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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8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背着手来回踱了几个圈,猛地抬头盯着伶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把伶飞交给我,那我就放了你。”

    伶舞侧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伶飞,抬眼盈盈一笑:“玉碎,你未免也太不了解伶舞了。”

    剩下的话她已经不用再说了。

    玉碎本来就了解伶舞,她既然来救了,就不会放下伶飞。

    以伶舞的脾气,不要说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在明知道结果还是这样的情况,给她再重来十次,伶舞还是会按照今天做的一切,一成不变的重复十次。

    情斩之师徒情绝19

    以伶舞的脾气,不要说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在明知道结果还是这样的情况,给她再重来十次,伶舞还是会按照今天做的一切,一成不变的重复十次。

    这个就是伶舞,对跟了自己五年多的伶舞,玉碎怎么会不了解?

    伶舞盈盈对玉碎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之后盈盈一笑:“其实我应该是对你行更大的礼的,因为你是我的师父。”

    玉碎先是一僵,随即苦笑出声:“看来,我终究还是要亲手杀死我心爱的人。”

    在凌云诧异的眼神里,玉碎猛地大喝一声:“伶舞,你何苦一定要逼我。”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又何尝逼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若你愿意放我走,岂不是也一样不用杀了我。”

    玉碎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悠悠的说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的手掌往上翻转,轻轻的扬了一下:“我是师父,让你三招。”

    “不需要。”伶舞眼神像是蒙了一层冰,冷冷一笑:“从动手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师徒了,对一个外人,你没有必要让。”

    她已经从玉碎眼里看出了杀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说师徒之情。

    玉碎点点头:“也对。”

    对字说完的时候,他看上去轻飘飘,速度怎么看都不算快的手,已经到了伶舞的肩膀上,他的目标是伶飞。

    在伶舞还来不及有动作的时候,凌云的手却抢在她之前,格住了玉碎的手腕。

    玉碎脸色一变,身形鬼魅般的回到了原处:“凌云世子,若是你再这样,就算是我取了你的性命,振国王亦不能说什么,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我们师门的事情。”

    “我不是说了,”凌云嬉皮笑脸的嘻嘻一笑:“伶舞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多说无益。”

    凌云脸上虽然是嬉皮笑脸的神情,但心里却和伶舞一样的惊骇。

    这个玉碎的身形实在是诡异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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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斩之玉碎瓦全1

    这个玉碎的身形实在是诡异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他的动作不管你怎么看,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把玉碎每一个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他小手指微微的勾动,也能钻入你的视线里面,就算是你不想看也不想。

    在月下,他那双纤长白皙的手,就像是一双蝴蝶在月夜中翩翩起舞,在说不出妖异鬼魅的同时,却又带上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不忍移开视线的的感觉。

    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看似慢,其实快如闪电,舞蹈一般的手,击打在你的身上。

    死亡之舞。

    伶舞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握着簪子的掌心里也隐隐出现了汗意。

    若不是凌云方才及时拦截住玉碎的手,她背上的伶飞也许已经被玉碎的手击毙。

    玉碎这样的功夫她不是没有见过,欧阳芳华练的就是和玉碎一样的功夫,她那双轻飘飘的手,让伶舞至今难忘。

    但是欧阳芳华和玉碎比较起来,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和玉碎这一双手比起来,欧阳芳华的手只能说是一双三岁的小孩子玩泥巴的手的了。

    玉碎将伶舞和凌云两个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怎么样?若是你反悔了,我刚才的话同样也有效。”

    伶舞往凌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虽然凝重却也还是平淡无波的样子,浅笑出声:“凌云”

    凌云侧脸瞥了伶舞一眼,突然嘻嘻一笑,嬉皮笑脸的打断伶舞的话:“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其实还是不错的,想和我许下来生的诺言啊?”

