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第17部分阅读
兽妃... 作者:未知
一眼,要知道当初云轻可一见面都没多看他一眼。dierhebao
当下斜眼就看了云轻一眼,见云轻低垂着双眸,好似没有看见面前这人一般,那神色淡漠的紧,不由心下一宽,一眼扫过丁名冷冷的哼了一声。
丁名不认识独孤绝,见独孤绝对着他冷哼一声,实在是不知道惹到了独孤绝那点。
“还不快讲解,大人在等你。”墨之见此立刻板着脸看着丁名,独孤绝看不顺眼,那他就算本来看的顺眼,现下也不顺眼了。
“是。”丁名立刻快速的铺开一张锦缎,指着上面皇陵的设计图,开始讲解什么地方有机关,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威力等等。
因为不熟悉机关,不能进入皇陵的深处,独孤行,独孤绝等都细心倾听着,而云轻一直低垂着眼,面色淡然,好似入定一般。
由于皇陵占地太大,整个全面讲解下来,多半日时间就已过去,再度入陵也看不完所有,所以独孤绝等人干脆详细的了解其它方面的构造,静等明日在入陵察看。
丁名由于不掌管这个方面,早早的退了开去,而云轻当下也跟着起身离开,气黑了独孤绝一张脸。
又是入夜时分,月巳中宵,整个精舍里的人都睡了,只剩下一队一队巡逻的士兵,森严的护卫着。
皇陵入口,厚重的石门紧紧的关闭着,上面扑腾着清幽的碧草,远远看去整个跟这座青山融合在了一起,想来在过几年,一切长成,这陵墓便在没有人能够知晓这山不是山了。
月夜下,一道人影矗立在皇陵入口处,月光照耀下,可以看的见他的神色很专注的看着那厚重的石门,不知道在看什么。
半响,人影缓缓的动了,在入口处徘徊着,不断摸索着厚重的石门旁边与青山结合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清清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静寂的夜里听起来分外的惊然。
那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后,很快沉静下来,转头朝发声处看去。
“大人。”月夜下,云轻一身淡蓝色的轻衣装束,站在那青山边几乎与黑夜容为一体。
“我在问你做什么?”云轻看着眼前的丁名,淡淡的问着,却相当的坚定。
丁名看着云轻半响,微微一笑道:“我在察看大门后的千斤顶,是不是完全切合进入了轨道,明日陛下等就要在进陵墓,过后就要直接封闭,我趁今日还有时间在来察看一下,确保最后的稳妥。”
顿了顿后,微笑着看着云轻道:“大人这个时候前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要吩咐?”
云轻看着那年轻的脸上一片诚恳,好像他深夜在此就真是如他所说的一般,平静的让人无法不相信。
“你今年多大?”
丁名没想云轻会突然问这么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不由微微楞了楞后,很快恢复冷静道:“草民今年整二十。”
云轻听言看了丁名一眼后,抬头看了眼天空的明月,半响缓缓的道:“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
黑暗中看不见丁名的眼睛,云轻也没有看,只那么淡淡的看着天空,一瞬间有点让人窒息的沉默。
“草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沉默中丁名相当平静的看着云轻道。
云轻闻言低头看了丁名一眼,叹息一声般的摇了摇头道:“你明白的,丁飞名。”
沉默,一种名叫沉默的东西,快速的挥散了开去,几乎静寂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咳,咳,大人真会说笑,草民生在秦国黎城,家中高堂由在,大人叫草民回那里去?
