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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54部分阅读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家灭口已是祖上积德了,如何还敢大势声张?”

    她又不是嫌命太长了。hubaoer还有,她也不会笨到以为当初有恩于人家就跑去邀功请赏。当权者把面子与尊严看得极重,越是高高在上,越是无法容忍有人知道他曾经有过的不堪与屈侮。如果她就这样跑去,就算不邀功吧,只是大家见面聊聊,相互寒碜几句估计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元璋当了皇帝后就特别痛恨“僧、光,秃,贼”等几个字,就连与“贼”同音的“则”字都深恶痛绝。原因就是朱元璋小时候很穷,很惨,曾当个僧人。所以登基做了皇帝,特别忌讳这些字。

    老太太盯了如晴半晌,叹道:“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至少我的晴丫头是这么的懂事聪明,还倾晓利害。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自己吓自己。咱家能从齐州城迁至京城,一直顺风顺遂,一来你爹爹确是水到渠成,二来,说不定也与这位有关。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还是小心好些。你有这层顾虑也不是没道理。与天家打交道,确实得当小心谨慎些。”

    如晴点头,“我只是个庶出的,日后嫁了人,估计也没那个条件与那位见着,不过,不怕万一,就怕万一,这万一真的遇上了,我,唉,这可就真的惨了。尤其最近又在全国海选秀女,我怕被选中进得宫去,岂不惨上加惨?”

    老太太轻哼一声,把如晴搂在怀里。轻轻拍道:“放心,我大庆朝的皇后从来都是来自民间。官家千金真正能入选的,也不过是个妃位。再来,我大庆朝一直便有帝崩而后妃徇葬的残酷规定。就算进了宫能风光个几年,若自己的孩子没有当上皇帝,也逃不过被生徇的命。”见怀里的身子轻轻缩了下身子,又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你是庶出的,又已定了亲事。人家还瞧不上呢。不过,还是早些做准备才好。这样吧,你先出去避上一阵子,等你及了笄,就立即与向家成亲。以免夜长梦多不过,这要去哪避风头呢?海宁老家才去过了,你大姐大姐夫还未搬出平阳侯府,你过去也是不方便的,干脆到山西去,投奔你二哥去。”

    卷二 成长 67 将军府里的人物各事

    大同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实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

    早在先前,太祖皇帝第十三太子代王镇大同,在北魏平城旧址以南重工业建云中城池,其规模,其奇特,实乃北方少见。 而在城北郊的东起天镇县新平堡、西至右玉县杀虎口的300公里长城则进行六次大规模修整,又在长城到城池之间,建边堡、营堡、烽火台上百处,形成了大庆朝北方“长城攘外,方城安内”特有的城防布局。

    而知义,则镇守在最险要的雁门关。雁门关是由大同通往山西腹地的重要关口,建在山坳中,关周围山岭以重城围绕,又筑广武营一座以为前哨。

    因李骁的一系烈怀柔招抚措施,使得边关太平下来,知义总算把成日紧崩的心给缩回肚子里去。不过为怕蒙古人的反复无常,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严令底下将士不得松械,仍是加强防备,他自己则回到御赐府邸里,让下人好生收拾屋子,因为,京城方家早在大半月前便捎来了信,他的四妹如晴,要来山西呆上一段时日。

    而早在十天前就派了人前往平岭山接应的人回信称,如晴已进入山西地界,不出意外,今日便能抵达府邸,知义把信看了来回数遍,猛地起身,离了府衙,上了马,胯下双腿使力,猛夹马腹,直奔位于城北的御赐将军府邸。

    回到龙飞风舞巨大烫金匾额的“镇国将军府”,知义看到门前石狮旁停靠的几匹熟悉的战马,皱头紧皱,不过却未说什么,只是下得马来,把缰绳丢给身边的亲兵,这时候,早已有管家等在大门处,见得知义,连忙松了口气,“将军,靖王爷来了。”

    知义皱眉,沉声道:“知道了,你前去招呼着。我先到后院瞧瞧去。”

    管家一路追在他后头,边小跑步追着边道:“将军,刚才郑将军已派了人来通知了小的,四姑娘马上就要抵达这,请将军给个指示,咱们需要做些啥。”

    知义停下脚步,眉头紧皱,“我一个大老粗的,如何懂得这些,你去问云夫人吧。”

    管家苦着一张脸,“云夫人要小的问问您,看还有哪些不足之处”见知义凶狠地眯起眼,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又道:“小的从没见过四姑娘,更何况,小的活了一大把年龄,连媳妇都没有,如何知道姑娘家的事儿,将军,小的”

    知义瞟他一眼,冷哼一声,低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后,又大步往后院走去。那管家在被骂了后忍不住委屈又额头冒着虚汗,暗地里叹气:“人人都说做管家威风,可为何我总是有种脑袋随时会搬家的感觉呢?”

