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7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情衷时脸上的那一抹苍白,从几何时,他的心也变得这样硬了。
他每一次出手,都只是为了她。
伶舞低头看一下昏迷中的伶雪,咬咬牙准备拎起另一个包袱离去。
在她手碰到包袱的时候,凌云的手提前一步将它拎了起来,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睛,浅浅一笑:“我来。”
他伸手指了一下伶雪:“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和她换一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伶舞看着凌云的背影,不由勾了一下嘴角,她发现凌云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做起事来,什么都顾念到了。
当即将身上那套侍从的外衣脱了下来,帮伶雪穿上,自己则换上她那身红裳。
走出牢房,伶舞的手就往凌云的身前一摊,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凌云手里拎着的包袱,她要去救伶飞,这个东西的确是少不了。
“走吧。”
凌云却似乎没有看到伶舞的手,抬脚往前就走,走了好几步才回头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伶舞:“怎么啦?你不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伶舞淡淡的说:“我自己去。”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情斩之师徒情绝1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是我把你送到太子府的,就由我送你出东陵国。”
凌云轻轻的叹息一声:“走吧,现在宫里正在举行正月十五的大宴,我出来的时候,欧阳离和玉碎都在宫里,虽然现在宫门已关,但我们还是要提防有什么变故才行。”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可是,若是你跟着我去,被别人看出了行踪,就再也回不到东陵国了。”
“我知道。”凌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一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所有的东西我都想好了。”
看到伶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凌云轻笑出声:““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你的伶飞?”
伶舞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是强烈,却被凌云的轻笑声将她从仲怔中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分心,当即点点头:“走!”
“每一次我到这里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一个侍卫,但却总有一种感觉,这里的防护绝对是水泄不通。”凌云皱着眉头看着有无数人防守的大门,悠悠的说道:“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进去?”
伶舞站在王府的大门处,回头对皱着眉头的凌云嫣然一笑:“我们只能是从这里进去,若是从别的地方,只怕我们人才踏到院墙上,就会被射成刺猬。”
王府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其实就是这个看上去最严密的地方。
她的眼眸现在冰冷无比,这个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不管心里有什么事情,一旦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任务没有人。
连她自己也没有,完成任务才是唯一的事情。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情斩之师徒情绝2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这个是一个顶尖杀手必备的本领,要是不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任务,而是一路拼杀进去的话,杀手就不是杀手,而是屠夫了。
伶舞往天上的月亮指了一下,看着只有两盏宫灯的王府门,沉声对凌云说道:“你记住我身影的路线,等下一次月亮被云遮住的那一瞬间,你就一点不变的按原路进去。”
她说话的时候头也不会,手掌往后一扬:“将包袱给我。”
凌云想都没想,直接把装着炸药的包袱递给伶舞,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功夫高低的时候,同时笑笑:“你去。”
伶舞微微颌首,却仰头一直看着天上的月,和它旁边的云。
在云端遮住月色的那一瞬间,本来被月色照耀下如银泄地的地面顿时一暗,天地间的光线也起了强烈的变化。
伶舞在这个时候猛地往曲折着身子往院墙上的一个地方射去,用最快的速度落到了王府里面。
她在这之前,就将那些暗哨眼角余光的范围计算好了,这里本来就是所有暗哨都不怎么注意的一个死角。
而且人本来就有一个本能,在光线有了明显变化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眨一下眼睛,就算偶然有某个暗哨突然移动目光,在光线变化的那一瞬间也会闭上眼睛。
伶舞只需要这样的一瞬间就足够了。
进到院落之后,伶舞就将身子隐藏在暗处,等着凌云的到来,在下一次云遮住月色的时候,凌云的身影安然进来。
凌云一进到院落里,伶舞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凌云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下巴往前抬了一下:“走!”
