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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丫鬟:我的将军大人第18部分阅读

      全职丫鬟:我的将军大人 作者:rouwenwu

    睛好了,那就不需要她这个丫鬟了。但话又说回来,若他真有复明的机会,她也不可能再跟着回去了。难道,为了他的一双眼睛,她就把自己牺牲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好吧,阎烙保养得宜,只能算中年大叔。

    嗯……几分儒雅却心理变态的中年大叔!

    她才不干!将军大人跟她不过是曾经的主仆关系,干嘛要傻傻的做暗中牺牲啊?没好处的事情,才不做!

    她又想:太子与魈王暗中往来,凌慕寒是救旋皇子的最强人选,那么,凌慕寒与太子与魈王都是死敌。若是太子知道了这边情况,恐怕,会对凌慕寒不利吧。

    ……好吧,就当报答当初他的收留搭救,救他一回。反正都答应花隶舒了,青竹也还在邺城等候呢,老太君还等着他回去过寿。恐怕,他还想再回去见到心上人一面呢。

    “啊!啊啊!!”狂躁的跳了几下,一股气冲下楼梯。

    “筱意!过来!”莫魈一看她往外跑,当即就喊住。

    童筱意不得不停下来,跑到书房的窗户边问:“有事啊?”

    “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莫魈发觉她很难让人省心。

    或许是因为钟离与凤儿都是收养的子女,虽名义父子,但总少了些自然而然的亲近。再者,他对他们相当严厉,加之身份使然,他们对他更多的是听令行事。如今有了她,虽然没捅破最后那层窗纱,可他却渐渐操心起来。

    “我,我只是去府里逛逛。”几声干笑,摆明是心虚撒谎。

    “你是无聊了吧?”莫魈故作没有觉察,笑着对她摆摆手,说道:“别去了,我正好儿也没事,进来跟我下盘棋。”

    “啊?我不会下棋。”童筱意立刻将头摇的像拨浪鼓,对于她而言,下棋太闷了,坐在那里屁股上都要生蘑菇的。

    她这副样子令莫魈禁不住嗤笑:“你对府里不熟,我找个人带着你去逛,你等等。”说着对门外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童筱意听见了,登时很无语,可看样子,拒绝也无效啊。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莫钟离被请来了。

    莫钟离听了义父的吩咐,自然想起之前那番“成家立业”的话,纵然心里不情愿,可仍旧是听从了。

    “你想去哪儿?”他问。

    童筱意看着他冰冰冷冷的脸,叹口气:“钟离哥哥,你别摆出一张我欠你十万块钱的表情好不好?你不愿意陪我,不勉强,等会儿出了这院门,咱们各走各的,我不会打小报告的。”

    莫钟离瞥她一眼,却是说:“那怎么行?若你出了差池,义父面前我如何交代。”

    “你们男人是怎么回事啊,都不懂变通。”叹息的摇着脑袋,她想起凌慕寒那个大呆鹅,同样是“惟命是从”型。

    莫钟离却不明白她为什么发出这句感慨,眼神茫然着,陪着她走出了院门。

    在院门口,童筱意站住了。

    左看看,又看看,又看看身边这个“导游”,非常无奈的选择了左侧的道路。她原本是想往右,去找阎烙,试图再商量商量条件什么什么的。现在好了,一个护花使者冒出来,计划泡汤了。

    盘算着心事,她没头没脑的在魈王府里乱转。

    “你到底要去哪儿?”瞎转了一圈之后,极力忍耐的莫钟离终于不耐烦了。

    “你不是导游吗?”童筱意更是一双茫然的眼神。

    “那天晚上就该杀了你,也省了这么多麻烦。”莫钟离冷冷的咬牙,朝前望了一眼,说:“前面是花园,去那儿坐会儿,然后送你回去。”

    童筱意一听他发狠,立刻缩着肩膀一副胆怯的模样:“钟离哥哥,你干嘛那么凶呀?义父还说你稳重干练,拼命夸你,想让你照顾我呢。你现在都吼我,若义父不在了,你岂不是给我一根绳子就吊死我了?你这样,谁敢嫁给你呀。”

    “你!”莫钟离一听她喊“钟离哥哥”就很不自在,又听她这篇乱扯,张着口刚要解释,又觉得为什么要解释。一来一去,心烦的脸色越来越冷。

    童筱意悄悄瞅着他,以为他是生气了,忙陪笑道:“哎呀,钟离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啦,别生气别生气。你英俊潇洒,身份不凡,女人趋之若鹜啊,肯定一大群天仙美女梦想嫁给你呢。”说着话音一听,一双暧昧又八卦的眼睛满含着窃笑,问:“钟离哥哥,你现在有多少女人啊?”

