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关系第16部分阅读
师生关系 作者:未知
的事!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不肯在出现第三方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底线和目的,又总想比别人得到更多一些的利益,所以即使吴越、卢修斯、贝拉三人分工,也足足用了一年半多的时间,才彻底的解决掉那些冗长复杂的利益交换,得到了大部分贵族的效忠。
将最后一份契约——当然,无论是吴越还是贵族们,都不会幼稚的相信那种口头上的盟约,于是这种无法摆在明面上去公证的勾当,只能用魔法契约来保证其可靠性和隐秘性——扔进自己的秘密收藏室里的时候,吴越几乎不顾魔王大人的形象,高兴的欢呼起来。不用再时不时的与那些贵族们商谈,加上卢修斯毕业后接手了机密情报处理这一重要工作,他就彻底的从繁忙中解脱出来。每星期只要回一次总部听取各个总负责人的汇报,并震慑一下不安分的食死徒就可以了。
有了足够时间可以挥霍的吴越,也一起加入了狼毒剂的研究。除了改正一些配方上的错漏或指导一些操作上的小窍门之外,他还可以偶尔趁机调戏一下小蛇并顺手吃一些嫩豆腐。不过这些“特殊福利”总会引来莉莉银铃般的笑声和小西弗微红了脸的怒吼。
在这样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狼毒剂很快就进入了试验阶段,于是某无良的魔王大人“忽然”想起了上学期曾答应卢平同学的承诺。反正小西弗已经知道了有关于所谓的“毛茸茸的小问题”,而同情心泛滥的莉莉也在吴越的解释下接受了这一情况,所以小狼人就在莉莉水汪汪的绿眸注视下和黑发斯莱特林堪比索命咒的眼刀中,成为了魔药研究小组的新成员。不过他要做的事儿非常简单,除了取药、切药并顺便向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学习有关于阿尼玛格斯方面的知识和注意事项外,仅仅要偶尔充当一下试验中的“小白鼠”和未来魔药教授的出气筒而已。看,这是多么简单、公平的等价交换啊!
而另一方面,在卢修斯毕业以后,吴越就直接利用关系将雷古勒斯安排进了小西弗的寝室,这样两个人不但可以互相照顾,还免去了每晚魔咒补后必须向室友解释晚归的麻烦。
对于这一安排,我们的小雷同学倒是相当的满意,但别扭的未来蛇王大人却将脸臭了好久。用他的话说,就是“每个白天要应付一只疯狗一样向我咆哮、叫嚣的大布莱克,晚上还要面对一只长相相似,表面上一副成熟优雅实则是满腹坏主意的小布莱克!难道我上辈子欠了布莱克家的债?或者是梅林故意派下一堆布莱克,以消磨我最后一盎司的耐力?”
当然,别扭的小斯内普先生的话,我们可以适当的、有选择的忽略。吴越只要注意到,每次他被雷古勒斯隐藏在乖巧外表下的小恶作剧气得跳脚时,眼睛里却总是隐藏着仿佛面对淘气弟弟的无奈,这就足够了。毕竟,一个会有生气的大吼大叫,会别扭毒舌的冷嘲热讽的小西弗,才是怔怔健康活泼的,不是吗?
虽然上学期由于魁地奇这一意外事件的干扰,晚上的魔咒练习曾停止了将近半个学期,但凭着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两人的刻苦并努力,他们此时的实力已经可以和快要毕业的七年级学长打成平手了。所以这学期开学,用了两个星期巩固以前的知识后,吴越准备教两条小蛇关于三大不可饶恕咒的使用。
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卧室里,数十支蜡烛飘在半空中,橙黄|色的火焰不知疲倦的跳动着,将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照的通亮。吴越站在卧室的中央,开启深沉低压的语调时,也认真的盯着两个学生们的每一个表情。“经过这么久的学习后,我已经将很多实用的魔咒教给你们了,这其中就有很多的黑魔法。相信经过这么久的思考,你们也已经不再像那些幼稚天真的小鬼们,以为黑魔法就必须被摒弃,要知道战场上你的心慈手软,就会是敌人可以利用的最好的武器。所以,我希望接下来你们必须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我们今天要学习三大不可饶恕咒——夺魂咒、钻心咒和索命咒。”
见西弗和雷古勒斯没有任何反感的表现,吴越满意召唤来今晚儿将用到的道具——一笼老鼠。为了不使孩子们因为初次杀生而产生负罪感,吴越体贴的专门找到海格借了一堆,一看起来就令人讨厌的、硕大的、浑身泥浆的地鼠。
“首先,让我来为你们做一下示范。比如,魂魄出窍!”笼子里那只老鼠忽然的定住,然后厉叫一声扑上自己的一只同伴身上啃咬对方的耳朵。敏锐的吴越立刻注意到两个男孩儿因为老鼠乱作一团的叫声而屏住了呼吸,于是叹息一声停止了咒语。“我刚刚,利用夺魂咒让它以为自己是一只猫,然后就发生了同类相食的惨剧。我明白这很残忍,但是你们必须见识到这种魔咒的危险性。保证以后不会因为不了解它,就大意的任凭它击中你!”
