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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代嫁第1部分阅读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第一章:庶女代嫁

    萧家的祖训之一:萧氏家主的嫡妻必须是嫡女

    萧家的祖训之二:历代萧氏家主不得入朝为官

    一顶大红的花轿,锣鼓喧天,唢呐嘹亮,喜乐阵阵,烧红了半边天,热闹渲染了平阳城内每一个角落,今天是个大日子,大齐四大世家之一的萧二爷取妻了,但绵长的送新队伍中,独独不见那本应骑高头大马迎亲的新郎官……

    听说,萧二爷得了一种怪病,请遍了平阳城里的名医,用尽了名药,仍无人能医,无药可治,现已病入膏肓。玉川书屋

    听说,萧二爷的嫡亲大姐是宫里的皇妃,专门派了御医给萧二爷瞧病,但也没有查出了是什么病。

    听说,那萧二爷现在每天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给他瞧过病的大夫背地里说,萧家该准备后事了。

    听说萧府的老太君今天给萧二爷娶妻,是为了冲喜,亲事是早年老太爷订下的,是李府的嫡亲小姐,据说,这李府的嫡亲小姐娇纵蛮横,萧二爷和老太君都不喜欢,但碍于婚是萧老太爷生前订的,一直未退亲,萧二爷今年20了,已纳了四房小妾,生了三个女儿,但至今仍未取妻。

    听说……

    关于萧二爷的传闻,因着他冲喜的婚礼,成为平阳城街头巷尾脍炙人口,津津乐道的话题,兴奋着整个平阳城。

    李梦溪头戴风冠,身穿喜服,端庄座在轿子里,两手紧紧地抓着绣帕,大红的轿子、大红的喜服、大红的胭脂,喜洋洋的一片红色,却仍掩盖不住她脸上的一丝苍白,眼底的一丝无奈,这就是命吗?她,一缕幽魂,如今却变成一个冲喜的新娘,一个代嫁的新娘,前世她是个医学博士,做实验时,被射线辐射,得了白血病,记得还在医院里急救时,莫名奇妙地来到了这个时空,和她记忆中的历史一点都不重叠,是一个错乱的时空,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的这具身体原本是李府庶出的七小姐,亲生母亲是李老爷的五房小妾赵姨娘,今年13岁,这场婚礼本应是李老太爷的嫡长女李梦飞的,李梦飞早年与萧俊订亲,但萧府多年来一直未来迎娶,却在得了不治之症后,想要梦飞冲喜,李夫人气得跳脚大骂,冲喜娶个妾就行了,竟然用嫡妻来冲,拿他们李家的嫡小姐当什么?世家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又听说萧二爷现在每天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听给他瞧过病的大夫说,萧二爷活不过这个月,自已的女儿一出嫁就会成为望门寡,多年来,自已的嫡亲女儿能成为齐国四大世家之一的萧家的当家主母的梦想破灭,但碍于萧府的势力,硬是不敢推掉这门亲事,心里便恨上了萧家,对李老太爷闹了想来。

    架不住夫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李老太爷实在没招,才想出了这偷梁换柱人法子,将赵姨娘的女儿梦溪认做嫡女,给送了过来,虽然梦溪今年还没有及笄,但赵府其他庶出的女儿更小,一个是张姨娘的女儿梦晨,才6月,另一个是老太爷才娶的九姨娘的女儿,1岁多,还没断奶哪。

    轿子从萧府大门抬入,停在了正院,喜娘自轿中搀出那苍白小人,挎过火盆,梦溪在喜娘的指点下完成了一个个繁索的礼俗,拜完堂,终于被前面的那个风一吹就可能倒下的萧二爷想牵入了洞房。

    还好,梦溪想,至少自已没有象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和公鸡拜堂,据说,萧家也准备了公鸡,但萧二爷难得今天清醒了,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免强完成了六礼。

    第二章:中毒

    幽暗的长廊及紧闭着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热闹的婚宴,新房里静俏俏的,窗上两个大红的喜字,象两只眼,喜笑言开地注视着床边的新娘,香案上两颗红烛喷着青色的火焰,映入梦溪眼里的,除了一片红,还是一片红,如果不是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红色的纱账中躺着半死的萧俊,提醒梦溪,她嫁给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此刻,她真以为这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丫鬟、婆子服早已退出,但梦溪知道,隔壁就住着五六个名医,随时准备着萧俊会出什么状况。

    新房里浓烈的药味夹杂着熏香,沉闷的空气让梦溪透不过气来,难怪萧俊会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六月天了,也不开窗户,好人也给熏出病了,别说病人了,梦溪走过去,轻轻打开了床对面的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进,梦溪深深地吸了一口,真好,

