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明月听风)第15部分阅读
三嫁(明月听风) 作者:rouwenwu
走光了,正想抱抱自家娘子,却被喜冠上的珠钗刺了一下。他嘟囔着不高兴,于是动手给居沐儿卸喜冠。可是喜冠不好卸,左一支小夹子,右一支小钗子。龙二皱着眉头一点点拆,问道:“这玩意重不重?”
“重的。”居沐儿答。龙二觉得自己袖子被她拽了一下。
“戴着累吗?”他又问。
“还好。”
龙二皱着眉头:“我尽快。”
“好。”居沐儿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但一点没埋怨。可龙二却又嘟囔:“我说我会尽快,你别催我。”
“我没催。”
“那你扯我袖子做什么?”
“我没扯。”
龙二顿时停了下来,没等他说话,居沐儿身后传来个脆生生迷迷糊糊的童音:“二伯父,我娘呢?”
龙二与居沐儿全都惊讶得张大了嘴,龙二吓得酒醒了一半。幸好这喜冠难拆,幸好他还没猴急着马上洞房。这凤舞把孩子丢在这,是成心捣他的乱吗?
龙二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办,龙三夫妇俩已经在门外敲门要孩子了。龙二黑着一张脸把宝儿还给他们,他那凶狠的眼神让凤舞打定主意,未来三天一定安安份份,绝不出现在他面前。
龙二恶狠狠的关了门。居沐儿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停不下来,倒在了床上。
“笑,笑,笑……”龙二想训她,开了口却禁不住自己也笑了。他走过去,扑上床,将居沐儿压在身下。居沐儿笑得眼泪都出了来,龙二亲亲她眼角,然后将唇移到她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几天一点没休息好。
卡文大神赖着不走,我的颈椎病又犯了,接着感冒君也来了。还有些别的不顺心的事。总之头痛、咽痛、鼻塞、胸痛,各种不适,真是凄惨啊。
我等病好了得去拜一拜,不知管不管用。
47拼酒力旖旎新婚
居沐儿笑不出来了。龙二的吻很火热。
他勾着她的舌,轻咬她的唇瓣。
居沐儿全身都在发烫,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她听到一声娇软的呻吟,反应了好一会,才发现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龙二一身的酒气,连带着吻里都似掺了酒。他带着醉意,动作有些粗鲁,他捏疼了她的肩,又扯到了她的头发。喜冠硌着居沐儿的头,头发一扯,疼得她“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龙二意乱情迷,听得她呼痛愣了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又去扒她的衣裳。衣裳一层又一层,他解得烦躁,抓住了衣襟就要撕。居沐儿被他摆弄得有些慌,待觉胸前一紧,忙覆着他的手道:“二爷,这衣裳很贵的。”
龙二呆住,好一会没反应。居沐儿伸手摸到了他的脸,他的脸火热烫手,她轻轻抚着。
“很贵的?”龙二重复了一遍这话,不撕衣裳了,但抱着她不愿放。
两个人搂在一起没说话。过了好半天,居沐儿拍了拍龙二,轻唤:“二爷,你醉了。”
龙二倏地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然后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大声道:“爷没醉,爷是千杯不倒。”
居沐儿忍不住笑,龙二把她拉起来:“怎地,你还不信了?来来,陪爷再喝几杯,看谁先醉。”
居沐儿一个劲的笑:“二爷,别喝了,真该醉了。”
龙二嘀嘀咕咕的不满意,竟说家规里要加一条——不许看不起爷。
居沐儿忍着笑,捧着那半坠的喜冠道:“二爷威风八面的,哪有人会看不起。求爷先把我的头从这冠里救出来吧!”
龙二眯着眼瞪着那喜冠,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帮她全解开。他晃了晃脑袋,伸手过去继续拆那冠子。一边拆一边还道:“看吧,关键时候还得靠爷。”
“是,是,全得靠二爷。”居沐儿一边忍着头皮被扯的痛,一边附合着夸赞他。
“待解开了,你陪爷喝酒。让你看看爷千杯不醉的本事。”
居沐儿叹气:“二爷,不如早些歇着吧。”
龙二呵呵笑出声来,笑声里的暧昧让居沐儿脸红。
“怎地,你着急了?”龙二把喜冠随手丢到床尾,轻轻一推,便将居沐儿推倒在床上。他的唇抵着她的,呢喃道:“急什么?爷就在这,夜长着呢。”
居沐儿脸“腾”的一下通红,结结巴巴道:“谁,谁急了?”