    莫钟离被问的一愣,然而转念一想,便说:“我碰过的女人哪里数的过来。难道,你也想做其中之一?”

    “那么多啊。”感慨一声,她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钟离哥哥,我知道男人需要女人,也知道你正值年轻体壮,但是……房事要有节制,保重身体要紧啊。再者,碰过的女人数不清,这算是光荣事吗?我觉得有些滥情的嫌疑,我对这类人没有兴趣,你可以放心,你很安全,我不会染指你的。”

    这回莫钟离完全是有点傻,一个字都对不上来。

    “钟离哥哥……”童筱意刚想继续玩闹,胸口突然被一点,随着麻麻的感觉,她发觉说话没有声音了。

    呜呜呜……这个恶人,居然点她哑|岤,欺负她不懂功夫。

    面对她一双控诉的眼睛,莫钟离只当没看见,抬手朝前一指,说:“自己去转一圈,然后我送你回去!”

    童筱意只能在心里不断的腹议,带着一脸哀怨怒气,朝花圃中走去。

    这人真奇怪,都生气了,甩身走不就好了,居然点她哑|岤。看来,去找阎烙的打算彻底破灭了。

    在花丛里走来走去,不时的瞟瞟坐在石凳子上的莫钟离,真是恪尽职守的护花使者啊。

    蓦地,她又心生一计!

    摘了朵大红月季走到他跟前,在他疑问的眼神里,伸手搭着他的肩膀,摇摆着跳起诱惑舞姿。他明显一怔,呆呆的望着她迎面而来、越贴越近的笑脸,一时间竟没躲开,清晰的感觉到她柔软的唇从鼻尖轻擦而过,身体瞬间紧绷。

    “做这种事,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凉凉的揶揄骤然响起,莫凤儿不知何时出现。

    莫钟离瞬间回神,唰的站起来,僵硬着脸色,难掩尴尬,冷瞪莫凤儿一眼,拔腿就走了。

    童筱意见状立刻急了,摇摆着手就要追:钟离哥哥,要走也得先帮她解了哑|岤啊!

    莫凤儿伸手将她拦住,噙着似笑非笑:“童筱意,好像、义父真的想把你嫁给钟离呢。你听懂得把握时机,如此诱惑他,或许,他会看在你受义父偏爱的份儿上,娶你。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

    童筱意没法说话,只是越过她。

    莫凤儿不再阻拦,但料定,她动机不纯!

    童筱意追出去的时候,莫钟离早不见了影子,因为有他,身边连个侍女都没跟,这会儿她发现——迷路了!

    抓抓脑袋,她干脆顺着原路找,可走着走着,闻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的香味。眼睛一亮,她循着香味找过去,转了很大一圈,还真就找到了阎烙的院子。

    惊喜的跑进去,直接冲进那间瓶瓶罐罐的屋子,果然见阎烙在里面。

    她着急的用手指指嘴,无声的喊了两下,捧着双手做祈祷状。

    阎烙明白了,却是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她呆愣着,连“非礼”都喊不出来。

    难道她辛辛苦苦的找过来,就是为了他占便宜的吗?这个五十一的坏老头儿!

    正文 117 出错了

    愤愤恼怒中,胸口被点了一下,瞬间就似全身气儿通了一样。咳嗽了两声,童筱意一跳三步远,指着他大喊起来:“你这个老大叔,居然占我便宜!我是来求助的,不是送上门让你品尝的!”

    阎烙带着笑意的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仍旧是笑着,说:“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还没品尝呢。”

    “呃?”见他说出这番狎昵的话,童筱意的厚脸皮都有点儿撑不住。

    “你想好了?”阎烙笑着问。

    童筱意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气呼呼的嘟着嘴,眼睛却望向凌慕寒所在的房间,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为人牺牲到这个份儿上,从来都不在她的人生规划里,“报恩”这种事,不都是虚构电影中的情节吗?她犯得着吗?

    阎烙觉得她犹豫也是件好事。

    蓦地,她反问道:“我嫁给你,就只值一瓶解药吗?是不是太没价值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聘礼?”阎烙不禁猜测,难不成要他放了凌慕寒?