    “二奶奶,老太君不让开窗,怕二爷受风”

    丫鬟红珠和红玉推门进来,红珠手里端着一碗药,红玉看到梦溪开窗,赶紧过来关窗,

    “无防。”

    红玉转头看向梦溪,当看到她淡定的不容质疑的眼神时,缩回了要关窗的手,“是”,并轻轻扶起萧俊,轻轻地喊着,

    “二爷,二爷,该喝药了”,梦溪接过红珠手里的药,坐在床前的软塌上,萧俊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眼皮动了动,却无力睁开,红珠拿了一个枕头倚在萧俊身后,梦溪一匙一匙地将药喂入萧俊口中,喂完药,接过红珠手中的绣帕,轻轻地擦去萧俊嘴边的药痕。

    “扶二爷躺下吧,给二爷加一床被子,”,

    “是”,红珠答应着,

    “奴婢伺候二奶奶洗漱”,

    “去打盆水”

    “是”,红玉转身出去了,红珠伺候完萧俊,转身走到香炉前,将香炉中的香块点燃,一股甜香袭人而来。

    “这是什么香?”

    “回二奶奶,是西域进贡来的龙延香,有安神的功用,皇上赐给静妃娘娘的,由于二爷天性喜欢各种奇香,静妃便特意赐给二爷”

    “静妃娘娘?”

    “二奶奶不知,静妃娘娘是崔夫人所生,谨帝三年入的宫,静妃娘娘和二爷是嫡亲姐弟,从小在一处长大,静妃就这一个嫡亲弟弟,疼着什么似的,宝贝着呢”

    “知道了”,梦溪痴痴地望向窗前的那株红心焦。

    西域的龙延香,梦溪脑中灵光一闪,象是错过了什么,红心焦,南国奇花,椭圆形深绿宽大的叶子向上围成一簇,中心映着一片红,远看象刚绽放的花蕾,娇艳欲滴,近看却是焦叶,故称红心蕉,据说此花长年不开,奇在中心的一簇红,四季不败,就象长年不凋的花儿一样,奇香无比,是上好的香料,中土罕见,梦溪愣愣地看着这株花。

    “二奶奶,这花怎么了?”红珠见梦溪盯着花瞧,忙问到。

    “去厨房煮一碗陈醋姜汤”

    梦溪缓缓地转过身,淡定地分咐着,眼底已是一片平静,丝毫看不出刚才心底涌起的震惊和滔天的波澜。

    红玉服侍梦溪拆去了头的饰物,洗了脸,想着不能象21世纪时冲淋浴,梦溪遗憾地叹了口气。

    接过红珠端进的陈醋姜汤:

    “都下去吧”,

    “是,二奶奶,给二爷瞧病的大夫就住在西厢房,如果晚上二爷有什么事,直接叫大夫就是”红珠红玉铺好床,放下床账,将水端出,掩好门。

    听着红珠红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梦溪快速地从里面插上了新房的门,将香炉里的龙延香熄灭,并将香炉移到了窗外。

    仔细端详着床上的昏迷中的这个称作她夫君的人,凤眸紧闭,高挺的鼻梁,微闭的薄唇,透着一股的刚毅,是那种只一眼就能让少女臣服的帅哥,如果拿到现代,比刘德华、谢霆峰还要胜三分,绝对又是一个万人迷,天生的祸害,梦溪暗称自己赚到了。

    “呵呵,我也有和明星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可惜,能看不能吃,这一张祸害千年的脸,背后显贺的家世,不知会有多少痴心女子会为他暗然伤神,品尝着孑然的寂寞。”

    眼前的帅哥让前世就有帅哥情结的梦溪在心底狠狠地臭美了一翻。

    把手搭在萧俊的脉博上,仔细地给萧俊号了脉,又翻开萧俊的眼皮观查了半天,梦溪已完全可以确定,萧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梦溪想起自已上辈子为写博士论文曾翻阅不少古今奇书。

    南国的红心焦和西域的龙延香,两者香料产地不同,却都奇香无比,而且都有安神作用,随便拿出一种,都是世间难寻的香料,但没有人知道,如果两者合在一起使用,便会产生一种奇毒,无色无味,吸入少量没有关系,但长期吸入,就会慢慢地中毒,而且中毒后,根本查不出来,刚开始会让人感觉疲倦,四肢无力,慢慢地会越来越嗜睡到昏睡、知觉麻木,最后在昏睡中死去,整个过程大概有半年左右,看萧俊目前的状况,毒已入骨,如果此毒再不解的话,大楖也就有三五天的活头了,想到这,梦溪不禁打了个冷战:

    “是谁,要至萧俊于死地”,平常人家哪怕一种香也难得到,别说两种了,两种同时用简直是暴殄天珍,这绝对不是巧合,显然是布局日久,梦溪想到自己刚嫁入萧家,无论萧俊对她是否有情,他都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是她以后在萧府的依靠,萧俊绝不能死。

    这毒,还得偷偷地解,现在不知道萧府中是谁害的萧俊,敌在暗,我在明,如果梦溪现在说出萧俊是中毒,且不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解毒,无法交待,萧府的水太深,身边又没有一个自已人,可能她今天刚解完毒,明天便会被人害得连渣都不剩了。

    “姑娘我还从来就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时候,看在你以后会是我在萧府立足的依靠的份上,只好先做笔赔本的买卖了,就当先期投入吧,以后一定要连利息一起收回,萧俊,你可不许赖账”。

    第三章 元帕

    梦溪从陪嫁的梳妆盒里,找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些绿色的粉沫,这是她在李府时收集的,倒入那碗陈醋姜汤中,调均了,慢慢地喂给萧俊服下。

    和七叶断肠红需要世间罕见的千年冰蟾来解毒不同,龙延香与红心焦混合所产生剧毒,却是用最普通的海棠叶、生姜、同老醋熬水,服下即可,正是由于解毒之物太普通,且都不是真正的药物,倒是鲜有人知,如果只是中毒之初,只要服下一碗即可解毒,但萧俊中毒日久,毒已入骨,却不是那么轻易清除的,还需海棠叶剪水连服一个月方可根除,梦溪思量着。

    又找出了一枚银针,在红烛上烧了烧,拿起萧俊的手,刺破指尖上的||狂c|位,开如放血,看着萧俊指尖流出鲜红的血,梦溪忽然想起昨晚亲生母亲赵姨娘给她的元帕以及和她说的话:“溪儿,听姨娘的话,嫁过去吧,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老爷说,如果你不乖乖地出嫁,或者你是庶女的事被发现,被驱逐出萧府的话,娘和你都逃不过一死……”。

    从萧家已同姐姐定亲多年不娶,最后却用嫡妻来冲喜这件事来看,萧家尤其萧俊一定不喜欢她的姐姐(实际上是代嫁的她了),这个嫡妻只是用来冲喜的,萧俊是不会同她圆房的,她是现代人,当然也不会象古人一样,一定要三从四德,依附于男人生活,想尽办法去邀宠,自也不愿就这样从了萧俊。

    新婚之夜萧俊在昏迷中,不能圆房是正常的,萧府的人不会说三道四的,可一旦萧俊的毒解了,如果在没有同萧俊圆房之前,就被发现自已是庶女代嫁的话,那就只有被直接驱逐出府了,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生米做成熟饭的话,让萧府上下及老太君都知道自已同萧俊圆了房,那她轻易是不会被赶出萧府的,毕竟萧家也算是钟铭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面子还是要的,萧俊虽然现在昏睡着,但毒解了,明天一定会醒,到时,这事谁也说不清。

    想到这,梦溪拿出姨娘出嫁前交给自已的元帕:“萧二爷,借你的鲜血一用,就当废物利用了,总不能今晚我救活了你,明天你就让我去吧死”梦溪低语着……

    萧俊睁开眼睛,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身体也不象往日那样发沉、麻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挥了挥手臂,虽还有些无力,但已轻松了不少,好了?难到自已的病真得好了?心中一阵狂喜,一翻身,望向身边熟睡的小人,巴掌大的小脸,明眸皓齿,眉目疏朗,肤如凝脂,朱唇轻抿,显的格外的娇羞,伸手将梦溪额前的一缕秀发撩起,轻轻地抚摸着梦溪的脸颊。

    “好痒”梦溪下意识地撩开萧俊的手,慵懒地睁开双眼,雾蒙蒙的,却是别有一风情,萧俊一时不觉痴了。

    眼睛对上萧俊大大的一张脸,梦溪终于想起自已身在何处,一咕噜爬起,

    “二爷醒了,可有感觉不舒服?妾身服侍二爷穿衣。”

    “叫红玉进来吧,我有些饿了。”

    梦溪下了床,穿上外衣,打开门,叫红玉、红珠过来服侍二爷,又叫小丫鬟去厨房叫些清粥。

    “二爷醒了,想吃东西了!”红珠红玉听说二爷饿了,急急地推门进屋,看见萧俊坐在床上,脸不似以往的苍白,已有一丝红润,高兴的叫起来:

    “二爷好了,真的好了,二爷、二奶奶好福气,冲喜真得管用啊。”

    “奴婢这就差人去回老太君。”红珠兴奋走出门去

    第四章 误会

    “二奶奶的元帕!”红玉服侍萧俊穿了衣服,整理被子时,看到床上的那只洁白的帕子上,一片殷红,象一枝盛开的梅花,惊奇地叫了起来。

    萧府的人都不认为病入膏肓的二爷昨天有能力和二奶奶圆房,梦溪只是用来冲喜的,包括红玉,但看看今天精神气爽的二爷,红玉迷惑起来,也许二爷只是邪病,被二奶奶一冲就好了,看看手里的元帕,二爷二奶奶昨夜真的圆房了?