而且草民一直就单一名字,没飞名这个称号。”短暂的沉默后,丁名咳嗽一声相当平静的道。
云轻深深的看了丁名一眼,没有接着丁名的话说,只沉声道:“我本不管你们的事,你们要对谁动手,还是他们要杀了你们,这些早与我无关,生死输赢各看你们的本事。
不过今日这里有我要保护的人,我不希望他遭遇任何危险,所以,我给了你离开的机会。”
仿若陈述的话娓娓道来,却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里面的坚定。
她不管天下任何事,要杀谁都跟她没关系,只是里面若危害到独孤绝,那么她再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大人,你到底是谁?”丁名看着云轻深深皱眉道。
“我是谁,与你无关。”云轻看了丁名一眼,缓缓移动步伐站在那厚重的大门前道:“明日我不希望在看见你。”
丁名见此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紧紧的盯了云轻几眼,转过身就走了,远远而去。
云轻看着丁名的背景慢慢隐入黑暗中,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你为什么跟那个混账在这里?”黑夜中一道霸道冷酷的声音突然传来,一身铁黑的独孤绝,铁青着脸大步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第六十八章 陷阱
刚才一路找来,居然看见丁名那个混帐,她的云轻这么晚跑来见他?该死的。
云轻见独孤绝脸色,已经猜想到独孤绝在想什么,当下淡淡的道:“碰巧而已。”
独孤绝脸色沉沉的,碰巧,什么碰巧,云轻根本就不来这皇陵,现在出现在这里,说什么碰巧,鬼才相信她什么碰巧,他的云轻就不会撒谎,居然就随口一句破绽百出的话,有什么不能跟他说的。
“不许对我撒谎。”独孤绝冷着脸瞪着云轻,怒火腾腾的就上来了。
云轻闻言看了独孤绝一眼,见到那黑眸中开始燃烧的怒火,他在气她居然不对他说实话。
当下云轻缓缓伸手上前握住独孤绝的手,看着那怒气氤氲的双眸,‘嗯’了一声后缓缓道:“以前认识他,说了两句话。”
“那又怎样?”独孤绝听言立刻眉毛一竖,瞪着云轻。
“不怎么样。”云轻摇摇头,那脸上的神色淡的很,虽然根本没把那丁名放在心上。
独孤绝一见云轻这个样子,那怒气微微降了些下来,云轻没有把那人放在眼里,那就好,不过是个认识的人而已,不过半夜在这里见面,这个……
“我不会害你。”云轻没看独孤绝,突然轻轻淡淡的扔下一句话。
独孤绝抬起云轻的头,看着云轻很清澈的双眸,那里面是最纯净最无私的眼神,那般的清澈,是他最喜欢的,这双眸子不会对他撒谎,这双眸子的主人不会骗他,他知道的,若眼前这个人说的话都不能相信,那么天下在没有人可以让他相信。
“我信你,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信。”拇指摩擦着云轻的脸颊,独孤绝直直的看着云轻的双眼,沉声一字一句的道。
云轻闻方嘴角微微流露了丝丝笑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独孤绝见此一俯身,轻柔的亲了亲那带着笑意的嘴角。
“以后不许见他。”亲吻过后,独孤绝伸手搂过云轻的腰,定定的看着云轻说的那叫一个霸道和理直气壮。
云轻闻言笑了笑,温和的道:“好。”她本就不想见,以后自然不会在见他。
独孤绝听云轻答应了,不由相当的满意,一伸手搂过云轻,沉声道:“以后不许瞒着我,任何事情都不能。”居然背着他见故人,就算云轻没有其他意思,他想着也冒火。
云轻听言看了独孤绝一眼,很干脆的点点头道:“好。”她本也没什么事情好隐瞒他的。
独孤绝见云轻答的干脆,也知道这就是云轻想的,不是敷衍他,不由更加高兴的一低头重重的在云轻的脸上亲了一口。
云轻见此无奈的笑笑道:“怎么这么爱动手动脚。”
“我喜欢。”独孤绝高扬起眉头,一边拉着云轻离开,一边狂放的宣布道。
黑夜下,两人相携而去。
“今晚我睡这里。”精舍里,独孤绝看着云轻拉着他,和衣睡在了他身边,不由那个眼睛亮的可以媲美天上的繁星。
“想什么,快睡觉。”云轻见独孤绝那凌厉的眼神,就如猎鹰看中猎物一般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由没好气的瞪了独孤绝一眼,拉着独孤绝在身边躺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在野外不也是睡在一处的,这人今天的眼神很不好。
独孤绝见云轻的动作和毫无芥蒂的眼神,不由眉头都拧在了一处去了,狐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是不是太考验他了,他身上的伤现在可是全好了。
郁闷,不过今晚的云轻不那么太对劲,居然要跟他一起睡,想来估计是见了那个丁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过分,那是他不知道,未曾参与的时光,看来皇陵一旦封闭,找个借口放逐他,才能舒心。
夜色迷漫,弯月从窗口洒进来,罩在那同床共枕的一双人身上,美好的不可思议。
卧榻上云轻闭着眼,握着独孤绝的手,没有睡着,丁飞名既然能够潜伏秦国十多年,今日这陵墓里面肯定不安全,独孤行她不关心,独孤绝却不能让他在进去了,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断然不能在让他明天进陵墓去。
不好当面与他说,因为独孤绝这个人太精明,只要一说肯定知道有问题,追究起来,她放人一马的心便无用处了。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一轮弯月渐渐西沉,天色慢慢的亮了。
太阳光穿透窗户的紫纱,照射在卧榻上沉睡的睡美人身上,扬起点点的金光。
感受到太阳光的威力,云轻按了按太阳|岤,来不及睁眼五指下意识的一握,什么都没有,没有独孤绝的手,云轻唰的一下睁开眼坐起,四下一观,空空如也,那有独孤绝的影子。
她明明一直没睡,为何会突然睡着?她不可能连这点意志力也没有。
一步跨下床来,来不及梳洗就欲起步出门。
“云姑娘,你醒了。”听着门里的响动,门外等候已久的楚云微笑着推门走了进来。
“独孤绝呢?”云轻一见楚云立刻问道。
楚云见云轻一醒来就问他们家王爷,不由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微笑道:“王爷他们去皇陵了。”
云轻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走了多久,那个丁名在不在一路?”