龙二还在笑,吻住她的唇,又道:“想不到我的夫人这般热情。”
“你,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急。”
“我喜欢你着急。”
“我没有急。”
“我喜欢你着急了还嘴硬说没有急。”龙二咧着嘴笑。
居沐儿被他说得才是真着急,这才刚进门,二爷就开始戏弄她了?居沐儿一咬牙,道:“二爷,我真不急。我们喝酒,我陪你慢慢喝。”
“要喝酒啊?”龙二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啄啄她的唇:“刚才爷让你喝你怎么不答应?”
“我错了。爷千杯不倒,我不该扫兴的。”
龙二歪头看着居沐儿。她抹了胭脂,加上被他逗得脸红,整个人染了层娇羞的艳色。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又吻,很想看看她喝醉后的旖旎风光。于是他把她拉起来,带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酒。
居沐儿生怕龙二又笑话她着急洞房,赶紧一仰脖,将这杯酒干了。
龙二有些傻眼,还以为她会拿着酒杯推拒一二,得他哄着才肯喝,哪料到她喝酒这般豪迈的。龙二清清嗓子,心想自己也不能示弱。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也一口干了。还用空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道:“爷陪着你干杯。”
居沐儿点点头。龙二又给两人的杯子满上,叫道:“干杯。”
居沐儿一仰脖,又喝净了那杯。龙二本就是醉意上头,见她这般喝法更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心想着绝不能输她,于是也一口气将那杯干净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拼起酒来。
这一晚,龙二最后的记忆,是居沐儿红艳艳的小脸泛着笑问他:“二爷,还喝吗?”而他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相当不服气的答:“喝!”
再然后,就是他醒了。一睁眼,发现天已经大亮。
门外有些许动静,想来是起床洗漱的时候到了,丫环们不敢打扰,便是在门外候着。
龙二睁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喝醉了。此刻他穿着皱皱巴巴的喜服,睡倒在满是花生壳的喜床上。而同样穿着身皱巴巴喜服的居沐儿,蜷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龙二头很痛,他回想了一遍发生过的事,猛地坐了起来。难道,他又嚣张忘形,着了他家沐儿的道?
他转头看看居沐儿,她正睡得香,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甚是粉嫩可口。
可是,她看着越是可口,龙二心里的怨气就越盛。洞房花烛,洞房花烛,他居然喝酒较劲给睡过去了?
龙二用力把居沐儿推起来。居沐儿迷迷瞪瞪地道:“爹,我还要睡。”
“我是你相公。”龙二气不打一处来。
“相公,我还要睡。”居沐儿话接得快,眼睛都没睁。
龙二戳她额头:“睡,睡,睡,就知道睡。”
居沐儿被戳得似乎清醒了些,开始揉眼睛。
龙二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就来气,就怪她,要不是她激他,他也不能喝了这么多,把洞房夜给白白睡过去了。他恶声恶气问:“你相公呢?”
居沐儿指一指他:“在这呢。”
“你还记得?”
“记得。”
“哼。”龙二双臂抱胸,看着她爬坐起来,又问:“还喝酒吗?”
居沐儿这会清醒过来了,赶紧低头乖顺地应答:“要是二爷想我陪着喝,我便喝。”
“你又戏弄爷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
居沐儿一副垂头小媳妇模样。“诚心诚意的不敢。”
“真的?”
“家规第一条嘛,我记着呢。”
这么乖?肯定有鬼。龙二微眯眼,努力回想着她昨晚喝醉的样子,但他竟然想不起来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呢?
龙二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又问她:“头疼不疼?”
居沐儿原本要摇头,却想起龙二肯定头疼,遂改了点头,应道:“疼。”
跟他一样。龙二顿觉心里舒坦了。
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丫环轻声问主子家是否起身要洗漱了?龙二刚要应,猛地想起自己还穿着喜服,这要给丫环看到了该多丢人。他急急忙除了外衫,扔到居沐儿身上,又把床帐子放下来,这才让丫环进了来。
居沐儿在帐子里抱着龙二的衣服偷笑,心里念着家规。不许戏弄讽刺爷,不许让爷闷了,爷的话都得听,让爷不高兴的事不做……她念着念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爷真是好,她想跟爷过一辈子。
居沐儿这笑,把龙二笑得心里发毛。他越发觉得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新婚第一日两口子都很闲。除了与龙大、龙三两家子一起吃了午膳便是回自己院里休息。居沐儿抱着被子补眠,呼呼睡得香。龙二却因为昨夜喝过头错过了新婚夜很不满,他烦躁地走来走去,这损失怎么都得晚上才能被回来,越想越是痛心。最后他决定去书楼看一会帐本定定神。
前一晚大家闹得凶,许多小厮护卫还有些宿醉反应。有人在廊角扎堆议着谁谁谁的酒量好。龙二耳尖,听了一二。他猛然反应过来,转身回了屋。
居沐儿还在睡,龙二盯着她的睡颜许久,唤了丫环拿了酒菜进来。
居沐儿还没睁眼便闻到了酒香。她脑子里转了转,坐了起来。
然后她听得龙二问:“沐儿,昨夜里没来得及问你,你的酒量如何?”
