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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第103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心中也跟着一阵触动。hubaowang

    秦霄也不说话,轻手抹进了薄纱之中,与她赛雪的肌肤接触到了一起,手中的动作也变得暧昧起来。与其说是按摩,还不如说是爱抚与挑逗了。

    上官婉儿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一颤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痒死人了,还不住手!”

    秦霄呵呵的笑:“谁让你假装不理我呢?”

    “哼,还说呢!”

    上官婉儿一脸羞得通红,低低骂道:“人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没脸见人了!”

    秦霄的手顺着她的香肩下滑,触到了光洁如玉的后背,然后冷不防的从她腋下伸了过来,双手突然一把抓到了突出饱满的胸前。上官婉儿惊得一下叫了起来,本能的伸手就去拍打秦霄的手。不料他缩得贼快,还呵呵的朝后闪去。上官婉儿愠怒的起身去追打,二人在亭院里追逐打闹起来。

    上官婉儿粉拳飞扬,秦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住,柔声说道:“别闹了,有正事问你。”

    上官婉儿皱了一下鼻子:“就会耍这种花招,岔开话题哦!”

    “是真的。来。”

    秦霄干脆一把将上官婉儿抱了起来,朝房内走去。

    上官婉儿的心儿突突地跳了起来,脸上就开始泛红。不由自主的就吊住了秦霄的脖子,穿着圆头绣鞋的一双脚就有些欢欣的轻踢了起来。

    秦霄怪笑起来:“你这么开心干嘛?好像本老爷马上就要宠幸你了一样。”

    “呀!”

    上官婉儿郁闷的叫了起来,忿忿的抡起小粉拳就在秦霄的胸口砸了起来,脸上羞得一阵通红。

    秦霄呵呵的大笑起来,将上官婉儿抱进了房里,放到了卧榻上:“好,别闹了。真有事。”

    上官婉儿嗔怨地瞪着他:“什么事?”

    “咳,是这样的……”

    秦霄干咳了一声,正了正脸色,却又不知一时从何说起有些哑了嘴。

    “什么呀?”

    上官婉儿将脸凑到秦霄面前,故意用她的红唇在秦霄的眼前晃来晃去,媚眼如丝。弯下腰去的时候,胸前一片春光大盛。雪白的。深深的||乳|沟,直在秦霄眼前晃荡。

    “靠你个滛娃,别打岔!”

    秦霄忿忿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搂严实了,不让她乱动弹。

    上官婉儿咯咯地笑,索性翻身过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秦霄大腿上,这才有些认真的说道:“说吧。”

    “嗯。”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轻抚着上官婉儿的玉手。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婉儿,我当这几年官,经历的事情可真是多了去了。前几次经历的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被人当作是工具来使唤。可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已是卷入了大漩涡之中,而且不知不觉的,成了一场政治漩涡地核心。你说。我是不是该做一点什么事情,让自己脱身于危险之外呢?”

    上官婉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霄。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调笑了,思索了一下说道:“老公,眼下是不是太平公主和太子闹起来了?”

    “算是吧。”

    秦霄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太平公主的权欲不断膨胀。太子是未来皇帝,难免会感觉到危机。他们二人之间。必有一方要败亡。而我,就像是一杆称似的,权衡在他们中间。”

    上官婉儿也感觉到了一丝紧迫,微微皱了皱眉头:“老公,你执掌皇城御率司,统率所有皇城禁卫,他们哪一方想要壮大势力,都非要拉笼你不可,是这样的么?”

    “是。”

    秦霄苦笑:“于是,我就被他们夹在了中间,左右不是人。”

    “皇帝没有什么表现么?”

    上官婉儿疑惑。

    “有。”

    秦霄拧起了眉头:“皇帝的意思很隐晦,但是他还是心向着太子一点。不过,他反复强调,不想让太子和太平公主二人发生流血争斗。他希望以一个和平的方式解决二人之间的矛盾与争端。”

    “这可能么?“上官婉儿不可置信地摇头:“我看不行。老公刚才也说过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除非一方完全倒下。所以,老公,你一定要站对阵营呀……婉儿多嘴,如果我是老公地话,一定向着皇帝和太子。毕竟,他们才是正统,是天下人认定的皇族。太平公主虽然有野心、有能力,但她远比不上圣后,她没有那个能力取代大唐的。”

    “嗯,一语中的,果然不愧是无冕宰相上官婉儿!”