楚云见云轻的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然不是从王爷床上起来应该有的羞涩和缅甸,不由收了点笑容道:“天还没亮就走了,是皇陵那边出了点问题,墨之在最后检查的时候,发现东北角上有水渗透出来,连夜禀报了王爷和陛下,王爷他们一听就起身去了,所检查的地方在有机关的内部,丁名跟着去了。”
皇陵的修建最忌讳的就是有水,因为水的腐蚀是对一个将屹立百年乃至千年万年的陵墓最大的危害。
当初选址的时候,由于这里灵气最好,所以擦干了这处本身存在的一条河道,也做了最好的措施,根本不可能存在有任何的水源,可是现在出现渗水,那关系就大了,所以独孤行和独孤绝一听立刻连夜就过去察看了。
顿了顿后,楚云看着云轻接着道:“走的时候,王爷吩咐下来,说你一夜没有睡,他因此点了你的睡|岤,在让我点燃了安魂香,让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他回来给你处理,别糟蹋自己的身体。”
云轻听到这骤然一楞,难怪她会睡过去,原来是独孤绝动的手。
这个独孤绝为何如此的精细,连她一点点反常的反映都会察觉的到,她不是自己有事,而是怕他有事,这个人……
“这个笨蛋。”云轻咬了咬牙,一挥袖子,运起轻功飞速夺门而出。
楚云一见立刻脸色一变,云轻可不是个会喜怒行与色的人,今日这般的急迫赶去,绝对有问题,当下一扔手中洗漱的用品,转身奔出房间,抓过不远处备用的战马,翻身上马就朝云轻追去。
“云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空旷的山林间,楚云追着云轻大声的询问。
云轻头也没回,脚下急奔,一边道:“跟上来就是。”她不确定有没有事情发生,但是要下手的话,今日绝对是最好的机会。
楚云见此紧紧皱起眉头,快马加鞭跟着云轻就往陵墓的方向奔去。
“什么人?”快接近陵墓,一队巡逻的士兵碰巧撞上,立刻大声质问。
云轻身影毫不停留,飞身而走,只快速的抬起了左手,那手腕上佩带的飞鹰护腕,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大人。”巡逻的士兵立刻列队躬身为礼,没想礼还没有行完,云轻已经从他们身边掠过去,飞速而去。
正面面相觑间,纵马飞驰而来的楚云已经赶到,沉声道:“跟上来。”一边快马加鞭在催马力。
那一队士兵见此,来不及有任何的想法,已经跟着云轻和楚云,大步朝陵墓跑去。
厚重的石门就在眼前,云轻连连纵身抢上前去,那守门在石门口前方的士兵,见云轻流露出手腕上的飞鹰护腕,恭敬的让路。
云轻没有穿门而入,想起昨日丁飞名在此地逗留,云轻心思一动,两步扑到石门前,把耳朵贴了上去,只听一阵细细的沙沙声响起,很轻微,若不是贴耳与门,断然听不见,云轻一耳听之,立时脸色一变。
跟着追上来的楚云见云轻的动作,立刻原照做,顷刻间脸色大变,有人动了里面的千斤顶。
“大人。”尾随的士兵见两人如此怪异动作,不由不解的呼了一声。
云轻和楚云没有理会身后的众士兵,飞速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骇。
