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关系第14部分阅读
师生关系 作者:未知
将这个体贴的男孩儿拥在怀里用力抱了一下,才放开并将手环上那纤细的腰。浩瀚书屋 “那么,我们开始。”
音乐中,舞池里,两个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是同性的舞伴相拥起舞。他们不去理会别人惊讶的目光,也不去管那些不时传出的窃窃私语,仿佛他们从始至终,就只需要彼此似的。
失踪
四月的天气开始多变,刚刚还是夕阳西下,云霞满天的美景,这一刻却已经有滚滚的乌云急速的漫卷而来,将整个天幕遮住,使得黑夜提前笼罩了大地。
办公室里,吴越猛然从批改的作业中抬起头来,眯起眼睛认真的盯着站在门边儿恭敬得垂手而立的男孩儿,确认的问:“你确定,斯莱特林球队的人今天都没有见过他吗?”
“是的,主人。”感受到坐在办公椅上的人越来越烦躁的心情。雷古勒斯·布莱克担忧的望着面沉如水的黑魔王大人,笃定的回答道:“我刚刚询问过每一个球员,因为天气突变,魁地奇训练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就结束了,但是斯内普学长却一直没有去场地那里。”
吴越霍然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踱到没有拉上帘幕的窗前,红瞳望向即将落雨的窗外,视线却没有任何焦点,不是在看城堡上笼罩着的黑暗,也没有在看天空中翻滚着的阴霾。
办公室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吴越和雷古勒斯回头齐齐望向门口,来人却不是他们所期待着的斯内普,而是满头大汗的莉莉·伊万斯。
“里德尔教授!”她急促的娇喘,话语里掩饰不住的焦急:“西弗勒斯不在图书馆,平斯夫人说在他晚饭时分离开后,就再没见过他!”
闻言,吴越紧握了拳头,快步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边拿出双面镜,注入魔力后,铂金少年的脸立刻显现出来:“卢修斯,你那边呢?”
“先生,我按您的吩咐等在寝室里,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我知道了。”不等卢修斯回答,吴越就切断了联系,狠狠的将镜子砸在办公桌上,低吼道:“怎么会这样?!”
是的,怎么会这样?
像每个下午一样,吴越乖乖的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坐等他家的小西弗的到来。可意外的是,从去年的十一月到现在,那个每天都要监督他补眠的黑发男孩儿第一次爽约了,这让吴越开始担心起来。
将卢修斯从马尔福庄园叫回来去斯莱特林寝室寻找,没有。召唤雷古勒斯让他去魁地奇训练场地查探,也没有。叫出实验室里练习魔药的莉莉,让她去到图书馆看看,还是没有!
‘那么,西弗,你到底在哪里?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吗?’吴越皱眉苦思。
自从圣诞节舞会之后,他和西弗勒斯的关系,已经不能只用“亲密”这个词就足以形容的了。每天独自泡在实验室里的莉莉,不再是斯内普来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后第一个要去见的人。他们彼此都将对方作为生活的重心,一个皱眉,一个微笑,不用言语,就完全能明白对方的思想和意图。在这样默契到完美的相处下,怎么会有什么事足以让小蛇王别扭的闹失踪呢?
那么,如果斯内普不是有意躲出去的话,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难道是和波特……?
“莉莉,去格兰芬多问问你的朋友詹姆·波特,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西弗。”
“他们怎么可能……”脱口而出的反驳,因为回忆起每当詹姆看见西弗勒斯的神情时而顿住。想到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有可能在城堡的角落里争吵,莉莉皱起眉头,无奈的的叹气:“是的教授,如果他在,我会把西弗勒斯带回来的。”
看着小女孩儿离开,吴越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双面镜,对着出现在里边的铂金少年沉声道:“马上用我教你的办法,联系卢平!”
听到命令,马尔福少爷的表情一怔,迟疑道:“可是先生……”
“没有可是!我现在必须要见到他!”吴越低吼。明知道此时就算斯内普对上四人组的联合,也完全有能力全省而退,但是一下午的等待已经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如果这次西弗真的和波特他们起了矛盾,而卢平却隐瞒不报,我会让他知道违约的后果!!”
