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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33部分阅读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头,而是蹙眉道:“姑娘自有她的顾虑,你就少说两句吧。hubaowang”其实沉香倒也略明白了如晴的打算,所以没有像玲珑这样,在一旁急得抓耳搔腮的。

    玲珑不服气,“张姨娘已经不受宠,姑娘还怕甚?一举端到她,看她如何再蹦哒。”她就是不服气呀,并且恨呀,那张氏居然如此恶毒地暗害朱姨娘,简直不可饶恕。而自家姑娘却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简直把她气到吐血了。

    沉香喝道:“你懂什么?姑娘自有姑娘的打算。首先,张姨娘虽然已失宠,但只要她仍是老爷的妾室,姑娘自是不能动她。再来,这次姑娘已让老爷知道张姨娘的真面目了,虽没有明着罚她,却也无法再兴起风浪了。最后,姑娘因为不再追究此事,维护了老爷的面子,也让老爷心存愧疚,瞧,刚才老爷给咱姑娘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了。”

    玲珑不再说话,双眼一亮,“这倒也是,这些银钞用来换成银子,砸都能砸死几个了,嘿嘿”

    “”沉香唇角抽搐,这个暴发户。

    如晴来到绣双色鸳鸯戏水墩子坐下,面沉似水,并不言语。确实,凭着她掌握的证据,若果她心再狠一些,张姨娘不死也成残了。但,她没那么做,因为,她也有她的顾虑。

    傍晚时分,刘妈妈领了两个丫头,给朱姨娘送了好些吃的穿的用的,并对如晴笑道:“哎哟,四姑娘也在呀。这可赶巧了,这是太太差我给朱姨娘送些东西来。四姑娘您瞧瞧,还缺什么,尽管提来,老婆子定凛了太太,好生操办。”

    如晴见两个丫头怀里两枝人参,几色布匹,还有好些补药,及朱姨娘本月的月银,足足有5吊钱,微讶,等想通了李氏的心思后,却也在情理之中,面上带着感激,一边拿了其中一吊钱,一边对刘妈妈道:“多谢刘妈妈这般为我姨娘操劳奔波。更感谢太太处处为我姨娘着想。如晴不知如何言谢,这一吊钱就给刘妈妈零花用吧。刘妈妈千万别与我客气,日后还有更多的地方还要劳烦您呢。”

    刘妈妈本想不要的,但扭不过如晴这一番坚持,也就半推半就地接了。“哎哟,姑娘这般出手,却令老婆子我汗颜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只是奉太太之命送些物品来。姑娘却这般客气,倒令我好生不自在了。”

    如晴微笑着,说:“刘妈妈身为内府总管,每日里头忙进忙出的,偏还要挤些时间为我姨娘忙上忙下,如晴也是过意不去。两位姐姐冒着这大暑天的来,也极是辛苦,玲珑,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泡了凉茶与两位姐姐喝。”

    玲珑跟在如晴身边多年,虽比不上沉香的稳重,也够机伶了,如晴才把话说完,已端了两杯凉茶进来。

    两个小丫头得了两杯凉茶,自是高兴,连声夸赞如晴是个厚道的,这般体恤下人。

    刘妈妈照例询问了朱姨娘的病情,得知已略有好转,这才欣慰道:“还是四姑娘有孝心。不然朱姨娘可就糟罪了。只是老婆子挺奇怪的,张姨娘照顾了朱姨娘这么多天,却仍是把好好的一个活崩乱跳的大活人照顾成奄奄一息,可姑娘一回府朱姨娘便摆脱了病情,还真是怪事。”

    如晴知道刘妈妈想说什么,闻言笑了笑,避重就轻:“估计是我姨娘舍不得离开我吧,这才有了求生毅志。”

    刘妈妈嘿嘿地笑着,“那倒也是,那倒也是。”不过又转了话锋,“不过还有一件事老婆子也挺奇怪的,今儿晌午,不知张姨娘又犯了什么错误,令老爷大动肝火?”

    如晴找着极为安全的字眼,“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就是张姨娘不满爹爹今晚要去太太那,所以冲爹爹使了顿脾气。不过我是小辈,大人的事儿,也不好过问,俱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

    刘妈妈点头,直夸如晴懂事,然后又说了会子话,这才匆忙离去。

    刘妈妈等人走后,玲珑冲如晴吐着舌头,“姑娘,您也太卑鄙太无耻太恶毒了。不过,我喜欢,嘿嘿”

