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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火狸第55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 火狸 作者:rouwenwu

    的话,侧首对他说道:“父皇切莫忘了,莲彤来人之中,兴许还有曳幽的弟子。”曳幽虽然已死,但他的弟子仍是不能轻视,尤其那人可能就在莲彤一行人之中。

    “无妨,只要溟儿小心,旁的不必去理,待那人行动了,再解决了便是。”慵懒的靠躺在卧榻上,祁诩天在祁溟月的发边亲吻着,漫不经心答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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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觉察

    自莲彤女皇到来,已有数日。苍赫宫中的宫人侍卫对不能说是人人自危,却都更为谨言慎行起来,莲彤女皇在殿上闹的那一出,也都有不少人知道,她说是歇息好了便递上降书称臣于苍赫,但在她还没那么做之前,倘若得罪了,引得她不快,一时兴起,又闹出什么事惹怒了陛下,引起两国纷争,那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担得起的。

    幸而莲彤女皇并未再有过分之举,只是要见沁羽,沁羽本是莲彤之人,太子殿下之前便允了此事,也没什么见不得的,底下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沁羽听人传话女皇要见他,便来到了他们被安排的住处,行礼见过了之后,站在了一旁,瞧见洛绯嫣身边的芙思,微微露出了几分笑意,他这妹妹常年处在莲彤宫内的长老院中,几乎少有踏出之时,而今会跟着女皇一同前来,也算是难得了。

    “圣女要见你,本宫便命人把你唤来了,沁羽到苍赫时日也算不短,可还习惯?还是说……有美人相伴,早已乐不思蜀了?”洛绯嫣示意他坐下,口中打趣着,知晓凝露公主和沁羽的婚事,依沁羽的性子,未曾拒绝,便是答应了,也就是喜欢人家才是。

    “凝露公主如何?”芙思在旁忽然接了话。

    “很好。”沁羽并未多言,但从他面上的神情看来,那“很好”,确实是很好,洛绯嫣见此,哈哈的笑了起来,“难得能见到沁羽有如此的神情,实在是少见,原来这世上除了莲彤与芙思,还有人能让你在意,实在不易,看来这凝露公主确实好的很了。”身为祁诩天的皇女,想必也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的,沁羽素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大在意,难得竟会允了与凝露的婚事,那便该是真的喜欢了。

    看洛绯嫣毫无形象的笑到在椅上,沁羽对此也早已习惯了,洛绯嫣却像是觉得有趣,仍在轻笑着,“那沁羽可还打算随本宫回去,还是待完婚之后带着凝露公主一同回去?”

    “不论沁羽打算如何,那也需女皇陛下能回得去才好。”他早就料到,女皇陛下亲临,定不会太过平静,那日殿上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这些年来沁羽便时常觉得奇怪,为何陛下如此执着于苍赫太子之事,到了而今,我才明白了,陛下该是知晓了那件事,但苍赫帝与太子,并不是可轻易试探的,陛下实在太过妄为,也太过鲁莽。”倘若超过那个度,不止是女皇陛下有危,就算是莲彤,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看来沁羽知道的不少。”芙思在旁,洛绯嫣也没有言明,但她与沁羽都知晓,两人口中所言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你说本宫太过鲁莽,不知鲁莽在何处,要说妄为,也是在此不得那两人吧。”一个身为帝王,一个身为皇子,早在当初洛瑾告诉了她那父子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之时,她便诧异非常,也觉难以置信,那个冷情之人竟真会有爱上他人的那一天?!至今,她都是难以相信的。

    故而,她在殿上说了那一番话,便是有意要看两人的反应,结果,却得了一句警告之语……沁羽说她妄为鲁莽了,难道真是如此?

    洛绯嫣沉思不语,沁羽见芙思在旁,也不好多言,芙思身边的婢女小玉似乎颇为乖觉,在芙思耳边低语了几句,芙思便起了身,对两人告退了。

    见她离开,沁羽才望着身前的女皇,斟酌起该如何说才好。

    “女皇陛下与苍赫帝当年有旧,但那是当年的苍赫帝,而非如今的苍赫帝。”沁羽终于开了口,有些事女皇知晓的并不清楚。

    想着这段时日以来,他在苍赫的所见所闻,选妃之事,连朔闹出的宫乱,乃至安炀王连慕希掳走祁溟月,引得苍赫出兵,这一连串的事情他始终都看在眼里,他是身在苍赫,却是局外之人,也就看的更为明白。

    “他看来与当年也无不同,除了相貌没有太大变化,就连性子也同当年一样,冷血的很,也无情的很,半点都不顾念旧情。”洛绯嫣有些气愤,却也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如此,当年也正是那未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气魄才引起了她的兴趣。