    知情朴实却又结实的石青帷饰马车里,近半个月的车程,从京城陆行至山西,一路上大雪封路,耽搁了不少时间,一路上虽有丫头婆子服侍,却也累得够呛,马车里垫了五尺厚的棉絮与垫子都把腰给折腾得酸痛无比。

    不过总算抵达山西,知义二哥倒也实在,居然还派了一小队的人马前来接应她,一路上经过各地关口时,那自称是知义副将的郑将军拿出一块像征身份的牌子递与对方,不但立马通行,还受到上宾级的待遇,可以想像知义在山西地界的威望。身为妹子的,也与有蓉嫣。

    总算抵达知义的住处,听说是皇帝亲自御赐的府邸,听郑将军讲,这儿原先住着一对大富,后来犯了事被抄了家,皇帝御赐圣旨到达山西后,山丁巡抚与代王亲自挑选镇国将军府,最后选来选去,选择了这间府邸,加以维饰,再分派奴仆进去,经过彻头彻尾的整改,再挂上皇上御赐匾额,再弄上两蹲石狮子镇守在大门前,倒也有将军府的派头。

    “姑娘,前边就是将军府了。”郑将军骑在马上,与如晴的马车平行。

    石青色帘子被掀开一角,挥出一颗头上插着粉色蜜蜡百合花及一支珍珠簪子的姑娘,一探出窗上便见街上好多人,吓了一大跳,又立马缩了马车。外头立马响来一群指点议论声,“这就是方将军的妹妹?生得好可爱。”

    里头的玲珑听到了,忍不住扑嗤笑了起来,对如晴道:“姑娘,这些人忒没眼光,居然把我认成是你。”

    如晴呵呵浅笑,总算可以见到知义啦,确实挺激动的。她也想学着胡老人家那样,站在红旗轿车上,对着两旁站立笔直的士兵们高喊“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以显示大人物的威风。

    可惜,这儿是礼教森严,女子坐在马车里,连探过头都是不被允许的古代。

    马车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紧接着,耳边已听到好多挤攘之声,及郑将军的威严大喝:“统统闪开,不得靠近,全都退后。”

    玲珑紧贴着车厢,听着外头的动静,笑嘻嘻地道:“姑娘,看来这大同的百姓都对您很好奇呢。瞧,外头好多人哦。”最后又实在忍不住,探出头去尽目力望了前边,乍舌道:“天呀,将军府好多人呀,还有好多绒装带刀的,姑娘,这些都是来迎接您的吗?”

    这时候,马车停止不动了,沉香立马挺起了精神,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姑娘,到了。”然后又赶紧给如晴整理衣赏首饰。

    如晴心里一个激动,总算可以见到二哥了。

    马车外头又传来郑将军恭敬的声音:“姑娘,将军府到了。请姑娘下车。”

    如晴在沉香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来,优雅踩在早已放在地面上的墩子上,眼见两头两岸拥挤不堪的人群,略吓了一跳,只见气势磅礴的将军府大门前,燕翅般各站着内外四排带刀绒装士兵,阻止了其他妄想闯进来的老百姓,而这些粗布衣服的老百姓则用看稀有动物似地看着如晴,眼里有艳羡,有仰视,还有更多的惊艳。

    如晴不敢理会这些人,闺阁女子要做到目不斜视,心无旁毋。在婆子的指示拥簇下,径直望向正前方。

    府门前,一个玄青色长袍的高大身影正大步朝自己走来,而他的身后,则紧紧跟着两名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

    “姑娘,这是二少爷么?”玲珑望着大步而来的知义,欣喜地叫着。

    沉香瞪了她一眼,“要叫老爷。”

    如晴以为到了将军府,就像在京城一样,马车直接从侧门入,直接驶入后院垂花门处,却没料到,马车就直挺挺地驶到大门前。并且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如晴望着来到自己面前的知义,惊呆地张着小嘴儿,四年不见,这个二哥脸变得更黑了,但却更结实高壮了,若不是他立在自己面前,估计她也认不出来了。

    “二哥?”如晴轻轻地叫着。

    “嗯。”知义微微颔首,低头望着如晴,一双如鹰的眸子飞快地上下打量了如晴,粉白娇艳的脸儿,水灵的眸子,苗条纤细的身子,略略皱了眉,“怎么这么瘦?平时候没吃饭么?”

