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丫鬟喜洋洋第33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收了阮烟罗,大喊:“九姑你先走,喜儿自有脱身的办法,你快走!”本想说,你走不掉就是拖累了我,但是毕竟没说出来。
杨英虽然听懂了杨喜的言外之意,但是让她就这么独自逃了,却也做不出来,正在犹豫,已经有两了人打着火把从院子两侧奔她这方向杀了过来。
杨喜急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你先走,不然就是拖累了我,快啊!”不说白了刺激刺激刚强的九姑,怕是不成了。
杨英最后看了杨喜一眼,一狠心顺着前面还没有人追来的一条夹道跑了出去,不远处直接上了将近两人来高的院墙,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她就在外面等着,要是杨喜出不来,索性她也死在里头算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家去。
经过她们这么闹腾,整个太师府早已经沸腾起来了,后院子虽然和信儿晚些,护院家丁出动的不多,可想出去已经不如进来的时候那般轻松了。
杨英刚过了一座园子,上了最近的围墙,对面忽然来了几个黑衣人,杨英也是有些杀红了眼睛,也没说话,人一近了,挥剑就迎了上去。
结果后器相交两人同时愣住,居然都是蒙着脸的。
杨英一愣神儿的功夫,脸上一凉,面巾子居然被对方挑了开去,旁边一人惊呼:“九姑!”
声音十分耳熟,杨英扭头一看,那人蒙着脸,却也认不出,但是却说话了:“九姑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儿?”
杨英还是想不起来,索性问道:“你是谁?认识我?”心里却寄望是友非敌。
对面倒也没有摘下面巾,一双黝黑的眼睛却亮了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再说。”
说完就要走,杨英忙道:“我虽然一时猜不出来你是谁,但是应该是自己人错不了的,我侄女喜儿还在里面,如果有可能,你们帮我把她救出来吧,不然我也不会独活的。”
那黑眼睛上面的眉头皱了皱:“你是说杨喜?”这要饭的不会又跑出来偷到太师府了吧?
杨英点头:“正是杨喜,怎么,你认识她?”
那人没说话,指了两个人:“你两个先把九姑送出去,在老地方等我们,剩下的人跟我来。”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一马当先向着火光最亮,人声最鼎沸的地方掠了出去。
三个人马上跟了上去,另有两个人带着杨英向相反的方向飞奔。
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杨喜了,一边跟个小老鼠似的在人房顶上人逢里滚来滚去,一边用眼睛观察着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跟铁桶似的院子,又不敢下死命突围,九姑那两下子估计也没跑多远,她多少能牵制绝大多数人。
刚刚后院人还不多,就在九姑刚离开不到半分钟,也中前院一般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身上除了胳膊上,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可比受伤还难看,斗篷早成了一条条了,衣服裤子也已经好几处口子,并且还在增加之中,里面也是火辣辣的,虽然没有出血,或者出的比较少,却也够不舒服的就是了。
唯一没有受一点儿伤的,就是穿了防弹肚兜的身体,实在不行,就用肩膀挡一下子,肚兜有些大,被杨喜改成了坎肩式,穿在身上,心里有底。
杨喜身上的瓶瓶罐罐,已经都扔出去了,手上一支娥眉刺一把小餐刀,也不知道扎了几条胳膊腿儿,削断了几件兵器,但是身上压力却是有增无减。
她难受,看了几分钟的潘龙潘虎兄弟更气的跳脚,刚开始赶到时还喊:“捉活的,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夜入大量府。”
然后看杨喜一缕头发从鬓边掉了出来,又喊:“捉活的,本公子倒要看看哪里的小娘皮敢到太师府撒野!捉住了赏你们玩!”
最后看杨喜虽然狼狈,却硬是没有被捉住,气的跳脚:“你们这帮蠢货,死活不论,给老子拿下,都是听干饭的!”
杨喜现在确实抽不开空儿,不然真想跟他对骂:“你个蠢猪,有本事自己上来,你个吃猪食的!”
吃猪食的没本事上来,还被天外飞来的一只暗器打了个头破血流,当场晕了过去,一时场面更加混乱。
而一个黑影,悄然上了房顶。
杨喜也不敢回头,关切地道:“九姑怎么样?伤的重不?”
杨英早已经是香汗淋漓气血翻涌,刚刚她也是拼了命了,不然也支持不到现在,却也是个刚强的,摇头道:“没事儿,我们出的去么?”
