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三夫四朝第7部分阅读

      三夫四朝 作者:rouwenwu

    一遍吧!”

    翁归靡正有此意,便将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个遍,既没偏袒也没诬陷,就是很客观地陈述事实,包括桑马如何猖狂如何侮辱自己和解忧公主。

    桑马听得脸都变色了,看来这左贤王当真不打算放过他,解忧公主那边肯定也是恨他恨得要死,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乌布吉了。

    “长老,长老,不是这样的,他故意陷害我……”桑马仗着自己跟乌布吉有点关系,急于摆脱罪名,不顾一切地大叫,“我没有侮辱他和右夫人,他这是公报私仇……”

    “放肆!”乌布吉厉声喝道,深不见底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左贤王为人公正,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岂是你这种人能评断的。”

    桑马随即没了气焰,他猜不透乌布吉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敢得罪这颗救命稻草,老老实实地垂下脑袋。

    乌布吉捋捋长及胸口的胡须,客气地询问翁归靡:“依左贤王所见,如何治他的罪好呢?”

    翁归靡在朝中跌爬滚打多年,自然也不愚笨,不动声色将这块烫手山芋推给他:“本王请长老前来,正是为了商议此事,长老一向主持公道,就由您来做主吧!”

    一听翁归靡将审判权交给乌布吉,桑马跟兄弟们眉开眼笑,莫巴一家人惊慌失措,盯着刘烨和翁归靡,期望他们能救自己一命。

    乌布吉应了声“好”,沉吟片刻,淡然道:“桑马聚众闹事,造成农田巨大损失,左贤王与右夫人规劝之下不肯认罪,态度顽劣实不可取,为免他人效仿必须严惩……”

    “长老,您说什么……”桑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得大叫起来,“我是桑马,我的妹妹是您的儿媳妇啊,咱们两家是亲家……”

    乌布吉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冰冰地说:“判处桑马斩足之刑,没收全部家产赔偿农田损失,今后若有人再敢在农田闹事,无需定夺,当众斩足!来人哪,把桑马拖下去行刑!”

    “不要啊,不要……长老,我是桑马,我是桑马,您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桑马这才知道害怕,疯狂地扭动着身子,用尽全力哀号,他的父亲和两个兄弟也吓傻了,一个劲儿地给乌布吉磕头。

    乌布吉无动于衷,两名侍卫架起桑马的胳膊就往外拖,桑马一路鬼哭狼嚎,完全不像之前那么盛气凌人。围观的老百姓兴冲冲地追出去,直到眼睁睁看着桑马的双脚被砍掉,才相信了这是事实。

    “啊,啊……”

    惨叫声震天,桑马的父亲和兄弟连滚带爬逃出蒙古包,莫巴一家人既震惊又激动,泪眼相望说不出话来。

    翁归靡满意乌布吉的审判,一老一少相伴离去,冯嫽送走莫巴一家人,回来精神大振。

    “公主,你果然没看错左贤王,他是帮着我们的,信得过呢!那个桑马跟乌布吉家有关系也没犹豫,一点儿都没偏袒的。”

    赵胜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附和:“是啊,左贤王确实靠得住,公主,我们以后可以相信他了。”

    刘烨笑得勉强:“左贤王我是信得过的,但现在看来,我们还有个大麻烦啊!”

    冯嫽随即说:“大麻烦是指,乌布吉长老?”

    赵胜随即反应过来:“桑马嚣张了这么多年,一定有人给他撑腰,左贤王之所以把乌布吉请来,就是让他亲自了断,省去了自己的麻烦。”

    “不错,乌布吉长老是个明白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就砍掉了桑马的脚,当然了,只要能拉拢左贤王,牺牲一个桑马算得了什么。”

    刘烨微微皱眉,看来她要跟翁归靡在一起,不只是除掉扶玛那么简单。

    第十七章 桂花飘香

    刘烨初到乌孙势单力薄,她能信任的只有常惠、师中、赵胜和冯嫽,他们是密不可分的集体,惟有紧紧拧成一股绳,互相照应才能更好地抗争。

    冯嫽是刘烨的贴身侍女,她们朝夕相伴情胜姐妹,彼此间谁有心事都不遮掩,谁有想法也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刘烨对翁归靡有意,冯嫽不用问心里也是有数的,起初冯嫽谨守女子从一而终的信条,还尝试着规劝刘烨,但军须靡对刘烨的态度让她很失望,处处向着别的女人的丈夫不要也罢。况且,西域这里原本就不讲究什么规矩,如果军须靡过世,刘烨和翁归靡就能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当然,刘烨和冯嫽并没有因此产生谋害军须靡的念头,因为刘烨知道军须靡时日无多,即使没有外加因素,老天也最多给他三年时间。