居沐儿小心翼翼答:“还好。”
龙二伸手过来捏她的耳珠子:“那昨夜你与我饮酒,怎地不先告诉我,你酒量不错?”
“二爷没问。”
“怎地不拦着我喝酒?”
“二爷不让。”
“这么说,失了新婚夜是爷的错?”
居沐儿的脸倏地变通红。龙二探头过去,咬一口她的唇,抵着她唇边问:“你说,爷的损失怎么办?”
居沐儿羞得手足无措,她能怎么说?
“你赔。”龙二一副讨债的语气,又捏她的耳珠子。
居沐儿呼痛,一边揉耳朵一边不服气道:“那我也有损失。我相公只顾拉我喝酒,这事我找谁说理去?”
“找爷说来。”龙二挤在她旁边坐:“你说吧,爷听着。”
居沐儿哪有什么可说的?她吸吸鼻子,转了话题:“相公备了酒菜?是想与我再喝几杯吗?”
“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改主意了。”
居沐儿心儿狂跳,血往脸上涌。龙二一把将她推倒,按在床上:“原想看看你究竟酒量如何,不过现在不着急了。爷决定,先把债讨回来了再议其它。”
居沐儿羞得厉害,下意识地道:“天还没黑呢。”
“你能见着我吗?”龙二问。
“不能。”
“那便是天黑了。”
龙二爷的耍无赖让居沐儿又是羞又是想笑,她咬着唇,却被龙二低头含住了唇瓣,探进了她的嘴里。
他的大掌伸进她的衣襟,摸到了她的肌肤。居沐儿喘着气,感觉他的掌心抚过之处,留下一连串的细颤。
龙二爷满身火热,迫不及待甩开了身上的衣裳,拿了她的手抚在自己身上。居沐儿看不见,却也羞得闭眼,手却听话的在他身上游走。她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为自己能影响他,心里也有些小小的自得。
龙二的动作粗鲁起来,他揉抚的力道加重,又去扯她的中衣。“嘶啦”的一声响,居沐儿轻呼一声。
龙二低头咬住她小巧的胸脯,哼道:“难不成这件也贵?”
真是记怨的小气鬼。居沐儿揉他的脑袋,压抑住被他的动作撩起的喘吟。过了好半天,他放开了嘴,她才道:“那也是花银子的嘛。”
龙二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那件中衣,遂恼得重重咬她一口,在居沐儿的呼痛声中,道:“爷会把银子赚回来。”
居沐儿又是好笑又是怕痛,软软的声音缠着龙二:“二爷,痛。”
“惹爷不高兴,有得你痛。”话是如此说,可探向她柔蕊的手指却是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
居沐儿紧张的一缩,没话找话:“二爷,其实我的酒量真的不错。”
“嗯?”
“一千零一杯不倒。”
“……”
48情意浓白日如夜
“沐儿”
“嗯?”