那些暗哨的目光都集中在墙外,根本就想不到就在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已经进到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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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暗哨的目光都集中在墙外,根本就想不到就在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已经进到了王府。
伶舞轻轻松松的带着凌云往那个偏僻的院落走去。
很多时候,她走的甚至是大路。
有时候外围太过于防护严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现在,他们进到院落里面之后,根本就没有防护,让他们可以悠闲的前往想去的地方。
凌云跟着伶舞一路往下走,脸上有着明显的惊叹神色,忍不住伸手往墙壁上摸了一下。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伶舞当年第一次走进这个假山秘道一样,对这个秘道的设计和制成的材料都惊叹到了极点。
在凌云前面往下走的伶舞,虽然没有回头,却似乎像是感觉到凌云的心思一样,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径直开口阻止他的问话:“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凌云皱了一下眉毛,手指依旧在墙壁上轻抚:“这个,应该不是东陵国拥有的技术。”
伶舞点点头:“是玉碎设计的,他本来就不是东陵国的人。”
“难怪。”凌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幽离界的人一个个都是博学多才的人,他们的武功很厉害,但是更厉害的却不是武功,而是别人都不知道某些东西。”
伶舞闻言,默然的往那个发出莹润光泽的石壁看了一眼,凌云说得没错,就是她这个从原来那个比这个先进许多的时代过来的人,也还是看不出这个石壁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看了一眼之后,伶舞又慢慢的踏下石阶。
往下走的时候,伶舞的脚步绝对不快,她已经养成了很好的习惯,越到紧要的关头,就越有耐心。
到了石门边,她的心虽然越跳越快,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厚厚的石门:“有人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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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石门边,她的心虽然越跳越快,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厚厚的石门:“有人在里面吗?”
里面当然有人,伶飞细若游丝的声音几乎很快就在里面响起来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是人不是鬼。”
她的声音虚弱得断断续续的,但是居然还带了一丝调皮。
虽然根本就没有等待多久,但伶舞还是感觉到自己似乎等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一样,等她听到伶飞的声音之后,眼里才出现了笑意:“你若是没有死,又还能爬得动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躲到石屋里面的小房间去。”
她有些兴奋的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凌云嫣然一笑,才接着往下说:“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好不容易等到我,却被我炸死了。”
伶飞低低的轻吟声应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动静了。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伶舞估算着就算是伶飞的体力已经透支,也应该爬到房间里之后,伸手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细细的在上面开始转眼。
一声轰鸣的巨响之后,伶舞从石阶上的转角处探出头来,看到那已经碎裂的石门,眼睛就亮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往石门的方向扑去,手脚并用的将碎裂的石门上的石头,一块块的挖下来。
紧跟在她身后的凌云长大嘴巴,直到走到石门边后,还保持着那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看到伶舞手指上的血迹后,忍不住将她拉到一边:“你在这里看着,我帮你。”
伶舞手上的那些血迹,就是她急于将石门上的石块挖开,用力过猛造成的。
伶舞摇摇头,两眼发亮的看着凌云:“若是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一起快点把这个石门弄开。”
凌云深深的看一眼伶舞,突然浅笑出声:“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个人说的没有错了,伶飞对你真的很重要?”
“那个人?”本来猛力扔着石块的伶舞,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凌云:“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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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本来猛力扔着石块的伶舞,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凌云:“那个人是谁?”
凌云似乎看出了伶舞心里的诧异,挑了一下眉头浅笑出声:“这个还用问,那个人当然就是原来的太子殿下,现在的皇上。”
他脸上那种轻描淡写的样子,坦然的话,让伶舞心里刚才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感觉消失了。
伶舞其实在开口询问之前,就知道凌云嘴里说的那个人是欧阳曦,若他不是那么坦然的说出来,就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凌云却是毫不停留的直接说了出来,甚至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伶舞提了提嘴角,心里同时暗暗冷笑一声。
她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竟然还对欧阳曦残留一点希望,希望从凌云的神情中看出不对。
欧阳曦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凌云用手指将那些碎石头抠下来的同时,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我们最好还是快一点,你用你自己配置的那个玩意造成的巨响,会把王府里的人引来的。”
伶舞盈盈一笑:“不会。”
话是这样说,她手低的动作却也加快了不少。
“这个就是玉碎和欧阳离自己作法自毙的结果,他们因为不相信任何人,又要在府里做一些不愿意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早就下令,每一个人都只能是做自己任务里的事情。”
微微侧脸瞥了一眼有些恍然大悟的凌云,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重了:“而且早就有吩咐,若没有王爷或者玉碎两个人的命令,王府里不管有任何异动,都不得擅自查看,违者斩。”
凌云手上动作不停,却含笑点点头:“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趁着他们正月十五必须都要留在皇宫的时候动手?”