    “这个嘛……”童筱意把双手一伸,开始数道:“结婚嫁人可是大事啊,起码的聘礼必不可少的。我也不问你要珍珠珊瑚什么的,但是彩礼钱不能少哦。你是魈王手下最得意的毒师,号称天下第一,不可能没钱吧?我得算算,嗯……起码、起码得给五千?不不不,应该是一万银子!不过呢,是不是黄金更体面一点?”

    阎烙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重新笑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点了头,你说想要谁家的钱,我就往那家撒点药。等他们人死光了,钱都是你的。”

    “呃?我不要这么血腥的钱!”她连连摇头。

    “哦,那也好办,我的一切用度都是从魈王府支领,我的婚事自然也由魈王府操办。你要多少银子,都由你爹爹给。”阎烙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哼!”童筱意岂会不懂他的j诈,再度说道:“你都五十一了,怎么现在想起娶老婆呢?”

    “我五十一了吗?我一直以为自己三十一呢。”阎烙摸着下巴思索,仿佛是真的忘记了一样。

    童筱意没有笑,却是悄悄盯着他看,猛地猜测:他娶她,和魈王认她做女儿,会不会有什么相同之处?例如,因为某个同样的人?又或者……

    “那个,我有个问题,斗胆想问。”一边说着话,一边先为保安全退到门外,然后才忐忐忑忑的说:“那个,你肯定认识魈王很久了,哦?你们两个大男人,长期相处,都不娶亲,难不成是……嘿嘿,我只是胡乱猜猜,千万不要生气哦。”

    阎烙还真是疑惑了一下,随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却是一副自己都茫然的表情:“真是当局者迷啊,原来,这么多年我独身一人,是因为爱上了他。现在也不错啊,娶他女儿,权作弥补。”

    “喂,你是在开玩笑吗?”他越是这样,童筱意越觉得他的话毫无可信度,干脆一转身要走。

    阎烙喊住她:“筱意,我的条件你可要快点儿考虑,被你爹爹知道了,可就不好办了。”

    童筱意扭头说道:“什么时候要送他回烈炎了,我再告诉你回答,现在治好他的眼睛也没用。”

    阎烙望着她跑出了院子,又回想着她刚才那番话,不禁失笑:她终究是动心了吧?不然,怎么会耐不住这么快就回来找他。

    夜灯点亮。

    莫魈望着对面的人,吃个饭不时的神游太虚,筷子上夹的菜掉在碗里都凉了她也没觉察。禁不住伸出手指翘翘桌面,沉着脸色训斥:“筱意!”

    “呃?”童筱意回神就撞见对面那双微愠的眼睛,连忙摸着头干笑,赶紧扒饭。

    “你又去阎烙那儿了?”莫魈觉出了问题,不用想就知道阎烙为什么对她纵容,却是很严厉的再度提醒:“你听着,不准再去他那儿!今晚也不准乱跑,老老实实的呆在朱雀楼。”

    “……哦。”童筱意闷闷的应了一声,没敢跟他反驳。

    饭后,回了房间。

    做尊贵的小姐有个好处,有尊贵的享受。比如这会儿,她说要洗澡,侍女们立刻准备了一桶洗澡水,备上各色先喷喷的花瓣,华美的衣服,还在身边服侍着捏背捶腿。哎呀,做小姐就是好啊!

    舒服的泡完了澡,穿了漂亮的鹅黄裙子,走到外面的栏杆处,正好看见落云院的灯光。

    不晓得乐梵在做什么?

    握紧拳头,自我鼓气,然后公然带着侍女就摸到了落云院门前。侍女们面面相觑,或许有了前车之鉴,对于她的行为都没阻止。她瞅瞅莫魈没出现,便壮着胆子走到门前,大力的拍了两下。

    “童童?”很快乐梵的声音就从门内传出来。

    “是我。”童筱意知道院门定然不好进,当着侍女们说话又不方便,于是灵机一动,用手指在门板上有节奏的敲击。

    乐梵起先没注意,但见她不说话只是敲,渐渐听出来了——摩尔斯电码!这还是他教她的呢。那时每晚睡觉,都要在床头敲暗语,这是只有他们知道的小秘密。

    他同样以电码回答。

    童筱意将如今的身份和处境,大致的讲给他听,让他放心。敲到后来十个指头轮流上阵,都敲疼了。

    “我要走了,手都肿了。”

    “童童!”乐梵听了她的讲述,心里越发不安,却又被束缚在这个小院子,令他没办法在她身边。

    “你不用担心,我会再来看你的,记得好好儿吃饭啊。走了!”童筱意喊完一嗓子,提起裙摆就往回跑。

    莫魈对于她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童筱意没立刻回房间,在经过花圃时找了石凳坐下,好一阵子才重新站起来。她去的是一楼的书房,这会儿时间还早,莫魈定然还在书房没睡呢。

    一看里面亮着灯,便抬手敲门:“我是筱意。”

    “进来。”

    推开门,一路干笑着走近:“时间太早了,睡不着,我想出去玩。让钟离哥哥陪我去好不好?”