    “貌似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伶舞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凌云,她只是想叫凌云不要再插手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伶舞还是从玉碎的反应上看出来,他对凌云是振国王世子的身份还是颇有顾忌。

    情斩指玉碎瓦全2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伶舞还是从玉碎的反应上看出来,他对凌云是振国王世子的身份还是颇有顾忌。

    有玉碎这个强大的对手,就算是再加上一个凌云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多一个人送死而已。

    听到伶舞的回答之后,凌云的脸马上就垮下来了,哀怨的瞥了一眼对她的哀怨视若无睹的伶舞,夸张的叹息出声:“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就是快死了,都不给我一点安慰,就知道伤人的心。”

    伶舞静静的看着凌云,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

    这个凌云分明就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故意用嘻笑的话岔开不让她说出来。

    “好吧。”伶舞眼角的余光已经有些变脸的玉碎看了一眼,挑了一下眉头,对着凌云盈盈一笑:“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邀请你定下来生,好不好?”

    如她所料,玉碎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同时也忍不住冷哼出声:“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说情话。”

    伶舞眼波流动,瞥一眼有些醋海翻波的玉碎,脸上却是神色为之一黯:“难得凌云对我一片真心,我不趁早帮下辈子定下他这样的人,岂不是傻子?”

    “看来伶舞你果然是识货的人。”

    凌云眼睛一亮,嬉皮笑脸的走到伶舞身边,拉起她的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脸上笑意盎然:“那就一起死。”

    伶舞的话音未落,她和凌云就同时往因为他们牵手,骤然间有些黯然失神的玉碎攻去。

    看着玉碎肩膀上流出来的血,慢慢的在白色的衣服上扩散,已经退回到远处站立着伶舞和凌云相视一笑。

    但他们看到的却还是对方眼里的惋惜。

    他们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是想让玉碎因情失神,有时候情比任何一种武器都要厉害。

    却想不到玉碎虽然如他们所料的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开了要害攻击。

    情斩之玉碎瓦全3

    却想不到玉碎虽然如他们所料的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开了要害攻击。

    玉碎低头看一眼自己肩膀的血迹,眼眸先是一冷,随即轻笑出声:“不错嘛,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

    伶舞侧脸和凌云相视一笑,玉碎说得没错,经过刚才和那些侍从的那一场拼杀,从生死走过来,他们两个人的确有了一种生死与共的默契。

    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和举动,都会知道对方想做什么,立即全力配合。

    因为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玉碎脸色更是难看,心里的杀机更甚,却依旧有些迟疑。

    对于伶舞,他还是没有那一份把握,在下手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

    玉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用这一双手将自己心爱的人杀死之后,以后的岁月怎么样去面对自己。

    当下手掌往上翻开,手臂轻扬:“我想,你们也知道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又何苦一定要逼我动手,不如自行了断。”

    “功夫再高又如何,再高的功夫也只能杀死我一次,我就不信,功夫高还能杀了又杀。”对玉碎的话,伶舞喟然一晒:“反正都是死,玉碎你又何必那么啰嗦?”

    看着沉着脸不言语的玉碎,伶舞随即勾了一下嘴角,讥讽的笑笑:“玉碎,难不成你对我还下不了手?你还真的是一个可怜虫,杀,舍不得杀,放,又不敢放。”

    玉碎心里苦笑一声,终于摇摇头:“没错,我的确不敢放了你,因为那样死的就是我。”

    他咬咬牙,眼神顿时凌厉起来,轻悠悠的笑道:“我想,你们这一次不会还那么傻让我先出手了吧?”