    秦霄赞许的点了点头,同时在她胸口抚了几下。

    上官婉儿咯咯地笑,浑身发痒的扭起身子来:“这算是奖励么?”

    秦霄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也是女人,而且比我更了解太平公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教给我么?”

    “什么办法?”

    上官婉儿压低了声音:“解决太平公主么?”

    “不说‘解决’吧。”

    秦霄微微摇了摇头:“只要她不威胁到大唐政权的稳定,不威胁到太子的顺利登基,不威胁到大多数人的利益。”

    “呵,那只有解决了。”

    上官婉儿毫不隐瞒的直言不讳。然后略有些疑惑的看着秦霄:“老公,你真地变了哦!”

    “是么?”

    秦霄疑惑道:“哪方面?”

    上官婉儿认真说道:“你刚刚入仕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那时候。你一腔热血,做什么事情都是先做了再想,从不瞻前顾后的。现在,你更多了一些思考和顾忌,虽然显得有些拖泥带水,但是这种心态更显得成熟了。以前么,你就是一个愣头青样的人物,谁都能将你拿到手上当成神兵利器来用。江南逆党,圣后表面派你当钦差。实则是去平定;二张,三大元老借你的手将其诛之;痛打突厥人就不用说了,皇帝等人拿回朝就职为诱饵就将你勾出来了;后来的韦庶人一党,虽然你也是被迫发难,但是仔细一想,不正是你与李家王公们的关系太密切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矛盾么?一个简单的例子,他们为什么没有选择张仁愿呢。他当时还是统帅,你只是个将军。”

    秦霄连连点头:“正解,正解。说得太对了。其实一直以来,我也有这样地感觉。从我入仕以来,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利用,借以对付他们的敌人。但是我一直都很幸运,我所站的阵营,一直都是胜利的一方。但是现在。我懂得了思考,有了自己的立场,所以才变得这样瞻前顾后。其实我与婉儿的见解是一样的,太平公主必败,太子必胜。只是……婉儿,这一轮轮地争斗下来,我总是看到一幕幕的背叛与杀戮,骨肉相残流血厮杀,说实话。我有些心冷了。心中十分的抗拒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尤其是在我的手上再发生。太平公主。曾经我们也是同一个阵营里的生死战友。大唐复兴,她也是功不可没的。同时,她对我与太子,也是有恩情在的。我也是人,我地心也是肉长的。我做不到彻底的冷酷与绝情。所以,我心中还会挣扎。还会彷徨。我不想让太平公主死在我的眼前,却又不能容许她去祸害大多数的人。婉儿,你说对了,我真的变了,变得懦弱,变得胆怯了。”

    “不是……”

    上官婉儿第一次听秦霄倒了这么多的苦水,说了这么多的心里话,不由得有些被震动了,有些痴痴的说道:“这是真性情,理智与感性并存。老公,不管你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惊天动地地事情,你始终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天神,不是魔将,也有人的感情,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婉儿在宫中多年,见多了骨肉相残的事情。别的不说,圣后就曾处死过无数的李家王公,包括她自己地亲生儿女。其实她的心中,也未尝不曾痛苦地挣扎,流下过辛酸的眼泪。其实她也是没有选择。她若不杀人,就有可能被人所杀。事实就是这样残酷,不容人有选择的。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冷酷、无情、凶残、荒滛,可是最后老公也看到了,叱咤风云掌管天下数十年的女皇最终也会跌落到凡间,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连圣后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与伤心痛苦,更何况是老公这样博爱而温情的男子呢?你会有现在这样的心情,其实是很自然很正常的。关键就在于,老公要好好处理内心的情感与现实之间的冲突。更多的时候,还是要考虑现实多一些。毕竟……你没有更多的选择!”

    “没、有、更、多、的、选、择……”

    秦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完,心中油然升起一阵苍凉与落寞。

    “婉儿,你的意思是……除了解决太平公主,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对么?”

    上官婉儿十分认真的看着秦霄,果断点头:“是!”

    “为何如此肯定?”

    秦霄的心,终是有些摇摆不定。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些状况,可是总有些心结无法解开。

    “因为……”

    上官婉儿也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老公若想保全自己,保住我们这一家人,必须与皇帝和太子的利益立场站得一致,而且不能偏出一步,表现出一点的彷徨。只有这样,才会博得皇帝与太子的完全信任,才会有真正的安全可言。”

    秦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脑海里又回想起他问李隆基地那句话——‘你当了皇帝后,会放过你的姑姑,太平公主么?’、‘我也不知道……’李隆基。你的心中是否也像我一样的有些摇摆不定?是否一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亲情与权欲,恩情与利益,为何总是这般的纠缠不休?

