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丫鬟喜洋洋第34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类的如何叫你爹的,就照那个语气来。”这小子,太不开窍了,眼看着眼前一个大美女,连谄媚都不会。
庞图平时被欺压惯了,上下人等不太把他当一回事儿,倒是让他小小年纪,见过了不少世态炎凉和丑恶嘴脸。
经杨喜一提醒,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等着小狗眼儿可怜巴巴柔声细语地:“喜儿姐姐~~”
杨喜一头差点从那大石头上载下来,稳住身形忙拍拍手臂:“哎呦妈呀,太起鸡皮了,你小子太有潜力了,看来你们府里奇才很多啊,行!你有潜力,喜儿姐姐忽然对你很有信心,你且附耳过来。”
庞图被杨喜说的不好意思,虽然身子比杨喜高大了点儿,可那气势,站在杨喜跟前,明显就是幼儿园小朋友对上幼儿园阿姨的水准,很是受教地把兔子耳朵递给了大灰狼喜儿姐姐一只。
杨喜掀起一只兔子耳朵,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听的庞图一下子睁大眼睛:“能行吗?我不敢”
杨喜简直恨铁不成钢,一把揪紧了那只白嫩嫩的耳朵,咬牙切齿:“没说吗,不行你找喜儿姐姐算账,喜儿姐姐以人格担保,一定行!”
庞图耳朵疼的直咧嘴,还是很担心:“我爹要是不高兴咋办?我不敢上前去跟他说话”
杨喜简直想把这只兔子耳朵捏成狗熊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简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记住,你是你爹的儿子,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宰了你这只兔子,顶多打你几下算了,你就按照我的办法,以后他只会越来越喜欢你,怎么舍得打你,听见没有?”
庞图是在忍不住了,伸手从杨喜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委屈的揉着:“真的能行?”
杨喜简直要暴跳如雷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不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算了,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庞图胆子小,可也不是傻子,一看隔壁母老虎暴跳了,忙捂着耳朵夺路而逃,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跑远了看杨喜没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树林子里站石头上目送他的杨喜。
此时耳朵不疼了,倒是挺热呼呼的,又揉了揉,嘟囔道:“真要去拍我爹的马屁,我爹会不会不高兴啊,姨娘们好像都拍了,应该能行吧,行不行呢?”
杨喜看着庞图一边拽着帽子,一边揉着耳朵走远了,叹了口气,这一个个的没怎么都这么可爱呢,真像她那个前世的弟弟啊
想起小悟空来,她又出不去了,看来只有等元夕节的时候,再跑去抱娘的大腿嚎两嗓子,争取跟姐妹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趟相国寺了。
对了,还有她的一只娥眉刺和小餐刀,罗六那厮,忒可恶了,居然比自己还贪心不足,要不把东西要回来,她还有何面目行走京城江湖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毁人不倦
杨喜当了一回大明白,心里挺美,第二天又颠颠儿的跑去溜驴,顺便看看胖兔子在不在。
本来是没指望他在的,只是一想到这孩子在凄风苦雨里面挣扎,总是不落忍,虽然吃的穿的比童年时的小悟空要好了不少,可貌似没人疼啊,最起码人家小悟空先有老和尚,后有她喜儿姐姐疼,总给留着鸡蛋点心挂过梨桃甚至偶尔能开个荤吃点儿烧烤啥的。
所以杨喜站在墙头上一张望,看见同样站在大石头上张望的庞图,大喜过望,跳下墙头就跑了过去,喜滋滋的拉住兔子爪就问:“怎么样,被你爹表扬表彰了吧?”
看这小子脸上有些郁闷,不像高兴的样子啊。
果然,庞图兔眼儿圆睁,一把甩掉爪子上的狼手儿:“表彰个什么啊,根本不灵,昨天我爹喝多了,我跑过去伺候,被我爹骂了!”
啊?不可能啊,哪有这种老子?
杨喜循循善诱:“你都说了什么啊?你爹为啥骂你,怎么骂的,你详细说说?”该不是你小子操作不当吧。
兔子很不乐意,觉得杨喜的主意有点儿馊,上次因为受了杨老虎的惊吓,没来得及掉书袋,这次想起来了,发现眼前的小女子很不可靠,遂也斜了眼神儿有点俯视杨喜的意思:“子曰,巧言令色鲜以仁。曾子曰,胁肩谄笑,病于夏畦。”
杨喜没等他吊完书袋,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兔子头上:“你个狗咬吕洞宾的臭兔子,居然敢说你喜儿姐姐的高招是小人行径,我打死你个不孝子!哼,古人彩衣娱亲,让你拍你老子一些马屁你就叽叽咕咕的,怪不得你老子看不上你,我先替你老子出出气!”