“下面是钻心咒,钻心腕骨!”被吴越的魔杖对准的那只老鼠应声倒地,开始在笼子里的鼠群中痛苦的翻滚着、挣扎着、扭动着。一种仿佛碎玻璃互相倾轧般的惨叫声,凄厉的刺穿人们的耳膜。
“阿瓦达索命!”像是忽然按住暂停的电影,声音和画面就这样猛的一下顿住,无论是笼子里被吓得萎缩于角落里的鼠群,还是两个面色苍白的斯莱特林,或者满心厌恶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的吴越。
“就像你们一样,我对这种专门折磨人的魔咒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我们必须要学会它们。即使你们今天还小,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你们或者你们最在意的人就会面临这样的折磨。难道要到那天才去懊悔自己无法反击的无能吗?我相信你们是坚强的,但是否真的选择现在就学习它们,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现在,接受不了的就离开吧,我不会怪你们。”
令人欣慰的是,紧抿着薄唇故作镇定的小西弗和紧握着微颤的双拳将老鼠的那份恐惧一起感知了的雷古勒斯,都如磐石一样将双脚坚定不移的站在那里。
“很好,那么雷古勒斯先试试,三个魔咒任选其一。”
“是的,教授。”小布莱克走到鼠笼跟前,叹息一声努力平息紧张,但效果并不是很好,即使他用双手握住魔杖它还是不听话的颤抖着。
“雷古勒斯,我想你能行的。只要你有了坚定的信念,我相信即使所谓的狮子也不会比你更勇敢!”是的,就像那个被阴尸拖进深渊里的rab,打破了第一个打破了“斯莱特林懦夫”的谣言!
吴越的信任,让紧张的男孩感觉好了一点儿,选了一只比较壮硕的老鼠施展夺魂咒,在吴越纠正了两边咒语发音后,终于成功的让那只老鼠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一个单腿站立的动作。
“非常精彩!”毫不吝啬的赞扬,然后看向另一只小蛇:“西弗也可以向他一样,成功施展一个夺魂咒就好。”
“我想……我能做的更好!”倔强的咬了一下唇,用桦木魔杖对准一只蜷缩在角落里的老鼠,男孩儿冷酷的道:“阿瓦达索命!”
微弱的绿光在黝黑的魔杖上凝聚,但是被击中的那只老鼠,仅仅吓得尖叫一声,将身体团的更紧。
“看,这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前拍拍紧咬住下唇的男孩儿安慰道:“有绿光闪出,说明你已经成功了,西弗,但是你缺少的仅仅是想要杀死它的心。这很正常,我们不是那种以折磨为乐的变态,对一只老鼠当然不会有那么多的仇恨。所以……”
“所以要等我到在乎的人被伤害了,我才要为他……或者是她,报仇?”阴沉着的脸上挤出一抹自嘲的微笑,男孩儿黑曜石般的眸里坚定的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我不是伪善的狮子,我是一条蛇!所以我现在就可以,阿瓦达索命!”
绿光中,那只老鼠无声无息的倒地。紧随着的,却是从卧室门外的办公室里,传来的一声微弱的惊叫……
还是不可饶恕的罪?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吴越首先反应过来,疾步上前将门推开,正望见站在门边捂着嘴满面恐慌的莉莉·伊万斯。
“我没有鬼鬼祟祟的!我只是……”紧张的将手握成拳,莉莉强自镇定的辩解:“我只是来取我落在这里的魔药笔记!”