    可是,翁归靡现在的态度也不明朗,说他对刘烨有意吧,他还总跟扶玛在一起,哪怕她刁蛮任性无事生非也能统统包容。说他对刘烨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应该也不可能,每当刘烨有事相求,翁归靡都是当即应允着手就办,就算有难度也不带犹豫一下的。

    组织农业组和桑蚕组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若是没有翁归靡的大力支持,纵使刘烨和赵胜再有能力,也绝不可能实现。不仅是这样,翁归靡每天早晚护送风雨无阻,说是为了保证右夫人的安全,但其实也大可不必,从山坡到刘烨居住的蒙古包不过就是几百米的距离,而且还有赵胜陪同,他堂堂一个左贤王派几个侍卫保护就足够了,还用得着亲自护送么,有几次甚至忘记了他与扶玛的约会,两人还激烈争吵过。

    如果照着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翁归靡的心意很有可能偏向刘烨,这次莫巴家与桑马家闹矛盾就是个契机。只是乌布吉长老既不糊涂也不迂腐,他这三代老臣可不是白当的,他又怎会看不出翁归靡向着刘烨呢,权衡之下狠心不理会儿子的求情,直接把作恶多端的桑马拉出去砍了双脚。

    按理说桑马这也是罪有应得,在众人看来乌布吉长老确实很公正,但这对于乌布吉家族却是一种耻辱。在乌孙,谁要是有长老贵族的庇护,都会趾高气扬继而行凶作恶,像桑马这种人不在少数。

    普通百姓受了欺负不敢声张,就是怕得罪了他们,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乌布吉长老带头整治这股恶风气,对平民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在长老贵族的眼中,他们只会嘲讽乌布吉太软弱,身为三代老臣居然还要看翁归靡和刘烨的脸色。

    翁归靡虽为左贤王,但他在朝中毕竟是个新人,论资排辈还没有资格跟乌布吉长老平起平坐。刘烨封号解忧公主,嫁到乌孙又被封为右夫人,说穿了就是大汉送给军须靡的女人,根本不足畏惧。

    乌布吉好歹效忠过三代君王,到头来还要听命于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个笑话。听话就听话吧,随便拉个不相干的平民砍了倒也无所谓,这老家伙竟然把自己的亲家砍了,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桑马再怎么说也不算不相干的人,他妹妹终归是乌布吉家的人,给乌布吉家族养育后代,哪怕讲她孩子的面子,也不能把他砍了啊!这砍掉的不是桑马的脚,而是长老贵族的颜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大家都会说乌布吉怎样怎样,往后还有什么贵族威严,谁还费尽心思巴结讨好他们,将他们奉若神明呢!

    长老贵族们将乌布吉鄙视地要命,乌布吉却不以为然,他也知道这样做很跌份儿,桑马以前的种种罪行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以前不闻不问,现在反而要出面主持公道哪!

    还不就是桑马太愚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么!

    翁归靡极力推广农业试验田,乌布吉不支持他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实在说不过去,他也希望翁归靡多有建树,在朝中更有影响力,这样一来,他乌布吉家族不又多了一员猛将嘛!

    再说,这个项目批下来,他也能从中得利,采办购置能吃到不少回扣,还能解决不少穷亲戚的生活困难。乌布吉老谋深算,这种两全其美只赚不赔的交易他一定会积极促成的。

    未曾想桑马当着翁归靡的面,也不懂得收敛,跟人打架破坏农田还不过瘾,逞强骂解忧公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原本翁归靡不请乌布吉来的话,乌布吉还打算继续装聋作哑,但翁归靡派人来请了,他就不好再装下去了。

    乌布吉在来的路上权衡一番利弊,已经做好了决定,哪怕是丢了面子,也得拉拢翁归靡的心,不能落个是非不分倚老卖老的印象。等翁归靡真正成为自己的孙女婿,丢掉的面子迟早会还回来的,而且是双倍奉还。

    乌布吉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翁归靡,他压根没考虑过刘烨的感受,权当送个顺水人情。但刘烨对他的认识倒是更深刻了,也为自己多准备个应对的法子。

