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第16部分阅读
兽妃... 作者:未知
是一吼,这下好,吓的一老一少,直接立不起来了,他可是文臣。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你啊,又吓人了。”云轻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那湖水般蔚蓝的长裙,衬的她好像越发的轻灵。
独孤绝见云轻过来,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转头看去。
“云姑娘,你的老虎不喜欢这些人。”墨银相当正经的道。
云轻走上前来见此不由看了独孤绝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既然不喜欢这些场面,又干什么让他们入府,要她来驱赶出去,真是的。
当下淡淡的扫了张丞相父女一眼,伸手搂过白虎的头,温和的道:“抱歉,翼王身体不舒服,有事请以后在来。”边说边朝独孤绝走去,身后白虎王昂首就是一吼,骇人啊。
“张丞相,请。”墨银接过话很客气的就下逐客令。
一只猛虎逐客,真是有效果,眨眼,张丞相带着他的女儿就跑了。
拉过云轻坐在他身边,独孤绝笑的很是邪气,云轻一边递过调配好的药丸,一边深深地看了独孤绝一眼。
能在翼王府下达逐客令的,除了府里的主人,还能有谁?独孤绝这是在告诉那些上门求亲的人,她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吗?
独孤绝张大口示意云轻喂,一边笑了笑,也不说话,只就着云轻伸过来喂他药的手,低头就亲了一口。
云轻无语,这个人比原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喜欢占她便宜了。
身旁的墨银见此,低头暗笑,他们家王爷和云姑娘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好了。
白虎王在一旁看着独孤绝和云轻那样亲密,不由虎头一伸,伸舌头就朝云轻的脸上舔去,独孤绝顿时大怒,扬手一拳就揍了过去,顿时一片虎啸人吼。
“秦王到。”正在此时,远处墨离高声禀告了一声,与一身深紫色长袍的独孤行走了过来,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人,一个多月没见着的楚云,居然也在一路,三人脸上都是一片压抑的兴奋和冷血的笑容。
独孤绝一眼见楚云出现,不由笑了,那笑看起来分外的铁血和冷酷。
云轻看着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楚云回来,秦王更是一起前来,心下明白,独孤绝要办的事,多半已经办妥了。
独孤绝靠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定定的看着楚云沉声问道:“如何?”
秦王见独孤绝一点也不避忌云轻,拽着云轻的手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是把云轻完全当自己人看待,不由扫了云轻和独孤绝一眼,没有出言反驳。
楚云一身风霜,他快马加鞭赶回来,骨头都几乎散了,就为第一时间带来惊天的好消息,当下也不管秦王在前,径直坐下,面上带着一丝遗憾道:“送去的礼物偏差了一点,让楚刑天躲过一劫。”
独孤绝一听,顿时皱了皱眉。
秦王一见,满脸笑容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到独孤绝肩头,哈哈大笑道:“不过,也不太偏,短期内楚国朝廷必定大乱。”
独孤绝听言,冷冷的看着楚云。
“楚王暴毙。”轻轻松松的四个字从楚云嘴里吐出来,却是惊天的大消息。
云轻听之,震惊的抬头看着楚云,楚王暴毙,独孤绝这是动了什么手脚?