    “钟离?”莫魈听了一笑,虽知她有些古怪,但没反对。当即吩咐人去请莫钟离过来。

    少顷莫钟离被请来,看着她的表情很不自在,认为她下午那会儿是故意戏弄。但义父的话不能不听,因此他仍旧是带着她出门,打定主意要让她吃吃苦。

    童筱意再傻也觉察到他沉寂中酝酿的阴谋气息,不同于白天,她乖乖的不开口,规规矩矩的不妄动。这回冒着危险让他陪着出来,是办正事,万事都要忍耐。

    莫钟离瞥她一眼,觉得她过分乖巧,必定有诈!

    “停车!”她猛地一喊,掀开车帘从上面跳下来,整理着裙摆,笑嘻嘻的说:“钟离哥哥,逛夜市要用走的才好玩,坐车不叫逛夜市。我知道男人不喜欢逛街,你可以在车上等我。”

    莫钟离正想张口呢,另一个声音毫无挣扎的插了进来。

    “我可以陪你!”出现的人是莫凤儿,夜色里那身火红的裙子有着鬼魅的效果。

    “呃,不、不劳凤姐姐辛苦。”乖乖,要莫凤儿陪着她不是自找死路吗?

    “你都亲热的喊我姐姐了,做姐姐的怎么能不陪陪你呢?”莫凤儿勾着冷笑,看了眼莫钟离,说道:“男人的确不擅长逛街,你去别处逛逛,晚些时候我把她还给你,你照样可以带着她回去跟义父交差。难不成,你怕我把弄的缺胳膊少腿?”

    莫钟离冷眯了眼。

    他很清楚莫凤儿对童筱意的不欢迎,这两个女人呆在一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当看见童筱意那双害怕又带乞求的眼睛,他点了头:“那就麻烦你了,我在路口的茶铺等,子时为限。”

    “好!”莫凤儿抿了笑,望向童筱意,问:“你想从哪儿开始逛?”

    “我……”童筱意艰难的笑着,觉得被这一对坏男女给算计了。认命的一声叹息,抬手随便一指,心里碎碎念叨:吉星高照!吉星高照!保佑她遇难呈祥啊!

    正文 118 她的故意丢弃

    因为身边的人是莫凤儿,童筱意每走一步都惴惴不安,但好一阵子里彼此都没交谈。

    途经一座酒楼,莫凤儿蓦地停了下来,笑道:“童筱意,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这家酒楼有种出名的陈酿,义父十分钟爱,你想不想尝尝?”

    若在以往,她肯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这会儿酒虫子胆小不敢出来。

    莫凤儿睨她一眼,迈步朝酒楼内走去。

    “凤儿小姐,小的有失远迎,您楼上雅间儿请。”酒楼内的老板一看到来人,连忙殷勤备至的鞠躬邀请,与此同时,看见了紧随其后的另一人。只是稍稍一愣,马上知晓了对方身份,脸上的热情有增无减:“舞小姐,您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除了个别人,外人都还以为她仍是“莫舞儿”。

    莫凤儿轻一冷笑,也没替她去分辩,吩咐道:“上一坛你们店里的招牌好酒!”

    “是是,两位小姐请稍后,马上就准备好。”老板哪里敢怠慢这两个人,连忙吩咐着去准备。

    童筱意跟着进了雅间,心里一直纳闷:难道莫凤儿专程请她喝酒?试图灌醉她?从她口中套取情报?难道……莫凤儿也得魈王的真传,比她这个千杯不醉还厉害?