事到如今,杨英除了深悔自己莽撞连累了杨喜,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暗暗下了决心,拼着自己命不要了,也要想法子让杨喜杀出去。
此时院子里的硝烟还没有散去,但是院子外面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远远的,刚刚还在喝酒的潘氏兄弟也带着大批人手往 这边赶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喊捉贼之声不绝于耳,灯笼火把,更是把周围照的白昼似的。
房顶上十几个人之中,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也冷冰冰的道:“你们两个小贼,最好是束手就擒吧。今天,就是插翅你们也难逃出去了,如果硬来,最后能不能落个全尸都不好说了。”
杨喜一边脑子飞转,嘴上却敢服软,这个 时候,服软也是无用:“那倒未必吧,我们不用插翅,一样(看不清)”
杨英跟杨喜背对着背正全神戒备着,忽然腰上一紧,耳边传来杨喜急促的话语:“九姑你先下去,然后我借你力随后跟上。”
杨英还没想明白杨喜的意思,身上忽然挨了一掌,臀部上又挨了一脚,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直奔院子的后墙而去。
之前杨喜已经一把暗器撒了出去,也是为了掩护她。而杨英的腰上。赫然系着杨喜的阮烟罗,此时两条阮烟罗已经被系到了一起,足有六丈来长。
杨喜的功夫 ,现在还不能同时使用两条的相连的,但是偷着试验过,使用四丈来长,还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有杨英一起,两人的力气应该能用了,只应该很费些气力就是了。
莲花仙子可是两条连一起也是如臂样的灵活,多少次把杨喜从悬崖边上吊来吊去的轻如无物。
这东西就如竹竿,短的话,比较容易使用,越长了,则需要越大的力气和技巧方得舞动起来。
杨喜已本身遗传不错,又是被三位老太太经过调=教,药汤子伐毛沅髓过的,下山的时候,使用一条不审绰绰有余的,如今已经算是进步了,加上性命攸关潜力爆发,所以能用个一条另三分之一。
在杨喜的想法里,九姑也是将门虎女,不说跟自己差不多吧,最起码用个两丈来长的,应该没问题,两人配合好了,简直就如插了翅膀一般,从太师府里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杀人不行,逃命的功夫杨喜还是有信心的。
可惜杨英刚刚受了伤,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体力却大不如常,放到平时,用一条阮烟罗倒还勉强,如今……却用半条都难以为继了。
所以,眼看着自己被杨喜送下来后院围墙下,想如杨喜一般扯动阮烟罗把杨喜拽出包围圈,两手撰着腰上的阮烟罗,两臂却是一阵酸麻,根本无以为继,心里了一阵发苦,眼看着杨喜在房顶又跟那些人交了手,却只能看着,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这么窝火过,可惜,她现在就是想上去跟杨喜生死与共都不可能了。
杨英正凄惶,杨喜也发现不对了,转瞬即明白了状况,一把收了阮烟罗,大喊:“九姑你先走,喜儿自有脱身的办法,你快走!”本想说,你走不掉就是拖累了我,但是毕竟没说出来。
杨英虽然听懂了杨喜的言外之意,但是让她就这么独自逃了,却也做不出来,正在犹豫,已经有两了人打着火把从院子两侧奔她这方向杀了过来。
杨喜急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你先走,不然就是拖累了我,快啊!”不说白了刺激刺激刚强的九姑,怕是不成了。
杨英最后看了杨喜一眼,一狠心顺着前面还没有人追来的一条夹道跑了出去,不远处直接上了将近两人来高的院墙,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她就在外面等着,要是杨喜出不来,索性她也死在里头算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家去。
经过她们这么闹腾,整个太师府早已经沸腾起来了,后院子虽然和信儿晚些,护院家丁出动的不多,可想出去已经不如进来的时候那般轻松了。
杨英刚过了一座园子,上了最近的围墙,对面忽然来了几个黑衣人,杨英也是有些杀红了眼睛,也没说话,人一近了,挥剑就迎了上去。
结果后器相交两人同时愣住,居然都是蒙着脸的。
杨英一愣神儿的功夫,脸上一凉,面巾子居然被对方挑了开去,旁边一人惊呼:“九姑!”
声音十分耳熟,杨英扭头一看,那人蒙着脸,却也认不出,但是却说话了:“九姑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儿?”
