种无形的张力,软软地将大太太顶了回去。
“奶奶,父亲、母亲,也许弟媳真是二弟命中的贵人,既然现在别无他法,姑且试试吧。”
大爷萧青神色怜惜地看了弟媳一眼,向老太君说道。
他看着面前雪肤花貌,娴静端庄的佳人,想着用这样一个国色天香来为二弟冲喜,本就对不起她了,如果是自己,早就捧在手里视如珍宝了,二弟怎能这么不懂怜惜,新婚第二夜便去妾室屋里胡闹,便没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现在说话是否合适,大奶奶张氏听了面无表情地看了大爷一眼。
三爷则神色复杂地看着二嫂,一语不发。
大老爷瞪了大太太一眼,看着这个媳妇,心道,这个媳妇什么都好,怎么就抓不住俊儿的心呢,新婚第二夜就让俊儿去妾那里过夜,不说于理不合,就是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啊!心里也生儿子的气,但儿子总是自己的好,现在又病着,生死未卜,便埋怨这个媳妇没能耐,最后还得他这个做老子的出头,把儿子拴在她屋里,真丢人。
想到这,对大太太说道:
“吩咐俊儿,半月内不准离开上房,告诉那四个姨娘,这半月内,谁再敢勾引二爷离开上房,直接逐出萧府。”
“是,妾这就去安排。”大太太见大老爷不悦,再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地应了。
“大家也都回吧,别都在这躇着,影响俊儿休息,溪儿这几天就不用去上房请安了,好好在屋里伺候俊儿就行。”
老太君想得更绝,她见梦溪脸红,不知梦溪是憋着笑,兴奋的,以为是害羞,自然也就联想到了同房,新婚之夜,按说依俊儿的体质,根本行不了那云雨之事,但两人确实行了那周公之礼,而俊儿的病也奇怪地好了,也许是梦溪听了她娘亲和道土的话,趁萧俊昏睡时主动的吧,只有这样才能救俊儿。老太君猜想着,她倒没想到,这事女人怎么能主动得起来?这样想着也就能理解萧俊为什么新婚第二夜就去了妾室的房间,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女人。
倒也难为这个孙媳妇了,又想起孙媳妇今早还在替俊儿遮掩,一心一意地为她这个孙子着想,心里又对这个孙媳妇多了几分疼惜。
第二十章 强势用药
老太君见梦溪脸红扑扑的,越看越觉得她羞怯难当,就这么想当然地认定只有两人同房才能救她的孙子,常言道有病乱投医,反正大夫连药都没开,俊儿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不如按溪儿的意思试一试,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事到如今,俊儿生死未卜,此事与其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干脆把人都打发了,给小夫妻倒地方,老太君此刻倒是难得地善解人意。
梦溪要是知道老太君的想法,一定会拿头去撞墙,老祖宗!孙媳妇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羞死人了!