吓得庞图抱头鼠窜,杨喜在后面追打,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十分震怒,这家伙居然说自己的主意是那个什么不仁还有那个什么胁肩谄笑,啥破词儿啊!不识好歹的东西!欠揍!
两人在树林子里一通追打,杨喜发现兔子跑得飞快,自己追的倒是很费力,不禁扶着树干大喊:“小那谁你给我站住,我还可以考虑既往不咎,不然被我逮住,扒了你的兔子皮,炖了你的兔子肉!”
兔子在远处迟疑了一下,天生胆小,回头看了看,那位号称喜儿姐姐的姐姐,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会喷火,貌似把自己逮着,真会把自己当年货给收拾了。
“本来溜须拍马就不是什么好行为么”庞图嘟囔,脚步倒是慢慢的往杨喜这里蹭了。
杨喜趁他嘟囔没留神儿,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一把揪住兔子耳朵,对着耳朵怒吼:“你给我听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给我回去好好拍拍你爹,连着拍三天,每天不能少于一个时辰,别管别人怎么看,别管自己起不起鸡皮疙瘩,猛拍!要是还没效果,你过来找我算账,我赔偿你脸皮损失!”
庞图咧着红润的小嘴,两只手去跟杨喜抢耳朵,被杨喜一巴掌打掉了:“对了,知道怎么拍马屁不?”
庞图顾不得疼了:“我是君子,没拍过。”这一点很重要,他可不是那种j佞之人,庞图觉得这事而有必要声明一下。
杨喜黑线,原来是个生手儿,难怪上次失手了,手上用力:“说,你上次为什么被你爹骂了,好好说清楚,不然我用钗子给你耳朵扎个女孩子的耳眼。”这孩子,简直孺子不可教啊,太笨了,难怪受欺负。
庞图被逼无奈,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经过杨喜的面授机宜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庞图回去拿它爹作实验去了。
其实甜言蜜语小心伺候这种招式,他也没少看他爹的妻妾们施展,倒也不陌生,从小没娘的孩子,也没人叫他怎么跟人相处,尤其如何讨好他爹。
所以听了杨喜的话,他深以为然,不然为啥他爹那么喜欢那几个姨娘呢,连嫡母都干跺脚没办法。
当天晚上庞太师跟几个朋友聚会小酌,喝的有点儿晕乎乎的回了正房,被隐蔽在暗处的庞图跳出来,差点儿没吓一跟头,然后胳膊被抓住,庞图一边扶着他爹,一路把他爹庞太师一通拍,从他爹头顶的帽子脸上的眉毛胡子身上的衣物身材最后到穿的靴子甚至靴子底上的泥土,再到里面他爹的英明神武的气质出口成章的文采,一脚蹬翻一个家丁的强大武功。
总之,等他爹进屋落座后,基本上这人就不是他爹了,成了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这么一个四不像了。
庞太师一直没吭声儿,直到坐稳当了,撩开眼皮看了看伸手跟丫鬟抢过茶杯递给他的庞图,抬起他曾经蹬翻一个壮实家丁的无影脚,运起他那蹬翻家丁的强大武功,虎虎生风地赏了庞图的胯骨一脚,直接把庞图送出了房间,送出了院门,就差没送回庞图自己的院子了。
豁出去脸皮一番鞠躬尽瘁的表演,最后居然落了这么个下场,庞图的小心肝很受伤,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跑出来看了n趟,也没看见他出馊主意的喜儿姐姐的鬼影子,吃过午饭,干脆跑这里来坐等了,反正他去哪里,也没人在乎。
听着兔子的血泪哭诉,杨喜直揪心,可怜滴娃啊,伸手摸摸兔子白嫩的小脸儿:“伤哪儿了?有事儿没有?你爹真是的,嫌你拍的不好就明说么,干吗打人啊!”
庞图也觉得很委屈,哇的一声儿趴杨喜肩膀上哭上了,这娃从来不吝惜眼泪,劈哩啪啦跟断了线的大豆似的。
杨喜冷不丁被他压了一下肩膀,感觉半个膀子沉了一下子,让她想起在山上宰野猪的时候往回抗死猪的感觉。当然,这头比较可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的拍了拍庞图的背:“行了行了,哭啥,男子汉大丈夫的,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不就是被你爹踢了一脚么,不算啥,哪个男人没被老子打过,多打几次习惯就好了。”
“呜~~~不是,很丢脸,她们都看见了,呜~~~”
“他们是谁?”难道很多人围观?