“主人。”见卢修斯没有解释的机会,站在一边的雷古勒斯忙开口帮忙辩解道:“今天……是月圆的子。”
吴越才猛然恍悟,自己只惦记着小西弗的失踪,竟然忘记了今夜又是卢平变身的日子,这让卢修斯怎么联系他呢。叹了口气,吴越无奈扶额,对属下忏悔自己刚刚的态度:“对不起,卢修斯,我只是有些心急。”
“没关系,先生。”镜子的那端少年不在意的笑笑,安慰道:“您不要着急,或者西弗勒斯只是去了其他地方,忽然有事赶不回来而已。虽然他每天的行程很固定,但不也排除他去了禁林或者到湖边读书的可能。”
湖边读书?禁林?狼人?这些词汇如闪电一样划过吴越的思维,让他想起了上一世斯内普学生时代的遭遇。那些铸就了“混血王子”少年时代的悲剧事件,经过他的干扰后,还会发生吗?
月圆,斯内普失踪!
一种可能忽然跃然于他的脑海,瞬间冰冷了吴越全身的血液,连注进双面镜的魔力也维持不住,卢修斯的面容闪了一下就消失无踪。
“主人?!”感到吴越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愤怒和恐惧,雷古勒斯大惊,开口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主人?到底出了什么……”见魔王大人只是怔怔的,小布莱克想要上前一步探查。但询问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大力撞开。当他退了几步勉强站稳脚步后,只来得及看见吴越匆匆从办公室冲出去的背影。
“……到底什么事呢?竟然……”
这时,滂沱的大雨已经从高高的天际倾下,密集的雨线如接连在天地之间的帷幕一般。即使吴越用将魔杖点亮,也不足以驱散那浓重的黑暗。
很明显,这不是个适合外出的天气,但小西弗依然没有平安归来,他不能因为任何的理由而退缩。骑上扫主,吴越勉强确认了打人柳的方向,飞出城堡冲进雨夜之中。
雨点的侵袭让不喜欢被触碰的打人柳疯狂的挥舞着枝条,没有心情和它纠缠,吴越几个“四分五裂”甩过去就将几个向他横扫过来的柳条粗暴的折断。一接近树干,他就跳下扫帚矮身钻进它的树干底部的树洞里。
树干连接着的地道弯弯曲曲的,很长很黑暗,但是吴越却像一头豹子一般,矫健的穿梭在里边。不是不想直接飞到尖叫屋棚,但是他期望着能在这个地道中看见毫发无伤的男孩儿,但是没有,没有,直到他终于奔到地道的尽头,也没有看到他熟悉的身影。
停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吴越没听到里面有任何打斗的声音,略微安心些。
那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尖叫屋棚?这就是原著中西弗勒斯·斯内普长眠的地方?想到这点,吴越心中一阵揪痛,连呼吸都凌乱起来。
不会了,不会了!他已经穿越到了这里,伏地魔的主魂已经死亡,战争不会发生,这个男孩儿也不必在顺应命运的戏弄成长为黑白魔王之间的牵线木偶,更不会在所有人的误解里将悲剧的一生终结在这里!就算有些事情依然不可抗拒的按照原来的命运发生着,可是那些人那些事不已经在自己的影响下渐渐转变了吗?
所以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一生,必将在自己的努力下改变,这个男人必将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他坚信!
争吵
等等……没有声音?吴越蓦然从澎湃的思绪惊醒惊醒过来,猛得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木板门,大步闯了进去。
“荧光闪烁”!
杖尖上的萤火应声亮起,微弱的光线勉强描绘出屋子里大致的轮廓。
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凌乱的抓痕和破碎的木板,脱落的壁纸和倒塌的家具,使得原本就破败不堪的房间像是被台风席卷过一般。心慌的吴越根本没时间去分辨这些到底是狼人自己破坏的,还是打斗留下的痕迹。他跃上看起来快要崩塌了的楼梯,四处寻找那个已经刻入他骨髓的身影。
但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连本该呆在这间屋棚里的卢平也不在!只有一张还算完整的四柱床立在屋子的中央。
忽然,床脚下的几滴鲜红刺进吴越的眼底,仿佛实质的楔子一般钉进他的心。
如果……如果这是……吴越握紧惨白的指节。
万能的梅林啊,谁能来告诉他,那个男孩儿是否来过这里?现在又身处何方?此刻正面对着怎样的困境?!