    秦霄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起来,恨恨的说了一句:“若按着我的性子,干脆撂挑子走人,回江南种田生娃去!”

    “可以呀!”

    没想到上官婉儿马上出声表示赞成:“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以为,你真的不可或缺么?朝堂之上,包括当今天下,恕婉儿说句大不韪的话。没有谁是不可替代地!包括皇帝。更何况,你只是个将军。没了你,大唐天下照样运转,皇城御率司一样会有人统领,朝廷不会瘫痪,情况不会比你想象的严重。太子与太平公主,也一样迟早分出胜负。”

    秦霄不禁有些愕然,仿佛一直紧闭的心中被人打开了一扇门。透出了一丝光线来,惊喜参半的说道:“婉儿,你真是我的好婉儿啊!一语惊醒梦中人!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的位置摆放得太高,认为长安皇城里不能少了我秦霄……不是我想逃避,要当懦夫和逃兵。只是被你这样点清了一下以后,我的思想包袱突然一下就减轻了许多!谢谢你,好老婆!来亲个嘴儿!”

    上官婉儿一边咯咯的笑。一边搂着秦霄地脖子亲了上去,然后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识哦,只是在朝中呆得久了,见的事情多了一些。那些年月,婉儿整日陪伴在圣后身边,见到的朝臣更换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有些人或许风光一时,看上去不可一世谁也无法替代他在朝中的地位。但是事实上呢?恕我不敬,老公的恩师狄公,当时在朝中可是泰山北斗吧。首辅阁臣,连圣后都不直呼他姓名。而是称其‘阁老’或是‘怀英’。可是呢……狄公仙逝后,大周的朝廷不是一样地运转如昔么?你这个小毛头将军,还比不上当年的狄公那样重要吧?”

    “呵、呵呵!是的!”

    秦霄心头的压抑顿时挥去不少,傻傻的笑了起来,也恢复了平常那副嘴脸。一只手不老实的就朝上官婉儿丰满的||乳|间抚去。

    上官婉儿轻咬嘴唇,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是不是很感激我呀?那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呢?”

    “好。老爷今天就狠狠的宠幸你一下!”

    秦霄怪笑起来,一只手已如同水蛇一般地探进了上官婉儿的胸衣里,拨弄起她胸前地小蓓蕾来。

    上官婉儿轻摇着他的手撒起娇来,嗲声道:“坏死了……就在这里呀?”

    秦霄警觉的四下一看,嘿嘿,没有蜡烛,还好!于是坏笑道:“不可以么?这里挺好呀!”

    上官婉儿顿时变了个人似的,一翻身坐了起来,将秦霄压倒在身下,拿手指拨着他的脸说道:“怎么,你怕怕啦?”

    “婉儿……”

    秦霄地确有些怕怕说道:“我们可不可……不玩那些变态的东西了?”

    “变态?”

    上官婉儿轻轻地皱了下鼻子,嗔怨说道:“我才不是故意的呢,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可能是压抑的日子太久了,就想寻些刺激点的事情来做。以后不会的啦!”

    “那、那就好——”

    秦霄这才放了心,连连长吁着气。

    上官婉儿微微弯下身来,眼喳眯成了一道弯月儿,邪邪的牵着嘴角笑了起来,调皮的挪动了一下臀部,扭起了肩头晃起了来。

    秦霄疑惑而又惊怕的叫道:“你又想干嘛?”

    “你今天那么整我,我要报仇哦!”

    上官婉儿笑得极是妖媚,双手抓住了秦霄两只胳膊肘儿——尽管她知道,她是抓不住的,但她更明白,秦霄也不会奋起反抗。

    “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

    上官婉儿娇羞的皱了皱鼻子:“才不呢!不然你下次又这样捉弄我。我要……”

    “你要什么?“秦霄有些紧张起来。

    “我要你……”

    上官婉儿俯下身去,用她丰满突出的胸部,轻轻的蹭着秦霄的下巴:“陪我玩足一个时辰……”

    “现在开始计时!”

    秦霄大叫:“不就是一个时辰么,老爷我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把握还是没有问题的!”

    上官婉儿顿时咯咯的愉悦的笑了起来,纤纤玉指就轻轻的去褪自己身上的衣服。

    片刻之后,一个光洁性感女神,就半裸半露的呈现在了秦霄眼前。

    秦霄瞟了一眼她身后,居然发现门都没有关,于是正准备开口说话。不料上官婉儿飞快的就吻了上来,不让他说话。

    “专心一点哦!”