    如晴鼓着腮邦子,气鼓鼓地道:“早上三大海碗稀饭,中午晚上各两大碗饭。雷打不动,天天如此。二哥哥可要有心理准备哦,当心我吃穷你。”

    知义爽朗大笑,忍不住伸出黝黑的大掌揉了她的头,“你二哥我虽然没多少银子,不过养你倒也绰绰有余。走吧,下人都已备好酒菜了,就等着替你接风洗尘了。”

    “四姑娘,请。”知义身后两名妇人打扮的年轻俏丽女子冲如晴微微福了身子。

    如晴抬眼略作打量,便知这二人是爹爹给知义送来的两名通房,轻轻颔首,以示回礼。

    然后如晴与知义并肩前行。跨过正门高高的门槛,再一路来到前院,如晴目光扫视了下,比起京城的精致大气,这儿的建筑则朴实多了,但应有的功能却是不少的,墙是用石头彻的,柱子是一人抱那么粗,地面全是青石板铺就,结实又耐用。

    前院很是气派,宽阔又大气,一路来到正厅,龙飞凤舞的“谨晖堂”匾额下方是各八门洞开的大厅,进入厅子,里边居中坐着个锦袍玉带的年轻男子,隔得较远,如晴看不清来人,但见他这么大刺刺地坐在主位上,想必身份不同凡响,转头与知义道:“二哥哥还有客人?”

    知礼回答:“山西三军总治靖王李骁,你在京城,想必也是见过的吧。”

    如晴木住,瞪直了眼望着大马金刀坐在上首位的男人,心里惊呼,“老天,姑娘我千万万算,就是把这家伙给算漏了。”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想道,这李骁暂代山西军务,想必也不过只是短时性的,并且他又是番王,估计皇帝也不会让他在这儿呆太久,是以心下稍稍放下心来,上前与李骁拜见。

    李骁这回倒没有像以往那样鼻孔朝天,毫不把如晴放眼里的态度,在知义面前,倒也颇为守礼,与如晴寒碜了几句。

    “四姑娘在京城呆得好好的,怎么想着要到山西来?”

    如晴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乖巧答道:“二哥哥离家已有近十载,家人都特别想念,可二哥哥一直肩负朝庭重任,身为大庆朝子民,为了国家太平,理应出一份力。也顾不得儿女私情。可家中长辈对二哥哥思念甚紧,如晴也是怪想念二哥哥的,这才起了动身来山西长伴二哥哥的心思。”

    “四姑娘打算长住,还是?”

    “如晴自小仰慕二哥哥,这回定要玩够本才回京去。”

    李骁食指轻轻叩着茶几,“真要说起来,四姑娘与我表弟定了亲事,这算起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如晴微笑着,“王爷说得甚是有理。”

    李骁盯着如晴,语气轻讽,“不过姑娘虽已定了亲事,可总是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姑娘就这样贸然来到前院,恐也不妥。”

    如晴差点背过气去,在心里直骂三字经,但面上却笑道:“王爷说哪儿话。哥哥疼我,尊重我,才让我堂堂正正从正门进入。我方如晴行得正,坐得端,虽谨守祖上闺训,可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之分。若在自己家里还要顾忌着这顾忌着那的,岂不无趣?”她冷眼剜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知义甜甜笑道:“二哥哥,奶奶爹爹还有大哥哥他们都好想念你的,这回让我带了好多物品,二哥哥得派人去搬了进来。”

    知义点头,转身与管家吩咐了几句,见如晴脸上浓浓的倦色,放轻了声音,道:“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想必也是累极了。先用过午膳,好生休息两日,待我有了空就带你四处转转。”

    如晴一听可以出去玩,双眼亮晶晶地瞅着他,“好。谢谢二哥哥。”

    知义微微地笑着,又揉了她的秀发,“走吧,我已命人整理了几间屋子,你去瞧瞧可否满意。”

    如晴道了谢,又道:“二哥哥就不必陪着我了,由两个嫂子领我过去吧。”望了眼李骁,轻轻哼了声,“二哥哥还有客人呢。”

    知义颔首,“也好,就让朝云和挽雪陪你一道去吧。”

    朝云和搀雪是方府的下人,因长得颇有姿色,又乖巧懂事,便被老太太和方敬澜选了送到知义身边,作了贴身丫环,如晴瞧她们都妇人打扮,料定早已侍候在床上去了。

    朝云生得乖巧温柔,生着一对柔柔的大眼,身着水红掐鼠毛边撒花厚棉比甲,对如晴柔柔地道:“四姑娘请,我带您去厢房,若有不满意的,尽管与我提了便是。”

    搀雪也跟着笑道:“对呀,四姑娘远道而来,可千万别拘着,把这儿当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还有府里的下人,若冲撞了或是不听姑娘的吩咐,也尽管与我道来,定好生拾掇他们。”