“嗷呜……”狼人尖厉的嚎叫声撕裂了雨夜的宁静,直传进尖叫屋棚中。吴越血色的瞳孔微缩,奋力踹开墙壁那端的木板,向着声音的地方猫一样的奔跃而去。
夜幕下的黑暗、雨点儿完全遮盖了他的视线,禁林里的树枝、荆棘划破了他的皮肤,但吴越疾驰着的脚步丝毫不曾停缓。直到远远的听到狼人粗喘的声和熟悉的嗓音嘶哑着叫出的咒语,仿佛所有的阻碍都消失在他的感官里,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他真的在这里!他还活着!
那是一颗古木下,男孩瘦弱的身体跌在地上,雨和泥浆混合着黏住了他的袍子、头发,颤抖的手臂正焦急的在水洼里摸索着他的魔杖。但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狼人已经借机扑到他的身上。利爪按在那男孩儿的肩膀上,并深陷进血肉里,那张长满利齿的大嘴对着斯内普低声咆哮着,混合着雨水的涎液几乎要滴到男孩的颈子上……
当吴越终于穿过了最后的植被,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钻心剜骨”!
狼人哀嚎着滚落在地上,吴越飞扑过去,将地上的人儿紧抱进怀里。
“西弗,西弗!”捧起男孩儿的脸,指尖冰凉的触觉令吴越的心都止不住的跟着一阵颤动:“西弗,求你!告诉我,你还好吗?”
“里德尔……教授?”虚弱的睁开眼睛,西弗勒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师长:“您怎么……?还是说我在做梦?”
“赞美梅林!幸好……”听见回应,吴越几乎惊叫出来,颤抖着将小蛇脏成一片的身体紧压到进心口上。“是我,西弗,我在这里,就在这里!”
再次狠狠的在狼人身上补上一记钻心咒,吴越抱起男孩儿的身体,向着城堡飞奔而去。
———————————————不善于细节描写的某云悲催爬过———————————
铂金少年默默的将手环于胸前,背靠着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左侧壁的书架上,如一座宁静的大理石雕塑一般,任壁炉里跳跃着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拖得修长。他将俊美苍白的脸微扬起,迎上分不出层次一片漆黑的窗外,淡灰色的眼睛里映衬着呼啸的风雨,错杂交织着难以明辨的情绪。
大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吴越抱着昏迷的西弗勒斯疾风一样的闯进来。
“先生?”卢修斯大步上前,看见两人一身的狼狈紧张的问:“西弗勒斯没事吧?”
“暂时没事。”吴越小心翼翼的将那男孩儿放在舒适的沙发上,直接用四分五裂将黏贴在小蛇身体上的长袍剥离,轻皱着眉仔细检查着半抱在怀里的身体上的伤口。还好,没有咬痕(某云:00为嘛我想起了吻痕??!),除了肩上的抓伤就只有小腿上发现一条约一寸长的划伤。“卢修斯,去实验室里拿一些伤药。”
“是的,先生。”望了一眼吴越忙着为西弗勒斯烘干头发的身影,卢修斯无声轻叹,转身走进实验室,召唤了伤药并随手扯过一件搭在椅背上的披风,一起带了出来。
“谢谢你,卢修斯。”当身体被柔软的天鹅绒覆上的时候,吴越才发现自己慌乱中只用魔咒为小西弗保暖,自己却一路淋着雨回来。“雷古勒斯呢?”
“我让他回去了。”将炉火点的更旺些,卢修斯应道:“听说您非常焦急的出去了,我怕出了什么事他应付不来,于是就替他等在这里。”
“已经没事了。”轻轻的为西弗勒斯涂抹好伤药,顺势将披风拽下来裹上男孩儿瘦小的身体。“你也回去吧,马上就要禁宵了。今晚就不用等西弗回寝了,疲劳、惊吓恐怕会让他睡上很久。”
“……我明白了。”低头示意,铂金少年默默退出,直到将门轻轻掩上的那一刻,也没有再将目光投向办公室里的两人。
———————————————————某云泪:l爹,瓦对不起你—————————
静静的坐在办公椅上,吴越面色阴沉的盯着瘫在墨绿色地毯上破碎的布料,那是前不久才从西弗勒斯身上剥下来的长袍。适度的室温已经让上面的泥浆凝结住,使人很难辨认出它们原本的颜色了,但是那些被雨水晕开来的红色血迹,在吴越眼里却依然那样显眼得刺目。
发现斯内普时的画面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大树下跌倒在泥泞里的孩子、被打湿的头发紧贴着那张惨白的脸、抓按在男孩儿瘦削身体上的狼人、咆哮着随时都有可能咬下的狼吻……
如果,他在来迟一会儿,那么就……
后怕的感觉如一条冰冷的蛇一样顺着吴越的脊梁直钻进他的心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次狼人事件和原著中的情节完全不同!不是在尖叫屋棚,没有波特和布莱克的出现,甚至如果不是自己即使赶去,斯内普真的就……
难道自己拼命的扭转男孩儿的命运,不是在救他而是更快的将他推向死亡?