    沁羽摇头,叹息了一声,“陛下所知的,还是当年的苍赫帝。”他早已看的明白,苍赫帝祁诩天与传闻所言还是有所不同,与女皇陛下当年相识的那一人,也是有所不同,“有了祁溟月的苍赫帝,再不是女皇所识得的男子,在沁羽看来,他应是比当年更深情,也更无情了。”

    沁羽若有所思的说出了这番话,却让洛绯嫣很是疑惑,“何谓深情,既然深情了,为何又是无情?”深情?对谁?对那祁溟月?不是她以为的痴迷,而是真的有情?蹙起了飞扬的眉,洛绯嫣想到殿上两人对她提议的反应,忽然动摇了。

    “陛下也该猜到了,何必还要沁羽再言呢,那深情只对一人,便是太子祁溟月,早在他幼时,苍赫帝便时时将他带在身边,此事陛下该是知道的,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对皇子的宠爱,但据沁羽这些时日所见所闻,我猜想,或许早在那时,苍赫帝便已对他动了情。”

    “那时祁溟月还只是个孩子!”洛绯嫣低呼一声,“难道他并非见了祁溟月的出众不凡而意动,也不是这些年才动了心?”她始终以为,是祁溟月太过出色,想着殿上所见,那身着月白之人,俊美无双又优雅从容的身姿,确实引人的很,也让她不得不承认,那两人坐在一处,看来着实赏心悦目。

    沁羽点了点头,“凝露对她的太子皇兄很是钦慕,也对我说了不少往事,我可确定,苍赫帝与太子祁溟月之间的情意,并不是这些年间的事,而是更早之前。以苍赫帝的为人,若非真是有情,如何会让祁溟月时时随在身边,以他的薄情之名,再引起他兴趣的,也不过几月之期便会抛在一边,但对祁溟月却是不然,几乎可说是不愿稍有分离,如此,不是深情还是什么。”

    “竟是这般吗……不愿稍有分离……”洛绯嫣扬了扬唇,眼中却没有笑意,此次到苍赫,她本就是为了探究此事,却没想到答案是如此,比之洛瑾所言,更让她意外。

    沁羽见她神色,微叹一声,却还是继续说道:“苍赫帝对太子祁溟月确是深情,但对旁人却不会有丝毫的怜悯的,要说无情,应是比过往更甚了,凡是伤了祁溟月的,或者可能不利于他的人,尽数皆被除去,宫内妃嫔,朝中大臣,甚至亲身子嗣,但凡招惹了祁溟月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而祁溟月……”

    含着淡淡冷漠的眼中掠过一丝忌惮,沁羽接着说道:“祁溟月知道他的所为,从未阻止,也非善心之人,为他选妃一事,他分明无意,却任其发展,任由候选女子兴风作浪,直到最后一击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如此城府心机,再兼对至亲之人都可毫不留情的漠视,如此之人,要说冷血无情,一点也不过分。”

    “在殿上本宫就有所觉了。”洛绯嫣想起祁溟月对她所言而发的警告,摇头叹笑,“又是一个无情之人。”

    那笑,有几分感叹,也有几分兴味,沁羽见她这般的神情,无奈的说道:“沁羽这番话本是想让女皇陛下知道,那父子二人之间如何,不是旁人可插手的,他们也容不得旁人插手,女皇陛下在殿上所言已让他们 不快,倘若不是陛下你及时收回前言,说不准沁羽此时见到的便是您的尸首了。”

    “本宫还未怪你未将之前所托之事办好,你倒教训起本宫来了。”原本要沁羽来苍赫可不是为了娶凝露公主,洛绯嫣一瞪眼,“你说这些,是要本宫尽快递上降书就此回去?”她已来了,如何能就这样回去。

    “沁羽只是想要女皇陛下再勿妄行,要知那两人并不是顾惜他人性命之人,不止是陛下与其余长老,若真是惹怒了他们,即便是莲彤,他们也未必会放过,或许,连这天下,他们都从未放在眼里。”否则,祁诩天便不会到了如今才动兵戈,要以苍赫的国力,前些年便可一战了。

    洛绯嫣知道,沁羽虽然看来冷淡,对莲彤却是真的关切,说是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对周遭事物并不太在意,但事实上他却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此时他说了这些,也是为了她与莲彤。

    “本宫知道了,往后不会太过妄为,”洛绯嫣凤目含笑,在沁羽要放心之时,悠然的又继续说道:“只是,要本宫如此轻易便离开,有些不甘心呢。”