“是呜~~~”
“是谁!”跟这兔子说话,就得铿锵点儿,不然有的墨迹。
“呜~~~就是姨娘和丫鬟”
杨喜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既想讨老子高兴,又害怕丢脸,好事儿还都是你的了啊~
“姨娘丫鬟不是人,不算,那就是你家跟座椅板凳一样的财产,你怕什么啊?难道怕座椅板凳?那你不如钻耗子洞一头憋死算了,男子汉大丈夫的,顶天立地要天不怕地不怕,振作振作。”
劝了好一会儿,庞图总算止住了眼泪,杨喜抽出帕子帮他擦了擦脸:“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没有?”
“啊?说啥了?”
杨喜叹了口气:“听喜儿姐姐说,你要是不能摆平你爹,将来你出去,如何摆平别人,摆不平,只能让人摆了,就没出息了,所以你爹就是横在你人生道路上的第一个拦路虎,你就是猎户,此虎不除,你这猎户以后进山打猎都不安心,不定什么时候老虎蹦出来一口把你吃了。”
“我爹不是老虎”庞图很想大声儿的为他爹辩护一声儿,可觑着杨喜的脸色,没敢高声。
杨喜继续循循善诱:“嗯,当然,你爹其实是隐形的老虎,我这就是打个比喻。现在我再传授传授拍老虎马屁的技巧,比如那天晚上吧,你有几个失误的地方我得给你说说,这马屁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拍,不然你知道哪一下子给拍到了马蹄子上了么?所以,要随机应变,但是有几个主要的规律,还是可以遵循的哎呀,喜儿姐姐腿儿酸了,口也有点渴。”
要说庞图看起来很纯洁很可爱,其实天生就有j佞遗传,接受新思想的速度热忱,比接受老夫子教书的速度快多了,当下拍拍旁边的一块大石头顺手铺上帕子,给杨喜让座,至于口渴么:“我没茶水。”
杨喜摆手:“算了,谁让你是我弟弟呢,特殊时期,没茶水就没有吧,不过以后记住了,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儿的,先想着你喜儿姐姐吃没吃过,玩没玩儿过,不得有误。闲话少说,我们先说说拍马屁的几条基本规律吧。首先,你得看好对象,拿你爹为例,你爹是男人,拍起来就不能跟女人一样,要有男人的特色,男人什么特色呢?这就涉及到第二点,纵观全局区别对待,女人爱美,可以从容貌衣服首饰发式上入手,男人呢,尤其你爹这种上了岁数有权有势的老男人,他什么也不缺了,可年纪也大了,你平时应该观察一下,他是否喜欢人说他年轻之类的,这是一般人的心理特点。”
“第三呢,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平时要用心观察一下你爹的嗜好,凡是你爹喜欢的你就要喜欢,你爹讨厌的你就要跟着讨厌,最起码表面上要如此,心里怎么想的,那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第四呢,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前面的都没记住的话,最后一点记住了,也就成了。那就是溜须起你爹来,要脸皮厚心眼儿黑,俗称厚黑。别管旁边谁站着,该夸就夸该捧就捧该献殷勤就献,爱谁谁,懂不?”