    对于两位尊贵客人,酒楼的速度很快,刚坐没一会儿,满桌子精美菜肴就摆好了,再加上一坛印着红色封泥的陈酿。

    深深吸上一口气,陈酿的独特香气无比的醉人。

    莫凤儿亲自将封泥揭开,取来喝茶的茶盅,分别斟满:“来,那天在义父面前不敢与你比试,今天没有外人,我们姊妹不醉不归。”

    “啊?呵呵,好、好啊。”勉强的撑着笑,端起酒杯,第一次心里打鼓。

    莫凤儿冷眼望着她,十分干脆的一饮而尽。

    听着对面杯子清脆的落在桌子上的声音,童筱意也只有陪着一饮而尽,因为心里有顾虑,所以她打算只拿出八分实力。若不然她喝醉了,谁知道会不会被莫凤儿卖掉,她都卖好几次了。

    一杯饮尽,莫凤儿又为她斟满一杯。

    房中除了她们,再无别人。

    童筱意怕被灌醉,便拿起筷子吃菜,不时抬抬眼,警惕对面。

    “来,再喝一杯,这可是义父最爱的酒。”莫凤儿再度举杯。

    “哦。”她是被逼无奈。

    莫凤儿一面喝着酒一边打量她,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那天晚上她去问阎烙,可阎烙在得知她叫“童筱意”后眼神明显一愣,他肯定知道内情,却不肯说出来。如今童筱意没事就往他那儿跑,即便童筱意是为了凌慕寒而去,可他居然放任,怎么能不令人疑惑?

    就如同,义父认下童筱意一样的奇怪。

    义父这么做,这么隐瞒,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两个人分完了一坛酒。

    莫凤儿蓦地一笑,凤眸中水波荡漾,撑着桌子站起来,明显是醉了。她的满腹心事因这醉意而微微流露出来,显在明艳的脸上:“童筱意,敢不敢跟我去个地方?”

    似曾相熟的话。

    童筱意不否认这是坛好酒,但只喝了一半,酒劲还没上来,因此显得很清醒。一听她的提议,又见她的醉态,赶紧就摆手:“你喝醉了,还是回家吧。”

    “哼,醉?我怎么会在你的面前醉呢?你是怕了吧?”莫凤儿嗤笑着,蓦地上前一把将她拽住,呼的风起,居然直接带着她从窗户飞了出去。

    “啊——”童筱意吓得将她紧紧抱住。

    有没有搞错,都醉成这样了还飞,不知道酒驾会出事的吗?而是还在人家酒楼吃了霸王餐,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只见莫凤儿身姿灵敏,脚尖在房顶上借力,几个跳跃间就飞出老远。

    童筱意悬着心,突然感觉莫凤儿手一松,将她推开。

    “啊——”的一声凄惨喊叫,屁股很快就落了地,原来已经离地面很低了,虽然痛了一下,但没有大碍。但是,眼前红影子一闪,莫凤儿消失了。

    “凤姐姐!凤姐姐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她急的大喊,但对方哪有回应,早不知飞哪儿去了。

    莫凤儿该不会是装醉,故意将她丢在这黑暗的小巷子里的吧?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哼着小曲儿,她顺着巷子往前走,只要看见光亮就能找到人问路。即便最后是个死胡同,大不了再倒回来走另一边。

    走了一会儿,亮光没遇见,遇到了一个十字路,前后左右都黑漆漆的。面对这种情况,她只有凭直觉选了一个方向。

    好像选对了,没走几步就听见迎面有脚步声,可渐渐就不对劲了,迎面晃来的是个醉醺醺的男人。她往左,他也晃到左,她往右,他又晃到右。面对令人气结的情况,她又不敢出声,她很清楚醉汉面对女人是什么样儿的。

    “哪儿来的小姑娘,味道真香!”终究是被发现了。

    “香你个大头鬼!看脚!”必要时就得凶悍,就得果断,童筱意毫不迟疑的抓起裙子,抬腿就朝醉汉的腿上踹去一脚。趁着对方抱腿喊痛时,加快马力一股脑儿往前冲,摆脱了巷子里的噩梦。

    然而冲出了巷子,看到眼前布满灯光的热闹街道,有那么点儿傻眼。

    街的两边大多是飘红挂绿,一串串大红灯笼,飘荡着庸俗腻人的脂粉气。这里,该不会是条花街吧?

    留心一看,可不是!