    如晴的一颗心随着她的话上下起伏着,所幸最终平定落回肚子里去。望着玲珑那祟拜的笑脸,不由莞尔。

    朱姨娘虽仍然咳得凶,每每咳一阵子总要吐几大口痰出来才能罢休,大夫嘱咐着尽量要把痰咳出来,能咳痰,便已证明大有好转了。

    如晴看着咳的仍凶但至少能吃下饭,可以走路,精神好多了,如晴稍稍放下心来,嘱咐了一番,便动身回到松鹤院,在临走前,目光凛凛地盯了几个朱姨娘身边的丫头,“我知道几位姐姐呆在我姨娘这,算是委屈你们了。我也知道人往高处爬的道理,也不会怪你们时常怠慢我娘。不过,我姨娘现在病在床上,你们五个一律轮流候在床前,一刻也不许离开,更不许离开半步,若再有丝毫怠慢,可就休怪我无情。”

    五个丫头连忙恭身领命,口称不敢。

    如晴又道:“如果真怠慢了呢?”

    几个丫头不敢言语。

    如晴淡淡地道:“若再有怠慢,发现一次,杖责二十板子。发现第二次,年接捆了打上五十板子,能活命的,就丢庄子里吧。不能活命的,也就怪你们没有福气了。”

    丫头们听了这话,有的目光惊疑,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害怕,有的不屑,有的面无表情,如晴一一观察了,暗自记在心里,等出了朱姨娘的院子,如晴对玲珑道:“我始终放心不下这些奴才,等下子夜色深了,还得劳烦你偷偷潜入我娘屋子里,若有风吹草动的,先不要声张,全记下来。”

    见如晴又分派了她极伟大的任务,玲珑忍不住双眼兴奋。

    如晴笑眯眯地嘱咐了她要小心,要见机行事,然后在心里暗叹,可惜这丫头生错时代了,如果生在现代,绝对是一厉害狗仔队,包准让那些大明星闻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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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

    124 成小富婆了,张氏对如晴的利用价值

    回到松鹤院,如晴把与张姨娘的正面交锋一字不漏地说给了老太太听。

    夏林家的却忍不住夸赞着,“四姑娘可不得了,小小年纪居然这般厉害。”

    如晴低头,不好意思地道:“还不是祖母教的好嘛。”她怯怯地望着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脸,“奶奶,孙女这般做法,可有差错?”

    老太太缓缓道:“很好,虽然不近如意,但确是长进了许多。”她摸着如晴的头,语气怜惜,“可惜却委屈你了,隐忍到今天才发作。”

    如晴咬着唇,明白老太太所说的涵义,只觉胸口闷闷胀胀的,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与感激。

    老太太把如晴揽到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婴儿般,“你是个明白的,懂得见机行事,更是个聪明的,懂得见好就收。这么懂事的女儿,相信你老子定没少给你好处吧?”

    如晴嘻嘻地咧唇笑着,“奶奶真是神机妙算也。爹爹给了我,300贯钱。”说着献宝似的把那银钞拿了出来,一张一张地数着,喜滋滋地道:“祖母,咱们是不是发大财了?”三百贯钱,就相当于300两银子了,对于如晴来说,也算是极大一笔收入了。

    老太太细细品味着她的话,忽然眼睛湿润了,狠狠抱了她,在她可爱的屁股上狠打了两巴掌,道:“没见过世面的小财迷,眼皮子忒浅,这点么钱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你大姐姐出嫁时,你爹爹可是足足备了五千两银子作嫁妆。你这点钱,又算得了甚么?”

    如晴嘻嘻地笑着,“大姐姐不同呀,她是高嫁,又是方府嫡长女。爹爹定要下足血本的。”更何况,那五千两银子估计也不会是方敬澜的功劳,应该还有远在海宁老家的大伯父和大堂姑的份吧。

    老太太定定看了她半晌,发现这个小孙女脸上,眼里,只有满满的笑意,并无其他,忽然欣慰地笑了,轻拍她的肩膀,“你是个知足的。能有这般心态,是你老子的福气,也是你自个儿的福气。只可惜了有些人,无端的生出比天高的心。”

    如晴没有接话,她哪会不明白奶奶所说的意思呢,她确实是知足的,但并不是不争,只是她的不争,却是建立在隐忍与审时踱势上。

    “奶奶,所谓知足者常乐嘛。不过,放在别人眼里,那咱们祖孙就是,就是得过且过了,胸无大志了。”

    老太太呵呵一笑,“像咱们这样的人,最忌的便是一个争字,你说,我一个继母身份,还要争什么?再争又有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我争了你老子就更加孝顺我?”