    上官婉儿娇声如磁,拿手指轻轻的在秦霄脸上划着圈儿。

    秦霄心里暗道:我想说句,门没关,都不行么?算了,反正这地方也没人敢闯进来,这样开着反而更刺激些……

    院子里,紫笛蹑手蹑脚的从婉儿居走了出来,一脸憋得通红,终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墨衣疑惑的看着她:“干嘛这么怪笑,不是让你叫婉儿到主宅去打牌么?”

    “嘿、嘿嘿!”

    紫笛拖着墨衣朝前走去:“今天肯定没得打了。那家伙正和婉儿在干坏事呢,居然连门儿也不关,羞死人了!”

    墨衣不由得讪笑起来,鄙夷的说道:“你也知道羞?前日里逢人便说‘天下无敌’的是哪头蠢驴啊?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42章 战事起,何去何从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被秦霄揍了个满脸青红紫绿的李隆基,几乎寸步不离东宫,连朝也不去上了。与此同时,太平公主也不约而同的躲在府里,不见任何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秦霄依旧每天带着那些大头兵,巡视长安与皇宫。回家之后,依旧为晚上进谁的卧房而烦恼。金仙公主李持月,彻底的成了一个在家出家的道姑,每天都躲在南楼秀阁上吃斋修道。后来连李仙惠也懒得去叨扰她了,任由她去。秦霄也左右对这个过门了的新娘提不起“性趣”能好好应付眼下的几房好老婆就不错了。

    直到这一天。

    秦霄刚刚回到家,正在一楼餐厅里与李仙惠等人吃晚餐,府里来了一队千牛卫,带来了皇帝的口谕旨意。

    要秦霄明天上早朝。

    会有什么事情呢?秦霄心里暗自嘀咕:一般来说,我不是三省六部的大官员,也不是十二卫正规军的大将军,如果不是跟我有关的事情,是用不着我上朝的。

    几个老婆也跟一阵忐忑起来,莫不是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秦霄按旨上朝,早早的出现在了西朝堂休息室里。让他疑惑的是,南北二衙大都督程伯献、薛崇简,以及十二卫的数位大将军都到齐了,只要是在长安附近的,都赶来上朝。李嗣业也穿着一身三品大将军袍服,闯进了西朝堂,见了秦霄的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秦霄和他们几人凑到一些,有些疑惑的问道:“诸位将军,可知道今天突然将我们召来,所为何事?”

    众人纷纷疑惑的摇头:“也是昨天才收到圣旨,今日必须进京参加早朝。”

    秦霄心中暗自疑惑: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将这么多将军都召来了?莫非又有大的战事将起?

    时辰已到,钟鼓楼上的大鼓敲得震响,百官上朝。西朝堂是武将休息室,排班列地时候秦霄被这些将军们推到了最前,堂而皇之的领着后面几十个将军,朝太极宫龙尾道上而上。后来兵部尚书郭元振、平军国章事窦怀贞和宋王太尉李成器在龙尾道前,排在了秦霄前列。右列文官居首的,就是中书令萧至忠。接下来才是张说、刘幽求等六部尚书和宰相。

    秦霄暗自看着窦怀贞等人,发现他们都目不斜视只顾低头朝前走,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文武百官依班列进到了太极宫内。秦霄看到、金鸾宝殿下,玉阶次座旁,太平公主正端庄威仪的站在那里;另一方,则是站着面无表情的太子李隆基。

    皇帝李旦驾到,太监的声音高高喊起,百官与太子齐齐下拜,唯太平公主微屈身架拱手拜揖,没有跪倒。

    镇国太平公主,特赐不拜御驾,朝中唯此一人。看来其他的官员们每天上朝都习惯这种事情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秦霄却左右觉得太平公主站在那里十分地碍眼。李旦坐下后,赐百官平身站立。唯太平公主赐金座,坐于金鸾宝驾龙庭之下。

    李旦平视了朝中百官一眼,特意在站在前例的秦霄身上多驻留了片刻,朗朗说道:“诸位爱卿,朕今日。有一项军国大事,待与诸爱卿商议。兵部尚书郭元振。”

    “微臣在。“郭元振出班拜于堂前。

    李旦说道:“你先给众位爱卿说一下。东北战局情况。”

    “是,陛下。”