庞图:“”
本来杨喜是打算,元宵节白天,跟大夫人死皮赖脸的要求晚上出去玩的。
古人很重视上元节,这可是个观灯观景观人的浪漫节日,杨喜可是记得那首上学的时候学过的古诗:“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还有另一首也是很有名,最后一句想不知道都难:“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么个热闹又可以名正言顺出去溜达的机会,杨喜这颗寂寞了千年的淑女心,岂能放过,没准儿来个暮然回首,某人就在等会阑珊处呢。
不过没等她施展一颗二闹三抱大腿的终极女子必杀技,却提前被九姑杨英给施展了。
话说杨英终于没有因为当天早上六将军耐住寂寞,在正月十五的白天爆发了,其实正月十四开始就是上元节了,不过因为当天早上六将军回边关驻守,家里气氛低迷,杨英也就忍了过去。
第二天晚上大家是必定会出去的,她也是毫不怀疑杨喜那丫头会跟着大家一起混出去,所以杨英终于忍不住跑去了老太君那里,把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咕唧了半天,终于也被特赦了,具体过程谁也没看见,不过据老太君跟前伺候的丫头暗地里散播谣言,九姑娘出来的时候鼻子眼睛都红了,老太君的裙子有些凌乱。
大家一直怀疑,九姑娘跑去学杨喜,抱老太君的腿去了。但是因为没有捉到现行,查无实据,仅止于猜测。
反正不管怎么说,九姑杨英提前假释获得自由了,至于保证金,不知道交了多少。
这两天杨喜除了上午禁足,下午不时去溜溜小宝或者去内厨房看看大娘和姐姐,也没闲着,拿着从厨房弄来的磨刀石,每天霍霍加工地几枚铜钱儿,她可听说了,虽然杨府不让赌博,其实外面赌风极盛,她倒是没想过出去赌钱,但是得准备一手儿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晚上还是八姑九姑带队,因为九姑和杨喜有了前科,大夫人不放心,又令护院头子杨安带着几个家丁跟着,不是怕女孩子们被人欺负了,是怕她们欺负了别人。
一行十多人,也没坐车,不行出了杨府,一路看着街道两旁的住户商户张挂着各色灯笼,一边逛街。
此时整个京城已经是灯火辉煌,家家户户,根据个人的经济条件,都制作了各色灯笼和各色节日食品,尤其做买卖的小摊子,没出来多久,杨霜菊和杨排风每人手上就是一串油槌吃着。
灯笼的品种样式十分繁复众多,各色动物花草传说人物等等,材质更不像后世那么简单,除了纸质木竹丝绸水晶琉璃瓷器灯,居然还有一些金银打造的吗,至于能动的二龙戏珠高山流水之类的,都是特制的机关后面有人控制,一点也不比后世电动的逊色,制作工艺上恐怕等胜一筹。
有些大些的酒楼或者城门前,更是扎起了巨大的山棚,燃放各色焰火,十分美丽壮观。
街上更是游人如织,红男绿女,男女老少其乐融融,身上头上,很多人都佩戴了各色的小型灯饰,更是映照的人面桃花。
真个事:月色朦胧灯火喧,星火闪烁映兰轩。
除了街道两边的大户和店铺的灯比较新奇精巧,各大寺庙道观更是观灯的好去处,其中最为著名的观灯去处,当属相国寺。
这次八姑吸取教训,没让大家分开活动,杨墨菊提出要去买东西,被八姑淡淡的一句给打发了:“将就点儿吧,太君只给了我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到时候不回去,明天就不用想着出来了。”
一行人走走看看,随着人流,过来最为热闹繁华的御街,很快就到了相国寺,杨喜从出了杨府就开始盼着到相国寺看看小和尚在干什么,所以路上只买了一串杨梅灯球插在头上,别的什么也没买,进入相国寺一条街,心情立马更加嗨了起来。
结果还没到相国寺门口,队伍停了下来,杨喜往前一张望,感情遇到熟人了,正事罗五娘子罗绮年,穿着猩红的紫貂大麾带着观音兜抹额,带着两个丫头也出来观灯。
几日不见,罗绮年还是那般绮年玉貌美艳非常,身后的两个穿着石青提花斗篷的丫头,站在那里,也是容貌过人。
这一群人,女孩子居多,穿着不俗相貌出众,很是吸引了不少目光,杨喜和杨墨菊杨霜菊过去跟罗绮年行了礼,正想用什么理由进去相国寺瞧瞧,罗绮年却笑着对八姑九姑提议:“可巧今天六郎也陪着我娘过来进香听经,明天才回,你们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我这也是刚刚从宫里出来,不然早出来玩儿了。”
八姑点头:"自然,我们就是过来看相国寺的灯呢,别人倒还罢了,每年都是有的看喜儿今年第一次在这里过年,还没来过,喜儿你说呢?"
杨喜求之不得呢,遂乖巧地点头:“但凭八姑安排。”得了便宜就要装老实,绝不卖乖。
杨喜跟在八姑身边,伸手捏了捏荷包里的几枚铜钱,罗六也在啊,是直接跟他要回娥眉刺和小餐刀呢,还是继续偷?或者跟他赌一把?
做人不带这么贪心的吧,她可就那么点儿好东西,居然都被阴去了,实在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啊。
杨喜一路打着小算盘,随着罗五她们进了同样人潮涌动的相国寺,又为难了,先去找小悟空还是先去找罗六?
