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美男爱上我第38部分阅读
三千美男爱上我 作者:rouwenwu
中,她急忙连声应了句后又道:“皇上所言极是,如此看来,七朋果真是被人谋杀的,可是谁会这么做?一个小奴才值得如此费心吗?难道……?”
楚天瑶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姜兰的腹部,姜兰知道她想说什么,对着她点了下头。楚天瑶立刻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是谁如此的狠毒,若真是这样,那么良妃定也是被陷害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情?这样不是让皇上更难查了吗?”
“朕不知道!”姜兰别过了脸,轻声道:“但是良妃既然认了罪,朕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他无罪,好在无忧极时为他求情,朕才有个台阶好下,而接着朕也将计就计将此事推给了司监处,朕叫你过来这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于你们两个去办!”
“皇上,奴婢也能办事吗?”双喜立刻惊喜的问着,姜兰点头道:“不错,等楚将军走后,你就传朕的命令,说朕心里难受难以入眠,宣才妃侍寝,你要想办法在才妃沐浴的时候,看看他的身子到底有没有受伤。”
“……是。”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这么简单,双喜不由的有些失望,姜兰见她这个样子,立刻冷着声音道:“此事你切不可大意马虎,办不好就提头来见朕,懂了吗?”
“懂……懂了!”双喜的脸色一白,颤着声音应着。
“皇上……您不会是怀疑才妃小主吧?这……这不太可能呀,他并不知道皇上有孕……”
“朕刚看到才妃行动自如,面色平静,根本不像是受伤之人,这与他初回之时一身血迹完全不符,除了无良子不可能让他愈合的如此快!无良子练的草药,药香极浓,可是朕经他身边时,却并无半点药香味。”
“退堂之际,朕特地招来了良妃军帐边的守卫,他们并没有看到才妃派人去良妃那配药,试问才妃一身血迹回来,如何能不配药?那只能说他没有受伤!既然没有伤又何必穿着血衣见朕?他想博朕爱怜,就要装的更像,但是他却没有去抓药……这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他因为假伤而忘了服药,第二点就是他命人去抓药,但是药没有抓却听到了无良子说朕有身孕的事,你们想以才妃的聪明,第一点可能吗?”
“皇上的意思是说……才妃在命人抓药时得知了皇上有身孕的消息,然后便匆忙计划除掉凤胎,但是却忘了自身还有伤的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楚天瑶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却没有完全的懂。
姜兰抬眸,望着楚天瑶的眼神道:“换作从前,朕也不会怀疑他……”
姜兰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她停住的语气中竟带着浓浓的失望与痛心,这句未完的话语中,让楚天瑶感受到太多的东西,她不由的想到了一件事情,犹豫了一下道:“皇上,才妃去寻贤妃之际,微臣也奉旨搜寻贤妃,曾想去问问才妃有无贤妃的消息,可是微臣并没有找到他,具说是于大军走散了……”
姜兰听完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惊讶,只是仰头长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
朕知道?她知道?楚天瑶一怔,那不就是说除了沈一凡,皇上还有令外的心腹也去寻了贤妃?
第181章一统天下
“请恕天瑶冒昧问上一句,影王对此人可曾深入了解?”
“不曾!”孙华摇了摇头,听着楚天瑶的口气,孙华的神情也变的认真了起来,她知道楚天瑶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问,一定有其中的原因,她不由的问道:“楚将军,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你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楚天瑶笑了笑道:“影王已退出沙场许久,最近几国间的事情可能也不太清楚,记得天瑶最后一次和大宛国打交道时,大宛国的皇上便使得一手诡奇的武功,听说可以催动毒蛇为自已的武器,在这一路上,天瑶几经观察和打探,觉得这东蛇与大宛国的皇上武功几乎是一模一样,虽然两个人的年纪段不同,但是天瑶仍觉得,此人可疑哪!”
“真有此事?”孙华的心中一惊,她也曾深中的观察过东蛇,但是并无发现什么破绽,但是却不知道大宛国的皇上竟也会此武功,孙华语音刚落,还未等楚天瑶应声,便又紧接着道:“天瑶的意思,可是东蛇与那大宛国的皇上有所关联?”
