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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2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估计错误,莫轻风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接应她的人。

    在皇上从高台上摔落之后,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莫轻风就不见了。

    伶舞现在就是去找她。

    每一个人做事都有一定的习惯性,莫轻风第一次见到她,就告诉她在御花园里等她,而且那里离皇后的寝宫非常近,比较方便她能随时过来,应该就是她平时和人接头的地方。

    伶舞缓步走进御花园的时候,嘴角就慢慢的往上扬起了,她已经感觉到这个放眼看去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很明显的有一个人的气息。

    凭着感觉,伶舞慢慢的沿着花园里的小径往前走,最后在一个假山前面站定,淡淡一笑:“你觉得这里很安全吗?”

    莫轻风有些诧异的从假山里伸出头,惊慌的往周围快速的瞄了一眼:“侧妃,怎么是你过来接我?不是说好到晚上才来接我的吗?”

    “当然是我。”伶舞淡然的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莫轻风:“我现在来,就是不想让人到晚上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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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我。”伶舞淡然的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莫轻风:“我现在来,就是不想让人到晚上来接你。”

    伶舞往四周看了一下,淡淡的说:“现在是冬季,在这里呆到晚上实在是不好受。”

    “是啊。”看着伶舞淡然的样子,莫轻风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凉意,勉强展颜笑了一下:“特别是现在,我心里又惊又怕的,简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伶舞笑笑,手指突然轻弹,将早就握在她手里的一块小石片弹出去。

    看着莫轻风慢慢的往后倒去,伶舞提了提嘴角:“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我就帮你决定好了。”

    她看都不看仰面倒在地上,眉心中有一滴血迹的莫轻风一眼,径直抬脚往回走:“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与其在这里受一天的苦寒之后再死,还不如现在就走。”

    等她走回祭台下的时候,四王爷已经平躺在一个桌子上了,面上已经用一块白布罩住。

    欧阳曦看到伶舞回来,本来有些紧绷的脸色顿时松了下来,紧皱起的眉毛也舒展了一下。

    伶舞避开欧阳曦的眼神,往周围神色凝重的人扫了一圈,看到玉碎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眼神流露出讥讽的神情,若有意若无意的笑笑。

    玉碎看到伶舞眼里的讽刺,眼眸猛地眯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细细打量了伶舞几眼。

    伶舞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手放下来的时候,在自己的颈部的时候微微停滞了一下。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伶舞若无其事的挪开眼睛,望着被北方吹得摇晃不定的树枝,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

    玉碎咬了一下牙,迟疑了半响才在欧阳离身边说了几句话,眼里却露出含恨的神情。

    欧阳离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回首皱着眉头看了玉碎半响,看到玉碎微微颌首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眼里还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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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离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回首皱着眉头看了玉碎半响,看到玉碎微微颌首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眼里还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

    伶舞眼睛虽然没有往玉碎的方向直视,但余光却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唇形。

    等到玉碎说完之后,她的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玉碎说的话很简单:“情况有变,轻风已经死亡,她想背叛王爷,我方才叫伶舞杀了她。”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声,玉碎果然已经心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帮她圆谎,把她杀死莫轻风的责任,轻描淡写的抹掉。

    欧阳离深呼吸了几口气,将眼里惊疑收敛好,扫视了一下周围等他说话的一群人,沉声说道:“这次祭天一连出现两次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五皇叔说得没有错。”

    欧阳曦重重的点头让欧阳离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一下,欧阳曦这样坦然赞成他的话,唯一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把握。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隐隐升起一个怀疑,既然是莫轻风既然背叛了他们,是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和欧阳曦说了。

    欧阳曦将欧阳离的沉吟看在眼里,挑了一下眉毛:“但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还是等各位御医帮四皇叔验过之后,一切才能有定论。”

    欧阳离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欧阳曦的话:“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等着御医的检验,但是……”

    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阴鹜的望欧阳曦看了一眼。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五皇叔的但是又是指什么。”

    “但是本王觉得,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四王爷的,”他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走到欧阳曦身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本王只是怀疑一点,这一切都是对着皇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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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本王觉得,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四王爷的,”他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走到欧阳曦身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本王只是怀疑一点,这一切都是对着皇上来的。”