    如晴小小声道:“是呀,我一个庶出的,再争也争不出什么来,所以,还不如不争。”

    老太太目测高深地望着她,“你错了,晴丫头,你最大的争便是不争。而因你的不争,你却已争到了如善如美都不得得到的好处。”

    如晴眨瞅眼,一时不明白老太太的话,但细细品味着,又明白了些许,不由展颜一笑,兴高采烈地道:“是呀,我没有哭着喊着让太太多给我置些丫头,但我身边却仍是有那么多丫头侍候。我没有哭着喊着让爹爹处置张姨娘,所以,爹爹给了我这么多钱。”如善屋子里只有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两个粗役丫头,却还是狠哭了好些回,方敬澜才给补上的。而如晴却不哭不闹便也得到同样多的丫头服侍。

    如善以前再是受宠,但如晴敢打包票,她绝对不会得到过方敬澜一口气给出的300贯钱。上回让她赔百把两银子给如美简直就剜她的心一样。

    老太太被如晴如此的举一反三弄得哭笑不得,又板着脸,在她背上狠狠拍了几巴掌,笑骂道:“你个刁顽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太太笑呵呵地,忽然又问,“为何不趁此机会了结了张氏?”

    如晴一时反应不过来,闷了好一阵子,才道:“张姨娘虽然可恶,但若是没了她,我娘的处镜同样也堪忧。”她咬唇,声音细若蚊蝇,“孙女也恨不得她早早被赶出方家大门,可是,为了我姨娘,却只能忍着她了。因为”她抬起头来,神色坚定,“张姨娘虽可恨,却能牵制太太。”如同她,如善和如美,如美之所以与她要好,是因为如善的突出,如果没了如善作陪衬,说不定如美同样会看她不顺眼。而如善对她来说,则也是个安全的保护屏及棋子。

    是的,或许在如善眼里,她这个庶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笨蛋,也从未放进眼里过。而如善从来不屑她。

    但,对如晴来说,如善之于她来讲,则是一道安全的保护屏障,可以抵挡防御来自于如美的各种进攻与敌意。

    老太太定定望着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已想的这般深远。朱姨娘倒是个有福气的,生了你这般懂事机伶的女儿。”

    如晴偎依在老太太怀里,细声道:“奶奶不嫌我心计深沉?”

    老太太凛然道:“活在内宅,若是没些心计,估计也难活的长久。更何况,是别人来害你,你又没去害人,小丫头不必歉疚。不过你这样处置张氏,却是再好不过了。既打了她的脸,又让她知晓厉害,还能让她牵制太太,还得了莫多夸赞,你这丫头,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精了。”

    如晴见她并未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嘻嘻地笑道:“还不是奶奶您教的好嘛。”

    “尽知道拍马屁。”老太太揪了她的脸,问:“忽然成小富婆了,这些钱怎么处置?”

    如晴道:“我年纪小,身小力薄的,放在我那也不大放心,最好的法子还是放祖母这了。”

    老太太愕然,“你不放你姨娘那?”

    如晴摇头,“我娘是个心软的,手也不大紧,放到她那,估计只有被那些奴才扒的份。”

    老太太盯着她,“这么多的钱全放我这儿,你就放心?万一哪天我两腿一伸走了,你这些钱可就有去无回了。”

    如晴嘻嘻地道,“怎会呢?奶奶您定能长命百岁的。钱放您这儿,孙女再是放心不过。”

    老太太摇头,坚持把银钞递给她,“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好生打理你自己的钱财。这些钱是你老子给的,放我这儿也不大妥当。不过你这般年纪,放这么多钱在身边也确实不大方便,这样吧,改天咱们出府去,看寻个铺子或什么的,放着吃租子也是不错的。”

    如晴拍手,买个铺面真的很不错呀,所谓一铺养三代,她这些钱,足够可以买两间好地段的铺子了。到时候一月收点十来两银子,一年就是一百多两,哈哈,当个包租婆也是不错的呢。

    正美美地想着,忽然湘妃竹帘被人掀开来,进来一个丫头,对老太太恭身道:“请老太太安,靖王世子差了人投了拜贴,说明日会来拜访老太太。”

    老太太对如晴道:“果真来了,这来的还真快。”

    如晴苦着脸,从老太太嘴里,这李骁的形像已是如同杀人魔,想着那天她的出色表现,她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153

    125 想回头的丫头,和这个可恶的家伙

    得知李骁明日要来拜访老太太,如晴那颗心呀,便一直跳着,从未真正静止下来过。

    沉香看着她来回踱着步子极是不安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忍不住道:“姑娘,那世子只是来拜访老太太,你到时候不出去就成了,躲的远远的,不就好了?”

    如晴苦着脸,“我就住在松鹤院,到时候李骁一来,碍于礼节,我肯定得出来见上一见了。”想躲都躲不过呀。再来,那天她扔木棒敲了他,还骂了人家,说不定还得被拉出去向人家赔礼道歉呢。

    正当如晴心烦意乱时,外头忽然传来桃红的声音,“哎哟,这是谁呀?原来是攀了高枝的银儿姐姐呀,稀客呀稀客。”

    一个讨好的声音细细地响了来,“柳红妹子说哪儿的话,什么高枝低枝的,咱们都是侍候姑娘的奴才。请问桃红妹子,姑娘在吗?”