“二爷早上用过饭了吗?”梦溪回到卧室,见红珠红玉守在床边,便随口问道。
“粥菜都端了过来,二爷说不想吃,早就凉了便又端了出去”,红珠回答道。
梦溪想了想,吩咐道:“红玉在这照看着二爷,红珠和我去厨房,做碗酸辣汤,给二爷开胃。”
红珠迟疑了下,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扶着二奶奶向厨房走去。
红玉和红珠一样的心事,这位二奶奶怎么这么糊涂,眼看二爷根本吃不下东西,还不想办法给二爷治病,怎么又跑去厨房做起饭来,当二爷没事人似的,得给二爷用药啊!依她看,这位二奶奶除了会做饭,什么也不会!但她见红珠没说话,也闭紧了嘴吧。
梦溪扶着红珠来到小厨房,用陈醋、生姜,海棠叶,胡椒粉做了一碗酸辣汤,又加了一个鸡蛋,放入一些黄瓜,胡罗卜丁,沟了芡,又加了些调味料,尝一尝,味道很好,怎么看都是一碗普通的酸辣汤,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碗解毒的良药。
梦溪用胡椒代替了辣椒,一是怕辣椒太刺激肠,萧俊的脾胃现在太虚,不适合吃,二是胡椒可以充分刺激味蕾,增强萧俊的食欲,现在还不能告诉萧俊这是解毒的良药,但又必须让他喝,怕萧俊没食欲,根本不想喝,为了做这碗汤,梦溪可是煞费苦心,吩咐丫鬟盛了,又放了餐具,扶着红珠回到卧室。
萧俊仍然昏睡在床,红玉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屋子里静悄悄的。
吩咐红珠盛了一小碗,梦溪在软塌上坐下,用手摇着二爷,轻轻地唤着:“二爷,妾听二爷早上一直没有吃饭,亲自做了碗酸辣汤,可以增强食欲,二爷快起来趁热喝些。”
“我不饿,现在不想吃东西,端出去吧。”摇了半天,萧俊醒了,眼也没睁,迷迷糊糊地说。
红珠转身要把汤撤下去,梦溪用眼神制止了她,回头吩咐站在一边的红玉说:
“扶你们二爷起来。”
红玉上前和二奶奶两人合力扶起二爷,萧俊挣扎了一下,不想起,无奈体质太弱,梦溪太强势,只好坐了起来,二奶奶又示意红玉向床头扶了扶,拿了个靠枕依在背后,梦溪就势坐在床边,从红珠手里接过汤,盛了一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萧俊摇摇头,他很讨厌梦溪的强势,本来就没有食欲,这时更不想喝,闭紧嘴吧坚决不喝,红玉见了无奈地摇摇头。
“二爷想是昨夜受了些风寒,才昏昏沉沉,妾做了酸辣汤,二爷怎么也得喝些,发些汗就好了。”
说着,硬是用汤匙橇开萧俊的嘴,灌了进去,红玉赶紧上前擦去二爷嘴边流出的汤汁,心想这位新二奶奶看着娇娇弱弱,做起事来却这么霸道,对二爷也敢这样用强,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萧俊心里厌烦已极,无奈浑身无力,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里还能抵得过梦溪的强势,暗叹: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心里已将梦溪恨上了,见梦溪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又怕这样僵下去,在丫鬟面前失了颜面,万般无奈地顺了她。
许是喝了第一口刺激了味蕾,梦溪喂第二口时,萧俊很听话地喝了,不一会儿,一碗汤就喂了下去,将空碗递给红珠,示意再去盛一碗,萧俊摇摇头要躺下,又被梦溪扶住:
“二爷趁着汤热,再喝一碗,发了汗,身上就轻了。”。
萧俊无奈,又免强喝了一碗,再说什么也不喝了,梦溪见他喝了两碗,也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没再劝,吩咐把汤撤下,和红玉扶萧俊躺好,又吩咐红珠给二爷加了床被子,掖好被角,看着萧俊闭着眼睛睡了,这才转身出屋,来到厅里,除李姨娘外其他几相姨娘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命人传了饭,由几个姨娘伺候着吃了起来。
“今早一进李姨娘屋子,便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甚是好闻,好象在哪闻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知是什么香。”
想起李姨娘屋里的龙延香,梦溪一边吃着饭,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回天有术
“二奶奶不知,那是龙延香”大王姨娘边给梦溪布菜边接口说。
“噢,我想起来了,大婚当夜,新房里点的也是龙延香,当时听红珠说是宫里静妃赏的,瞧我这记性,只觉着这香好闻,好象在哪闻过,一转眼竟想不起来了。”梦溪拍了拍额头说道。
大院里的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大王姨娘听梦溪这么说,那能反应不过来?这位新二奶奶哪是真的不知道李姨娘屋点用的是什么香,感情是在这等着呢,宫里赏给二爷的东西,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能用得起的。
虽然这李姨娘平日持宠娇纵,从没有什么好落在大王姨娘处,但看着她今天受了重罚,心里也是有些不忍,虽说李姨娘在二奶奶新婚第一天,就把二爷勾进了她的房,给梦溪难看,但老太君已经罚了,现在见梦溪这时候还要揪李姨娘的错,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样子,暗道这位二奶奶未免有些太刻薄太歹毒了,大王姨娘毕竟心地善良,又想起二奶奶今天上午在老太君面前,把二爷强留在她屋里半个月的手段,面对这样的主母,同是姨娘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于是上前替李姨娘解释说:
“二奶奶不知,龙延香是宫里赏赐的东西,照规距姨娘是用不起的,但二爷生性喜欢各种香味,尤其龙延香,自从宫里赐下龙延香,这院里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二爷晚上宿在那个屋,那个屋里夜里就用龙延香”
“噢”。
梦溪这才明白,同时用龙延香和红心焦,为什么只有二爷中毒,姨娘没有中毒,二爷日日不间断地使用,日积月累,毒已入骨,李姨娘偶而使用,虽也中毒,但只是轻微中毒,表面看不出来,她可没那么好的心给李姨娘解毒,反正死不了人。只是这么看来,李姨娘的嫌疑可以排除了,那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梦溪紧皱眉头,一边吃着饭一边思索着,猛一抬头,将张姨娘鄙视的目光尽收眼底,又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吃起了饭,这些不安份的姨娘,以后慢慢地收拾。
梦溪在姨娘的服侍下用过饭,漱了口,挥手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去,说真的她一点也不习惯姨娘服侍,但这是规距,她明白,在这深宅大院里,烂好人是不能随便做的,萧俊不宠她,她今天再不立这规距,明天姨娘就能爬到她头上拉屎了,所以尽管在几个姨娘的注目礼下用饭,让她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但表面上仍淡定地吃完了这顿饭,心里想着,等以后理顺了这群姨娘,一定要把这规距给废了。
吃完饭,梦溪没再让姨娘们去给二爷请安,探视二爷,直接把她们打发回去了,她不准备再这么烂发善心,昨天好心让她们去瞧二爷,结果好端端的她就被李姨娘给阴了一下,好心没得好报,这深刻的教训让她明白在这吃人的深宅中,越是善良,死的越快。
回到卧室,萧俊已经醒了,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红珠红玉正在给萧俊换衣服,连汗湿的褥子和被都给换了干爽的,换好后,萧俊重新躺在了床上,梦溪缓步过来坐在了床边的软塌上:
“二爷,感觉可好些?”
“出了汗,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就是手脚一直没有感觉。”
萧俊出了一身的汗,这时感觉有了点精神,好受了一些,不仅感激梦溪强让他喝下的那碗酸辣汤,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梦溪伸手抓起萧俊的手,萧俊僵了一下,眼中射出二道厌恶。
“二爷四肢麻木,妾帮二爷柔一柔,也许会好的快一些。”
梦溪察觉萧俊的僵硬和眼中凛然,心知他误会了,依然一脸淡定,边说边柔捏了起来。
梦溪先将萧俊的整个手掌进行全面揉捏了,然后用手掌轻擦萧俊的两个手背,再用手转着萧俊的各个手指,又使劲捋着萧俊的虎口,最后,用手指捏着萧俊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按拔,整个过程先轻后重,面中找点,并带着一定的节奏,看似很随意的揉捏,实际上暗含现代高超的按摩技术,梦溪前世是医学博士,对针灸,按摩都有研究,尤其现代的足底按摩,她上辈子可是经常享受的,听萧俊说四肢还有些麻木,很自然地想起按摩来,她潜意识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给病人最好的服务只是她的本份。
萧俊见状,心知是刚才自己误会了她,便由着她了,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只认为梦溪是故意向他示好,也没说什么,他早习惯了女人这样的讨好,但揉着揉着,手臂上传来一阵轻松,舒服的感觉,便睁开眼诧异地看着梦溪,见梦溪正认真地给他捏着手,心中不由得柔软起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梦溪按完了手,示意红珠取过绣墩,起身坐在了床尾,开始给萧俊按起脚来,梦溪将食指弯曲,母指轻靠于食指未结,向上用力支撑食指,并使食指指骨同手掌、前臂、上臂成一条直线,对着萧俊左脚的涌泉空使劲的一压一提,然后慢慢地移动,萧俊的腿一僵,微闭的眼猛然睁开,一道清冽的寒光射了过来,梦溪感觉到头顶的冷意和二爷的僵硬,心里一惊,太大意了,古人都习武,听红珠说过,二爷自小习武,可是能飞檐走壁的,具体能飞多高的檐,走什么样的壁,红珠也没见过,反正是高来高去的,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因这次病了将近两月,才让人觉得他弱不禁风。
废话,让谁躺几个月也都是这个德行,梦溪对红珠这么向着她们二爷,一个劲替他说好话很不爽,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想到二爷素日习武,那他对人体周身的||狂c|位一定非常清楚,她刚刚想也没想就直奔涌泉||狂c|,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怎么懂得||狂c|位,二爷怎么能不心惊,本就不屑于她,她这不是找死吗?