    郭元振清了清嗓子,朗朗说道:“今年三月二十七,北秋蛮夷奚与契丹,无理入侵大唐幽州,在渔阳县一带烧杀虏掠,致使一县百姓罹难。新任幽州大都督孙俭奉旨率领左骁卫收复失地,纵深追击奚与契丹所部,在硎山与奚族大首领李大辅决战。左骁卫死伤两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孙俭被李大辅生擒。左骁卫大将军李楷洛、将军周以梯得以生怀,现已拘押至长安兵部大牢,以待发落。”

    秦霄心里暗自道:算是明白了。看来,朝堂是要点将发兵去幽州,收复渔阳,以报这一箭之仇。照这么说来,将我叫过来,就是有意让我领兵出征了?

    郭元振话说完,满堂寂静。其实也已经不算是什么重大的新消息,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不过皇帝现在提出来,肯定就是有重大地军事行事将要落实下去。谁领兵前去?成了眼下所有人都关心地事情。从来不上朝的秦霄,今天出现在了武将班例中,文武百官心中齐齐想道:应该就是他了!

    李旦摆了一下手,郭元振回例。然后李旦说道:“诸位爱卿,想我大唐泱泱大国,居然被奚与契丹这样的蛮夷小部落欺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早朝,朕要选出一名才德兼备的大将军,接任幽州大都督府大都督一职,率兵收复渔阳,重振我大唐在北方的军威,击溃奚与契丹,一血耻辱。诸位爱卿可积极举荐,亦可毛遂自荐。谁愿意出任幽州大都督府大都督者,加特进,授金吾,封二品郡王,食邑百户!”

    秦霄心里一寻思,这摆明就是要让我自己出来承担了?可是我若去了幽州,皇城御率司这里怎么办?虽然少了我照样运转,可是李隆基现在可是全巴望着我给他当底牌,若是我去了……

    秦霄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尚书左仆射、平军国章事窦怀贞出班奏道:“陛下,臣保举一人,可尽收北方失地,重挫奚与契丹,重振大唐在北方的雄风!”

    李旦的脸,隐藏在十二根珠坑之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沉声说道:“爱卿保举保人?”

    秦霄看到,就站在自己身旁奏事的窦怀贞,一脸阴恻刷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微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非文武兼备、才德双修之人。不可胜任。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霄,智虑忠纯、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在军中威望极高。前番三次大败突厥,秦大都督功不可没。目下正被北狄称之‘狼魔将军’,可见诸蛮对大都督的敬怕之意。依臣愚见,只要大都督出现在幽州,唐军士气就可大振。北狄必定心慌怯战。以大都督智勇之才,收复渔阳、击溃北狄,只在翻手之间。”

    秦霄心里暗骂起来:老贼驴!马屁拍得够响啊。我不就是废了你一个儿子。你现在就要公报私仇把我排挤出朝堂么?

    李旦微微地点了点头:“嗯,很好。诸位爱卿不妨多举荐几人,也好做个比较,择其最合适一人前去。”

    秦霄心里暗自道:咦,李旦居然没有拍板,这么说,他不是很愿意我去幽州了?看来,他更希望我留在长安?

    想到此处,泰霄伸出一只手,对手后的程伯献微做了一个手势。程伯献心领神会。出班拜于堂前:“陛下,杀鸡何用牛刀!微臣愿意自荐前去幽州。收复渔阳击退奚与契丹。秦大都督身负皇城安危,不可擅离,微臣愿意顶替大都督,前往幽州!”

    秦霄朝程伯献微递了一个眼神,表示赞许。程伯献暗自一笑。看来这意思还揣对了!

    李旦地脸上,居然浮出了一股轻松笑意:“嗯。程将军果然是忠勇之将,可钦可敬!”

    看到程伯献都出来自荐了,一向心急的李嗣业忙不迭的蹿了出来:”

    陛下,让俺去!俺、哦,末将一定痛宰奚与契丹蛮子,打出我大唐地威风来!”

    李旦呵呵的笑了起来:“很好、很好!我大唐果然是将才辈出,朕十分地满意。”

    窦怀贞一看这情形有些不对了,忙不迭的又蹿了出来奏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幽州大都督一职,非常人所能胜任。此处外连诸狄,内治百姓,代天子宣教,非文武全才之人,不可胜任。程将军与李将军勇则勇矣,断然可以率军击退奚与契丹,然于内政之上,尚有欠缺,不可胜任幽州大都督一职。依臣愚见,唯有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霄,可胜任此职。程、李二位将军,可任统兵副将!”