伶舞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敢用这个有巨大声响的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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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敢用这个有巨大声响的炸药?
她的笑意只是一瞬间,立马就僵硬了起来,用一种奇怪到了极点的眼神打量着凌云。
凌云似乎没有看到伶舞打量他的眼神一样,只是自顾自的专心翼翼看着石门,双手将一块大石头取了下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通了。”
凌云的话让伶舞的视线顿时从他的脸上移到石门上,随着凌云将那块大石头取下来,石门上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一尺左右的洞。
透过洞孔,伶舞就看到了伶飞。
在伶舞望向伶飞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伶飞也似乎有感应的抬起头,朝着她盈盈一笑。
只不过这个笑容太过于虚弱,只是到了一般之后就消失了,剩下的笑意只是停留在眼里。
伶舞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这样的雾水让伶舞看不清楚伶飞苍白到极点的脸色,看不清楚她瘦得差不错只剩下骨头的手。
伶舞深吸一口,猛地用手掌将石孔周围的碎石头往里面推去,只要有了一个孔,下面的动作就简单多了,她只来得及将洞口弄大一点,人就直接往里面钻进去了。
剩下的事情凌云自然会帮她接着做。
伶舞伸手将伶飞从地上扶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我来了。”
“我知道,”伶飞呢喃着嘴唇,嘴唇上已经干裂,布满了碎碎的血痂:“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要不然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伶舞突然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我刚从牢里出来,居然忘记了带水和吃的。”
将石门中间推开了差不多将近一扇小门的凌云,听到伶舞的话之后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展颜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铁制的水壶和一个纸包,往伶舞的方向一扔:“接着。”
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神,凌云嘻嘻一笑:“这个本来是我准备带给你吃的,谁知道你连那最难吃的牢饭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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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过来帮我扶着她。”
伶飞已经喝了水,也吃了一点点东西,她已经有一点生气,不再像开始那么气若游丝。
将手臂里的伶飞交给凌云,她走进里面的小石屋里,打量了一下之后,伸手将石床上的床单拿了起来,走出小石屋 低头笑看着斜靠在凌云脚上的伶飞:“我背你出去。”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我来吧。”
“不。”伶舞用力摇了一下头:“我答应了她,一定会接她出去。”
感觉到背上的伶飞的体重,听着她平缓的心跳,伶舞情不自禁的往上轻扬了一下嘴角,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她们都活着。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可以过去。
看到本来在身后,将伶飞捆绑的凌云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知道他已经帮伶飞稳妥的束缚好了,当即嫣然一笑:“我们走。”
凌云才踏出假山,心里就吃了一惊,等伶舞背着伶飞从假山的地方钻出来之后,就小声的说:“好像有些不对。”
其实不用他说,伶舞已经知道不对了。
本来被夜色笼罩的五王府,现在放眼过去到处灯火通明,而且都是游移的火把造成的光线,看这个形势,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赶过来。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好像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但他们应该早就听到了爆炸声,若要过来的话,应该早就过来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
现在来人比一开始来更麻烦,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情,能够下命令的两个人,最起码有一个人已经从皇宫里出来了。
一场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伶舞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眼凌云,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不是一个从血海里闯过来的人,在这样的血战下,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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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眼凌云,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不是一个从血海里闯过来的人,在这样的血战下,又会怎么样?
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担忧,凌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放心,人都是从每一次拼搏中走出来的。”
他看着渐渐往他们这个方向拢过来的火光,悠悠的说道:“这一次,就当是我的一个开始吧。”
伶飞一直静静的靠在伶舞背上,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笑了一下:“放我下来。”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没有我,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会大很多,”她虚弱的笑笑:“我只要知道你来了,一切都心满意足”
“你不要再说了,”还不等伶飞说完,伶舞就皱了一下眉头,冷笑出声:“你最好弄明白一点,我要是现在会把你放下来,开始就不会来救你。”
她知道伶飞说的是事实,但事实又怎么样?