    如晴细细打量搀雪,只见搀雪一双弯月眉下是一对漂亮的单凤眼,略略上挑,多出些许妩媚来,小巧的瓜子脸儿,玲珑的身段儿,身着滚粉绒边银红水绸妆花斜襟袄子,头上戴着颇为贵重的绞金银丝嵌珊瑚珠的簪子,髻边压着朵别致的镏金累丝脚坠,脑后的妇人髻以一根玲珑小巧的梅花银簪馆住,耳环是一对亮晶晶的青蓝珍珠耳环,手腕上各戴一只绞金银丝镯子。

    如晴目光在这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二人被她盯得好不自在,略略后退半步,搀雪强笑道:“姑娘瞧我们姐妹做甚?难不成我们脸上有花不成?”

    如晴笑了笑,“没,只是觉得数年不见,两位嫂子越发稳重了。”

    68 究竟谁才是主子?

    在朝云挽雪的带领下,如晴及带来的丫头们往后院走去。

    将军府占地颇广,从前院一路行至后院,也花去一盏茶的时光。一路上也碰上好些奴仆,见到如晴纷纷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如晴。

    如晴皱眉,却未说什么,穿过垂花门,经过仪门,望着前方一排青竹拢翠的屋舍,朝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遂笑道:“姑娘,这是咱将军的住处。”

    如晴“哦”了声,顿下脚步来略作打量,只见两排笔直青竹掩映下,院门处以黑色瘦体写着“玄竹宛”三个大字。院门紧闭,看不出里头的名堂,只能从五尺高的石砖墙外隐约望到里头的茂密树丫。

    “这便是哥哥的住处么?”如晴脆声道,目光又在朝云挽雪脸上扫视一圈,又问:“两位嫂子也住在里面么?”

    朝云正待回答,挽雪已插过话来,“老爷喜欢清静,不喜被人打搅。所以我和朝云都住在另一个院子里。”搀雪指着紧邻“玄竹宛”后方的那一处小院子,“姑娘,我和朝云就住这间院子里。不过平日里大都呆在前头,或老爷屋里头。”

    如晴点头,缓缓笑道:“二哥哥身边有两位嫂子细心服侍着,我也就放心了。如晴先在这儿先谢过两位嫂子。”

    “姑娘过誉了,侍候老爷是我等份内之事。何谈言谢?倒是姑娘与老爷兄妹情深,却颇令我们羡慕呢。”朝云笑着对如晴道:“姑娘,再往前走,再转过弯,绕过抱手回廊的另一头,便是老爷亲自给姑娘准备的住处,姑娘可先瞧瞧,看还有哪些地方要整改的。”

    如晴颔首,穿过一抱手回廊,再往左转,果然,一片小巧玲珑的屋合便出现在眼睑。

    这院子名叫“琳琅园”,如晴进入圆子,便是诺大的花埔,两旁是靠墙五尺宽的青石板地面则是通往内厅的通道。绕过花埔,前方三排品字规局的屋舍,正中是内厅,左边为花厅,右边则是耳房兼小饭厅。两厅子里的中间则是两排摆放着的移木盆栽,有好些花连如晴都不认得,厅子后头是一方天井,正中穿过走廊过去,则是三排正房。

    正房只开着一处门,掀开厚实的毡子,进入屋内,左侧一处落地式梨木屏风后头,是黄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码着各种名人字帖,并各色笔筒,数方宝砚。靠墙一面一个红木大书架,架子上垒着好些厚厚的书,书架旁边一个靠背带脚踏的椅子,及一张颜色光亮的红漆长桌。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副《烟雨图》,左右各挂一副对联,乃卫夫人墨迹。底下设着个大案,上头放着香鼎,靠边的檀木架上放了个汝窖美人觚,里头插着一束腊梅,此刻开得正艳,一缕幽香似有似无串进鼻间。

    朝云笑着介绍:“姑娘,这是老爷亲自令人给您布置的书房。姑娘看看可还满意?”

    如晴笑道:“二哥哥真好。两位嫂子定也费了不少心吧。”但心里却腹诽着,这么个堂堂正正的书房,估计对她用处也不大,纯属浪费了。

    挽雪道:“姑娘的起居室在另一头,姑娘过去瞧瞧,若有不满意的尽管与我提了来,我好再吩咐底下的人去办。”

    如晴看她一眼,微笑着:“嫂子是奶奶亲自挑选来服侍二哥哥的人物,定是面面俱到的,由嫂子亲自作主弄的房间,哪有个不是来。我看着挺好,就这么着吧。”

    朝云挽雪离去后,沉香玲珑,玉琴,侍候,蓝茵,青峦,桃红,绿柳便开始分工行事,把外头抬进来的箱笼一一归位,一路跟来的周妈妈也忙进忙出指挥着将军府里的小丫头这儿弄弄,那儿抹抹,琳琅园里好一阵忙活的,暂且不讲。而前院,知义正吩咐着副将在军中挑选些厉害的来将军府,专守内院。

    而挽雪朝云进得内厅,便纳闷问道:“老爷,靖王爷呢?”