“喔。”独孤绝笑了,猖狂无比,又分外冷血的笑了。
“没杀成楚刑天,也要送他一份大礼,楚王暴毙与他的东宫,就算他手眼通天,这次也要他好看。”楚云喝了一口茶水,笑的很书生似的清贵。
“做的好。”秦王独孤行很是高兴的哈哈大笑道:“楚国本三股势力相争王位,太子楚刑天无疑是最有把握的,今日这么一来,哈哈,楚国必起内乱,大利我秦国。”
楚云笑笑很平静的道:“欺我家王爷的,我们必十倍以报。”
“对。”墨银和墨离开比坚定的同声道。
独孤绝桀然的一笑,冷沉冷沉的道:“杀本王不死,后果他就该料到。”说罢紧紧的握了握云轻的手。
秦王独孤行看了一眼四人,此时心情相当好的道:“寡人看我们是不是要……”
第六十六章 出京
原来那日楚云割下所有黄泉铁卫的人头后,带着那楚国隐藏在燕国的j细,就去了楚国,以那j细之名登门,送上铁木箱子的大礼。
楚太子得闻不由大喜,还以为是铁龙带着独孤绝的头颅来了,自然是一点障碍都没有就进入了东宫太子府。
只是不想楚王正巧也前来,不待楚刑天观看,他到好奇楚太子的下属送什么前来,径直揭开一看。
庞大的铁木箱子里,有洒了石灰然后保存的很好的铁龙等人的头颅,更重要的有楚云亲手装进去的机关,从小跟着独孤绝,独孤绝会机关之学,他自然也懂那么一懂,刹那之间众箭齐发,楚王首当其冲,万箭穿心而死。
而楚刑天因为恭敬,站在了后面,没想躲过一劫,只受了轻伤。
有心杀楚刑天而未死,无心杀楚王到是死的干脆,不过楚刑天虽然没死,楚王在他东宫里,被万箭穿心而死,也绝对便宜不了他。
而且更重要的是送上这样东西的是楚刑天的心腹,不然任凭楚云有多深的智计,也不得其门而入,而那隐藏再燕国的心腹吴长老,紧接着就吐血而亡,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这下死无对证,楚刑天在厉害,这事情就算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云轻可以想象楚刑天的愤怒,明知道是独孤绝下的手,但是就是抓不到独孤绝的把柄,明明知道他父王因什么而死,偏生不敢大肆征讨秦国不说,还连发丧第一时间都不敢,把消息紧紧的隐藏着。
因为他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不是指着独孤绝,而是指向他,以他的心腹谋杀楚王,这可是谋逆大罪,独孤绝这一手,阴差阳错,却是给了楚刑天致命一击。
没想过与他们见过一次面的楚太子长什么样子,不过云轻可以想象那吐血的神情,唉,惹上独孤绝这个有仇必报的人,就只能看谁本事强,手段厉害了。
“好,就这么办。”独孤绝点了点头,嘴角流露出一丝冷血的笑意。
云轻回过神来就听见独孤绝这般样说,也没注意刚才他们商量了什么,想来定然是趁着此时楚国内乱要开始,怎么着煽风点火,或者渔翁得利吧,对于这些国家大事,她没什么兴趣。
商量完毕,几个都不在正色,纷纷放松起来。
秦王独孤行见云轻依旧一脸淡然之极的神色,不由眉眼一挑,看着云轻着:“寡人听说这段时间来翼王府求亲的朝中大臣,都被你给赶出去了?”说罢,漂了一眼不远处,与貂儿玩耍的白虎王,直接的不能在直接。
独孤绝一听这话就笑了,好整以暇的看着云轻,看她怎么回答。
云轻闻言扫了独孤行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问题?”
独孤行没想云轻会这么反问一句,不由扬起眉头,这反问刁钻的很呢,当下逼视着云轻道:“寡人的王弟年轻有为,又正是该成婚年纪,众女爱慕而登门求亲,正该挑选一番,成其大婚,难道没有问题?”
云轻听言嗯了一声,淡然之极的看着独孤行道:“陛下确定你该问的是我?”
独孤行顿时被堵的哑言,这秦国谁不知道独孤绝秉性怪异,他要是反对,谁敢在他面前做这些事,这摆明了是独孤绝纵容吗,本不过想看看这女人的心态和如何回答,没想一句话就把问题中心点直接指出,撇了个一干二净,一丝心思和口风都没露,实在是聪慧。
独孤绝在旁听言不由大笑,他的云轻那是水晶心肝,什么看不透彻,想套她话,早着呢。
独孤行见此看着面露得意的独孤绝,不由摇摇头道:“你这么宠着她,迟早宠到你头上来。”
“我愿意。”独孤绝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气之极的笑容,紧了紧握住云轻的手,他的云轻岂是那些庸俗女子,想宠她,还得看她要不要。
云轻闻言侧头看了独孤绝一眼,淡雅的笑了笑,纵然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可那无形的温柔立刻荡漾了出来,如春风一般让人浑身舒爽。
独孤行见此不由微微眼神一荡漾,那冷漠的神色下,那淡淡的温柔居然如此之让人怦然心动。