“莉莉,你不该来的,现在已经禁宵了!我马上送你回去!”从面无表情吴越身后走出来,黑发斯莱特林用别扭的训斥关心自己的朋友。而莉莉却一脸惊惧的向后退开,成功的定住了西弗勒斯欲上前的脚步。
“别,我是说……等等。”拼命压下厌恶的神色,莉莉有些颤抖的质问:“西弗……勒斯,里德尔教授,你们刚刚是不是在练习不可饶恕咒?!不用欺骗我,就算我没亲眼见过,但是我曾在书上读到过!”
“是的,莉莉,这没必要欺骗你,我们确实在练习黑魔法。”上前一步揽上浑身僵硬的小西弗的肩,吴越回答道:“如果你还记得我为你们上的第一堂课说过的话,你应该明白我对黑魔法的态度:只要将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无论什么魔法,都是有用的!”
“对,您曾说过,但只有这个是我至今也不能认同您的观点。”莉莉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如果所有人都像您这么想,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禁止黑魔法?使用黑魔法的人,都很……很可怕!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像被利剑贯穿胸膛一样,将头靠在吴越身上的男孩儿剧烈的喘息着,从小西弗身上传来的震颤令吴越有些愤怒起来:“那么伊万斯,你觉得只是对着一些地鼠用了黑魔法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还是用不可饶恕咒反抗别人的伤害就是必须清除的恶?或者你觉得这种所谓‘正义’的评价标准,比你自己的感觉、认知来的更可靠,我还有你的朋友西弗勒斯是邪恶的?”
“我……我不知道。”显然,这样的质问对于单纯幼稚、善恶观分明的小狮子来说,太过为难。黯淡下来的绿眸里除了渐渐凝聚起来的泪水外,还有无法分辨的迷茫:“但是……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您说我伪善也好,虚伪也好,可是我看见西弗勒斯在绿光中面无表情的将一个生命杀死——那真是太残酷了——我就觉得……”
“好了,你该睡一觉……一忘皆空!”看着女孩儿带着疲惫的神色闭上眼睛倒在地上,吴越回身对垂目立于身后的雷古勒斯吩咐道:“用隐身衣将莉莉送回去,然后联系卢平,相信他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今晚你不用等西弗回去了,他就住在我这儿。”
“是,教授。”接到命令的雷古勒斯取来挂在门边的隐身衣,将地上的女孩儿扶了出去。
望着被掩住的门,吴越一时无言。
他不能说莉莉是错的,就像多年以前的那个自己,被保护在没被伤害的世界里,不知人心险恶,憧憬着黑白分明的世界。
她,还是一个孩子……
尚保留着属于一个孩子的单纯……
但是,这种单纯,却成为伤害西弗的利刃……
到底什么才是不可饶恕的罪?
是咒语?是人们?还是这自以为是的天真?又或者这个容忍不了单纯的世界?