    伶舞感觉到玉碎浓烈的杀气,脸上不由习惯性浮起淡淡的笑意,一言不发,手里的簪子随着她快速前进的身形,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直线。

    情斩之玉碎瓦全4

    伶舞感觉到玉碎浓烈的杀气,脸上不由习惯性浮起淡淡的笑意,一言不发,手里的簪子随着她快速前进的身形,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直线。

    她的出手一向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任何曲线。

    凌云亦是嘴角轻扬,配合着伶舞的举动往玉碎攻去。

    他们的进攻都异常的凌厉,心里却都有着淡淡的苦涩,明知道玉碎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抵挡的,却还是要拼。

    伶舞眼睁睁的看着玉碎的手掌击向自己的胸膛,脚下用力,身子快速的往后退去,却已经来不及,胸口依旧感觉一闷,到落地的时候,往后退了几步在站稳身形。

    凌云在她被击退的同时,已经被玉碎的另一只手击飞。

    望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凌云,伶舞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注定难逃。

    玉碎脸上一派木然,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有任何波动,伸手往伶舞的方向勾勾手指,轻笑出声:“再来。”

    伶舞强忍住胸口那种差不多让她喘息不过来的剧痛,握着簪子的手指一紧,和已经站起身的凌云同时毫不犹豫的往玉碎的方向扑去。

    在他们身形刚动的时候,一声飘渺的轻音响起。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声琴音,竟让杀招已经发出去的玉碎的动作为之一顿。

    紧跟在这一声轻音后面的是更为飘渺的琴音。

    在这个杀戮的月夜中,飘渺的琴音如情人的倾诉,又似两小无猜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之处却又让人黯然神伤。

    人间谁能无情,只要是有情的人,在这样的月色下,在这样的琴音下,都会勾起心里的绵绵情意。

    而玉碎现在要杀的是他深藏在心里的人。

    玉碎的仲怔只是一瞬间,往伶舞颈部击落的手掌在顿了一下之后,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拍去。

    情斩之玉碎瓦全5

    玉碎的仲怔只是一瞬间,往伶舞颈部击落的手掌在顿了一下之后,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拍去。

    他的手掌拍实了的时候,玉碎却楞住了。

    像他这样的高手,对自己每一个出手都会预知有什么样的结果,特别是什么时候能击中对手。

    现在他的手掌应该离伶舞的颈部还有三寸的距离,但是掌心里却提前传来了击中的感觉。

    那种击中对方之后,对方骨头碎裂的熟悉感觉,这一次却又是那么陌生。

    在玉碎愣住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他还按在目标上的手,这个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让玉碎更是愣了一下,凌云已经被他击到在地,伶舞的两只手都在他的监控范围里,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角度抓住他的手。

    而且,伶舞不是已经被他击碎了颈骨,怎么又还能抓住他的手?

    就在玉碎愣住的时候,伶舞手里的簪子就插到他的心脏里了。

    伶舞身后的伶飞,手指紧紧的抓住玉碎的手腕,苍白的脸更是变得越发惨白,轻笑了一下:“师父,你忘记我们是两个人了。”

    玉碎击中的不是伶舞的颈部,而是伶飞的手臂。

    在玉碎手掌离伶舞还有三寸的时候,伶飞突然伸出手臂挡在了伶舞前面,又强撑着痛苦抓住了玉碎的手腕。

    伶舞有些仲怔的看着自己刺入玉碎的簪子,她本开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玉碎苦笑一声,本来冰冷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柔情,另一只手抬起来,轻抚过伶舞的脸颊,浅浅一笑:“你可以走了,却不会有自由。”

    伶舞任凭玉碎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连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玉碎心里的杀意。

    甚至于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玉碎平静的笑脸让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梗咽起来。

    情斩之玉碎瓦全6

    甚至于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玉碎平静的笑脸让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梗咽起来。

    “现在,我可以不做你说的可怜虫了。”

    玉碎笑笑,手指颓然失力往下搭去,身子也往后仰落。

    伶飞的力道已经抓不住玉碎往后仰的身子,抓着他的手指也顿时松开了。

    伶舞犹自失神的紧握着手里的簪子,玉碎往后倒的身子让她下意识的一把扶住,玉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骤然抓住伶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前面,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那抹笑意只是盈盈一现,就固定在他的嘴角上。

    看着玉碎嘴角的那抹不应该有的笑意,伶舞深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一次现在一样,她心里对杀人产生了这样憎恨的感觉,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愿意再杀一个人。