楚云,墨银,墨离在边上看见如此,不由都齐齐暗笑,他们家的王爷可真是喜欢惨了这云轻呢。
不过这云轻也真当值得如此,那绝色的姿容也就罢了,不过是皮相,那一身的气概,温雅的性子,通天的本事,放眼天下就没人能这么与他们家王爷这么匹配过,看着两人在一起,那就是一个舒心。
更何况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真心交付,可是多么的难得,他们可以很肯定的相信,只要眼前的云轻真心爱上他们家王爷,那么就是天崩地裂,江河枯竭,也断然是一生一世的事情,绝不相负,这看云轻的性子,就能清楚的知道。
他们家王爷能得这么一个奇女子,那时他的神气,他们的神气,秦国的神气,两厢连手,天下指日可待。
咳嗽一声打断个人的暗思,独孤绝正了正面色后,拉着云轻的手看着独孤行道:“我确实也到成婚年纪,王兄,我……”
“王爷,密信。”独孤绝一话还没说完,一铁色衣着男子突然快步的从远处而来,手中拿着一粘贴着鸡毛,看似八百里加急赶过来的书信。
独孤绝闻言皱了皱眉,八百里加急,这个时候有什么事会这么急,当下也就停了口没在接着说。
来人飞速的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独孤绝行了一礼,然后才看着独孤行行礼道:“陛下。”
云轻纵然不在意礼节,不过王爷和帝王在一起,怎么也应该先与帝王见礼吧,这……
却不知道独孤绝一手调教出来的下属,眼中只认独孤绝一人,除了自家的王爷,才有帝王,这态度秦王独孤行早就习以为常了,因此连眼梢都没跳动一下。
“何事?”独孤绝看了眼来人沉声道。
“禀王爷,陛下,礼部上大夫快马传来密件。”边说边把手中一火漆密封,八百里加急的鸡毛信,恭敬的承上。
独孤绝面色冷沉的接来撕开一看后,面色缓了缓,没什么大波动的转手递给独孤行,一边朝来人挥了挥手,来人立刻恭敬的退下。
独孤行等见独孤绝并没多大面色波动,看来来信并不是什么坏事,不由打开快速浏览去。
“皇陵建造完工。”独孤行看了看送来的密件,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气。来信是攸关皇陵的修建,只是因为日期吃紧,所以用了八百里加急,害他吓了一跳。
“经过天罡演算,定与下月初六进行封陵仪式,皇兄什么时候去观陵?”独孤绝看着独孤行道,为他修建的皇陵,自然要他亲自去主持封陵仪式,顺便察看有无不满的地方,在做修改。
每代帝王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修建陵墓,皇兄在位虽然才几年时间,不过大秦今日乃几百年来最强威的时候,短短几年已经修造好皇陵,算来实在是快捷。
“今日已经十九,算算时间,陛下,明日动身估计才赶的上时间。”楚云听是皇陵的事,也松了口气,还以为是那里又起战事了,当下掐指算了算时间,朝独孤行道。
按规矩皇陵封顶的时候就要在第一时间演算封陵时辰,看来今次吉时比较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奉命监造的礼部上大夫,用了基本只有军情才会用的八百里加急。
“好,既然如此,明日寡人与王弟就一起启程。”独孤行当下很爽快的定论。
独孤绝听言点了点头,也没的反驳,这事情本就是他在负责,虽然这么几年他都在外面,一次也没去过,这封陵的时候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才是。
定下时间,独孤行立刻回转皇宫,进行准备去。
独孤绝见独孤行快步离开,刚才自己想说的话那么一打岔,这个时候也继续不下去,算了,等回来在说好了,反正人在,他有的是时间。
“明日跟我一起去。”拽住云轻的手,拉过刚想站起来的云轻,独孤绝很自然,很霸道的道。
云轻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独孤绝道:“不太好。”她可没漏看刚才独孤绝连亲信的侍从,都第一时间挥手让其退开了去。
皇帝的陵墓乃是一个绝对秘密的存在,由于皇陵中会埋葬大量的珠宝和珍品,加之怕敌对势力万一有一天得势,挖坟掘尸,任何一个皇帝都是相当的谨慎,轻易不会露出真正埋骨的所在,就连手足兄弟,妻子儿女,有时候也不会透露,她一界外人前去,未免有点不妥。
“我说好就好。”无比嚣张和狂妄。
云轻见独孤绝如此这样说,不由定定看了独孤绝一眼后,半响微微笑了笑道:“你说好,就好罢。”说罢,站起身端着药碗就朝远处走去,这一坐就是一下午,日头偏西,居然又该吃药了。
独孤绝看着云轻远去的背景,眉眼中亮亮的。
楚云,墨银,墨离等对视了一眼,都齐齐微微一笑,他们家王爷还从来没这么相信一个人呢,当下不待独孤绝命令,各司其职的动作起来,该吩咐好的要尽快吩咐好才是,他们不在,暗中对付楚刑天的事情可不能怠慢了下来。