    “五皇叔。”欧阳曦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变得有些惊疑不定:“有些话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欧阳离满意的看着欧阳曦的眼里闪过的那抹惊疑,抬起头盯着高台的最顶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只能是等结果出来。”

    他伸手一挥:“来人,把祭台上的所有物品都给本王好好的手看管好,等御医一样样的检查。”

    欧阳离的话音未落,皇后的冷笑声就传来了:“五弟,皇上在这里都还没有下旨,你这样直接命令他们,让各位大臣看到,知道的是五王爷因为心里担心朝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

    她的话一出口,那些大臣的脸色都是一整,皇后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谁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欧阳离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最后终于抱拳做了一个辑:“本王的确是一时心急以至鲁莽行事,皇上和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本王是因为担心朝廷社稷,关心皇上的安危,想必也定能谅解。”

    皇后面色一缓,盯着欧阳离的手:“这个本宫心里自然有数,王爷也不比介怀。”

    她往欧阳曦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叹出声:“曦儿,其实王爷说得的确没错,凡事都应该弄一个明白。”

    欧阳曦点点头:“既然母后说了,那就将所有祭天的物品都检验一次。”

    他随即冷笑出声:“但愿能如五皇叔所愿,顺利将缘由查实。”

    欧阳离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

    欧阳离站直身子之后,脸上又是一派穆然了,沉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御医吩咐:“你们两个人去好好的检测所有的器皿,特别是四王爷碰过的,一概不得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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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离站直身子之后,脸上又是一派穆然了,沉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御医吩咐:“你们两个人去好好的检测所有的器皿,特别是四王爷碰过的,一概不得放过。”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离的举动,她猜的果然没有错,他们果然是想用这一招来直接指向太子,等皇上一死,就用弑君攥位的罪名将欧阳曦的太子废掉。

    伶舞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欧阳离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不久之后还会有下一次。

    现在皇上没有死,莫轻风又被她杀死了,连唯一一个指证的人都没有了,欧阳离故意提出检验的要求,就是为了帮他下一次动手洗脱罪名。

    伶舞心里又有些隐隐觉得不对,按照欧阳离很多蛛丝马迹来看,他准备的绝对不止这样一个手段。

    现在欧阳离绝对不是为了下一次洗脱嫌疑,而是他所有的行动都会集中在这一次,现在这一次就是他们的全力一击。

    当时紧接着下来的又会是什么?

    伶舞默然的将以往的事件一件件连起来,心里百转千回的想着欧阳离有可能做的安排,而她身边的人更是谁也不做声。

    欧阳曦和欧阳离也是一脸穆然的等着结果出来。

    偌大的平台上,站着无数的人,但是除了风吹过树枝造成的响声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平台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站在皇上身边的龚贵妃突然走到皇上跟前,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娇声笑道:“皇上,您今天的身子不好,不如去臣妾的寝宫休息一下如何?”

    她往高台上的那两个御医瞥了一眼,微微撅了一下嘴:“都不知道还要检测多久才能好,皇上还是不要累坏了身子才是。”

    皇上用力打了一个哈欠,刚想开口,皇后在旁边就悠悠说了一句:“皇上。”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皇上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却立即坐实到椅子上:“不知道皇后叫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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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皇上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却立即坐实到椅子上:“不知道皇后叫朕有什么事?”

    皇后面色一沉,张口欲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已经瞄到从高台下匆忙走下来的两个御医,当即淡淡的说:“臣妾只是想提醒皇上,结果已经出来了。”

    伶舞意味深长的看了龚贵妃一样,才跟着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走到皇上身前的御医。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方才被欧阳离点名去检验祭天用品的两个御医躬身行礼之后,就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互相之间又用眼神推让。

    皇后脸上一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只是去检验的,难道就那么难以启齿?”