    秦霄不由得心中一怒:狠哪,你个老贼驴!这下非但要将我排走,连程伯献和李嗣业也要一并带走!他妈妈的,我们一走,你且不是要翻天了?

    李旦微微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幽州之地,事关大唐北面门户,不可妄自委人。程伯献与李嗣业皆是将才,然于治民方面,略有欠缺,实不是最佳人选。”

    程伯献与李嗣业很是郁闷地回了班列。满朝文武百官的眼神,都凝聚到了仍在纹丝不动的秦霄身上。秦霄如坐针毡,心里一阵打鼓。

    正在此时,兵部尚书郭元振出班了,朗朗奏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并非一定要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霄前往幽州。臣保举三人,都可胜任此职,而且都比秦大都督要合适。”

    原本一直稳坐如泰山地太平公主不由得转过头来,颇有几分怒怨地盯着郭元振,太子李隆基脸上露出喜色,李旦依旧不动声色:“爱卿请讲。”

    “是,陛下。“郭元振生得风流潇洒,身材极是高大,比秦霄还高了半个头,四五十余岁,长髯美须,人称‘美髯公’的确很有几分风度。此时他不急不忙的说道:“臣保举的第一人,乃是刚刚从北庭都护府回来的左卫大将军张仁愿。张公文武双才,人所共知。前番任朔方军大元帅,北筑受降城,逐突厥人北去三百余里,功劳显赫,声望极高。而且张公长于谋略、善于统兵、精于吏治,曾任洛州长史期间,政绩裴然,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微臣以为,若论幽州大都督一职,张公当为首选。”

    “嗯……”

    李旦暗自长吟,微微点了点头:“爱卿接着说。”

    郭元振继续道:“臣保举的第二人,乃是兵部尚书郭元振,即微臣本人。幽州乃大唐北面门户,不可托大。微臣愿意亲身前往,以御北狄,巩固北疆。”

    “咦——”

    此言一出,满朝的人都有些惊讶起来。李旦也有些惊道:“郭爱卿举荐自己?……唔,你且先将话说完,举荐的第三人是谁?”

    郭元振不卑不亢,朗朗说道:“并州长史、原幽州大都督薛讷!”

    “什么,你!”

    窦怀贞再也憋不住了,连忙跳了出来,忙忙奏道:“陛下,郭大人这非明就是捣乱,混淆视听!薛讷任幽州大都督期间,贪污军饷、鞭怠士卒,陛下念及他老父薛仁贵大功留他一命,贬为并州长史已是莫大天恩,如今岂可再启用此人?”

    郭元振一摆前袍,跪了下来,双手举着玉垂大声道:“陛下!前番燕州刺史李进举报薛讷这些罪名,微臣以为仅为一面之辞,孰难查证。薛讷在幽州已驻守十余年,百姓安居乐业,异邦夷狄不敢入侵,功在社稷,百姓爱戴。臣自知有罪,斗胆以一己私言论之:臣与薛讷相识多年,深知其为人忠勇大度,绝不会干出贪污军饷、鞭怠士卒的事情!”

    窦怀贞大怒:“郭元振,你好胆!你这是在数落皇帝地不是么?”

    郭元振连忙拜倒在地不敢起来:“臣斗胆直言,请陛下治罪!”

    李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股愠怒之色来,当着满朝文武地面,说他前面对薛讷的判罚有失公允,这不就是公然扇自己的耳光么?这个郭元振,当真是个直肠子,不懂变通之法……不过李旦心里更清楚,郭元振只是在就事论事,在挑选幽州大都督的事情上,的确容不得半点马虎。不得不承认,他的举荐,还是很客观、很直接而有效的。

    秦霄看着一脸阴晴不定地李旦,心里暗自唏嘘道:皇帝老爷子,你若当真是为难,就把我秦霄顶上去吧!其实,我也真想离了这长安,到边疆打仗去,那要比现在安逸得多了!

    正在这时,一直冷眼看着朝堂之中闹腾的太平公主,终于站起身来,开腔要说话了。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43章 争锋相对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移到了太平公主的身上。

    太平公主微欠了一下身子,拱手道:“启奏陛下,臣妹令月,有话要讲。”

    李旦点头:“镇国公主请讲。”

    “谢陛下。”

    太平公主缓缓走出两步,来到了朝堂当中,徐徐说道:“臣妹以为,窦大人与郭大人所奏,皆有道理。都是一腔赤诚,为国为民着想。北方之地,事关中原门户、大唐安危,确实不容疏忽。二位大人举荐的人才,张仁愿、郭元振、薛讷,以及秦霄,臣妹以为,以秦霄最为适宜。”

    此言一出,满堂的人都不说话了。

    秦霄的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太平公主,你终于是信我不过,也想要将我撵出长安了?