夜色很快的降临了,月亮露出了一个弯弯的边儿,快月底了呢。
翌日,没有公布秦王出行,也没独孤绝出行的消息,一行人走的悄无声息,在天色的蒙蒙亮下,已经悄悄秘密地出了秦国都城。
但见这一行不过十几二十个人,有男有女,有主子有护卫,看来不过是普通的富贵公子携家眷一起游玩而已。
那独孤行一身儒雅公子哥打扮,手挥折扇,掩去那威严之态,看上去到是风度翩翩。
而独孤绝没有戴那只要一露面,就能被人认出的铁面具,露出那本来妖媚之极的面容,一身的富家子弟打扮,收去了那冷酷肃杀之色,看上去就是一绝代佳公子,一路上引得无数人频频回首,特别是女子。
不过有被强行搂在身前的云轻做挡箭牌,那爱慕的眼光到是少了不少,倒是多了不少看着云轻流口水的,气的独孤绝一脸的铁青,现在他不是翼王,也没人知道云轻是谁,那不看白不看,谁怕你。
云轻没带貂儿,因为此行说来不险恶,不过就是要保密,保密再保密,那白虎王是不能带在身边的,因为它太显眼,有它在身边,那估计一路别隐藏行迹,估计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那他们的目的地,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所以没办法,为了安抚白虎王不能跟随,只能把貂儿留下陪它一同玩耍了。
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云轻看着离京越来越远,去向完全不是那天下皆知的秦王历代皇家园陵时,也就沉默着不去问询,看来那皇家园陵里修建的不过是一座假的皇陵,这真的还在他们要去的方向。
一路上行来由于时间紧迫,赶路时候较多,来不及赏什么风景,也谈不上什么说说笑笑,快速而稳妥的走着。
几日后,秀水城,离秦国皇城不远也不近的一座大城,更加的靠近西边那连绵起伏,看上去跟本无法攀登的一片天险,风景秀丽,来往商人往来不绝,这秀水城的山货可是驰名整个秦国的。
热热闹闹的大街,不似秦国皇都的古朴和大气肃穆,带着点山峦之地的硬气,厚厚的青冈岩石铺陈在地面上,临街的店铺基本全是石头制造,风格很硬朗,线条也明亮的紧,看上去干脆利落,万分豪爽。
云轻以前从来没有来过秦国游历,今日看见如此硬朗彪悍的风格,到是很有兴趣。
“竟敢到法家行会捣乱,好大的胆子。”云轻正沿途欣赏着这里的风景时,一愤怒的声音响起,打断云轻的观赏,扭头寻声看去,居然正好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独孤绝,独孤行见此齐齐拉停了马匹,站在原地观看着。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手中利剑一指一剑就朝对方砍去,手下一点情面也没留,直指对方心脏。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青布短衣的小个子男子,手中握着一把与他身材不相称的雷公锤,一见那白袍男子长剑一点不留情的砍来,当即冷哼一声,一锤子就朝那长剑迎接了上去。
同时吼道:“你法家行会有什么了不起,我姓汪的就看你们不顺眼,奶奶的。”
那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利剑更加的狠辣起来,两人顷刻间就对战在一处。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官差,一见打斗的人,就那么站在不远处观看起来,也不插手。
云轻见此不由微微有点惊讶,秦国最是注重刑法,当街斗殴厮杀,被逮住可是视轻重情况,关押七天到一年不等的,怎么会如此无视这样的场面。
“这人是法家行会的人,他们拥有特别权利。”好像知道云轻的微微惊讶一般,独孤绝低声在云轻耳边道。
云轻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边上从一大门里走出的又几个白衣人,抬头朝他们的头顶上看去,那方的匾额上以黑色白底雕刻了四个字“法家行会”,四字极是工整,看起来冷冰冰的。
云轻一眼观之,复低下头来,原来如此。
两百年前,虽逢乱世,但惊才绝艳之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诸子百家,各派学说竞相横空出世,一时精彩纷呈,为当时各国以重用。
法家,以刑法为建世之依仗,由思想者韩非所集之大成,为秦国前任几代君王所采用,治国以刑法为主,不以道家,儒家,等崇尚礼和无为,因果等治世。
百年下来,秦国以蛮夷之地一跃而成诸国最强,法家的贡献功不可没,所以,法家流派的继承者在秦国受到很高的待遇,云轻只是听说过这些,却没亲眼见识,今日到是可见一二。