    “这个……”其中一个应该是御医房的总管,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抬眼望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欧阳离,呐呐的又停了下下来:“这个嘛……”

    欧阳离怒哼一声:“两个蠢材,没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等你们回话吗,有毒就有毒,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说是你们下的毒。”

    两个御医急忙又对视了一眼,开始说话那个用力咬咬牙,横着一条心把话说出来:“微臣等并没有发现任何毒药。”

    “没有发现任何毒药?”

    欧阳离这句话几乎是吼叫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毒药?四王爷喝的那个九龙黄金杯验过了没有?”

    “都,都验过了。”两个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确实是没有毒。”

    伶舞感觉到欧阳离杀人的眼光直接望着自己,心里不由苦笑一声,这个检验的结果简直是太出她的意外了。

    虽然结果对他们这一方而言是好的,但是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不要说欧阳离不清楚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敢保证,那个九龙黄金杯里绝对被她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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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欧阳离不清楚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敢保证,那个九龙黄金杯里绝对被她下了毒。

    伶舞微微蹙眉,和同样看着她的玉碎对视了一眼,轻挑了一下眉毛。

    欧阳曦冷笑出声:“五皇叔,现在所有的祭品都没有毒,那么毒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谁要杀了四皇叔?”

    欧阳离咬咬牙,他从欧阳曦咄咄逼人的样子看出来,这件事情他若是拿不出一个交代,只怕是难以服众,当下沉声对那些大臣问道:“刚才是谁最后和四王爷呆在一起?”

    他的话才出口,掌管东陵国皇城兵马的高统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欧阳离神色一震,想不到居然会是他这个秘密心腹,若是失去了这个左右手,只怕很多事情都难以成功。

    玉碎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高统领表面上素来和欧阳离不和,两个人在朝堂上,更是经常争执不休,在别人眼里,他曾经破坏过欧阳离无数次好事。

    但玉碎心里却很明白,那一切只不过都是在演戏而已。

    高统领其实就是他们的人。

    真的到了那一天,掌管皇城兵马的人是哪一方面的人,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玉碎微眯的眼睛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表面上依旧是惯有的轻松随意,但心里却着实惊疑不定。

    因为高统领职位的特殊性,平时能不联系就尽量不联系,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由玉碎亲自单独联系。

    对防止别人跟踪这一点,玉碎还是很有把握,他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过他和高统领之间的接触。

    除了欧阳离和他之外,从来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之间有来往。

    但现在欧阳曦的做法,很明显的就是冲着高统领而来。

    玉碎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高统领的身份暴露的事情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欧阳曦是怎么知道高统领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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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碎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高统领的身份暴露的事情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欧阳曦是怎么知道高统领的身份的?

    欧阳曦将欧阳离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苦涩,他只是因为当年某个人告诉莫轻风的身份上,才一并想到高统领这个应该是属于心腹的人的。

    他把事情安排成这样,也只不过是应该他想试探一下,那个人到底是谁的人。

    高统领跟着那个人征战多年,若是他也是欧阳离的人,也许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欧阳离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欧阳曦走到高统领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响,哑声问道:“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四王爷的人?”

    高统领脸色发白,朝玉碎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和自己的眼神接触,直接撇开脸望着别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丝出手相助的意思之后,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末将的确是最后一个跟四王爷接触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仿佛才看到欧阳曦眼里的杀意,顿时往地上一跪:“当时末将实在没有下毒啊。”

    “没有下毒?”欧阳曦抬眼看着负责验四王爷的张御医:“你把开始检验出来的结果对他再说一次。”

    “是!”张御医恭声说道:“四王爷死于一种烈性毒药,这样的毒药快则入口及死,慢则最迟也会在一炷香之内就会毒发身亡。”

    欧阳曦点点头:“高统领,你参加过无数次祭天大典,你说,祭天所用的时辰又是多久。”

    高统领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到地上,却连抬手抹去的勇气都没有:“一,一炷香的时间。”

    欧阳曦突然轻笑出声:“那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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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欧阳曦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高统领:“不管怎么样,你总不至于想告诉我们,四王爷是自己自尽的吧。”

    “回禀太子殿下,”那个副将急忙抱拳行礼:“此事跟小将完全无关,小将曾亲眼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说口渴,是高统领亲自递了一杯茶给他的。”

    欧阳曦脸色一沉:“高统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争辩吗?”