    当红玉喊出来的时候,梦溪紧张得小心肝差点蹦出来,她相信萧俊不会在这时候点破,毕竟是说不清的,但依然象被人抓个正着的偷儿一样,顿时感到无措,心神大乱,心虚地盯着地板,就象地板上长出了花一样,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萧俊眼睛盯着红玉手中的那朵小梅花,顿时感觉一陈阴寒,他做没做自己心理很清楚,梦溪为什么会在他昏睡时弄出一个元帕来?想掩盖什么?想起早就传闻李府嫡女娇纵拔扈,不守妇道,看来是真的,一定是已经失了真,想到这,眼睛直直的看向梦溪,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一丝阴冷,晨起时的那一丝柔情蜜意早已无影无踪。

    梦溪只是怕自已以庶代嫡的事情东窗事发,被驱逐出府,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才出此下策,却忘记了现代人和古人的差别,她的灵魂是现代人,是男女平等的现代,是一个年青人都追求那种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年代,但她忘了,她身在古代,床上的那位她刚刚救回的和她拜过堂的掌管她今后命运的夫君是个古人,在这饿死是小,失洁是大的古代,被丈夫怀疑婚有失真,那是要死人的。

    梦溪的眼睛只顾和地面上要冒出来的花奋斗了,却没发现萧俊看向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厌恶。

    红玉看二奶奶底头不语,脸红红的,二爷默默地看着二奶奶,因为太兴奋,也没有发现二爷眼中的阴冷,以为二人一个害羞、一个含情默默,倒也认了此事,小心地折起元帕,准备报老太君、大太太检查了,萧府的嫡子,未来的家主,娶嫡妻,和嫡妻圆房,这可是大事,天大的事。

    这时,红珠端进水来,服侍二爷、二奶奶洗漱了,又伺候二奶奶梳了头,帮梦溪准备好一套大红的吉服,梦溪痴痴地望着镜中的娇颜,女人如花,只是今后为会谁摇曳,谁来真心寻芳踪。

    望着镜中红珠为她挽起的已婚妇女才梳的发髻,在她如梦的年龄里,就这样地成为人妇了,在21世纪,13岁的年龄,正是童年的好时光,尽情地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在这里,她已为人妇,孑然一身,在这深宅大院中,风雨飘摇,今后她将何处处从,心头泛起一丝凄冷。

    红珠看梦溪呆呆地坐着,忙扶起梦溪说道:

    “二奶奶快些换衣服,一会还要去给老太君,大太太捧茶”。

    正说着,红玉已经捧进一个托盘,一碗清粥,两碟小菜。

    “回二爷,二奶奶,去老太君那传话的丫鬟已回来了,老太君有话,要二奶奶先不急着去上房捧茶,先好好地伺候二爷,老太君,大太太一会来看二爷”边说,边已将托盘放在小矶上,又命小丫鬟将桌子搬到了二爷床前,摆了碗筷,

    “二爷身体初愈,不要下地了,就着床边吃吧。”

    梦溪接过红珠递过来的粥:

    “二爷大病初愈,不易吃些过腻的食物,吃些清粥就好”边说边坐在床边,用匙盛了粥,送到萧俊嘴边。

    “放下吧,我自已来”萧俊没有喝梦溪送到嘴边的粥,只冷冷的说。

    “是”梦溪心头一紧,但仍一脸平静,只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轻轻地将粥放在桌上。这时,红玉愣了一下,赶紧过来服侍,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二爷嘘嘘的喝粥声,梦溪已在红珠的服侍下穿上了那件大红的吉服,端庄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红玉服侍着萧俊。

    萧俊喝了两碗粥,便吩咐撒下了,漱了口,撒了桌子,红玉又命小丫鬟将软榻挪回床边,红珠拿出个枕头倚在萧俊背后,让二爷斜倚在床边,又拿了薄毯,给萧俊盖在了腿上,这才退下,吩咐小丫鬟去准备茶和点心,一会老太君过来。

    第五章 初见翁姑

    这时,早有小丫鬟来报,老太太和大太太过来了,不一会,只见一群媳妇丫鬟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我的儿,真的好了吗”,老太君不理会已跪了一地的丫鬟和起身施礼的梦溪,在二个俏生生的丫鬟搀扶下,急急地坐在桌边的软榻上,紧紧地抓住萧俊的手,心肝宝贝地叫了起来。

    “奶奶,俊儿大好了,感觉比往日精神了不少,身子也轻了,只是手脚还有些麻木,想是过两天就会好了”

    “托老太君的福,俊儿真的好了?”