    知义回答道:“走了。”

    挽雪惊讶,“这么快就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呀”

    知义声音淡淡,“是我让他走的。”

    “这,老爷怎么让他给走了呢?妾身还想着请靖王爷留下来用晚膳,厨房里都吩咐下去了,做了靖王最爱吃的一品熊掌”

    知义不悦地打断她的话,“从今往后,靖王来咱府上,只需斟茶侍候着,其他的一律不管。”

    挽雪大惊,“老爷与靖王爷一向交好,这样待客,未免太过”

    知义忽然拂袖冷声道:“这府里头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挽雪连忙低头道:“当然是老爷说了算,可是,老爷,妾身也是为了”

    “如晴已安顿好了吗?”

    “妾身已经领了四姑娘去了琳琅园。”

    “那你为何没有留下来帮着收拾屋子?”

    挽雪惊愕又委屈,“老爷成日里忙着边防锁事,倒忙糊涂了。早在半月前琳琅园就已收拾妥当,这会子只等着四姑娘住进来便是。”

    “如晴带来的箱笼,还有她的那些丫头婆子,你都安顿好了?”

    “这妾身想着府里来了靖王爷这位贵客,一心想着先好生招待靖王,至于四姑娘,都自家人,晚一点安顿也是不急的”

    “晚饭做好了吗?”知义又打断她的话,淡淡地问。

    挽雪一时反应不过来,目光呈呆滞状态,朝云见状,心里直发怵。连忙回答,“回老爷,晚饭已经好了。老爷,可以开饭了么?”然后暗地里扯了挽雪的袖子,示意她皮崩紧些。

    “不知四妹妹那里弄妥当了没有算了,我过去瞧瞧再说。”说着便要往内院走去,挽雪连忙阻住他,顺道也甩开了朝云的手,道:“老爷,四姑娘那妾身已使唤了几个丫头过去帮忙,料是无甚大碍的。老爷,这天气冷,饭菜极易凉,老爷还是趁热用了晚饭早生歇息,四姑娘的事,就由妾身做主好了。”

    知义蓦地回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作主?”

    挽雪妩媚地笑着,“老爷,四姑娘远道而来,又来者是客,妾身会好生让下人服侍的,这个请老爷放心便是。”

    知义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谁说四妹妹客人是来着?”

    69 奴大了也欺主

    如晴这回只带了些日常换穿的衣物,及丫头婆子们的随身贵重物品,整理起来,也是颇费周折,几个丫头先前一路舟车劳累,又要在夜间轮留守侯侍候如晴,本也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子又要忙进忙出的摆弄物什,却也累到极至。(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如晴看着心疼,便让她们先歇歇,明日再整理也是不迟的。

    小丫头们就等如晴这一句话,闻言立马放下手头的活儿,只腾出一方空地来歇息。侍书摸着扁扁的肚子,道:“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呀,婢子肚子都饿了。”然后其他丫头也纷纷表示肚子已经好饿。

    如晴歉然地望着她们,见她们一个个面有菜色,神情萎顿,很是过意不去,歉然道:“都是我不好,只顾自己舒坦,却忘了你们都和一个样,都是娇生惯养久了,这一路上又劳苦奔波,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这会子还让你们四处忙活。周妈妈,麻烦您差个府里的丫头前去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周妈妈应了声,打开厚实的毡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了屋子来,站到如晴身边的小杌子上,嘴巴一撇,“这些没规矩的,做事懒散,还不服教孝,二老爷也该好生管管了。我刚才吩咐她们,说姑娘饿了,让她们让厨房端点吃食过来,姑娘您猜她们如何回答?”

    如晴微笑道:“肯定是说,她们无法作主,要禀了雪夫人再另行安排吧。”

    周妈妈呆了呆,“姑娘果真料事如神。一来就给猜中了。”

    如晴笑了笑,语气轻叹,“对了,周妈妈,我在二哥哥这,这身份上,算是主人呢,还是客人?”