人生啊,充满了选择题。
这回有罗绮年这个款姐儿买单,杨喜也跟着上了两支手指头粗细的高香,为相国寺创了点儿收益,不过没看见管理香火的小悟空,偷偷跟那卖香火的和尚打听了一下,曰:“悟空师父去经堂诵经了,经堂在后院”
见不到小悟空了,杨喜心里无限怨念,不是说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六根都清净了么,怎么还这么忙活,连个节假双休日都没有。
杨喜能想象的出,大殿里,都不用点灯了,坐着一群铮明瓦亮的光头,光头反射着月光,十分的耀眼,后脑勺冲着殿外,大殿里一片诵经的嗡嗡声儿,振聋发聩。
杨喜打算好了,反正元夕节五天,今天过去还有三天,她天天来,就不信看不见小悟空,对了,可以考虑带点宵夜,这么着上夜班,也挺累的啊,为了大宋子民的幸福祈福,他们战斗在寺庙的第一线,不容易。
小悟空,那就是最可爱滴银,小时候是,现在还是啊,杨喜装模作样的心里感叹了一番,看来今天可以直接找罗六算账了,嗷嗷。
上了香,八姑问杨喜:“喜儿你要不要让秋菊他们带你去看看灯,可以猜猜灯谜,对个对联什么的,还是很有趣的。”
杨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她可没看出来之乎者也猜灯谜作诗有什么意思,杨秋菊和杨墨菊脸上的表情跟她差不多,但是两人对购物貌似挺有兴趣,最后杨喜跟八姑进去寺庙里面喝茶拜见长公主去了。
杨秋菊杨排风她们由杨安带着人陪着,继续逛。
老公主还是那样儿,表情庄严,衣着严谨,因为正跟一位老和尚谈话,几个人见过礼就出来了。
杨喜想找罗六,可是没法张嘴,治好托词:“八姑,我去寺庙里各处看看,你们先聊啊。”
罗绮年倒是个想的周到的:“我让锦屏陪你去吧,她对这里熟悉,省的喜儿你走错地方,有些地方禁止香客尤其是女客进入的。”
杨喜想推辞也不行了,八姑九姑都点头谢了罗绮年。
结果杨喜和锦屏两个一路聊着,走遍了相国寺的犄角旮旯,也没看见罗六的影子,杨喜大失所望,只好和锦屏两个回来客舍。
结果一进门,就被一团富贵花开的锦袍晃花了眼睛,只见罗大官人,一身华丽丽的袍子,腰围犀角雨带,绣了大朵牡丹花的圆领长袍,简直怎么看怎么纨绔。
杨喜眨了眨眼睛,确认无误是她要找的罗大官人,跟着锦屏上去见了礼,坐一边看罗六跟罗五杨八杨九笑语嫣然地她们说话。
说了半天,她也没什么可插嘴的,貌似她一个小辈,也没她插嘴的余地,杨喜心里急啊,看罗六言笑晏晏,十分刺眼。
这厮,平时挺严肃挺却发表情的一个人,过节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丰富起来了。看嘴咧的,快到耳根了吧?看那眼睛眯的,快成一条缝了吧。听那笑声爽朗,刚刚喝了胖大海?瞧这一身儿,怎么那么像花花公子涅?
或者,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上八姑或者九姑谁了?
杨喜心里闲着没事儿,大量了一番罗大官人,尤其注意了一下人家腰间和靴子。
结果差点儿气躺下,虽然没好意思躺下,可直接靠身边的九姑杨英身上了,感觉有些侠女气短。
倒也不是因为罗大官人过于喜庆的穿着打扮和神态举止,目前屋里美女太多,她也没看出来罗大官人到底被谁煞到了。
但是那华丽丽的长袍腰间,挂的分明就是她的长剑逝水么!还有靴筒,她怎么瞅着都有点儿鼓溜儿,十有八九是她的小餐刀在里面。
还有一样说什么也没找到痕迹,就是娥眉刺,当然杨喜也注意观察了一下罗大官人的头顶,怕万一人家跟她有同样的嗜好,也做了簪子,虽然可能性极小,但杨喜的小人之心,惯会把别人揣度的更小,但是人家头上戴着软脚襆头,里面的发髻用什么别了,还真看不出来。
但就那把被罗大官人堂而皇之地佩戴的宝剑,已经够杨喜窝火的了,靠着九姑直捯气儿,杨英觉得有些奇怪:“喜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呼呼直喘啊?”
杨喜索性把脸埋到九姑的袖子里,闷闷地道:“九姑我心疼,让我喘口气儿就好了,没事儿。”她的心在滴血啊,痛哉!
心疼还不算大事儿!没等杨英说话,八姑杨琪急了,探身扶起杨喜的肩膀:“怎么好好的忽然心疼了?哪里,指给八姑看看?”这孩子知道心在哪里么?该不会是吃多了零食忽然闹肚子吧,霜菊经常闹这种乌龙。
杨喜抬手随意指了指胸前:“喏,不过没事儿了,我深呼吸几下就压下去了,真没事儿。”
别说杨琪,就连罗绮年都笑了:“呵呵,这孩子,心长左侧,你怎么指了右侧,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肚子疼了吧?”