    刘烨想到了师中,他留在军须靡那儿弹琴打听情报,应该收到了不少风声。平时他们怕须其格怀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尽量减少见面的次数,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大件事,那边应该有人议论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刘烨正打算叫冯嫽去请师中,师中就不请自来了。

    “公主,公主,师大人来了……”冯嫽端着一盘子糕点,整个人像飞起来似的,英气的脸庞笑开了花,“公主,这是师大人亲手做的桂花糕,你快尝尝……”

    刘烨接过桂花糕,扬起头看向帐外,多日不见,师中仍是那幅清朗俊逸的样子,素白色的粗布长衫难掩他优雅出众的气质,随意挽起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草原上灿烂的阳光在他身后形成白色的光圈,映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容,像天使一般美丽。

    “怎么,草原这儿也有桂花的吗?”刘烨晃了晃手里的桂花糕,指着鹅黄|色的桂花笑问,“该不会是你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师中佯作讶异,施施然坐在榻上,清泉般澄净的眼眸满是笑意,“微臣只求公主一笑,是真是假不用深究了吧,有的吃就不错了!”

    刘烨咬了口桂花糕,唇齿之间漫溢桂花芬芳,她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这、这真的是桂花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烨想说的是,师中你也太牛了吧,在没有保鲜条件的情况下,竟然把长安城的桂花带到万里之外的乌孙,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还是你会什么魔法。

    冯嫽也是不敢相信:“师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师中拗不过她们,只好从实招来:“你们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桂花酱吗,将新鲜的桂花蒸一下晾干,一层桂花一层蔗糖,密封在陶罐里半个月,就能随时食用了。”

    冯嫽赞叹:“师大人,您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刘烨三两口解决掉桂花糕,意犹未尽地说:“好怀念的味道,就像是还在家乡一样。师大人,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桂花糕的呀,怎么还想着做桂花酱带来,难道是我记错了?”

    师中只是笑也不答话,看了眼端着盘子的冯嫽,说道:“小嫽姑娘,你也尝尝看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做呢,跟宫里的味道只怕不能比了。”

    “嗯,闻着就很香。”冯嫽拿起桂花糕吃起来,陶醉地闭上双眼,发自肺腑道,“好吃,就是这个味儿啊,师大人,您不仅会弹琴谱曲,还会做糕点,真的很了不起呀!”

    “呵呵,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嫽姑娘真会说笑。”师中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我说真的,听常将军说,您还会武功的,而且功夫还不错呢,不如哪天你教教我吧,我要多学点功夫保护公主。”

    “好啊,只怕我们一交手,我还打不过你哪,若论武功高强,还是得找常将军了。”师中说话倒也实在,正因如此,刘烨和冯嫽都没把他当外人。

    “那好,明天开始你就来教我和小嫽姐姐吧,我也要学点功夫才行。”刘烨消化了不少桂花糕,揉揉肚子满意地笑起来,“好幸福啊,还是家乡的东西最好吃。”

    师中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疼惜,渐渐敛去笑容:“公主,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微臣无能,没能帮你做什么,实在汗颜。”

    “嗨,师大人,你可是我们姐妹俩心目中的阳光美男,虽说你忧伤起来也很迷人,不过我还是觉得不适合你,你笑起来最好看,真的。”

    刘烨坐在师中身边,大咧咧地拍他的肩膀,满脸真诚地望着他,师中没来由地心跳加快,不自在地挪开一些距离,咳了几声才道。

    “公主,桑马的事大王已经知道了……”

    ~~~~~~~~~~~~~~~~~~~~~~~~~~~~~~~~~~~~~~~~~~~~~~~~~~~~~

    冲榜期间求收藏求红票,谢谢亲爱的朋友们

    第十八章 作茧自缚

    师中借着送桂花糕之名来见刘烨,正是要告诉她迫切想知道的情报。

    冯嫽放下食盘走到帐外,装作漫不经心地打扫,其实是在看有没有人偷听。这里是军须靡的地盘,就连须其格的拥趸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必须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不能留给别人可趁之机。

    冯嫽给刘烨打个安全的手势,刘烨放下心来,有话直说:“师大人,大王他怎么说?”

    师中说:“桑马被判处斩足,大王没什么好在意的,乌孙的长老贵族纵容手下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乌布吉带头整治对乌孙来说是件好事,大王乐于见到这种局面,他才不会有异议。”

    “哦……”刘烨心想既然这样,师中你为什么还是愁眉不展呢,“那么,师大人在担心什么?”

