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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第24部分阅读

      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 作者:rouwenwu

    解衣服的手其实从来不曾真正有动作,只不过是想要反将她一军罢了。

    呵……

    “不准脱!”贝贝急得羞红着脸。

    “呵呵……这样就怕了啊,我们更亲密的都做过了。”孤御·寒终于放开手不逗她了,黑眸却炽亮炽亮地直锁住她,眸光热烈勾魅。

    “你还说……”贝贝羞恼地拿起枕头扔向他,却不小心向前栽,不偏不斜栽进他的怀里。

    孤御·寒顺势将她抱个满怀,热吻密密落到她的唇上:“小贝贝,这么迫不及待啊。”

    “谁……谁迫不及待了,唔……”贝贝为自己的“投怀送抱”郁卒。

    这一次的吻,不太深,不太浅,在控制的范围内。

    他的吻逐渐移到她的脸颊上,轻啄,诱惑低语:“小贝贝,把你身上的黑晶玉佩拿出来我看看。”

    黑晶玉佩?

    贝贝迷离的星眸陡然清澈,她的身子僵直,眸光掠过复杂的幽光。

    冷淡地推开他,她低头,挣扎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掏出香囊,将一直装在里面的黑晶玉佩拿出来。

    “给你。”

    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心,有点涩,不知道怎么理清,只知道,如果他要玉佩,她会给,所以,就给了。

    孤御·寒将黑晶玉佩放在掌心,同时将她揽进怀里,不管她挣扎,依旧抱得很紧:“乖,不要乱想。”

    “我没有乱想。”贝贝嘴硬地反驳,然而眉心的褶皱却让她的反驳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呵……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此刻想歪到一边了。

    会因为他要玉佩不开心,说明她在乎他嘛,更教他忍不住满腔怜惜的是,她即使想歪了,也还是把玉佩给他,让他直想狠狠地吻住她。

    “小贝贝,听我说,你难道不想修习法术吗?”他吻了吻她撅起的嘴巴,将黑晶玉佩放到她的眼皮底下,摇了摇,意思非常明显。

    贝贝看着玉佩,又看看他,忽然间好像想通了什么:“你……是要我用黑晶玉佩来修习法术?”

    “如何?想不想学,说不定有了黑晶玉佩的相助,你的法术会超越我,到时候我就任你蹂躏了。”他说得乱不正经,得来她的一记白眼。

    贝贝凑近他的掌心,细细地打量着黑晶玉佩,好奇地问:“孤御·寒,这个玉佩真的这么厉害吗?咦?玉佩里面什么时候有血滴的?”

    “你忘了吗?在跟黑崎夜他们那一战中,你的心血……注入了黑晶玉佩。”他嗓音骤然变得沙哑,拳头握了握,才忍住那一股熟悉的锥心之痛。

    “哦。”贝贝答得很随意,似乎对那件事没怎么放在心上了。

    他将玉佩放进她的手中,引导她握住:“有什么感觉?”

    “暖暖的感觉啊,这个玉佩一直都是暖暖的,好神奇。”贝贝握了握,又松开手掌。

    望着她好奇地左右端详着玉佩,他轻轻一笑,温暖的掌心贴上她的腰际,摄紧,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问:“小贝贝,你还记不记得当你摆脱田家那个疯子的时候,你的体内有什么感觉?”

    想起那件事,贝贝忍不住颤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紧紧地贴住她,温暖传来,她回眸朝他露出放松的一笑。

    在他的怀抱中,她安心地努力去回忆那段记忆:“恩……那时候我心里很害怕,脑海里想的都是恨不得……要杀了那个疯子,然后……然后我感觉体内很热,不……好像是玉佩在发热。”

    孺子不可教也

    她突然惊醒,因为之前刻意去遗忘那段不愉快的记忆,所以也连带不想去记起自己是怎么杀人的,现在想起来,似乎……真的是黑晶玉佩在发挥作用。

    孤御·寒点点她的小琼鼻,将黑晶玉佩拿过来,放到手心中,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黑晶玉佩,片刻,他的眼底凝聚出一道红光,倏地射向黑晶玉佩。

    黑晶玉佩吸收了那道红光,渐渐地开始闪烁起来,嗖一声漂浮在他手掌心上空,悬浮着旋转,晶莹的玉佩散发出一圈圈的亮光。

    “啊……玉佩会发光了耶,孤御·寒,你是怎么办到的?”贝贝兴致勃勃地问,看到黑晶玉佩凌空跳动,看起来好玩极了。

    她的眼睛闪啊闪的,好想学法术!

