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四朝第19部分阅读
三夫四朝 作者:rouwenwu
己冷静,想了想他说的话,道,“你带我去见老贤王,我要问详细的经过,然后再向大王禀报。”
扶玛满脸泪痕,失控地拉住乌布吉:“祖父,我不相信,不相信哪,我的索朗,他,他……”
扶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怎么会……怎么会……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去找他……”
“你在这儿等我的消息,若是确有其事,我一定会禀告大王,向匈奴讨个说法。”乌布吉的怀疑还没有得到证实,他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说法。
老贤王的侍从没有多言,只是将乌布吉带到出事的马场看了遍。血迹斑斑的马场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草堆上躺着两具尸体,看那身打扮的确是匈奴的下等人,乌布吉走上前去,翻过尸体仔细查看,他们浑身是血面容模糊,死因皆是刀伤。乌布吉沉思片刻,摸了摸尸体的四肢,从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死了一两个时辰了。
“他们就是匈奴的马匪吗?一共来了多少人?”
“共有二十余人,这两人是在混战中死的,我们的人也有几个受伤了。”侍从指了指不远处那几个痛苦呻吟的手下。
乌布吉走过去看了眼受伤的手下,冷不丁地掐了下某个人包扎好的胳膊,那人疼得哀嚎了几声,乌布吉看着鲜血渗透了纱布,才甩开了他。
乌布吉从这两具尸体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却也不能证明侍从的话有假,他起身打量着空旷的马场,问:“深更半夜的,左贤王为何还不回去休息?”
侍从道:“左贤王白天上山种地织布,晚上下山照看马匹,半个月来都是如此。这两天恰逢有匹母马要生产,左贤王就在这儿住下了。”
“那匹母马在哪儿?带我去看看!”乌布吉没有亲眼见到待产的母马是不会罢休的。
侍从将他带进右边的马厩,借着月光,乌布吉看到了躺在地上微微喘息的母马,他蹲下来按着母马高高隆起的腹部,没有再问什么。
乌布吉走出马场,犀利的目光到处观望,没有遗漏一丝有用的线索。只是,他找到的线索统统指向匈奴的马匪,就连地上的打斗的脚印,马儿的蹄印,散落的兵器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沿着纷乱的蹄印走了几步,马匪逃走的方向确实是往边境去了,他知道再找下去还是如此,因为,这绝不是伪造的现场。
“老贤王还好吗?现在见他放不方便?”乌布吉还得见见老贤王,才能下定论。
“大人请!”
老贤王穿上了年轻时候的盔甲,乌布吉来的时候,他正擦拭那把跟随自己几十年的宝刀。
见状,乌布吉很是诧异:“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索朗被匈奴的马匪掳走,我不是叫你禀报大王么,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老贤王语气激动,愤怒地冲他咆哮,“这种小事不值得你向大王通报是吗?好,你不去,我去!”
“你别激动,我正要去见大王哪,担心你才过来看看,你穿成这样,该不会是要杀去匈奴吧?你等等不行吗,都这把年龄了,不能跟那些人硬拼啊!”乌布吉现在基本打消疑虑了,老贤王的表现没有疏漏。
“那又怎样,难不成要等大王派兵才能去么,等他要等到何时,在匈奴的地盘,我的手下估计撑不了多久,再拖下去索朗就再也回不来了。”老贤王抄起宝刀就往外走,“备马,即刻动身!”
“还有你!”老贤王居高临下睨向乌布吉,“立刻找大王派兵支援我们,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救出索朗,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老贤王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乌布吉愁容满面垂下肩膀,看这情形,别说是扶玛和翁归靡的婚事了,老贤王和军须靡都要杠上了。
侍从牵来老贤王的坐骑,带上百八十名手下一起奔向边境,直到乌布吉再也看不见他们了,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咱们真要去匈奴吗?这乌布吉真够狡猾的,幸亏咱们事先准备地周全,他总算相信了啊!”
“做戏就要做足,去匈奴绕一圈也不错,我还有几个老相识,日后说不定都能派上用场!”