不!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也不可能是这样!
“该死的!”这个可怕的想法几乎剥夺了吴越的呼吸,一阵烦躁翻涌上来,使得他再也坐不住椅子,只能站起来暴躁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
直到咔嚓一声轻响,西弗勒斯裹着吴越从披风,出现在卧室的门边。
“西弗,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上前一步,吴越将那男孩儿扶住,搀到沙发上坐好。
被过于小心的保护,让男孩儿不自在的轻皱起眉,抿了抿干涩的唇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明知道小蛇的伤势,但听到亲口确认才终于让吴越略放下心来。紧接着,刚刚的烦乱夹杂着疑问涌上他的心间。“西弗,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跑去禁林?”
“……”男孩儿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是谁?布莱克?还是波特?”吴越眯起血红的眼睛咬牙补充:“我一定要拨了他们的皮!”
“……”略诧异的望了眼吴越,西弗勒斯黑眸里闪过一丝犹豫:“是我……我看到卢平他鬼鬼祟祟的离开,所以……”
!!像全力出击的拳头却只击中空气,吴越怔怔的望着男孩儿,后怕、烦躁、心疼、气愤、不解、诧异……众多的情绪忽然在心中汇成一条无法阻挡的洪流,涌入他的脑子。“你自己!你怎么可以……?!我以为只要交那些狮子成长,不在愚蠢的想一些没长大的白痴,就能扭转那些的命运!我以为自己只要努力的改变每一件事情就能改变这些注定的悲剧!我以为只要给你全方位的保护就能避免你掉进该死的陷阱里去!可是你……梅林啊!你居然将自己带到那个狼人身边!!!”
“您早知道?”仿佛吴越所有的咆哮都没有进入斯内普的耳朵,男孩儿只是眯起黝黑的眸子,平静的问:“您早知道卢平是狼人?”
“该死的,这不重要!”
“不重要?”男孩儿轻声低喃,一丝嘲讽随着勾起的唇角进驻他的眉宇之间。霍得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斯内普倔强的挺起脊梁,迎上吴越的视线低吼道:“那么对您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足够重要到可以告知我的?或者从来就没有吧!您和狮子之间都可以存在‘不得不说的秘密’,我算什么呢?!什么‘扭转’啊,什么‘改变’的,我听不懂!也不需要!我所有的事都用不着您去费心!就算我今天真的死在你的狼人……”
惊怒的看着西弗勒斯的爆发,直到“死”这个字眼从男孩儿的嘴中吐出,吴越再也拦不住翻涌着的暴怒,“啪”的一声重重打在斯内普的脸上。
……
男孩儿绝望的冰冷了目光,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黑魔方防御术的办公室。
吴越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右手,久久不能平静……
必须要赢的魁地奇
仿佛明了人们心中无法驱散的阴郁一般,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直到破晓时分才勉强收住势头,渐渐停了下来。但上午的天空依然灰蒙蒙一片,终于在接近正午的时候,阳光艰难的从紧锁着的愁云中突围而出,利剑一样裂开一条缝隙,于高高的天际倾下,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射进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照在仍旧坐在办公椅上对着自己右手发呆的吴越身上。
微移动因枯坐整夜而疲倦的身体,吴越抬起已经僵硬了的左手掩住被阳光晃得酸痛的眼睛,在心中痛苦的自问:那样一个敏感别扭并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那样一副才受过伤尚在虚弱中的身体,自己当时怎么就打下去了呢?
事情竟变得这样糟糕!明明是只是一腔的担心,明明希望让那孩子平安无事,结果到头来自己却给了他最大的伤害。此时的小西弗应该还在生气吧?!刚刚摆脱了狼人噩梦般的袭击,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就面对上自己不理智的咆哮和巴掌,该是怎样的伤心和绝望?
懊悔就像潮水一样在吴越心中起起落落,直到安放在桌子一角的双面镜上的警戒咒将他惊醒。
“先生……”铂金少年精致的脸上一样尽显疲态:“斯里特林最后一场魁地奇球赛,您……会来看吗?”