杨喜囧死,她一个现代人,咋忘了这事儿,她当然知道心脏长在左侧,比古人明白多了,刚才是没留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嘿嘿……我这心可能有点儿偏了嘿嘿……”
瞄了一眼笑吟吟的罗法官人,心有疼了,疼的更加厉害了,哎哟~
罗通一看几个女孩子说起了家常,起身告辞:“你们先坐,我去外面看看几个朋友去。”
抬手阻止了几人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杨喜一看急了,忙捂着肚子:“九姑我要去如厕,你们先聊着。”忙跳下椅子也出去了。
八姑就笑:“我就想她估计是肚子不舒服了么,小孩子,经常是肚痛不知道”
几个人继续聊着,也没太在意。
杨喜出了房间,左右一看,罗大官人本右侧的回廊去了,忙快步追上:“等等等等,六哥等等。”
罗通停步回头一看是杨喜:“哦,有事?”
杨喜三两步跑到罗通跟前,抚了抚起伏不定的前胸,心里直咬牙,一句若无其事的‘有事’,能把活人气死啊。
“六哥啊,您过年好哇,我就是想给你问个好,大过年的了,喜儿可是一直惦记六哥过得幸福健康不呢。”没准儿人家暂时性老年痴呆呢,给个机会吧。
罗通点头:“恩,不错,谢谢挂心,你看起来也不错,红光满面的啊。还有事儿没有,没有我先走一步了。”
杨喜觉得,自己还是别绕弯子了,某人老年痴呆不是暂时性的,是选择性遗忘,自己就是憋气成了隔壁吴老二那样儿,人家还是云淡风轻。
“六哥,你看……娥眉刺和流光能不能还给我啊?那天你忘记给我留下了。”小样儿我没说你贪便宜,是给你面子!
罗六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两样儿兵器啊,今天没带出来,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带着两样儿兵器到处走成什么样子,还是先放我那里吧,等过两年你长大点儿,稳重一些了,再还给你。”
过两年你嫁人了,估计就老实了。
杨喜眼睛立刻瞪圆了:“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痛痛快快的把东西还给我还就罢了,不然,我跟你没完!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对我指手画脚了,想当初在滑州的时候,我还救过你呢,我说什么了么?我跟你要了么?施恩不忘报,君子所为,以德报怨,那是小人行径!”
nnd,已经被你诳去了一把宝剑,还想怎么着!太恶毒了!
杨喜气的简直要暴跳如雷了,她就那么点儿能依仗的好东西,岂容他人窥视。
罗通面对杨喜的愤怒,脸色不变:“不必多说,你要是再闹腾,我过了年直接把东西送回山上,并向三位老前辈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相信她们也不会放任你这么胡闹下去了,你没得选择。”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杨喜抓狂了,嘿!啥时候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爹啊!管的真宽,他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不也半夜三更的跑去人家太师府了么!
一看罗通要走,忙一把拉住,恶狠狠地:“好,我也不跟你废话,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罗通差点儿乐出来,几年不怎么玩儿了,以前在京城可是没人不知道他罗六郎可是关扑的一把好手,鲜有失手。看了看杨喜小眉毛倒竖黑亮的眼睛要喷火:“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我立刻大喊非礼!说你调戏良家妇女道德败坏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禽兽不如!”喵的,反正她就说光棍一个跑这鸟随便拉屎的古代来了,不怕丢脸!
杨喜说完,手更加抓紧罗通的袖子,打定主意这厮要是敢轻举妄动,索性撕破脸断了袖。
罗通一看杨喜又搬出当初威胁他给桃花寺题诗那招数,实在无语,这种下三赖的招数,不知道这要饭的什么时候学会的?貌似当初讹他的面条吃的时候就用过,看来是当叫花子时候学会的了,唉,他怎么认识个这么不要脸的了。
无脑振袖,想把杨喜的手振下去,没成功,索性妥协:“好吧,扑!你会么?”