砰的一声,那使雷公锤的人既然敢当门挑衅,自然还是有点功夫,一锤子施展开来,砰的一下把那身穿白袍的男子给击打的倒飞出去。
“嘿嘿,法家行会不外如是,我……”
嚣张的叫嚣声还没说完,那站立在大门口的几个白袍人突然间同时出手,各种武器就朝着那小个子男子击打了去,端的是万分毒辣和快捷,眉眼中都是一片怒火冲天。
剑光乱闪,鲜血飞扬,不过几个照面,那使用雷公锥的小个子,居然以一敌五,还一点败像不露,隐隐约约还有要占据上风的架势,那些个白袍男子顿时脸色铁青,以五对一若是输了,那面子就丢尽了。
“功夫还可以。”墨银看了眼那使锤子的小个子道。
“一般。”墨离接过话。
“无聊。”独孤绝则搂抱着云轻,一脸不耐的道。
墨银,墨离闻言不由无语,这等段数自然不入他们家王爷的眼。
“也就这么点本事。”使雷公锤的小个子冷笑一声,身游鱼的在五人法家行会的人身边游斗。
五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手中拼命的攻击着。
“哼,无用。”正在这时,法家行会大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白袍男子一个飞身射出,手中利剑横空就扫向那个小个子,剑身隐隐约约有风雷之声透出,来势很是犀利。
“咦?”墨离微微咦了一声,有点诧异的看着该男子,这一手可以啊,这等地方也有如此人才。
“没什么看的了。”墨银则扔下一句,此人一出手,这局面就已经定了。
搂着云轻的独孤绝也难得的扫了一眼,面色不屑,到难得没出言鄙视。
人在半空,白袍男子几个腾身连翻,手中寒芒一连剌下十几剑,只听砰砰之声连响,那小个子男子一连挡下十几剑,却也一连退了十几步,面色一片迥异的血红,像是已受内伤。
“好……”
“还是七师兄厉害……”
“好好教训这混帐……”
一时间先前那六个男子立时拍掌大叫。
又是一个斜身翻飞,那白袍男子脚尖一点地,斜身就朝那小个子刺去,姿势无比好看,气势也无比凌厉,风勾起他的衣襟,更添风姿。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法和剑尖吸引过去的时候,云轻却晃眼扫见风吹起的衣襟下,该男子的腰间一小小的短笛露了出来,云轻一见下先是一楞,接近着面色微变,他是……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短笛,通身雪白中夹杂着点点碧绿,看起来很是好看,风徐徐吹过,短笛没入衣襟下不见。
“好。”轰然的叫好声响起,那使雷公锤的小个子已经被刺中双腿,坐倒在地上。
“官差大人。”那男子收起长剑,看也没看那败在他手下的小个子,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几名官差道。
“当街私斗,按大秦律法,关押。”那几名官差走上前,对白袍男子们一点头,铐镣给小个子一戴,抓起就走。
该男子也不多话,转身便往那法家行会大门里走去。
挡着的路已经让开,独孤绝等立刻一夹马腹就朝前而去,已经耽误他们很多时间了。
马匹与几个白袍男子擦身而过,云轻侧头看着那已经走入大门的男子,面色闪过一瞬间的轻微波动。
“看什么?”独孤绝见云轻居然转头看向其它男人,顿时脸一黑,低沉着声音道。
骏马飞速,转眼就交错而过,什么也在看不见,云轻眨了眨眼,神色恢复成本来的平静无波,扭转头回来道:“没什么。”
独孤绝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在云轻耳边喝道:“不准看其它男人,只准看我。”
云轻愕然。
旁边的独孤行纵马在旁,此时扭头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两人。
马蹄嗒嗒,不大功夫就穿过秀水城,朝秀水城的西边而去,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一片青山绿水,天蓝似青,水色荡漾,层层迭迭,绵绵起伏。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军营。“众人飞马来到一看似军队驻扎之地,还没扣关,一队巡逻士兵突然大声喝道,纵马杀气气腾腾而来。
“叫你们主将出来。”独孤绝冷声喝道,一面举起云轻的左手,露出上面佩带的那铁色的飞鹰护腕。
那队士兵一眼扫之,立刻面色一变,啪的立正。
“遵命。”态度万分恭敬的看着云轻,云轻见此不由微微一楞,扭头看了看独孤绝。
不大功夫,军营里战鼓一雷,礼炮轰鸣九响,最高迎接规格迎出,主将和那礼部上大夫,飞速跑前迎来。
第六十七章 故人?