    看着她明显是带着小孩子心性的好奇,孤御·寒摇摇头,敲了敲的她的脑袋:“法术的修习不是因为好玩,你要学,就要认认真真地端正心态,不然就不教你。”

    “哎,敲那么用力,要变笨了啦!”贝贝捂住脑勺,对他龇牙咧嘴,其实也不痛,她就是习惯要对他抗议。

    接着,她讨好地摇晃他的手臂:“好啦好啦,我会很认真地学,你就教教我嘛。”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他宠溺地亲她一记,深邃的眸子清澈犹如清潭,映入了她的影子,很清晰。

    他的话,让她的心头又甜又暖,望着他的眼睛,她沦陷在他的眼眸里,有些失神地点头:“好,我乖乖听话。”

    “你的体内已经有我的血液,有一定的能量在潜伏,只要你学会控制血气的运行,就能激发你的身体里的能量,再学着将能量注入黑晶玉佩里,相辅相成,法术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他将她抱到对面,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而坐,然后拉起她的双手与自己合什。

    “等等,孤御·寒,你说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贝贝奇怪地发问。

    “如果你再拿刀捅自己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血流干算了!”孤御·寒恶狠狠地撇她一眼。

    “哦哦,难怪我那次受伤后醒来觉得没有怎么缺血头晕,原来是你输血给我啊,谢谢哦,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早点谢你啊。”

    “你是在抱怨了是不是?”他的俊庞忽然阴沉沉起来,没良心的女人!

    “不不不,我很感激,非常感激!如果你教会我法术,我会更加感激,感激涕零!”贝贝的视线拉到他们交叠的手掌上,跃跃欲试。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表情,一双眼睛充满期待,他的心一下子又软了。

    唉,栽了栽了……

    “来,闭上眼睛感受。”他贴紧她的手掌,柔声指引她。

    贝贝在他认真的凝视下,缓缓闭上眼睛。

    他运气施法,让法力顺着他们贴合的双掌灌注到她的体内。

    渐渐地,贝贝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又开始发热了,不过这热气却不像她之前自己爆发的时候那样紊乱奔腾,而是很顺畅地流淌至全身。

    “小贝贝,自己尝试着慢慢将体内的真气运回你的手掌中。”

    “恩……”贝贝轻轻应声,在他的引导下,气随意动,缓慢地将那股热气运输到手掌心上。

    看着她的手掌心慢慢发出红光,他勾起薄唇,收回自己的手掌。

    然后轻声唤她:“小贝贝,睁开眼睛看看。”

    贝贝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的双手正弥漫着淡淡的红光,不是他发出的,是她发出的!

    感到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看自己手掌,又抬眸看他,又惊又喜地扬唇。

    “来,不要分心,尝试着把你的能量输到玉佩上。”孤御·寒指指悬浮在空气中的黑晶玉佩,鼓励地看着她。

    “是不是把这两道光射到玉佩上我就练成了?”贝贝高兴得笑眯了眼睛,哈哈,这么快就学会了,真佩服自己!

    孤御·寒只是朝她挑挑眉,完美的唇线扯了扯,不作声,却忍不住暗笑,这小妮子想得真天真,她的能量还是在他的引导下才发出的,她连自己的能量都还不会控制呢。

    “呵呵……很简单嘛,看我的。”贝贝学着看来的姿势,将手掌一推推向玉佩,然而,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她垮了嘴巴。

    她手中的红光还没有呆到接近玉佩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不见了?”贝贝左右拍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刚刚还在的光束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望向他:“孤御·寒,没有了耶,怎么办?”

    “活该,气不定神不清,顾此失彼,不是叫你不要分心的吗,孺子不可教也!”孤御·寒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敲她的额头。

    “我又没有分心。”贝贝反驳,抱住脑袋,这男人以为他在教训小学生哦,而且她想不通自己哪里分心了?