梦溪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怎么办!梦溪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心思电转。
第二十二章 追根溯源
审视良久,萧俊见梦溪泰然自若地又在他足底涌泉||狂c|前方不远的位置用同一手法按下去,然后改用母指关节在脚掌上弯曲指尖扣住足底,另四指在他的足背上,用力下按一压一松,然后手指平行向前移动一点,再按压,向前移动,呈一条直线,好象根本没有发现到他那凌厉的戒备的眼神。
萧俊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暗道原来她只是碰巧触到足底的||狂c|位,刚才涌泉||狂c|传来一丝锐痛,他真以为梦溪懂得人体||狂c|位呢,恍惚间竟觉得她深不可测,再看她只是认真地以一点为起点对足底进行大面积的揉捏,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多想了,也暗怪自己病了两个月竟有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想她一个13岁弱质女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能懂这些,她父亲不过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而已,能调教出什么好女儿?
梦溪见萧俊终于放下了介备,又重新闭上眼睛,心中长出一口气,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手心也沁出了汗,伸手取过旁边的帕子,拭了拭手,又继续按了起来。
她对萧俊的足底压完了捏,捏完了叩,叩完了揉,只是偶而会碰上足底的一个||狂c|位,然后就用力大些,萧俊以为梦溪只是不小心碰上||狂c|位,这样大面积的揉法,怎么可能不碰上||狂c|位,毕竟足底还是有些麻木,他没注意梦溪碰到||狂c|位时力量就会加重,看似不经意,实际上是一套高深的按摩手法,最后,梦溪将萧俊的脚指及脚关节圴匀地环转,幅度由小到大,频率由快到慢,然后幅度由大到小,频率由快慢到快,整个过程不僵不滞,灵活圆转。
萧俊很享受梦溪的揉捏,当一阵阵轻松、麻痒、舒服的感觉从足底传向小腿再传向大腿,萧俊舒服的想叫起来,他怎么从来不知揉捏足底也会让人这么舒坦,以后一定要让李姨娘给自己天天捏,他可想不到李姨娘怎么会按得这么舒服,只是想当然地以为虽便捏捏揉揉而已,是个人都会。
想到李姨娘,自然想起早上她被撑嘴的事来,不由得心疼起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他还不知李姨娘正被关着,想叫红玉去给李姨娘送些药,看看她怎么样了,于是喊道:
“红玉。”
“二爷,什么事?”梦溪和红玉同时问。
萧俊听到梦溪的声音,才想起梦溪还在身边,感受到足底传来的丝丝舒爽,竟怎么也说不出让红玉去看看李姨娘,给她送些药的话,于是改口说:
“给爷倒杯茶来。”
“是。”红玉应着,出去了。
听二他刚才的语气,象有什么急事,根本不是要喝茶,是在扫了她一眼后,便改了的口,一看便知是对她介备着,什么事要瞒着她?他刚才想说什么?梦溪峨眉轻敛,又低下头认真的按了起来。
按完了脚,起身给萧俊盖上被:
“二爷可感觉好些了,饿不饿,妾去给二爷做些粥来?”