“现在还不知,不过一切都应小心为上,如今长公主已逃到了多罗,若是大宛国也有意入主西月,天瑶怕他们两国联合起来对付西月,那就麻烦了。”
“天瑶所言极是。”孙华立刻点头附声,而后她又说道:“皇上真的没有看错人,天瑶有勇有谋,而且心细如发,果然是栋梁之材,或是西月多几个这样的人才,又何愁家国不兴哪,哈哈。”
又有哪个人不爱听好话?楚天瑶看到孙华给自已如此高的评价,不由也笑了起来道:“影王如此缪赞,天瑶怎么敢当呢?”
“如何不敢?凡有大材者,必是当的起称赞之人,天瑶就不用如此谦虚了。”孙华笑呵呵的挥了下手将此话题打过去后,便又说道:“这件事情若真如天瑶所说,看来老妇还真的找个人盯紧她,这件事情还是告之皇上知道为好,而且长公主已经逃走了,如今太后又死在了你的手中,这对天下还得要一个交待呀。”
“是,天瑶已经拜折圣上,相信不日便会有所旨意,到时这州城是攻是留,相信皇上都会有一个定段!”楚天瑶了一句,而城墙上的路也已走到了尽头,孙华便站定了身子,与楚天瑶肩并着肩站在一起,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叹道:“看着一天一天日升日落,老妇可以感觉的到这时间的飞逝,这天下已经是你们年经人的天下,这棋局也只有兰儿这样的人君王才下得,老妇不敢断言明天会如何,但是老妇相信,有兰儿为皇上的一天,这西月便永远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像。”
“是啊,皇上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君王。”楚天瑶也叹气附声,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接触过姜兰的人都会有此感觉的吧?
这时,孙华突的回头望着楚天瑶,她声音轻轻的道:“楚将军,你说……若是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会不会就达到了永远和平的目的?”
“什……什么?”楚天瑶一愣,她一下子还未能理解孙华的意思,这时只见孙华一笑道:“长公主的逃离,还有太后的死,都是几国战争的前序,老妇可以断定,这未来的三国,也定将会卷入西月的这一场内站当中,而战争一经开始,若想停下来,便是难上加难,多罗、大宛、这两个都是中年帝王,她们不但腐朽而且均不重视和平,当老妇听闻了兰儿这次夺位后的种种,有时候就在想,若这天下尽归姜兰所有,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和平国度?”
楚天瑶愣愣的望着孙华,她目光中的祈盼让她觉得遥不可及,统一天下?这是几国帝王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一个将军又有何能力去言?所以楚天瑶不在说话,只是静陪着孙华仰望着远方,而孙华的心中,却为自已的这一想法,久久无法平静。
西月的皇宫中……
姜兰望着手中楚天瑶的飞鸽传书,她立在御书房的窗边,久久的未发一语,太后被楚天瑶失手射死,倾城把姜兰救走了,看到这儿,姜兰的心中竟有种放松了的感觉,倾城还能救人,就说明他逃走时受的伤并不重。
而长公主还是逃了,望着院中泛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姜兰不由的摇头苦笑一声道:“姜敏啊姜敏,这一切都是何苦?你我本是同根,却因皇权而不停的引起杀戮,你从皇宫逃到了边关,在从边关逃到了多罗,若是多罗不容你,你还将逃去何方?”
“禀报皇上,叶秀娟在门外求见!”这时门外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窗边的姜兰说着,姜兰转过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道:“传她进来吧!”