老贤王毅然决然地冲出边界,既然他跨出了这一步,就没想过回头了。
第十九章 做你的女人
刘烨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师中失踪了一天没有音讯,卫律那个狡猾的家伙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常惠回去驿站打探消息至今还没回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刘烨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她目不转睛地望向窗外,过了好久好久,夜空还是一片漆黑,渴望的阳光迟迟没有出现。地球上南北两极有永夜和永昼的现象,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也许已经适应了,但对于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来说,永夜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
刘烨思绪飘渺,想起了许多事情,从她默默无闻的前世到坎坷波折的今生,那些片段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轮番上映。有欢笑,有泪水,有喜悦,有痛苦,有甜蜜,有悲伤……
然而,回忆在他身上定格了,温文尔雅的草原男子,他总是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总是带给她安定的力量。月亮湾的那个晚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与冰冷,是他宽阔的胸膛给了她温暖与勇气。
古往今来,政治联姻通常都不会幸福,但刘烨遇见了他,她觉得自己幸运又幸福。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是世间最大的幸福,而这个人不仅能给她全部的爱,还能为她的国家带来福音,给他无限的支持与信任,刘烨觉得她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这么好的人就要成亲了,他的新娘并不是她。
刘烨想起了流行歌曲的句子,什么心爱的男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或是亲爱的姑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以往听到这些歌词她都觉得很矫情,昔日的恋人撇下你嫁给别人娶了别人,还有什么好神伤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呗,你求爷爷告奶奶他也回不来了,何必让自己那么痛苦,成天去想已经变了心的人。
但现在的刘烨也是这么矫情的人,她明知道翁归靡和扶玛几天后就要成亲了,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其实,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她始终认为,他是爱她的,放弃她是不得已的选择,他也很痛苦很伤心,但又无可奈何。迫于种种压力,他只能和扶玛在一起,但他心里会永远爱着她。
多么荒谬而可笑的自我安慰!刘烨自嘲地摇摇头,酸涩的泪水悄然落下,打湿了她的长发,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巾。他即将拥着别的女人鸳鸯戏水,她还在找借口为他开脱,原来她也是容易受伤的女人,她也会为爱执迷不悔。
爱情使人发疯,而她就是那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索朗……”无边无际的黑夜化身为诱惑人心的魔鬼,它诱使你走向黑暗走向堕落,它让你体会什么是痛苦的滋味。
刘烨情不自禁地轻唤了声,体内苦苦压抑的爱火大有死灰复燃的趋势,而且会以燎原之势将她焚烧殆尽。她呻吟着扭动着身体,她强迫自己不想他不念他,她期盼黎明的到来,当然不是那个天王黎明。
她需要一缕阳光,驱走令人沉沦的黑暗,驱散想爱不能爱的无助冰冷,她不想自己那么没用,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挣扎痛苦。
“哒哒……”“哒哒……”
好熟悉的声音,月亮湾的晚上,她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随后,她就见到了他。当时她还以为是在梦里,他不可能在漫无边际的草原找到她,但他确实来了,他给了她难以忘怀的夜晚。
那么,这又是个梦吗?
刘烨翻转过身看向夜空,努力地想听清楚那个声音。
“哒哒……”“哒哒……”
刘烨的心蓦然揪紧,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觉得自己疯了,所以出现了幻听。但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地敲击着她的心房,她坐起来,背靠着墙,双手捂着胸口,竭力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盯着那扇开启的窗。
会是他吗?他来找她了?这是真的吗?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就要成亲了啊!况且,他怎么知道她的住处?他就不怕老贤王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即将成亲的压迫感使他认清自己的真实心意,他爱她,离不开她,他没有办法拥抱别的女人,所以他来了!他太渴望看到她,用尽所有办法查出她的下落,所以他来了!他将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宁愿脱离家族离开草原,所以他来了!
刘烨的心怦怦狂跳,她的设想会成真吗?他对她的爱真有这么深吗?这像是一场赌博,如果今晚他真的来了,她就什么也不管了,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如果这只是她的幻觉,从今以后她就彻底忘了他,再也不要想他!
