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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名门 完结第4部分阅读

      世家名门 完结 作者:未知

    头说,太夫人是生下小姐后,月子里留下的毛病,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映雪也不知道!”

    蒋若男点点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你能自那个小丫头的嘴里打听到这么多的事情,一定也费了不少心思?”

    映雪怔了怔,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喜欢奴婢的绣工,奴婢答应给她绣一件衣裳!”心中有些心惊,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明了!

    蒋若男微微一笑,转过身去,

    是个机灵人,也有些心机,不如先放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是个可信的,倒是比红杏要有用些。hubaoer

    她坐回梳妆台,让红杏继续帮她梳头,然后看着铜镜中的映雪说:“从今日起,你便来屋里伺候吧?”

    蒋若男并不知道在外院的都是三等丫头,进了屋里等于就是升了一级,成为二等丫头,月银待遇都要涨不少。可这些别的人都是知道的,当下所有人的脸色各有不同。

    方妈妈到没有什么,只是在认真的帮她挑头饰,连翘华英是二等丫鬟,听到此话相视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看红杏的脸色。

    红杏则是明显的一惊,正在为蒋若男梳头的手忽然一紧,扯得蒋若男生疼生疼的。

    而映雪,面上露出过片刻的喜色,但随即便恢复正常,很是沉得住气。

    这些人的神情,蒋若男尽收眼底,对于映雪的表现则更为满意了。

    等映雪出去倒水后,红杏停下手中的动作对蒋若男说:“小姐,映雪来历不明,不值得信任,你怎么能让她入屋里来伺候!”

    蒋若男直直地看着镜中一脸急切地红杏,淡淡地说:“我自有分寸,红杏,你先将你自己的事情做好!”

    红杏闻言一愣,看着镜中蒋若男不怒而威的脸,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姐好陌生。她不敢再说什么,拿起梳子继续给蒋若男梳头。

    不多久,映雪又走了进来,红杏在镜中瞟到映雪那窈窕清秀的身影,脸色阴沉之极。

    第17章 两个老板

    如果说把安远侯府比喻为一个大公司,那么安远侯和太夫人便是这家公司的两个老板!但是要说到公司的最高决策人,安远侯靳绍康还得往一边站!

    在安远侯府,当家的是太夫人,而安远侯看得出是一个孝子,估计不会与母亲产生争执,所以侯府的最高决策人是太夫人!

    蒋若兰已经得罪了公司其中的一个老板靳绍康,再想得到他的好感既没有可能,蒋若男也没有这个打算。所以要想在这家公司安安稳稳地待下去,那么太夫人是绝对需要好好笼络,好好尊敬的!

    笼络好了太夫人,哪怕靳绍康将她厌恶到骨头缝里,她也可以在后府中有尊严地待下去!受白眼,遭轻视的生活,她过得太久了,实在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么过下去!

    所以晨昏定省这种很明显的向太夫人示好的行为,又怎么可以放弃?

    梳妆打扮好后,蒋若男便带着红杏,映雪,连翘和华清四个丫鬟向着太夫人的松香院走去。

    1111松香院,顾名思义,院子前种满了常青树松树,墨绿一片富有生机。

    院子里有几个小丫鬟坐在廊下玩耍,看到蒋若男一行人先是一怔,然后一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站起来走到门口处通传,“夫人来了!”,通传完后,看着蒋若男身后的位置笑了笑。

    蒋若男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见她看的是映雪,便知这是那个与映雪相熟的小丫头了。

    门口处的猩猩毡帘子被掀开,蒋若男带着丫鬟们走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

    屋里本来欢声笑语,可是蒋若男进去后,就像是被拔了电源的音响般,声音戛然而止。

    太夫人身穿着墨绿色绣着团花的绫衣,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坐在正位上,手端着一杯茶在喝,蒋若男进去,她也没有抬起头来。

    赵姨太太,王氏,靳嫣然和于秋月已经在位置上坐着,身边摆放着茶和点心,显然来了有一会了。

    王氏看着蒋若男似笑非笑:“嫂子起晚了,可是伤口还疼?”