说完,姜兰把信收到了衣袖中,转身走到了书桌边上坐下,这时叶秀娟走进了御书房,看到姜兰她立刻下跪道:“大内侍卫统领叶秀娟,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吧?”姜兰微伸了一手示意她起身,而后又静声的问候了一句。叶秀娟忙上前一步道:“多谢皇上关心,已经都好了,这一次微臣来求见皇上,就想戴罪立功,请皇上准臣前往边关参于追捕倾城和长公主的任务。”
姜兰微抬了下头望了一眼叶秀娟摇头道:“倾城逃就逃了,以他的聪明,想抓他太难了,而长公主如今有楚天瑶在抓捕,你就安心吧。”
第264章缓情之计
不理会楚天瑶的怔忡,姜兰挥了一下手让她退去,她的心很乱,很乱……
双喜也奉命无声的退下,房中又只余下了姜兰一个人,房子空荡荡的,就如姜兰的心,她一个人坐到了床沿上,傻傻的发呆,回想起自已的每一个男人,她都有着不同的心情。
沈一凡回来后,许久也没有睡着,他的心也在计划着自已的将来,他幻想着穿上皇袍的那一天,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刻坐起了身,这时就听侍卫在门边报道:“启禀才妃小主,皇上要小主侍寝,双喜已经在门外等候,请小主沐浴。”
什么?四更天了,侍寝?在说了皇上还有着身孕!沈一凡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应声,这时双喜的声音却也从外面传了进来,只听她道:“才妃小主,皇上心里不太好过,出了良妃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很想才妃小主相陪,时间也不早了,请小主速速准备。”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沈一凡不在犹豫,反而心中有些窃喜,此时没有别的宫妃在皇上的身边了,也只有他如此最受宠,沈一凡拿起枕边的衣物穿着,而后随双喜来到了沐浴的房间。
房中早已准备好了热水,热气腾腾的感觉让沈一凡突然间想到了上一次的激|情,不想不知道,一想才发觉他当真是好久都不曾做过这种事了,想到这,他的下身也坚硬起来,似乎也有些迫不急待了。
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正好!侍候皇上的人就是心细,沈一凡想着回头望了一下双喜道:“本宫要沐浴。”
“小主,奴婢命人来用小主擦上香精,皇上心情不太稳定,用些香精可以安神!”双喜说着,将手中的香精拿到了浴桶边,然后门吱呀一声响,进来了一个小童,大约也只有十来岁,样子显的有些木讷。
双喜歉意的望了沈一凡一眼道:“小主千万莫怪,这个时候奴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帮助小主了,这小童是奴婢刚才在马棚中发现的小马厮,暂替小主搓搓澡还是可以的,奴婢看过了,他的小手细滑,很适合小主柔嫩的肌肤。”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双喜这顶高帽带的沈一凡的心中很是舒服,他点了下头挥了挥手示意双喜出去,双喜也不多言,转身带上了房门。
那孩子还当真木讷,连头也不怎么敢抬,沈一凡轻笑一声,解开了衣衫,沐入了热水中,在军帐中度过了太久的日子,连这种宫廷才有的香精热浴的感觉都快望了,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轻吐了一口长气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帮本宫搓背。”
“是……是小主!”小童被沈一凡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焦急之下差一点就踢翻了边上的香精,看的沈一凡一阵皱眉,不过当小童的细指揉上了他的滑背,他还是舒服的哼了一声。
背对着沈一凡,小童木讷的表情褪去,眼底闪过一抹清灵,他的小手所到之处都有些颤抖,可是那眼中却并半点惊惧,就如沈一凡如此精明的人,恐怕也想不到背后的小童竟有这样一双美目吧?
小童的技术不杂滴,虽然没有将沈一凡侍候的很舒服,但是在这个边关来讲还是很可以了,沈一凡心中惦念着姜兰,便也没有洗太久的时间。当他出来时,双喜早已体贴的备了宫衫等候,那必恭必敬的样子,让沈一凡觉得很受用。
姜兰的房离他们也不是很远,所以没有走多久便到了,沈一凡跟着侍卫走进了姜兰的房间,这时那小童才走到了双喜的身边,双喜微蹲了下身子,小童附耳讲了些什么,双喜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姜兰的房间。
“皇上……”沈一凡柔声的唤了一句,姜兰正闭目养神,听到沈一凡的声音,也只是慷懒的应了一句,她没有睁开眼睛,却轻声应道:“沈大哥,兰儿没有这时唤你过来,没有吵到你吧?”