    梦溪偷眼打量说话的人,只见有四十左右,一手扶着一个姨娘打扮的人,一手拿着帕子拭泪,头上梳着贵人髻,身穿大红吉服,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微微向上梢吊,薄唇轻启,不怒自威,又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主,梦溪看着,这就是自己的婆婆了,不觉心里多出一丝寒意。

    “母亲,俊儿已经大好了,是俊儿不孝,劳母亲挂念”

    “老太君洪福齐天,这喜冲得真好,二爷今早一醒就感觉得饿了,喝了两晚粥”跪在地上的红玉脆生生的回道。

    老太君这才注意到红珠、红玉领着几个小丫鬟,还跪在地上,梦溪福着身子僵在那。

    “都起来吧,俊儿早上用药了吗”太君一面打量子梦溪一边问道。

    红珠红玉忙起身去吩咐小丫鬟们上茶点,梦溪直起身上前福了福回道:

    “回老太君,因二爷刚用过饭,不易马上用药,媳妇想着等老太君过来,让大夫瞧过了,再用药。”

    好一个标志的小人,娇小的身材,巴掌大的脸,一双大眼睛淡定清撤,举止端庄有度,落落大方,处处透着大家风范,老太君见了心里便多了几分喜欢,勿又想起街坊中盛传此女叼蛮任性,娇纵跋扈,暗道,可惜了。

    “好好,还是孙媳想得周到,传大夫过来”老太君边点头边吩咐道。

    听见梦溪回话,大太太崔氏转头瞧过来,好一个美人胚子,身体面庞虽娇弱不胜,确有一股自然的风流,长成了绝对是个妖媚的狐狸精,想着此女的风评,又想起自已苦命的外甥女,听到老太君刚才赞扬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原来这崔氏娘家有嫡亲姐妹两人,大姐嫁给御史张重为嫡妻,生有二子一女,女儿名叫张秀,年芳十五,聪明伶俐,尤其一张小嘴,那叫一个甜,哄得大太太崔氏恨不能当成自已的亲生女儿,便有意将其给萧俊的嫡妻,那秀儿更是和表哥从小一处长大,可谓是两小无猜,无奈老太爷生前已给萧俊定下了李府的嫡女,又常闻此女的名声不好,便更不喜这个儿媳,常常向老太君进言,要退了这门亲事,老太君念着这是夫君生前的遗愿,不愿违背,便一直拖着。

    崔氏便给萧俊纳了几房妾,订了亲,但妻没进门先娶妾,在大齐来说,相当于打了妻的脸,崔氏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逼李家先退亲,但李府本就想牢牢地抱住萧家的大腿,那还顾那么多脸面,亲事便这么硬拖了下来。

    直到萧俊病危,太医直言让萧府准备后事,崔氏的姐姐知道后,便急急给张秀订了亲,崔氏虽不满姐姐的做法,但也怕万一萧俊真没了,坑了自己外甥女,也死了心,这才同意娶李府的嫡女进门,用嫡妻冲喜,但今天看到儿子好了,便恨上了梦溪,觉得她不配自已的儿子,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梦溪,也许她的儿子真的就死了,也忘了她姐姐根本就不肯用张秀冲喜的。

    第六章 诊脉

    大太太正想着,有丫鬟来报,大夫已等在门外,老太君让梦溪等都到偏房回避,只留下两个嬷嬷,这才让大夫进来。

    老太君已让出了软榻,扶着嬷嬷,坐在了椅子上,

    “看二爷精气神很足,身上感觉如何?”大夫仔细地号了半天脉,边查看萧俊的脸色边问。

    “今日醒来就感觉比往日有精神,身子也轻了不少,只是手脚还有些麻木,感觉无力”萧俊回道

    “老太君洪福,今观二爷脉象平稳有力,已不似前日的虚浮,想是已无大碍,只是二爷躺在床上日久,身体尚还虚弱,还需要开些温补的药物,小心调理一段时日”大夫拱手对老太君说到。

    但心里还是很迷惑,又问道:“二爷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昨天以前一直喝前次开得汤药,今早只喝了两碗清粥,再没有吃其他的东西”萧俊说道。

    大夫心里更是迷惑,昨天早上他来看过,已是不行了,怎么今天就好起来了,难道真的是得了邪病,冲喜冲好了,便四处打量起来,这屋子里真有不洁之物?这样想着,便觉得四周冷嗖嗖的,恨不能赶紧离开这屋子,却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摇摇头,再摇摇头,又和老太君和萧俊说了些恭喜的话,及应注意的一些细节,便急急地告退出来。