    伶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让伶舞很快的从仲怔中醒过来,必须立即找一个地方帮伶飞救治,要不然只怕她也熬不过今夜,当下弯腰轻轻将手里扶着的玉碎放到地上。

    伶舞将手从玉碎的手掌里抽离,离开他胸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背滑过的地方有些不对。

    她手背上原来应该是压着一个硬物的一角。

    伶舞心里不由得一动,玉碎最后强撑着的举动,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

    心思转念之处,伶舞轻轻的打开玉碎胸前的衣襟,看到在他胸膛的地方有一个用油纸包得妥妥当当的小包袱,不由拿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

    若是她没有猜错,玉碎的动作就是想告诉她这个东西。

    “走吧。”

    已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凌云捂着胸口走到伶舞身边,看着她有些黯淡的脸色,不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在伶舞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死里逃生的感觉。

    听到凌云的声音,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走吧。”

    远避尘世1

    听到凌云的声音,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走吧。”

    跃到围墙上,伶舞心里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才出来,为了挑出这个围墙,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伶舞仔细的听辨了一下那飘渺的琴音传出来的方向,伸手朝凌云招了一下手,就直接往那个方向走去。

    这个世界上,能谈得出让玉碎的动作都为之一顿的琴音,除了南宫轩又还能有谁?

    只要听过他琴音的人,不管隔多久,都不会忘记。

    随着琴音的渐近,伶舞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快速的转过一个弯之后,在另一条街心中,伶舞就看到了南宫轩。

    这条街是属于五王府的私人街道,在街道的两旁除了郁郁葱葱的松数之外,并没一户人家。

    正月十五的月色透过树枝落到地上,南宫轩一身白衣,月光和白衣相映,让他仿若被盈盈光芒包围着。

    南宫轩是一个不管在任何地方,你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的那种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这条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放了长长的一溜马车,南宫轩就坐在中间的一辆马车旁边的一个蒲垫上,身边或站或坐着他的侍从,那把本来在琴童背上背着的琴就放在他身前的小几子上。

    不管有多少人,伶舞的视线还是第一个准确无误的停留在了南宫轩的身上。

    在伶舞的视线落在南宫轩脸上的同时,他的手指也按到了琴弦上,所有飘渺的琴音都哑然而止。

    他的眼睛也已经望着伶舞了,眼睛和伶舞对视上的时候,里面就布满了笑意。

    伶舞杨了一下嘴角,和凌云径直越过那些侍从走到南宫轩的身前。

    看着他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轻笑出声:“南宫太子好雅兴,居然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个无人的街道深夜挑琴。”

    远避尘世2

    看着他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轻笑出声:“南宫太子好雅兴,居然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个无人的街道深夜挑琴。”

    “若是我说,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南宫轩将身前的小几子往前一推,用眼神示意琴童将琴收妥,才浅浅一笑,站起来笑看着伶舞:“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让伶舞你满意?”

    等南宫轩笑吟吟的说完之后,伶舞先是点点头,随即脸上又是一沉:“只是不知道南宫太子又是怎么知道伶舞会在这里?”

    她看着南宫轩的眼神有些冰冷,若是说南宫轩这一次又是有未卜先知的预感,未免也太巧了。

    伶舞问完之后,心里随即也升起浓浓的苦涩,她实在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是否还有能相信的人。

    “若是我说是我算出来的,”看着伶舞因为他这句话越发冷寂的眼眸,南宫轩柔柔的笑了一下:“只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他突然走到满是鲜血的凌云身边,拱手做了一个辑:“相信南宫轩没有误了凌云世子约好的时间。”

    凌云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随即泛起笑容,躬身还了一个礼:“南宫太子果然是信人。”

    伶舞心里怔了一下,随即心里升起一些愧疚,原来南宫轩是凌云预先约过来的,难怪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王府的私人道路上等候。

    南宫轩似乎看出伶舞心里的想法一样,温柔的笑了一下,随即抬眼望了一下天色:“凌云世子和我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方才我因为在此等待得有些乏味,就随意的挑了一会儿琴,想必没有为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伶舞和凌云对望一眼,同时摇了一下头。

    若不是南宫轩及时出现的琴音,只怕玉碎的手也不会滞涩那么一下,死的绝对不是他,而是现在还活着的三个人了。

    南宫轩轻扬嘴角:“若是伶舞你在此地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是否可以邀请你到西武国游玩一段时间?”