“你犯了家规第一条。”
“……”
“爷说过,犯了家规要用家法的。你记得吧?”龙二一边说着,一边咬她的耳朵,手指探入她的蕊芯。居沐儿“嘶”地吸了口气,紧张得再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抓着他的臂膀。
龙二往她耳朵里吹气,感觉到她在他怀里绷紧了身体。他微笑,亲吻她,轻轻拨弄她。居沐儿乖巧依顺,半点都没挣,但是身体的紧张却是无法消退。龙二用额头抵着她的,轻声唤她:“沐儿。”
“相公。”居沐儿应了。
这称呼让龙二微笑,听起来真是顺耳。他又唤她:“沐儿。”
“相公。”她又应了。
“沐儿。”
“……”
“沐儿。”
“……”
“沐儿。”
还没完了?居沐儿眉头皱了起来。“相公!”这一声应得很有力道。
龙二抵着她直笑,她的柔软湿意让他难耐。“你脾气真糟。”
她脾气才不糟,她最是温良贤淑的,要不怎么能忍得了他。
居沐儿被他惹得忘了紧张,正要反驳,却感到自己双腿被分开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强有力的劲道,钻顶,剖开,充满她。
撕裂般的疼痛刺穿她的感觉,她禁不住“啊”的一声痛叫,身子一紧,缩得龙二倒吸一口气。他就知道,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一定是会回敬他。可这样的回敬太销|魂,龙二咬着牙,忍不住再把自己往前送,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居沐儿紧皱眉头,不敢再叫,可怜巴巴的咬着唇忍着。龙二没再动,看她那副模样便低头咬她鼻尖。居沐儿“呜呜”的从嗓子眼挤出声音,把头撇到一边,不让他咬。
龙二不满意了,扳过她的脸吻下去,吮疼了她的舌头。居沐儿挣开了,用力吸了口气,撒娇道:“二爷,疼。”
“爷不疼。”
居沐儿垮了脸,又道:“相公,疼。”
龙二被她的表情逗笑,啄啄她的眉心,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交颈相拥片刻,龙二咬咬她的耳珠子,柔声问:“还疼吗?”
居沐儿正被他的温存软了身子,听得这般问愣了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想还疼会怎样,不疼又会怎样?
可龙二没给她时间多想,他忽地开始动了起来,惹得居沐儿惊叫。他抵着她的唇道:“疼不疼都得是这结果了。”
居沐儿咬了唇,羞红了脸,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身下的褥单。龙二却是捉了她的手,放自己身上:“你摸一摸我。”
居沐儿听话的抚了抚他,但觉掌下肌肤平滑,热得烫手。他肌肉绷紧,似蕴着千军万马之力,一如此刻他在她体内所冲撞出来无法言语的感受。
那感受越累越高,痛楚扎在她身体里,却又似酸似麻似辣的染开。带着她无法阻挡的力道,被他推顶到她柔软的深处。居沐儿再无法抑制自己的轻叫,似娇吟又似喘息。
“相公……”她唤他,张开双臂讨个拥抱。
龙二俯□来,结结实实将她抱住。身下未停,唇间却温柔的啄啄她的眼睛。回了她一声:“沐儿。”
居沐儿紧紧回抱他,手攀着他的背,似激流中抓住一块浮木,由着他带着自己,在汹涌波涛中起伏。
她娇软无助,全心全意依附的小模样惹得龙二甚是动情。他忍不住用力吻她,在她颈脖胸脯等处留下点点红印。
居沐儿听到自己的吟喘,觉得又是羞又是热。她攀着他的臂膀,手上摸着龙二因用力而绷紧拱起的臂肌。两人身体摩擦,他身上的薄汗染到她的身上,体内一下重似一下的顶撞让她头皮发麻。
龙二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但也被激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放开了力道驰骋,偶尔的重击逗弄让她叫出声来,他忍不住自得一笑。他喜欢看到她满脸艳红的在他身下,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身体。他喜欢听她哼哼地软吟,喜欢她紧紧抱着他的感觉。他喜欢看他的汗水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喜欢她紧紧裹着他的紧致感觉。
他往她耳朵里吹气,悄声问:“还疼吗?”
她“啊”的一声轻叫,又被他用力撞了一下。他一定是故意的。居沐儿哑着声音可怜巴巴的回:“疼。”
龙二“呵呵”轻笑,胸膛微颤磨擦着她的,身下却是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用力填满她。他的语调痞痞的,满是逗弄:“好可怜。”
话音刚落,肩头却是被居沐儿用力一口咬上。
龙二“嘶”的一声,痛得倒吸一口气。“你就是凡事都得跟爷计较一下,是不是?”
居沐儿喘着气,捱着他的力道,不答话。
龙二低头用力吻她,又道:“就是要跟爷斗一斗,是不是?”