“西弗呢?”揉按太阳|岤的手顿住,吴越拖着干哑的嗓音问:“他参加了今天的比赛吗?”
“是的,先生,西弗勒斯说他必须赢得这场比赛。”看着吴越因此而皱起的眉头,卢修斯微叹一声,接着道:“但是情况并不像您想得那么糟糕。他脸上的伤昨晚敷过药了,早起的时候已经消肿,我又看着他吃了早餐,休息到刚刚才放他出了寝室。”
“我知道了,我修整一下马上就过去。”闻言,他略安心下来。可以猜到卢修斯代替自己付出了怎样的辛劳,吴越柔和了唇线:“卢修斯,真的,谢谢你。”
“这没什么,为先生排忧解难是我的职责。”黑魔王大人如此真挚的语气,让镜子里少年那原本黯然的淡灰色眸子微弯起:“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到斯里特林看台上观看比赛,那里虽然比不上教师席,但是我为您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座位。”
微挑眉,吴越疑惑的看了眼镜子里的马尔福小少爷,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好的,那我们看台上见。”
在先前的几次比赛中,吴越曾观察过斯里特林的看台。相对于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来说,拉文克劳的看台上过于冷清——因为他们中还是有一部分人宁愿呆在寝室里看书——而斯莱特林则显得很安静。只有低年级的一些孩子们,才会拿着绣有院蛇形图腾的绿色小旗站在前排矜持的为参赛选手们表示鼓励,那些五六年级的小蛇们会按照贵族最标准的礼仪,在适当的时候鼓掌,在输球的时候保持优雅。但是,今天的气氛仿佛和平时不太一样,比赛还没开始,有些小蛇已经开始和狮子们大声“讨论”起来。
也难怪,说起来,今天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决胜负的日子啊!
吴越暗自感叹,在学生们的热情中——类似于“‘暗夜君王’以行动支持了斯莱特林!”或“不公正的吸血鬼!”成了狮子与蛇的最新争论话题——被卢修斯让到一个靠近看台上方边缘的座位上。
惊讶的打量四周,吴越很快发现卢修斯说的‘还算不错的座位’完全是过于保守的说法:椅子上那个铺柔软蓬松的垫子,周围的座位被空出来,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看台上的风阻挡在半米之外。这里比教师席都要好很多!
“我想,先生您一定没有记得吃早餐。”将一块用油纸包成非常精致的三明治递到吴越面前,卢修斯微扬起下巴神情坚持,大有一副“你不吃就没完”的架势。
“呃……好吧,谢谢。”剥开包装将三明治咬在嘴里,不知怎么的吴越就想起了,去年一只名为“西弗勒斯”的别扭小蛇曾为他忘记晚餐而送到办公室里的南瓜饼,于是就忽然无声的笑开了嘴角。
欢呼夹杂着喝倒彩的声雷鸣般的轰响起来,吴越抬头,发现已经到了队员入场的时间。即使所有队员都穿着统一的队服,但是他一眼就在绿色蛇队里认出了他的小西弗(某云:儿啊,瓦其实真的不想吐槽,但是小西弗应该是球队里最矮的好伐,很好认得哦 !!)。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祟还是确有其事,吴越总是觉得那身披着宽大的墨绿色队服的黑发男孩儿,连背影都透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轻叹一声,将含在嘴里的食物勉强咽下,他觉得自己已经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于是对着卢修斯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把三明治重新包好,放进口袋里。
据说为了实现和斯内普定的赌约,波特和格兰芬多的队长长谈了之后,从追求手的位置换到了找球手。在双方队长握手的时候,吴越即使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也能察觉到两边的火气。霍奇夫人的哨声响起,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在一片欢呼尖叫声中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最后的对决开始了。
比赛紧张而激烈的进行着,双方互有输赢(某云:实在写不来比赛,望天~)。但吴越的眼里却只紧盯住正在四处寻找金飞贼的西弗勒斯,解说员所讲述着的精彩场面全不在他的眼中,所以他第一个发现了那个飞向黑发男孩儿的游走球。一个击球手追了过去,对着上蹿下跳的球挥动球棒,但是却被它躲了过去,而另一个击球手却来不及赶过来,它依然本着黑发男孩儿的方向飞了过去。吴越猛的从座位上站起,皱眉盯着那个游走球。还好当它快要打在斯内普的后背上的时候,他发现了它,侧身险险的躲过去。但是忽然移动的重心让西弗勒斯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从扫帚上折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呼中,吴越飞速的将魔杖抽了出来,对准仅用单手抓住扫帚的男孩儿准备把人救下来。
“等等,先生!”卢修斯起身按住吴越的魔杖,认真的对上他深红色的眼睛:“西弗勒斯说他必须赢得这场比赛!请相信他!”