    “姑娘在肯定在的,不过恐怕不愿见姐姐了。对了,姐姐找姑娘什么事儿?”

    “我,我”

    “银儿姐姐,我想你还是回去吧,您现在可是二姑娘身边的人了,你怎么不去侍候着二姑娘,跑到咱姑娘这儿来做甚?”

    “桃红姐姐,我听说,听说老太太又要给四姑娘置丫环,我想问问,四姑娘这儿,是否缺使唤的人手?”

    听到这里,如晴与沉香相视一眼,如晴冲沉香使了个脸色,沉香领会,大步走了出去。

    沉香来到院子里,桃红见着沉香,笑嘻嘻地上前道:“沉香姐姐,你瞧瞧,这可是银儿姐姐?”

    沉香对桃红道:“你的事情做完了?”

    桃红立马低下头去,沉香瞟她一眼,“紧着自己的身份,咱姑娘虽不是刻薄主子,但也是有脾气的,尤其份内事都还未做完便与旁的不相干的人闲话家常,更是大大不该。”

    沉香虽年纪不大,但从小在老太太身边,又被如晴抬为大丫环,行事越来越稳重,因从不与小丫头们打闹嘻戏,自有股大丫环的无比威严,桃红才进府不久,便一直以沉香马首是瞻。

    打发了桃红,沉香这才脸上扬起虚假的笑容,冲银儿笑道:“原来是银儿姑娘,不知来咱院子里,有何贵干?

    银儿不敢直视沉香的眼,低着头嚅嚅道:“沉香姐姐,以前都是妹子不懂事,总爱吃着碗里惦着锅里的,现在这才发现,锅里的看着美好,却也硌手,还不如就吃着碗里的好些。沉香姐姐,妹子知错了,可否通融一下,在姑娘面前美言几句?”

    沉香道:“银儿妹子这是哪儿话,二姑娘那穿金戴银,自是气派,二姑娘又极受老爷疼爱,我家姑娘承蒙老太太垂怜,这才勉强与二姑娘平起平坐,但这府里下下,哪个人精似的人物没看到咱姑娘的落魄?反倒是二姑娘,受着老爷疼宠重视,又是三爷的嫡亲妹子,上有张姨娘护着,下又有用不尽的银子撑着,好不威风。我家姑娘紧着人往高处走的规矩,好心好意让银儿妹子跟了二姑娘,银儿妹子也是应了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银儿被沉香讥讽的面上无光,越发抬不起头来,但想着她此来的目的,又咬牙抬头,“沉香姐姐,我知道您定是恼我弃了姑娘,投奔二姑娘去,可是,妹子却是有眼无珠,错把败絮当金玉,这才

    沉香一个厉喝,“妹子请慎言。什么败絮金玉的,二姑娘可是方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你一个奴才居然敢这般诽谤主子,若是让老爷听到了,定扒了你的皮。”

    银儿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心虚了下,却也毫不在乎地道:“姐姐怕甚?二姑娘如今,已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了,张姨娘也是,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朱姨娘和四姑娘才是真正有福气的,可叹先前妹子有眼无珠,怠慢疏忽了姑娘,还请姐姐让我见见姑娘,让妹子好生给姑娘磕几个头,陪个不是。”

    沉香唇角浮现一缕讥诮,“这个我可不敢作主。妹妹还是请回吧。”

    “沉香姐姐”

    “沉香,让她进来吧。”如晴在里边喊道,沉香咬牙,面无表情地转身。银儿大喜过望,连忙眼了进去。

    一进入屋里,银儿便扑通跪倒在如晴脚下,泪流满面诉说自己的过错,请如晴原谅,再给她一次机会。

    如晴并不瞧她,只执了几子上的茶壶,缓缓朝琅珐瓷杯里注入开水,注得八分满,这才拿了茶盖缓缓拨着茶水,再轻轻吹动着水面上的绿芽,小啐了口,这才道:“我知道你确是知道错了。可如今,我这儿下人们都满了,我若再把你揽过来,势必会让二姐姐面上不好过,再来,还会引发三姐姐的不满。多养一个丫头与我来说,也不是难事,可这关系到咱们三姐妹之间的平衡,你可明白?”

    银儿急了,连忙爬到如晴面前,“姑娘,只要跟在姑娘身边,就算做牛做马奴婢也是愿意的,求姑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银儿,当初我便与你说了,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而你那时也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却又反悔了?”