刘烨摸索着下了床榻,赤足走向那扇门,青石地板很冷很硬,带给她强烈的真实感。打开这扇门,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管他在或不在,她都能得到答案。
“吱呀……”刘烨屏息凝神,轻轻推开这扇门,如水的月光倾洒进来,她看得很清楚,空旷的院子没有人影。
他终究还是没有来,那是她的幻觉,幻觉而已,她是时候走出来了。断绝心里最后那一丝留恋,真正地走出来吧!
刘烨闭上双眼,轻叹了声,是啊,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以后了。他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也一样,他们没有必要纠缠在一起,放开彼此,退一步海阔天空!
“烨儿……”
谁在唤她?刘烨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分明是他的声音,难道,她又出现了幻听?
“烨儿,是你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难以形容的狂喜。
刘烨缓缓睁开双眼,原先空无人影的院落,角落里那一人一马走到了月光下,那匹白色骏马高大威武,友好地向她探着脑袋,牵着缰绳的男人正痴痴地看着她,温柔似水的双眸漾满了浓浓的爱意。
“索朗……”刘烨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不太真实,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他,凝视着那双给她温暖和力量的眼睛,颤声道,“索朗,你来了?”
“烨儿,我来了!”翁归靡甩开缰绳,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她面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恨不能将她柔软的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永生永世再不分开,“烨儿,我来了……我是你的索朗,我来了……对不起,这一次我又来晚了,我总是要你等待,我没有资格爱你……可是,我又那么爱你,爱你爱得失去了理智……”
刘烨感受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灼热的身体像一团火,细密的汗珠混杂着牧草的清新,她被他的气息完全笼罩,她也失去了理智。
“索朗,我爱你……”刘烨踮起脚尖,主动吻向他的唇,她激动到颤栗的身体在他怀中柔弱地颤动着。
翁归靡被她的热情感染,双手按住她的后颈,用力地回吻她,攻占她唇齿之间每一处的甜蜜。他们四肢交缠难解难分,翁归靡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刘烨体内的马蚤动也越来越难耐。
他们互相索取,仿佛怎样努力都不够,他们想要得到更多……
翁归靡拦腰抱起刘烨,径直走进房里,他们的唇依然胶着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放开彼此。翁归靡在匆忙之中关上房门,他坚实的背抵着牢固的门板,忘情地辗转吸吮她的甜美,刘烨一手勾住她的脖颈,一手在他胸膛摩挲。她不再惧怕深不见底的黑暗,她要在这黑夜里沉沦。
刘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渴望的讯号,她的体温逐渐攀升,她迫不及待要得到他更多的爱。
听到刘烨喉间那声妖媚的呻吟,翁归靡体内原始的冲动被彻底唤醒,源源不绝的欲望充斥在他全身每个角落,一点一点累积,一寸一寸蔓延。那股力量蓄满了他的身体,他感觉到皮肉在剧烈地拉扯膨胀,沉寂已久的欲望像要破膛而出。
他不再满足纠缠她的唇,他在她颈间肆虐开来,像通红的烙铁灼烧着她洁白细腻的肌肤。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刘烨被他撩拨地难受极了,懵懵懂懂之间,还不明白如何释放,只能任由他带领自己攀向顶峰。
翁归靡像是还没品尝够她的甜美,得到她之前,他要牢牢记住这种感觉。他逗弄着她珍珠般的耳垂,纤细的脖颈,游离于她的锁骨她的丰满,轻咬浅啄,满意地感受她动情的颤栗。
终于,他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将她轻轻置于榻上,温柔地解开她的衣襟。
“烨儿……”翁归靡声音沙哑,眼神迷离地看着满面涨得通红的刘烨,“我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刘烨现在只有喘息的份儿了,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云里雾里。
翁归靡将刘烨的嘤咛当成默许,他痴迷的目光流连于她曼妙的身体,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他要她真正地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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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爱无价