“怎么会呢?臣妾也想来陪你的,只不过……不好自动的说出口,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沈一凡伸手揉了揉姜兰的发丝,看到她苍白的脸他的心一阵闷痛,而姜兰那一声大哥又似让他回到了从前,倍感亲切。
姜兰低敛着眼神,让人难以看清楚她的心绪,她轻喃了一句道:“十二不在朕的身边,无良子又如此的让朕失望,朕的身边只有你了,沈大哥……”
“兰儿……”沈一凡忍不住揽着姜兰入怀,轻拍着她的背,姜兰依在沈一凡的怀中,脸上的笑意在凝结在嘴角,她轻声道:“沈大哥,陪在朕的身边,保护着朕,保护着朕的孩儿,朕不想她在有事了,朕信不过别人,只能将她的安全交给你了。”
沈一凡的身子一愣,若不是如今姜兰的心神不宁,精神有些恍然,他定会认为姜兰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她这样说,也等于将孩子的安危与他自身的安危连在了起,孩子无事他有功,孩子有事他便是大过。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姜兰抬眸,眼底明显有着红血丝,眼中的疲惫一眼便能看出,而且更多的竟是徘徊和无助。
沈一凡忙定神一笑,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不!保护心爱的人不受伤害,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放心,若有人胆敢在伤害凤胎,臣妾就是拼了这命不要,也会全力的保皇上和孩子周全的。”
第265章你已失去了朕的信任
“此话当真?”姜兰似感动万分,十指紧扣住沈一凡的手指,满目深情的望着他,沈一凡的心中一暖,重重的点了下头,伸手抚开姜兰额角的散发道:“千真万确,皇上,臣妾今生今世的一切,都在皇上身上,皇上……比臣妾的命都还重要!”
“比朕的命还重要……”姜兰轻喃了一句,闭上了眼睛轻微的勾起了嘴角,她伸手揽住了沈一凡的脖子,眼中却一片冰冷。
沈一凡也回拥着姜兰,这香软的娇躯在自已的怀中,让他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渴望,可是他见姜兰只是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轻俯在他的肩头,并没有想进一步的意思,他也只得顾虑姜兰腹中的凤胎不敢在有些举动,但是当他的眼神望着姜兰的腹部时,那目光似怨又忧,一时间竟有些怪异。
姜兰盯紧着沈一凡的侧面,当然没有错过他脸上此刻的表情,他的目光让姜兰觉得浑身冰冷,那冷似乎渗透了肌肤直达心底,让她不自由的将小手握的更紧了。
黎明前的黑暗渐渐的退去,初阳席卷着大地,外面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而无良子却双目失神的卷坐在冰冷的地牢中,他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的门卡的一声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五名女子,每一个人都身穿着官服,脸上有着冷冽的表情,她们一字排开的站到了无良子的面前,望着那仍无半点反应的人儿。
“良妃,你可知罪?”最前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冷声的开口,无良子闻声抬眸,那冷冷的目光一一的从她们五人的脸上扫过,而后又别到了一处。
五人相视一眼,其后那名官员有些恼火了,她走至了无良子的身边,由上而下的望了他一眼,嘭的一声扔给了他一样东西,无良子别过眼一看,竟是一个用黄丝布包着的一包东西,他不解的抬头,以眼神询问着那名官员。
那官员冷声道:“良妃,这是在你床下搜到的物品,此包里面正是雪里红,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良子听闻白了那名官员一眼,而后冷声一笑,将身子靠到了冰冷的墙面上,一语也不发!
这时五名官员又一次的对望了一眼,这时她又问道:“你谋杀凤胎,人证物证齐全,你当真就没有什么话要交待了吗?”
“人证物证齐全?人证何人?物证何物?”沈一凡终于开口了,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名官员冷哼一声道:“别装了,人证七朋已被你赐死,而物证就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何要说?”
“无话可说!悉听尊便!”无良了别过了脸,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这名官员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供纸铺到无良子的面前道:“良妃既然已经认罪,还请看一下这个供词,然后签上您的大名,本官等人也好像皇上有个交待。”
当这名官员说到皇上时,无良子明显的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悲伤,可是那也只是一刹那间的感觉,而后便无声的提笔,快速的写下了自已的名字。
这五名官员再一次的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竟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似乎在感叹着无良子的作为,又想像是为他鸣不平一样,不平?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为了自已报不平吗?无良子在心中不由的苦笑。
五名官员陆续的走到了牢外,这时朝阳才缓缓升起,其中一名官员拿着画押的口供往姜兰的处所中走去,令四位便回到了司监处。
当这名官员拿着口供刚入了姜兰所在的院落时,沈一凡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名官员,他明显的一愣,而眼角又瞄到了供书,便立刻转头走了过来道:“这位大人可是司监处的刑官?”
“呃,正是,微臣吴彩云参见才妃小主,小主万福金安!”吴彩云立刻下跪见礼,沈一凡忙扶住她道:“你……如何认得本宫?”
吴彩云脸上一阵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主昨天被招寝,整个官府都知道,呵呵……”
沈一凡看吴彩云一脸的窘色,在想到自已受宠之事竟传的如此快,不由的心花怒放,他不在意的挥手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消息传的还蛮快的,皇上身子娇弱,这时才刚醒了没一回,吴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见皇上?”