居沐儿撇撇嘴,不服气的张嘴又要咬,这下正好是龙二挪了挪身子,她一口咬到了他的胸前。
龙二正是极致将至之时,他原想隐忍坚持,居沐儿这一口却是将他的感觉整个炸开。他吸口气,用力压向她。居沐儿“啊”的一声叫,感觉他握紧了自己的腰,满满的力道飞快地充满她,一下接着一下,撞得她直发晕。
“我错了,我错了……”居沐儿握着龙二的小臂,一连声的娇喘讨饶。陌生又猛烈的感觉将她涨满,她开始慌张无措。
龙二咬紧牙,全身的力道都在绷紧爆发,已是说不得话。他心里想着这便是你自己捣乱的结果了。可居沐儿慌张的表情让他心疼。
居沐儿耳边只有龙二粗喘的声音,他身上烫得快要将她融化。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又听不到他的回答,身体却又由不得她控制,他激烈又粗暴的反应让她越发害怕,禁不得泪水涌了出来,只一声声唤:“二爷,二爷,你跟我说说话。”
龙二猛地将她抱起,紧紧拥在了怀里,喘着粗气勉强道:“我在这里,我在呢。”
居沐儿放声大哭,抱着他的颈脖,感觉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被抛起又重重按下。她说不上这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快被他捣碎。
终于最后的冲刺到来,居沐儿再禁不住放声大叫,感觉龙二整个身体绷得死紧,她听到他的低吼,她被紧紧压在他的身上,然后是他满意的喘气声。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半天,终于感觉他放松下来,于是她也松了口气,将头枕在他的肩膀,紧紧抱着他。
龙二全身冒汗,心跳如鼓。满足的全身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欢愉,夺魄怕是也不过如此吧。他抱着她舍不得放,大掌抚着她的肌肤,摸到了汗意,却又怕她着了凉。于是亲了亲她的脸蛋,将她放回床上。
两个人挤在一起,他拉上了被子,将自己与她裹成了一体。
“二爷。”居沐儿的心还在“呯呯”乱跳,紧紧攀着他不愿放。
“还疼吗?”龙二啄啄她的唇瓣。
“疼。”居沐儿老实不客气的点头,缩在他怀里不想动。
龙二抱着她,轻轻抚抚她的头,看她舒服的眯着眼的样子,笑了起来。他亲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疼也没办法,你怎么都得为我疼这一次。”带笑的声音里充满了心满意足的自得骄傲。
居沐儿紧紧抱着他,为他表现出的愉悦而心情舒畅。她让他欢喜了,她觉得很满足。她唇边挂着笑,龙二也笑,然后他扣着她的后脑,又吻了她。
她要是能看到他就好了。居沐儿抚着龙二的脸,在心里深深叹息。
“你要再摸下去,怕是又得捱一次疼了。”
居沐儿手一僵,摸脸而已啊,摸脸都不行?
居沐儿把手收回来,闭眼装睡。
龙二却是不满意,把她的手拉过来圈着自己的腰:“爷才卖完力气你就不理爷了?抱着!”
居沐儿不说话,继续装睡。
龙二皱着眉头瞪她,咬她唇瓣一口,又捏了捏她的耳珠子:“不理爷,爷就让你再疼一次。”
居沐儿心里长叹一声,爷啊,安静休息会不好吗?真是什么忧伤沉重都能被这位爷搅没了。
“爷,我困了。”打了个哈欠,一副半真半假的可怜模样。
“青天白日的,都被你睡过去了。不许睡。”她的身子挨着他的,肌肤相贴,他又觉得热了起来,真的在认真盘算是不是要再疼她一次。
“哪有青天白日,我眼前一抹黑,定是黑天了。”
“……”
“我睡着了。”呢喃低语,睡意浓浓。
“……”
她趴在他怀里,过不了多会,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龙二咬牙切齿,顶着散不开的欲念,抱着他的媳妇儿,听着她绵长轻悄的呼吸声,郁烦暴躁。他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嘀咕着:“睡觉是吧,让你睡。反正长夜绵绵,爷等得起。”
49未雨绸缪欲习武
龙二爷与新婚娘子,三日未出房门。
第一日晚膳,龙大龙三带着自家娘子在大餐桌上等着龙二一同用餐,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让丫环去催,丫环去了,回来报说二爷说二夫人还在睡,他们不过来了,让大爷三爷自己吃。
两兄弟互视一眼,不说话了。好吧,龙二这么大年岁了,头次娶媳妇,作为爷们,他们能理解。
第二日中饭,龙二和居沐儿还是没出现。丫环回来报了,说二爷让把酒菜送到他屋里去,不来堂厅用膳。龙大龙三同时挑了挑眉,然后当作府里没龙二这人,径直招呼自家媳妇孩子开吃。
第二日晚饭,丫环提前报了厨房,说二爷和二夫人不上桌,让厨房单做酒菜给送到二爷屋里。这次龙大龙三压根不提了,倒是龙大的夫人安若晨有些关切,待听得丫环答了,脸微红,遂不再问。倒是凤舞吃得开心,她才惹过龙二,生怕他找自己麻烦。如今不用对着他吃饭,还可以多吃点,她觉得挺好。
可到了第三日,龙二还不出现。凤舞终是禁不住也生了疑,她问龙三:“二伯是想借此来打消坊间对他是否有隐疾的疑虑吗?”