爱情是世上最纯粹的东西,双方有被吸引的感觉,就会萌生在一起的念头。男女恋也好,男男恋女女恋也好,每个人都有相爱的权力。
爱情又是世上最不纯粹的东西,它掺杂了许多不纯粹的东西,相貌、身材、年龄、种族、地位、家世等等,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但要是在一起一辈子就要考虑现实问题了。
对简单的人来说,爱情确实是纯粹的,他们只求有感觉就可以,虽说谁也说不上来感觉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就是想两个人腻在一起,看见对方就开心快乐,刚分开一会儿就开始想念。对这种人来说,他们不管那些外在条件,彼此看对眼了就没问题,即使物质生活匮乏,幸福指度也是挺高的。
有些人天生想的比别人多,譬如有些略有资本的男人,他们要找到的伴侣不仅是能看顺眼,还要具备一定的物质条件,年轻漂亮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身体健康能生能养,最好还是纯洁地像一张白纸的原装货,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负担自己生活的同时,最好还能跟他一起还房贷,家庭大支出要自觉实行aa制,总而言之一句话,坚决贯彻男女平等原则。以上几条是基本要求,如果女方家庭还有些背景就更好了,最好有个亿万富翁的爹,政府机关的娘,执法部门的亲戚。
在竞争激烈的现代社会,这种要求是合乎常理的,正常人的正常愿望,反观他们本身的条件,拥有一纸文凭,一份稳定工作,一套房一辆车,一张没有辨识度的脸,一幅不好不坏的身板,一个月四位数的收入,一个不上不下的家庭。具备以上条件的适龄男子,通常就认为自己有资本幻想找个那样的老婆了。
谁没有理想呢,理想就是比现实更高的目标,没有理想就没有奋斗的方向,拥有理想的人才是积极上进的新青年。现实生活中能找到理想目标最好,找不到也可以勉强打个折扣,但要是当他们的不动产翻倍的时候,也就是二套房二套车以上的时候,那就绝对不允许折扣了,因为他们有二的资本。
当然,现代社会的适龄女子择偶的时候,也存在这样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凡是长相符合大众审美标准,芳龄二十上下,体重二位数,也能有二的资本。她们甜美的笑容只为钻石绽放,青春的身体只为银行卡打开,在她们眼中猪头也能变帅哥,在她们嘴里爷爷辈也能成亲爱的。
真情真爱远远不及一个gui的包包实在,海誓山盟还不如直接拿来tiffany的戒指。说到底,她们爱的是自己,她们要利用有限的青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她们不相信爱情,与其等到激|情褪色的那一天,对着镜子里的黄脸婆哭泣,不如将自己的心冰封,用真金钻石打造光鲜亮丽的外表。
无论是心中有没有爱,每个人都有向往幸福的渴望,每个人都有让自己过上好生活的权力。相同的人,不同的生活状态,发自内心的幸福,伪装出来的幸福,看上去好像都一样,但真正的区别在于,他(她)快不快乐!
快乐向来是简单的,它不同于纵情挥霍的潇洒,不同于历尽千帆的空虚,快乐使人充实满足,这种满足感是再多钱都买不来的,即使把全世界的名牌都买来,也替代不了那种真实的满足感。物质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不知满足的人永远在得不到的痛苦中挣扎。
刘烨属于那种简单的人,她只想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彼此相爱的人。前世她寻寻觅觅依然一无所获,门当户对的小男生嫌她不够漂亮,有家世的富二代懒得多看她一眼,离异带孩的老男人还要挑剔她的工作。
穿越成解忧公主之后,刘烨拥有了无与伦比的非凡美貌,不可比拟的尊贵地位,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但她知道,她还是她,简单纯粹的刘烨,心中有爱的刘烨。
她爱上了翁归靡,这个有血有肉有骨气的男人,他们的结合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困难重重,以死抗争的扶玛,老j巨猾的乌布吉,心胸狭窄的军须靡,阴险j诈的须其格,易怒冲动的老贤王,还有世俗的眼光,路人的指责,以及前途未卜的茫然,辜负大汉百姓的自责……
但她还是爱了,为了爱他,她可以不顾一切,哪怕今晚过后,就要面临更狂暴的风雨,她也不会后悔。
在这激|情缠绵的夜晚,他们属于彼此,翁归靡怜惜地吻遍她的全身,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他每一次爱抚都像是甜蜜的誓言,每一次探寻都将他们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他们不仅是身体结合,他们的爱情也得到了升华,超越世间一切准则,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刘烨在他怀里,疼痛之后的甜蜜充斥着她全身,望着心爱的男人,她感觉很安心。她放心将自己交给他,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