    老太君当然明白大夫的疑惑,只是她也疑惑,俊儿倒底得了什么病,病得莫名奇妙,好得也莫名奇妙,想不出来便归结为冲喜起了做用,心里便认定梦溪是俊儿的贵人,是个有福的人。

    这时,大太太领着丫鬟、婆子、姨娘从偏厅走了出来,又和老太君说了会俊儿的病情,老太君见萧俊有些乏了,便说:“俊儿想是累了,早点歇着吧”。

    又转头对大太太说:“遣个人去回大老爷一声,说俊儿已大好了,叫他别记挂着,也不用特意过来瞧了,让俊儿多休息休息”

    “媳妇这就遣人去回大老爷”大太太上前应着,向身边一个大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丫头匆匆地回大老爷去了。

    “溪儿在这好好伺候着,中午去上房捧茶,俊儿身体不好,今儿初九,就定七天后十五那日再去拜宗祠吧,捧茶俊儿就不去了,非常时期,不用讲那么多礼俗了”

    “媳妇知道了”梦溪福了福。

    老太君又叮嘱红珠、红玉等仔细伺候着二爷,这才领着众人离开。

    老太君等人离开后,梦溪又和红玉、红珠伺候萧俊喝了点水,休息了,这才让人传了早饭,在厅中用了,也让红玉红珠下去用饭。

    梦溪想起还要给萧俊继续煎服海棠水,便喊了声:“来人”

    “奴婢回二奶奶话”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匆匆进来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红杏”

    “二爷院中可有厨房”

    “回二奶奶,有一个小厨房,但一直没开火,这一段时间,只给二爷熬药用过,平日都是到大厨房传饭送过来,二奶奶想吃什么,奴婢去给您传。”

    “我想亲自给二爷熬粥,你带我过去。”

    “二奶奶使不得,您是主母,有什么只管吩咐奴婢去做就是了”。

    “什么使不得,按我的吩咐去做,嗯。”

    梦溪最后的一声嗯拉得很长,让红杏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轻视之心,又看梦溪坚持,也不知这位新来的二奶奶是个什么脾气,虽然觉得这不合规矩,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胡乱应了,伺候梦溪换了一身便服,扶着梦溪向厨房走去。

    第七章 洗手做羹

    萧府的厨房分外厨和内厨,内厨专门负责主子们的三餐,外厨主要是负责下人们的三餐,厨房管事的是账房张瑞家的婆子,各院也有小厨房,但基本上都不允许自已开火,那些受宠的姨娘偶而想吃些小灶,也是求了自家的爷允许,才会安排厨子去自家院的小厨房开伙。

    碰巧今日厨房的管事不在,只有一个姓孙的婆子领着小丫头在打扫,准备着中午的饭菜,看红杏扶着一个俏生生的媳妇走了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

    “新二奶奶来给二爷煮粥,你们还不过来见礼”红杏看大家都直挺挺地站着看着她们,忙喝道。

    孙婆子赶紧领着小丫头们跪了一地:“二奶奶万福,您有什么事情,打发个丫头吩咐一声就行,怎么自己跑来了,您可衿贵着呢,折杀老奴了”

    “都起来吧,二爷身体刚刚恢复,还弱着,我过来给二爷熬点膳粥,孙嬷嬷给我准备一个炉灶”梦溪淡定地吩咐着。

    那孙婆子想着,这便是昨日那个冲喜的新娘了,不说这府里的规距不允,就说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哪有自已亲自下厨的,便起了轻视之心,也没有再栏着,忙吩咐小丫头给准备了炉灶和一应用具,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梦溪想了想便吩咐厨房丫头取了些霜桑叶、菊花、川贝母、海棠叶、洗净装进已消毒的纱布袋内,放进陶罐内,又加入清新的井水,先煮了半个时辰后,捞去药渣,加入粳米又煮熟了,加了些冰糖。命人盛了,配了四个小菜,由丫鬟端着,扶着红杏,回到了上房。

    这碗桑菊粥和她前世做的相比只多了一味海棠,梦溪之所以选择做桑菊粥,一是因为桑菊可以滋补肝阴,养血明目,正适合萧俊现在的身子,二是为了加海棠叶,海棠叶味淡,霜桑叶和川贝母味重,正好被遮盖了,又加上菊的清香,萧俊一定偿不出海棠的味道,她倒不是怕一次二次萧俊吃出海棠味,而是要连续吃一个月,万一被萧俊发现,一定会起疑的,梦溪刚嫁入这深宅大院,必须处处小心,时时提防,生怕错了一步,便被这深深的庭院吞噬,前世,她在电视上看过太多这大院内女人的争斗,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来个现场秀。

    回到上房,红珠红玉已用完饭,正在房间里伺候着,二爷见梦溪进来,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一上午又去哪了?”