“下官恭迎翼王……”飞奔前来的主将和礼部上大夫,一眼扫见戴着飞鹰护腕的云轻,不由微微一楞,到嘴的恭敬话说了一半,生生的停顿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云轻。
独孤行见这两个臣子,居然震惊的连他在旁边都忘记了,不由好笑的咳嗽一声。
“看够了没有?”独孤绝冷冷的就是一声。
来人中一身军服的主将墨之顿时脸色一正,回过神来,看着云轻躬身为礼道:“两位大人里面请。”
飞鹰护腕代表的就是独孤绝,不管来者何人,戴着它那就形同翼王亲临。
“对,对,两位大人里面请。”反映过来的礼部上大夫跟着为礼,秦王的身份不能透露,所以礼节都行在云轻和她身后坐着的独孤绝身上,既然能跟佩带飞鹰护腕的人坐一匹马,那么就一定是身份特殊的人,虽然长的妖艳了点。
跟在独孤绝身旁的楚云见他家王爷的主战军队主将,满脸压抑的疑问,对正牌的独孤绝不加理会,眼光一径在云轻身上打转,而他们家王爷那隐藏的怒火,随着墨之打量的目光越来越沉,不由好心的开口道:“这是我们家王爷的夫人,此次代王爷前来。”
这个,云轻和他们家王爷还没成亲呢,所以这个妃什么的,实在是不敢乱说,只好先夫人代替着,反正外人都知道云轻是他们家王爷的女人,怕在外间早这么称呼云轻了。
云轻本淡然的坐在马上,此时听楚云这么一说,不由微微脸红的侧头看了楚云一眼,什么夫人,这人怎么乱说。
而独孤绝则高兴了,满脸洋洋得意的搂着云轻的腰,刚才的恼怒全抛天外去,楚云这话他喜欢,他喜欢。
不料墨之一听楚云的解释,立刻脸色一沉,一眼扫到独孤绝搂在云轻腰上的手,眼中就冒出一片怒火和杀气,怒声道:“放手。”一边狠狠的扫了云轻一眼,是他们王爷的人,却如此不顾廉耻,与其它男人搂搂抱抱。
独孤绝顿时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的瞪着墨之。
墨银,墨离,楚云等第一时间一楞后,齐齐低头暗笑起来,旁边的独孤行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哈哈大笑出声。
“放手,下去。”马身上云轻淡淡的转过头,很漠然的朝独孤绝道,一边一伸手直接把独孤绝给推了下去,抱了一路,难得有个人开口怒斥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合她的心意。
看着纵马缓缓前行的云轻,被推到地上的独孤绝,满脸铁青,周围几人齐齐暗笑,谁让他不想露出名号的。
“大人里面请。”礼部上大夫见场面气氛不对,立刻推挤上满脸笑意,招呼着众人前行。
怒归怒,独孤绝对没办法,干脆不乘马迈步就朝军营里走去,独孤行等人见此呵呵笑着跟在后面前行。
“陛下,皇陵就在前方,是现在去视察,还是……”一入军营,礼部上大夫和墨之立刻对独孤行拜倒口呼万岁。
独孤行见礼部上大夫不拖泥带水,一来就点名正事,当下赞扬的点点头道:“现在就去。”
“是。”墨之和那礼部上大夫见秦王心急,立刻退下安排去。
这茫茫西部军营,看似是独孤绝的军营驻扎在这里操练,实则内里却是为了修筑皇陵,放眼大秦,独孤绝手下墨字排号的,绝对是信的过的人选,由他们来负责监造,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风声传出去。
穿过军营,行过军队操练的山林和草地,当登上一不太高的山峰顶峰时,放眼看去,前方一相对矮小的山峰正巍然的矗立在那里,横切面向着秦国都城,纵切面向着绵绵群山,背靠浩瀚天地,前临九州岛湖水,天地灵气尽收此处。
云轻一见不由暗自点头,好一个地方。
她却不知道这里本来并没有这座山峰,而是耗费无数财力和人力,直接堆建了一座山峰起来,而下面就是独孤行的皇陵所在,踏九州岛,拱天地,乃是一处极好的风水。
独孤行见此很满意的点点头,一边纵马前行一边道:“那些建陵者呢?”