    “你刚才的心思只落在玉佩上,却把你手中的能量控制给忘记了,笨瓜,学会控制你的能量才是关键。”他又敲她的脑袋,看她抱着脑袋可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要去敲,喜欢听她娇嚷,呵……

    不正经

    贝贝抱着头,不甘心地撅嘴:“不要敲了啦,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啧,还驳嘴,是不是不想学了,恩?”孤御·寒俊眸一瞪,抿起薄唇,闲闲地交叠双手于匈前。

    “什么嘛,就会威胁人。”贝贝很小声地嘀咕,不敢让他听到。

    “我们再来好不好?”她涎着笑脸,讨好地软声软气,呵呵,能屈能伸大丈夫!

    他剑眉扬起,黑眸认真地直视她,以着严肃的口吻说:“当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如果你学不好,当心我的爆栗子!我绝不会手软,这样还要继续学吗?”

    “知道知道,你就把我当徒弟,我把你当师傅,我们公私分明!”贝贝重重地点头,汪汪的水眸黑白分明地瞅着他,心底暗笑,他敲脑袋就敲呗,反正又不疼,不过她不会告诉他的!

    谁会自找罪受……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等下再犯错吃疼不许嚷。”孤御·寒敛起俊美的脸庞,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好。”贝贝咬咬牙,点头答应。

    “那就再来。”孤御·寒重新拉起她的手,开始引导她习法。

    ……

    “咚!”可怜屡战屡败的贝贝又让人给敲了一记。

    “跟你说很多遍,不要急于求成,要集中精神!”孤御·寒瞪她一眼,斥责。

    “我知道错了,我们再来吧。”贝贝摸了摸脑袋,憨憨地干笑几声,再接再厉地看着他。

    ……又过了许久。

    “错了,先将真气运到丹田再回流,跟你说了很多遍了,自己再来一遍!”孤御·寒的俊脸黑了一半,这个小妮子,没有一次成功的。

    “好好好,别气别气,我再来练习。”贝贝难得很好脾气地重复了同样的动作一遍又一遍。

    “哼!不用练习了,你是朽木不可雕!”孤御·寒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出师不利,第一次心甘情愿收个徒弟,竟然是一块朽木。

    “啊?你不教我了啊?”贝贝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见他收起黑晶玉佩,她的唇角即刻下垂。

    孤御·寒黑晶玉佩放进香囊里,然后塞进她袋子里,不理会她楚楚可怜的眼神。

    “孤御·寒……”贝贝捂着袋子里的玉佩,还不肯放弃地软软唤着他。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邪美的脸庞漾开笑容,明媚勾魂,他眨了眨凤眸:“小贝贝,今天我们不学了,以后再继续。”

    虽然控制着力道不打疼她,但是看到她每一次都缩着脑袋的模样,可爱,却也让他心疼疼的。

    罢了,今天先练到这里吧,反正不急。

    “可是我还想继续练嘛。”贝贝就是不肯停止,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小乖,不,是黑崎风要教她的时候,她反而很快就放弃了,但是跟着他学,她却想坚持到学会为止。

    她希望有朝一日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跟并肩作战……

    “学了这么久,你都不累吗?”孤御·寒将她抱到怀里,体贴地帮她揉了揉肩膀,虽然她是笨了点,不过的确很认真学习,认真到让他想要深深地疼惜她。

    “我不累啊,我们再来嘛。”贝贝撒娇。

    “不累?”孤御·寒的黑眸崭亮起来,薄唇噙上一抹邪邪的笑,在她肩上按摩的手渐渐游移到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臀……

    “咳……”贝贝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伸手绕到身后,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孤御·寒,我们在说正经事,你……你就想着那挡事。”她鼓着腮帮子。

    “是你说不累的啊,既然不累我们就来做点会累的事,你看天色尚早,还不到休息时间。”孤御·寒诱惑地朝她眨眨眼。

    “不……不了,我想我刚才练得好像真的有点累了,我们还是早睡早起身体好。”贝贝低头,不看他那双会放电的眼睛。

    “呵……来吧!”孤御·寒一下子就扑倒她,薄唇准备无误地覆上她的嫩唇。

    “唔唔……”贝贝让他压得不能动弹,只能被动地全部承受他的吻。

    孤御·寒伸指一弹,帐帘放下,软榻上,被子渐渐凌乱,帐幔里,温度逐渐升高……

    夜色,不知不觉降落,窗外,一片树影摇曳,映在帐帘上,床也似乎在摇曳。

    ★

    翌日,贝贝兴致勃勃地冲到书房里,把门一推。

    里面的人同时回头看她。

    “孤御·寒,听说今天这里有庙会耶,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她没有看清楚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就嚷嚷。

    苍绝泪回头,在孤御·寒的示意下闭了嘴,安静地站到一边。

    “小贝贝,过来。”孤御·寒朝她勾勾手指。

    “孤御·寒,去不去嘛?”贝贝走到他面前,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将她拉坐到腿上,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很想去?”