    瞧瞧那些招牌:百花楼,芙蓉院,飘红院,宜春院……

    她这么个穿戴不俗的小姐,独自一人走在这条街上,实在是扎眼啊。未免出意外,她赶紧找马车,免得又被衰神缠身,卖入青楼。

    “姑娘,要车吗?”一辆看上去不错的马车停到她身边,赶车的大叔看上去和蔼敦厚。

    童筱意立刻爬上车,说道:“去雾香茶楼。”

    “姑娘坐好。”赶车人朝看她了一眼,当帘子放下来,悄悄将一根管子从缝隙伸了进去。

    童筱意没空去想莫凤儿真醉还是假醉,这会儿只是庆幸摆脱了对方,当务之急是去茶楼找花隶舒。凌慕寒对魈王很重要,可以给魈王换取利益,所以处境充满危险,救他也必须尽快。

    她有个方法,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

    正想着,忽然闻到奇怪的香味,紧接着脑子一晕,“咚”的撞在车壁上。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哀叹:衰神又上门了!

    暗中的屋顶上,莫凤儿冷眼望着她的遭遇,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莫凤儿既没有那份关心,也是在观望,暗中是否有人跟她联络?若有,见她深陷危险,能袖手旁观吗?

    当童筱意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关在一个满是大红喜绸的房间,而她身上穿着大红喜服,双手被绳子反绑。面对桌上那对大红喜烛,她明白了,这回不是被卖入青楼,而是被拐来当新娘了。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

    搜寻了一番,走到桌边,努力的将双手抬高,试图用蜡烛的火将绳子烧断。然而背后没长眼睛,时不时就烧到手,但为了逃出去,她只能忍。一觉察到绳子松动,立刻用手一挣,将烧着的绳子扔在地上。

    跑到门边一拉……

    哼哼哼,早就知道,门外是上锁的。

    眼珠儿一转,她将蜡烛扔在床上,大火瞬间烧起来,然后她扯着喉咙惊恐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着火了——”

    外面看守的人听见动静,一看屋中火光大起,连忙喊起来。一时间众人忙着提水救火,又赶紧将上锁的门打开。

    童筱意看准机会,抡起手中的凳子朝来人的脑袋敲下去,然后夺门而逃。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快抓住她!”

    随着呼喝之声,童筱意已经跑到院门口,可刚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人给拽住了。

    “怎么回事?”一声呵斥,外面进来个四五十岁仍旧花枝招展的女人。

    童筱意愣愣的望着她,看她脸上厚厚的妆,身上浓浓的脂粉味,以及不顾年龄仍旧暴露而艳丽的穿戴,顿时嘴角抽搐——终究到底,还是在青楼吗?

    正文 119 这死里逃生啊(加更)

    因为那把火,童筱意被押到旁边的一个房间。

    闻讯而来的春姨很恼怒,把看守的人痛骂了一顿,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就着灯光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笑着点头:“嗯,好在这人没伤到,若不然待会儿张老爷来了咱们怎么交代?你们赶紧的,把屋子布置好!”

    童筱意见两个小丫头进进出出,重新将房间布置成新房的样子,疑惑了。

    难道,那位张老爷让青楼帮他物色新娘子成亲?不对不对,肯定是青楼为了生意竞争想出的新招式。

    突然,她看见一张面熟的脸,那个貌似和蔼敦厚的赶车大叔。

    “春姨,人你都看过了,那我的赏钱?”大叔搓着双手,笑的一脸猥琐。

    “姿色虽然平常,好在还算清秀白净,看样子也是个雏儿。你做的不错!这是十两银子。”春姨将一锭银子扔给他。

    “春姨,您眼界儿不能太高了呀,如今货可不好找啊,这个都费了好多功夫呢。听说对面的芙蓉院,一个瘦巴巴的小姑娘,还没这个水灵,有人就花一百两银子娶了。张老爷那么有钱,又托了您那么久,银子能少吗?春姨只给十两,是不是太少了点儿?”

    春姨横去一眼,又摸了五两给丢他:“一共十五两,下回若有了好货色,记得送到我这边来。别人哪像我这么好说话。”

    “那是那是,不打扰您忙。”揣了银子,这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童筱意顿时气的不轻,她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天底下的坏人都被她遇上了,还是专盯着干一行的坏人。

    春姨拍拍她的脸,故作温柔的笑着说:“小姑娘,你别怕,往后你只要乖乖听话,春姨我定会好好儿疼你。你若是把那张老爷服侍好了,张老爷高了兴,说不定会买出宅子给你住呢。”

    “我要回家!”她一脸害怕的央求,心里则恶狠狠的想:等她出去了,一定要让魈王下令,把这条街上的花楼全都铲平!铲平!