    远避尘世3

    南宫轩轻扬嘴角:“若是伶舞你在此地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是否可以邀请你到西武国游玩一段时间?”

    看到伶舞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之后,南宫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也柔到了极点:“若是伶舞你不想去,我也不能勉强,只能说是我南宫轩没有福气,不能带伶舞游玩了。”

    他看着伶舞的眼里有着意味深长的味道,让伶舞的苦涩的淡淡一笑:“南宫太子想必早就听说过伶舞的事情了,又何必还要问。”

    南宫轩永远都是这样的人,他想将伶舞带出这个充满杀机,她已经呆不下去的东陵国,却绝对不会用帮助人的口吻说话,就好像他还要求着伶舞跟他一起去一样。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头,抬眼看着眼神有些黯淡的伶舞,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伶舞和欧阳曦的事情他的确听过,但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在伶舞面前说起,只能是轻声说道:“若是伶舞你愿意,我今夜就启程会西武国,你们就跟我一起走,如何?”

    “今夜就走?”

    反而是伶舞根本就像没有事情一样,往周围的停放着的那些马车和侍从看了一眼,心里想起一件事情,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很抱歉,也许伶舞还真的不能跟你同行了。”

    南宫轩有些诧异的看着伶舞,却没有一句的追问,只是惆怅的轻叹一声:“是吗?”

    “是的。”伶舞侧脸望了一眼,头搭在她肩膀上,已经因为伤势和虚弱昏迷过去的伶飞:“我还要帮她找一个大夫,你们今夜就要启程,东陵国离西武路途遥远,我怕她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

    听到伶舞的理由之后,南宫轩的脸色明显的就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受了重伤,那你还不赶快放她下来。”

    看到伶舞微微蹙眉,侧脸和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南宫轩摸了一下鼻子,胸膛就挺得比以往直了一点:“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我不光会弹琴,更是一个好医生?”

    远避尘世4

    看到伶舞微微蹙眉,侧脸和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南宫轩摸了一下鼻子,胸膛就挺得比以往直了一点:“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我不光会弹琴,更是一个好医生?”

    南宫轩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伶舞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下。

    让她眼睛更亮的是南宫轩接下来的话:“而且,我是一个讲究舒适的人,对别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要求,但是有一点是绝对要的。”

    他走到身边的马车前面,伸手抚摸了几下那拉着车的马匹上的鬓毛,帮它本来就光滑的鬓毛梳理得更加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南宫轩刚准备开口说,却被站在他身边,已经将琴收好,斜背到背上的琴童抢先说出来:“我家太子什么都好说话,就是出游的时候,他的马车一定要好。”

    他走到伶舞身边盈盈一笑:“伶舞姐姐,就是这些拉车的马,都是我们太子叫人特意培训的,要是你坐过了这个马车,就知道我们的马车又快又稳,一点颠簸都没有。”

    到了琴童笑出来的时候,伶舞才发现一件事情,她一直以为的琴童是男孩子,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琴童竟然是一个巧兮笑兮的女孩子。

    当下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道:“是吗?”