“全部殉葬。”礼部上大夫立刻躬身回禀。
云轻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冷沉了下来,看了眼眼前已经快接近的皇陵,突然从心底产生一股很恶心的感觉,刚才看来还清爽悠然吸天地之灵气的地方,此时看来整个阴风笼罩,满布血腥,令人生恶。
“我在这边等你。”淡漠的仂住马绳停了下来,云轻微微转头朝身边的独孤绝清冷无比道。
独孤绝一把拉住马,转头就看着云轻,云轻的脸上很淡然,什么没有,但是独孤绝看见了,那上面淡淡的厌恶,心思一电转独孤绝立刻明白了云轻的心思,当下在独孤行等都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出声道:“累了是不是?那就在这休息一会好了。”边说边伸手握了握云轻的手。
“怎么了?”独孤行回头问道。
独孤绝没什么事的道:“没什么,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去也好。”后面四字微微的咬的重了点。
独孤行听言深深的看了云轻一眼,半响点点头道:“也好,那在行宫那边休息吧。”毕竟这是他百年后葬身的地方,独孤绝要带她来,他不好反对,现下不进去也好,怎么说云轻也是一个外人。
“那属下陪同夫人吧。”楚云当下微微笑的开口道,独孤绝闻言点了点头。
“那大人你朝这边行去就好。”礼部上大夫顿时指着右前方的方向朝云轻道,那里是他们修建皇陵的时候建造的他们休息的地方,也是这次秦王等要住的地方,本来还算热闹,不过现在已经完工,军队在外围不得擅自进入,里面的工匠早已经全部殉葬,到是有点冷清。
云轻听言点点头,没什么表情的调转马头,与楚云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行不了多远就是一排整齐的精舍,雕功精细,看起来绝对出自名家之手,云轻下马看着眼前的精舍,缓缓的以脚步丈量着,越见精工细作,越是表情沉默,眉眼中闪过一丝清婉和沉痛。
楚云跟在身后,默不作声,有些事情他不好说。
成排成排的精舍并列着,越到后面越是粗糙,跟着便是只剩下断壁残垣,有士兵在那里推倒,负责毁灭这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缓缓看着,缓缓走着,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视野里已经很是模糊,基本看不清楚面前的东西了,云轻才一抬头发现天色居然早就暗了下来,月初的月芽儿挂在天空中,天早已经黑了。
“云姑娘,在不回去,王爷找不到你会着急的。”一个下午都没出声的楚云,此时微微笑着开口道。
云轻怔了一下后,转身看着楚云道:“抱歉,让你陪了我一个下午。”
“那是楚云的荣幸。”楚云笑的很温和的道,此言未尽又接着道:“不过在不回去,云姑娘倒是没什么,王爷可要拿楚云问罪,那就不怎么荣幸了。”
听着这打趣一般的话,云轻沉问的心微微好了点,轻轻点点头道:“好。”当下两人依旧默默的朝来时候最精美的精舍走去。
夜色浓郁,山风轻轻的吹荡,村的这处越发的清静极了。
“你不高兴。”云轻正待和衣而眠,一道声音突然从窗户外传来,在定睛一看时,那独孤绝已经从窗户中跳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云轻的床前。
“恩。”云轻看了看独孤绝,很直接的点了点头。
独孤绝伸手握住云轻的手,沉声道:“这是祖宗的规矩,任何帝王都是这么做的,能与帝王殉葬在一处,是他们的荣耀。”
云轻闻言看了独孤绝一眼,欲缩回手却被独孤绝紧紧的握着不放,不由叹息了一声后看着独孤绝的双眼道:“若有一日,你有妻有子,合家美满,秦王要你殉葬,你会不会觉得是一种荣耀?”
独孤绝面色一沉,这可是相当大逆不道的话了,不过对上云轻如清水一般干净的双眼,独孤绝知道云轻只是那么举一个例子而已,不过这话问倒他了,会不会觉得荣耀?