杨英还是想不起来,索性问道:“你是谁?认识我?”心里却寄望是友非敌。
对面倒也没有摘下面巾,一双黝黑的眼睛却亮了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再说。”
说完就要走,杨英忙道:“我虽然一时猜不出来你是谁,但是应该是自己人错不了的,我侄女喜儿还在里面,如果有可能,你们帮我把她救出来吧,不然我也不会独活的。”
那黑眼睛上面的眉头皱了皱:“你是说杨喜?”这要饭的不会又跑出来偷到太师府了吧?
杨英点头:“正是杨喜,怎么,你认识她?”
那人没说话,指了两个人:“你两个先把九姑送出去,在老地方等我们,剩下的人跟我来。”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一马当先向着火光最亮,人声最鼎沸的地方掠了出去。
三个人马上跟了上去,另有两个人带着杨英向相反的方向飞奔。
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杨喜了,一边跟个小老鼠似的在人房顶上人逢里滚来滚去,一边用眼睛观察着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跟铁桶似的院子,又不敢下死命突围,九姑那两下子估计也没跑多远,她多少能牵制绝大多数人。
刚刚后院人还不多,就在九姑刚离开不到半分钟,也中前院一般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身上除了胳膊上,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可比受伤还难看,斗篷早成了一条条了,衣服裤子也已经好几处口子,并且还在增加之中,里面也是火辣辣的,虽然没有出血,或者出的比较少,却也够不舒服的就是了。
唯一没有受一点儿伤的,就是穿了防弹肚兜的身体,实在不行,就用肩膀挡一下子,肚兜有些大,被杨喜改成了坎肩式,穿在身上,心里有底。
杨喜身上的瓶瓶罐罐,已经都扔出去了,手上一支娥眉刺一把小餐刀,也不知道扎了几条胳膊腿儿,削断了几件兵器,但是身上压力却是有增无减。
她难受,看了几分钟的潘龙潘虎兄弟更气的跳脚,刚开始赶到时还喊:“捉活的,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夜入大量府。”
然后看杨喜一缕头发从鬓边掉了出来,又喊:“捉活的,本公子倒要看看哪里的小娘皮敢到太师府撒野!捉住了赏你们玩!”
最后看杨喜虽然狼狈,却硬是没有被捉住,气的跳脚:“你们这帮蠢货,死活不论,给老子拿下,都是听干饭的!”
杨喜现在确实抽不开空儿,不然真想跟他对骂:“你个蠢猪,有本事自己上来,你个吃猪食的!”
吃猪食的没本事上来,还被天外飞来的一只暗器打了个头破血流,当场晕了过去,一时场面更加混乱。
而一个黑影,悄然上了房顶。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家仇国事
杨喜和杨英跪在气得发抖的老太君面前,样子十分狼狈。
九姑还好一些,伤口上了药并且都包扎好了,原本的衣物倒也算齐整。
倒是杨喜,因为没回自己院子,或者说根本没机会回去,被人救了出来不说,一个没防备,被人用大氅绑了个五花大绑扔回了杨府。跟球儿似的滚到了老太君房里,滚了个晕头转向。
虽然劫后余生是欣喜的,但是心里那个恨啊,本来以为两辈子终于让她给遇见了美人为英雄所救的戏码,并且凭借她对美人过目不忘的本事,认出了是罗大官人,在罗大官人制造的一通爆炸烟幕中被提着跑了出来,刚想来个战地情缘认个亲戚,谁知她刚一张嘴一个“六”字喊了出来,“哥”字还没出口,就被头晕目眩的捆上了。
小餐刀峨眉刺被上缴了,她,居然被“自己人”给暗算了!
杨喜当时一口气差点没憋死,这两辈子,最憋屈的事莫过于今晚了。
然后被拎着扔回了杨府,杨英也没好哪去,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好歹杨喜是躺着,也没人来说把她放开,嘴里塞着大氅的一部分裘皮帽子,弄得一嘴毛,气死她了,将来有机会,非报仇不可,至于这样儿吗?