“西弗,我想你……”
“我知道!”大吼着打断吴越的话,有紧张的抬起头,见他的师长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才痛苦的说:“我知道,或者说我早就该知道,在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看见她不同与我身边所有的人那样阳光一样微笑的时候;在她被分到狮子学院而我走进了斯莱特林的时候;在她单纯的抱怨讨厌波特,用不了多久却又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她……和我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我没想到,因为黑魔法,我们最终,连朋友都……”
“不,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她已经忘记了不是吗?明天早上,她还是会高高兴兴的和你道早安,还会将你当做还朋友,还会来到这个实验室里和大家一起探讨魔药!你还可以和她做一辈子的朋友,只要永远也不让她看见你使用黑魔法。”这么说的时候,吴越止不住的心酸,他多想他们的友谊就这么彻底完结,他做他的小西弗,而她则做波特的夫人,互看不顺眼,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如果这让男孩儿伤心的话,吴越就不能任事情如此的发展。
“可是,我还记得,我还记得她曾厌恶的看着我。”将唇角皱成讽刺的弧度,西弗勒斯声音麻木的没有语调:“而且,如果我和她做一辈子朋友的话,怎么可能永远也不让她看见我使用黑魔法,毕竟我还要保护……保护我在意的人。”
“那就不要想了,我的男孩儿。”吴越走过去重新将男孩儿揽进怀里,叹声道:“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也许等睡一觉醒了,你会发现世界真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早上都有课。希望你能喜欢和我一起睡,去年那套缩小了的睡衣,我洗后还给你留着呢。”
—————————有爱的洗澡,换睡衣亲们自行想象_————————
睡梦中的吴越猛然睁开一对猩红色是瞳,初醒的迷茫一闪即逝后,微皱起眉头回望缩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孩子。轻轻的抽出揽在纤腰上的手臂后,却发现自己的睡袍被紧攥在手里,微微拉扯几下未果后,无奈的叹息一声将袍子脱掉,光裸着纤细修长的脊背走出了卧室。
月光下,吴越坐上办公椅上,从柜子里拿出那个闪烁着白光的双面镜。“卢修斯,我需要足够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你会在凌晨两点三十二分将我唤醒。”
“是的,先生,相信我并不想打扰您的休息。但是……”铂金少年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如果明天早上是邓布利多校长通知您这个消息的话,也许我的命运就是等待如何被您‘阿瓦达’!”
“怎么了?”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吴越认真的坐正了身体。“卢修斯,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那么做!现在只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是这样,托比亚·斯内普和艾琳·普林斯……去世了。”
“什么?!!”惊叫一声,吴越猛的向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吵醒小蛇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问:“你做的?我不是让你留下他的性命吗?你怎么把普林斯也给……?!”
“不,不是这样的先生。”卢修斯略暗淡了灰眸,解释道:“我想,您教训托比亚·斯内普的事一定不会想让西弗勒斯和他的母亲知道,所以我吩咐手下在蜘蛛巷尾看守,打算找一个斯内普太太外出的时候将您交代的任务办成。但是,我们的人苦守了两周,直到今天也没看见有人迈出个那间房门。我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让他们假扮成邻居去敲门,但是却一直无人应声。察觉不对后冲进去,就发现……托比亚·斯内普应该是酒精摄入过多中毒而死,但普林斯小姐……疑似自杀。”
“……”
吴越怔怔的靠上办公椅的靠背上,久久无语。
一个斯莱特林女巫,却为了一个无法理解自己身世的普通人而殉情……难道普林斯家族的血液里,都流淌着的都是这种最卑微又最伟大的执着?
但是,普林斯,你是追随了自己绝望的爱,可你有没有考虑到你的孩子?西弗,你让西弗勒斯·斯内普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结局?!而我,又如何将这个噩耗告诉那个刚刚失去了挚友的孩子?
“先生?先生……”成功的引起了吴越的注意,卢修斯一声叹息,轻若鸿羽。“其实,您不用太过担心,西弗勒斯,他,是个斯莱特林!”
西弗的番外(十五)
我皱起眉打量着摆放在床上的那件礼服……
会不会显得过于平淡?曾经庆幸过的不太华丽的修饰——只有领子和袖口上有一圈金线绕成的花纹——现在却开始懊悔它们过于简单!教授他今天会穿什么样的礼袍呢?如果是那种非常华贵的、耀眼的,而站在一起的我们会不会看起来不配?又或是……
“喂,我说西弗勒斯,你还要对着它发呆多久?如果你不确定要将它变成多大的话,我想你可以先喝了增龄剂看看自己将长成多高。”我的室友——打扮的像一只孔雀一样华贵的卢修斯——此时正翘着脚,优雅的坐在自己床上。或者他的脸上不再摆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的话,我会认为他真的是在好心的帮我出主意。
“哦?先喝掉增龄剂,然后懊恼的发现身上的校服撑破成布条,让你这个马尔福少爷将我的狼狈看遍之后,再套上变得合身的礼服?”不确定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是否因猜到室友的某些无良想法而高高的跳起,我怒瞪一眼依然悠闲的某人。“我想如果你现在能去这样看着布莱克小姐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哈,不错的注意。”卢修斯看起来非常愉快的将手中的蛇头手杖转了一个漂亮的花样。“不过我觉得,作为茜茜未来的丈夫,我将有无数次等待她换穿礼服的机会,但是将要毕业的我,以后可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所以啊,西弗勒斯,你说这个热闹我怎么能错过?!”