翁归靡极尽温柔,生怕她承受不住他的粗暴,她实在是太美好了,仿佛永远都要不够似的,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她生涩的回应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欲望,但他只能隐忍着,惟恐伤害到她,置身在她体内,久久不愿离开。
直到他们双双到达巅峰,翁归靡才让自己释放出来,他爱她,他要她孕育他的孩子。
刘烨抱住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脸颊紧贴着他剧烈跳动的心房,听他轻轻地笑了声。翁归靡望着身下的人儿,修长的指尖为她拭去脸上淋漓的汗水,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这种感觉真好。
翁归靡拥住刘烨,忽然间感动地说不出话,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甚至以为再也不可能拥有她了。她将自己献给了他,也没有问他会不会对她负责,原来她一直深深地爱着他,他居然还怀疑过她的真心。
“烨儿……”翁归靡来回抚摸着她精致的脸颊,满怀歉意地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放弃你是为你好,其实是我太自私了……”
刘烨握住他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了下,微笑道:“你这不是来了么,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就算,就算你明天还要回去,我也不会怪你。”
“不,我再也不回去了……”翁归靡连连摇头,“我怎么能一而再地伤害你呢!烨儿,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我一定会,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毫不犹豫。”
刘烨自然知道他不会离开,以翁归靡的性格,若是不能对她负责,决计不会连夜赶来找她,二话不说就要了。他这次来,想必是抱着与家族分裂的决心,与军须靡对抗的信心,他愿意为了她统领乌孙。
“索朗,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相信你有能力给我安定的生活。”刘烨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也没有那么假仙,她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他,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她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虚伪。
翁归靡注视着她,目光坚定而温柔:“我能做到,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包括乌孙。烨儿,我来找你,断绝了所有退路,我已是破釜沉舟了。”
刘烨以为他是偷跑出来的,不免有些担心:“你不辞而别,乌布吉长老和你父亲迟早会找来的,还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回乌孙的事我们再商量。”
“烨儿,我来找你,是父亲的意思,是他要我来的。”翁归靡看她急剧变化的表情,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怎么,不相信呀,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刘烨确实很惊讶,古板的老贤王不是站在乌布吉那边的么,怎又突然转方向了呢!
“这、这怎么可能……”
想到老贤王对他说过的话,翁归靡的神情凝重起来:“王兄派你来乌孙,其实是个阴谋……”
翁归靡将那番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刘烨,刘烨只觉浑身热血翻涌,恨不能率领千军万马杀到草原去。
第二十一章 嫉妒的理由
师中的身体刚好些,就等不及下山去见刘烨,清灵放心不下,坚持要与他同行。他们在茅草棚那儿看到了满脸疲惫的常惠,原来他就在这里等了一夜。
常惠迎向面容苍白的师中:“师大人,你没事了吧,前辈给你疗伤了?”
“是,没有大碍了,常将军,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儿等着见老葫芦吧?”师中了解这位难兄难弟,他一向敬重江湖前辈,尤其是那种功力恐怖性格古怪的高手。
常惠难为情地点点头,看了眼师中身后的清灵,讶异道:“这是哪位姑娘?”
清灵好笑地说:“我就是那个丑女啊!常将军,你真是个健忘的人哪,昨天我们还见过面的。”
“丑女?你是那个丑女?”常惠的嘴巴张大到能塞进去一只鸭蛋,他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不、不、这不可能,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啊!”