    银儿咬牙,忽然撩了袖子,露出大半截满是疤痕的手臂,语气悲切,“姑娘,二姑娘稍有不顺便打骂奴婢出气。总是骂奴婢是扫把星,这才让她诸事不顺。奴婢,奴婢一直忍气吞生,但二姑娘脾气越发暴躁,刚才又为了一件小事,又把奴婢狠狠打了一顿,我身上也还有伤口,姑娘您看看,”说着又搀了裤腿,露出一道道红肿的鞭痕,如晴看得好一阵心惊肉跳,暗道,这如善也太心狠了。

    银儿见如晴面有不忍,继续打蛇棍跟上,又深深磕头请求如晴把她留下。

    如晴依然好声好气地道,“你现在已经是二姐姐的奴才了,卖身契都归了她。我又怎好向她要人呢?二姐姐还在禁足期间,若我去向她要人,岂不有落井下石之心?银儿,我很同情你的糟遇,但我确实帮不了你的忙。”然后让沉香拿了药膏给她,“这是治疗外伤的药,你拿去仔细涂抹了,定能消掉伤口,日后少惹二姐姐生气便是。”

    银儿见如晴不肯帮自己,面带怨毒,沉香见状,忍不住柳眉倒竖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初吃里扒外怎么不想想你会有今天的下场?我姑娘仁慈,没有对你冷嘲热讽还拿了药赠你,你别不知好歹,把好心当驴肝肺。”

    如晴制止沉香,“好了,多说无益。”她盯着银儿,一字一句道:“不是我不肯相帮,而是你进府也有三五年时光了,却仍是停留在哪儿有油水就往哪儿钻去的毛病。若我真的舍了脸去求了二姐姐,想必日后我若糟了难,你定又会弃我而去。我这人对下人没多大的要求,不管做事好歹,只要忠心于我,只要我有一口饭吃,自是不会让下人饿着肚子。然,一旦背叛了我,那便再无回头之日了,你好自为知吧。好了,与你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沉香,让她出去吧。”

    沉香上前拖了银儿,“银儿妹子。请。”

    银儿面色青红交接,最终默默地起了身。

    过了会,沉香进来,忍不住埋怨如晴,“姑娘也真是,与这种吃里扒外的人说那么多干嘛?还赠她药。”

    如晴低低地道:“沉香,我在方府的身份,是不允许结怨的。”她看着她,“与下人结怨也是不允许的。”

    沉香呆了呆,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点了头。

    “姑娘,您这样活着,岂不嫌累?”

    如晴轻吁口气,“累也无妨。千万别小看一个毫不起眼的丫头,必要时,她会是你的助力。反之,她会是一记毒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毒的你五脏六腑皆烂。”

    “姑娘,我懂了。以后断不会轻易给您结下仇怨。”

    明媚的阳光,撒射在松鹤院门前的梧桐树上,一片金子的颜色,极是明亮。

    先前冷清的松鹤院忽然变得人来人往,只闻脚步声不绝于耳,但,却甚少听到旁的声息,因为,靖王世子登门拜访,并还带足了礼物,李氏瞧那几个沉沉的箱子,越发坐不住了,偷偷瞟了上座的老太太,暗自滴咕着,想不到这老太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今天的李骁,不若上次一身黑衣劲装,而是一身遍绣锦纹淡蓝直缀长袍,腰间白色玉带上别吊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头戴二龙夺珠抹额,乌油油的黑发束成髻,以金冠束住,整个人英挺又威武不凡。静静坐在那,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相比四年前,更加成熟且英俊了。

    李骁这回倒是非常有礼貌的,且把礼节做足了,就算想挑错的如晴找不出任何错处来。

    方敬澜得知李骁要登门拜访,今日都没去衙门,也赫然作陪。出了如燕的事,方敬澜觉得挺对不住李骁的,也觉无颜面见,但为着知义的安危,也只得厚着老脸巴结了。不过幸好李骁并不记仇,依然侃侃而谈,言语间,对知义也颇是维护,方敬澜放心之余,也颇似得意。一时之间,松鹤堂一派和气景像,老太太笑容爽郎,李氏满面堆笑,方敬澜儒雅风彩,翩翩不凡,如美也是落落大方,极有嫡女气派。反倒是如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李骁觉得说的差不多后,这才扫向如晴,笑道:“瞧贵府四姑娘一脸不满,可是对李骁有意见?”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扫向如晴,如晴暗骂李骁这个害人精,但面上却说:“世子说笑了,如晴不敢?”

    “不敢?”李骁挑眉,“那我这头上的洞是谁敲出来的?”着知义的安危,也只得厚着老脸巴结了。不过幸好李骁并不记仇,依然侃侃而谈,言语间,对知义也颇是维护,方敬澜放心之余,也颇似得意。一时之间,松鹤堂一派和气景像,老太太笑容爽郎,李氏满面堆笑,方敬澜儒雅风彩,翩翩不凡,如美也是落落大方,极有嫡女气派。反倒是如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李骁觉得说的差不多后,这才扫向如晴,笑道:“瞧贵府四姑娘一脸不满,可是对李骁有意见?”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扫向如晴,如晴暗骂李骁这个害人精,但面上却说:“世子说笑了,如晴不敢?”