    蒋若男看着她,昨儿已从红杏那里得知,这个王氏是于秋月的表姐,她看着王氏淡淡笑道:“伤口是还有些疼,梳头洗漱都要避开些伤口,所以来晚了些。”说着向着太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请母亲见谅!”

    旁边坐在于秋月身边的靳嫣然小声嘀咕道:“明明是起晚了,倒说得这么漂亮!”

    蒋若男知道靳嫣然是太夫人唯一的女儿,平时甚的太夫人的欢心,所以便当成没听见她这番话。

    太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是说了你头上有伤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吗?”

    蒋若男低眉顺眼,神情非常的谦恭:“给母亲请安是媳妇的本分,怎能因为一点小伤就耽搁了?这不是为人媳的道理。”

    此话一出,厅里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地。半晌,靳嫣然“嗤”的一声笑,“道理?这两个字竟然会从你的嘴巴里吐出来?”

    蒋若男缓缓地转过头,委委屈屈地看着靳嫣然,软声道:“小姑,我知道过去我有些过分,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圣贤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姑是最懂道理的,又怎能不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靳嫣然既然是太夫人的爱女,自然不能像过去那样争锋相对了!

    昨天从她的一番言语中来看,这个姑娘也没有什么坏心肠,可能是因为出生于武将之家,所以性子直爽,嫉恶如仇,这种性格的人,就必须以柔来化之,她之所以偏帮于秋月,不就是因为于秋月外表看上去温柔如水,像个弱者吗?

    那么,你现在来看看,我也是弱者了……

    靳嫣然看着蒋若男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指着蒋若男,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你……你又在搞什么鬼?”

    蒋若男一脸难过的表情,她看了靳嫣然一眼,低下头去,“我能搞什么鬼……都怪我以前太不知轻重,以至于现在想改过都没人相信了……”

    旁边赵姨太太正在喝茶,听到她这句话,一口茶不小心喷出来,王氏睁大了眼睛看着蒋若男,惊讶的合不拢嘴,而对面的于秋月则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蒋若兰吗?……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惟独太夫人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知错能改,那是好事,希望你说到做到!”

    “媳妇知道。”

    “去坐着吧,柳月,上茶!”

    蒋若男在太夫人左下首的第二个位子坐下,安远侯府的规矩,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即使人没有来,也不能乱坐。

    第一个位置自然是安远侯的,他人没来,所以空着,而左手边是靳嫣然,蒋若男向着她温柔地一笑,靳嫣然的头皮又是一麻……

    太夫人看着蒋若男说:“侯爷下令你学好规矩,待会我就派两个妈妈到你院里去,每天学上两个时辰。十日后家里的茶会,我会请京城中的太太夫人们出席,如果你的规矩能过关就让你出席,如果过不了关,那天的茶会,你就只能在自己的院中待着!”

    此话一出,大家又拿眼瞧着蒋若男,谁不知道蒋若兰是最不喜欢学规矩的,当年她就是受不了繁冗的规矩,把太后派来的训导妈妈赶出院子,气得太后连着三个月都没有召见她,只是这蒋若兰的命凭地好,就是这样,太后也没有真正生她的气,后来又同从前一般宠爱于她。

    现在太夫人叫她学规矩,不知这泼妇又有何精彩的反应?

    赵姨太太,王氏,于秋月以及一干丫鬟婆子都睁大了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等着看好戏!

    蒋若男在大家的期待下站起身

    这些人的眼睛一亮,心肝跳!双眼满是兴奋!她是要干什么?顶撞太夫人?大骂出声?甚至是挥鞭子?

    而靳嫣然则皱起眉头紧紧盯着蒋若男!

    第19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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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干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蒋若男的身上!

    谁知,蒋若男双膝一弯,向着太夫人就是一拜,脸上全是诚挚的感激:“若男正发愁这件事了,昨日侯爷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若男如梦惊醒,若男深深后悔为什么过去没有好好学规矩!若男身边虽然也有妈妈,但是妈妈对于侯府的规矩也不是很了解,谢谢母亲替若男想得周到,若男一定不辜负太夫人的期望,十天之后,若男一定会礼数周全地出现在众位夫人的面前!决不让太夫人和侯爷丢脸!”