    “陛下还要如何?”可千万莫要罔顾了他今日之言才好,沁羽无奈,女皇陛下素来都是这般,随心行事,让他们这些长老实在难为的很。

    洛绯嫣微微一笑,“并不如何,沁羽长老不必太过担心了,本宫知晓分寸。”

    但愿真是如此才好,沁羽看着她的微笑,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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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彤女皇亲赴苍赫的消息随着时日过去,渐渐传了开来,安炀才归于苍赫,莲彤便有了行动,不是发兵,而是打算称臣,百姓知晓了此事,都十分欢喜,如此一来,战事便算是真的了了,从此以后天下一统,再无战乱,不能不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同百姓的欢喜不同,苍赫宫中,大臣们却为这件好事忙的不可开交。莲彤降书还未递上,国书之类也都未递交,尚算不得真的属于了苍赫,幸好莲彤女皇这些时日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倒是让人放心。

    这一头放了心,另一边需要处理的事已堆积如山,安炀已归苍赫,除了起初接受之时一切算的上顺利,而后细节之上待办的事却是多不可数,大臣们也知道,如若不是有了太子天命之言,让天下人心归一,此次接收安炀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但尽管如此,而今要办的事还是不少,让百姓知晓苍赫国政,将安炀将士重新编排,还有曾经属于安炀的官员,都需理清了,交予陛下定夺。

    在这些人之中,大臣们对其中一人尤为的另眼相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战时便听命于陛下的安炀大将百里忘尘。

    百里忘尘在安炀与苍赫的交战之中,便想帮着苍赫,立下了战功,还有而后,领命先归,平了大皇子之乱,能得到陛下令牌,允他带着安炀的兵马为苍赫效力,显然陛下已对其很是信任,待一切回归正轨,百里忘尘会在朝中有何席位,也不是难料之事。

    安辕胆敢反叛,被陛下斩杀于安炀,将军之位便有了一个空缺,而百里忘尘正是将才,陛下定会重用,成为苍赫的一员大将。有此猜测,群臣对百里忘尘的态度自然分外礼遇起来,暂居于宫里的百里忘尘对此却有些心烦,而事实上,让他心烦的首因,仍是为了那一人。

    “我还在想,百里会在何时来求见,没想到会这么快。”御书房内,祁溟月倚在皇座之上,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抬眼瞧了瞧百里忘尘,眼中含着笑,那话里却是有些打趣之意。

    父皇与大臣去偏殿议事,他正好乘此先把积压的奏章给解决了一些,平日甚少露面的百里忘尘会来御书房求见,不需多想也知是为了谁。

    “难得陛下不在,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在御书房。”对祁溟月的话,百里忘尘面上没有半点反应,但回了他的这句,却也透着些挪揄。

    “百里本就不是为了我与父皇而来,想必谁在都是一样的,你想要见的是无爻吧。”将手中奏本搁在了案上,祁溟月挑眉轻笑,瞧着百里忘尘面上的神色,见他虽然一如往常,冷峻沉稳,但仔细看来,却是有些烦躁不安。

    “臣归来之后,便未再见过他,料想定是回到殿下身边了。”自祁慕晟被拿下,无爻便失去了踪影,不知他身上的伤是不是要紧。

    “无爻本就是尽忠职守之人,他随了我,便始终未曾有过失职之时,解决了祁慕晟之后,自然会回来,只不过回来时身上带了点伤,也不知好了没有。”祁溟月想起无爻身上那些算不得严重的伤,再瞧着百里忘尘脸上那不安之色,有意叹了口气。

    “无爻他……”百里忘尘顿时紧张起来,虽然当时看来并不严重,但无爻从来不会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又始终处于暗处,即便是严重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欣赏着百里忘尘脸上难得显露的焦急,祁溟月终于缓缓说道:“无爻无事。”

    “真的无事?他的伤可有上过药?”

    祁溟月轻笑着摇头,“看来不让你亲眼见到,你是无法放心的。”

    才将无爻唤了出来,百里忘尘便紧紧注视着他,好似他伤的如何严重一般,祁溟月见此,又看了看无爻,扬起了唇,“无爻,你受了伤,这几日便不用跟着了,”一扫百里忘尘关切的模样,他继续说道:“近日宫里人杂,事也不少,无爻受伤无人照料,百里若是无事,可多去看看。”

    百里忘尘听了这话,顿时一喜,有太子这句话,无爻便不会再躲着他了。

    “是。”无爻仍旧如往日,领了命,便不再言,但祁溟月却可觉出些不同来,此时的无爻,许是矛盾的。

    他从不需他人侍候,也始终是一人,但只要是人,又有谁愿意终日处在孤独之中,而今曳幽已死,百里随着他来了苍赫,尽管无爻不言,又总是避着百里,但平日守在暗处的气息却是比往日更为安稳了。