    周妈妈愣了下,理所当然道:“二老爷还未娶妻,您是二老爷的至亲妹子,又还未出阁,于情于理都是主人身份。什么时候沦落为客人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嘴巴一撇,冷笑一声:“二老爷的那两个通房可真有趣。姑娘叫她们一声嫂子,也不过是抬举她们。她们倒好,左一句姑娘千万别拘着,右一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她们提,老婆子我左听右听怎么都觉别扭。姑娘可是方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小姐,什么时候沦落到寄人篱下了?哼,和我一个样,都是方府的奴才,受了几天宠,倒把自己当根葱了。”

    沉香也忿然道:“可不是,那个朝云还要好些,倒守些本份。就那个挽雪,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姑娘,您可是方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可千万别让两个奴才给骑到头顶上了。”

    玲珑也道:“刚才我一路走来,发现这个雪夫人在将军府还颇有威望呢,一路上遇些下人都恭身行礼,好不气派。反倒是姑娘您却无人过问。”

    如晴无耐地笑着:“这也怪不得人家。二哥哥并未娶妻,又掌年领兵打仗,喏大的将军府仍得有人管着才是。哥哥在山西也没什么亲人,统共就只有这两个丫头跟在身边,不让她们管着,让谁管?你们也别太介意了去,虽都是一家人,可也只是哥哥的妹子,那俩位再如何的身轻位低,可总也是哥哥的枕边人。这亲疏有别,你们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暂且这样吧,你们也束着底下的丫头,叫她们别节外生枝惹事生非。等我熟悉了这儿再另作打算也不迟。”

    由奴才抬为通房,对于姑娘主子来说,仍是奴才。若是从通房抬为姨娘,虽地位上仍有悬殊,但总归是有了名份,身为姑娘主子的,也不好太过拂了面子。大家平起平坐,相敬如宾便是。

    朝云挽雪是哥哥的通房,又被授命管家,如果她仗着妹子的身份一来就大呼小叫呼来喝去指气熙使,也会使得府里诸人反感。更何况,兄妹关系再是密切,可也敌不过枕边人的亲厚。有好多关系好的兄妹,一旦兄长娶了妻,兄妹关系便疏远不少。一来男人有了老婆就疼自己的老婆而疏远妹子了,二来嘛,也与嫂子性格有关。遇上厚道的,比如何氏林氏,兄妹感情有憎无减,若遇上刻薄点的,身为小姑子的,就得识趣些了。

    朝云二人只是方府的奴才,按理,如晴身为主子的,是不屑理会的,但,女人从来都是妇凭夫贵,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的故事时常有发生,再是奴才,一旦有了靠山翻了身,身为小姑子的也只得靠边站了。你想咬牙切齿也是无可耐何的。

    与其惹人嫌,还不是大家一起和稀泥,面上过得去就成了。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她及自己带来的丫头们不会受到“特殊”待遇。

    知义来到如晴的琳琅园,便见正厅里的箱笼胡乱摆着,一些面熟的丫头则东弄一下,西翻一下,懒洋洋的样子,遂不悦地皱起眉头。

    那些丫头见到知义,连忙上前行礼问安,知义理也不理,大步走了进去,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如晴的卧房,便见如晴及好几个丫头婆子正缩在屋子里吃着饽饽,如晴见到知义,陡地起身,夸张地扑向知义,嘴里委屈道:“二哥哥,您可总算来了。我肚子都快饿死了。”一双大眼委屈地控诉他,“讨厌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晚饭怎么还没弄好。”

    知义道:“晚饭早已弄好。肚子饿了就吩咐一声,自会有人端吃的来。”

    如晴一脸天真,“我吩咐了呀,可外头那几个丫头说,得有嫂子下令,才能开晚饭的。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呀?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知义皱眉,“你问的是哪个丫头?让她滚进来回话。”

    那周妈妈连忙道:“刚才是老婆子出去问的,奴才这便出去把她们叫进来。”

    朝云连忙道:“妈妈先暂且留下。”她叫住周妈妈,然后又朝知义挤出笑容道:“老爷,四姑娘既说肚子饿了,那咱们就赶紧开饭吧,勉得饿坏了四姑娘。至于底下人的怠慢疏忽,待用过晚饭再慢慢收拾也是不迟。”

    搀雪也连忙道:“是呀,老爷赶紧开饭吧,万一饿坏了四姑娘,这可怎生是好?”

    知义盯了她们一会,冷哼一声,“也好,让人传饭吧。就在琳琅园一起用膳吧。”

    朝云连忙领命离去,挽雪连忙道:“老爷,这儿都还未整理好,如何用饭?干脆还是移到老爷的玄竹宛用膳可好?”

    知义转头,声音已有了怒气,“四妹妹已来府里两个多时辰了,行李箱笼至今都还没有整理好,这是谁的错呢?”

    “老爷”

    “四妹妹一路上车马劳顿,到了咱府里头,居然还让饿肚子,我让你侍候好人,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老爷,这,这不关妾身的事呀,四姑娘自己带了那么多下人丫头来,何需妾身再多管闲事?”