    就如同每个公司都有它的规章制度一般,侯府当然也有它的规矩,只有遵守这里的规矩,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这一点蒋若男自然明白!

    除了太夫人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张着一张嘴看着蒋若男,那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有怪物般!

    正在这时,门外有丫鬟通报:“侯爷来了!”

    接着门帘被掀开,靳绍康身着五彩朝服,器宇轩昂地走了进来。秀美俊目,丰神俊朗,他的身上像是有一种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靳绍康一进门就忙着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见到儿子,冷若冰霜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柔和的笑意。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靳绍康笑着说:“今天下朝早,儿子一回来就过来了!”

    赵姨太太在一边笑着对太夫人说:“我真是羡慕姐姐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谁不知道安远侯是出名的孝子呢?哪像我那个,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这话太夫人听得舒坦,便看着赵姨太太笑了笑。王氏在一边说:“绍棠昨晚挑灯夜读受了些凉,今早才没起得身!”

    太夫人关心地问道:“可严重,看了大夫没有?”

    王氏道:“看了,大夫说,染了些风寒,吃点药,休息几天就无碍了。绍棠说,这次他一定会中举回来!”

    靳嫣然捂嘴笑道:“二哥哥每次都这么说。”

    王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那边靳绍康在蒋若男的身边坐下,转头间淡淡的看了蒋若男一眼,茶褐色的眸子反射着从窗棂子间射进的淡淡阳光,呈现出一种晶莹透亮的质感。

    蒋若男转过头去,心中暗想,这张脸看久了还真是让人心怦怦跳……不行,不能被美色所惑,这只不过是个zhong/a而已……

    那边于秋月自从靳绍康进来后,一双眼睛就胶着在他的身上,此时见他转脸过来,连忙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靳绍康见了,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靳绍康问道。

    靳嫣然跟靳绍康的感情是极好的,见大哥开口问,便抢先说道:“刚才嫂嫂在说十日内一定会学好规矩,出席茶会!”

    “十日?”靳绍康挑起了一条眉毛向蒋若男看过来,不论是目光还是语气,都充满了轻视,

    蒋若男内心将他默默地诅咒了一番,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她说:“从前我不会规矩只是我没有认真学,一旦我下定决心,要学会规矩又有什么难的?”

    靳绍康低下头去端过身边的紫砂销金杯,缓缓地喝了一口茶,像是没听到她这番话般。可见在他的心中还真是不关心蒋若兰这个人。

    不过也难怪,换做是谁,也无法喜欢在乎蒋若兰这样的妻子。蒋若男撇撇嘴,算了,她就当自己是个寡妇,没老公好了!

    对面王氏听到她的话,看了看一旁的于秋月,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看着蒋若男笑道:“我提个建议,大家玩玩开心一下好不好?”

    赵姨太太马上笑着附和:“什么建议,说出来听听?”

    王氏笑着站起身,走到太夫人面前,说:“嫂子既然说的这么有信心,不如和我们打个赌?如果嫂子输了,就得应承我们一件事如何?”

    蒋若男看着她似笑非笑:“不知弟妹说的我们指的是谁?也让我知道,十日后是哪些人输给了我!”

    靳嫣然出声道:“嫂子,未到那一天,谁胜谁负又如何说得准?这‘我们’嘛,自然算我一个!接着又看向于秋月,“秋月嫂嫂,你也算一个吧!”

    于秋月看了蒋若男一眼,低头道:“姐姐自然是能学会规矩的……”

    靳嫣然看着她这副样子叹一口气,心想,秋月嫂嫂就是太老实了!

    赵姨太太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就不跟你们闹了!”

    太夫人和靳绍康都默不作声,王氏知道他们都是不苟言笑之人,也没有去问他们。

    蒋若男笑道:“好,既然弟妹和小姑都不相信我能在十日内学好规矩,我就跟你们打这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们也要应承我一件事!”

    王氏笑着一拍掌:“好,嫂子果然是个爽快人,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如果嫂子输了,以后就不许让小嫂子在你面前立规矩了!”

    这句话正合靳嫣然的心意,她连忙附和。于秋月则慌忙推辞:“我身为妾室,在姐姐面前立规矩是理所当然的!”