    秦霄瞟了一眼李隆基,只见他微低着头,只顾看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颜色已是有些不好看。郭元振还是趴跪在地上,伏地不起;窦怀贞退到了一旁,得意洋洋的满脸冷笑。

    李旦依旧是那副天塌也不变色的老脸,缓缓道:“公主为何这样认为,具体有何高见,不妨细细说来听听。”

    “是,陛下。”

    太平公主缓缓的踱了一下步子,目中无人的往百官脸上扫视了一眼,然后满怀深意、似爱似恨的多看了秦霄几眼,朗朗说道:“前番陛下已经认同,如程伯献、李嗣业等这类勇将,不可胜任幽州大都督一职,此事已作公论。然张仁愿,也不适合此职。原因有三。其一,张仁愿年岁已高,在外戍边一年有余,身多疾病,目下刚刚回到中原养病。若朝廷强令他带兵出征,张仁愿固然不肯推辞。但是他到了幽州之后,如若身体不适力不从心,岂不是要坏了国家大事?其二。就算张仁愿老而持重,身体无恙,然陇右道军镇大事,唯唐休璟、张仁愿、郭元振三人最熟。唐休璟年逾八旬,虽然勉强坐镇陇右,终不是长久之计,郭大人必须坐镇兵部,也不宜离开。陇右之地。迟早还是要启用张仁愿。其三,也是最致命的,张仁愿的立场模糊,并非陛下心腹爱将。东北不比陇右,此地最有可能形成拥兵自重地军镇割据。臣妹斗胆,不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此事,亦不可不防!”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顿时哗然一片。当今天下,也只有太平公主敢这样直言不讳的称张仁愿‘立场模糊’并妄自猜度他有可能‘拥兵自重’了。

    李旦皱起了眉头,一摆手说道:“肃静!岂(且)听镇国公主将话说完。”

    “谢陛下!”

    太平公主拱手拜了一揖,脸上泛起得意的冷笑,继续说道:“兵部尚书郭元振郭大人,自荐去幽州,臣妹以为,也最为不妥。兵部事关我大唐全国百万兵马调度。肩负四方边关防务与兵力的调配。如今郭大人提出愿赴北疆,实乃弃大取小。得不偿失。郭大人理应在朝中坐镇兵部,调兵谴将,分配粮草军器,指挥幽州作战事宜。而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要去东北杀敌。兵部要的是一个统筹全局于高处置方略的尚书。而不是一个蠢蠢欲动只知道徒逞武勇的蛮夫。”

    郭元振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起来,却仍是跪在地上伏地不起。屁股一阵发抖。

    满朝的文武百官,似乎都听到了太平公主狠狠扇在郭元振脸上的大耳光,心里都有些替郭元振难受起来。太平公主对于兵部尚书一职旁落,一直耿耿于怀心中不满,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自然免不得要狠狠奚落郭元振一番。

    窦怀贞在一旁j笑起来,就差拿出一面旗帜,作花痴状摇旗高喊‘公主好棒’。李旦地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管怎么样,当着满朝大臣辱骂一个三品宰相,太平公主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甚至可以说是旁若无人。

    可事实就是,连皇帝也只能对她的这种态度持默许态度,也难怪太平公主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权欲不断的膨胀。这与李旦的纵容也不无关系。到了今天,秦霄上朝亲眼见到了太平公主的嚣张气焰之后,才明白李隆基前几天为何忍无可忍的那么暴怒了。

    的确,太平公主地这种做法,换作秦霄自己是太子,也会难以忍受。

    秦霄静静的站着,面上全无表情,心里暗自沉吟:好吧,说了这么大一通,无非是要将我秦霄扔出去。别兜了,快作‘结案陈辞’吧,我认了,你也别再糟蹋其他人。去就是,带着全家老幼去幽州,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窝!