    高统领惨笑一声,望着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欧阳离:“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但一切都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支金簪。

    等高统领昂面倒在地上的时候,那支金簪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伶舞轻盈的走到高统领面前,将金簪拔下来,掏出丝帕细细擦拭干净,反手插回自己的发间。

    她身上的红妆在冬天凌厉的北方中随风摇曳,和高统领额头上的那一滴血珠相映,刚插上去的那个金簪,在她淡然的神情衬托之下,更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伶舞浅浅一笑,走到欧阳曦的面前盈盈到了一个万福:“太子殿下,这个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连代表皇上祭天的四王爷都敢谋杀,实在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欧阳曦眼眸一冷,一把捏住伶舞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公然把他杀了。”

    “伶舞胆子不大。”伶舞无谓的挑着眉毛和欧阳曦对视着:“伶舞只是知道,像这样穷凶恶极的人,临死之前定会冤枉好人,将别人拉下水才甘心,伶舞只是不想让他得逞而已……”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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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他冷冽的声音在北方中让伶舞的心里颤抖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太子殿下说错了,伶舞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不是贱人。”

    玉碎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若是不这样,他会害怕自己一时冲动起来,过去将欧阳曦杀了。

    欧阳曦看着伶舞嘴角缓缓留下来的血,怒哼一声,折身往皇后的方向走去:“父皇,这个毒死四皇叔的人已经击毙,还请父皇明示到底要不要追查下去。”

    说到这里,欧阳曦微微侧脸,怒视了伶舞一下,杀人的眼光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随即将视线挪到欧阳离脸上:“儿臣觉得此事定还有同谋。”

    皇上顺着欧阳曦的视线看到欧阳离满不在乎的脸之后,轻轻的摇摇头:“曦儿,其实伶舞说得也没有错,那个高统领一向与人不和,现在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属正常,我们要是听他的一派胡言,正是遂了这个狗才的心意。”

    欧阳曦用力咬了一下牙:“但是……”

    “曦儿,”皇后面色一沉:“难道你没有听到你父皇的话?没有但是,你一切照办就行。”

    “既然是这样,一切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欧阳曦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猛地站起身子拂袖而去。

    等欧阳曦离去之后,玉碎握紧的拳头才慢慢的松了下来,嘴角也如以往惯有的往上轻扬,和欧阳离对望了一眼之后,他走到伶舞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递到伶舞的手边。

    看到伶舞微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样子,玉碎轻叹出声:“将你嘴角的血迹拭去吧,他已经走了。”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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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这个时候,皇后猛地站起身咳嗽一声:“我们回去罢。”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伶舞还站在这里一眼,将手递给欧阳宣萱:“你扶着我回去。”

    龚贵妃轻笑出声:“姐姐,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好儿媳。”

    “有吗?”皇后到了这个时候,才扫视了一眼伶舞和站在她身边的玉碎:“谁是本宫的好儿媳,本宫自然是清清楚楚,犯不着妹妹提醒,要是妹妹有本事,自己生两个皇子,让他们帮你娶两个好儿媳再说。”

    说完之后,皇后看都不看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龚贵妃一眼,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伶舞,随即转身离去。

    伶舞轻笑出声:“皇后也走了,现在我还真的是人见人厌的太子侧妃了。”

    玉碎微微垂目,低声叹息道:“若是你不背叛王爷,玉碎以后定将欠你的还给你。”

    “背叛?”伶舞冷哼一声,手指一松,手里捏着的丝帕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被凌厉的北风吹外远处。

    伶舞的眼睛一直跟着在地上翻滚游移的丝帕游走,看到它被一颗树干挡住,停留在瑟瑟北风中之后,才侧脸嫣然一笑:“从今天我发现你们将我的性命狠心送掉开始,我就不是王爷的人了。”

    玉碎轻笑出声:“那也对,毕竟王爷给你的只是一条命,你也用一条命还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但是嘴角含笑,就是眼神中也是满含了笑意:“但是你还不是出手了?”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杀之宴1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伶舞冷笑一声:“难不成你忘记了一件事,我是只为我一个人活着的人,你们的事情要是暴露了,我也活不成。”

    她随即轻笑出声:“我为什么这样做,那倒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要在王爷面前帮我圆谎?”