    “不敢?”李骁挑眉,“那我这头上的洞是谁敲出来的?”

    第123章 卑鄙无耻阴险又令人喜欢的如晴

    方敬澜走后,玲珑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埋怨如晴:“那张姨娘阴谋败露,姑娘为何不趁热打铁?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沉香并未跟着点头,而是蹙眉道:“姑娘自有她的顾虑,你就少说两句吧。”其实沉香倒也略明白了如晴的打算,所以没有像玲珑这样,在一旁急得抓耳搔腮的。

    玲珑不服气,“张姨娘已经不受宠,姑娘还怕甚?一举端到她,看她如何再蹦哒。”她就是不服气呀,并且恨呀,那张氏居然如此恶毒地暗害朱姨娘,简直不可饶恕。而自家姑娘却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简直把她气到吐血了。

    沉香喝道:“你懂什么?姑娘自有姑娘的打算。首先,张姨娘虽然已失宠,但只要她仍是老爷的妾室,姑娘自是不能动她。再来,这次姑娘已让老爷知道张姨娘的真面目了,虽没有明着罚她,却也无法再兴起风浪了。最后,姑娘因为不再追究此事,维护了老爷的面子,也让老爷心存愧疚,瞧,刚才老爷给咱姑娘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了。”

    玲珑不再说话,双眼一亮,“这倒也是,这些银钞用来换成银子,砸都能砸死几个了,嘿嘿”

    “”沉香唇角抽搐,这个暴发户。

    如晴来到绣双色鸳鸯戏水墩子坐下,面沉似水,并不言语。确实,凭着她掌握的证据,若果她心再狠一些,张姨娘不死也成残了。但,她没那么做,因为,她也有她的顾虑。

    傍晚时分,刘妈妈领了两个丫头,给朱姨娘送了好些吃的穿的用的,并对如晴笑道:“哎哟,四姑娘也在呀。这可赶巧了,这是太太差我给朱姨娘送些东西来。四姑娘您瞧瞧,还缺什么,尽管提来,老婆子定凛了太太,好生操办。”

    如晴见两个丫头怀里两枝人参,几色布匹,还有好些补药,及朱姨娘本月的月银,足足有5吊钱,微讶,等想通了李氏的心思后,却也在情理之中,面上带着感激,一边拿了其中一吊钱,一边对刘妈妈道:“多谢刘妈妈这般为我姨娘操劳奔波。更感谢太太处处为我姨娘着想。如晴不知如何言谢,这一吊钱就给刘妈妈零花用吧。刘妈妈千万别与我客气,日后还有更多的地方还要劳烦您呢。”

    刘妈妈本想不要的,但扭不过如晴这一番坚持,也就半推半就地接了。“哎哟,姑娘这般出手,却令老婆子我汗颜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只是奉太太之命送些物品来。姑娘却这般客气,倒令我好生不自在了。”

    如晴微笑着,说:“刘妈妈身为内府总管,每日里头忙进忙出的,偏还要挤些时间为我姨娘忙上忙下,如晴也是过意不去。两位姐姐冒着这大暑天的来,也极是辛苦,玲珑,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泡了凉茶与两位姐姐喝。”

    玲珑跟在如晴身边多年,虽比不上沉香的稳重,也够机伶了,如晴才把话说完,已端了两杯凉茶进来。

    两个小丫头得了两杯凉茶,自是高兴,连声夸赞如晴是个厚道的,这般体恤下人。

    刘妈妈照例询问了朱姨娘的病情,得知已略有好转,这才欣慰道:“还是四姑娘有孝心。不然朱姨娘可就糟罪了。只是老婆子挺奇怪的,张姨娘照顾了朱姨娘这么多天,却仍是把好好的一个活崩乱跳的大活人照顾成奄奄一息,可姑娘一回府朱姨娘便摆脱了病情,还真是怪事。”

    如晴知道刘妈妈想说什么,闻言笑了笑,避重就轻:“估计是我姨娘舍不得离开我吧,这才有了求生毅志。”

    刘妈妈嘿嘿地笑着,“那倒也是,那倒也是。”不过又转了话锋,“不过还有一件事老婆子也挺奇怪的,今儿晌午,不知张姨娘又犯了什么错误,令老爷大动肝火?”