千斤顶,顾名思义千斤重量,乃是封锁陵墓的断龙石,一旦放下那么在也无法开启,乃是真正帝王葬入了里面后,才能放下的东西,而现在,千斤顶被动了手脚,开始松动了,这般的松动下来,只要周围的岩石和尘土,无法在支撑它下落的力量,那么就是真正的合墓了。
“有没有解救的办法?”云轻看着楚云,冷声快速之极的问道,她记得楚云也擅长机关。
楚云脸色苍白,短短时间内已经头顶见汗,嘶哑着声音道:“没有。”
同时飞速的命令道:“来人,马上调集兵马前来,把这里给我撑起来。:”
没有人动弹,士兵的主将墨之在里面,其他人的命令他们不听,特别是设计军权的调动。
“照他说的话去做。”云轻一抬胳膊,露出飞鹰护腕,脸沉如水的冷声道。
“是。”领头的士兵见此,立刻躬身接令,转身骑马飞速而去。
“渗水的地方在那里,有谁知道?”不待调动兵马的士兵走远,云轻紧紧皱着眉头扫过留守的士兵喝问道。
“卑职知道。”一被墨之留下,镇守大门的副将,见云轻和楚云脸色如此难看,不敢怠慢,立刻出提高声回道。
“带路。”云轻袖袍一挥,转身就进入了皇陵。
“云姑娘,千斤顶关闭,最多只剩下一柱香的时间,你一定要快,王爷就拜托你了。”楚云知道自己不会轻功,去只会是拖累,当即大声的朝已经进入皇陵的云轻喊道。
那些本来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士兵,一听楚云这话,不由脸色齐齐大变,万分惶恐起来。
“知道,门外士兵听令,一切听从楚云大夫的指挥,不得有误。”声音落下,云轻已经与那副将去的远了,楚云是个知道该怎么做的人,把这至关紧要的地方交给他来把守,是最合适的。
“是。”门外的众人此时都慌了,一个个那敢且慢,立刻以楚云马首是瞻。
“听着,你……”楚云强制让自己镇定,飞速的发布起命令来。
皇陵内,那副将也听见了楚云的话,苍白的脸上一片惊恐,脚下加快,飞速的朝独孤绝等所在的地方冲去。
“快点。”云轻一般轻功发挥到极致,居然比平日里不知道快了多少。
眼见那副将全力奔跑,居然还没有她快,云轻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把提起副将照着他所指的方向全力飞奔。
皇陵里一片灯火通明,因为有独孤行等人的进入,所以照耀的道旯纤毫必现,省下云轻无数的功夫。
穿梁过桥,转弯入道,皇陵里密道遍布,错综复杂。
云轻来不及观看这秦国几百年历史上,最强威时候帝王的陵寝,整个人几乎如青烟一般朝里面闪去,飞速的朝陵墓的深处而去。
而这个时候,独孤绝,独孤行等矗立在皇陵的东北角上,那里是一个妃嫔的殡葬地,设计的很是美观和大方,精美的翡翠牙床,一颗一颗串联起好似水滴一般的珍珠,乃作为牙床的纱罩,一连有好几十个之多,看上去万分的奢侈和华丽。
不过在这华丽的中央地点,地面上本来青白的条石中间,有巴掌大那么一点水渍,在二十丈左右正宽形的密室上,这一点看上去很不起眼,不过万里之堤,毁与蚁|岤,就是这个道理。
独孤行脸色铁青的看着正在检查的礼部上大夫,沉声道:“到底如何?”