    她看向玉碎的眼神如波,盈盈眼波让玉碎心里一梗,提了一下嘴角:“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死莫轻风。”

    伶舞用手轻抚过自己发间的那个金簪:“若是我不杀死她,到时候万一她被别人抓住,供出今日是伶舞和她一起去下毒的,那伶舞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起死?”

    说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说过,我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死,还不如她一个人死。”

    玉碎静静的盯着伶舞看了半响,等她说完,良久之后才轻叹出声:“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死的话。”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沉声道:“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你将王爷的全盘计划都大乱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凭你这样的作为,我就可以帮王爷杀了你这个叛徒?”

    对玉碎的话,伶舞是直接嗤之以鼻,有些嘲讽的笑笑:“玉碎,若是我这样做,那就是死定了。”

    她轻叹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碎:“这一次,我的命反正是我自己拼回来的,就算是因此又送了命,也是不吃亏了。”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杀之宴2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玉碎微皱眉头,纤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侧脸看着伶舞:“若是我告诉你,我们所有的计划已经全部停止,你信不信?”

    伶舞不置可否的看着伶云匆忙的脚步,对玉碎的说法喟然一晒。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回答玉碎的问题,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伶舞淡漠的神情,玉碎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伶舞不相信,也不可能再相信,只能是勉强提了提嘴角,不再往下说。

    伶云看到玉碎,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头施礼:“伶云见过玉碎师父。”

    玉碎含笑点头:“起来吧。”

    伶云还没有站直身子,眼睛就看着伶舞了:“伶舞,皇后娘娘方才有话叫我带过来,她说……”

    说到这里,她有把话给停了下来,咬着下唇咽了一下喉咙。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伶云:“你来,就是为了帮皇后传话,犯不着说一半留一半的,其实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你不说就着急。”

    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伶云捉迷藏玩心眼,现在她主要的精力全部都要集中在欧阳离和玉碎身上。

    “我那里敢故意惹你着急,”伶云急忙否认伶舞说中的事实:“主要是皇后好像很不高兴,她说,若是在宴会开始之前,你若是还不回到大殿上,她就立刻下懿旨,将你这个太子侧妃废掉。”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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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

    玉碎抿了一下唇,伶舞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说今天的大宴是早就定好了的,但方才祭天大典上连续出现两次让人惊魂的事情,这个宴席应该是取消才对。

    伶舞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手指轻抚过还有些火辣刺痛的脸颊,侧脸看着玉碎:“怎么样?我现在的模样还能见人吗?”

    玉碎微眯起眼睛,细细端详起来。

    看到伶舞脸上虽然有一些红肿,但是在她身着的红裳映衬之下,还是不怎么看得出之后,他的嘴角就往上勾了一下,戏谑的笑道:“我们的伶舞什么时候也会变得这样没有自信,居然会担心自己见不得人了?”

    伶舞有些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径直往前就走。

    伶云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子的玉碎,甜甜一笑:“玉碎师父你不要介意,伶舞也许只是担心皇后生气,心急着赶过去,所以才是这样的。”

    “哦?”玉碎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玩味,挑眉看着伶云:“看来你和伶舞的相处得还是不错的。”

    伶云微撅着唇,娇嗔的瞥着玉碎:“那是当然的,她是我的好姐妹,也同样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能不好吗?”

    玉碎眼里突然出现了戏谑:“是真的吗?”