“……”吴越狠狠的握紧魔杖,直到看见男孩儿挣扎着爬回扫帚上,才垂下手来里在看台上继续观看比赛。
很快的,波特和斯内普发现了金飞贼,两个身影并排如离弦的箭一样追着它飞速前进,吴越接过卢修斯递过来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他们的情况。他可以看见波特指尖接近金飞贼时扬起的得意地笑,也可以看见小西弗满是汗水苍白的脸和紧锁着的眉头。就在连吴越都以为格兰芬多赢得比赛已经不可改变的时候,黑发斯莱特林突然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伸手向着右下方的金飞贼扑了下去,整个身体如一只滑翔的鸟一样从扫帚上坠了下来……
“不要!”吴越惊呼,颤抖这双手再次举起魔杖,可发出漂浮咒却根本对不准那个飞速降落的孩子。直到教师席上响起邓布利多念动咒语是发出悠沉、厚重的声音,才将西弗勒斯下坠的速度减缓,慢慢坠落在球场下方的细沙上。
尖锐的哨声响起,当那个仰躺在地上的男孩儿虚弱的举起右手里的金飞贼的时候,浑身冷汗的吴越才听见解说员宣布,斯莱特林获胜的消息。
等你长大~
魁地奇杯最后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很久,那些或兴奋激动或失望懊恼的人群早已渐渐散去,独留下几座高高的看台默默耸立与暮霭沉沉的天际,一群执着有孤独的守望者一般。学生席上空荡荡的,与白天的热闹场面形成了最鲜明的反差和对比,这里寂静的仿佛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的孤岛,只有一个身影静静的做在这里。
吴越微扬起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空中的一点,似乎要将那里烧出一个洞来。即使身披着绣有金色星星紫色礼袍的老人,踩着咯吱咯吱的木板楼梯来到他身边坐下,也没有引起他的回望一眼的兴趣。
“汤姆,也许你该到斯莱特林参加今晚的庆祝,顺便再吃些东西。因为毕竟霍格沃茨缺少的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不是饿成|人干的雕塑。”
“……”
“这样,我们来聊点儿汤姆会感兴趣的事情。”邓布利多慈祥的微笑,丝毫没有被无视了的自觉。“我刚刚听波比说,斯莱特林的英雄只是左手脱臼而已,并没有受到其他的损伤。”
被打扰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微垂下眼,遮住了泛着疲惫的满是红色血丝的眸。“今天……谢谢你了,邓布利多。”
“呵呵……那没有什么。”没有被虚伪的称作“教授”——好吧,他承认自己从未赢得过这个孩子作为教授的尊敬——老人镜片后的眼睛弯成初月的形状。“或者,我不是一位非常称职的校长,但是在保护学生安全这方面,我自认为做得还算尽责。而且,我也不希望见到因为斯莱特林英雄的受伤,而导致一位魔力深厚的巫师暴走的场面。”
“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那都应该值得被感谢。”轻轻晃动酸痛的脖子,吴越尽量让自己的脑袋飞快的运转起来。“不过,我更好奇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哦,我确定,自己还是更喜欢不聪明时候的小汤姆。”见黑魔王又恢复了一贯的高贵虚伪,老校长略惋惜的摇头:“我只是来探望一个被爱情困扰着的小伙子而已,哦,梅林的羊毛衫啊!青春啊,爱情啊,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些事情啊!”
“爱?”吴越冷嗤道:“你眼中的汤姆·里德尔,应该是永远不知道‘爱’为何物的冷血机器吧!”