    师中如实说道:“公主和左贤王严惩桑马,不仅对农业试验田的发展有帮助,你也可以趁机立威,倒不失为一件好事,相比那些世代沿袭的贵族,你为平民百姓做实事更能得到拥护。但凡事有利必有弊,现在你也成为了当权派的众矢之的,其中又以须其格怨念最深。他与公主素来不和,你也明白,她最见不得别人称赞你了。”

    “嗯,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觉得好笑,她要断绝我跟大王的联系还不够,还不许我为百姓做些事,难不成我什么也不做,完全顺着她的心意,每天闭门不出做个活死人就好了。是不是只有这样她才会满意?”刘烨冷哼了声。

    “如果可以的话,恐怕她早就对公主下手了,当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有我和常将军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这也是微臣惟一能向公主保证的事了。须其格欺人太甚,她要堵断你所有后路,公主有所防备就好,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我们应该静待时机,而不是冲动行事,这可是一场持久战,绝非三年五载就能分出胜负的。”

    师中生怕刘烨气急之下做错了事,先来给她做好心理建设,刘烨明白他的用意,释然笑道、“你放心,即使我心里不服气,也是能分清楚轻重的。须其格要把我往死里整,我就偏不让她如意,我会跟她较量到底的,不会由着她为所欲为。”

    师中松了口气:“这就好,我就知道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所以来提醒你多留意身边发生的事,大王那边我也会随时留意,总之有紧急情况,我和常将军都在的。至于须其格那种女人,公主不要跟她计较,这些帐我们迟早都要她还回来。”

    “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为免出来久了引人怀疑,师中叮嘱几句就回去了,候在帐外的冯嫽听得一清二楚,等师中走后,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

    “须其格那个女人真够不要脸的,她霸占着大王还不算完,现在连你做点事都要从中作梗,她就见不得你好啊,看你好一点就浑身难受,她怎么就缺德成这样?我从小就在市井中讨生活,也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啊,她就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呀,为了自己就非得把别人都逼死吗!”

    冯嫽越说越气,一拳头下去打塌了晾衣服的木架子:“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她前些天不还是腿脚不便么,现在看来可能是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把她彻底打残废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动这些坏主意!”

    “小嫽姐姐,别急,师大人好心提醒我们是为了长远打算,我们不能自己跑去找麻烦啊,是吧!”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太气人了,唉,听你的,我忍着这口气,那个女人要是再使坏,我可就不饶她了。”

    对于一个见惯勾心斗角的现代人来说,刘烨的适应能力明显比冯嫽强,她早就认识到世上没有一片净土,上学的时候有人眼红她成绩好,谁打破了公用物品,或是在课桌上画画的这种事都往她头上栽赃。

    刘烨听过最离谱的一次小报告,是说她下楼梯的时候掀女同学的裙子,好在老师坚定地认为她没有发展成蕾丝的潜质,才没把她叫到办公室问话。

    后来到旅行社实习,因为前世的相貌比较对不起观众,老板和老板娘都把她当成倒茶小妹使唤。她原本想忍气吞声熬个一年半载,却没想到那些新来的小导游都争着抢着往上爬,托熟人找关系,陪聊陪吃陪嘿咻,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刘烨纠结青春的肉,体为啥都那么不值钱的时候,她不知道已经为多少人背了黑锅,譬如某个小导游跟老板发生了一夜暧昧,被老板娘发现之后,结果一口咬定跟老板有暧昧的另有其人,矛头还时不时地指向刘烨,说是刘烨故意制造证据栽赃陷害。

    老板娘叫来刘烨对质,刘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进公司几个月,见过老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就算她有暧昧的念想,也没有暧昧的机会吧!

    小导游一脸正气满身正义,铿锵有力地控诉刘烨如何勾引老板,如何自动献身,言辞之精彩描述之细腻,恐怕连专门研究色,情小说的写手都比不上。刘烨红着脸听她讲了一章又一章,想发评论都插不上嘴,人家已经自我评论了。

    刘烨忘不了那副场景,因为她做梦都会笑醒,小导游是这么说的:“很遗憾发生了这种事,我全身心投入的旅游事业竟然也有肮脏的一面,我被视为姐妹的同事陷害诋毁,我感觉很心痛,但我相信清者自清,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迟早会遭报应的。哼,女人的耻辱!”