礼部上大夫任由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也不敢伸手抹一把,浑身颤抖着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看起来是湿的,但是下面又并不是河道,这个……”
“说重点,到底是渗?还是不渗?”独孤绝冷眼看着礼部上大夫,冷声打断道,已经检查了半天了,他要的是结论,不是这个那个。
礼部上大夫面色抽筋,满脸苍白,战战兢兢的道:“下官不敢……确定……”
“饭桶。”独孤行面色铁青的怒吼一声。
“微臣,微臣……”礼部上大夫一个颤抖,直接跪在了独孤行的面前,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若是有水能从这里渗透的话,这处皇陵就整个的要不得,等于就是一个废物,几十上面万两银子用在了这上面,若是不能给秦王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九族估计都要被全诛杀。
“大人,我派人挖开这里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墨之见此,转头朝独孤绝道,他只负责监督,并不负责修建,所以里面到底怎么样,他是不知道的。
旁边一直立在最边上的丁名,把墨之的在眼里,暗中的皱了皱眉,这个独孤绝的直属属下,为什么会对另外一个陌生人,这么尊敬。
独孤绝皱眉看了眼独孤行,这话要他开了口才行。
独孤行铁青着脸,沉吟了半响,完工后在挖开,并不是个好兆头,只是……
“有人来了。”思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独孤绝突然一皱眉,转身朝密室处看去,是谁这么急的冲了过来。
“独孤绝。”一声清脆着夹杂着焦急的声音破空传来,一淡蓝轻衣的云轻提着一个男人,如飞一般冲了过来。丁名瞬间震惊的一抬头,独孤绝。
“你来……”独孤绝一见是云轻,立刻面色唰的一下严肃了起来,云轻不是个会小题大做,惊慌奔袭的人,当即话没多说,飞快的就迎了过去。
“快走,千斤顶被开启了。”云轻一把抓住独孤绝,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道。
此言一出,密室中的人齐齐色变,连有点心里准备云轻如此着急没有好事的独孤绝,也心为止一沉,千斤顶被开启了,那是皇陵中唯一能出去的出口,若是被关闭,那么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有j细,大人,有j细,快走,快走。”被云轻放下的副将,苍白着脸飞速的朝墨之狂吼道。
“走。”独孤绝反手握住云轻,一把抓住身边的独孤行,一个掠身就朝密室门口冲去,千斤顶开启,只一柱身时间就会完全关闭,云轻来时已经耗费了时间,此时没有多余的时候说其他,先冲出去在说。
众人脸色巨变中,墨银和墨离跟在独孤绝身后就朝前冲,墨之一把抓起礼部上大夫如飞一般跟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冷酷的话声就在众人转身的一瞬间响起,附带着尖锐的笛声划破密室里的静寂,从身后就朝独孤绝等人冲来,冰冷而肃杀。
“音攻,是你。”独孤行面色一变,一把抄起腰间的利剑,转头就朝那无形的音刃击打去,那身后密室中立着巍然不动的除了丁名还有谁。
只见他随身带着碧绿的短笛凑在嘴边,那充满了杀气的音刃,正从那短笛中挥洒出来,犀利而精准。
砰,一声沉闷的断裂声响起,独孤行手中那上好的精铁长剑,被一道音刃给直直击飞成两半,身后紧追而至的音刃,当头,当胸就朝他袭击来。
独孤行脸色大变,他武功一般,并不太出色,但是也绝对不是一击都不能承受的庸手,这男人的音攻好强,独孤绝双手占着的,身后墨之,墨银等都在对付无形的音刃,离他太远,救之不急,难道今日就要葬身在自己的陵墓里。
独孤行一念还没成形,突然耳边铮的一声,一清亮的声音响起,刹那之间自己已经感觉到迫在眉睫的音刃,被全部粉碎,整个一瞬间充满了密室的音刃,就在这一声下全部消失在空气中,独孤行当即一怔,这是……
快速扭头看去,只见云轻右手垂在腰间,那里一直用白纱包裹着的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把三琴,而此时云轻的手放在了那上面。
丁名看着云轻腰间露出的古琴,面色大变,凤吟焦尾,琴中至尊,难怪只一声就破了他的笛声。
冷哼一声,丁名面上一片死拼之色,短笛凑在嘴边呜呜的吹奏起来,无数的音刃朝着飞速朝门外奔去的众人击去,同一时间,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十几个一身白袍,也不遮挡面容的男子出来,一半人手中或握着笛子,或拿着短萧,手铃等方便携带的乐器,呜呜吹奏起来。
那各色的乐器交加在一起,本来并不太强的音刃,一下就成倍的叠加了起来,这是一个合阵。
而另一半人手握利剑,奋不顾身完全只攻不守的朝着独孤绝等就冲杀了过来,来的犹如半空中冒出来的一般。
“走。”独孤绝一声冷喝,完全不管朝他冲来的人,飞速的就朝皇陵的入口处跑去。
缠斗只是浪费他们的时间,这个时候杀人也是一种消耗,他们消耗不起,不能中了敌人的计谋。
身后墨银,墨离听之,顿时停手根本不在抵挡,跟着独孤绝就朝前冲,独孤行和墨之见此不由大惊,这怎么冲的出去。
没想一念还没转完,悠扬的琴声瞬间响起,如凤吟九天,清脆中带着绝对的威压,朝着敌人就攻击了过去。
无声的音刃交锋。
时间不多了,云轻皱了皱眉头,一咬牙,五指横划而过整个琴弦,霎时,只听见砰砰几声清脆的断裂声,和闷哼声响起,音乐声停止了。
丁名看着手中的白镶绿短笛,缓缓的裂开,渐渐的碎成了几块,落在了地上,嘴角一丝鲜血缓缓留下,不由楞了楞,七重叠加,音攻第六级,这女人到底是谁?如此小的年纪,如此高的功力?