    而太夫人和侯爷仍是没有出声。

    蒋若男心中冷笑,大家还真是心疼于秋月了,个个都替她打算!

    其实他们不用这么一番动作,蒋若男也没打算为难于秋月了,此时见她们一个两个的都看扁了自己学不会规矩,一时好胜心起,便说道:“好,一言为定!”

    王氏和靳嫣然自是欢喜,于秋月也是暗喜不已,不用在她面前立规矩,在府中就相当于和她平起平坐,于她的计划更是有利!看来表姐还是个可以帮的上忙的人!

    一直没出声的太夫人此时开口道:“闹了这么久,我也乏了,你们散了吧。”说着就让柳月将她扶起身。

    起身时,太夫人手撑着腰部,面露痛苦之色,像是十分的吃力,一时竟没起得来,靳绍康看到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太夫人这才起了身。

    只是这一个动作,太夫人的额角渗出了汗水,她叹了口气:“看来又要变天了,全身各处,无一不疼……”

    看到母亲痛苦,靳绍康有些心疼,他轻声道:“我待会就去请刘太医来给娘看看。”

    太夫人摇摇头,“看了也没用,不过是开点药吃,还是得靠我这把老骨头挺着。”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内里走去。靳嫣然心中担心也跟了进去。

    蒋若男听着他们的对话,又想起映雪说过的太夫人有月子病,脑中电光一闪,这可是她的好机会啊!

    靳绍康扶着太夫人去到内室,又将她扶到床上躺着,太夫人脸色发白,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靳嫣然看着母亲受罪的样子,鼻子一酸都流下泪来,“都是女儿给母亲带来的痛苦!”说完就跪在床边呜呜地哭起来。太夫人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哪能怪你,是娘自己没注意……”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有些湿润。

    靳绍康看着母亲,又看了看妹妹,轻轻叹口气。

    太夫人看着一旁的儿子,说:“绍康,明天的回门,不管你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要陪着她回去走一趟,要不然皇上太后那儿不好看!”

    靳绍康沉默一会,方说:“儿子知道,母亲放心。”

    第20章 嫁妆

    蒋若男前世孤儿院的院长是极为重视养生的。蒋若男为了讨院长欢心,也在养生学上下了一番苦功。什么营养学啊,各种养生之法啊,各种疾病的食疗自疗,买了各种书籍回来看。就是为了能和院长有共同语言,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

    她还学了很多养生学里的拔罐,按摩,刮痧等许多技巧,每当院子腰酸背痛时,就自高奋勇为她服务,一边给她拔罐按摩,一边与她聊一些养生的话题,哄得院长很是开心,以为找到了知音,以后便经常找蒋若男,有什么好处,第一个想起的自然也是蒋若男。

    可以说,蒋若男能顺利读完高中,大学,她在院长身上花的苦功功不可没!

    而太夫人所得的月子病,她也在书上看到过。

    所谓月子病是指妇女在生产(包括小产)之后一个月内所受到的外感或内伤而引起的疾患,在月子里没有治愈而留下的病症。妇女在生产后,因筋骨腠理大开,身体虚弱,内外空疏,如果此时不慎使风寒侵入,或大怒大悲,或过多,都能引起月子病。

    这种病拖得时间越久,越难治,就是在医疗水平发达的现代也不是那么容易断根的,何况是在医术落后的古代?

    太夫人只生过两个孩子,这月子病应该是在生靳嫣然的时候落下的,现在靳嫣然都这么大了,太夫人竟然还饱受着疾病的痛苦,以她的条件,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治疗,可见这个世界对这种病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蒋若男回到秋棠院,让红杏准备好纸笔,自己拿着毛笔画了将近两刻钟后,便叫来方妈妈。

    她将画好的图递到方妈妈手上,让方妈妈给她想办法找人做来。

    方妈妈看着手中图上那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禁好奇地问道:“小姐,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一旁的红杏也凑过来来看:“像是厨房里的米杯子……”

    蒋若男看着她们问道:“这个是火罐,你们没见过?”好像古代已经可以拔火罐了吧……

    方妈妈将图纸翻来覆去地看,皱起眉嘀咕道:“什么火罐,烧火用的?”