老太君房里,十几位夫人还有八姑娘并老太君身边最神秘的青婆婆,还有大公子宗保,都在,密麻麻一屋子的人,也算是杨家的核心人员了,而六将军就坐在老太君身边,脸色也十分不好。
最后还是大夫人打破了僵局:“娘,她们也都还小,很多事情没经历过,也不能都怪她们,还是先让她们起来说说经过吧。”
罗六把人送了回来,就匆匆离去了,只简单说了从潘府救了人出来,别的具体的情况,他也不了解,想必这也是杨府的家事了。
对于杨府和潘府的仇恨,这世上不知道的,估计没几个,也不用他多说什么。
六将军见老太君没说话,脸色倒不比刚刚僵硬,遂摆手示意他的两位如夫人黄琼女和重阳女,两人意会,过去把杨喜和杨英松了绑扶了起来。
杨喜总算重获自由了,送了一口气,吐了满嘴的罗六毛,简直恨死罗六,明白看见毛茸茸的帽子,还往自己嘴里塞,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还有她的峨眉刺小餐刀,嗷嗷,都被搜刮走了。
哪知杨英一句话,差点儿把她吓躺下。
刚获得自由,九姑忙着替杨喜脱罪,又跪下了:“娘,其实这次不怪喜儿,都是女儿我非拉着喜儿一起去潘府的,您要罚就罚我吧,跟喜儿无关。”
杨喜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糕,忙腿一软坐下了,还是别等老太太震怒了,自己自觉点儿吧。
结果老太君果然敲了龙头拐杖,怒斥:“混账!”
老太君确实是要骂杨英的,连手都气哆嗦了,她骂出去的同时,杨喜忽然坐下了,让她楞了一下,以为孩子受了重伤,凝神一看,耳朵里却听见媳妇们压抑的笑声。
再看地毯上的杨喜,坐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边揉着胳膊腿儿,一双黑眼睛跟耗子似的明亮,叽里咕噜的转悠着,哪里就是重伤的样子了,老太君的一口怒气,顿时泄了下去,倒也没再发作杨英。
而众人只当杨喜被老太太吓得坐地上了,都憋着笑,再看杨喜身上的衣裳,再也压抑不住,当时就有几个媳妇跑了出去,放生笑大笑,屋子里的也是憋得很辛苦,看着老太君的脸色,没敢出声儿。
老太君当时就像老了十岁,挥手:“罢了,先让她们下去收拾好了再来吧。”
杨喜和杨英被人带了下去收拾换衣服,很快就带了上来。
两人之前都上过杨家特制的刀伤药,根本没什么大碍,都是皮肉伤。
这回气氛比刚刚缓和了许多,估计刚刚老太君也是被众媳妇开解了,老太君看着两人女孩子,杨喜也就罢了,看九姑娘的脸色,却又是凌厉了起来:“知道这次错在哪里了么?”
杨英点头:“女儿不该贸然去潘府寻仇。”
老太君哼了一声:“寻仇,这仇果真能寻也就罢了,你们此去,当真把那老贼或者贼子杀了他一两个,便是你们真就葬身了那狼窝,娘大不了随了你们去,却也能含笑九泉,对得起你爹爹了!”
杨喜只觉一阵阴风阵阵直吹的脊背发凉,从老太君的语气里,一股刻骨的仇恨,直透心肺。
偷眼望去,原本慈祥的老太君,此时脸色居然有了那么一丝悲愤之色,而其他人脸上依然。
老太君默然半响,忽然起身:“大媳妇你跟她们说说,小辈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今天也算给她们提个醒儿,青儿,我们回房。”说完带着青婆婆径自拄着龙头拐杖,进入了内室,再也没有露面。
周氏看了看杨英和杨喜,让宗保给两人看座,才缓缓道:“其实你们这种行为,当年我们也是没少干过,在座的哪个没夜探过潘府,就是青婆婆唉,我们两家的事情,其实并不像你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是家事那么简单,这些年,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却也不是一无所得,潘府,水深的很呐。”
九姑看老太太不在,胆子也壮实了许多,有些不屑地道:“哼,不管如何,当年我父亲和哥哥们的死,他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一直没说话的六将军忽然长身而起,振袖而去,把一向敬畏兄长的九姑娘吓了一跳,顿时老实了许多。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儿,还是周氏继续说:“想那潘太师,怎么说也是为我们大宋立了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单为看公公和小叔们的事情我们何至于此,毕竟,这仇,于公,却也是说的过去的,虽然于私让人意难平。
杨喜大气都不敢出,看来有内幕啊,机密!
果然,周氏话音一转:“今日你们既然被发现了,想必也发现了什么,不然断不会让他们府里动了如此的干戈,九妹你倒是说说,到底看见了什么?”