龙三一口菜差点没喷出来,哽在嗓子眼好半天咽下去了。他对凤舞的问题装没听见,自己动手,起身盛了碗汤。
这时宝儿却是问:“娘,隐疾是什么?”
龙三一僵,继续装没听见,端了碗坐下。凤舞正苦思女儿这问题要怎么答,宝儿接着又问了:“娘说二伯父有这个,爹爹有吗?”
龙三终于被一口热汤呛着了,狂咳不止。凤舞帮他拍拍背,对宝儿答道:“你爹没有,娘做证。”
龙三刚缓口气,听了这答话只好继续咳。
宝儿歪歪头,无辜的小脸转向了龙大。龙大的儿子龙庆生比宝儿大三岁,此刻也跟着宝儿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爹爹。
龙大一愣,而后轻挑了挑眉,一脸严肃地认真道:“宝儿乖娃,大伯父也没隐疾,你大伯娘做证。”
安若晴脸一红,在桌下悄悄用力掐了龙大一把。龙大面不改色,哼也不哼,倒是把碗放下了。抿了抿嘴角,拿布巾子擦了嘴拭了手,然后对随侍一旁的丫环道:“我和夫人也回房用饭。”
安若晴惊讶得张大嘴,而后满脸通红。龙大把她拉了起来,要带她回房,临走前还对着餐桌留下了一句话:“又不是只有老二有媳妇儿,哼。”
一桌人傻傻看着龙家老大示威似的带着自家媳妇走了,凤舞两眼闪光,一把抱着龙三的胳膊叫道:“相公,相公,我们也不能输了,我们也回房。”
龙三气都没来得及叹一声,就被凤舞拐回房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宝儿和庆生两个娃娃。宝儿一脸疑惑地颦起小眉头,看了一圈空荡荡的大餐桌,又低头看看自己只吃了小半碗的饭,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龙庆生也不是太明白大人们是怎么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是需要他来撑场面了。于是他小脸端正,语气老成的道:“宝儿乖娃,你把这碗饭都吃净了,哥哥便带你去看小花猫。”
宝儿一听,喜上眉梢,却不忘用一根小小的手指比划着提要求:“要看一天哦。”
“好。”龙庆生爽快的答应:“要把哥哥给你夹的菜都吃光。”
两个娃娃谈好条件,吃好饭,看花猫,玩累了,丫环们再把他们各自送回屋休息去。
余嬷嬷和铁总管听了这事,一个叹道:“咱府里的小主子真是懂事。”另一个也叹:“自二爷娶了妻,府里的主子爷们都变得活泼了些。”
第四日,龙二与居沐儿的日夜时辰终于是能分清楚了,于是一个身轻气爽一个羞羞答答地一起出了屋子正常活动。可是到了餐桌上,发现龙大龙三两家都不上桌吃饭,一问丫环,听得说两位主子爷要在屋里吃饭。龙二嗤之以鼻,与居沐儿道:“那两个都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已经满地跑,偏要学我们新婚的做什么?德性。”
居沐儿无语,羞得只想把脸埋起来。她家二爷的理直气壮,还真是需要脸皮厚薄度达到一定境界的才行。
饭毕,龙二无心公事,倒是很有闲情牵着居沐儿,陪她把宅子逛了一遍。
龙府颇大,院落不少,曲廊弯径一落接着一落。居沐儿盲眼识路的本事再强,也不能一次把龙府路径记得明白清楚。但这让她找到了事情做,她很有兴致的一遍一遍走着。
龙二看她来了劲头,便开始捣乱。
明明往左是花园,他偏说直走。居沐儿走了半天,差点一头磕到院墙上去。又明明往前走便是他的书楼,他便要说该往左走。居沐儿站在分岔路口犹豫半天,终是断定二爷又拿自己寻开心了。
她叹气:“二爷家里真是大,记路太难了些。”
龙二戳她脑袋:“什么二爷,叫相公。”
“相公家里真是大,记路太难了些。”
龙二又戳她脑袋:“什么相公家,从今往后也是你的家。”
“我家真是大,记路太难了些。”
龙二双臂抱胸:“你又要戏弄爷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家规第一条,我记着呢。”
龙二刮刮她的脸:“记得还犯,你定是想用家法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得暧昧之极。
居沐儿闻言涨红了脸,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龙二哈哈大笑,心里头得意洋洋,果然把她娶了回来,他便能占上风了。
龙二这边新婚愉悦,却没想他的护卫李柯却开始有了苦恼,他被个姑娘缠上了。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苏晴。
苏晴自从被李柯救下后,就开始琢磨着一件事。过年期间,她拎了些吃食去龙府找李柯。李柯很意外,小姑娘却说是拜个晚年来了,顺便谢谢当日在山上的救命之恩。
李柯一愣,这元宵节都过了,沐儿姑娘也变成他家二夫人了,这苏晴拜的晚年还真是够晚的。
李柯接了东西,道了谢,苏晴却还不走。“我还想与李大哥叙叙话。”
叙话?