    知义冷冷盯了她好一会,道:“你确实多管闲事了。该你管的你装作不管。不该你管的你又管得海了去。”

    长 70 兄妹俩的私密话

    挽雪委屈地红了眼,“老爷,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老爷如此生气?”

    如晴冷眼旁观了一会,心中已有了计较,走到知义身旁,扯了他的袖子,道:“好了啦,哥哥也真是的,人家一来就冲人发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做妹妹子的有多难侍候呢?这日后大家都住到一块儿,还有更多劳烦嫂子的地方。哥哥为了我就把嫂子给骂了一通,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的。”

    知义摇头,“在我这儿,你是主子,她们是奴才。哪有主子将就奴才的。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沉香一听,忍不住与玲珑齐齐望向挽雪,只见挽雪白了脸,目光幽怨又委屈,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去,再也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如晴一听知义的话,也偷偷弯了双唇,但嘴里却道:“虽只是奴才,可总是侍候哥哥的,哥哥也切莫为了我动不动就训诫她们。毕竟,两位嫂子的份内事就是侍候哥哥,可不是专门侍候我一人的。”

    知义不悦道:“你太把她们当回事了。她们怠慢你,就是她们失职。你倒反过来替她们说话。”

    这时候,朝云进来了,说饭已经端来,可以开饭。然后兄妹俩便来到琳琅园的小饭厅里用了晚饭。

    知义望着桌上的饭菜,皱眉,“刚才不是听说做有一品熊掌么?怎么没端来?”

    朝云连忙笑道:“哦,还在厨房炖着呢,我这便崔他们赶紧把熊掌端来。”说着又赶紧出去了。

    挽雪在一旁布菜侍候知义,又时不时侍候如晴用饭,如晴不习惯这样的侍候,就让她只侍候知义。她望了沉香二人,对挽雪道:“嫂子,我这几个丫头和我一个样,老早就饿着肚子了。嫂子可否让厨房再给她们准备些饭菜?”

    挽雪勉强挤出笑容来,“姑娘真是体恤下人。妹妹们可真有福气。”然后让端菜的小丫头去厨房张罗去。

    用饭时,知义问了方府诸人的情况,如晴老实回答:“奶奶很好,身体也很健壮,就是很想念二哥哥。爹爹也精神百倍的,就是胡子有这么长了。”她伸手夸张地比划着,“大哥哥也越发稳重,如今已是翰林院的侍讲,大嫂子生了个哥儿,取名文哥儿,生得可好了,虎头虎脑的,大家都喜欢。三哥哥也比往年成熟多了,三嫂子功不可没。”

    知义点头,“祖母识人的眼光从来都是厉害了。”然后又望着如晴,笑问:“在祖母身边呆得可还习惯?”

    “早就习惯了,奶奶对我很好。”

    “听说,你已与向家订了亲事?”

    如晴点头,“嗯。”

    “你才多大,怎么这么早就定下亲事?”听语气,知义对向家并不满意。

    如晴无耐,“向家,也是不错的。我一个庶出的,能嫁到这样的门弟,也不算委屈我了。”

    知义皱眉,“妹妹太妄自菲薄了。在我眼里,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如晴展颜笑道:“哥哥觉得我很好,可在有些人眼里,却什么也不是。向家,至少是众多提亲的人家里,最有诚意的。”老太太和方敬澜也是瞧在这个份上才答应这门亲事的。

    知义沉黑了会,道:“李骁与我略提及过。那江家母子,当真猪狗不如,老大倒是看走眼了。”

    如晴呵呵一笑,“是妹妹运气不好,遇上这对母子。可关大哥哥什么事呀?”

    知义冷笑一声:“他们两口子打什么主意虽未明说,但我也能猜出一二。老大一心中意江家来着。我可瞧不上。”顿了下,又对如晴道:“不过幸好这婚事黄了。江家那小子人倒是不错的,可惜时运不好,投胎在那个女人肚子里,日后有他媳妇受的。”

    如晴掩唇笑道:“怎么哥哥语气和奶奶这么相像?奶奶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知义也跟着笑,“祖母也是个妙人儿。不过你与向家的婚事,我可不看好。”

    如晴讪讪的,“哥哥又没见过人家,怎么就断定向家不够好了?”