“这一折腾,真有些饿了,就做些昨晚的糕点和粥吧。”提到吃的,萧俊想起昨天的晚餐,味还真好,不觉有些馋了。
“二爷精神比早上好多了,妾派人去回了老太君?”梦溪问道。
“吩咐个人去吧,告诉老太君不用挂念,也不用过来看了,等我好一好,就亲自过去请安,好久没有请安了。”萧俊坐起来,接过红玉递上的茶说道。
用过午饭萧俊又睡了,梦溪无事可做,便想起红心蕉的事,新房里的她昨天已命人搬到后花园了,可李姨娘屋里还有红心蕉,下毒的人既然不是李姨娘,那么有可能下毒之人给萧俊的几个妾都送了红心蕉,这后院到底有多少株红心蕉?是该去看看了。
扶着红珠的手,带着两个小丫鬟,来到院落当中,嫁入萧府两天了,一直忙着伺候二爷,还没仔细地观察过这个院子,这可是她今后长期居住的地方,要先摸清环境才行。
扫视整个院落,自大门进来之后,左侧是一间门房,过了门房左转便是萧俊的内书房,面向朝北,外院北侧有一面花墙,花墙当中是仪门,通向中院,就是她住的院子,中心是一个大鱼缸,周围摆着一圈盆花,有石榴花、夹竹桃等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花香,东西两边各三间厢房,前面正房也是三间,两边各有一间小耳房,梦溪这才注意到正房上面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牌扁,上书“萧湘院”三个字,这个院子叫萧湘院,梦溪一愣,随口问道:
“后面可是一片竹林?”
红珠看着二奶奶回道:
“不是,二奶奶怎么就想起竹子,这北方气候干燥,不比南方,不适合竹子生长。”
梦溪笑了笑,扶着她的手,向右边耳房旁边的门走去,梦溪是在看到“萧湘院”三个字想起前世读过的红楼梦,林黛玉住的“萧湘馆”就是因为有一大片翠竹而取名“萧湘馆”,萧俊本姓萧,自已的院子取名“萧湘院”也是正常,怎么就想起了林黛玉,她可不希望成为一个那样的悲剧人物,摇摇头,暗笑自己浮想联翩。
右侧耳房有一小院,有一屏门和内院相通,扶着红珠的手,进了小院,园中栽有花草、林木,缀有假山、盆景,给梦溪一种山林幽静,花影扶蔬的感觉,看着那盆从萧俊卧室里搬出的红心蕉放在一个阴凉的花架上,梦溪缓缓地走了过去,立在红心蕉前仔细欣赏着。
心里惊叹这红心蕉之绝,没有花却能如此娇艳,绽放着如此的美丽。散发着经久不衰的奇香,随口念到:“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红蕉卷”。
“二奶奶好文采。”红珠不失时机地拍着她的二奶奶。
“怎么花架上的花这么少。”
“奶奶不知,入夏后百花盛开,因二爷喜欢,大部分花都已搬到前院。”
“可惜了,此花如此娇艳,却独此一枝,若能花团簇锦,该有多好。”梦溪凝视着娇艳欲滴的红心蕉,面露无限的惋惜和哀叹。
红珠看到梦溪的神情,心生不忍,接口说道“奶奶不知,这红心蕉李姨娘和张姨娘的屋里还有两盆。”
第二十三章 出手
梦溪转头看向红珠,红珠暗恨自己多嘴,用手捂住了嘴。梦溪转过身,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两位姨娘屋里怎么也会有红心蕉,我听说这红心蕉是南国奇花,大齐难寻。”
“这红心蕉确是世间难寻,这还是去年冬天,张姨太的娘家哥哥从南国回乡探亲,带回来的,一共三盆,当时分别送给老太君和大太太两盆,张姨太自己留了一盆,因为二爷天生喜欢奇香,老太君的那盆随手赏给了二爷,后来架不住李姨娘的央求,二爷又把大太太的那盆也讨了过来,放在李姨娘屋里,张姨太听说二爷特别喜欢此花,且平时最宠张姨娘和李姨娘,便把自个屋里的那盆赏了张姨娘。”红珠回道。
“张姨太?”梦溪看着红珠说道。
“二奶奶刚过门,可能不熟悉,张姨太是大老爷的二房姨太,是三爷的亲娘,二奶奶不知,大老爷的三个姨太中,宠受宠的便是这张姨太,不但人长得好,待人也特别随和,平日里少言寡语,尤其和二爷的几个姨娘处都很好,不象大太太和其他几个姨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这院里的人平素也最喜欢她”
红珠见二奶奶好象不知张姨太的身份,忙给她介绍。梦溪听了,眼前浮现出她昨日捧茶时张姨太眼中闪过的那丝恶毒,一个随和的女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她刻意结交二爷的姨姨娘和下人,怕是别有用心吧。
“三爷今年多大了?”