李柯挠挠头,他在龙府当差这么多年,倒还真是有丫环姑娘的羞答答找他叙话。这叙话里的门道多,李柯也是知道的,除却了他自己的经验,光是看姑娘家找龙二的叙话李柯也能知道这里头的意思。可是也不知为何,找他叙话的姑娘是有,可总是没几回便不叙了,他最后也没能叙出个媳妇出来。
可苏晴这会坦荡荡地跟他说叙话,李柯觉得不是那么个意思,一来是因为苏晴年纪小,二来是这丫头片子跟得居沐儿一起多了,李柯总觉得她与那居姑娘一样,反应贼快,心眼贼多。
所以应该跟以前那些丫环姑娘的不一样。也幸好不一样,李柯这才敢答应跟她“叙话”。
李柯住的是护卫的院子,觉得领个小姑娘回去不方便,干脆便带了苏晴逛了逛龙府。苏晴这看看那看看,显了好奇却不羡慕,只随口问了问这是哪那是哪便没什么好叙的了。
李柯等着她说话,心想她大概是想问些二爷的事,帮着居姑娘打听。可等了等,终于等到苏晴说正事,她却是说:“李大哥,你收我做徒弟吧。”
李柯惊得嘴张得老大。
苏晴又说:“就是教我武艺,我拜你为师。”
李柯没言语,作为一个忠心耿耿又正直的护卫,他不认为自己与主子夫人的义妹建立师徒关系是件适合的事。
苏晴看出他不乐意,又道:“我会给银子的。”
李柯狐疑,这丫头不是穷得要死,哪来的银子?苏晴又看懂他的眼神了,又说:“我这会是没银子,可以后我会有的,我可以给师傅养老。”
李柯无语问苍天,他李柯虽是不才,可每月的月钱也是不少的。他四肢健全,身康体健,绝不会沦落到要一个卖花小姑娘养老的悲惨境地去吧。
老天当然没回话,就是苏晴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可以给师傅养老。”
李柯对着她那张貌似很诚恳的脸,最后挤出一句:“姑娘啊,你养好你娘就行。”
“那就是师傅不用我养老也可以教我武艺,是这样吧?”
“不是。”李柯好想逃。
“那是怎样?”
“我……我不能乱收徒弟。”
“没让你乱收,是要认真收。”
李柯深吸气,终于想出一句:“这个,你知道,我是龙府的护卫,不是街上开武馆收徒的武师。”
“我知道啊,我觉得你比开武馆的武师更信得过。而且武馆要先收银子的。”
李柯在心里叹气,所以不是信得过的问题,是不能用养老这招赊账的问题。这个她是怎么想出来的?这居姑娘身边,还真是没一个平常普通的人物啊。
李柯想了想又道:“我的意思是,我是龙府的护卫,是归二爷管的,所以我能不能收徒弟,不是我说了算,得让二爷点头才行。”
这理由很充分,苏晴想了想接受了。她说道:“那行,那我找姐姐与二爷说去。师傅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谁是你师傅?这哪里会是好消息?