    红杏也不明所以地看着蒋若男。

    蒋若男嘴角抽了抽,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拔火罐……怪不得太夫人每次阴天就会如此痛苦,原来这里并没有办法为她缓解疼痛。

    蒋若男对方妈妈说:“妈妈,你别管这是做什么用的,只管叫人给我做来就是,取成熟结实的竹筒,一头开口,一头留结做底,大小就按照图纸上面的做,三种大小各给我做10只来。”

    方妈妈人老实,不让她问的事情,她也就不多问,当下答应了就将图纸收在怀里,说待会就去办。

    红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小姐,以前怎么没见你弄过这些?”

    “以前?”蒋若男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以前我经常在外面跑,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你哪能全部知道?”

    红杏见蒋若男这么说,也就没再问了。

    方妈妈正准备出去,蒋若男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唤住她:“方妈妈,还有点事情要问您。”

    方妈妈走回来

    “我的嫁妆呢?我记得是交给你报保管的,我想看看账簿。”

    蒋若兰有嫁妆那是肯定的,但是到底有多少,蒋若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蒋若男却很好奇

    大将军女儿的嫁妆应该不少吧……蒋若男暗暗流口水

    方妈妈答应一声,就将嫁妆的账簿递到蒋若男的手里。蒋若男看了看,

    确实有不少

    大件的有床,柜子等一些家具,小件的有衣服以及一些珠宝玉饰,另外还有三座庄子和土地,账簿上还写明了三座庄子一年有多少收益

    蒋若男看得心怦怦跳,如果能出侯府光是靠这些东西,也一辈子衣食不愁了!随即又叹口气,可惜就是出不了侯府……

    不过有这些东西,起码以后万一侯府中人对她不好,她也不需要靠他们!

    旁边方妈妈小声道:“按道理,田地应该不止这么些,我记得那时候老爷置了不少地,光庄子就有五六间,老爷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小姐可以得到老爷四分之三的财产,二老爷只能分得四分之一,可是二老爷却只给小姐三处庄子……”

    红杏在一旁撇嘴道:“二老爷还不是欺负小姐什么都不懂!”

    蒋若男坐在那里挺直了腰,眉毛渐渐竖起来

    方妈妈摇摇头,叹一口气:“老爷去的突然,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后来皇上将你托付给二老爷,二老爷也顺带接管了将军府,很多事情都不好说了……”

    从她们的话中,蒋若男是明白了,这个二老爷也就是她的二伯父至少侵吞了她四分之一的财产,这还是保守估计!

    想起那四分之一的财产,蒋若男粗略算了算,不少银子啊……蒋若男一阵肉疼,这个二老爷虽然照顾了蒋若男这么久,可是他也平白无故地得到了四分之一的财产,也是不小的一笔数字了,竟然欺负蒋若兰什么都不懂,身边又没有个能干人,就堂而皇之地扣下一半的财产,也真是太贪心了!

    不过蒋若兰现在也没几个亲人了,暂时犯不着为了这些钱而与唯一的亲人翻脸。

    “对了,明天大少爷会过来接你回门!”红杏忽然开口,她弯下腰,笑嘻嘻地看着蒋若男,软声相求道:“小姐,你明天回门只能带两个陪嫁丫鬟,带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朋友。”想到明天有一整天的机会见到侯爷,红杏当然想跟着去。

    回门的规矩,丫鬟四个,妈妈两个,一半是陪嫁过来的,一半是府里的。

    “回门?”蒋若男想起来,是有回门这回事,是成亲三天后,新婚夫妇回妻子娘家。只是,那猴子会陪她回去吗?“于姨娘也要回门吗?”

    红杏冷笑一声:“于姨娘是贵妾,但贵妾也是妾,哪有回门的道理!”

    蒋若男想到明天要和靳绍康那张扑克脸待上一天,心中就有些不自在,可是她知道这也是规矩,由不得她选择,当下她点头道:“就你和映雪吧!”

    听到映雪的名字,红杏脸上的笑容一僵,立刻直起身子,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色。

    红杏出了蒋若男的房间,经过西边的厢房时,透过窗子见映雪正坐在床边绣花,阳光照在她无限美好的侧面,雪白的肌肤,微蹙的柳眉,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

    红杏的心中冒起一股火,左右看看无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映雪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红杏,连忙站起来,叫了声:“红杏姐!”