“二奶奶不知,三爷今年16岁,因大老爷喜欢张姨太,平日里对三爷很少管束,三爷从小贪玩,最不喜读书,这不参加了两次乡试,连个举人也没中。”
梦溪飞快地思量着,害二爷那只黑手一定是二姨太,可她为了什么
对了,二姨太当初没有将红心蕉直接送给二爷的啊,难道是巧合?
梦溪用手揉着太阳||狂c|,想起三爷那一双有如深潭的双牟,脑中灵光一闪,难到她想让三爷继承家主之位?才存了谋害之心。
二爷喜欢各种香料,这在萧府已不是秘密,上上下下尽人皆知,老太君心疼孙子,有孙子喜欢的东西,还不巴巴地送过来,就算老太君想不起来,只要有人将这事透露给二爷,他一定也会去讨过来,连二爷和老太君的心理都考虑进来了,做得滴水不漏,设此毒计之人有这样的玲珑心思,太可怕了?
“二奶奶不舒服?”红珠见梦溪一边揉着太阳||狂c|一边皱眉,便问道?
“老太君平日里也喜欢各种奇香吗?”
“老太君喜欢比较清淡的香,常年也只用那么一两种香。”
礼下于人,当然要投其所好,三姨太不是刚过门的小媳妇,菜鸟一个,怎能不知老太君不喜奇香,可偏寻这种香气袭人的奇花异草来送,虽是罕物,但收礼的人不喜欢,又怎讨得欢心?可见是存了别样心思的,只不知三爷是否也参与了?
“好。”
梦溪猛说了声好,面色又恢复了一惯的淡定从容,把个红珠唬了一跳,看着梦溪,心道:“这二奶奶,又想起什么来了,好什么?”
“去告诉张姨娘和李姨娘,就说二奶奶说了,独乐乐,不如人乐乐,如此娇艳美丽香飘四溢的奇花怎可藏于暗室独自欣赏,不如般出来大家共同欣赏,把两位姨娘屋里的红心蕉,也搬到这花别架上,奶奶我喜欢花团簇锦,欣赏起来才有味道。”
梦溪一边用手抚摸着红心焦的花叶,一面吩咐后面跟着的一个叫倩儿的丫鬟。
红珠这个后悔啊,刚才二奶奶的眉头皱啊皱,还以为二奶奶哪不舒服,担心了半天,感情是在思量着怎么算计那两位宠妾呢,自己白白替她担了半天心,想到自已刚才多嘴,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嘴巴。
这个新二奶奶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二位姨娘要是一齐闹到二爷那,少不得这后院又会掀起一番风雨,进门才几天,就惹了这么多事,还嫌这府里不够乱,可千万别闹得象昨天,想起昨天,想起李姨娘,不由得心生恶寒,这位新二奶奶太可怕了,哪是喜欢什么花团簇锦,分明有意生事,有白天大老爷撂下的话,姨娘敢闹起来,一定会被逐出府去,如果不闹,二奶奶就会硬生生地花要了来,二爷自然也不会再冲着这花去哪个姨娘的房里了,这二奶奶,够黑,心机深不可测,这才入府第二天啊,就开始收拾姨娘了,更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暗暗祈祷:“二位姨娘,千万要忍着点,这个时候别得罪这位祖宗。”
梦溪见红珠脸色发白,哪知她的心思电转,还以为她害怕自己得罪二位姨娘,替自己担心呢,心道:
“二爷本就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得罪那二位姨娘啊,那可是二爷的心头肉,可为了救二爷的命,不得不做!”