就在丁名一瞬间的愣怔下,独孤绝带着云轻已经冲出了密室,飞速朝大门的方向冲去,那几个武功一般的杀手,有云轻对付就是。
墨之和独孤行一眼见之,大惊之下立时大喜,有云轻在,他们根本不用跟敌人交手,就能全部被解决,当下不在做任何的抵抗,埋头就尾随着独孤绝朝前冲,那几个杀手手握利剑追杀而去。
站在密室的丁名瞬间愣怔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立刻脸色一沉,看了眼身旁全部倒下的几个音攻高手,一咬牙杀气秉射道:“想走,休想。”转身不知道在那里一按,瞬间就消失在了密室中。
第六十九章 生死相随
狂烈而又稳健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密道中疯狂奔形,独孤绝等若迅猛的豹子,呼啸而过。
尾随的杀手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被云轻一个七重叠加,全部放倒在密道中,对付敌人,对付以命来挺住他们的敌人,不需要软手。
走廊的灯火在呼啸而过的独孤绝等人身后,承受不住那猛烈的风势,一盏一盏熄灭,严酷严肃精美大气的皇陵,在灯火摇曳的熄灭后,一股阴冷的味道一点一点的盖过了那精美,阴森森的气息缓缓而来,好像一头暗夜的幽灵,开始慢慢的复活过来,冰冷而没有生气。
脚下一软,独孤绝带着独孤行和云轻一步踏下去,只感觉到脚下的地面轻轻的一软,好像下面是厚实的泥土,而不是青白条石构建,独孤绝登时暗叫一声不好,脚下飞速连点,带着两个人的身形,如离弦之箭迅猛无缘的朝走廊的尽头射去。
一边沉声喝道:“脚下。”
简短的两个字,跟了独孤绝这么久的墨银,墨离,墨之等人那里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下想也不想,立刻加快速度,跟在独孤绝身后,飞速的就朝前方走廊的尽头冲去,同时长剑快速的舞成一道光幕,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护卫了起来。
就在剑尖光幕已成的一瞬间,那几人经过地方的墙壁,突然咔嚓一f怕轻响,瞬间从墙壁中射出一丈左右,浑身漆黑粘满了倒刺,箭头成螺旋形状,几乎有婴儿手臂精细的枪不像枪,箭头不像箭头的东西。
整整的两面墙壁全部射出这样的东西,从两面夹击中间的独孤绝一行,没有风声,却比撕碎空气发出的振动声还可怕。墨之,墨银等人齐齐变色,好在独孤绝提醒的及时,手中长剑早已经舞成了最佳防卫状态,一时间只听见砰砰的闷撞声响起,怪枪全部撞上了那一片剑幕布。
而最前方的独孤绝见机最是早,速度也最是快,几乎已经冲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前方不远就是安全地带。
当下,独孤绝眉眼中杀气一闪,双腕狠命的朝前一挥,整个的把独孤行和云轻给朝着尽头就给扔了过去,但见那两道身影,有如流星追月,贴附着地面就朝前射去,顷刻间就出了箭阵的笼罩范围。独孤行一出箭阵的范围,立刻跳起身头也不回的就朝前跑,他知道独孤绝定然有那个本事闯过来,他自己的武功不行,所以他要节省一切能够节省的时间,能多跑一步,能少让独孤绝带他一步,就能够节省独孤绝的一丝力量,这个时候任何的节约都会是攸关生命的关键。
他和独孤绝是亲兄弟,他的弟弟有多么本事,有多强悍,他比谁都清楚,今日只要有独孤绝在,他们一定能够出去,对于独孤绝,他没有一丝的怀疑和置疑。
没有去想这里本来没有机关,现在为什么有了机关,建陵墓的机关干主工匠是j细,那这里任何地方都不安全,现在逃命要紧,只要有命,这帐有的是时候来算。而同样被独孤绝扔出去的云轻,一个空中翻身,面朝独孤绝身形一边急急后退,跟着独孤行往外冲,一边十指飞速的飞舞在凤吟焦尾上,七重叠加飞速的攻击上射向独孤绝身周的怪枪,清亮的琴音在近攻上没有武功好用,没有那么绝对的强力,但是清弱它们的力量,她还是做的到的。
而独孤绝一把人扔出去,右手飞速的在腰间一摸,柔软的软剑横空出世,一剑横向劈出,只听见一道风刃尖啸而过,那朝着他击来的怪枪,在云轻音刃的早先攻击下,只一剑生生的全部砍断,整个身边立刻出现一片空隙,就在这瞬间而出的空隙中,独孤绝身形一闪,就突围而出。突围而出的独孤绝根本没做任何的停留,飞身扑上前来,一把抓过独孤行和云轻,飞纵的就朝前方而去。
同时冷喝道:“扔了他。”莫名其妙的三个字,但是跟着他冲过来的墨之却是听懂了,独孤绝没有回头,但是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好像都知道,他的背上长了眼睛。