“马尔福!!我不认为看室友换衣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眯起眼睛望着他,我敢保证如果这只孔雀再敢说出这么欠扁的话,我就拿出魔杖划花了他那张引以为豪的脸!
“啊啊,时间真的不早了啊!”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卢修斯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长袍。绅士风度的微欠身行了告别礼,却在最后将门关上的最后那刻暴露了脸上最j猾的笑容。“看看,差别待遇啊。明明每次被先生开玩笑的时候都很可爱的……”
……我决定,将马尔福少爷从我的好友名单上剔除!!(某云:咳咳,西弗,乃也就说说= =)
我还是第一次进入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它很大,或者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加宽了?我想我可以找到其中一些魔法的痕迹,也许……好吧,我是因为紧张才不得已去观察这些无聊的事。毕竟,思考我们的魔药教授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将屋子拓展,总比去注意别人望过来的充满探究的眼神要好的多。即使我刚刚还硬着头皮对里德尔教授点头,以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其实我依然紧张的要命!
斯拉格霍恩夸张的招呼和同样夸张的身体一起迎向我们的时候,我再考虑是否应该为自己施一个忽略咒,以防自己被询问起。领着自己的学生,并且是同性学生出席这样的晚会,这会让身为里德尔教授的同事的斯拉格霍恩怎么想?梅林啊!我当初怎么会迷了心智一样的傻瓜,答应来做教授的舞伴!他应该去邀请一位姑娘,就像……教授要是能不跳舞就好了!
“呵呵,这其实是您的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将作为我今天的舞伴——当然,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用了些魔药——您不反对吧?”
终于,我的存在还是被斯莱特林院长注意到了,而里德尔教授不甚在意的说出了我的身份。果然,斯拉格霍恩立刻就用不庄重的眼神开始扫视我们两个!我决定讨厌他——即使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利浮夸的胖子——他居然拿“格兰芬多王子”、“斯莱特林最优秀的找球手”这样的污水往里德尔教授那优雅的形象上抹黑。
可是,里德尔教授,你为什么不反驳?!难道您跟波特们真的……(╰_╯)(某云:喂,乃把自己无视了不是……)
哈维兰先生是个奇怪的人,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最令我不能忍受的是他审视教授的眼神,仿佛高居于万人之上的姿态,讽刺的望着教授,和我被教授拉住的手。
还好,奥莉薇娅·哈维兰及时拉走了她很不讨喜的父亲,结束了这场气氛奇怪的会面。但是,为什么教授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难道忽然觉得奥莉薇娅·哈维兰更适合作为舞伴……好吧,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最近总是这样,只要和教授在一起就变得异常的多疑。
但是,我真的没想到那两个父女竟然是传说中的血族!霍格沃茨还真是……邓布利多校长到底在想什么?
卢修斯的出现,让我想起了我们在寝室没有完结的“战争”!我不想让他在里德尔教授面前说出什么不庄重的话——我没想到与马尔福斗嘴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的场景,娱乐了布莱克小姐……布莱克,让我们无视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姓氏吧。
莉莉……莉莉·伊万斯,我终于看见她了,她今天很美。火红色的百褶裙合身得体,高挽起的头发取代了天真幼稚的马尾,像一个真正的贵族那样接受波特的邀请……
“我想,我们也应该开始了。你不能因为别的什么人冷落你的舞伴,对吗?”
里德尔教授总是那么贴心,在我快陷进伤感的时候,将我唤醒。是的,我怎么能因为别人就冷落了他呢!
莉莉·伊万斯,第一缕照射进我生命里的阳光,第一支绽放在我心中的百合。但是,她眼中我却只是那个懦弱的偷窥你和姐姐玩了的邻家男孩儿。即使我首先告诉你关于另一个世界,我也是她朋友中最普通最普通的一个……
她愿意温暖每一个人的生命,她愿意盛开在每双眼里。但是她也不再是我的唯一,我还有里德尔教授,有这个只纵容我一个人任性的怀抱。
“我的教授,很荣幸作为您的舞伴。”
是的,他是我的,没人可以抢走!我以斯莱特林的骄傲发誓!