去他妈的荣耀,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荣耀。
云轻见独孤绝没有做声,但是那一闪而过铁硬的眼,已经让她明白独孤绝的想法,当下淡声道“将心比心,他们也不一定会觉得荣耀。”
独孤绝知道云轻指的是被坑杀的上千,乃至上万的工匠,当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战场杀敌他杀的多了,实在是没多大感觉。
云轻看着独孤绝皱起的眉头,极轻的道:“没有人该死,独孤绝,战场杀敌那说不了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般留不情,也不容许留情,但是这些,无辜啊。”
“云轻。”
“听我说完,我并非太过纯良之人,我也知道生在乱世,本就是人吃人的境况,只是,独孤绝,你们大秦要的是天下一统,什么人该杀,什么人该手下留情,要分的清楚。
天下归心,归的是心,而不是武力,武力能够征服,能够统治,但是绝对不会长久,以武力降服,以仁德治国,那才是上上之道,这些破旧的规矩,它不一定是对的,否则秦国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统一六国。”云轻一口气说到这里方停下来,看着独孤绝。
她走过这么多国家,见过各国的治国之道,取其精华,舍去糟糠,就这么把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
独孤绝没想云轻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眼也不眨的说那么定定的看着云轻,好一番可以定论为谋逆大罪的言论。
不过,他以武力征服天下,何时用过什么仁德,那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
见云轻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那眉眼深处闪着沉痛,独孤绝心下一软,软声道:“好,好,别不开心,我答应你好了,要是那一天我能有那个能力改变这些,我一定让你做主,殉不殉葬我也不稀罕,反正就是一杯黄土,真正能睡多大个地方。”
在战场上厮杀久了,看多了就那么埋骨荒郊的情景,早就把生死看的相对做皇帝的淡的多,生死都淡了,生后事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过他也不是不讲究这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地位的代表呢,只是云轻计较这些,那他不讲究也无所谓,人只活在当前,谁知道身后是什么样子,依她也无妨。
云轻没想独孤绝会这么说,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的看着独孤绝,如此敏锐的能够看的出最本质的东西,真不愧是独孤绝,这个感觉与野兽是近亲的家伙。
见独孤绝就这么干脆的答应了她,云轻不由握了握独孤绝握着她的手,这个人真的如此喜欢她啊,连祖宗的规矩也可以抛弃,她知道独孤绝并没听进去什么仁德治国,只是因为是她提的,所以就答应她,这个人……
当下心情微好的对着独孤绝轻轻一笑道:“我可也违背了。”
独孤绝见云轻不在愠怒,不由手一伸一把抱过云轻坐在怀里,极是狂傲的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管的到我。”一边一低头就是吧唧一口,亲在那柔软的双唇上。
反正他又不是皇帝,这些规矩他又用不上。
“你这人……”
夜月高挂,凉风习习,万分寂静,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第二日上一大早,墨之就来请独孤绝,毕竟跟了独孤绝那么久,虽然没戴面具,但是形态作风间已经能够猜测出来这人是谁。
“昨日匆忙了些,只看了一部分,今日下官把研制里面机关设施的主工匠带了来,能够解释的更加清楚一点。”精舍最华丽的那正屋里,礼部上大夫带着一个年轻人为独孤行和独孤绝解释道。
坐在一旁还是没打算去的云轻见到那主工匠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他们昨日都见过,正是在那法家行会最后出手的白袍男子。
而他今日同样一身白袍,并没任何的改变。
“恩?”独孤行微微挑了挑眉看了眼礼部上大夫。
礼部上大夫立刻躬身道:“此人叫丁名,乃是微臣的贴身禁卫,跟了微臣十多年了,是微臣的心腹,同时也是法家行会的总会长所收的关门弟子,排行第七,所以微臣知道他的才能和背景,这次才推荐他主设计皇陵里的机关,绝对能够相信,微臣以人头担保。”
独孤行见礼部上大夫说的慎重和肯定,当下点了点头,法家行会的总会长,他曾经召见过一次,算来也知底细,夹杂着威严的微微一笑道:“昨日才见过。”
礼部上大夫闻言立时道:“有几处精巧的机关,丁名也打造不妥当,所以一共三次进入秀水城的法家行会,联络总会长,沿路都有兵士寸步不离跟随,一言一行都有监视,绝对没有差错,这点墨之将军相当清楚。”
墨之听点到他,当下点了点头道:“回陛下,是这么回事。”
解去疑惑,独孤行微微恩了一声后,看着丁名道:“有两手。”
丁名当下躬身为礼,俊秀的脸上一片恭敬和谦和道:“多谢陛下夸奖,草民不敢。”倒是落落大方。
云轻看了这丁名一眼,缓缓垂下眼帘,不在看他,却也不离开座位。
那坐在她身边的独孤绝,一见是这个小子,不由脸色沉了沉,昨日云轻可是专程回头看了他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