    红杏看着她那张秀美的脸,越看越来气,当初她就是不想让映雪陪嫁过来,将她派到最不起眼的地方做事,没想到二夫人拟的陪嫁名单上还是有她的名字,她没办法,来侯府后就让她在外院伺候,平时轻易不让她进内院,没想到她还是进了小姐屋里伺候!

    红杏狠狠地瞪着她,冷笑一声,“你真是好本事,终于让你进了小姐的房里伺候!”

    映雪低下头,平静地说:“我不懂姐姐的意思!”

    红杏朝着她的脸就啐道:“我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打什么歪主意,你不配,要是让我知道你暗地里使什么下流的手段,到时我就让小姐用鞭子抽死你!”

    映雪微微抬起头,看着红杏说:“姐姐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什么歪主意,什么不配,什么下流的手段?映雪一概不明白,映雪来这里只是为了好好伺候小姐,其他的一概不知,”接着又冷哼一声,“倒是姐姐,心中记挂着这么多事,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红杏没想到平时默不作声的小丫头竟然会这么大胆地顶撞自己!而且还一语戳中她的心事!恼羞之下,扬手就给了映雪一个耳光子,大声道:“打死你这个小娼妇!你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我大小声!”

    映雪捂着脸,心中气极,眼圈了红红的,死死地咬着下唇怒视着红杏,胸口剧烈地起伏,过了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姐姐还是小点声吧,要是被侯府里的丫头听到了问起来,你要如何回答?不管怎么回答都是给小姐丢脸!姐姐在小姐身边伺候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这一点!”

    说完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第21章 回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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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映雪进来伺候时,蒋若男发现她左边脸有些红红的,像是手指印,一看便知遭人掌掴。

    蒋若男皱起眉,出声问道:“映雪,你的脸怎么呢?”

    映雪捂着脸低下头,神情委屈,而一旁的红杏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不时地拿眼瞟着映雪,像是警告什么似地。

    蒋若男立刻明白了,这一巴掌是红杏打的!蒋若男有些头痛,这丫头咋就那么不省心呢?

    蒋若男挥挥手示意映雪连翘她们出去,只留下了红杏。

    这丫头,今天是该好好敲打一下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方妈妈女儿,又是和蒋若兰一起长大,不好做的太过分,她早就让她去外院伺候了!

    红杏见小姐脸色,心中一咯噔,但随即又想,她身为大丫鬟,打了底下的丫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蒋若男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旁边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摇曳,晕黄的光线照亮她半边脸,而另外半边脸却陷入黑暗中,再衬着她脸上冷沉静默的表情,让她身上似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红杏喘不过气来。

    “小姐……”红杏受不了这种压力,忍不住轻唤一声。

    蒋若男看着她:“你为什么打映雪!”语气中已经认定了映雪是她打的,让本想抵赖的红杏顿时无言。

    红杏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是因为,是因为……她做错了事。”

    “她做错了什么事?”蒋若男丝毫不放松

    红杏一时心急,倒也找不出好理由来,真正的原由自然是不能说的,她能说她妒忌映雪长得比她漂亮?

    蒋若男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是她平素霸道惯了,估计这打人也不是头一回了。

    她叹一口气,正色道:“红杏,这里是侯府,再也不是以前可以让我们任意妄为的蒋府了!你身为我身边的大丫鬟,如果总是无理打人,侯府的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侯府最讲规矩,你如果还不知收敛,不守规矩……你也看到了,侯府我做不了主,万一你哪天惹了别人不高兴,要将你赶出去,到时我可帮不上你!”她顿了顿,语气一转,“不如,我把你调到外院去,免得你在人前犯错,被侯府赶出去,在外院见的人少些,反而可以保你平安!”

    红杏吓白了脸,睁大的双目中流露出惊慌,她这么多年在小姐身边可以说也是过得小姐生活,真要被调到外面去不但心中所求的事情再无希望,只怕以后还会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她“噗通”一声在蒋若男面前跪下,抓着她的衣角,哭道:“小姐,红杏知道错了,红杏以后一定会守规矩的!红杏跟小姐一起长大,还有谁比红杏更了解小姐,还有谁比红杏更懂得伺候小姐?小姐,你不要把红杏调走!”