“呃”其实她什么也没看见,就看见某人偷东西来着,还有就是自己被一大帮人追杀,九姑娘为难的看了看杨喜,难道要她说她们杨家的人去潘府,就是为了那个什么金银财宝,太丢脸了。
杨喜清了清嗓子:“九姑没进屋子,喜儿就是看见一个男人,屋子顶上还有一大笼子,美人也很厉害,用的是弯刀”那刀,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质量确实没得说啊。
大夫人似乎早有所料,听杨喜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杨喜自动略过了进入人家库房一事。
待她讲完,大夫人跟七夫人交换了个眼神儿,才道:“所谓弯刀,我们这里使得极少,尤其是女子,只有草原上的人才最是擅使此类兵器,这个倒也不出意料,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们,尤其是你们几个小的,潘府,比你们表面上看见的,要险恶复杂得多,如果能凭借血气之勇报了家仇,我们几个,当年早就了断了此事,如何还等你们去冒险这也是这些年,太平日子久了,也没给你们提醒,如今你们都听清楚了,此事不是我们一家一户的家事,恐怕已经涉及到了两国之争,虽然有心人已经多少有了猜测,可潘家的大树也已经隐隐成势,非是我们能动得了的,只怕经你们一闹,潘府戒备更加森严,以后切不可莽撞,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自然是问的以杨宗保为首的小辈,尤其是不知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杨秋菊和杨墨菊两人。
见大家点头,周氏才稍稍放了心:“罢了,只要你们能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年,无论哪个哪怕就是一个蟊贼跑去潘府偷了东西,估计他们也会算到我们杨家头上,放眼天下,敢跟他们叫板的,也就剩我们家了,你俩也不用担心别的,好生休息,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杨喜那包金子自然还是在的,没打开,大家也不知道什么,只有几个丫头看见包袱,她也没在意,偷偷塞进自己房间,等有机会加工成小块金子再说。
不过躺床上,脑子确实有些犯迷糊,这潘府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跟杨家有仇,这不用说了,她多少也是知道缘故的,如今听了她干娘的说法,貌似还不太简单。
抓了抓头发,这种大事,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的小脑袋瓜能想明白的,索性不想,今晚也累得够呛,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临睡之前还是有个念头,罗六,你等着,本姑娘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杨府这边看孩子们都安全了,除了几个大人一起又密谈了一阵子,倒没什么大不了。
说到底,很多事情多年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江湖庙堂,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善恶到头终有报。
杨家满门,也没那种神经脆弱的弱女子。
反倒是潘府,这几年都是风平浪静的,突然遇到这么一番事情,盘太师并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并女人潘紫嫣,却都齐集戒备森严的书房,气氛十分的凝重。
尤其潘龙身边的女子,赫然正是杨喜遇到的那位使弯刀的蛇蝎美人
1楼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脸皮和自由
杨喜和杨英不出意外的被禁足了,每天有专人看管,不得出小院一步,具体日期,未定。
反正不让出去,待着吧。
虽然被关了禁闭,是件挺丢面子的一件事儿,但是杨英和杨喜,一下子成了杨府年轻人之中的英雄,每天过来探访的络绎不绝,俨然两颗冉冉升起的冒险之星。
这样儿的日子,刚开始几天,还是挺让人虚荣的,九姑娘谁也不见,杨喜无聊,倒是来者不拒,每天绘声绘色的演说,太师府之豪奢,前推三百年后推三百年,总共六百年,没人能超过他。
而那天晚上的太师府书房,却是异常气氛沉重,潘府核心人物全员到齐,潘仁美的两个儿子,虽然长得不算出众,但是其余人等,倒确实都是天人之姿。
若是杨喜在这里,当下就能扑到衣服美髯的潘仁美面前,这老家伙,人如其名,虽然上了年纪,倒是确实是依旧风度翩翩,面容清瘦身板挺直,一身锦袍,端的是比他两个正值壮年的儿子要出众许多。
至于两个儿媳,就不用说了,都是不逊于潘紫嫣的美人。
潘太师咳嗽了两声儿,边上的潘紫嫣忙给过茶盏给老父润喉儿,脸上难掩关切:“爹,没什么大不了的,您老起来作甚,身子要紧啊。”
儿子也随声附和:“是啊,爹,有我们兄弟俩,您只管养身子就行了。”
这俩家伙不吱声儿还好些,一说话就是讨人嫌的货,被老仁美狭长的凤目一瞪:“哼,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居然连两个小贼都拿不住,如今不比当年,他杨府兵强马壮的,我们手上可用的人少。经过这些年,形势正好掉过来了,你们两个可倒好,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还有脸说!”