    刘烨差点儿也要相信小导游是无辜的了,但她那鄙夷的眼神总往自己身上瞟,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的,不然不就成了女人的耻辱么!

    “呃,那个……我想这是个误会,事先声明我没有跟老板那个什么……我不知道是谁陷害你的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说出来的……”

    小导游拔尖了嗓门,像是突然被人掐住喉咙似的:“你当然不承认啦,你自己干的丑事,你敢当着青姐的面说出来吗?你别把人都当成傻子,我警告你,像你这种人,无论在哪家公司都混不下去的,导游界不属于你,干脆趁早滚吧!”

    无缘无故被人冤枉,还被人当成孙子吼,任谁都受不了这窝囊气。勾引老板的罪名可不小,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可是这种事也说不清道不明啊,没有真凭实据谁相信呢!

    刘烨看看面无表情的老板娘,涨红了脸对小导游说:“我敢对天发誓,我要是真跟老板有一腿,我出门就被雷劈。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你,我为什么要陷害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你说你是冤枉的,说不定你是贼喊捉贼呢,好啊,我发过誓了,你也发誓,你不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我,我……”小导游傻眼,这种老土的招数居然还有人用,随即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哼,土死了,我才不要像你那么傻!”

    “青姐,你看她……”刘烨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在公司老实干活与人无仇,结果一个个都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真能活活把人气死。

    青姐看够了戏,妩媚一笑,朝刘烨挥挥手叫她过来。刘烨以为这次死定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心想走就走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确实不适合她。

    “小刘啊,你这孩子就是个实心眼儿……”青姐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找你来问话,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世间险恶人心不古,别以为人家叫你声姐就把你当亲人了,你对她好,她还以为你傻呢!这不,刚出点事儿就把你扯进来了,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安生就不对了。”

    刘烨稀里糊涂地点头,没听明白她究竟想说啥,青姐呵呵笑着,转身又朝小导游挥手:“你也过来!”

    小导游这会儿神色不太对劲,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青姐拉着她坐在身边,继续说:“你表现地不错,做导游就该像你这样,如果我们公司的导游都像你一样,就没有那些索赔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了。从老板娘的立场看,我很欣赏你,被人逮着把柄还死不承认,露馅了还得找个替罪羊瞎搅合,你要是早出生个几十年,绝对是块革命的好料子。但从女人的眼光看,你就太不值了,得了,我就明白跟你说吧,蓉蓉宾馆302号房,你还记得吧!”

    听到“蓉蓉宾馆”这几个字,小导游浑身像触电一样,那张义正言辞的脸通红通红的,像被人扇过几十个巴掌。

    青姐笑意更深:“哎呀,这种事太正常了,你别以为我会怪你,其实我真没有,你想啊,现在的行情找个小姐得多少钱哦,街头巷尾那种野的可不行,太脏,像你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多好啊,怎么说也不是出来卖的,算是个良家了,而且小宾馆就搞定了,比一般的小姐便宜多了!”

    “好啦,我找你来呢,就是想跟你做个良好的沟通,看你这样对人家小刘,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担心什么呢,担心你把我老公吃了,还要反过来告他强犦你,呵呵,这我可就头疼了呀!我就顺便引用你那句话了,像你这种人,无论在哪家公司都混不下去的,导游界不属于你,干脆趁早滚吧!再加一句,走好不送喽!”

    小导游后来是怎么滚出去的,刘烨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老板娘又多了张钻石信用卡。

    ~~~~~~~~~~~~~~~~~~~~~~~~~~~~~~~~~~~~~~~~~~~~~~~~

    第二更送上,朋友们别忘了顺手收藏哈,有红票的话更好了,谢谢~

    第十九章 调教小正太

    夏天的草原绿草如茵美到极致,连绵的群山逶迤延伸至天边,湛蓝的天空漂浮着白云朵朵,像甜到心里的棉花糖,又像是漫天飞舞的蒲公英。

    山涧清泉欢快地流淌,鱼儿伴着水花嬉戏,引得树梢上的百灵鸟声声吟唱,争奇斗艳的山花烂漫绽开,只为晨曦朝露的温柔情怀。

    平整如毯的牧草如同一望无垠的绿色海洋,洁白肥美的羊群点缀其中,像是叶叶轻舟泛于海上,风扬起时,波浪起伏轻舟涌动,由远及近的丰富画面美不胜收。

    远处传来了“哒哒”“哒哒”的马蹄声,飞奔的白色骏马如梭似箭,放牧人高高挥起马鞭唱着嘹亮的牧歌,他身后的马群匹匹健壮结实四肢有力,高昂起头放声嘶叫。马群经过,声如雷鸣,只觉眼前划过一道道栗色或黑色的闪电,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它们已经奔向下一片草原,留下渐行渐远的鸣叫。