    “当然。”贝贝有些不自在地想要从他腿上挣扎下来,脸红红地瞟了苍绝泪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边,她吐吐舌头,木头人!

    “我等下要出去办点事不能陪你,我让绝泪陪你去好不好?”他凑近她的颈项,嗅着她的发香。

    “他?不要。”贝贝撇撇嘴,跟苍绝泪一起逛街,她会闷死!

    “孤御·寒,我要跟可依一起去的,既然你不去那最好,女人家逛街,男人就甭跟来了。”贝贝笑眯眯地说。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吐吐舌头,她倒是很大方地承认:“是啊,我本来就只要跟可依去,不要你。”

    她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然后很快地跳下他的大腿,回头对他咧咧嘴巴,很快地跑出去。

    孤御·寒宠溺地摇摇头,任由她去了。

    对垒

    贝贝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到可依的房间,却见打开的窗台前站着一抹窈窕的人影,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要给可依一个惊吓,然而,当她看到可依脸上的泪水之时,她呆住了。

    可依凭窗而站,望着茫茫的天际,一股悲愁从中来:“表哥,曾经的山盟海誓犹言在耳,想不到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不能克服一切的困难吗?”

    她喃喃自语,伤痛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下,一切,都是命……

    贝贝听着她的话,沉重地凝了眉,想了想,她将脚步踏得很大声,扬起嗓子呼叫:“可依,我们去逛庙会。”

    听到贝贝的声音接近,可依赶紧拭去泪水,转身迎出来:“贝贝,你怎么来了?”

    “我来叫你去逛庙会啊,听说很热闹的,咦?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贝贝佯装不知情地问。

    “没……没有啊。”可依闪烁着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的没有吗?你好像哭过哦?”贝贝小心地探她的口风,这种伤心事,还是要当事人主动说比较好,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向别人分享自己的心情的。

    可依低下头,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自己的事。

    “贝贝,你不是说要去逛庙会吗?我在这里生活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熟路的,我带你去。”她转移话题。

    见可依转移话题,贝贝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快走吧。”

    说完,她便拉起可依的手往外跑。

    她们走后,苍绝泪才从角落中走出来,他望向那处窗台,眼神掠过无名的情绪,静默片刻,他悄悄地跟上她们两人的脚步。

    ……

    来到热闹的街头,看到的都是热闹的场景,贝贝高兴得宛如飞出笼子的小鸟,一路飞奔着一处又一处的摊口。

    “可依,你快看,这个面具做得真是逼真。”贝贝来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拿起一个鬼面具就往脸上套。

    “贝贝,女孩子家不要戴这个,戴这个吧,这个好看。”可依拿起另一个花旦的面具,微笑着递给贝贝看。

    贝贝放下手中的鬼面具,接过可依的,皱皱鼻子:“这个好看吗?好秀气哦。”

    摇摇头,可依纠正贝贝的举止:“贝贝,你以后不要再皱鼻子,女孩子家要端庄一点,不然将来怎么母仪……”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依赶紧伸手捂住嘴,有些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周围,不再继续说话。

    知道可依要说什么,贝贝的眼睛闪烁着逃避,她挥挥手,敷衍道:“可依,我们今天是来玩的,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玩,就要玩得最开心!”