墨之当即二话没说,一个松手就扔下了那已经吓的脸无血色的农畜产品上大夫,他的能力与墨银,墨离差不多,一个人仗剑往外冲还没有问题,但是带上一个人,就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腿上的鲜血一滴一滴滴下,因为有了礼部上大夫这个累赘,他受伤了。
“翼王,翼王,不要丢下我,翼王,啊……”被丢下的礼部上大夫,一瞬间惊吓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不顾身体的老迈,居然从地上飞速的跳舞起朝墨之扑去,那速度居然相当的快。但是他在快,也快不过身边从墙壁中射出来的怪枪,只一个瞬间,怪异的长枪就穿过了他的身体,牢牢的把他定在了走廊的中间。
没有人理会,独绝带着墨之,墨银,墨离飞速的转弯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身边养着j细这么多年,还不察觉,遭使秦王和亲王遇险,按大秦的律法,祸及九族,罪当凌迟,死在这里,算是便宜了他。
“翼王,不要……丢下……我……”微弱的声音缓缓消失在空寂的走廊中,映衬着寒光闪闪的怪枪,分外的诡异和阴森。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迟疑,阴森森的密道中,只有狂乱的脚步声。
而在独孤行一行人飞速人飞速的朝入口处跑的同时,丁名也在奔跑,隔着青条石做成的墙壁,几乎斜斜与独孤绝等遥相呼应,若是上方没有阻隔的看去,可以看见一道石头墙壁隔断在中间,两边各有人在奔跑。
一拳头砸下一黑色青龙石的浮标,丁名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轰隆”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独孤绝一个闪身转过一走廊,就看见前面那水银湖上的拱桥已经整个的断裂了开来,快速的下沉如水银湖中,那百丈距离,看上去本来波光粼粼,刹是好看的水银湖就这么成了望断天涯的死路。
“墨银。”墨离跟在独孤绝身后突然大吼一声,百丈距离他们不能飞渡,没人有那个轻功,水银湖上也没有船只,而且最重要的是水银有毒,粘之进入皮肤,任你在大的本事,也无法急救。
随后跟上来的墨银什么话也没说,反身一把抓住墨银的手,两人好像心意相通一般,飞身就欲往水银湖上跃去。
“给我回来。”他们动作快,独孤绝的速度更快,一把松开云轻,手快如电砰的一拳就冲两人击打去,那力量直接把已经跃起来的两人,给生生的打退了几步。
“王爷,我们没有时间了。”墨银,墨离二人同时叫道。
云轻看着三人急红了脸,那样坚决的神情,几乎让她动容,她明白他们两个人的意思了,墨银和墨离是想以自己的身体为独孤绝的垫脚石,让独孤绝临空踏在他们的身上而过,这是牺牲自己,而保全独孤绝,如此想也不想的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壮烈。
“绝?”独孤行喊了一声独孤绝,脸色严肃的道。
“何必用人。”云轻沉声插了一句,反手五指在古琴上一划,那水银湖边的白玉石凳,就被那无数的音刃直接击碎开来,散落一地大大小小的玉石,独孤行见此不由面色微微一僵。
“走。”云轻飞快的拾起几块,转头看着独孤绝。
独孤绝眉色一点异样都没有,对着云轻一点头,一把就搂住了云轻的腰,沉声道:“活着出去才重要。”
一边临空飞跃而出,一脚踩上云轻扔出来的玉块,整个的一借力,飞快的朝前方跃去,云轻连连扔出,独孤绝临空踏步,一点停歇也没有关的朝水银湖的对岸跃去。
墨之,墨银,墨离等三人见此,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抓起玉块跟着就飞跃了而去。
皇帝陵墓里的东西是不能动的,一草一木都代表着皇帝死后的安灵,若是活着时候被动,那将预示着在位的皇帝不得善终,所以墨银等人那敢去打这些东西的脑筋,加之独孤行还在旁边看着呢。
那料,云轻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破坏了,不就是个死物,难道还比活人重要了,她本不知道这些预示啊,皇家规矩什么的,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是一眯也不留情的破坏,她才不管那么多,不过好像独孤绝明明知道,也没管束她,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飞速的穿过水银湖,没有任何耽搁的往前就跑,水银湖在他们来路的中央地方,只要穿过这时,剩下的路途就不多了。