装做没看到红珠的脸色,继续扶着红珠,延着一条蜿蜒幽静的小路向花园深处走去,看着路径两边的各色植物、花草,梦溪的心情越来越舒畅,她第一次感到古代的好处,这些可都是天然的绿色食品,无污染,无化肥,是养生的好东西,一边走,一边辩认着各种花草,牛繁缕、大蓟、小旋花、马兰头、龙芽草、马齿苋、蕨菜、蔽菜、发菜、椒木、松茸菌……,有些还有药用价值呢,心中不仅暗暗称奇。
弯腰采了一棵马齿苋,仔细地研究着。
“二奶奶,这叫长命菜,这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二爷命人从各地收集了养在这院子里的,越往里面还有许多都是珍稀的品种,在大奇都难找,听说有些还是世间难寻的药材呢,二爷又不懂医,可却偏喜欢种植这些,常常有名医来找二爷讨要这些东西,平日这里是禁止人来的。”
红珠边指着远处的花草边给梦溪介绍。
“长命菜”梦溪记得她前世学过,这种野菜叫马齿苋,它叶青、梗赤、花黄、根白、子黑,故又称“五行草,她绝对没有认错,也许这个时空和自己的那个时空存在差异吧,也许是它的别名,她没记住,记得这种野菜富含丰富的蛋白质、微量元素和维生素等,它对痢疾杆菌、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等多种细菌都有强力抑制作用,有”天然抗生素“的美称,具有解毒、消炎、利尿、消肿的功效,想到马齿苋的功效,眼前闪现出老太君那稍稍浮肿的眼睑,和白中泛黄的肤色,明显是肾脾虚弱,正好可以用此物调养,想到这,便命丫鬟多采了一些送到后厨,又和红珠游了一会,才出了院门来到后院,后院也有东西厢房和罩房,小厨房就设在这里,两人直奔小厨房。
第二十四章 婆婆妒恨
梦溪命人将马齿苋摘好,洗净,然后放入沸水锅内焯一下,捞出后洗去枯液切碎。又将油锅烧热,放入葱花煸香,最后放入马齿苋,加入调料炒好后,盛出倒入已煮的粳米粥中,轻煮一会,便做成了马齿苋粥。品偿了一下,不仅口感滑嫩,味道也很精美,暗道自己手艺越来越好,以后被休下堂时,就干脆去开个粥店混饭吃。
梦溪命人用单独的食盒分别盛了,又分别配了两碟蜂蜜桂花糕,差人给老太君和大太太送去,这才将已煸好的海棠叶加入粥中,微煮了一下,让人盛了,配了四个小菜,两碟蜂蜜桂花糕,命人端着一路回到萧湘院。
红珠替二奶奶挑起帘拢,梦溪迈步进入,抬眼见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都在,老太君坐在床前的软塌上,大太太和侍书、侍琴两个大丫鬟站在身后,大老爷坐在案前的椅子上,老太君正和二爷说着什么,二爷只是个劲地点头。忙上前请了安,规规距距地立在一边,示意丫鬟将饭先放在桌子上。
原来大太太、大老爷服侍着老太君吃过午饭,正谈论着俊儿的病,商量着大齐哪还有没被他们访到名医、奇人异土,就见萧湘的丫鬟来报,二爷见好了,中午起来吃了饭,现在很精神。