师中怕他接连遭受打击导致精神错乱,就不跟他开玩笑了:“是她,清灵姑娘,药葫芦的孙女,昨天她易了容扮成男人,你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妆都花了,不男不女的样子当然不好看。”
“哦,哦……”常惠哦了几声,黝黑的面颊红得像火烧云,看来他跟高人前辈确实是没缘分,出手得罪了他老人家不说,连人家的孙女也得罪了。他们祖孙二人都看他不顺眼,他还是趁早打消念头,也别指望着拜师了。
常惠不善于跟女人交流,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当初他为解忧公主护驾,也是浑身不自在,过了好久才敢正眼看她。眼前这个清灵姑娘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也算是羞花闭月的美丽佳人,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师大人,咱们回去吧,公主正等着你呢!”常惠代替了清灵,蹲下来背起师中,阔步往前走,不忘客气地寒暄一句,挽回些好印象,“那个,你也回去吧,我送他走就行了,就不麻烦你了。”
“我不叫那个,我叫清灵!”清灵看也不看他,跟在他们身后,关切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师中,“你继续走,我看着师大人,他的身体才刚好,我不放心。”
常惠张了张嘴没有吭声,像他这种嘴笨的人,说多错多,还是别开口了。
师中明白常惠留下来等他是出于好意,但一想到刘烨那边没人保护,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常将军,你怎么能在这儿等一夜呢,公主那儿你就不担心吗?我和老葫芦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公主刚来赤谷城,人生地不熟,她更需要你啊!”
“唉……”常惠哀叹自己命运不济,“师大人哪,你和公主互相关心有完没完啊,公主要我务必带你回去,我不敢违背公主的命令,等了一夜把你带回去交差。你现在反过来又怪我没有尽职保护公主,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啊!我常惠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啊分身乏术!”
闻言,师中垂下眼帘,苍白的面容浮上一丝红晕,唇边扬起淡淡的微笑。他这副害羞的样子被清灵尽收眼底,她咬着唇撇过头去,脚步越来越慢。
常惠察觉到清灵没跟上来,回头看她的脸色不太对劲儿,像是一个人在生闷气,以为她还在讨厌他,心虚地问了声:“你还要不要跟我们走啊?那个,不高兴的话,你就回去吧,光顾着等你,我也很累的。”
“再说一遍,我不叫那个,我叫清灵!”清灵几步追上来,烦躁地瞪他一眼,“你走你的,谁说我要回去,你别多事行不行!”
“行,行,当然行……”常惠撇撇嘴,心想,完了,彻底被她嫌弃了。
清灵小鹿般的大眼睛幽怨地扫向偷偷甜蜜的师中,没来由地嫉妒起那个素未蒙面的解忧公主。第一次见到师中,他就是为了给公主找解药,师中坚持去找卫律,他们遇险的时候,他也是口口声声公主怎样,现在好不容易脱险,他还是挂念着公主的安危,得知公主也在关心他,他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师中好歹是个中尉府的密探,他怎么可以做这种娇羞的表情,他怎么可以像个喜欢暗恋的毛头小子。想起他轻松躲过鬼煞针的潇洒身姿,清灵非常崩溃,她心目中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完美公子形象,被他这幅害羞状彻底颠覆。
即便如此,清灵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思,不过是认识三天的人,她怎么就这么难舍难分了呢!她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发现他对解忧公主有意思,甚至还想过退缩,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犹豫着纠结着还是跟来了。
就算师中真喜欢解忧公主又怎样?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师中自己不也说过么,无论如何他不能以下犯上,他喜欢她是不被允许的,他的任务是保护她,他有这种念头都是对她的亵渎。再说,解忧公主远嫁乌孙是来和亲的,她有丈夫,她是有夫之妇,只要她还有点廉耻之心,就不可能跟她的手下发生暧昧。
清灵又想到那瓶解药,那可是滛毒的解药啊,师中冒着生命危险得到它,不就是为了给公主解毒吗!如果他们两人真有不正常的关系,还用得着解药?就像那个被卫律掐死的红衣女人,对于中毒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最好的解药!
一念至此,清灵重又看到了希望,她的步伐也越来越轻快,师中和解忧公主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他们之间是清白的。那瓶解药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师中动了心,那也是单方面的,没有得到回应的。说起来这也没有什么,谁叫师中每天只能面对那个公主呢!只要他有机会遇见其他女人,他一定会把心收回来的,譬如,她,清灵!