    无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御书房内,百里忘尘此时见他离去,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苦涩,无爻不会违背太子之命,无爻不会违背主人之命,如此的无爻,正是他所造成,幸而他的主子是太子殿下,不然今日的无爻会如何,实在让他不敢想象。

    “多谢殿下。”头一回,百里忘尘对祁溟月慎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不必了,这也是为了无爻。”祁溟月淡淡一笑,无爻追随他多年,有百里守在无爻身边,他也放心。

    百里忘尘正要告退,想起另一事,露出了些谨慎之色,“殿下,臣在宫里见过了莲彤一行,那些人之中,似乎……”有人有古怪,但那古怪的感觉,却让他很是不能确定,曳幽分明已死。

    “有人与曳幽有关,此事无爻也有所觉。”祁溟月知道,百里忘尘与无爻俱是曳幽的弟子,对同类的气息自然更为敏感,那群人之中,确如祁慕晟所言,有人是曳幽所遣,在莲彤归降安炀之时,便于监视控制。

    “原来殿下已察觉了。”百里忘尘放了心,看祁溟月那悠然的模样,便知道,不论那些人之中谁与曳幽有关,都逃不出这位殿下的手去。

    缓缓颔首,祁溟月敛下了眼,眼底,一丝冰冷与悠然的笑意划过。待有人动手,便是铲除余孽之时了。“百里可以放心,曳幽留下的祸害,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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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得与弃

    随着安炀政务的交接,苍赫朝中需处理的政务也日益增多,祁诩天和祁溟月便暂时将莲彤的一行人搁在了一边,也未设国宴款待,明面上看来好像没有太过在意,但暗中监视着的影卫却并未减少,只不过始终没见有人举止异常,一切都平静的有些古怪,便是那洛绯嫣,都没了动静,也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连日处理国事,两人都有些倦了,这一日御书房之内悄无声息,凡是求见的大臣一律都被挡了回去,却不是因为陛下与太子在议事,而是两人都去了武场,等几位大臣巴巴的又赶到武场求见,却说,陛下与太子殿下已经离开,再问去了何处,已是无人知晓。

    而就在这会儿,帝宫的后山之处,树林之间,马蹄声阵阵,祁诩天玄衣劲装,身下白马神骏,正与一旁红鬓马并驾疾驰,马上,祁溟月一身束袖月白,看着周遭景物不断倒退,扑面而来的风中,满是草木的气息,心里着实轻快了许多,侧首瞧了一眼身旁的祁诩天,他策马往前方不远的树下而去。

    “溟儿的骑术精进了。”到了树下,祁诩天拉住了缰绳,看着祁溟月,口中称赞道。

    一路由安炀回来,时常在马上,比起当年确实好了不少,祁溟月下了马,笑着问道:“今日为何想到要出来骑马?父皇可是在宫里待得烦了?”连日来没得过太多休息,他与父皇这几日几乎都是在朝堂与御书房之间,虽说并非难办的事务,却是费神,坐久了便觉得有些倦,起意去了武场过了几招,而后便又来了这里。

    “有溟儿在身边相帮,即使是看那些无趣的奏折,父皇也不会觉得烦的,只是没有时间亲近,才让人难熬。”祁诩天落到他身旁,倾身过去便是一吻,调笑的轻语让祁溟月勾起了唇,“有人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多年过去,父皇这一点仍然未变,或者该说,是有些变本加厉才是。

    “哪有溟儿的甜……”指尖由他的唇上擦过,祁诩天意犹未尽的又凑了过去,一番深吻之后,贴着他的唇低声说道:“父皇知道,近日事务繁忙,让溟儿操心了,今日便不理那些事,只陪着父皇歇息可好?”

    溟儿最是讨厌麻烦之事,但自从成了太子,对待国事却从未有过怠慢疏忽之时,尤其近日,除了政务之外,还有洛绯嫣一行人,和其中隐藏着的曳幽的余党,纵是没有异动,也让人心中不得不防着一些,担心他太过耗费心力,他才会临时起意来了这里。

    环臂抱住了祁诩天,在他相贴的唇上轻吻,祁溟月听了这番话,哪里还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笑着取出了帕子,抹去了祁诩天额上的汗,“安炀一战之后便忙到今日,父皇也该好好歇歇了。”

    两人一阵疾驰,都出了些汗,祁诩天按住了祁溟月的手,一手解开了他的衣襟,并不擦拭,垂首贴近了,将那些汗水吻去,“那也得溟儿陪着才行。”