    贝贝咧开大大的笑容,付钱给摊主,拿着两个面具,塞那个花旦的给可依,然后她拿着鬼面具,拉起可依就往下一站走。

    “贝贝,不要走得那么快,当心哪,人很多呢。”可依一边走一边叮嘱着,奈何她轻声细语一点也进不了贝贝的耳。

    “可依,你看前面好多人,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着,她拉住可依的手就小跑步起来,根本就没有可依拒绝的机会。

    来到人群中,找个一个最佳的位置,贝贝对可依说道:“可依,你站这里,我站这里,有我保护你,就不会被人挤到啦。”

    可依被动地站定在贝贝安排的位置上,为很多人在而感到有些别扭,她几乎没有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过,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这样人挤人地逛庙会。

    众人围着的舞台上,一个头戴红锦的大叔拿着敲锣,吆喝着:“各位乡亲父老们,我们酒楼今天趁着好日子,举行一个对联大赛,赢了的人可以免费进入我们酒楼用餐,附送陈年女儿红两瓶。”

    “好好好……”群众纷纷鼓掌。

    “这家酒楼可是我们这郡里最好的酒楼啊。”一个群众跃跃欲试。

    “尤其是他们的佛跳墙,简直堪比王宫山珍海味!”另一个群众附和着,举止大拇指。

    人群开始汹涌澎湃……

    “可依,我们去挑战一下好不好?赢了有好吃的耶!”贝贝兴致勃勃地提议。

    “可是……”可依有些犹豫,这样的比赛,她第一次参与,有些忐忑。

    “不用可是啦,如果你害羞,那我们都戴上面具不就得了,输了也不怕丢脸。”贝贝把面具往脸上一戴,然后拿过可依的面具,也给她戴上。

    “看,这样就天衣无缝啦。”贝贝拍拍手,眨眨眼睛。

    台上,大叔开始出题了。

    “大家听着啊,三局两胜,答对的人会得到一条红锦,三个回合下来,谁手中的红锦最多谁就得胜。第一回合是猜字迷。”

    大叔才宣布题型,台下的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好,题目来了!皇帝的新衣,请猜。”

    贝贝立即举手:“有,是袭击的袭字。”

    “答对了,派红锦。”台边的一个人立即给贝贝递来红锦。

    “拿到了拿到了,呵呵……”贝贝高兴地对着可依摇了摇手中的红锦,然后握拳举举,表示加油!

    “好,再来。格外大方,请猜。”

    “回。”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声音不太大,却很清晰地传到台上大叔的耳中。

    贝贝气呼呼地闻言瞪过去,谁抢她的头彩!

    当她看到接过红锦的人的时候,她皱了皱眉,那男人是谁?竟然也学她们戴面具,切。

    他是谁

    她很个性地撇回头,决定这一次要抢先。

    “好嘞,再来。走出深闺人结识,请猜。”

    “佳人的佳。”那道沉稳的声音又在第一时间响起。

    贝贝气噌噌地又瞪过去,到底是谁这么该死地又抢她的风头!

    “贝贝,不要这样。”可依拉了拉贝贝的衣袖,平息她的不忿。

    “好吧,听你的。”贝贝深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的不爽,继续听题。

    ……

    接下来的猜字题几乎都在贝贝跟那个蒙面人之间抢来抢去,贝贝越抢越火大,好多次她想到答案后都让那个跟风她戴面具的男人抢先她一步,气得她死死拽着手中的红锦发泄。

    “好嘞,接下来轮到第二题了,是对联,规矩如上。注意听题了,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请对出下联。”

    这下子,贝贝挠首了,她对对联不在行啊。

    “可依,你会不会对对联?”贝贝期待地看着可依,可依应该会吧。

    点点头,可依应声:“会。”

    “耶!太好了,有,这边!”贝贝清声大喊,把手举得高高的。

    “呃……两个人同时举手啊……”大叔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了。

    谁?贝贝下意识地就往一直来跟她“作对”的那个方向看去,果真看见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也举着手,而且眼睛好像看她这边来了。

    她服输地就是不放下手,眼睛直射过去,勾唇:“女士优先,阁下难道连这点风度都没有?”

    依稀间,她似乎听到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她憋着一股气,就是不先低头,从头到尾直直地盯着那人看。

    沉默一会儿,那人开口了,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却听不出有任何的不情愿:“那就女士优先吧。”

    “好,这位姑娘请作答。”大叔将脸对向贝贝她们。

    “她要答。”贝贝将可依往前一推,笑眯眯地看着大叔。

    “请。”大叔和善地摆手请势。

    “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可依柔柔地道出下联。

    “好,红锦赏上。”大叔拍手。

    “耶,赢了赢了。”贝贝高兴地接过红锦,不忘往那边炫耀地撇去一眼,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正好,那人也正好看过来。

    贝贝翻了翻白眼,撇回头。

    带着面具的男人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她一会儿后才转头看台上。

    “好嘞,再来。水凭冷暖,溪间休寻何处来源,咏曲驻斜晖,湖边风景随人可,请对。”大叔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下联。

    上联一出,贝贝下意识地看着可依:“可依,怎么样?这个好像好长哦,你会不会?”