她来,本来就是和老天爷争伶飞的性命。
伶飞咬着牙不再做声,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伶舞该说的已经说了,对伶舞的性格她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说了不会放下她,就绝对不会放。
伶飞知道,自己若是再往下说,除了扰乱伶舞的心之外,不会有任何作用。
伶舞默然的看着凌云,眼眸猛地一冷,反手从头上摘下自己的簪子,握在手里之后,侧脸盈盈一笑:“我在前,你在后。”
凌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伶舞这样的安排是绝对正确的,她是从一次次死亡线上爬出来的,在前面会毫无忌惮的往前冲。
她不会因为看到危险心生惧意,失去突围的机会。
生机,本来就只是在一线间。
往前一步就是生,退一步就是死。
有她带领,只要不是遇到玉碎那样的高手,冲出这个王府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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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带领,只要不是遇到玉碎那样的高手,冲出这个王府完全不在话下。
伶舞从来就没有把这样的重围看在眼里,她要突围的时候,就不会管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伤。
受伤不怕,只要能活着冲出去,再重的伤也可以慢慢的治。
但这一次不同,她的背上多了一个伶飞。
伶舞可以受伤,凌云也可以受伤,但是伶飞不行。
本来就已经虚弱到极点的伶飞,要是再受到创伤的话,只怕是有死无生。
所有,凌云必须要跟在她的身后,帮她顾及不到的攻击挡住。
凌云本来也是没有拼杀过的人,没有伶舞的带领,武功就算是再高,只怕也难以生还。
但是跟在伶舞身后就不同了,他不用管前面有没有路,只要伶舞走他就走,伶舞死他也死,心里不会承受第一次拼杀的影响。
“五步!”
伶舞头也不回,往前走的同时轻笑出声,对跟在她身后的凌云笑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最多只能离开五步,要是你一旦跟不上,就马上通知我。”
现在他们三个已经成为了一个谁也不可或缺的团体,少了谁,另外的两个人都活不下去了。
凌云笑笑:“就五步。”
伶舞往前走的速度并不快,每一步都很稳,稳到那些已经赶到院落中的侍卫看着心寒的地步。
在熊熊火光中,一身红妆嘴角含笑缓步前行的伶舞,脸上虽然一派笑意,却让人产生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伶舞!”站在最前面的是从无数兄弟姐妹中间活下来的欧阳列,阴森森的脸上还是那一副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的神情:“玉碎师父已经在赶回王府的路上,叫你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看到伶舞依旧慢慢的往前走,欧阳列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杀死伶舞取而代之本来就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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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伶舞依旧慢慢的往前走,欧阳列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杀死伶舞取而代之本来就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王府中最精良的侍卫,虽然名义上只是侍卫,但每一个人都已经到了可以独挡一面的功力。
他们一向指听遣欧阳离和玉碎的命令,没有了他们的令牌,谁也不能调动一点。
欧阳列就是拿着玉碎给他的令牌,赶回来王府的。
有了这个令牌,伶舞只要不停下来,他就可以下令让这些侍卫将伶舞劫杀,有这样的一群侍卫在身边,欧阳列有十足的把握,绝对能将伶舞诛杀。
伶舞似乎看不到欧阳列眼里的杀气,依旧是那一副巧兮笑兮的样子,往前走的脚步虽然未停,却轻笑出声:“玉碎啦?你都赶过来了,他怎么还不来?”