    蒋若男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不把你调走也行,那你从今以后,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再也不得狂妄,再有偏差,我决不饶你!”

    红杏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红杏知道了,红杏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

    蒋若男点点头,虽然不指望她这一次就能改好,但不管怎么说总会要好些吧!

    红杏起身擦干眼泪,出去吩咐小丫头们打了水,服侍着蒋若男睡下。

    □□□

    蒋若兰出嫁是从蒋二老爷蒋怀远家中出去的,所以回门也是回蒋怀远的家中。

    上午,蒋若兰的堂兄蒋子安用马车来接蒋若男与侯爷回门。

    蒋子安大约二十三四岁,身材瘦削,脸容白净。他先给太夫人请了安,然后便同若男夫妇一起回蒋府。

    蒋若男上了马车才知道,梁朝的规矩,回门是夫妻同坐一辆马车的。

    这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件苦事。

    自从上车后,靳绍康便是那张扑克脸,一丝表情也无。蒋若男坐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阴冷之气,动又不好动,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笑又笑不出,那种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无聊之下,蒋若男开始打量马车。

    这辆马车非常的宽大,坐下是厚厚的织锦软垫,四周是月白色的散花厚垫,虽然不及侯府的马车那般华贵,但是也算是非常的舒适。

    慢慢的,蒋若男的眼光落在了靳绍康的身上。实在是没办法,马车就这么点大,而身边那个人就像是个发光体,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吸引人的视线。

    他今天穿着一件石青色的圆领锦袍,简单的样式,只在袖口,领口,衣下摆除用金线绣着青松的图案,同色的腰带,用金线滚边,中间镶着莹润的大东珠,低调中透出奢华。

    他头上梳了一个髻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固定,白玉的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他的皮肤或许是因为长年征战的缘故,呈现出一种古铜色,但是肤质非常的好,细腻而平滑,没有痘包之内的东西。面部棱角分明,宽阔的额头,高耸的鼻梁,坚毅地下巴,紧抿的嘴唇,面上每一寸阴冷的线条无一不在说明着,这是一个严肃而拘谨的人。那嘴角的线条似乎坚硬无比,就好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不用指望着它会有什么变化,蒋若男甚至怀疑,这个人长这么大到底有没有裂开嘴,开心地、尽情地笑过呢?

    或许是因为蒋若男的目光太过专注,靳绍康那对浓黑的眉毛动了动,然后微微转过脸向蒋若男看过来,茶褐色的眸子里一片冷然,从车窗口悄悄透进的一缕阳光将他一侧的睫毛染成金色。金光灿灿,让人炫目。

    如此的美色让蒋若男叹为观止,小心肝不由地跳了跳

    可惜了,可惜是个种/马……

    蒋若男摇着头,心中连连叹息

    “你在看什么?”靳绍康冷冷道。

    蒋若男这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太放肆了,在他那道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心中有些虚虚的,眼珠不由地一转,转到了别处地方,“我……我在欣赏马车。”

    “这马车不是你们蒋府的吗?还没有欣赏够?”他转过脸,淡淡地说。

    可就是这种淡淡的语气,让人心里来火,“我就是爱欣赏我家的马车!”

    靳绍康将脸转过去,冷哼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那么你尽管欣赏马车好了,眼睛不要乱瞟!”

    nd,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彼此彼此!”蒋若男冷冷回了句。

    靳绍康立即转过脸来,面部的线条更加冷沉,可因为他那俊美无俦的五官,反而显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你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蒋若男心情很不爽,所以决定无视它,她看着他挑起一道眉,用足以气死他的语气说:“你的眼睛没有到处乱瞟,又怎么知道我在乱瞟呢?”

    第2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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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绍康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他直直地瞪着蒋若男,从他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森冷之气,像是可以一直冻到人的心底。

    “蒋若兰,有你这么和夫君说话的吗?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若发怒,不可生嗔。退身相让,忍气低声。你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夫若发怒,不可生嗔。退身相让,忍气低声?