老太君等人听了都是一惊,连大太太都暗暗称奇,哪还坐得住,急急忙忙地来到萧湘院。进来一看,二爷果真好了,又恢复了昨天的精气神,古人迷信,遇到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事,往往会寄托于神灵,老太君、大老爷此时已彻底相信了梦溪的话,认定她是俊儿命中的贵人。又见梦溪端庄清雅,言谈举止透着大家风范,对俊儿又一心一意,早认定梦溪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如见俊儿没事了,想起早上溪儿受的委屈,便坐在那教训起来,连说他不懂事,怎么这么胡闹,萧俊一边赔着小心连连点头,说自已错了,让奶奶、父亲、母亲操心,一边心里恨上了梦溪,进门才二天,就让奶奶教训自己,奶奶以前哪说过这么重的话。
正说话语间,见梦溪进来,笑着问道:”溪儿回来了,溪儿又做了什么膳粥?“老太君见后面跟着的丫鬟端进饭菜,便问道。
”回老太君,孙媳今天路过花园,见园子里的野菜长得特别好,便想起做野菜粥,孙媳今天做的是长命菜粥,并配了蜂蜜桂花糕,这粥具有健脾胃、清热解毒、利尿的功效,很适合二爷现在服用,只是这种长命菜性寒,不易久服,孙媳也是试着做做,尝着味道还行,便打发人给老太君,大太太都送了过去,如果老太君尝着好吃,打发人告诉孙媳,孙媳以后常做给您吃。“梦溪讨巧地向老太君细细地说着。
”好!好!好!,还是孙媳妇孝敬,做什么都想着老身,真是难得的孝敬“
老太君一面听着一面点头说好,越看这个孙媳妇越满意。
大太太听老太君这话,脸瞬时黑了下来,暗道:”我这个媳妇自嫁入你们萧家,多年来晨昏定醒一刻不敢放松,起早贪黑伺候着您,也没见您说个好,还净挑东拣西,这个狐狸精刚进门两天半,不过做了一碗粥,您连尝都没尝,就把她夸成这样,刚刚为了她还把正病着的俊儿好训,瞧把她美的,以后眼里还有我这个做婆婆的?“
这样想着心里又恨上了梦溪几分,恨不能立即将她逐出萧府。上前对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俊儿的饭端上来了,还是让俊儿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俊儿久病初愈,身体虚着,想也累了。“
”好,叫丫鬟就把桌子放到床边,让俊儿在床上吃就好,俊儿刚恢复,就别折腾了。“老太君听了大太太的话,边点头边吩咐丫鬟。
”奶奶,俊儿下地吃就行,躺了一天,觉得身体有些发麻,正好下地活动活动。“萧俊直起身来,向老太君说道。
”下地走走也好,躺久了身体也乏,只是小心别累着。“
”就把饭摆在桌子上吧,红珠、红玉,我平日见你们也是个精细人,才派你们守着二爷,指望着你们凡事情能规劝归劝你们爷。如今竟让二爷这么胡为,闹出这么大的事,以后可要仔细伺候着,再有什么差错,仔细你们的皮,听到没有。“
老太君转头冲着萧俊的二个大丫鬟红玉、红珠训道,二人忙上前应着。训完话,便扶着侍琴的手起身,在大太太的搀扶下,一行人出了萧俊的卧室。
……
梦溪睁开眼睛,正对上萧俊笑眯眯的一张脸,在仔细地端祥着她,望着凤眸里传出的笑意,对上那张迷人的脸,这二爷笑起来竟这么好看,对美男从来都没有什么免疫力的梦溪一时间迷惑了,眼睛迷迷朦朦地看着萧俊,她不知她这一刻有多么诱惑人。
萧俊心中一动,柔声问道:”你醒了。“
听到萧俊的声音,梦溪一下子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一咕噜爬了起来:
”二爷早醒了,妾睡过了头,妾这就服侍二爷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