    “在家有什么好?”春姨顿了一下,问:“你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童筱意看她一眼,说:“我、我不是雀城人,是跟着爹爹做生意来的。”

    “哦。”春姨一听越发放了心。

    “春姨,张老爷来了。”

    春姨立刻堆了满脸的笑,抓了红盖头搭在她的头上,压低嗓音恐吓道:“给我乖乖的,不许闹,否则惹恼了张老爷,看我怎么修理你!”

    童筱意没吭声,听见门开了,有脚步走过来。

    “张老爷,人我可替你寻到了,您验验货。”春姨的小声听起来很可恶。

    随之一双脚出现在视线之中,头上的喜帕被揭开,映入童筱意眼中的是张布满皱纹五六十岁老头儿的脸。胡子都白了半边,却眯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盯着她仔仔细细的看。

    “嗯嗯,不错!不错!”张老爷捋着胡须满意的不断点头:“春姨,辛苦了。”

    这时,早有个下人准备好几锭白花花的银两,递给了春姨。

    “哟!让您破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东西都给您备在桌上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春姨眉开眼笑的接了钱,连连的笑着关上门走了。

    “小美人儿,别怕,老爷我会好好儿疼你的。”

    看着不断靠近的色老头儿,童筱意忍着嫌恶,一副可怜兮兮的说:“我的手绑得好疼,可不可以帮我解开?”

    “帮你解开可以,但是你可要乖乖儿,不然的话,外面那些人听见了,可是会对你不客气的。”张老爷恩威并重,将她双腕上的绳子解开了。

    双手一得自由,童筱意没立刻反抗,毕竟这老头儿不可怕,可恨的是外面那些人,难对付!

    “小美人儿,来让我亲一亲。”

    童筱意闪身一躲,笑着指向桌子:“你不喝点儿酒吗?”

    张老爷一听笑起来:“你还挺懂情趣的。来来来,你陪着我喝。”

    童筱意嫣然一笑,端起酒壶斟满两杯,亲昵的送到他嘴边。

    张老爷心花儿怒放,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但同样的,他喝一杯,定要灌她也喝一杯,那点儿花肠子小心思童筱意能猜不到?但她乖乖的装着羞涩配合,几杯水酒而已,她可不怕!

    酒一喝,那张老爷顾虑就少了。

    童筱意笑着从扯过一条帕子,玩闹的在他脸上拂来拂去,背在身后的手则悄悄抓了烛台。几乎在同时,她猛地将帕子塞进开怀大笑的老头儿嘴里,另一手抓了烛台就砸向他的脑袋。

    老头儿一声没吭,倒下了。

    看到烛台上沾了血,她没理会,又狠踹了老头儿一脚,然后吹灭了烛火,屋中陷入黑暗。摸到门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外面两个人在说着荤笑话下酒。半个小时后,那两人没了动静,大约是醉了。

    悄悄的将门开了条缝儿,轻手蹑脚的从两人中间走过,跑出了院子。

    左右看看,她朝安静的方向跑。怕后门有人把守,没敢走,趴在院墙边摸索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了上去,闭眼一跳,摔得气晕八素。

    暗处的莫凤儿没料到她居然能跑出来,拈了粒小石子,瞄准院中醉倒的人射了出去。

    “哎哟!”一声,那人醒了。结果看见门开着,心里疑惑,便进去喊了两声“老爷”,没人答应,这才发现出了事。

    “快来人啊,新娘子跑了!老爷出事了!”这声一嚷嚷,另一人也醒了,忙去通知春姨。

    这一边,童筱意跳下院墙后没敢停留,带着一身酸疼,她拔腿就跑。

    这时街市上的人已经少了,可当她一身大红喜服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怕被青楼的人察觉,脚下跟装了风火轮似的,跑起来玩儿命。

    “站住!拦住她!拦住那个新娘子!”

    一听身后大汉的呼喝,童筱意“啊!”的一声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街上的行人只是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谁敢救她。

    童筱意根本不辨方向,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又跑不过那些追赶的大男人,心急之下,竟看见几个官兵牵着马正准备进一家酒楼。脑子里一转,她冲上去就跨上一匹马,马上的这人还没来得及下去,一只冰冷的簪子就抵在他脖子上。

    “去魈王府!否则我要你的命!”她做出冰冷无情的口气,将簪子朝他的脖子又逼近了一分。

    “姑娘别冲动,我听你的,听你的。”这人吓得冷汗直冒,夹起马就往前奔。

    剩下的那些官兵只看见一个新娘子消失在视线之中,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阵子的奔跑,熟悉的魈王府大门出现在视线之中。

    “停!停停停!”童筱意连声喊着,激动万分,跳下马就冲进府里,嘴里大声喊着:“来人啊!救命啊!干爹,救命啊——”

    莫凤儿追到府外,一看她那咋咋呼呼的阵势,暗叫不好。这回且不说义父跟前,恐怕连累了莫钟离,也得不到好脸色。

    莫凤儿猜测的不无道理。

    童筱意一路跑,一路嚷,将整个魈王府都给惊动了。侍卫与下人们闻声赶出来,只见她一身大红的喜服,小脸上眼泪汪汪,脚下生风,一头冲进了朱雀楼。

    即便不知实情原委,可所有人都有共同的心声:出事了!出大事了!