躲藏在暗门中的丁名,见这水银湖根本就没有让独孤绝等级了一下脚步,不由脸色铁青的转身就走人。
独孤绝,该死的独孤绝,没有把他计算在里面,谁知道那长的妖艳之极的的男人是独孤绝,突然冒了出来,把他整个布置和计划都打乱了,要早知道他要来,他怎么会一开始就失算,而且这个视独孤行若无物的女人到底是谁?居然嚣张的如此没谱。
而这个时候,皇陵出口处的楚云,正指挥着赶来的军队,推动着巨大的石块,一点一点的在那厚重的石门堆集起来,千斤顶落下肉体不能承受,那这些巨大的石头应该可以减缓那么一点半点的时间,能多抵挡一会就一会,多撑一点时间就多撑一点时间。
不过巨大的石头堵在石门的两侧,中能能够容人通过的缝隙,却从四个人并排走,挟小到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有利就有弊。
石门上,那沙沙的响声越来越大了,已经中以清楚的听见里面的细纱流失的声音,那石门上方的千斤顶,正在微微的晃动,好像随时都可能落下来一般,楚云整个心都绷紧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多半,王爷怎么还没出来。
“快,快。”一边心焦,一边沉声命令着士兵加快手中的动作。
密道里,独孤绝带着云轻,独孤行等人飞速的穿过走廊,跃过石桥而来。
咔嚓,咔嚓,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静寂的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云轻一边跟着独孤绝飞奔一边道:“这是什么声音?”
“机关?”独孤行被独孤绝提在手里,最是省力气,不由皱眉接了一句道。
“不是。”独孤绝一面朝着那方飞奔,一面倾耳细听,这不是机关开启的声音,而且他们还离那处这么远,开启机关给谁看。
咔嚓,咔嚓,独孤绝等越是接近声音出来的地方,越是听的清楚。
“这好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墨离沉声道。
“断裂。”独孤绝皱了皱眉,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可以断裂的啊,都是厚实的走廊和墙壁,会是什么断裂。
跟在独孤绝身后的墨之,耳里听着几人的交谈,一凝神中突然想起来,顿时脸色狂变,大吼道:“王爷,快,快,前面有座生死桥,是那桥在断裂,一旦断了,我们就是飞都飞不过去了,快。”
独孤绝没有看见过来的路上有什么生死桥,但是墨之对他从不说谎,而且喜怒不行与色的墨之,如此惊恐,前面定然不妙,当下身形一闪,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就往前方扑过去。
身后的墨银,墨离听墨之说的惊慌,当下也是不要命的跟着扑去。
墨之一脸血色都无,发了疯一般的狂冲,他不知道这皇陵里面到底是怎么建设的,只是有一回礼部上大夫酒醉后,得意的向他提起,说是在来路的三分之一处,隐藏的有一座生死桥,乃是他们的经典之作,一旦开启机关,那些想打陵墓主意的,就是能上天也得给他留在陵墓里陪葬。
这生死桥平常时候是走廊样式,一旦开启后,整个两边的地面开始下降,所有的一切都会沉入地下,只剩下这一座桥梁沟通东西两方,当所有东西沉入到底后,桥身就会开始断裂,能过去就是生,过不去就是死,乃是他们精心想出来的,对任何人都不说,以免泄露,当时他听着也没在意,现在突然想起来,怎能不怕。
深渊,当独孤绝转过一个弯,看着眼前的情景时,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
精美的走廊已经不见踪影,巍峨的宫殿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取而偌工之的是一片黑暗,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空洞,一个看不见底的空洞,就好像无底洞一般黑黝黝的大口,狰狞的让人止不住的寒战,好像黑暗中无形的野兽,正阴森的张着大口,等着吞噬一切。
而这个空洞上有一条没有栏杆,一眼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