“是的,到现在我依然这样认为。”老人眯起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但那是以前的你,汤姆。其实,你刚刚来学校的那会儿,我并不信任你,也没法儿去信任——一个拿钻心咒、索命咒的当娱乐的疯子永远不值得去信任——我始终认为你来霍格沃茨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渐渐的,我发现你的确不同了,是真的在尽职的作为一名教授。这使我惊讶透了,甚至比看到穿了麻瓜围裙跳芭蕾舞的梅林更令我诧异。很快的,我知道了让你改变的原因——一个孩子,西弗勒斯·斯内普,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很开心。”
吴越皱眉回头,像看傻瓜一样瞪了邓布利多一眼,某只老不休却不以为意继续道:“好吧,我承认发现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普通师生的关系时,是差点吓掉了我的假牙——哦,当然,我没有这东西。这只是一个比喻,麻瓜的假牙多有爱啊——霍格沃茨的师生恋啊,我敢拿名誉发誓,如果让校董们知道了,一定会断掉所有的援助基金!但是我更庆幸能见到,名为‘爱情’的魔法降服了一个危险的黑魔王。呵呵,或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魔法部应该为这个孩子颁发梅林一级勋章!”
“你以为……”被某个词汇惊得浑身一震的吴越,没功夫理会老人故作幽默的调侃,危险的眯起眼睛问:“我和西……和斯内普之间的感情,是‘爱情’?”
“当然!我亲爱的汤姆,在怀疑我此话的真实度之前,你应该先问问自己的心!”知道自己说的太多,只会让这个过于警惕的魔王想偏,老人整理了衣袍站起来道:“或者,你在面对他的时候,会比坐在这仰望天空更容易理清一些事情。所以,你还是让马尔福小少爷回去休息,亲自去医疗翼陪护比较好。”
“……”舒缓眉头,藏住某些尚未明了的疑惑。吴越觉得在自己头脑迟钝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再与这个老狐狸纠缠下去,于是乖乖的站起身来,走下座位席的阶梯。
“唔……”站在看台上,邓布利多脸上褪去了刚刚的慈祥,面容严肃认真的望着那个正漫步回城堡的背影,任大风飞扬了他花白的胡须。“很高兴能在你迟疑犹豫的时候推了你一把,汤姆,希望这种名为‘爱情’的甜蜜负累,可以束缚住你那颗黑暗的野心。这样就可以了啊,只要西弗勒斯这个弱点平安的存在于这个世上,就永远也不怕你变成第二个……第二个他……巫师界,又可以享受一段安宁的日子了……”
———————————————于是掌握了“弱点”的某只老蜜蜂满足了控制欲————
静静的坐在充斥着满是药香的医疗翼里,吴越神色复杂的望那个陷入雪白色被褥之中的那男孩儿:披散在枕头上的黑发,映衬着银色的月光;大鼻子的阴影,投射于苍白的脸颊;紧闭着的眼睛边缘,睫毛却微微轻颤着;薄成一线的唇,倔强的紧抿着;受伤的左臂被庞弗雷夫人惩罚性的用绷带紧包着,放置于瘦弱的身体上……
——我亲爱的汤姆,在怀疑我此话的真实度之前,你应该先问问自己的心!
‘是的,我早该想到的。’将男孩儿的左手轻轻的包裹在自己的掌中,吴越自嘲的轻笑起来。
从‘逼迫’自己每天休息补眠时?从苦等着为自己暖一杯热茶时?在蛛群中自己的手被紧握时?还是在第一次别扭的为自己送来晚餐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个男孩儿的全部已经悄悄融入他的思念、他的信念、他的目标、他的呼吸、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以及他作为活着的人的所有的一切之中!痛苦、愤怒也好,欢乐、激动也罢,都是这个倔强别扭的孩子给予的!就连自己的世界也开始围着他运转着,忙碌、奔波都只为了改变斯内普的悲剧而奋斗,为了换取斯内普的幸福而努力,为了守护斯内普的倔强高傲而付出……等猛然惊觉时,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自己不可分割、不可替代的一部分了……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迟钝的以为这只是作为一个长辈、“父亲”该做的、该承担的。自欺欺人的想要帮他接近莉莉、帮他铺垫好追求的道路,自以为是的将他保护在羽翼之下、忽视他作为斯里特林的骄傲倔强,自作自受的将他推得更远、争吵隔阂代替了原来的亲密……其实早该发现了吧,上药时触摸他肌肤带来划过心尖一样的奇怪触感、不舍的留恋;看见他拥着莉莉·伊万斯走出大厅的丑陋妒忌、难过的惆怅;几日见不到他的身影就思念成疾、度日如年;无法忍受他最惦念、在意的对象,于是打着配不上他的借口所谓的失望、驱逐!
直到这一次,看着那瘦小的身体险些丧命于狼吻时自己的慌乱,看着那被他的误扇了巴掌的男孩儿绝望、冰冷了目光时自己的无措,看着西弗勒斯从高空上如鸟一般坠落时自己的恐惧,于是这一次吴越真的认清了一个他不能再无视下去的事实!