    “让我想想。”可依低头沉思。

    “好,那边的那位公子又举手了。请。”大叔的声音突然拔起。

    “月自圆缺,亭畔莫问当年初照,举杯邀今夕,天上嫦娥认我不?”戴面具的男人低低道出下联,说到最后,他似乎不经意地又望向贝贝的方向。

    隔远,贝贝隐隐感觉到那道目光含着某些含义,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对峙这么久,她第一次感到别扭地撇开脸躲开那男人的视线。

    ……

    题目一道接着一道,人群一次次喧哗,一次次唏嘘,一次次争先恐后的抢答。

    最后,答题落幕,大叔开始让人数红锦的数目。

    不多久,大叔左右手拿着两擂红锦,为难了:“呃……两个一样的数目,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介意跟同样胜出的人一起共餐。”戴面具的男人突然出声,目光又落向贝贝身上。

    “呃……那姑娘你们呢?”大叔望着贝贝她们,出声询问,目光却满是希望她们答应的期待。

    可依跟贝贝对望一眼:“可依,你觉得呢?”

    “贝贝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依柔顺地将决定权交给她。

    “共餐就共餐吧。”贝贝朝那带面具的男人撇去一眼,谁怕谁!

    “好,三位请,酒席上等女儿红已经准备就绪。”大叔走到台下,将三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请到酒楼上。

    贝贝拉着可依的手,在楼梯口处跟蒙面男子碰个面,那人站定,显然有心让她们先走。

    算他识相。

    贝贝也很不客气地先走上楼梯。

    “三位才子佳人这边请,谢谢参与我们的活动。我们酒楼的雅座,包管你们满意!”大叔笑容亲切地领路在前,来到一处清净的视觉效果非常好的窗边雅座上。

    看到满桌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贝贝差点没流口水。

    “朋友慢坐,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尽管吩咐小二的,这一席无论叫什么都免费。”大叔豪气地拍拍匈膛,显然是个大方爽朗的人。

    “谢谢。”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随后大叔便离开了。

    贝贝跟可依一同坐在男子的对面,三人都没有先动筷子,气氛有些僵硬。

    “咳咳咳……可依,我们用餐吧。”

    憋了一会儿,贝贝终于忍不住被食物勾动食指,她招呼着可依,然后伸手到脑后,解开面具的细绳,面她白皙的脸蛋慢慢露出来。

    正在忙着脱面具的她,没有发现坐在对面的男子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当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激动,同时犯着点点柔光。

    “可依,你喜欢吃这个吗?很好吃哦,还有这个汤,也很好喝的,还有还有……”贝贝将一些她看得顺眼的菜汤什么的全部挪到她们面前,瞧也不瞧对面的男人一眼。

    不用说,她就是故意的!

    你很碍眼!

    可依有些尴尬地瞟了始终正坐在对面不动筷子的男子,至今没有拿下面具,看不清是谁,但是,她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个男子好像认识贝贝。

    他的目光从刚才在比赛中就已经常常落在贝贝身上,让她感到又惊又疑惑。

    “贝贝,他……”可依在桌子下拉了拉贝贝的衣袖,低低地说话。

    “可依,尝尝这个。”贝贝当作没有听到可依想要说什么,反正只要是关于对面那个男人的,她一点都不想花心思去理。

    替可依张罗好汤菜之后,贝贝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伸到男子面前的菜碟里,一筷子夹了很多菜,摆明给人下马威。

    然后,她大口大口地耙着饭,将可口的菜放进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

    “好吃,恩,很好吃!”她一边吃一边赞叹,眼梢余光稍稍瞄向对面的男人,暗暗撇嘴,这个男人装什么神秘,不拿下面具,根本无法吃饭,那他就看着她们吃吧,她一点都不介意,呵……