“宫中官员报天牢失火,玉碎师父以为你还在牢笼中,先赶到那边去了,接到王府里有异动的消息,就命我先行回府查看。”
欧阳列冷笑出声:“却想不到是你。”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她的脚步在这个时候顿了一下,好像是要停留下来的样子,了然的笑道:“原来如此。”
说过到原来两个字的时候,她本来看上去停顿下来的身子,突然全速往前,到了欧阳列身边,到了话音落下,手里的簪子已经刺入欧阳列的心脏了。
伸手将簪子拔出来,看都不看倒地之后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欧阳列一眼,伶舞脸上那种浅笑也不复存在,身上的杀气骤然提升到最凌厉的地步:“就凭你,还不配叫我停下来。”
她这个举动虽然属于偷袭,但奇快无比的身形却是事实,依旧让人胆颤心惊。
伶舞伸手抹掉簪子上残留的一滴血,手指轻弹,将血滴轻弹出去,眼睛扫过身前的那些侍卫,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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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伸手抹掉簪子上残留的一滴血,眼睛扫过身前的那些侍卫,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还是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声音更是不大,但在场的绝对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所说的话。
仰面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欧阳列就是最好的说明。
伶舞冷笑一声,抬脚往前就走。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第一个攻击才开始。
伶舞眼眸一冷,她本来就不指望可以凭借这样的方式吓唬住这些侍卫,能够兵不刃血的走出王府,但是却想不到这些人能在她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就从她的震慑中恢复过来。
玉碎一向都不和她说王府里侍卫的情况,但她还是知道,在王府里有一帮侍卫是相当于死士那种类型的。
看来,现在她就碰到那群死士了。
伶舞看都不看那个第一个攻击她的人一眼,她的身子已经越过了他,那么,这个人就是凌云的了。
她的目标是在她身前的。
手里拿着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刺入前面一个侍卫的咽喉时,开始攻击她的那一个人已经被凌云一掌砍倒在地上了。
手里的簪子又刺进一个侍卫的心脏后,伶舞眼睛一眯,一把抢过那个侍卫手里拿着的刀,反手劈翻另外一个攻向她的侍卫,同时轻斥出声:“凌云,用武器。”
“好!”
凌云脚下轻挑,将一把落在地上的刀挑得往上弹跳起来,伸手一把抓住,虽然凌云向来都习惯了用掌,但是在这个时候,越有杀伤力的武器就越有效。
伶舞一路往前,她的眼里只有前面的人,在她的身后的人,也纷纷被凌云手里的刀劈翻。
不管是伶舞抓着簪子的左手,还是拿着刀的右手,只要她动了手,在她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她都能往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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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伶舞抓着簪子的左手,还是拿着刀的右手,只要她动了手,在她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她都能往前走一步。
伶舞的目标只有前面,只有走出去这个包围圈,他们才能活下去。
如潮般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伶舞下手就更凌厉。
刀刃劈卷了,随手一扔,抢过另外一把再接着来,身后的凌云亦是如此。
凌云的往外的攻击也越来越强,命,本来就是拼出来的,越拼越强。
现在拼红了眼的凌云,在杀戮的影响下,出手的狠和准绝对不亚于伶舞。
他们身上头上都是血,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就是被包在床单里的伶飞,也感觉到那些血从外面渗透进来,将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浸透。
但伶飞的知道,那些血都是别人的,在伶舞和凌云的保护下,她是他们三个人中间,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伶舞和凌云两个人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和别人溅到他们身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但是他们之间,除了兵器刺入肉体时,发出的那种根本就不算声音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之外,再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哪怕是细小的吸气声都没有。
在这个只有杀戮的时候,任何声音都是多余的。
甚至连兵刃相交发出来的冲撞声音都没有。
伶舞和凌云手里拿着的武器,从头到尾都没有更别人的兵器触碰过。
致命处,避开到不是致命处。
只要不是致命处,他们都不去抵挡,而是在受伤的同时,将手里的武器刺入对方的要害。
在伶舞的眼里,只有往前。
挡她者,死!
渐渐的,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虽然还是很多,但是圈子却越来越大,上前攻击的人也越来越少。
就算是那些玉碎称之为死士的人,也逐渐的往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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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那些玉碎称之为死士的人,也逐渐的往后退了。
不管是再不怕死的人,在面对两个索命罗刹的时候,都会退缩。
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将玉碎加注在那些死士心里,为了王爷不顾性命的宗旨打消了,人,毕竟只有一条命。
伶舞他们是想出去,拼出去才能活,所以他们会拼杀到底。
但这些侍卫就不同了,他们想要活命,就是退缩。
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些死士一样的侍卫,终于还是退了。
火光中,身着红妆,一身是血的伶舞骤然停下了手里任何动作,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因为她这个反常动作,不由自主也往后退了一步的十几个犹自想拼杀的死士,伶舞勾了一下嘴角:“我说过,挡我者,死!”