“正是!这是良妃小主画的押,微臣要亲自交给皇上审定落案!”吴彩云一边说着,一边将供纸交给了沈一凡,沈一凡打开看了几眼,眼底掠过一丝窃喜,他忙合起来道:“良妃是西宫贵妃,身份尊贵,如此大事,是要询问皇上的,此事不宜久拖,不如你就去求见吧!”
“是!微臣这就去求见!”吴彩云弯着脸,脸上的笑意不减,沈一凡也笑了笑,而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吴彩云别过脸望了沈一凡的背景一眼,那眼神高深莫测,似藏着无限的玄机,她握紧了手中的供纸,往姜兰的房中走去,到门口时有侍卫伸手相拦,吴彩云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牌,侍卫立刻恭身退到了一边,吴彩云回眸四处看了看,这才抬脚走进了房中。
姜兰还未起床,明黄|色的流苏帷帐还垂在了床边,隐隐约约的显出帐中那蔓妙的身影,吴彩云轻甩了两袖,跪地叩道:“臣司监司仪吴彩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66章有虚情就有阴谋
“吴彩云,朕等你多时了,起来吧!”姜兰冷清的声音从帐后传了过来,吴彩云心下紧张,也不敢抬眸,只是轻应了一句,起身站立在床头。
“你今天来的如此早,看来已经把朕交给你的事情办妥了?”言语中是肯定的,姜兰轻声的说了句,吴彩云立刻弯身回道:“皇上英明,果然不出皇上所料,他们将雪里红藏匿在良妃的床下,而后趁夜色离去。”
“看清楚是谁了吗?”姜兰没有起床,仍是躺在那里冷冷的发问。
“是的,回皇上的话,看清楚了,是……是……”不知为何,吴彩云说到这里,竟有些打住了话头,听那声音,竟好似有些不太怪明说的样子,姜兰的口声立刻冷冽了起来,她历声道:“说!”
吴彩云的身子被吓的一震,她忙颤抖着应道:“皇上怒息,微臣派出去的人在月色下见到的那人,竟然是才妃的侍童金童。”
“金童,果然是她!”姜兰冷哼了一声,虽然吴彩云看不到姜兰的眼神,但是那声音却仍然让她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出的阴冷气息,吴彩云不由的移动了一下脚步,离姜兰稍远了一些。
“传朕圣谕,无良子居心不良,竟欲谋害朕腹中的凤胎,罪孽深重不可饶恕,朕念及往日有功,不追究其家人之责,只以身谢法,处以烙葬之刑,即刻执行!”
“皇……皇上……这……”吴彩云愣在了当场,这明明已经证明了无良子是冤枉的,可是皇上已经奇怪的坐实了无良子的罪行,而且现在竟然还处以烙铁之刑活活给烙死?这也太残忍了吧?
“照朕说的做!”帐中的姜兰声音平稳,丝毫不受吴彩云性绪的影响,吴彩云挣扎着凝思了一下,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这时姜兰突的历吼一声道:“朕说照朕说的做,怎么?你想抗旨吗?”
“皇上!”吴彩云突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将头俯在地面上道:“皇上,您已经知道良妃是无辜的,可是为什么还不命人将金童抓获,却还要处死良妃?这于情于理,于国法均说不过去,圣意如天,可是微臣为一方司监,本欲公正执法,惩恶扬善,实在……实在无法执此圣谕,微臣请求皇上降罪!”
帐中一片冷清,没有半点的声响,吴彩云颤抖着身子,手心不停的冒汗,她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帐帘突的一揭,吴彩云立刻将头俯的更低,不敢冲撞了圣颜。
这时只听一轻脆的女音传来,似比刚才柔了许多,声音有些轻的道:“吴彩云,好官!”
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吴彩云不解,但是却根本不敢随意的揣测圣意,便觉默不语,这时好似床上的人儿走了下来,步到了她的面前,她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两束冷冽的目光,而这时那轻脆的声音再次的响起。
“吴彩云,可知朕为何暗自交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于你?”