西弗的番外(十六)
‘乌头……是必不可少的,这当然了,但是其他的呢?或者可以用凤仙草?不,我想水仙根会更好一些!’
将不满意的地方改正,然后重新审视这张配方,但是……不对,不对!还缺东西!是的,这样纸上谈兵根本没有用!
心情烦乱的将纸页揉成一团,并把它丢在地上。我叹了口气,将背脊的重量交付给身后那根被家养小精灵擦拭的毫无灰尘的柱子,透过霍格沃茨走廊里的雕花窗棂,仰望渐渐下垂的夕阳。
唔,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呢!我现在应该去礼堂吃些东西,然后将有足够的时间用来赖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不知道教授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想到这儿,我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袍角儿,然后叹了口气,将地上的纸团拾起并重新摊开折叠好放进口袋。
不管怎么说,这里配方都离真正的狼毒药剂更进一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里德尔教授提出的那种,可以让狼人变身后仍保持理智的药剂!
不过,说起教授他为什么一直致力于这种药剂的研究呢?这只能对狼人有帮助……
难道作为黑魔王的他要用这个来收买狼人部族?天,这真是也个绝好主意!只要掌握了这种配方,相信所有的狼人都会乖乖听从他的号令!只有里德尔教授这样雄韬伟略才能想出这样的妙招!一定是这样!那么我就必须更快、更努力的把它研制出来!
“莱姆斯,你等等我!”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从走廊的一端传来,打断了我心中正对教授聪慧而不自禁的赞扬。
很好,在走廊里大吼大叫!我要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一定会为布莱克这只格兰芬多扣上十分!
微皱眉头,我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身体整个隐藏在柱子后面。当然,这并不是代表我害怕他们,只是不想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争斗而延误了去教授办公室的时间。想想吧,如果被这两只狮子看见我,会有什么后果呢?
“你这个油腻腻的斯里特林,躲在柱子后面到底有何企图?”直接无视我先一步坐在这里的事实。
又或者,“啊,看看吧,一只只会偷听别人密谈的鼻涕虫!”根本就忽略了他们是在公用走廊里“密谈”!
这些盲目自大的狮子,无论我有多么正当的理由,他们都会将之扭曲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讽刺我、挖苦我、嘲笑我!看看。我是多么的了解他们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两个狮子已经接近了我的位置。
“西里斯,你知道这种时候我应该一个人呆着!之前我不是都好好的挺过来了吗?庞弗雷夫人她会好好的照顾我的!你去和小矮星一起陪詹姆训练吧,你也看出来了,他现在很紧张,特别在斯莱特林赢了这么多场比赛之后!”
“是的,我当然知道!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打败斯内普那条恶龙,好拯救他的莉莉公主!”布莱克的比喻成功的愉悦了我,站在柱子后面的“恶龙”嘲讽的微翘起眉梢,等待他们下面的谈话。“但是莱姆斯,有小矮星陪着他已经够了。而我们的另一个伙伴——你——此刻也同样需要人陪伴!我怎么能在月圆的日子里容忍你一个人去那个——去那么破旧的地方呢!”
“不,西里斯,我带你去过的,那儿不算太差,起码邓布利多校长还为我安置了一张豪华四柱床!它可比我们寝室用的还要好呢!”
月圆?敏锐的抓住这个词汇,我疑惑他们提到的地方是同时,也不得不为卢平的洒脱而称赞。不管怎么说,他对将要面对的不知名的困难——能让布莱克这个神经大条的人担心,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困难——居然还开得来玩笑。如果真的非要我在四人组中跳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那一定就是莱姆斯·卢平了。“而且,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满天飞的绯闻过去之后——真对不起,虽然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都是我才让你们的名誉蒙羞。我自以为那些话已经隐藏了我们的秘密,结果却让别人想到别的地方去了——里德尔教授一定会教我阿尼玛格斯,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陪我了!好哥们儿,这还是你想出的主意呢!”