    “那是自然,只要父皇歇息了,溟月身为太子,也没有独自辛苦的道理。”事实上他是巴不得放手不理,所谓的天下社稷,原本也与他毫不相干,若非似乎为了他……祁溟月敞开着衣襟,倚到了树上,抬眼看着祁诩天,透过树叶,阳光撒落在眼前之人的发上,似乎晕出了一轮光华,光华之下,深邃的鹰眸正注视着他,蕴着淡淡的笑意,是他人从来瞧见过的温柔。

    “溟儿可是又对父皇动心了,瞧得这般仔细?难道平日里还未看够?”祁诩天见他那般注视着,唇边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一手按在了祁溟月身后的树上,近身将他压在了树上。

    两人的鼻息拂过彼此的颈边,祁溟月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笑,“难道只许父皇看我,却不许我看父皇吗?要知道在溟月心里,父皇也始终是瞧不够的,如此君临天下的王者,是属于我的,岂能不多看几眼,若非近日国事繁忙,未曾得空,溟月便不只是看了,还得用其他方式好好的……慰劳父皇才是。”

    身后,祁溟月的手在他腰臀之间轻抚,祁诩天勾着唇看着他此刻眼中的狡黠之色,发出几声沉沉的低笑,“无妨,父皇等着溟儿,总之来日方长,父皇早晚是你的,近日确是忙了些,或许该感谢溟儿体恤才是了。”

    安炀之后便是莲彤,虽说天下就在眼前,但要握入掌中,也非一朝一夕便可完成之事,这些日子两人都是早期睡迟,溟儿素来思虑周全,虽早就有意要他,却始终未有行动,想必也是顾及着他的身体。

    “父皇为了我,可是等了多年,我才忍耐这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微风拂过,祁溟月倚在树上,抱紧了身前之人,“当初答应父皇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陪着父皇,往后的时日还长久,我并不急于一时。”

    “可会后悔登上太子之位?而今为了苍赫社稷日日操劳,父皇见你辛苦,实在有些心疼。”溟儿确是太子之位最为适合的人选,但私心里,他仍是为了他日日相伴,而今有溟儿相陪着一同处理国事,他自然高兴,但却累了溟儿。

    “难道父皇以为我见你为国事操劳便不心疼了吗?当初答应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能陪着父皇,也是为了能替父皇分忧,何况溟月不觉如何辛苦,而今只是暂时,天下一统,自然不是容易之事,过了这段想必就好了。”祁溟月在他唇上轻吻了几下,又接着低语道:“父皇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实在是难得。”

    “只要事关溟儿,父皇便不得不在意了,谁叫溟儿在我心里太过重要。”从未质疑过自己决定的祁诩天挑眉轻笑,虽说是那般问了,但当初的决定他并未后悔,想要溟儿的决心从未变过,要他日日相伴,便只有那么做,只叹而今累着了溟儿,也只能自己心疼。

    吻住了眼前的那抹轻笑,祁溟月收紧了搂着祁诩天的手,在那双诱人的薄唇上舔吻着,低声说道:“父皇知道溟月不喜麻烦之事,那些天下社稷从未放在我的心上,但是为了父皇,溟月甘愿,更何况,我也见不得你一人辛苦。”再强之人,也只是一个人,而今他已非当年的幼童,便不能再由着父皇独自承担国事,他的男人,他自然要好生照拂,替他分忧。

    “听溟儿这么说,看来父皇是不能太早让你继位了,若是如此,到时岂非便是溟儿一人辛苦。”回抱住祁溟月,祁诩天想起让刘易缓下的继位之事。

    思及当日祁诩天所说要他继位的话,祁溟月皱了皱眉,“确实不可,父皇切莫忘了,到时若要登基,那些大臣们定会要我在此之前定下妃子人选,一旦为君,后宫之内便不可没有皇后,妃嫔即便再少,也是不可没有的,当初我说过偏好男子,说不准还会安排男妃进宫,如此一来,继位也是麻烦,我可不愿才为帝,便杀尽后宫之人。”若真是那样,恐怕他的名声比起父皇来,要更为骇人了。

    祁诩天因他之言而沉下了眸色,他是见不得溟儿身边有别人的,即使只是名分上的也不行,“确实如此,恐怕到时还未等到溟儿下旨,父皇已将那些想要进宫的男女给杀了。”

    “继位之事不必再提了,天命所言,溟月是得取天下之人,而今天下将得,只待一统之后,百姓也会逐渐将此事忘记,父皇继续为帝,溟月为太子,一切照旧便可。”

    可得天下,却放弃了天下,他的溟儿……祁诩天抱紧了他,叹息一声,“天下不在溟儿眼中,可溟儿却值得这天下,父皇想要将它交予你手,看来还需另想他法了。”