“微臣愚顿,请皇上明言!”吴彩云再次的叩头,姜兰由上而下的望着她,半晌后轻声道:“就因为朕曾向孙华打听过你,知道你是一个好官,但是你却不懂朕的苦心,朕其实不打算告诉你,可是看在你一片忠肝义胆的份上,朕就全全的相信你一次。”
“谢皇上恩典!”吴彩云又是一个叩头,姜兰伸手扶她起身,吴彩云诚恐诚慌,有些不知所措,姜兰望着她的眼神轻声一笑道:“你发现了金童也就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谁,他不但是朕的东宫正妃,还是书剑山庄的少庄主,书剑山庄名声远博,无论在江湖还是在地方上,都很有威名。”
“所谓,捉j捉双,抓贼抓脏,就算朕此时下旨去抓了金童,你认为金童会承认吗?他不会的!反而此举还会打草惊蛇,朕想要处置他们就更难了,所以只能苦了良妃,你传朕的旨意下旨处死良妃,将他带到刑场之后,自然有人代他受刑,他是朕的心头肉,朕怎么会忍心伤害他呢?但是这一场戏,吴彩云一定要陪着朕演下去,不但要演的下去,而且要演的好,演的无一丝破绽!”
姜兰的一番话,让吴彩云恍然大悟,她又惊又惭的再一次跪地叩头道:“皇上英明,臣感佩之至,此心不可谓不苦,谋虑不可谓不深,臣只讲一时公义,却不想远处的坎坷,差一点坏了皇上的大事,臣有罪!”
“好了,你起来吧!”姜兰虚扶了一把,吴彩云起身抬眸望着姜兰,而姜兰也感叹道:“你的话让朕感动,朕以有你这样的臣子为荣,若我西月的官员都如你一般,又何愁我西月不兴呢?”
吴彩云脸上一红,忙恭敬的道:“皇上缪赞,微臣惭愧!”
“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去传旨了吧?至于才妃小主那边,你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朕自有安排!良妃的死讯一旦传出,才妃再无所惧定会得意忘形,朕等着这一天,朕与他要算的帐,又岂止是这一笔?”
姜兰苦笑了一声,有些落寞的望着窗外,那些难忘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可是一夜之间却什么也变了,十二,朕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朕!想到那日忘魂江边信史的回探,姜兰细嫩的小手忍不住握的更紧。
吴彩云望着姜兰那忧郁冰冷的坚毅面容,她这一刻才明白,帝王身上所背的苦和痛,也许是她们这种人永远无法体会的,以前她觉得为官者,伴君如伴虎,可是现在她却认为,为帝王,从来就没有一个帝王会有真正的自我,那一张脸,说白了,就是一张僵硬的面具!吴彩云也不由的转头望向窗外,这天……似乎又要变了。
第267章逃出升天
“主人,你回来了?”当沈一凡心情倍好踏入了住所,金童便立刻围了上来,这时沈一凡哈哈大笑,他许久都没有如此开心过了,他伸手饮了一杯水,开口道:“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良妃竟然画押了!”
“主人,这许多的事情明明都不是良妃做的,良妃他为何要画押?主人不会觉得很奇怪吗?”金童皱着眉头,心底有着隐隐的不安。
沈一凡自负的一笑,讽刺道:“他不画押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情?皇上一向骄傲,只要是她认为的事情或是她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别人无法改变的,在加上皇上失去了贤妃,已经变的萎靡不振,又岂会听他无畏的解释?他不争取算他聪明了。”
望着沈一凡那阴冷的眼睛和带笑的脸,金童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大牢中,有七八个侍卫带走了无良子,只见他身上套着枷锁,脚上还有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一阵铁连摩擦地面的声音,他双目无神,下意识的一步一步跟着侍卫的脚步。
烙刑而死,何其残忍?军中议论纷纷,看来良妃这一次当真是惹皇上伤心了,谋害凤胎呀,这又是何其重的罪名?一阵走来,两边的话语不断的传入了无良子的耳中,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就是这样走着。
烙刑置在司监处的内府,由司监处的五个司仪掌刑,而行刑者则是吴彩云,当无良子被带去没有多久时,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凄历的声音有着穿透人耳膜与灵魂的感觉,惊的人从心底里发凉。
沈一凡站在阁楼上,当这一声音传来,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微笑,仰望着无边的天际,他似乎看到了自已离皇后之位又更进了一步!