两个龙虎儿子此时都成了猫鼠,被父亲一训斥,顿时噤若寒蝉,倒是那位大媳妇蛇蝎美人开腔了:“公公,其实今天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大郎,那怪模怪样的贼子,手上一件兵器端的是厉害非常,我那狮虎笼子,居然被他硬生生的切断了,就是我手上的宝刀,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也被崩了个豁口,何况后来又来了救兵呢。”
潘仁美捋着胡须,皱了眉头:“你此话当真?”
“媳妇不敢有半句虚言,千真万确。”
潘仁美一时不语,只拧着眉头沉思,倒是他的几个子女,颇有些不解,潘虎忍不住问道:“爹这有什么不妥么?不过是件利器罢了,还不是被我们家的高手围住差点儿拿下。”
“你知道什么,闭嘴!”老头子越看两个头脑简单的儿子越不顺眼,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有那么一天,这两个孽子可怜他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去的太早,不然他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潘仁美闭上双眼,长出了一口气:“罢了,我们家跟杨家,多年前就势如水火解不开的血海深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们两个都出去吧,安排人手好生巡逻戒备。”
潘氏兄弟两个没说什么起身告退,相反倒是两个儿媳和潘紫嫣都留了下来,两兄弟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了。
潘紫嫣看哥哥们都出去了,才道:“爹爹,我看今天未必跟以前那般都是杨府人吧?”
潘仁美仍然半闭着眼睛:“紫嫣你倒是说说。”
“女儿记得多年前杨府来人的时候,好像直奔爹爹这里吧。但是今晚却是不同,库房被撬开了,丢了几件金器,另外女儿问过跟两人交手的那些人,除了其中一个功夫路数很像杨府的家传,另一个武功高些的,却看不出来历,武器也不常见,看且看身形,倒是确实是个女子,当时乱糟糟的,府里剩下的老人不多,具体的也看不清楚,这几年招进来的人,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潘仁美点头:“在理。”
蛇蝎美人也道:“妹子这么一说,我倒是确实想起来了,那差点被我捉住的,看身形确实很像女子,不过倒是一直压着嗓子,言谈举止也甚是轻浮,所以当时惹恼了我,倒是没有当即认出来,除了兵器特别,打扮得特别,功夫路数,确实不似杨府那些人的,这个我倒是了解的,但是既然另一个像杨府的人,估计跟杨府也脱不开关系就是了。”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后还是潘仁美下了总结陈词:“算了,杨府那帮人不足为惧,我年纪大了,倒是你们,出入小心些就是了,还有,璧依和思罗你们两个注意北边的情形,既要注意安全也不要断了联系,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府里的这些个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让那些护卫们留心就是了。量他们也蹦达不了多久了。”
潘府这边密谋戒备着,但是倒也真没把这晚上的事情太放在眼里,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至于杨喜,连着虚荣三天,也腻味了,天天的讲一样的话,别人爱听,她可烦了,鹦鹉也不是人人都当得的,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尤其大过年的,见识了外面世界的繁华,如何能坐的住。
第四天早上吃过早饭,杨喜扔下饭碗扑上去就抱住干娘的大腿不撒手了,哭天抹泪的:“娘啊~~~亲娘啊~~~喜儿要出去玩会儿,就在府里,不出府还不成么~~~上次都是九姑勾搭我,您老就念在喜儿年轻不懂事,听信了谗言不慎失足的份儿上,尤其还是初犯,让喜儿在府里转转吧,嗷嗷嗷嗷。”
冰儿吓得站在一边看着大夫人的脸色不知如何是好,惜月在一边忍着笑指挥下丫头把餐桌撤了下去。
大夫人也算杀伐决断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几个皇帝,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物,英雄好汉看见不少,泼皮无赖也见过,但都是男子居多,如今一看黏在大腿上的家伙,简直哭笑不得,哪有一点儿女孩子的矜持啊。
这孩子,平是不是也算挺乖的么,怎么出去了一趟潘府,变了个人,孟母三迁果然是有道理的。
不过面上仍然维持着严肃:“不行,这是老太君的命令,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能违抗,乖乖呆着,让冰儿惜月她们陪你玩儿,什么时候老太君气消了,自然放你们两个出来了,这事儿没得商量。”
杨喜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可悄悄的打听清楚了,老太君只是说不让出府,可没说不让出院子,这后面的苛刻条款,是她那干娘加上去的,不然她早跑去抱老太君的大腿去了,何必在这里干嚎。
所以听了大夫人的话,双手越发的把大腿抱的死紧:“嗷嗷嗷娘啊,我就出去半天不成么?我去看看大娘和姐姐,我去看看小宝吃的好不好,您老知道昌叔那人,一喝多了,没准儿要让小宝挨饿的啊(昌叔,俺对不起你了,其实您老总喝酒,能不耽误事儿才怪!),小宝可是三个婆婆送喜儿的千里驴啊,嗷嗷~~娘您就放喜儿去瞅瞅吧,嘎嘎。”
嚎得太用功,嗓子冒烟儿了,最后发音都不准了,边上训练有素的冰儿,忙上了一杯茶水,杨喜润润嗓儿继续嚎。
这要是自己亲生的闺女,大夫人早一脚踢出去了,这像个什么样子!就为了出去溜达溜达,瞧这德行,跟个破皮无赖有什么区别!