    “我要的只是你,父皇。”祁溟月抬首朝他望去,“假若父皇不是为帝,溟月不会要这太子位,同样,若非是父皇在位,溟月对朝政社稷也无兴趣。”

    “即使父皇在位,溟儿也值得更好,太子之位,实在已不适合了,而今你在民间的声望早已不是寻常太子可比,民心所归,自当顺应。”祁诩天沉吟着,片刻之后,忽然开口说道:“或许另有一法可想……”

    垂首在祁溟月耳边低语了一阵,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唇,祁溟月听着耳边所言,微露惊讶之色,却也露出了笑意,耳边微热的气息拂过,随之便有一阵湿滑舔舐而过,只听那沉沉含笑的话音说道:“如此一来,溟儿便可同我一起……”

    湿吻由耳边落到了唇上,祁诩天没有说完,便将祁溟月抱紧在了怀里深深吻住了,直到两人都气息渐急,才分了开来,相视而笑。

    树下,祁诩天和祁溟月靠坐着,享受这忙里偷闲的清净,此时的宫里却为寻找两人而闹得手忙脚乱,求见的请安的,递奏折的,乱作了一团,刘易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从炫天殿内出了来,到了聚集了不少人的御书房门前,在大臣们开口之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众位大人久候了,陛下与太子殿下许是该回来了,各位再等等吧。”

    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不知何时到了此处的莲彤长老给拉住了,“刘总管,女皇要我将此物呈给陛下,劳烦转交。”

    一旁的大臣们听了此言,纷纷围拢过来,心中猜测,莫非是莲彤女皇想通了,这会儿便递了降书,命长老给送来了?

    刘易接到手中一看,却不是中热期待的国书之类,而是一张书柬,“这是何意?女皇要设宴?”

    莲彤的长老点了点头,“我皇想表示对苍赫的谢意,这些时日以来,在宫内很是愉快,又得知沁羽长老与凝露公主的婚期也已 不远,便打算庆祝一下,请陛下和太子殿下,还有各位大人届时前来一叙。”

    周遭的大臣都觉好笑,身在苍赫,她洛绯嫣倒反客为主起来,竟要宴请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纷纷摇着头,这会儿大臣们都觉得,要说陛下行事难测,那莲彤女皇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简直可说是荒唐。

    刘易始终是那平板的面色,闻言微微颔首,“定会转交陛下。”收起了那请柬,他转身离去,看看时辰,也该去提醒陛下与太子回来了,顺便将此物给递了……

    一边这么想着,他往后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唯一顾虑的是,倘若陛下兴起,或是他去的不是时候,见了不该见的该如何是好……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在后山之内各处寻了一遍,终于在树下发现了相拥的两人。

    此时正是落日时分,相拥着卧于树下的父子二人在树影之间看来有些模糊,夕阳红彩透过了枝叶,在两人身上洒下了一片金红,玄色与月白的衣袂上,金绣的图腾光芒闪耀,辉映着那斑驳洒落的落日余晖,黑发缠绕在一起,披落于2翠绿的草色……眼前的这一幕,美的有些不真实,刘易远远的停了步,望着这父子二人,由心底露出了笑意。

    眼见两人只是衣衫凌乱了些,别无其他,刘易放心的正要上前,却忽然又顿了一顿,陛下与太子殿下为了国事,这几日起的都甚早,难得今日偷闲半日。

    他正在迟疑,却听树下传来一声低语,“可是时辰到了?”

    “殿下。”刘易上前,点了点头。溟月殿下曾吩咐,晚膳之前便提醒他们回来,而今正是时候。

    祁溟月往身侧瞧了一眼,“知道了,我们一会儿便回去,父皇许是累了,让他再睡片刻。”坐起身,他抬手轻抚祁诩天的脸庞,此刻心里只觉疼惜。

    没想到祁诩天却已醒来了,“溟儿醒了,父皇哪里还能睡得下。”一抬手握住了祁溟月抚在他脸上的手,使力将他又拉到了怀里,祁诩天对刘易说道:“朕自会回去,没事便不必候着了。”

    刘易见他按住了祁溟月,正要亲吻上去,连忙取出了怀里的请柬,“陛下,这是莲彤长老送来的。”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私

    “洛绯嫣终于耐不住了。”把它递给了身旁之人,祁诩天往后朝刘易一摆手,“你下去吧。”

    刘易想起宫里侯在御书房门前的那些大臣们,再瞧了瞧眼前,一语不发的行礼退下了。

    看过了书柬上所写的,祁溟月兴味的扬起了眉,“她要设宴,这一回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父皇而来。”当日她才至苍赫,便在殿上闹了那么一出,又是质问又是玩笑的,只看当日发生之事,便知这回的酒宴也不会太过简单了。