    如晴找着极为安全的字眼,“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就是张姨娘不满爹爹今晚要去太太那,所以冲爹爹使了顿脾气。不过我是小辈,大人的事儿,也不好过问,俱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

    刘妈妈点头,直夸如晴懂事,然后又说了会子话,这才匆忙离去。

    刘妈妈等人走后,玲珑冲如晴吐着舌头,“姑娘,您也太卑鄙太无耻太恶毒了。不过,我喜欢,嘿嘿”

    如晴的一颗心随着她的话上下起伏着,所幸最终平定落回肚子里去。望着玲珑那祟拜的笑脸,不由莞尔。

    朱姨娘虽仍然咳得凶,每每咳一阵子总要吐几大口痰出来才能罢休,大夫嘱咐着尽量要把痰咳出来,能咳痰,便已证明大有好转了。

    如晴看着咳的仍凶但至少能吃下饭,可以走路,精神好多了,如晴稍稍放下心来,嘱咐了一番,便动身回到松鹤院,在临走前,目光凛凛地盯了几个朱姨娘身边的丫头,“我知道几位姐姐呆在我姨娘这,算是委屈你们了。我也知道人往高处爬的道理,也不会怪你们时常怠慢我娘。不过,我姨娘现在病在床上,你们五个一律轮流候在床前,一刻也不许离开,更不许离开半步,若再有丝毫怠慢,可就休怪我无情。”

    五个丫头连忙恭身领命,口称不敢。

    如晴又道:“如果真怠慢了呢?”

    几个丫头不敢言语。

    如晴淡淡地道:“若再有怠慢,发现一次,杖责二十板子。发现第二次,年接捆了打上五十板子,能活命的,就丢庄子里吧。不能活命的,也就怪你们没有福气了。”

    丫头们听了这话,有的目光惊疑,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害怕,有的不屑,有的面无表情,如晴一一观察了,暗自记在心里,等出了朱姨娘的院子,如晴对玲珑道:“我始终放心不下这些奴才,等下子夜色深了,还得劳烦你偷偷潜入我娘屋子里,若有风吹草动的,先不要声张,全记下来。”

    见如晴又分派了她极伟大的任务,玲珑忍不住双眼兴奋。

    如晴笑眯眯地嘱咐了她要小心,要见机行事,然后在心里暗叹,可惜这丫头生错时代了,如果生在现代,绝对是一厉害狗仔队,包准让那些大明星闻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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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 以物换物,怎么算都赚了

    方敬澜面带疑惑,老太太笑着解释,“晴丫头不懂事,冲撞了世子,还请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她这么一回吧。”

    如晴暗骂这家伙夸大事实,但嘴里却说,“确是如晴的不是,还请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

    李骁大笑,“李骁冲撞了老夫人,特意亲自登门道歉,不知四姑娘要如何向我陪这个礼?”

    如情睁大眼,吃吃地道:“世子家在京城,靖王府又门弟极高,估计,估计我连大门都进不了的,所以,所以”她搔搔脑袋,不好意思地道:“还是,还是就在这儿向世子表达歉意吧。”

    “哦,那四姑娘要如何表达歉意?”

    如晴瞅了老太太,想着老太太会帮她,但却发现老太太只冲她挤挤眼色,她也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眼神,有些不解,又暗恨便宜老爹居然不帮她,她抓抓头,喏喏道:“若是陪钱,又太俗气了,而世子也不差那些钱,若是让世子敲回来,又损世子名声,若是磕头道歉,又显得世子仗恃压人这要不这样,二哥哥先前给我寄回来的熊掌,都送给世子算作陪罪。可好?”

    如晴这话一说出口,诸人神色各异方敬澜李骁面上是不可思议,李氏勉强地笑着,“知义捎熊掌回来送给如晴?这,晴丫头与知义什么时候这般兄妹情深了?”

    如美则双手紧紧扭着帕子,一脸嫉妒,但为了保持嫡女形像,又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神色。

    而李骁则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如晴,如晴被他盯的毫不自在,抓抓头皮,道:“那熊掌足足放了一个坛子,可我一直舍不得用,都细心存放着的,若世子不嫌弃,我立及去拿了来送与世子。算作如晴的歉意,可好?”

    李骁道:“区区小伤就讹四姑娘一坛子熊掌,却是不公了。可这熊掌却是难得一见的佳物,李骁岂有不要之理?便厚着脸皮收下了。”李骁冲如晴虚虚地手千,“多谢四姑娘。”

    如晴的心在滴血,她只是,只是唉,却是失算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呵呵对如晴道:“小丫头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把知义寄给你的熊掌拿出来?”

    如晴回过神来,迈着沉重的脚步,领着玲珑沉香回到写意居,趴在床底下,拿出闭封的罐子,沉香忍不住道:“姑娘,真要把这熊掌送出去?”