    “回二爷,妾想着二爷的身体还弱着,便去厨房给二爷熬了桑菊粥”梦溪上前福了福回道。

    萧俊扫了眼红杏身后的小丫头端进的食盘,脸瞬间阴沉下来:

    “李梦溪,你即已嫁入我们萧家,就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守着萧家的规距,堂堂世家未来主母,怎可和下人斯混到一起,你不要脸面,别白白地丢了二爷我的脸”

    “二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二奶奶不懂萧府的规距,奴婢没能劝阻二奶奶去大厨,求二爷责罚。”

    红杏看到萧俊发怒,立刻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奴婢没有伺候好二奶奶,求二爷责罚”

    红珠红玉跟着也跪了下来,幽怨地看了梦溪一眼,这个二奶奶,就不能安生点,进门第一天就惹怒二爷,这样下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后面的小丫头们也跟着呼拉拉跪了一地。

    梦溪才知道自己唐突了,原来,这又是世家的规距,如果当家主母想要讨夫君欢心,亲自洗手做羹,那也只能在自家后院的小厨房里做给夫君吃,是不允许去大厨的,大厨里的下人身份太低贱,而且人蛇混杂,有辱当家主母的身份。

    “二爷,妾原不知有这样的规距,红杏是听了我的安排,请二爷不要责罚红杏,是妾的错,求二爷责罚”

    梦溪低眉顺目的上前回道。

    萧俊扫了梦溪一眼:

    “来人,红杏伺候奶奶,不知规劝奶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拉下去,掌嘴十下。”

    “求二爷不要责罚红杏,是妾强要红杏做的”梦溪脸色立时煞白,强做镇静地求着萧二爷

    “拉下去,掌嘴十五”

    “奴婢求二奶奶不要说了,谢二爷责罚,奴婢这就去领罚”

    红杏看着萧俊的脸色越来越黑,怨毒地看了二奶奶一眼,连连磕头,早有婆子上来将红杏拉了下去。

    第八章 捧茶

    “都起来吧,摆饭”萧俊扫了跪在地上的红珠红玉一眼,冷冷地说。

    红珠红玉连忙爬起,使眼色让小丫鬟们都出去了,打水洗了毛巾,给萧俊擦了脸和手,将桌子搬到床前,摆好饭,伺候萧俊吃起粥来。

    二爷象早上一样没用梦溪伺候,她脸色苍白地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众丫鬟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差错,惹怒这位二爷,屋子静得只听到碗筷声和二爷喝粥的嘘嘘声。

    这时,有丫鬟有报,老太君传梦溪去上房捧茶。

    红珠连忙过来伺候梦溪梳洗了,重新穿上大红的吉服,留下红玉伺候萧俊,便扶着梦溪,出了上房,早有丫鬟婆子备了小轿,一行人匆匆地向老太君的上房走去。

    到了老太君处,梦溪下了轿,扶着红珠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中间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是三间大厅,厅后就是正房大院。正面七间上房,俱是雕梁画栋,正中一个赤金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寿禧堂”,正房两端各有鹿顶耳房,两侧是穿山游廊厢房,厢房南面也带有耳房,进入正房,转过一个巨大的松鹤延年的金丝南木屏风,便看到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等人已端端正正地坐在厅上了。

    梦溪缓缓地走上前,跪在老太君面前,磕了三个头,早有丫鬟准备好了茶水,拖盘端着,梦溪取了茶,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孙媳给老太君捧茶,老太君吉祥。”

    老太君接过茶,打开盖,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手边的案上: “我萧家自大齐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已历五代,至今已传承百年,不比小户人家,俊儿更是我萧家下代家主,容不得半分差错。溪儿既已嫁入我家,千万要记住我们主宗的规距,时刻遵守,仔细被人耻笑了去,到时莫说这萧府不能容你,今后溪儿要好好孝敬你公公、婆婆,伺候俊儿,善侍俊儿的子女,知道了吗?”