    琴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伶舞往凌云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他微微颌首之后,也随即点点头:“你帮我帮她放下来吧。”

    凌云的手刚伸出来,琴童的手指就碰到那个结上面了,在下一秒却被伶舞快速的抓住手腕,往外一推:“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她。”

    伶舞似乎没有看到琴童委屈的样子,径直转身让凌云帮她将伶飞结下来。

    南宫轩静静的看着伶舞的举动,看到她推开琴童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却一言不发,伸手往自己身边的马车一指:“将她放到这里。”

    远避尘世5

    南宫轩静静的看着伶舞的举动,看到她推开琴童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却一言不发,伸手往自己身边的马车一指:“将她放到这里。”

    等伶舞将伶飞抱上马车之后,南宫轩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轻声说:“伶舞,你能不能下来?”

    伶舞皱了一下眉毛,低头看了昏迷中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苍白着脸躺在她身边的伶飞,又看看站在马车边上含笑的南宫轩:“为什么?”

    南宫轩温柔的笑笑,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伶舞眼里防备的眼神,轻声解释:“我有一个怪毛病,就是在我帮别人疗伤的时候,若是有别人在旁边,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治疗。”

    看到伶舞又低头望了一眼伶飞之后,南宫轩的挑了一下眉,静静的等着伶舞做出选择。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放开伶飞的手,从车厢里跳了下来,伶飞实在是太虚弱了,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南宫轩在伶舞跳下马车的时候,微微浅笑:“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就启程了。”

    伶舞望着车厢里面如淡金色的伶飞,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她会没有事情吗?”

    “伶舞。”

    本来已经躬身准备钻进马车的南宫轩顿时停下了自己的举动,翻身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走到伶舞的身边,用手指点了她的鼻子一下:“难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伶舞被南宫轩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加将脸不着痕迹的撇开。

    沉吟了一下之后,伶舞才看着因为她撇开脸略显尴尬的南宫轩,盈盈一笑:“我只是放心不下她,其他的倒没有什么。”

    她骤然眯了一下眼睛:“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她是我从老天爷那里夺回来的,若是谁还将她再抢走,我只能”

    ~~~~~~~~~白天有事情,只能拖到现在更新了,还有四章~~~~~~~~~~~

    远避尘世6

    她骤然眯了一下眼睛:“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她是我从老天爷那里夺回来的,若是谁还将她再抢走,我只能”

    南宫轩心里轻叹出声,抬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伶舞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摊开手掌看着染在他手指上的斑驳血迹,将手指慢慢的握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笑道:“这个天气冷,你身上又湿透了,还是去换一件衣服先,等一下她好了,我自然会叫你。”

    伶舞迟疑了一下,终于默然的点点头。

    一直站在她身边捧着一身衣服的琴童到了这个时候才嫣然一笑:“伶舞姐姐,跟我过来吧。”

    伶舞斜倚着马车的车厢壁,看着在她身边,用手臂当枕头,躺在她身边的凌云,微微蹙眉:“凌云,南宫太子真的是你邀请来的吗?”

    “是!”

    几乎是没有一点停顿,凌云就说出了答案,但这个答案让伶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仔细思索了一下,伶舞索性坐直身子,低头望着凌云:“我想知道为什么玉碎会因为你是振国王的世子,就对你心有顾忌?”

    这样一天了,凌云的很多举动都让伶舞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很多只是抓不到的感觉,不像是这两件那么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也许是因为我振国王手里握着的兵权吧。”凌云依旧悠闲的仰面躺在车厢里,慢慢的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在这样的局势下,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手里握着兵权的王爷。”

    伶舞静静的盯着凌云,看到他对自己目光毫不在意的样子,浅浅的笑了一下:“是吗?”

    “是的。”

    凌云的回答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直接就那么冲口而出。

    、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斜斜的瞥了凌云一眼,身子又往后靠去,在车厢里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轻轻的话语声才传了出来:“原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秘密的。”

    远避尘世7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斜斜的瞥了凌云一眼,身子又往后靠去,在车厢里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轻轻的话语声才传了出来:“原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秘密的。”

    凌云的身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但伶舞还是很清楚的感应到,凌云的身子僵了一下。

    伶舞将已经插到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将头顶盘得结结实实的发髻抓乱,用手做梳子慢慢的梳理着,看着凌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苦涩,轻叹一声之后悠悠的说道:“我还以为像我们这样从生死中一起闯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秘密。”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默默的翻了一个身。