清灵不好意思地甩甩头,她在想什么呢,她真的想跟师中在一起么,他们两人合适吗?其实,有什么不合适的呢?她是效忠大汉的,祖父又是中尉府的人,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师中心里想着刘烨,没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常惠可就不一样了,他时不时地瞟向清灵,看她千变万化的表情,心里直发毛,只见她时而痴痴地笑容满面,时而忧郁地想着什么,时而恨恨地咬牙切齿。
常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来自大汉的高人怎么找了个西域的婆娘,看看他的孙女,长着一张西域人的脸,说着标准的汉语,穿着举止都跟汉人没有两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混种?汉人跟西域人的混种?混出来的样子倒是很好看,不过脾气性格怎么这样怪呢!
常惠满头雾水地甩甩头,这个问题还是等没人在的时候,找博学的师中讨论讨论吧!
他们三人各怀心事回到郊外的院落,常惠大老远地就看见冯嫽凶巴巴地训那几个没眼色的乌孙侍卫,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冯嫽越来越顺眼,越来越亲切,如果他将来要娶妻子,就娶她这样的也不错。
常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嗝,他居然想成亲娶妻?他不是早就打定主意当一辈子光棍的吗?完了,他一定是受神经兮兮的清灵影响,也有些精神错乱了!
“常将军!”冯嫽看到他们,连忙迎了出来,“师大人,你怎么了?你昨天去哪儿了啊,公主都快担心死了,咦?你是谁?”
不待清灵回答,常惠急忙说道:“她是师中的女人,跟我没关系!”
冯嫽莫名其妙地白了眼常惠,清灵对这个说法比较满意,也就不打算纠正了,同样莫名其妙的师中拍拍常惠的肩膀,示意把自己放下来。
“她是清灵,是自己人,她的身份待会儿再告诉你们吧!小嫽姑娘,公主起身了吗,我要见她……”
“呃,公主她……”冯嫽眼神游移结结巴巴,昨晚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她没阻止因为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现在翁归靡就在刘烨房里,她怎么能让他们进去呢!
“嗯,啊,这个嘛……”口齿伶俐的冯嫽开始挠头,她干笑两声,说,“师大人,你先休息休息,公主她还没起来呢!”
“那就劳烦小嫽姑娘通报一声,师中有要事求见!”
“现在吗?现在就要见吗?”冯嫽想方设法打消他的念头,“你有什么要紧事吗?告诉我,我转告她也一样啊!”
师中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道:“既然公主现在不方便,那我就等一会儿吧!”
冯嫽听他这么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翁归靡的事她没想过瞒着他们,只是她还没有接到刘烨的指示,翁归靡偷跑来跟刘烨发生了关系,这种混乱的情形她还没有整理清楚,又怎么跟他们说呢!
翁归靡这次来,百分之百是秘密行动,他和刘烨的事绝对不能曝光。她还得拜托常惠对付那些侍卫,给翁归靡找个机会转移,她想瞒也瞒不了多久的。
“常将军,你来,我有话对你说。”冯嫽一把将常惠拉到身边,略显抱歉地对师中说,“师大人,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别着急,我先跟他商量点事。”
常惠羞羞答答地跟她走了,低下头听她说话,原先红彤彤的苹果脸突然变成铁板,转头面向那些侍卫,在众目睽睽之下甩出使人昏迷的暗器,将他们全部放倒。
冯嫽大惊失色:“你这是干什么,等他们醒了你怎么解释,我要你使暗器,你却明着来,明着来还找你干吗,你这人真是……”
“行了,别啰嗦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亏你还能存得住气!”常惠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可真够胆大的,换了是我,杀了他们都不为过。”
师中走过来,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常惠瞪了眼冯嫽,匆匆地走进院子,急促地瞧着刘烨的房门:“公主,公主,那些家伙已经被我解决了,趁现在快走吧!”