“该死的,还不是那个‘吸血鬼’的错,他要是稍微抑制一下流言的势头,就……算了,不提他。莱姆斯,你一个人的话,我还是非常的担心。明知道你那‘毛茸茸的小问题’出现的时候,我们却只能让你一个人面对痛苦和孤单,这……”
真是……恶心的、肉麻的……兄弟情。
“西里斯,你听我说。变身之后,我就不是我了。我只会想咬人,不会记得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好伙伴!更不会知道痛苦啊,孤单啊什么的!我……我会咬伤你们,将你们变成和我一样痛苦……求你,不要让这样的事发生,不然我会去死的!”
“……好吧,我明白了。明天早上医疗翼见。”
渐渐的,两个人的脚步分头离去,柱子后面的我激动的握紧了双拳。
是的没错,激动,我想自己无疑进听到了一个大秘密!那些话语的字里行间,隐含着的意思是,卢平,是一个狼人!!!!
当然,当然,我并不会愚蠢到认为揭发这个真相就能将他赶出学校。他们提到了邓布利多校长,说明我们具有狮子属性的校长大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并不稀奇,血族都存在了也不差一个狼人——所以我如果将这件事揭发,他会极力阻拦事态,没准里德尔教授也会因袒护我而被搅进来。
真正让我激动的是“狼人”的本身!如果,能得到他变身时的血样的话,一定会对狼毒剂的研究产生巨大的推进作用!那么里德尔教授使这个狼人部落向他效忠的计划,就能更快的实现!
像是已经看到万人对他俯首的壮观场景,我兴奋得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留下,就匆忙的跟上了卢平的脚步。
在城堡的门口,卢平会见了等着他的庞弗雷夫人。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向着禁林的方向跟去。
原本晚霞弥漫的天空,忽然就被滚滚的乌云掩埋。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而担心,相反还非常的高兴。因为这代表着晚上讨厌的魁地奇训练也会被取消。
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钻进了那棵打人柳!我细心的注意到当庞弗雷夫人戳在柳树的结巴上的时候,那些挥舞着的树枝就像石化了一半的停下来。这真是个不错的防御方式!
不太漫长的等待之后,庞弗雷夫人走出来,并离开。我将自己的身形和气味都仔细的掩藏处理之后,依法炮制的钻进了柳树下的密道。即将面对狼人确实有些紧张,但我相信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我还是能安全的逃离的,
密道曲折而悠长,终于来到了一座建筑的面前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在黑暗里摸索了二十分钟以上。
就像布莱克说的那样,屋子里又破又旧,即使我已经非常小心,但是踩在看起来快要坍塌的木梯时,还是发出吱吱的声音。但是没关系,屋子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打在棚顶的劈啪声足以掩盖这些。而且此时的卢平估计已经开始变身了,正痛苦的在楼上的屋子里嚎叫着。
最后一遍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咒语,我走进了狼人所在的屋子。它,正痛苦的蜷缩在那张大床上,根本就没发现我。很好,很好!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钻到床下,然后伺机,去一些毛发和血样回去。
一点儿一点儿的挪移,在狼人我呜咽声中,我钻到了床下。望着那支垂在床沿上的,毛茸茸的爪子,我仿佛看到了最完美的实验材料……
意外的起因,是床下的一个钉子,在我大意的时候它狠狠的划破了我的小腿!热辣辣的感觉让我立刻知道伤口流血了,然后轰的一声,我头上的床板就震动一下——狼人下床了!!
该死的!
我居然这样的大意!什么血样!什么狼毒剂!这下全都泡汤了!甚至随时都可能被咬伤!
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下钻出来,我掏出魔杖对准狼人甩了一个锁腿咒就飞奔下楼。最少不能在这件屋子里战斗!
我,最终还是低估了月圆时狼人的抗魔性。我发出的魔咒在它身上只能发挥出不足一半儿的效力。即使全力发出的石化咒,也只能让它的动作迟疑几秒而已……
倾盆的大雨中,我迅速的穿梭在满是荆棘和泥泞的禁林里,但是它比我更快,没多久就追上了我。狼狈的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一次扑击,魔杖却被拍飞了出去。
貌似这次,我,已经没可能逃过被咬杀的命运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里德尔教授还在等着我!在那间家一样的办公室里,在那张非常舒适的办公椅上,他就悠闲的坐在那,微摇着头,紧皱着眉,叨念道:“啊,小西弗怎么迟到了啊!”。又或者在那间我们每晚学习魔咒有的卧室里,教授邪魅的斜卧与那张大的出奇的床上,像做了坏事却没被发现的孩童一样笑得愉悦,庆幸道:“今天可没有人再逼着我睡觉了!真幸福!”……
所以,我不能,不能就这样死去!教授还等着我,他还等着我回去!!!