    晕倒~~

    蒋若男气极反笑,跟眼前这个人说什么呢?他就是个最典型的封建男!老古董!

    蒋若男轻哼一声,不想再理会这个老古董,转过脸去,手无意识地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谁知旁边这位还是不满意,冷声道:“坐马车不要掀窗帘,不要随意向外看,不要让外人看你的样子,这是连几岁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蒋若男动都未动,像是没听见般!

    靳绍康额上青筋一跳,不禁提高了声音:“蒋若兰,我在跟你说话!”

    蒋若男还是不理他

    靳绍康忍无可忍,不禁暴喝一声,“蒋若兰!”

    蒋若男这才转过头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满脸无辜地说:“侯爷不是说,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若发怒,不可生嗔。退身相让,忍气低声。我是在侧耳倾听,忍气低声啊,怎么又错了?”

    靳绍康忽然觉得头好痛,脑袋里似有一根筋在不停地抽。一张俊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又转白,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后深深地吸一口气,愤然地转过头去,再也不看蒋若男一眼。

    蒋若男脸朝着另一边,忍笑忍得脸抽筋,想到他那张气得快变了形了脸,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爽”!

    还没爽够,耳边便传来他那讨厌的声音:“蒋若兰,我倒是很好奇,你用十天能将规矩学成什么样?”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他,”足够让母亲同意我出席茶会!”

    靳绍康冷笑一声:“我很怀疑!”

    “哦,”蒋若男就像是发怒的猫一般竖起浑身的毛,“侯爷不妨也跟我打个赌!”

    打赌?靳绍康冷哼一声,一听就是幼稚的玩意,他靳绍康会玩这种东西?可是一张嘴就像是不受控制的,“好,如果你输了,就要将《女论语》抄上100遍!”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我赢了,侯爷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靳绍康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蒋若男冷笑一声:“到了那一天才知道!”

    两人都扭转头去,将背对着对方,互不理睬。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蒋若男没稳住,想抓住什么,四周有没有可供抓握的东西。费尽全力勉强稳住身子。她手抚住胸脯,还未来得及叹一声“侥幸”车子又是一晃!

    这一下,蒋若男再也没能稳住,身子依着惯性,整个扑入靳绍康的怀里!

    车子再晃了几下便恢复了平稳,继续前进,车外,蒋子安骑马走到马车旁边问道:“侯爷,刚才为了躲避一头疯牛,所以才没有稳住车子,侯爷没事吧!”

    车内安静了半晌后,传出了安远侯沉闷的声音,“没事……”

    蒋子安得到答复后,便放下心,催促着马车继续前进。

    车内

    蒋若男横躺在靳绍康的腿上,手撑着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以及那结实紧扎的肌肉,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陌生的,却有让她有些面红心跳的气息,就像是阳光雨露,就像是青草泥土,一种属于男性的独特气息!

    蒋若男的脸“倏”的一下就红了,两辈子为人,还是第一次和男性如此的接近……

    她愣愣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抬头间见到那张如神祇的俊脸,如今那张俊脸几乎扭成了一根麻花,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他皱着眉头,嘴唇掀了掀,低声说:“还不快起来!”

    蒋若男如梦初醒,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起来,我马上起来。”说着,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要爬起来。

    蒋若男一时心急,手撑在了靳绍康的腰间,刚要借力起身,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闷笑,接着便是靳绍康气急败坏的声音

    “别,别摸那里!”

    “我没有摸!”蒋若男脸涨成猪肝色,急急地辩解,更加心急地想起身,两只手又撑在他的腰间,

    “哈哈,好痒,蒋若兰,你该死的……别,别摸哪里……哈哈……”

    靳绍康掌不住地笑出声来,身子扭动着,想推开她,可是又痒得受不了,全身发不出力气。挣扎间,双手无意识地抱住了蒋若男。

    蒋若男被他抱紧又羞又气,抬起头,张口就想骂:“你个色……”

    可当目光接触到他的脸时,接下来她应该说什么话她完全不记得了……

    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脸

    他在笑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么好看,如春晓之花绽放,如中秋之月露颜

    他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嘴唇会弯曲成如此漂亮的弧度,露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