    伶舞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从玉碎身上拿到的油布包,用手轻抚了一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去的一丝血迹,手指也有些颤抖起来。

    隐隐约约之间,她有些猜得到玉碎留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深呼吸了几下,伶舞将手里的布包打开,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心里顿时梗咽了一下。

    玉碎留给她的是幽离界的秘籍。

    她的脑海里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玉碎倒下去之前,手指轻抚过她脸颊时说出来的那句话。

    “你可以走了,却不会有自由的。”

    伶舞手指再一次的抚摸过油布上面那一丝应该是玉碎心头之血的血迹,将身子无力的靠在车厢的木壁上。

    马车才停下来,车帘就被一双手从外面掀开了,琴童笑吟吟的脸出现在伶舞的视线里:“伶舞姐姐,我家太子让我过来告诉你,你朋友已经没有事情了。”

    伶舞眼睛一亮:“伶飞?”

    “应该是吧。”琴童重重的点点头,随即娇嗔的瞥了一眼伶舞:“那是你的朋友,又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她叫做伶飞还是伶什么啦。”

    远避尘世8

    “应该是吧。”琴童重重的点点头,随即娇嗔的瞥了一眼伶舞:“那是你的朋友,又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她叫做伶飞还是伶什么啦。”

    “凌云,”伶舞回首看着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的凌云笑笑:“伶飞没有事情了。”

    凌云猛地坐起来,笑看着伶舞:“开心了?”

    伶舞淡淡一笑,她心里的确开心,以往平淡惯了的语气中终究还是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你说呢?”

    琴童对伶舞对她的冷淡,有些懊恼的微微撅了一下嘴唇:“那伶舞姐姐,你过去看一下你那个叫伶什么的朋友吗?”

    伶舞眼眸一冷,直视着琴童:“以后,你要是还想说话,最好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

    她干净利索的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直接往后面那个马车奔去,走了几步之后,她猛地转身看着琴童:“她叫伶飞,不是伶什么,若是我下次再听到你这样叫,我保证你这辈子什么都叫不出来。”

    名字,虽然不重要,却是一个人活着的象征。

    特别是她们这样的人。

    伶舞跳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南宫轩已经站在马车下面了,说完这句话,她径直扔下撅着嘴的琴童,往南宫轩的方向走去。

    等伶舞走到南宫轩身边之后,他就有些疲惫的笑笑,眼睛往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望去:“去看看吧。”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说实在的,她有些不相信南宫轩能从死神手里,将本来就已经体力耗尽之后,又受了重创的伶飞救回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努力去做而已。

    有些颤抖的手指仅仅将帘子掀开一条缝,伶舞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一脸苍白的伶飞虽然气若游丝,但绝对是一个活人。

    只要活着,什么都会好。

    但是南宫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变得有些愧疚有些难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侧脸对用手捏着帘子的伶舞沉声说道:“伶舞,对不起。”

    远避尘世9

    但是南宫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变得有些愧疚有些难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侧脸对用手捏着帘子的伶舞沉声说道:“伶舞,对不起。”

    伶舞闻言微微蹙眉,本来欲跨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南宫轩。

    她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什么都不敢问,生怕问了之后南宫轩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会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低低的说道:“她的性命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她的手”

    伶舞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伶飞帮她挡了一下玉碎击向她颈部的那一掌,而且是用她的手臂去挡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一点都不抵抗的情况下,抵挡住玉碎的那一击。

    她不能,伶飞也不能。

    “她的右臂手骨已经完全碎裂,很多碎裂的骨头也刺入到了肉里,若是不及时处理好,只怕会危及她的性命。”

    南宫轩勉强笑了一下,避开伶舞骤然睁大的眼睛,看着车厢里昏迷中一动不动的伶飞:“所以,刚才我已经将她的右臂给”

    伶舞抓着帘子的手慢慢的放开,突然一把抓住南宫轩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为什么在动手之前不和我商量?”