    然而,自我暗暗高兴的下场就是她呛到了:“咳咳咳……”

    “贝贝,你怎么了?”可依连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咳咳咳……人倒霉的时候……咳咳咳……连吃饭也会被噎到,咳咳咳……”她咳得脸红脖子粗,要命,刚才顾着笑,忘记嘴巴里塞着米饭了。

    就在她咳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她顺手就拿起,根本顾不到是谁递过来的。

    “谢谢,咳咳咳……咕噜咕噜……”贝贝艰难地说着道谢。

    “不谢。”男人的声音传来。

    贝贝一愣,眼眶一睁,猛然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男人正直直望着她,这距离,她可以看清楚他的眼睛是看着她的!

    她下意识地低眸看了看手中的白开水,这下子连咳嗽也停住了,目光怪异地回来徘徊在水杯跟男子的脸上。

    “贝贝,开水是……他给的。”可依为她解答疑问。

    “咚。”贝贝用力地放下水杯,插手于匈前,提起眉看着对面的男子。眉目不太友善。

    “我说兄台,你很见不人吗?”她一说话就是讽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越看越诡异,越看她越感到心情不舒服。

    “贝贝……”可依小声地制止她,有些担忧,她越来越觉得对面的男子是为贝贝而来的,该不会是知道贝贝的身份了吧?

    他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贝贝,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话了,声音更加低,夹杂着一丝艰涩:“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人想见。”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问啊,难道你不知道戴着个面具坐在一个吃饭的面前很影响胃口吗?还是你本来就是故意来倒我胃口的?”贝贝劈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阵训,她已经忍这个人很久了!

    别以为她看不清楚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男子又沉默一下,才犹豫地开口:“你……觉得我很碍眼?”

    “没错!”贝贝清声回答,一点也不管是否会惹到对方。

    可依看情况越来越无法控制,她拉住贝贝的手站起来,第一次有点强迫地对待贝贝:“贝贝,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其他一些很好玩的地方逛逛。”

    贝贝不想对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示弱,但是看到可依恳求地看着自己,她泄了肩膀,顺着可依站起来离开。

    “再见。”可依有礼貌地对着男子颔首,然后拉着贝贝快快离开。

    男子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深深的目光跟随着贝贝的身影,一直到她们走出了酒楼,他才垂下眸子,沉吟了一下,他也跟着站起来离开。

    ……

    可依一直把贝贝拉到距离酒楼很远的地方才稍稍缓下了脚步。

    她侧首,又是疑惑又是担心望着贝贝:“贝贝,刚才那个男子……好像一直在看你。”

    “你也发现了?”贝贝沉了眉目,她的感觉没有错,那个男子就是一直在看她。

    “恩,贝贝,我怕是认出你身份的人,你现在跟在王身边,凡事要当心一点,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可依斟酌着提议。

    听到可依的话,贝贝沉默了,这种随时都会被人“关注”着的感觉……很难受。

    忽然,她感觉那道视线又回来了!

    她转头,四处望了一下,却看不到有什么异样,这会儿,她不再犹豫了:“好,我们回去。”

    然而,当她们才走没几步的时候,一个人不知从何方窜出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站住。”蓬头垢脸的男人开口。

    贝贝一把将可依拉到身后,拧眉看着眼前不知道谁跟谁的男人:“让开。”

    “把我表妹还回来。”男人的眼睛直直看着她身后的可依。

    “表妹?你是……尚荣?”贝贝瞪大眼睛,火气同时窜起,就是这个臭男人卖了可依,亏他还是个男人!

    身后,她感觉到可依揪着她的衣摆,手在发抖,她更加气愤地瞪着尚荣:“谁是你表妹,你少在这里认亲认戚,你没有那个资格!”

    “表妹,跟我回去。”尚荣压根不理睬贝贝,只是对着她身后的可依命令。

    “表哥……”可依嗓音破碎地低低叫了一声,眼眶迅速窜红,氤氲,在眼眸凝聚。

    “可依,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你叫他表哥,我们走。”贝贝拉住可依换了个方向就想离开,却让尚荣又拦住。

    “不许走,你是谁,把我表妹留下。”尚荣恶狠狠地瞪着贝贝,显然没有认出她来。

    英雄救美

    贝贝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让人讨厌的尚荣给一脚踹到天边去。

    “你让不让开,不让的话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贝贝眼睛几乎没喷火,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婆卖掉还好意思出现!