不待李柯给反应,苏晴已经很潇洒的挥手道别,告辞离去了。
待到居沐儿过门后的第六日,龙二依礼陪着她归宁,回了一趟居家酒铺。苏晴就悄悄地把想学武的这事与居沐儿说了,求她给二爷吹吹枕边风,让他答应。居沐儿心里一动,知道苏晴的意思。
这丫头甚是伶俐,小鸟的故事她听了后一直就没再问,好象什么都没听见过,但这会却是在做着防范的准备。
居沐儿一口应承下来,她拖累了苏晴,定是要为她做些什么事才好。学些武艺防身,也是好的。
没料到这事一跟龙二说,龙二倒是受了启发。他家沐儿身子骨弱,家法伺候两天就胳膊疼腿疼的,也该好好强健筋骨才是。
于是龙二爷吩咐下去,李柯即日起收苏晴为徒。而二爷自己,打算亲自教导他家媳妇儿练练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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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乱招习武二爷悔
居沐儿这姑娘,打小就展现出她的聪明伶俐。她过目不忘,听曲辩音,饱读诗书,落笔有神,弹琴的本事就更是不必说了。但她有一样也许算是缺点的缺点——贪睡不爱动。
她能睡半天弹半天琴,却不乐意跑跳半个时辰。她读书识字都有天分,却对武艺舞蹈这类事没兴趣。
所以当龙二宣布要教她练武,她给出的反应是目瞪口呆。
龙二又说了一遍,她继续保持呆若木鸡的状态。
龙二戳她脑袋:“要认真的好好学好好练,知道吗?别浪费爷的时间。”
居沐儿挨了这一戳,表情不呆了,皱了脸变成了欲哭无泪。
虽然居沐儿没敢挑明说不练,但龙二太了解她了。看她那磨磨蹭蹭的小模样,又想到她羸弱的小身板,贪睡不爱动,走路慢腾腾,便料定他这媳妇儿铁定是不乐意的。
可是不乐意也不行,这时候是该爷们拿出铁腕气魄来。
于是这事板上钉钉,不容驳议。当然了,龙二夫人很识趣的没提任何反对意见,就是一直给张可怜巴巴的苦脸给龙二爷看。
龙二为了让居沐儿认真练武,着实费了一番脑筋。首先这学的练的得简单,因为她看不见,所以什么招式什么腾跃对她都没用。他想了半天,决定就先让她练马步,踢腿和出拳就好。
居沐儿自己原是万般不愿动,在心里盘算了各种借口打算一到时候就推拒。但那日龙二又到府衙询问劫案一事,得知邱若明仍是毫无头绪,案情毫无进展,逃脱的那两名劫匪也不见踪迹。而龙府这边,探子们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让龙二甚是不快。
居沐儿听了这消息,把所有不愿练武的借口理由都吞进了肚子,她决定还是听龙二的话,练一练好了。
第一天,龙二先教她最简单的——站马步。
他手把手,耐心帮她调整姿势,可她半蹲还不到一盏茶工夫,腿便抖得象抽筋。到了夜里,他碰一下她便痛嚎一声,弄得他这为人夫君的,想对媳妇儿“用家法”都觉得自己是禽兽。
他当然不是禽兽。于是他憋着一肚子怨气帮媳妇儿泡脚揉腿。揉着揉着,媳妇儿嗷嗷喊痛,而他火热难捱。两口子都难过得撑到半夜才睡着了。
第二天,龙二爷决定改让她练出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是出右拳,收回来,再出左拳,再收回来。可练这个还是要站马步的,但一想起昨天的惨状,龙二主动帮居沐儿偷懒,他说站开腿练练就行,不必讲究马步姿势了。
他不讲究了,居沐儿当然更不讲究。于是她随便站着,左一拳右一拳地开练了。
龙二看了一小会,便忍不住抚额扭脸。昨日马步站得丑就算了,今日只是出拳而已,活象鬼上身又是怎么回事?
正不忍看,忽听得“咚”的一声响。龙二吓了一跳,转脸一瞧,居沐儿栽倒在了地上。龙二急急忙过去扶,看居沐儿摔脏了衣裳,撇着嘴一脸委屈。
龙二愣了又愣,忍不住想笑。鬼上身便罢了,站着出拳头就能把自己给摔了,这等本事,嗯,他完全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
龙二笑不停,居沐儿却是涨红脸继续练,连白眼都不屑给他一个。
这天夜里,居沐儿不止腿痛,胳膊也痛得厉害。龙二爷郁闷得头顶冒烟,除了帮媳妇儿揉腿,还得帮她揉胳膊。忙乎了一晚,他一点为人夫君该拿的好处也没拿着。这一夜,夫妻俩又是撑到半夜才睡着。
第三天,龙二爷心情很不好。一早起床就处于相当烦躁的状态中。居沐儿睡着懒觉,他没吵她,自己洗漱好吃了早饭便到书楼忙。一边忙着一边走神,琢磨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这样练,他家沐儿没练出什么名堂来,他怕是就得憋出病来。可是才两天他便打了退堂鼓,那他在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