冯嫽、师中和清灵也跟了来,看那房门缓缓打开。
第二十二章 甘愿付出
穿戴整齐的刘烨打开房门,坦然地看向她的同伴,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她的同伴不会让她一个人承担后果。自从踏上这片草原,他们就已然成为一体,谁也无法离开谁。
冯嫽提心吊胆地看向她的身后,轻声问:“公主,你们……”
听到“你们”这个词,师中立即警觉起来,他微微眯起俊秀的长眸,故作平静地看过去,浑身上下洋溢着幸福的翁归靡微笑着迎向他的注视。
师中眸子里的受伤一闪而过,他的唇颤动了下,终是没有说出话来。他不是刘烨的谁,她跟谁在一起也跟他无关,他只是刘烨身边的侍从,他的职责是保护她不受伤害。
“公主,左贤王!”师中再次看向他们,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神色,他现在考虑的是他们在一起将要面临的问题,虽然会很棘手,但当务之急是为翁归靡安排好去处。
“左贤王准备回去还是留下来呢?”师中还不清楚翁归靡来到赤谷城的缘由,只好先问他去留。
翁归靡甜蜜地看了眼刘烨,旁若无人地说:“我暂时不回去,我要留下来陪她。”
常惠和冯嫽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他们都是那种禁不住肉麻的人,这种甜如蜜的眼神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
清灵打量着刘烨,这位大汉公主不仅拥有惊人的美貌,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更是迷人。她有资格让任何男人为她着迷,师中暗恋她不足为奇,如果她清灵也是男人,估计也会为她动心的。
翁归靡出现在刘烨的房间里,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清灵时刻关注着师中,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师中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不愿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清灵看着既心疼又心痛,心疼他无怨无悔的付出,心痛他苦苦压抑的思念。
师中和翁归靡都为刘烨着迷,即使师中没有得到她,他对她的喜爱也许并不比这个左贤王少。乌孙的左贤王,有关他的传闻都是精明果敢的一面,清灵见到他之前,还以为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没想到他竟是这么年轻这么英俊。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都爱着她,甘愿为她牺牲为她付出,她这样的好福气,天底下的女人都会嫉妒吧!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们商量!”翁归靡蹙起眉,略带防备地看了眼清灵,说,“等我安顿好了再说吧!”
师中没有勉强,他也想尽快将翁归靡送到安全的地方:“好,我倒是有个很隐蔽的地方,只是我得先去征求人家的同意。”
翁归靡戒备的眼神令清灵很不爽,但她也想揽下这块烫手山芋,这么一来,她就能每天见到师中了。
“你说的是祖父那儿吗?”清灵直截了当地问师中,“如果是的话,就不用问他了,我可以做主的。”
“这位是……”刘烨没见过清灵,虽说她看上去跟师中很熟,但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师中碍于翁归靡在场,不能对刘烨实话实说,婉转地说:“公主,我对你说过,赤谷城有我的一位前辈,清灵姑娘就是他的孙女,左贤王住在他们那儿,你尽管放心。”
刘烨当然知道这位“前辈”是什么来头,师中这样说,她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清灵姑娘,谢谢你照顾师大人……”
“不用谢,我对师大人好,是我心甘情愿的。”清灵毫不示弱地说。
刘烨怔了怔,这个头一回见面的小姑娘好像对她意见挺大的,又道:“师大人建议左贤王去你祖父那儿暂避风头,不知道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清灵爽快地笑道:“师大人说没问题就可以,不麻烦的,公主你相信我们就好。”
“当然,你们是师大人的朋友,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刘烨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些侍卫,转而对翁归靡说,“你留下来就得找个可靠的地方栖身,既然师大人给你安排好了去处,你就先过去吧,那件事我们晚上再商量。”
“也好!那就有劳师大人和清灵姑娘了!”翁归靡谢过师中和清灵,转身进屋收拾行李。
常惠和冯嫽忙着将那些侍卫拖进院子,等待翁归靡的空隙,刘烨和师中走到一旁,交代他一些话。清灵看见师中的右手始终握得紧紧的,心想他握着的肯定是那瓶解药,不由为他不值。
“公主,我有话要说。”清灵不去看试图阻止她的师中,朝刘烨欠欠身,不卑不亢地说,“左贤王有我们照顾,你大可放心,无需交代师大人什么。师大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有没有问他昨天去了哪儿,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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