但是不是亲生的,到底待遇要好点儿,至少能少挨打,杨喜也是摸着这点儿,所以放心大胆的耍赖,不让出去玩儿,就是不走,不但不走,还要拖着大夫人不放手,反正她这两天养的,多得是没处使得力气。
晚上倒是想偷偷跑出去,被看门的婆子给堵住了,没得逞——|||
最后大夫人无法,惜月和冰儿又是求情,然后过来找杨喜听潘府豪华冠绝六百年的杨墨菊等人也是帮着求情,甚至来走动的五夫人七夫人都帮着求情,杨喜终于获得了特赦,吃了午饭可以出去溜达小半天,范围不能出府,否则打断狗腿。
杨喜总算能喘口气儿了,每天闷在屋子里,尤其惜月和冰儿带着一帮丫头,总是跃跃欲试要教她针线女工的,烦死她了,唯一能有点儿兴趣的就是偷偷赌钱,拿几个大子儿扑点儿东西,但是还是偷偷的,府里不许赌博,外面赌疯了也不行,合法也不行,就是不行。
杨喜获得自由的消息,虽然只是半天,很快传到了杨英耳朵里,杨英一打听杨喜如何这么快就自由了,虽然是半自由,结果听的她目瞪口呆,扭头问身边的丫鬟:“这样儿也行?”
丫鬟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心思灵活的劝姑娘:“要不,姑娘也试试,不然眼看元夕节了,我们不是出不去观灯了么。”
杨英啐了一口:“呸,我去抱我娘的大腿,能不能抱上不说,就是抱上了,还不被我娘一拐杖敲死!”
虽然不至于真个敲死,但是她丢不起那个人啊,真羡慕那个脸皮厚的家伙!
脸皮厚,真个吃个够啊。(未完待续
杨喜当天获得了自由,下午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后马厩看小宝。
这一阵子人道是没少见,小宝见的次数就相对太少了一些,杨喜很快跑了去昌叔那里,当然没忘记孝敬两瓶酒,乐的每次昌叔看见杨喜都笑的见眉不见眼儿的。
杨喜看了看小宝,这家伙果然过的很不错,膘肥体壮的,隐隐偶了神驴的势头,杨喜一高兴,把小宝扯了出马厩,来到树林子里溜达溜达。
先是骑着跑了两圈儿,感觉不错,虽然多日没骑了,但是没有感觉,估计多多训练训练,很快就有人驴合一的感觉了,杨喜沾沾自喜着,不小心又来到了那道高达的围墙下边。
本来没注意,摸着围墙,忽然想起兔子来,诶呀,倒是可以登上墙头瞅瞅,不知道那小家伙还在不在,还有那个小白兔的哥哥大白兔,真是同样儿是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杨喜想到就做,二话不说,借着小宝的背,直接上了墙头,用严谨四处一扫,乐的差点儿就从墙头上载下来,凭着杨喜的目力,不远处大树下面的一块石头上,小白兔还是一身白色毛皮的兔子装,正坐在那里抹眼泪呢,不是的抽搭两下,好不可怜。
这娃,怎么这么受气呢?
杨喜这次可不打算打草惊蛇了,下了墙头,悄悄地摸了过去,来到小白兔背后,一把抓住人家的帽子连里面的发髻:“别动!我是好人,我是你喜儿姐姐啊。”
不说还好,一说小白兔更害怕,所谓的喜儿姐姐,无异于大灰狼或者狼外婆,小白兔吓得更加缩脖端腔的,简直要马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儿。
抬起红彤彤的兔子眼睛:“你你你要干嘛?呜~~我没银子呜”
杨喜那个泄气啊,她不过是看这娃可爱逗逗,她哪里就像一个女土匪了啊?还没钱!