    “她若是要对你不利,便是自寻死路,但洛绯嫣并非如此愚蠢之人,”坐起身让祁溟月靠在他的怀里,祁诩天在他颈侧轻吻着,低笑着说道:“明日或许会有好戏可看。”

    洛绯嫣确然不是蠢笨的女子……“父皇倒是了解的很,却不知她若是为着父皇而设的这酒宴又会如何?要知自从殿上一别,她便再未见过你了,许是心里想念,只为了一见也说不定。”侧首对祁诩天这么说道,祁溟月虽然唇角微扬,眼里却没有笑意,语声亦是冷冷的挪揄。

    “溟儿果真如此认为?”祁诩天的指尖由他颈边抚过,邪邪轻笑着问道。

    侧身抱住了祁诩天,将他覆在身下,祁溟月注视着那双正瞧着他的眼,轻柔的话音里全是危险之意,“莲彤女子知乐擅舞,看当年那些使者便能知晓,除了乐舞之外,她们也大胆的很,假若宴上洛绯嫣有意挑惹父皇,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何事来,父皇可要有所准备才是。”

    当日在殿上,他是警告了洛绯嫣的,只是不知她是否听得进去,若是她罔顾了那日的话,纵使他不喜对女子动手,到时说不得也要动上一动了。

    “若真是如此,溟儿杀了她也是无妨,”眼见他如此在意此事,祁诩天勾着唇,眼底全是笑意,“莲彤要不要无关紧要,大不了一战,溟儿为我动怒,却是难得的很了。”

    指尖在他的发间拨弄着,祁溟月似笑非笑的俯身下去,垂首覆上了他的唇,重重吮咬,又挑弄似的轻舔了几下,“只是往日没有机会罢了,父皇莫非真以为我如此大度?”舌尖卷上了祁诩天的耳廓,在他耳畔沉声说道:“洛绯嫣若是真想要父皇,溟月不会杀了她……”

    “我会将她囚在宫里,要她此生都记住,你是我的,让她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你我是如何相伴,直到她死。”在耳边的话音温柔而轻缓,却也满是危险与冰寒,祁诩天听着耳旁的低语,唇边是弧度愈加明显,“看来惹溟儿动气才是真正的不智。”

    “溟月本是自私之人,父皇既已属于我,便不容他人再接近,若非因此,我也不会要蒋瑶将后宫那些女子给好生看住,”再度提起此事,祁溟月冷冷一笑,“无人理会的宫妃能生出多少事来,而今我可算是知道了。”偷盗宫内饰物送到娘家,招惹侍卫与之苟且,人数众多的妃嫔之中总有几个不安于室的,想要捏住把柄半点都不困难。

    祁诩天听他这么一说,便知话中所指是什么,“她们只是摆设罢了,父皇有了你便未再去理会过,不知而今如何,若是做了不该做的,溟儿随便处置了便是。”后宫里为数众多的妃嫔,不论男女。是生是死,是否做过何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一概都没兴趣知晓。

    将覆在他身上的祁溟月往下按来,祁诩天按着他的臀,眼里的笑意又添了几分邪气,口中故作抱怨的说道:“对着父皇,溟儿还提那些人做什么?”

    “父皇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让蒋瑶处置的?”身下之人某处灼热的硬挺抵在了他的腹下,祁溟月神色不变的轻吻着他的唇,似乎毫无所觉。

    “溟儿是如何处置的?”随口问着,祁诩天心不在焉的启口迎了上去,一手仍在他的臀上轻抚,唇舌迎着那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不满的扣住了祁溟月的脖颈,将他按了下来。

    两唇相贴,好一会才分了开,祁溟月轻喘着说道:“她们不耐寂寞,也由得她们,但我吩咐了蒋瑶,若是有了孕,便杀,父皇未去临幸,如此秽乱后宫之事便不能被他人所知。”至于其他,算不得太过了,便放过了,只不过,那放过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控制,省的费心看住。

    祁诩天点了点头,“随溟儿处置,不过眼下溟儿该说完了吧,说完了可要专心一些。”扣在祁溟月颈上的手继续使力,按紧了他的臀,让他整个身躯都与他紧紧相贴,祁诩天附在他的耳边,随着低语气息微吐。

    “专心做什么?”祁溟月好似并不知道他是何意,笑着动了动腰部,只觉耳边如火的气息同抵在他下腹的硬挺一般,灼人似的烫热。『之』梦首发

    “溟儿真的不知?这几日未曾得空,难道溟儿能忍得住?”祁诩天在他耳边轻轻吮咬,在祁溟月微动之时觉出了对方和他一样的火热,发出了沉沉的低笑。

    祁溟月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落霞满天,树影之下,在他身下的男人眼中的邪魅之色似乎愈发的勾人心魄,那微阖的狭眸,勾着笑的薄唇,还有衣襟之下,那如同镀上了金芒一般的蜜色,在夕阳余晖之下散发着灼灼的野性魅惑,让他几乎无法移开眼来……

    “父皇分明知道,我是不是真能忍得住。”揭开了两人的衣摆,祁溟月重又覆了上去,隔着两人薄薄的下裤,两人的硬挺抵在了一处,眼中泛起了热度,他垂首轻笑低语,“天色已晚,该回宫了,只是父皇与我还有些急事有待解决该如何是好?”