    太平公主有些得意的挑了挑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能够倾城倾国完美笑容,继续说道:“并州长史薛讷,就更不用说了。仗着父亲的威名与功绩,一向孤傲得紧,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在幽州多年,只顾私下里培养亲信,拥兵自重,贪污粮饷、鞭笞士卒,也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郭大人说与他私交甚厚,这本就是凭着一己之私举荐不良之徒。臣妹以为,薛讷此人,连并州刺史也不够格了,既然陛下念及他父亲对大唐立下的功勋,便赐他不死,解甲归田即可。”

    秦霄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些火气:太平公主,我算是见识到你的狂妄与自大了。就算是圣后,当年在辅助唐高宗的时候,也不见得有你这样地霸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皇帝指手划脚教他该怎么做事。这也难怪,为什么上官婉儿说你有野心、有能力,却远远比不上武则天。你的确是差了一点,最起码,如此锋芒毕露不尊重皇帝,只会招来祸事!

    秦霄想这些的时候,心中早就揪成一团的太子李隆基,再也坐不住了,愤然出班跪于朝堂中,凛然道:“陛下,儿臣有事启奏。”

    李旦地脸一阵青绿的变幻不定,勉强缓了缓语调,平静说道:“太子有何话讲?起来说话。”

    “谢陛下!”

    李隆基站了起来,一抖袍,大声说道:“镇国太平公主殿下,窦大人。郭大人,满朝臣工!北疆之事,乃大唐军国大事,需要详加计议,众位臣工一起议论商讨。原本,皇帝陛下将诸位齐齐召来,也是此意。勿以己论废人言。我以为,镇国太平公主的话,含有太多个人情感因素,有失公充,不可当作公论。张仁愿有能力,有资历,足以胜任幽州大都督一职。然镇国太平公主在没有任何证据和调查的情况下,妄自猜度他立场不定,忠心不够。这本身就是荒谬和不负责任地!张仁愿为将多年,体恤士卒,立下无数赫赫战功,人所共知。他若是不忠心,安能身先士卒在西北与突厥人浴血奋战?他若是不忠心,安能不顾疲惫老残之躯,继续镇守北庭?我说这些话,不是针对镇国太平公主,而是就事论事。我以为,张仁愿忠心不容怀疑。就算是有待调查。也不可凭着一己私言妄下定论,如此对三朝老臣诽谤。岂不是让天下将军都要寒心!”

    “你!……”

    太平公主顿时气得发起抖来,恨不能冲上去撕了李隆基。

    朝堂之中的气氛,变得极是尴尬和紧张起来。李旦都有点坐不住了,差点跑下龙椅,下来扯住李隆基让他不要再这样大放厥词了。

    可是李隆基今天,像是王八吃称钝铁了心了,非要将嘴仗打到底。他无视太平公主地震怒,继续说道:“不过,正如镇国太平公主所言,张仁愿要时刻准备接替年岁已高的唐休璟,再赴陇右,确是不太适合又调去幽州。”

    扇了一巴掌,马上又拍拍马屁。太平公主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李隆基目不斜视,继续说道:“兵部尚书郭元振,一直勤勤恳恳在兵部操劳,我大唐国防事务,全赖他主持方定。我也不同意郭大人自荐去幽州。但我以为,郭大人之所以自荐,是出于一颗忠君爱国拳拳赤子之心,并非是要逞匹夫之勇。试想,郭大人统领兵部尚且自顾退缩,满朝地将军,谁还肯毛遂自荐去幽州?郭大人用心良苦,望陛下圣裁,满朝臣工明鉴。

    郭元振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磕起头来:“陛下,太子所言,正是老臣心中所想。微臣赤胆忠诚,只愿我大唐边疆安宁百姓安乐,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除此之外微臣绝无他意!”

    秦霄心里一阵激动:说得好哇!李隆基,的确还是有几份内才地。这一次,不是泼妇骂街了,而是……根本就是拎着太平公主在扇耳光。这小子,胆气越来越足了啊!

    太平公主已然气愤难当,半裸的酥胸一阵剧烈起伏。秦霄看着好笑,暗自道:34,36,又变成34了,嘿,马上又36!(某猥琐男正在观察太平公主地胸围)李隆基说到这里,语调也慷慨激昂起来,双膝一跪,拜倒在堂前,凛然说道:“陛下,微臣以为,薛讷乃是将门忠勇之后,为人品行多年来已得到幽州官兵百姓的认同。就算少有劣迹,也无伤大雅,不可掩盖他在军事上的才能。此时用人之际,只要皇恩降临,他必能扬长避短,奋发图强不辱使命。更何况,此人在幽州十余年,比任何人都熟悉此方的格局与势态。不管是张仁愿、郭元振还是秦霄,此番前去,都必须要有极长地一段适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