猫的,杨喜索性装起坏银来,等着眼睛:“说,你干嘛跑这里偷偷的哭?你爹逼你嫁人了?”跟个小娘们似地,太不像话了,一点儿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
兔子,现在缩成小肥猪了,被杨喜捏着头发,又动不了。瑟缩着继续结巴:“呜!!!他们欺负我i,呜~~~我爹也说我,呜”
那豆大的泪珠,居然又是滚滚而来,滚过胖嘟嘟的小脸蛋,估计在外边时间不短了,脸蛋都有些冻红了,一双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跟可怜的小狗似地。
小狗被杨喜一同拷问,很快被杨喜摸清了底细,原来庞图是庞太师一个妾生的儿子,亲娘早死,因为跟他那个嫡母生的哥哥相差不大,所以从小便被嫡母不待见,姐姐虽然待他还不错,可也是嫡母亲生的,不过偶尔能让他少顿收拾罢了,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最最要紧的是,他那个太师爹爹,总是嫌弃他胆子小说话不利索,其实不是他说话不利索,是一看见那个死人脸的爹爹就怕的说不出来话了,自然不大受待见。
杨喜从他抽抽搭搭的乱七八糟的叙述中,总结了一下,其实就是小老婆生的孩子,没了亲妈,不受待见。
不过看看他身上相当不错的衣物,倒也是应该日子能过下去,至少比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好多了,也比当年要饭的她好多了,能吃饱穿暖,就是幸福啊。
不过看胖兔子这个样子,到也确实满可怜的,尤其人长得这般可爱‘柔弱‘。
杨喜原本揪着人家帽子头发的手,改为揉了揉,摸了摸,最后终于没忍住,掐了掐人家白嫩的脸蛋子,真水灵啊,比自己脸蛋子大多了,嘿嘿。
庞图也不敢动,他可是直到这可怕的喜儿姐姐是隔壁的他们家人说了,隔壁的女人都是老虎,可这老虎……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呀?
既然是老虎,被老虎掐了,谁敢吱声儿啊,尤其庞图这种胆子跟兔子差不多的,被眼前的老虎掐的脸蛋有些疼,愣是没敢吭声儿。
杨喜越看越觉得这个庞图挺有趣儿,摸摸人家胖脸蛋,终于不掐了,觉得相逢即是缘,她得为这可怜的孩子做点儿什么,生在有钱人家,这日子不能这么过,锦衣玉食的,怎么这么不会享受呢!
愣是用双手把人家孩子的脸摆正了对这,一脸严肃和权威:“恩,既然你都对喜儿姐姐说了,喜儿姐姐也确实觉得你听可怜的,现在姐姐有个办法,能让你爹喜欢呢,要不要听听?”
讨别人的喜欢不容易,讨自己老子的喜欢还不容易吗,让自己老子娘不喜欢的,那都是傻子。
被杨喜的眼神儿一蛊惑,原本就没什么主意的小白兔,很快就被迷惑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点儿兴奋地:“真的,可是我爹很厉害的?”
“厉害,再厉害也是你爹啊,只要你按照姐姐的办法来,包你爹不出三日就喜欢呢,信不信?”
信喜儿姐姐,得吐血。
庞图刚刚找了个人倾诉了一番苦水,虽然是被迫的,可小孩心思单纯,隐隐的,忘了杨喜凶巴巴强迫他说话的事儿,倒是觉得这个便宜姐姐,倒是真的有可能有办法呢,遂犹豫地:“你说的是真的?”
要是爹真能喜欢自己,那该有多好啊,娘就不会总给自己脸色了。
杨喜很是用力的点头:“你先叫声儿喜儿姐姐来听听,我就告诉你办法,我这办法可是很灵的,专治搁置那个不顺心,包你满意,不灵你跑来这墙头这边喊我,我赔偿你精神损失,快,先叫声喜儿姐姐来,好好叫。”
某人把庞图挤去一边,自己则四平八稳地做到了‘主位’上,庞图一不小心做坐到了地上,瘪了瘪嘴,没敢说什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树叶,想想自己的处境,鼓了鼓腮帮子,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喜儿姐姐。”
杨喜不满意,觉得不够甜:“重叫,一点儿也不发自肺腑。”
庞图摸了摸鼻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喜儿姐姐”
杨喜品了品味道:“不行,想想你家姨娘之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