魔杖!我魔杖在哪?我感到狼人的利爪扣进我的肩,我感到它嚎叫的热气喷上我的脸,我甚至听到死神一样冰冷的声音……但是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的像教授……
“西弗,西弗!西弗,求你!告诉我,你还好吗?”
……我想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否则我怎么会看见,那个神一样英伟的人,狼狈又慌乱?
又为什么在瓢泼的大雨中,觉得那顺着他脸颊落下的水痕,是流出的泪液?
原来老者叨念的疯话,还是可信的。
将死的人,真的可以看清他的思念……
可是啊,捧起我面庞的手,怎么会那样的火热?
紧拥着我身体的臂膀,又是那样的小心!
里德尔……教授?!怎么可能!?
还是说,我真的是在做梦?
西弗的番外(十七)
猛的做起,冷汗蹭蹭而下。
半分钟的恍惚后,我明白了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不,也许不算。毕竟,就连梦醒的时候,仍依靠在里德尔教授的怀里。
只是,如果那张原本微笑着的脸,没有变的愤怒斥责……该多好。
抬头望了一眼昏暗的房间,我惊觉自己正躺在教授的卧室的大床上。然后之前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上来,狼人卢平,雨夜奔逃,死神临近时的挣扎,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疑似梦幻中教授那张满是焦急慌乱的脸……
看来,我如此幸运的,再一次被里德尔教授拯救!
那么,教授他现在,又在哪里?
我拖着略酸痛的身子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发现……一丝未挂的身子光裸的暴露在空气中……+_+
慌乱的寻找自己的衣袍,发现身边只有一件墨绿色的披风……
好吧,总比这样出去的好,虽然按照常理推断,自己已经被彻彻底底的看光了……
轻轻的推开门,就在不远处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和记忆中无数次画仰望他的面重叠起来。
忽然的,就无端的感伤起来。
能活着,能再次见到这个人……真好!
“西弗,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被小心搀扶着的肩膀,教授双手微高的温度仿佛没有任何阻碍般直达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自在。“我没事。”
“没事就好。西弗,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跑去禁林?”
……
我……该怎么说?明知道狼人的危险,却愚蠢的、冲动的、鲁莽的、不顾后果的跟了去,就像没有脑子的蠢狮子!这,让我如何对为我担忧了整晚的教授说?
可是,即使可能会被厌恶,我也不能对他说谎!
不是布莱克,不是狼毒剂,更不是波特,也全是我自己的错,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是我自以为是不顾您的惦念和焦急,将自己陷入差点无可挽回的境地……
他的愤怒,就像预料中的疾风暴雨……
“你自己!你怎么可以……?!我以为只要交那些狮子成长,不在愚蠢的想一些没长大的白痴,就能扭转那些的命运!我以为自己只要努力的改变每一件事情就能改变这些注定的悲剧!我以为只要给你全方位的保护就能避免你掉进该死的陷阱里去!可是你……梅林啊!你居然将自己带到那个狼人身边!!!”
他,早知道?连狼人这样的秘密卢平都告诉了您?原来你们真的亲密到可以共享秘密却将我蒙在鼓里……是了,昨天卢平还说里德尔教授将叫他阿尼玛格斯!他是你的另一个“爱徒”?或者说,我算做您的什么?
“该死的,这不重要!”
这不重要?那么什么才是重要的?
您总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隐瞒着我,无论是黑魔王的身份,和狮子的关系,狼人的秘密,或者是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命运”、“悲剧”和“陷阱”。我就像被完全隔绝在您的世界之外,永远仰望着您不可触摸的背影,拼命的追赶却发现摆在前面的是无法企及的距离!
如果这些都不重要,那么您眼中什么才是重要的?重要过这些让我得以了解您、接近您的途径?重要过让我感到真正的在您身边、在您眼里?
还有,那些您在我背后做的事,什么“扭转”,什么“改变”,那根本不需要。卑微如我,怎么值得您用这么逆天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