    “不是他们不够好,而是我总觉得,向家配不上我妹子。”

    如晴白他一眼,“二哥哥倒是挺会哄人开心的。你妹子什么斤两别人还不清楚么?我一个庶出的,嫁个门户相当的也算是上辈子烧好香了。难不成,还想着攀龙附凤不成?”也得瞧瞧自己斤两。

    这时候挽雪笑道:“姑娘就爱妄自菲薄,在我眼里呀,姑娘天仙般的美人儿,不说嫁个门当户对,嫁到王府做王妃都绰绰有余的。”

    知义不悦地皱眉,“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没个规矩。”

    挽雪再度白了脸色,不可置信又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模样,如晴颇为不忍,不过却没有帮腔说话。不是她冷血毫无人情味,而是瞧出了知义对她的态度只限于主子与奴才的身份,可这挽雪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丫头喜欢主子,这无可厚非,但因为侍候在主子身边,就得意忘形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便是害了她了。

    如晴虽然不是黄世仁那般,把下人当作奴才对待,但多年的闺阁生涯告诉她,既然封建社会给了鲜明的等级制度,一旦破坏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尤其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随意吱声。

    知义其实并不是话多之人,把该说的该问的说完后,便不再说话了,只专心吃饭。

    后来知义又吩咐挽雪下去准备热水,又让朝云给他整理床铺,朝云望了如晴一眼,面上似有复杂神色,不过仍是乖乖领命下去了。倒是挽雪却笑道:“热水早已准备妥当了。老爷要淋浴么?”

    知义瞟她一眼,“这话你应该问如晴才是。”

    挽雪怔了怔,又自责起来,“老爷说得是。都是妾身想得不周,把四姑娘给怠慢了。四姑娘可莫见怪,府里事情一大堆,这儿忙一头那儿忙出去的,简直像无头苍蝇了。四姑娘先慢慢用饭,我这便让厨房多备些热水。”

    盯了挽雪的背影半晌,知义这才对如晴道:“在京城,四妹妹与李骁有过交集么?”

    如晴愣住,“哥哥为何会这么问?”

    “刚才我怎么发觉,李骁对你好像有成见似的。”知义斟酌着语言。

    如晴撇唇,“他对我成见可大呢。早在八百年前我就知道的。”不过她早已看开了。反正他讨厌她,瞧不起她,不屑她,也只是他的事,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71 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

    知义蹙眉,似有不解,“你一直呆在家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如何与此人有了交集。”

    如晴叹口气,也不能怪李骁,要怪也要怪自己,一来身份不够格,偏总是与他碰巧撞上。再来有如善这个先例,估计此人早已把她也归类为如善那样的人物了。二来她使了两回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聪明,偏做坏事嘴巴又没擦干净,有作恶的条件,却没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三来,如晴再度自责,以后她见了李骁,一定要恭敬再恭敬,不能再像上回在王府那样,与之大不敬了,更别说拿话言话语的反击。

    知义见如晴不愿说实话,倒也没有勉强,也没再多问,只是叮嘱她,“李骁在山西估计还要呆了三五个月,这人最大的喜好就是老爱往我这儿跑,赶都赶不走。偏他又是王爷,与我又有同门之谊,于情于理也不好太过了。所以日后你尽量避开他,不要轻易到前院去。明白吗?”

    如晴点头,她才不要去前院呢,她可是有教养的闺阁姑娘,哪能随便到前院去让外男瞧见,然后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与嫌话。

    晚饭过后,挽雪朝云侍候知义嗽口,净手,一边偷偷望向如晴,便见沉香玲珑一人端着银制漆盘,一人拿过盘子里的痰钵,侍候如晴嗽口。

    如晴嗽了口,拿着帕子轻掩脸面,侧头把嗽口水吐进痰盂里,又接过另一个丫头湍来的消食茶,小喝了一口,忽然蹙起眉头。

    玉琴连忙道:“姑娘,奴婢刚才去厨房问过了,这儿的厨子没有做消息茶的习惯。所以奴婢只得拿了自带的山渣果泡了开水,虽然酸了些,姑娘就暂且将就一下吧。”

    如晴“哦”了声,对知义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后还是入境随欲吧。这儿可不是京城。”

    知义摇头,似有无耐,“大哥说得对,你这丫头早已被祖母娇惯成娇滴滴的大姑娘了。”

    如晴不服气地反驳:“话虽如此,但我适应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她指着满桌子的面食与水煮菜,忿忿不平地道:“我最讨厌吃面食了,还有府上的厨子手艺实在太差劲了。可我想着入乡随欲,仍是勉强填了肚。”如果真是娇生惯养,早就拍桌子起义了。

    知义道:“饭食不合胃口?怎么不早说?”

    如晴嘟唇,“若第一天来就百搬挑剔,岂不惹人嫌。”

    知义淡淡地笑了,“我说过,在我这儿不必拘着,想做什么,想吃什么,缺什么尽管与我提。”顿了下,他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家里一向乖巧懂事不过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么?真让你忍了,那我回去还不被剥皮抽筋?”然后转头吩咐挽雪,“从明儿起,你让厨子做些四妹妹爱?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