    莫魈听到声音从门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个红色影子冲进他怀里,抱着他哭的好不可怜。惊讶之后赶紧问道:“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了?钟离呢?”

    “呜呜……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我……”说着说着,她突然发觉身体很不对劲。

    难道是逃命的时候跑的太快,太累,她忽然觉得全身发热,有一股火在心里燃烧。脚一软,险些跌倒。

    “筱意?”莫魈一把抱住她,发觉她脸红的很诡异,喘息声很明显。

    “我好热……”她喃喃的说着,忽然明白了。

    那壶酒!青楼的酒,老头子喝的酒,加了蝽药的酒!

    正文 120 对莫凤儿的处理

    莫魈将她再度打量之下,明白了,立刻命人去请阎烙,随后将她抱回三楼的卧房。

    “筱意,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莫魈一边给她擦头上的汗一边奇怪,依照钟离的秉性,能发生什么事?

    童筱意一听他又问,顿时心里火大了,扁着嘴就委屈的控诉起来:累

    “钟离哥哥没陪我,他不知道去哪儿玩了,把我丢给凤姐姐。凤姐姐拉我去喝酒,喝醉了就拽着我去飞,结果把我从天上丢下去了,我摔得鼻青脸肿,她却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后来,遇到一个醉酒的人调戏我,我跑了。又遇到一个赶车老大叔,他却把我迷晕了卖给青楼,嫁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还灌我喝了那些加料的酒……呜呜,干爹啊,雀城的治安好差啊!如果不是我命大,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莫魈听得眉头频频皱眉,立刻下令:“去把凤小姐和钟离公子请来!”

    “是!”侍女刚出去,阎烙便来了。

    “帮她把身上的药解了。”莫魈并没多讲,依照阎烙的本事,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明白。

    果然,阎烙一看她身着大红喜服,满脸嫣红,目若横波,娇喘连连,登时就笑起来:“筱意,这是怎么回事啊?去哪儿玩了?”

    “我要解药!”童筱意哀怨的瞪着他,才懒得再跟他废话,这该死的药弄得她难受死了。

    阎烙一面笑一面伸着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摸了摸,看着她微微颤动眼帘享受的样子,不禁笑意更深:“嫁衣都穿戴好了,倒不如直接给个新郎吧。”

    “阎烙!”莫魈眯着不悦的目光盯住他不轨的手。

    阎烙不以为意的笑笑,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绿色小丸药,喂到她嘴里。

    童筱意只觉得这丸药凉丝丝的,但并不能立刻缓解她的难受,烦躁的坐起来,一把将他推开,放下帐子。外面的人只看见红色喜服被一件一件的扔出来,内中的情景可想而知。

    “咳!没你的事了。”莫魈对阎烙那双兴味盎然的眼睛很不高兴。

    阎烙一副可惜的叹了气,噙着笑走了。

    侍女端来茶,莫魈就坐在屋中。

    “主子,凤小姐贺钟离公子来了。”

    “让他们进来!”莫魈朝身后望了一眼,见她将脑袋从帐子里露出来,顿时沉眉训斥:“进去!成何体统!”

    童筱意登时委屈的扁了嘴:“我是受害者,你还这么吼我,到底不是我亲爹!”

    莫魈一听这话又气又好笑,知道不是亲生的还这么闹腾,若是知道了真相,他还清闲得了吗?

    “义父。”进来的两人站在珠帘之外。

    莫魈将茶碗一放,淡淡的道:“说说吧。”

    莫凤儿睨了身侧人一眼,先一步开口:“禀义父,是凤儿的错。今晚外出看见了钟离和筱意,提议由我陪着筱意逛街,想着方便些。我知道她跟义父一样爱酒,便领她去品尝义父最爱的酒,哪知不胜酒力,喝醉了。酒后无状,忘记将筱意丢在哪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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