杨喜尽量压抑这心里的高兴:“傻子都会!咱可说好了,我若是赢了,小餐刀就是流光还有娥眉刺你都还给我,至于逝水……”
“咳咳,若是你赢了,逝水也还给你成了吧,你能不能松开我的袖子,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就这模样儿,也不用你喊了,有人看见也得想入非非。
杨喜想想,量他罗大官人也跑步了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松了手:“好吧,你说说规则吧,我就知道怎么扑,没跟人赌过。”她要是太积极了,恐怕会引起罗大官人的怀疑,还是装新嫩吧,反正也算是新嫩,不算装的太厉害。
罗通自诩关扑高手,自然不会占杨喜便宜,他还想让某人输的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呢,索性大方起来:“三个头钱,我让你先扑,若是浑成,东西明天都送去你府上,若是背间,我来扑,扑出浑成,你以后也不必跟我寻什么兵器了,可否?”
杨喜听的不太明白:“啥叫浑成?还有那个背间?”
就这水平还想跟人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掷出都一样的字或没有字那面朝上的为浑成,不一样的为背间,懂了没有?”
杨喜忙点头:“懂了懂了,本来还想让你做个示范,不过你既然让我先来,我就不客气了,你说话算话吧?”
“哼,我罗六郎一言九鼎,难道会欺负你一个小不点儿么?”罗通对杨喜的怀疑颇为不屑。
杨喜腹诽,本来就欺负了,不然怎么有了今天的赌局,小样儿的,你就等着小倪沟里翻船吧!
但是仍然大力点头:“对对,罗大官人京城有名的说话算话,我姑且相信你罢。”
杨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摸出三个铜板,刚想投掷,那位一言九鼎的罗大官人却道:“慢着,铜板拿来让我看看。”
杨喜心里直翻白眼儿,这哪是罗大官人,这简直就是曹操曹大官人,真tnnd多疑,但是却也没说什么,伸手把三个铜板放到罗通手中任君检查,不过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幸亏啊,姑娘她早有准备。
悄悄捏了捏荷包,放回怀中:“行了吧,没问题吧,可以开始了吧!”丫丫呸的,真狡猾!
罗通扫了一眼三个铜钱,没什么问题,递给杨喜:“行了,开始吧。”
两人同时蹲下身体,而杨喜把三枚铜钱用双手捂住,晃了晃摇了摇,貌似很谨慎地,忽然用一只手扔了出去。
只见三枚铜钱在地上稍微蹦跶了一下就落地摊平了,借着纜|乳|鼙呱系牡屏礁鋈艘豢矗钕簿簦骸盎氤桑∧闶淞耍魈旒堑盟投鞲一厝ィ”鹜税。谎跃哦Γ」?br /
杨喜快速捡起三枚铜钱,对着十分惊讶的罗大官人一抱拳:“承让承让嘿嘿”不等罗大官人反应过来,杨喜嗖一下没影儿了,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回了客舍,以免夜长梦多啊。
肚子心肝肺都不疼了,心情无比舒畅,三个立下汗马功劳的铜钱,立刻被杨喜珍藏了起来,下次再用哈。
第二天杨喜刚刚跟大夫人吃过早饭,公主府就打发人过来送东西了,杨喜兴高采烈地打开包袱一看,一长一短两把宝剑回来鸟,娥眉刺回来鸟,嘎嘎。
乐的她嘴都何不拢了,结果一抬头,看见大夫人的目光不善,杨喜吓到一哆嗦:“娘……怎么了?”她应该没犯什么家规吧?
大夫人周氏觉得自己对杨喜太溺爱了,结果看看现在,无法无天了,脸色一沉,怒喝:“小畜生,你给我跪下!”
杨喜因为距离近没堤防,被大夫人一个 晴天霹雳给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在地毯上了,眨巴着眼睛看着周氏:“咋咋咋啦?喜儿没干坏事儿吧?”
大夫人气坏了,指着杨喜:“你还敢嘴硬!我来问你,你这些东西如何拿回来的,你给我说!”
杨喜一下子明白了,转念一想,肚里那个恨啊,本来昨天晚上没人看见他们,看来是罗六使得坏,一定是那厮把东西送回来心有不甘,所以说了坏话了。
周氏一看杨喜还在那里转眼珠子,一拍茶几:“你昨晚是不是跟人赌博了?别打坏主意,给我实话实说!”
杨喜真想说自己去吃喝嫖去了,没赌。
杨府家规,去妓院不犯法,赌博就犯法了,如今可好,自己一时大意……也不算大意:“娘啊,喜儿没有啊,这些东西可是罗六公子送回来的,本来就是喜儿的么,喜儿昨天可一直跟八姑九姑在一起,没赌博啊,这谁造的谣的?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诽谤杨府的姑娘,不要脑袋了是吧,娘你告诉我,是谁往喜儿身上泼脏水,喜儿非跟他理论理论!”