    伶云用力点头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让玉碎扬了一下嘴角,随即面色一整,正色的看着伶云:“既然你知道,你们是好姐妹,也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那下一次就不要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

    伶云怔了一下,脸上的甜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之后才讪讪的说:“伶云不懂玉碎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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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云怔了一下,脸上的甜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之后才讪讪的说:“伶云不懂玉碎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玉碎眼眸已经变得冷冽无比,脸上那种戏谑的笑意也不复存在,冷冷的盯着伶云看了半响,等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心跳逐渐加快之后,才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伶云才松了一口气,玉碎冰冷的声音就传来了:“你最好记住,既然都是王爷的人,那就好好的帮王爷做事,不要一天到晚的想着窝里斗。”

    “我……”伶云急忙说出一个我字想分辨,在看到玉碎猛地望向她的眼睛后,低头轻声答了一句:“是,伶云记住了。”

    玉碎满意的点点头:“去吧,宴席就要开始了。”

    伶舞踏进大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每一个人都还清楚的记得,高统领额间的那根金簪,更记得这个红裳如血的伶舞。

    看向她的眼里也是包含了各种各样的眼神,有惧意有鄙夷,更多的就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对所有的视线,伶舞都置之不理,她的眼睛直接看向了欧阳曦,看到他含笑的嘴角时,伶舞的心终于有些定下来了。

    欧阳曦嘴角的笑意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脸色一沉,将视线移到坐在他身边的欧阳宣萱脸上,轻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让欧阳宣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伶舞却已经从欧阳曦眼里看到了理解和感激,他知道她为什么要杀高统领。

    其实欧阳离的心思,基本上每一个的清楚,只是没有人说破而已。

    说破了,除了让他直接发动宫变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作用。

    欧阳离固然不愿意被人说破,欧阳曦也同样的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将所有事情都逼到没有办法回转的局面,高统领要将欧阳离说出来,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活下去。

    杀之宴5

    欧阳离固然不愿意被人说破,欧阳曦也同样的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将所有事情都逼到没有办法回转的局面,高统领要将欧阳离说出来,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活下去。

    高统领当时在欧阳离置之不理的地步,就是想将事情弄到不收拾的地步,趁乱活下去。

    她能想明白,欧阳曦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伶舞当时杀高统领,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欧阳曦。

    放下心之后,伶舞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在这个大殿上,每一个座位都安排好了,只有她这个太子侧妃是站着的,而且,也没有多余的席位了。

    对这样的情景,她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好笑还是感动,这个分明就是欧阳曦和皇后为了保护她,故意在别人面前演戏。

    他们是用一种极端的手段将她保护起来,因为这样一来,欧阳离就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伶舞心里有些傲然的哂笑,她伶舞不需要这样的保护,只有弱者才是如此。

    伶舞不是弱者,虽然女人如花,但她绝对是一朵在沙漠中都能顽强成活的菟丝花。

    在伶舞蹙眉的同时,看到了一双明朗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站起来,对伶舞做了一个辑,柔声说道:“若是席位已经满了,伶舞不如过来和我同席吧。”

    伶舞的眼睛一亮,笑盈盈的回了一个万福:“南宫太子是东陵国的贵客,伶舞又怎么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轩的眉头先是紧紧一皱,随即浅笑出声:“伶舞,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知己,若是你还要推辞,可是会伤我的心的。”

    “如此,伶舞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伶舞含笑走到南宫轩的席位上坐下:“方才在大典上没有看到南宫太子的身影,还以为南宫太子被什么事情耽搁,不会过来参加宴席了,却想不到还是见到了南宫太子。”

    杀之宴6

    伶舞含笑走到南宫轩的席位上坐下:“方才在大典上没有看到南宫太子的身影,还以为南宫太子被什么事情耽搁,不会过来参加宴席了,却想不到还是见到了南宫太子。”

    大殿上除了他们两个人说话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的人都在南宫轩站起来邀请伶舞的同时,都屏声静气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等伶舞真的应南宫轩的邀请,与他同席笑语之后,更是一遍鸦雀无声的寂静。

    伶舞和南宫轩面色坦然,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别人的侧目。

    “恭喜二皇弟。”

    在寂静中突如其来响起来的声音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声音应该是欧阳曦那个大哥欧阳洵的。

    伶舞清楚今天早上她在宫门发生的时候,让欧阳洵心里定是将自己恨到了极点,他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绝对没有好话。