    清早起来劳作的小姑娘们结伴而行,聊着家常唱着歌,挽起袖子露出莲藕般的纤细手臂,笑吟吟地挤着羊奶,饱满红润的脸庞洋溢着幸福与满足,柔滑的||乳|汁漫过她们娇嫩的手,甜进了人们的心。

    绿色海洋里有一座座银色的小岛,正是昆莫与长老们居住的蒙古包,这些蒙古包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银光,像是海洋里的航标为人们指引方向。

    这是一幅美丽的天然画卷,言语不足形容,笔墨难以描述,即使是最好的画家也未必能完全描绘出她的美好。

    某座蒙古包外传来了稚嫩的童声,听着像是五六岁的孩子,而且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能听得很清晰。

    男孩问:“你为什么哭呢?”

    女孩答:“我想我的娘亲。”

    “你的娘亲去哪儿了?她不要你了吗?”

    “不,娘亲不会不要我的,她去天上唱歌了,因为她是草原上唱歌最好听的人,以后我也会去天上唱歌,这样我就能找到她了。”

    “哦,那你也唱个歌给我听听吧,我听听看,你是不是草原上唱歌最好的人。”

    “你又不是草原上的人,我才不要唱给你听,你说话都说不好,听起来怪怪的。”

    “我以前不是草原上的人,但我现在是的啊,我刚学会说你们的话,等我说习惯了就好了。”

    “嗯,原来你才刚学会说话啊,你那么笨,我就唱歌给你听吧!”

    “好啊,好啊……”男孩兴高采烈地拍手,“你要是唱的好听,我就给你学,拜你为师。”

    “拜你为师?什么意思啊?”

    “就是师傅的意思啊!”

    “师傅又是什么意思?”

    “……”

    男孩一时答不上来,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这时,又有个男孩的声音响起来:“你这个笨蛋,师傅就是男人的意思,他要做你的男人,你还傻不拉几要唱歌给他听。”

    “哥哥……”女孩怯生生地低下头,“做我的男人,什么意思啊?”

    “蠢货,这你都不懂,没娘养的野孩子就是愚蠢,他要做你的男人,就是他要占你的便宜,搞大了你的肚子再把你扔到羊群里去,以后你还想唱歌?哼,你趴在地上啃草还差不多!”

    “哇,我不是没娘养的野孩子……”女孩扁扁嘴大哭起来,走过去拉着凶男孩的手,“哥哥,我不要大肚子,我不要趴在地上啃草,我不要……”

    “滚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要大肚子,以后就别跟他一起玩,他不是我们草原上的人,他是汉狗,汉狗,不想做狗就离他远一点儿。”

    “嗯,嗯,哥哥,我不跟他玩了,我听你的……”

    刘烨和冯嫽越听越不对劲儿,这小男生说话的口气好熟悉,像是之前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是她们并没见过哪个小男生像他这么嚣张。

    “公主,你听这女孩儿的声音像不像细君公主的女儿少夫翁主呢?”

    “有点像,不过少夫不在这儿啊,须其格讨厌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把她接到大王身边哪?”

    “话是没错,也有可能是大王的旨意呢,上次左贤王说会想法子帮翁主的,也许在大王面前求了情,把翁主接过来了。”

    刘烨想了想:“那这两个男孩又是谁,如果真是少夫,她的哥哥就是……”

    冯嫽一惊,两人异口同声道:“泥靡,他就是泥靡!”

    泥靡何许人也?军须靡与须其格的长子,昆莫王位继承人!军须靡与解忧公主新婚之夜,须其格就以泥靡身体不适为由阻止他们圆房,之后又不断借着军须靡对这个儿子的溺爱,三番四次强留住他,同时又派人在赤谷城到处散播谣言,污蔑解忧公主骄纵蛮横,嫌弃军须靡野蛮肮脏。

    渐渐地,军须靡对解忧公主失去了兴趣,原本两人在语言和生活习惯等方面就合不来,再有须其格从中挑拨,时间久了,就算心里有点想法也拉不下脸了。

    这是刘烨和冯嫽都知道的,但只有刘烨知道冯嫽却不晓得的是,史书记载,翁归靡病逝,泥靡坚持迎娶解忧公主,成为她的第三任丈夫。

    刘烨想到这儿,心里就阵阵恶寒,这个蛮不讲理的小屁孩也是她的丈夫?以前只是想想须其格是她婆婆就浑身不自在了,现在亲耳听到泥靡的声音,那种浑身有成千上万蚂蚁爬过的真实感更强烈了!