    “溟儿说如何是好?”眸色逐渐幽暗,祁诩天望着眼前,在落日烟霞之下,月白的衣袂染上了浅浅的胭红,深沉如水的眼眸也似沸腾了一般,透着如火的情念,正紧紧注视着他,却不答话,两人相触的火热早已勃然而起,随即便落到了一双修长灵活的掌中。

    “回去之后……再补偿父皇吧……”微微屈身,将两人身下的帛裤解下了一些,祁溟月的手覆在了祁诩天的身下,套弄着掌中的硬物,朝他递去了一眼。

    祁诩天会意的也覆上了他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祁溟月,和着他的速度一起时轻时缓的套弄起来,彼此的火热坚挺在两人的手中时不时的相触,分外的使人意动,同时发出了愉悦的呻吟,两人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随着暮色降临,漫天的落霞绯红逐渐淡去,树下,祁诩天与祁溟月急促的喘息着,在对方的手里释放而出。

    俯首在祁诩天的颈边,吻去了他颈边的汗水,祁溟月坐起身瞧着两人腹上落下的片片狼藉,正打算找一物来擦拭,却听低沉含笑的语声悠然的说道:“溟儿果真已是成年了……”抬手抚弄着仍未完全软下的硬物,祁诩天挑起了眉,满是暧昧之色,“不愧是父皇的血脉,某些地方与父皇相似的很。”

    “如此说来,该感谢父皇才是了。”祁溟月看着身下,对比眼前之人的,还算满意的勾了勾唇,而今他的这具身躯已差不多十九了,也该长成了,自然,其中很多方面,确实该感谢眼前的男人。

    祁诩天大笑着坐起了身,将两人的衣衫都理好了,“不必清理了,回去沐浴便是,早些用了膳,我可还等着溟儿的补偿。”说完了这句话,他在祁溟月唇上又亲吻了一下,这才去牵过了早已走远的马匹。

    两人翻身上了马,往炫天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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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便是洛绯嫣宴请的日子。

    到了晚间,她所居的殿阁之内便渐渐热闹了起来,许多大臣都已到了,并不是满朝文武,若真是都来了,她那里也是容不下的,此次洛绯嫣所邀,全是些位列在前,在朝中颇具地位的大臣。

    在这些大臣之中,有不少人觉得这一回的设宴之举有些荒唐,但莲彤女皇的邀请,又有谁能不赏这份脸,更何况还请了陛下与太子,他们这些为臣的,便更没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凡是受了邀的,全数都按时来了。

    这回的酒宴,在旁侍候的全是苍赫宫里的侍女,但每人桌前的采食却非平时所见,而是由洛绯嫣随行之中的御厨所做,虽然还未开宴,可只看那特别的菜色,众人便知,今日确是在苍赫宫中设宴,但莲彤的这位女皇,要想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莲彤的一切的了。

    在宽阔的殿堂之内,娇美的女子随乐而舞,除此之外,还有男子立在一侧浅浅低唱,个个俱是样貌俊秀,不论男女,也不分年岁,似乎随着来到苍赫的莲彤一行人中,没有一个是令人见了便会生厌的模样,全是彩衣飘飘,连步履都似轻盈的要飞舞起来一般。

    洛绯嫣早早的便坐在了席上,并非上首,而是略下一些的位置,眼见她如此识趣,众人满意的在各自的位置上落了座,只等着他们的陛下与太子到来。

    歌舞不断,乐声未消,但最为重要的两人却始终未见出现,大臣们相互递着眼色,都有几分看好戏的表情,而洛绯嫣始终坐着不语,并不见焦急之色。

    又过了一会儿,在所有人的等待中,终于见到玄色皇袍的身影携着身旁之人一身月白,一同缓缓踏了进来,“众位爱卿都到了啊。”

    歌舞乐声霎时听了下来,众人连忙起身拜见,洛绯嫣则是笑着站起了身,“过了这许久,本宫还以为陛下与太子不来了呢。”

    “女皇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