她退后一步的时候,那些还在拼杀的侍卫才发现,到现在,也只有他们寥寥无几的人围在前面了,看到其余的人已经退得远远的,他们脸色一变,对望了几眼之后,终于往后退开。
伶舞冷笑出声,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人和人之间,相互之间都是有影响力的。
本来都是拼命的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同伴居然不再拼命,也会产生同样的反应。
她一切都只是为了向前,就是退这样一步,也只因为可以顺利的往前走。
看到身边的那些侍卫散开之后,伶舞嘴角含笑,脸上一派笑意,缓缓的往前迈去。
若不是她的身上被血浸透,若不是她身边已经躺下了无数的死人,只看她笑吟吟的脸,会让人感觉,刚才的一切杀戮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现在这个笑脸,就和他们今晚第一眼看到的一模一样。
随手将手里拿着的刀往地上一扔,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杀戮之后的平静,让空气中充满了血腥。
随着伶舞往前的步伐,经过杀戮之后又停顿下来的侍卫,斗志更是完全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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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伶舞往前的步伐,经过杀戮之后又停顿下来的侍卫,斗志更是完全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他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发动攻击开始,到现在结束,感觉时间很慢,但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在短短的这个时间中,他们的同伴却倒下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每一个人都是一招致命。
眼里看到的情景,怎么能不让那些活着的人心寒。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个,她早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在死里逃生之后,面对着打量同伴的尸体,还能凝聚起同样的勇气去拦截两个杀神的。
这个本来就是人心里的本能反应,不管是受了再多的训练,都没有办法克服的本能。
伶舞含笑扫视了一遍火光中的每一个人,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在这样一场血拼之后更是加重,微微侧脸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凌云,低声说道:“我们走。”
这一次她的步伐已经不像是原来那样缓慢,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窜。
她的目标是离这里最近的围墙,只要跳出了王府的围墙,他们就可以找一个隐蔽的路线,去南宫轩的行宫。
按照欧阳列的说法,玉碎到天牢一旦发觉在牢房里的并不是她,想必就会猜测到王府里的异动是她造成的。
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算,伶舞都不愿意和玉碎交手。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玉碎真正的出手是什么样,玉碎平时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
但越是这样,伶舞就越清楚,玉碎的功夫的确是深不可测,要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将一身功夫完全遮掩起来。
对于这一点,伶舞很清楚。
就算是她加上凌云,他们两个人也不是玉碎一个人的对手。
何况现在她和凌云两个人经过这样一场厮杀之后,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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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现在他们两个人经过这样一场厮杀之后,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伶舞心里更有一点不愿意和玉碎交手的原因,那就是在她的心里,真的不愿意和玉碎变成一对直接生死相博的对手。
不管怎么样,玉碎都曾经数次救过她的性命。
伶舞的眼睛瞥了一下虽然不敢上前,却依旧跟在他们身后不肯离去的侍卫,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围墙就在不远处,离她现在的距离也只有五十米了。
但是伶舞的身子却微微顿了一下,她身后的伶飞感觉到了之后,勉强抬起头往伶舞的前方看了一眼,脸上也泛起了苦笑。
凌云挑了一下眉毛,轻叹出声:“看来,我们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在那个围墙下,背着手侧对着他们,白衣胜雪仰头望月的人,正是伶舞怎么样也不愿意看到的人玉碎。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你越怕遇到什么,偏偏就会遇到他。
伶舞停下脚步只是一瞬间,就慢慢的往前走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
在看到玉碎的同时,伶舞已经看到,在玉碎的脚下,还躺着一个人,穿着本来应该穿在她的身上的那一身衣服。
看来欧阳列说的的确是真的,玉碎真的是去了天牢,而且将里面的伶雪救了出来。
走近了,伶舞才看清楚玉碎身上的白衣,并不是如雪的那种,在他身上的白衣上面,有一层被烟熏火烤过的痕迹。
而躺在他脚底下的伶雪,身上的衣服更是有着明显被火烧焦后扑灭的痕迹。
伶舞心里一顿,玉碎赶到天牢那里,难道就只是因为他以为她被关在天牢里,想过去救她?