    要说她跟翁归靡年纪相仿做夫妻还差不多,而且翁归靡从里到外都符合她对另一半的要求,她还挺愿意接受历史的安排。

    但要是说这个泥靡,那就太恶搞了吧,就算她是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也很难接受,怪不得解忧公主对泥靡很反感,而泥靡死皮赖脸都要娶她,估计是想存心报复借机羞辱!

    刘烨忍着恶心喝了口水,在现代,老少配已是屡见不鲜,不管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都以找到年轻的另一半为荣,年纪相差个三五岁是正常的姐弟恋,相差十岁也能称为真性情,至于电视里演的杂志上登的那些“父女恋”、“母子恋”、“祖孙恋”,见怪不怪的观众们已经麻木了。

    按理说老牛吃嫩草不是谁都有的吃,年纪一大把了找个小情人也不失为有魅力,但对方的老妈跟自己是情敌,并且斗了一年又一年,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婆婆,这种滋味可就太不好受了。

    乱,伦,家庭变态乱,伦!

    刘烨想起了汲黯汲大人的那番话,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和蔼老人,他所担心的不无道理啊!嘴上说说容易,真轮到了自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刘烨的大话也说过了,豪情也表过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话虽如此,但谁说历史一定不可以改变的呢!这是她刘烨的人生,她有权利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稍微做点无伤大雅的改变,不影响历史发展百姓安康,不坑人不害人不就行了嘛!

    泥靡现在还是个孩子,他哪知道自己将来会跟个阿姨死磕,不依不饶非把阿姨娶进门哪!小正太虽说顽劣,但还是有调教的空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培养他健康的心理,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别总想着推倒阿姨,还是正儿八经地找个萝莉谈恋爱吧!

    刘烨认识到自己任务艰巨,除了须其格、翁归靡、扶玛和乌布吉,她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把小泥靡扭曲的人格掰直了,受到污染的心灵净化了,使他成为爱祖国爱社会爱人民的三好青年。

    这样的话,生活和谐了,日子顺遂了,她刘烨也就无忧无虑了。

    “小嫽姐姐,我们出去看看。”

    蒙古包外,孩子们已经打起来了,两个男孩抱成一团在草地上打滚,女孩哭哭啼啼吓得不知所措。

    刘烨看清楚女孩正是少夫,将她拉进怀里安慰,故作镇静地打量起滚草地的两个男孩。

    “少夫乖,不哭不哭啊,有姨娘在呢!”刘烨摸摸少夫的头,搂着她柔软的小身体,柔声道,“姨娘来了,少夫不要怕。”

    “姨娘,姨娘……”少夫还记得刘烨,毕竟对她好的人没几个,她依偎在刘烨怀里,努力吸取多一些温暖,“少夫怕怕,哥哥打人,他好凶的……”

    冯嫽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揪起那两个不肯服输的男孩,一手拎一个,强制他们站好。男孩们灰头土脸,身上满是草屑,愤恨不平地怒视对方,握紧双拳,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个子高点的男孩衣着华丽,头上戴着雄鹰标志的蒙古帽,俊俏的小脸张扬着桀骜不驯的气息,乍看上去有几分像那个喜欢拍照又不会修电脑的某某希。

    稍矮的男孩穿着随意,脑袋左右两边各挽一个发髻,是汉人最常见的打扮。

    谁是泥靡很明显了,刘烨心里纳闷,问那个汉族的男孩:“你是谁呢?为什么要打架?”