    “表妹,这个女人是谁?你竟然私自从田家逃走,你知不知道田家收回了我的银子,我快要饿死了。”尚荣气急败坏地看着可依。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这种话也亏你有脸说得出口!”贝贝气疯了。

    突然,尚荣“唰”一声抽出剑,指着贝贝:“废话少说,把我表妹交过来,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被亮晃晃的剑指着,贝贝不由地后退一步,却依旧不放开可依的手。

    “你……你别乱来。”她的气势有点弱了,真是郁闷,为什么她没有剑,气死人了,这个尚荣,她跟他的梁子结大了,每一次遇到他就准没好事,都是用剑指着她!

    “哼,我就是乱来你又能奈我何?”尚荣隐约认出眼前的人了。

    “苏贝贝是吧?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接着讽刺地冷笑。

    贝贝才想说话,却让可依给拉到一边,跨步上前护住她。

    “表哥,你不能为难贝贝,从你把我卖掉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了关系,我不会再跟你回去的。”可依悲痛地看着眼前不再意气风发的男人,熟悉的神韵,如今只剩下一身的狼狈,岁月……好无情。

    “啰嗦,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注定这辈子都会有关系。”尚荣说得直白。

    闻言,可依刷白了脸,她羞愤地盯着,紧紧咬住嘴唇,心底,对眼前的男人彻底感到陌生。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再敢说番话信不信我报官把你捉起来!”贝贝气得咬牙切齿,这还是一个曾经当人丈夫该说的话吗,无耻!

    “你找死吗?”尚荣的剑一偏,避开可依又直指贝贝,就在他想要刺过去的时候,手突然一松,他整个人陡然抽搐起来。

    “五石散,给我五石散……表妹……”尚荣的凶恶不再,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

    “……”可依咬着唇,下唇微微沁出血丝,她红着眼睛望着他,不说话。

    “可依,我们快走,这种人渣让他抽风死掉最好。”贝贝拉着可依想要趁机逃走,然而,可依却一动不动,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尚荣,眼泪,夺眶而出。

    贝贝知道她在念旧情,她暗暗咬牙,不得不说狠话:“可依,难道你还要眷恋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吗?”

    “不……”可依几乎是立即地轻声反驳。

    她抬头,悲戚地一笑:“贝贝,表哥他……以前只是好赌,后来,把小姑也卖掉了,婆婆气死了,他染上了五石散,没有钱,于是把我也卖掉了,我……不可能原谅他……”

    “原来……真是太过分了!你的家人呢?不理你吗?”贝贝握紧拳头,激愤不已。

    摇了摇头,可依笑得凄凉:“我家人……早就不认我了,自从我逃出家不肯进宫之后,他们就说……说以后不再有我这个女儿。”

    为了她自以为青梅竹马的爱,她失去了一切,却换来的……只是一个卖身契。

    “可依,不要哭了,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贝贝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伸手拥抱住她。

    “贝贝……呜……”可依终于再也憋不住心头的一连窜悲苦,宣泄地哭出来。

    “啊……五石散……给我……”尚荣突然从地面上打滚起来,提着剑就冲向贝贝她们。

    贝贝眼明手快地拉着可依就跑,街边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躲避,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人敢冒险出来救难。

    “啊……”贝贝回头,眼看剑就要刺过来,她忍不住惊喊出声。

    就在此时,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知从哪里突然飞身出来挡在她面前,伸手一挥,一道劲风挥向尚荣,只见尚荣手中的剑直直落到一边的烂泥上。

    只是比戴着面具的男人迟一步出来的,是苍绝泪。

    他飞身落到贝贝身边:“贝贝小姐,何姑娘,你们受惊了。”

    “绝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孤御·寒去办事了吗?”贝贝受惊过后很快回神,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周寻找孤御·寒的身影,却不见人。

    “贝贝小姐,王吩咐属下暗中保护贝贝小姐跟何姑娘,王自己去办事。”苍绝泪解释。

    “哦。”贝贝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看着他英挺修长的身躯,脑海中迅速回想他刚才出手的姿势,那武功,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止是贝贝,苍绝泪跟可依也直直望着戴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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