他,真的爱上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
轻轻叹气,吴越仿佛将一直以来郁卒于身体的纠结全都吐出,心情就忽然如阳光下的羽毛一般轻灵起来。慢慢摩挲着掌中男孩儿唯一露出的拇指,勾起唇角道:“西弗,装睡可辛苦?或者你更愿意睁着眼睛来听我的道歉?”
“……”黑发男孩儿的身体猛的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住,直到被吴越有如实质的目光盯了两分钟,才紧咬着唇从床上坐起来,但却低垂着眼睛不敢抬头。
“我以为你已经再也不想见我了呢……”含笑的看着黑发男孩儿欲言又止牵动着的嘴角,吴越将掌中的手握的更紧些:“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在为昨晚的事而生气,但是我必须说一句‘对不起’,无论为了什么我都不应该动手打你。真心希望,那些误解,那些不愉快,能就此化解,请不要让它们成为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
面对吴越的道歉,黑发小蛇诧异抬头,紧张的开口道:“我没有……”
“请听我说完,我的男孩儿。”打断西弗勒斯的辩解,吴越轻叹:“我明白你对我隐瞒的一些事情感到受伤和不满,但是西弗,请给我和你自己一些时间。等到有一天,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并足以理智的处理、分析所面对的困境的时候,我将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毫无隐瞒的告诉你。所以,西弗啊,请你,快些长大吧。”
‘是的,我等你长大,成熟到足以明白我对你的爱,成熟到足以分担我的悲哀离奇的过去,成熟到足以面对我们一起的未来~’
西弗的番外(十二)
令人遗憾的是,关于“波特早餐时的闹剧”发生时,我并没有及时的出现在现场。否则我一定会为被荷尔蒙塞脑的蠢狮子所扮演的丑角儿,献上自己最热烈的鼓掌!可惜,当我像每天一样完成早读后匆匆赶往礼堂的时,仅来得及和哭着跑出来的莉莉撞了个满怀而已。
“呜呜……西弗勒斯,快,带我离开这儿。”她伏在我的肩上哭泣着说。紧接着那只自以为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转的波特,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立刻明白了作为莉莉的朋友,自己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赶走乱吠的狗,并护着她迅速安全的离开。
“西弗勒斯,呜呜……波特真是太过分了,在那么多人面前,居然……真是太丢脸了,亏我一直当他是朋友!呜呜,我再也不要理他了!”为了她的这句话,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答应了波特挑衅,以离开莉莉作为筹码和他进行了一场决斗。
就像我猜测的一样,在我得到里德尔教授的细心指导,慢慢成长起来的时候,愚蠢的狮子在魔法的学习方面依然固守着他那点儿小聪明而停滞不前。很快的,我们“伟大的格兰芬多王子”就被我像死狗一样的打翻在地上。可以想象,这次挫败对于从小被娇生惯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狮子王”来说是件怎样的打击,他如将死的野兽一样绝望的嚎叫,否认失败。此刻的他甚至比孔雀一样炫耀着自己的华丽外表时更令人不屑,我忍着想要将他直接掐死的冲动,失望转身离开。
“不,斯内普,你等等。我们还可以比,比莉莉最喜欢的魁地奇!十一月,我们加入自己学院的球队,在那里一决胜负!”
不,波特,你已经输了!在你将自己仅剩的优势也拿来做赌注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所有的骄傲!我不会答应你那种愚蠢的比斗,因为我对彻底的毁掉你的信念并不感兴趣,再见了,不配再与我为敌的波特!
我绝对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当里德尔教授撕开我的长袍那一瞬间自己内心里的想法,我以为他……但他仅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掀开我的袖口、裤腿检查中午战斗是遗留下来的擦伤——他总是在意那些连我自己都会忽略的,仿佛那些伤痛疼在他的身上——并细心地为我上药而已,该死的、龌龊的我,居然把优雅的、高贵的、对我亲如父子的里德尔教授想做那些对少年有着不良嗜好的贵族……哦,梅林啊,邪恶的我真该被绑在十字架上火葬!
教授温润的手指沾着薄荷香气的药膏一点儿一点儿的在我的皮肤上化开,被半抱在怀里的我甚至能闻到他用来洗头的药膏里的橘子香味。中午在躲避波特投来的锁腿咒而被树枝划?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