    男孩规规矩矩地朝刘烨行礼,用汉语说:“回禀公主,草民赵子卿,看不惯他欺负妹妹,所以动手打了他。”

    刘烨点点头,好一个懂事的孩子,这次和亲,西汉随从有不少人将自己的孩子带来,可见他也是其中之一了。

    刘烨还想再问几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怒吼声。

    “该死的,你们这些汉狗,竟敢打我儿子……”

    第二十章 以牙还牙

    须其格早上起来突发奇想要见孩子们,叫来奶娘一问才知道,泥靡刚起床就跑出去玩了,去哪儿玩的也不清楚。

    泥靡深受军须靡宠爱,从小就养成了随心所欲傲慢无礼的性子,区区一个奶娘根本管不了他,反正须其格不到中午是不会醒的,泥靡要去玩就随他去了。

    须其格一怒之下,将纵容泥靡的奶娘打了三十杖,气鼓鼓地冲出去找儿子,偌大的草原茫茫无边,远处那群马跑得正欢,万一泥靡去看热闹被碰伤了可怎么办。

    心里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须其格正胡思乱想,没留神踩在了一堆马粪上,热烘烘的马粪将她那双绣着金凤的新鞋子完全淹没,像是陷在沼泽地里似的,越陷越深,想拔也拔不出来。

    “左夫人……”

    跟出来的两名侍女吓得脸都变色了,须其格虽是西域人,但她可不是普通的西域人,身为匈奴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后来嫁给军须靡,也是贵为左夫人。须其格长得美,她也相当爱美,每天都要泡澡保养之外,对衣服饰品的执着也是极其惊人的。

    国都赤古城是乌孙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临近匈奴边界有个集市,每天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从那儿经过,须其格有个手下,专职就是在集市上为她挑选最好看的衣裳最新颖的饰品,就算丢在一旁不穿不戴,也不许其他人抢了去,总之,她就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谁也别想抢她的风头。

    须其格不仅善妒,脾气也很坏,在她眼里除了自己是天仙其他人都是丑八怪,除了爹娘丈夫孩子看得顺眼,其他人都是混账王八蛋。她对身边的侍女从来没有好脸色,张口就骂动手就打,赏几板子那是家常便饭,打几十杖都是人家犯贱自找的。

    两名侍女相视一眼,两条眉毛都拧成麻花了,她们苦着脸,哆哆嗦嗦地跑过去将陷在马粪堆里的须其格解救出来。

    “左、左夫人,您没事吧……”

    须其格恶狠狠地瞪过去,冷声道:“你们看我像是没事的吗?还不快把鞋子脱了给我穿上!一个个废物,怎么带的路,我养你们还不如养一只羊!”

    侍女忙不迭地脱下自己的鞋子给她穿上,指着地上那双绣花鞋,怯怯地问:“那鞋还要吗?我带回去洗洗吧!”

    “洗你个头呀,臭死了,还不给我丢远点儿。”须其格捂着鼻子,整张脸皱成了核桃,“快去把泥靡找出来,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话没说完,须其格一扭头看见了刘烨,下意识地转身就走,却发现了泥靡的身影。那个叫小嫽的女人拽着泥靡的胳膊,横眉竖眼像母老虎,而刘烨抱着少夫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旁边还有个汉人打扮的男孩跟她作揖。

    好家伙,这明摆着就是他们一起欺负她的宝贝儿子啊!

    须其格顿觉浑身的血液往头顶冲,拎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狂奔过去,边跑边叫:“该死的,你们这些汉狗,竟敢打我儿子……”

    冯嫽见是须其格,没有立刻放开泥靡,而是更用力地抓着他,泥靡再蛮横,却也是个几岁的孩子,长这么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哪有人对他这么不客气呢!心里委屈地要命,看见自己的母亲来了,总算可以放心大胆地告状了。

    小孩子撒娇的方式有很多,最常用的就是哭,他们知道自己一哭,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这也是孩子们的专利。等人长大了,哭这一招就不管用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一哭,就意味着失去了珍爱的东西。

    “娘,娘,哇……”泥靡哭起来的样子比少夫还惹人疼惜,粉嫩的脸颊布满泪痕,微微撅起的小嘴一开一合,像是下一秒钟就要窒息似的。

    须其格顾不得骂人,心都要融化了,连忙跑过去抱住泥靡,拍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亲他的脸:“宝贝不哭,不哭哦,娘来了,没人敢欺负你了……”

    泥靡还是在哭,双手拉扯着须其格乌黑的长发,像是怪她来晚了一样,咧开嘴巴哭得更大声:“痛,痛……她打我……”

    泥靡边哭边伸出脏兮兮的小爪子,指着冯嫽满眼恨意:“这个女人打我,痛痛……”

    须其格和泥靡双双瞪着冯嫽,刘烨一看,真不愧是母子俩,不仅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