    南宫轩强笑了一下,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分辨,但是伶舞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其实她也明白,就算是南宫轩跟她商量了又怎么样,南宫轩说得没有错,伶飞的右手臂若是不截掉,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碎骨破坏掉的右手臂拖死。

    这样重的伤,就算是在她原来那个医术比较先进的时空里,也是医学界束手无策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她又能如何。

    可是,没有了右手的伶飞,相当于功夫都没有了,她以后怎么办。

    一个没有了武功的杀手,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一样。

    ~~~~~~~~晚安~~~~~~~~~~~~~~~~~

    远避尘世10

    “伶舞,是你在外面吗?”

    就在伶舞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伶飞虚弱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我知道是你,进来陪陪我好不好。”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了一下喉咙,伸手掀开了车厢上的帘子。

    等她的脸出现在伶飞眼里的时候,又泛起了淡淡的笑容:“你怎么样?”

    “我很好。”

    伶飞的话让伶舞心里更是有些难受,她不知道伶飞若是知道自己的右臂没有了,会不会还能这样说。

    “伶舞,”伶飞勉强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应该算得上是笑的笑容:“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看到伶舞抿着嘴垂眼摇摇头,伶飞就用眼睛瞥了一下自己被被子遮住的肩膀,轻轻的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我的手臂难受,是不是?”

    伶舞骤然抬眼看着伶飞:“你知道了?”

    伶飞叹息出声:“我本来就知道啊。”

    “那你”伶舞欲言又止,担心自己的言语会刺激到伶飞。

    “那我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是吧?”

    这个时候,需要宽慰的反而变成了宽慰的人了,伶飞眼里带着亮光,嘻嘻一笑:“难道你忘记了,就算没有右手,但我还是有左手啊,很多事情有一个手做就行了。”

    伶舞默然的望着伶飞的眼睛,呐呐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但是,没有了右臂,你的武功。”

    其实不用伶舞说出来,伶飞心里也知道伶舞担忧的是什么,咽了一下喉咙后笑笑:“我已经不再是杀手了,要不要功夫都无所谓,何况,我还有左手。”

    她的语气带着笑意:“我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想了很久了,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为什么我还要难受?你忘了,什么都行,只要活着就好。“

    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那好,到了西武国,我们就找一个好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远避尘世11

    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那好,到了西武国,我们就找一个好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她身后帮伶飞将额头上那一抹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你睡吧,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看着伶飞闭上眼睛,伶舞几乎是带着逃避的心情跳下马车的,她知道伶飞心里其实不是像她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松,不管是谁,少了一只手臂,都不会那么轻松。

    伶飞只不过是怕她难受而已。

    伶舞从车厢里出来之后,勉强对南宫轩笑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马车走去。才走到一半,她就愣在了原地。

    北方将她马车的帘子吹开了一条缝,在马车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本来应该在车厢里的凌云竟然不见了。

    南宫轩走到伶舞身边,伸手递了一个玉佩给伶舞:“这个是凌云世子留给你的。”

    伶舞心里一震,低头接过南宫轩手里的玉佩,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确定是凌云一直挂在腰际上面那块之后,才抬眼看着南宫轩:“他呢?”

    “他走了。”

    南宫轩低头看着伶舞接过去的玉佩,轻叹出声:“凌云世子让我转告你,他是东陵国的人,既然不同路,就不远送了。”

    伶舞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浅笑:“为什么他不和我道别?”

    南宫轩轻轻叹息,望着伶舞带着一丝苦涩笑意的脸,随即将脸撇开:“道别终究还是离别,道不道别又如何。”

    伶舞手指猛地一紧,将凌云的玉佩攥入掌心里,翻身跃到最近的一棵树枝上。

    放眼过去,除了北方吹动得摇曳不定的树枝之外,哪里还有凌云的身影。

    伶舞心里一阵默然,凌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