在伶舞他们走到玉碎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玉碎的眼就从天上的月那里移到伶舞的脸上了,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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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伶舞他们走到玉碎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玉碎的眼就从天上的月那里移到伶舞的脸上了,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苦涩。
伶舞停下脚步,也是浅浅一笑。
“我听到天牢着火的时候,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天牢了,连王府的人过来禀告王府里有异响也只是派欧阳列先赶回来。”
玉碎抿了一下嘴角,悠悠的说道:“因为我怕去晚了,来不及救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望着玉碎一时之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能说什么?
玉碎低垂眼睑,瞥了一眼脚底下的伶雪,又往上勾了一下嘴角,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语气却还是那种轻飘飘的:“却想不到,天牢里救了另外一个人不算,还在我最不想看到你的地方,见到了你。”
看着玉碎额头上被火烤得微微发卷的鬓发,伶舞神色一黯,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
“是为了她吧。”玉碎看着从伶舞肩膀上露出来的伶飞,微微的摇了一下头:“你知不知道我除了这件事,我今天还为你做了什么?”
伶舞默然的摇摇头。
玉碎的脸上突然出现浓浓的嘲讽:“我为了你,特意向我的主子苦苦请求,让他放过你的背叛不算,还将你明天午时的凌迟处死也”
看着默不作声的伶舞,玉碎轻叹一声:“却想不到你终究不是我们的人。”
他最后一句话让伶舞猛地抬起头,冷笑出声:“没错,我的确不是你们的人。”
伶舞的眼眸也开始冰冷起来:“我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自己。”
“是吗?”玉碎的笑容渐渐不再向原来那样苦涩了,声音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从还没生下来之前,就早已注定成不了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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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玉碎的笑容渐渐不再向原来那样苦涩了,声音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从还没生下来之前,就早已注定成不了自己的主人。”
伶舞突然嫣然一笑:“你错了,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看着玉碎有些诧异的眼神,伶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从我还没有跟你学功夫之前,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了,什么父慈女孝,一个个都只是在装而已,你们在装,我也一样,只不过和你们利用我的目的不同,我装只是为了活下去。”
玉碎皱了一下眉头:“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帮你们做事?”
玉碎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的轻笑声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因为我是人,我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为我自己拼搏,你们给不了的也不会给的自由,我自己拼出来。”
“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由?”玉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由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伶舞摇摇头:“不是你,所以你不知道,自由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玉碎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你不会有自由的,想要自由,就必须从我这里过去。”
他看着伶舞的眼神如刀,声音也是冷冷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吧,就算是加上他,也不是。”
玉碎嘴里的他当然是凌云。
伶舞侧脸看着站在她身边,眉头皱的紧紧的凌云,盈盈一笑:“你怕不怕死?”
凌云重重的点点头,坦然的说出心里的感觉:“怕!”
回答完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但是怕,而且是很怕。”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怕。”
“我也觉得。”凌云耸耸肩膀,突然嘻嘻一笑:“但是怕也没有用,有时候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
情斩指师徒情绝18
“我也觉得。”凌云耸耸肩膀,突然嘻嘻一笑:“但是怕也没有用,有时候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
看着凌云无所谓的样子,玉碎的眉头突然就皱起来了,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样。
玉碎低头沉吟一下,挥挥手沉声吩咐:“你们都退下!”
他吩咐的是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侍卫。
等所有的侍卫都走远之后,他才将视线挪到凌云脸上,这个是他今夜第一次和凌云对视。
之前,他的眼里只有伶舞。
但是听到凌云的话之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好半响之后,玉碎才勉强提了提嘴角:“凌云世子,你是振国王的世子,我绝对不会杀了你,你的事自然由振国王处理,但是伶舞就不同了。”
他瞥了一眼伶舞:“你这样只会害了她,逼我动手杀了她。”
“是吗?”凌云挑了一下眉毛,月色下,他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但还是笑笑:“反正我不管,今夜我都听伶舞的,伶舞愿意拼,我就陪她拼到底,哪怕是死也陪着她。”
玉碎脸色一变,变得难看无比:“为什么?”
“为什么?”凌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伶舞:“我想你应该知道。”
伶舞狐疑的看着有些像打哑谜的两个人,心里的升起的疑问已经到了极点。
玉碎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