    如晴叹气,把罐子抱在怀里,欲哭无泪呀。

    如晴虽然不怎么理解这熊掌的可贵,但读书时也读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诗,所以自然也就知道熊掌很是珍贵的。但知义寄回来时,还不能吃的,所以她一直密封在瓷坛里,等着第二年拿来炖了吃,哪知,哪知这该死的李骁

    如晴揭开瓷盖,忍不住吐了啐液进去,吓了沉香一跳,“姑娘,您这是做甚?”

    如晴咬牙,“反正都要送人了,不能白白便宜他,沉香,你也吐上一口。”

    “”

    如晴把坛子双手递与李骁面前,笑得很是灿烂,“世子,熊掌就在这坛子里头,请收下。”

    李骁望着她笑得极为灿烂的脸,白皙的脸蛋上露出自然的光泽红晕,像极了甜蜜多汁的水蜜桃,但不知为何,李骁忽然觉得这小丫头笑容太过刺眼。

    如晴抱的手都快酸掉了,偏这家伙只盯着她猛瞧,有些心虚,该不会阴谋败露了吧?

    李骁接过坛子,垫了垫重量,很沉手,亲自打开来,一股腥味夹杂着蜂蜜的气味扑鼻而来,里边黑乎乎的放了炒米和蜂蜜,也看不出熊掌究竟有几个,便问:“这熊裳是如何保存的?”

    如晴道:“二哥哥寄回来时,已是这样了,只是再教我贮存方法,听闻新割的熊掌不可以见水,要用草纸把血水擦干,然后预备坛子,先用石灰垫底,然后再铺上一层厚厚的炒米,放下熊掌后四周再用炒米塞严,上面再放石灰封口,再放一两年便成了。当时二哥哥寄回来时,也已有加坛子的,我只需再多加些炒米和蜂蜜就成了。”

    李骁摸着下巴,一边观察如晴,一边暗自摸索着什么,半晌,这才笑道:“知义与四姑娘还真是兄妹情深,呵呵。真令我羡慕。”

    如晴讨好地笑着,“世子过奖。”

    看着如晴的笑,忽然脑海里浮现太后老人家蒙养的哈巴狗儿,想着自己居然把一个俏生生的姑娘比哈成一只蓄生,又觉好笑,轻咳一声,道:“四姑娘这般出手大方,李骁也不能太过小气了。呶,带上来。”他对身边的小厮吩咐。

    那名小厮立马拍了拍手,只见外边进来两个青衣武士,手头拿着一个看上去很精美的盒子,单膝跪倒在李骁面前,李骁把盒子递给如晴,道:“这是当今太后赐于我娘的,我娘又转赠于我,可这些姑娘的玩意,我也一时用不着,我就借花献佛,赠于你吧。”

    如晴听闻是太后赐的,肯定是好东西,但她转头望了老太太与方敬澜。

    方敬澜呵呵一笑,“太后所赐,必非凡品,我儿甚有福气,居然能得到这般珍品。”

    老太太也跟着笑道,“用你二哥的熊掌换太后赐给世子的宝物,你这笔买卖却是赚大了。”

    附和老太太的,只有方敬澜的爽郎大笑,及李氏勉强的笑。

    如晴接过,冲李骁福了身子,“如晴谢过世子。”鼻间传来一阵浓郁檀木香气,心里乐开了花,还是顶级的檀木盒呢,这皇宫里出来的,光拿盒子出去卖,也能卖不少钱呢。

    然后如晴抱着盒子屁颠颠地奔到老太太面前,递给老太太,嘻嘻地笑着,“祖母,您瞧瞧?”

    老太太拿过盒子,盒子虽不大,垫在手里却沉沉的,打开盒子来,一片金光戳眼,确是非凡之物,神色平静地把盒子关掉,对李骁道:“世子忒客气了,这些贵重物品,老婆子可生受不起。还请世子收回吧。”

    李骁道:“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老夫人旦请收下,也不必多心,其实这也算不得赠予。四姑娘赠我熊掌,只不过礼尚往来而已。”

    “可是,真的太贵重了”老太太仍是坚持不授。

    “熊掌之于四姑娘亦是非凡之物,以物易物,天经地义之事,老太太不必客气,尽管收下便是。”

    老太太见他这般坚持,这才道:“也罢,恭敬不如从命。晴丫头,还不快谢过世子?”

    如晴乖巧地又冲李骁福了身子,“如晴谢世子厚赠。”抱着沉沉的盒子,望着被抱出去的瓷坛,如晴忽然又升起了浓浓愧意

    127 难得愧疚,烦心事又来了

    总算解放酷刑,如晴大大松了口气,斯斯文文地福了身子,阿娜多姿地离开了松鹤堂,在无人的时候,这才撒开脚丫子跑得飞快。

    奔回写意居后,如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暗骂李骁这个害人精,小心眼,小气鬼,一边喝了口凉茶压压惊。

    玲珑见如晴一脸愤恨,连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