    老太君一句话,梦溪你今后在我萧家要上孝父母,下待子女,好好听话才行,要不然,就休了你。

    “孙媳谨听老太君教诲,谢老太君教诲,孙媳一定铭记在心,时刻遵守。”梦溪磕头答道。

    老太君一招手,早有丫鬟端过一个拖盘,是老太君早备好的礼物,却是一对上好的白色羊脂玉手镯,一支花丝镶嵌的银钗,梦溪磕头谢恩接了,转身递给红珠,帮着收了,又依次给大老爷、大太太捧茶,大老爷,大太太也训了几句话,无非是别忘了祖宗的规距,好好孝敬老太君、公公婆婆相夫教子之类的话,梦溪也依次谢了,接了赏赐的礼物,大老爷赏赐的是一对钗环,和一个玉佩,大太太赏赐的却是一本《女训》,一本《女戒》,梦溪也都平静地收了。

    给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捧完了茶,老太君便命婆子引领着梦溪与萧俊的家人见礼,原来这大老爷名叫萧殿志,是萧家的第五代家主,一妻三妾,嫡妻崔氏,大姨太王氏,二姨太张氏,三姨太李氏,萧殿志有三子二女,长女和二儿子是嫡妻崔氏所生,长子萧青,大姨太王氏所出今年22岁,三子萧韵,为二姨太张氏所生,16岁,二女萧华,17岁,三姨太李氏所生。嫁给司徒世家庶出的二子司徒寿为妻。

    梦溪在婆子的引见下,依次给大爷、大奶奶张氏、三爷见过礼后,崔氏身后的三个姨太才过来依次给梦溪见礼,梦溪依次回了礼。

    大齐律规定,男子三妻四妾,但只有嫡妻才是正经主子,其他的妻均是奴婢,即使是姨太,也得视梦溪为主子。

    捧茶后,太君便让人扶梦溪在大奶奶张氏下首坐了,有丫鬟给梦溪上了茶。

    “溪儿,听说你今天亲自下厨给俊儿煮粥了。”老太君在梦溪坐定后冷冷地问到。

    梦溪心中一惊,诺大的一个萧府,自已刚做下的事,就传到了老太君这,这萧府的水多深?匆忙上前跪倒在地:

    第九章 逃过一劫

    “媳妇初入萧府,不知府中规距,只是心里念着二爷久病初愈,脾胃娇弱,是药三分毒,与其用药调养,不如用药膳调理,心里紧着二爷的身体,不想坏了规距,求老太君责罚。”

    “你怎么懂药膳?”

    大老爷听说梦溪一入门,儿子的病就有了起色,梦溪定是俊儿的贵人,心里已经对梦溪有了一分认可,今天第一次见梦溪,见她捧茶时端庄贤淑,处事淡定,宠辱不惊,进退有度,举止言谈不俗,丝豪不象传言中的娇纵,心里便喜了三分,又听她说是一心一意给儿子调理身子,心里又喜了二分,私去大厨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不想责罚梦溪,又怕母亲给新孙媳妇立规距,真罚了她,倒寒了她的心,便抢着开口说了话。

    “回老爷,家父身体常年虚弱,家母常给父亲料理膳粥,媳妇自小便学了一些,料理粥膳是很有学问的,尤其要顺应气候的变化。比如,夏季灶热,很容易中暑上火,适合食用清热解毒、消暑止渴的粥,如绿豆粥、莲米粥。绿豆粥性味甘寒,具有清热解毒、消暑止渴的功效;莲米粥健脾补胃、益气,对夏季腹泻、心烦失眠有一定疗效。

    秋天气候干燥,就要服具有润燥、暖体、养肺、益气作用的粥,如:莲肉粥能养神固精;扁豆粥能和中补脏;胡桃粥能润肌防燥;松仁粥能润肺益肠;燕窝粥养肺止咳等。

    冬天气候寒冷,就要食用羊肉粥等具有温补作用的粥,以起到温补元阳,暖中御寒的效果,媳妇早上因听大夫说二爷肝胃虚弱,心想现在是夏季,人最易肝火旺盛,便想起了母亲每年夏季煮的桑菊粥,桑可滋补肝阴,菊可养血明目,媳妇又在粥中加了川贝,还可以润肺止咳。”

    梦溪想着反正老太爷也不能真的去问她那便宜老妈是否真的会做膳粥,便胡乱地编了一顿,但神情淡定从容,看不出丝毫不妥。

    “想做膳粥只要将做法教给厨子就是,用不着亲自去做。”

    大太太崔氏冷冷地说道。

    “回太太,膳粥的制作过程也十分讲究,因为它关系到粥的功效,比如择米,要用粳,以香稻为最,晚稻、早稻次之;而且一定要选择新鲜、质佳、无霉变的好米,煮米的水要注意水质是否干净,且水要一次添足,中途不要临时再添水,这样粥味才正,煮粥时既要将米煮出油和味来,又要不损害其中营养。火候便是关键,火候包括火的大小、煮的时间、入料顺序3个方面。

    火的大小分为文火、武火和文武火。文火弱小,而武火强大,文武火适中。不同的膳粥要选不同的火候,甚至一种粥煮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