    欧阳洵说完那一句之后就停嘴不再往下说,等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才邪笑出声:“二皇弟果然是眼光独具,娶了一个这样能唱会跳,还能亲自陪伴贵客的太子侧妃……”

    他的话音未落,皇后就已经呵斥出声:“洵儿。”

    皇后的面色然后还是和以往一样,但是手指却有些轻颤。

    她怎么样也想不到,在这个时间,欧阳洵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同样都是她的儿子,这个让她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欧阳洵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母后,难道儿臣说错了?这个伶舞本就是舞姬所生,现在当上了太子侧妃,已经是她的殊荣了,却……”

    “放肆!”皇后终于忍不住轻斥出声随即还是强忍着怒气,沉声吩咐大殿上的侍从:“来人,将大皇子扶下去休息,他喝醉了。”

    皇后的话说出来之后,站在欧阳洵身后的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了一番,却怎么样也不敢动手将依旧稳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洵请走。

    杀之宴7

    皇后的话说出来之后,站在欧阳洵身后的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了一番,却怎么样也不敢动手将依旧稳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洵请走。

    酒宴根本就没有开始,皇后的吩咐分明是想将欧阳洵赶出酒宴。

    欧阳洵的凶狠残暴是出了名的,若是他们真的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只怕一出大殿就会被这个活阎王杀了。

    欧阳洵头都不回,他早就知道那些侍从绝对不敢过来,只是死死的盯着皇后,冷冷的道:“母后,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为了二皇弟你那样对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舞姬生下来的贱人,也这样?”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欧阳洵在这个时候,口口声声说她是贱人,这个伶舞听过无数次的话,应该不是他的口吻。

    她才想到这里,一道亮光就往欧阳洵的方向射去,伶舞眼眸一冷,猛地站起来,身子往亮光的方向抓去。

    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欧阳曦,在伶舞手指离那道亮光还有半尺的时候,他已经将它握在手里了。

    伶舞飞快的和欧阳曦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低头看向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黝黑闪亮的暗器,看到上面的色泽之后,他们的眉头顿时皱起来了。

    这个菱形的暗器上的毒,是属于那种见血封喉的,若不是欧阳曦及时将它截下来,只怕现在得意洋洋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洵已经是一个死人。

    他们吃惊的同时,欧阳洵却一点诧异惊慌的神情都没有,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我就只是这样说了几句,还想杀了我不成?”

    伶舞盈盈一笑:“大皇子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伶舞就是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胆,杀死皇室宗亲,其罪可是当诛的。”

    “你不敢?”欧阳洵猛地站起来,走到欧阳曦身边将他手里的暗器取了过去;“那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我想自己杀了自己不成?”

    杀之宴8

    “你不敢?”欧阳洵猛地站起来,走到欧阳曦身边将他手里的暗器取了过去;“那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我想自己杀了自己不成?”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神情,冷笑一声:“你连当众将杀死四王爷的凶手杀死,来一个杀人灭口,还有什么事情你不敢做的?”

    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大哥,这件事以后皇上和我自然会明查,现在犯不着在这里提起,如果大哥真的喝醉了,那就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亲自扶你回房。”

    欧阳洵脸色一变再变,终于咬牙笑笑,返身坐回他的坐席上,本来俊美的脸由于欧阳曦带着威胁的话,狞得有些扭曲:“好,我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能明查清楚,要不然……”

    对欧阳洵的威胁,欧阳曦浅笑一声直接忽略置之不理,走到南宫轩的席前,抱拳做了一个辑:“还让南宫太子看笑话了。”

    南宫轩站起身来回了一个礼:“欧阳太子太过多礼了。”

    欧阳曦含笑点头:“我大哥喝醉酒胡乱说的话,还望南宫太子不要介意才是。”

    南宫轩挑眉笑笑,轻声笑道:“这个欧阳太子尽请放心,我南宫轩还不是那种什么琐事都放在心上的人。”

    “如此就好,”欧阳曦回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伶舞:“既然南宫太子不介怀,那我就会席位了,伶舞还是跟着我过去同席,免得为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但凭欧阳太子安排。”

    南宫轩微微颌首,目送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用手揽住她的肩膀,走到皇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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