忘魂江面上……
冷风冰冷剌骨,古小小等人不知道漂流了有多久了,他们刚将船划走后没有多久,船桨便坏了,所以他们只能任船自行的漂流,十二将狼丫放在了船仓中,望着那苍白的脸,以及那嘴角的血迹,他的脑中全都是狼丫乐观可爱的回忆。
“贤妃,你应该吃点东西了!”望着十二那冰冷的侧面,端皇妃也只有在心底里叹息了口气。
“我不是贤妃,我叫江赐!”十二低敛下了眼神,脑海中全是沈一凡那赶尽杀绝的嘴脸,他永远也忘不了,一闭上眼,那张脸就如恶魔般的紧锁在他的周围。
“小主,别说气话,等我们到了岸边,回到军帐见了皇上,一定与你一同揭发才妃小主的恶行,皇上如此的宠爱你,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古风盘坐在地上,若说前几天他还有希望将腿复原,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希望了,许多天过去了,他的腿再也用不上力了。
“皇上!”十二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记不起谁是皇上,但是他记得要为狼丫报仇,当狼丫在临终前那一刻的眼神,他怎么也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江水在流动,谁也没有在说话了,之后,十二所驶的船终于靠了岸,而狼丫也被瑞皇妃自动做主,抛入江水中江葬,她这短暂的一生都不曾离开过小岛,也不曾离开过忘魂江,所以瑞皇妃也不想让她的灵魂随着他们四处漂泊。
靠岸之地是一个小城,想来也是这许多岛中的一个繁华的城市,立在城门的不远处,瑞皇妃一脸的复杂,眼中隐有泪光,嘴角在颤抖,这熟悉的城市,他离开了十年就好似离开了一生般的长久。
“前辈,这个城市你认识吗?”看着他的样子,古小小立刻上前问一下,如今他们首要就是得弄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
瑞皇妃眨了一下眼,别过脸掩饰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道:“以后也别叫我前辈,也别叫什么瑞皇妃了,依我看就叫我是祥叔吧!而我们就以商人自居,小小你就是大小姐,我是管家,江赐是侍卫,古风就扮作大小姐的残腿夫郎,这样我们即掩饰了身份,又可以为古风请大夫来医治,你们认为如何?”
“祥叔之言有理,那就这么定了。”古小小点了下头,这一队人里面,也就她一个当家做主的女人了。
说定了后,祥叔便带着他们进了城,边走边聊之际才知道,这里竟然多罗边关最繁华的一个小城,归属于三公主平秀。
他们几个逃出升天,更加的不想惹事,便寻了一个小巷的客栈住了下来,十二一直默默不语,只是每当到夜间的时候,他便会挥起那把时刻都不离手的长剑,勤加练功,祥叔是长辈,自然就担起了照顾古风的责任,而古家堡虽然在西月遍布各处,可是却还没有那力量远伸到多罗。
这一日,天气很好,虽然古风的腿没有什么好转,但是祥叔仍是如往常一般的到城中的药铺去抓药,好在古小小身上值钱的东西多,一时间也不愁花销。
大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祥叔不喜热闹,抓了药便急忙往客栈中走去,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突然从远处传来喧哗的声音,紧接着众人一直的往两边退去,而后只听马蹄声响,扬起了一层尘土。
“哇,好美啊!”当冷风抚过最前面枣红马身上的男子的面纱,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的惊叹声,祥叔也不由的随着众人一同望去,但是当他看到坐骑上的美男子时,两眼发直一动也不动,震在了当场再也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第268章血浓于水
那眉,那眼,那神态,有一半像多罗女皇,还有一半那不正是自已的化身?祥叔的心狂跳不止,他忍不住抬起了前步往三公主的军队边跟去,在这一刹那间,他似乎可以肯定,那个男子就是他的孩儿。
“博儿……”祥叔情绪激动,他用力的推挤着人群,希望都冲到最前面去,可是有了美男的吸引,人群也是越聚越多,而就在祥叔好不容易冲出人群接近军部的时候,这时只能一个中年女声的呵马声。
那马儿使的也如她的声音一般的霸气,好在祥叔身后的好心人拉了一把,否则还真怕他会被马蹄踩中,平横了身子的他,又立刻想往前冲去,那马上人儿越来越远的背景,逼的他差一点就发了狂。
“倾城,本王刚为你请了小城最好的戏班。今晚本王要……”那女子的声音一低,脸色暧昧伸手挑了一下马上的美男,倾城只是嘴角一勾,倒并没有十分惊喜的表情,这时人群中不由的暗叹着气,似乎为那一个绝色的美男,却跟了一个中年的粗妇而惋惜着,三公主虽然地位尊贵,但的确算不上是什么美人儿。
“平……平秀?”祥哥不敢置信的望着与倾城一同远去的身影,他们的交谈亲密,竟然如此暧昧,他们可是姑侄呀!天,这到底做的是什么孽,祥叔的脸色苍白,脚步竟有些蹒跚,望着倾城背影的目光,有着心疼,有着爱怜,这傻孩子……为了复仇竟忍受如此的屈辱吗?