她死也不承认,看能咋地!
周氏冷笑:“谁说的你不用问,我只问你,有没有这么回事儿吧?你实话实说,要是撒谎,罪加三等!”
杨喜活了两辈子没被人严刑逼供过,这次也不算严刑,但是大夫人那股杀伐决断的气质,还是很有压迫力的,压的杨喜的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直跳,但是她是打定主意死鸭子嘴硬了,看着大夫人眼睛都不眨地:“娘,喜儿确实没有赌博啊,再说喜儿也不会啊,不信你问问丫头们吧。这你叫喜儿如何承认啊?”
就不承认,爱咋咋地,不要我这女儿,我会内厨房跟大娘过几天,等快开春儿回山上去,你杨府的富贵,咱家不稀罕,哼!
周氏盯了杨喜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罢了,你先下去吧,回到自己房间,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也不许去,冰儿带你家姑娘回房!”
这是……变相软禁了?
杨喜偷偷翻了个白眼儿,随着大气都不敢喘的冰儿回了自己的厢房。
这里大夫人坐那里沉默不语,身后的惜月看了看大夫人的脸色,略一沉吟道:“夫人,其实……单凭那个和尚的一面之词,也做不准儿吧……”
周氏摆手,脸色仍然阴郁:“你不用替她说话,人家一个和尚,犯不上陷害她一个小丫头,再说,那罗六郎什么人,一向嗜剑成痴远近闻名的,又是个不在乎什么名声身份地位的主儿,既然喜儿这东西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再退回来,何况还有那把短剑,此事必有蹊跷,但是料想……那和尚特意说了此事,应该假不了了,唉……”
“那……难道真要把喜儿姑娘撵走不成?”惜月虽然跟杨喜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挺喜欢杨喜不拘小节慧黠灵动的个性的,尤其是杨喜在院子里,总少不了欢笑声儿,惜月觉得梅园有杨喜有人气多了。
大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好生看着那个丫头,别让他到处跑,我去趟老太君那里吧。”
杨喜虽然知道杨府严禁赌博,可觉得应该也就是一般的对不良习气的抵制罢了,但是今天看大夫人的神态,貌似这事儿挺严重,遂回到房间里扯了冰儿:“知道我们府里为什么对赌博如此深恶痛绝不?”
冰儿本来就胆子小,刚刚又被大夫人吓了一下子,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一听杨喜问,忙蹦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虽然他是杨府的家生奴婢,一来因为年纪小,二来因为是个女娃,天生胆小,只要府里禁止的事情,别说她就是他们一家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啊。
杨喜一看冰儿那个畏缩的小兔子样儿,十分泄气:“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还是找个资格老的明白人吧。”
想到这里,杨喜起身就往外走,吓的冰儿忙上去拦住:“哎哎,姑娘……夫人不让你出去啊……”对上自家主子恶狠狠的目光,冰儿缩了缩脖子,但是拦着杨喜的小身子却没有动。
杨喜伸出两只手掐住冰儿的小细腰,跟拔萝卜似得把冰儿连根拔起栽倒旁边的坑里:“夫人不问就算了,要是问起,你就说拦不住,别跟着我啊,不然我直接把你嘴堵上放房梁上搁着!”
唉,冰儿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心眼儿也不多,不然到什么地方桥热闹呆着也挺好的。
杨喜嘟嘟囔囔在冰儿欲言又止有敢不敢言中出了房门,到大夫人的正房外面低声问出来倒水的一个小丫头:“我娘在里面不?”
见小丫头摇头,杨喜忙掀帘子钻进去,一把逮住了正拿只鸡毛掸子掸灰尘的惜月:“喜悦姐姐,跟你打听个事儿,我们府里为什么这么忌讳关扑啊?我看外面不少人大街上都玩啊。”
惜月看了看杨喜,放下担子给杨喜倒了杯茶水:“这事儿你还真问着了,我也是约略的听人说起过,一般的小丫头还真未必知道。”
杨喜忙坐下一边抿着茶水一边听喜悦讲故事。
惜月给自己也带了杯茶水,坐下喝了一口才道:“应该是多年前吧,那时候几位将军都在,七将军平时就爱喝酒,有一次跟人在酒楼上喝了不少,然后碰巧楼下巷子里有两个恶少调戏良家女子,当时跟七将军一起喝酒的朋友都要去管这事儿,为此争了起来,几个人于氏就扑输赢,赢者下去揍人,结果是,七将军赢了,结果却把人失手打死了,那两个人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家人不依,最后虽然骑将军没有因此获?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