倾城好似感受到人群中那不一样的目光一般,他突然间竟回了头,祥叔心绪纷乱,目光仍紧随着他,他们两人的目光远远的对望,马上的倾城竟然脸上的表情一僵,他似不敢置信的勒住了马回头张望。
可是哪里还有那熟悉的影子,眼前除了拥挤的人群,就是无边的人海,他一定是眼花了,竟看到相似于父亲之人立在那里,平秀见他停下了脚步,也不由的停下了身子不解的道:“怎么了?倾城?”
看到平秀四处张望,倾城立刻转头,他摇头一笑道:“看来这小城挺繁华的,从来都没有到街上走走,一时间好奇而已,走吧!”
倾城带头往前走去,若人群中真的有父亲,被平秀发现就不太好了,平秀不疑有他,又与他肩并肩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去,身后的不远处,姜敏面无表情的跟与他们保持着一短距离,望着前方时不时就亲密无间的两人,她的脸怎么也缓和不下来。
“祥叔,你怎么在这里?”古小小出门想办法联系堡中的人,想尽快回西月,不想却在小巷的夹角,看到瑟缩着发抖的祥叔,这可真吓了她一跳,立刻冲过去扶着她。
“姜……姜敏,我看到姜敏了!”祥叔的牙齿都打着颤,往昔那不堪忍受的苦难又浮到了他的脑中,古小小一愣,明白他说什么了以后抓住他的手道:“祥叔,你不是说这里是多罗吗?她是西月的长公主,怎么会到多罗来呢?不过就算来了又如何,现在有我的,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祥叔仍是打着颤,突然他一把拉住了古小小的衣袖道:“少博,少博,她一定会害少博的,不行,我要去救他……”
“祥叔!”古小小立刻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左右看了一下悄然的放低声音道:“你疯了?你这样冲过去,不是正被她抓了个正着?若是你真的想见倾城,不是还有贤妃吗?他的功夫这么好,就让他去找倾城,不是更保险吗?”
“可是姜敏她……”
“倾城从小都在她身边长大,若是真的想害他,还用等着到今天吗?”古小小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伸头从巷子往街道上望了望后又扯住他道:“走,咱们回去,这件事情就交给贤妃就行了。”
祥叔无法,只得随着古小小的拉扯而去,刚一回到小客栈,祥叔便急切的敲开了十二的房门,将自已的意思说了一遍给他听,十二不语,默默的擦着剑,半晌后他突的起身往房门口走去。
“贤妃……”祥叔不理解他的动作,立刻惊呼了一句,生怕他就这样不管倾城了。
十二停顿了一下脚步,微别过脸望了祥叔一眼,沉声道:“你放心,人我会为你带来的。”
说完,十二不再停留,几个纵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公主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平秀三公主为了博美男一笑,不惜花千金请来各种名流戏班,每晚定会上演几出好戏。
院落中,人们聚精会神的望着戏台上的精彩好戏,平秀时不时的哈哈大笑拍手叫好,姜敏独握着酒杯一言不语,倾城却根本没有心思来看戏,他的心中还被今天白日里见到的那一面之缘的男子震憾着。
世上当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会不会真的就是父妃?纷乱的脑中被锣鼓喧天的声音震的嗡嗡直想,他扶住了头转身离开了座,平秀的目光也紧随着他而去,但是她只认为倾城可能去小解,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院外的冷风让倾城的思绪稍稍的清晰了一下,他背着手仰头,天上无月一片漆黑,四周的光亮也都是高挂在圆柱灯笼所照,只是却安抚不了他这颗易燥的心,转回头,面前突然出现的黑影让他的身子惊的往后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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